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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全3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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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电影,两人一起去吃饭,逛了逛,赵亦树便送她回家。
  这次依旧还是不舍,不过好像和上次不一样,因为约定明天是更自然的事。
  “上去吧。”
  “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赵亦树点头,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上去。
  他就站在原地,一直对她笑,直到看不到,才转身离开。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六楼隐约站着个人,赵熠然吗?
  赵亦树离开,没往心里去。
  那人确实是赵熠然。
  他已经在这等了很久,终于看到袅袅,身边却跟着他,他们还牵着手。
  赵熠然有些绝望,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他没像上次那样在门口拦她,他抬起已经发麻的脚,赶在洛袅袅上来之前,回自己的家。
  洛袅袅蹦跳着回家,把粉红猪放在显眼的地方,又像宝一样捧在手心。
  哎,叫你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她突然觉得赵亦树这个名字太不好了,叫小树觉得像在叫赵叔叔,叫小亦又像小熠,还是叫甜甜好了,赵甜甜!
  “赵甜甜,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洛袅袅傻傻地笑了,等赵亦树电话。
  没一会儿,他打过来了,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就是舍不得挂电话,最后,聊着聊着,洛袅袅睡过去,粉红猪就放在枕边。
  表明了彼此的心意,他们就自然在一起了。
  赵熠然也没像前几天那样盯着她,洛袅袅逮着机会,就和赵亦树出去玩,不,约会。
  其实两人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见到彼此,都很开心。偶尔也会吵架,但很少,一般赵亦树会哄她:“团支书,别生气了,我是猪。”
  洛袅袅很好哄,一看他服软就板不住脸。
  赵亦树才发现,原来他这么会说哄人的好听的话,而且,只想对她说。
  他说:“团支书,我想把你变得小小的,装在口袋里,走到哪,就带到哪。你饿了,我就喂你一口,你渴了,我就给你根吸管,你想看风景了,我就把你放在头顶上。”
  “我要想飞呢?”
  “我会伤心。”
  “你当养宠物小精灵啊。”
  “……反正将来我也要养你。”
  那时,他们就算不见面不打电话,也要发短信,说着傻兮兮的话,可全然是一片天真真挚。
  就算去找赵熠然,洛袅袅也会带着手机,不时看一眼,铃声响了,就迫不及待地看。
  赵熠然看着她笑意满眸的样子,表面没什么,心却像被人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空空的,很疼。
  她恋爱了,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们十几年的情谊比不上他三个月吗?
  洛袅袅去洗手间时,赵熠然没忍住,偷偷看了她的手机。
  我最讨厌看别人离开的背影了,每次送你回家,都要看你走。唉,什么时候能不送你回家。四年,到我们大学毕业还有四年,感觉还有好长呢。
  流氓,你想什么?
  毕业了,我就能带你回家了。
  想得美呢。
  赵熠然看得差点把手机砸了,他竟敢跟他的女孩说这样的话?
  赵亦树,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
  洛袅袅出来,赵熠然已经放下手机,他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
  赵熠然笑笑,那天,洛袅袅回家之后,他又给赵亦树打了电话。
  这次他接了,赵熠然冷淡地报了时间地点,很强硬地说:“我们见一面。”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胸口一起一伏,因为情绪激动,心脏似乎都有些绞痛。
  他捂着胸口,那么大的一场病他都挺过来了,也不觉得有多痛,现在却说不出的难受。
  赵亦树!给他致命一击的总是赵亦树!


正文 第66章 我会让你失去她的
  赵亦树还是去见赵熠然。
  他本可以不用理会,不过到底好奇,赵熠然找他做什么。
  大概因为他是赵树的儿子,血缘上的弟弟,对他,他没法那么淡然。
  赵亦树过去时,赵熠然已经到了,无聊地拿吸管搅饮料,看起来很浮躁,脸上全是不耐。
  赵亦树坐到他对面,两人互相打量。
  赵熠然比上次见到的气色好多了,依旧戴着顶帽子,不过已经冒出短短的发,脸色比正常人苍白些,但并不像上次毫无血色的灰败,健康多了。
  赵亦树笑了:“看来你找到合适的配型了,恭喜。”
  “谢谢,大概我命不该绝,老天还是想我爸有子送终的。”赵熠然沉着脸,冷冷道。
  我祝你儿子早死早超生,我祝你这辈子无子送终。
  他这样诅咒过赵树,赵亦树垂下眼眸,没说什么,他那天确实过分了。
  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也相看两生厌。
  沉默半天,赵熠然问:“你为什么接近袅袅?”
  没等他回答,赵熠然又说:“赵亦树,我不管你什么居心,有什么企图,我警告你,离洛袅袅远点。”
  “凭什么?”赵亦树笑了,有些嘲讽地看他,“凭你是洛袅袅的青梅竹马?就算如此,你也没资格对洛袅袅的感情指手划脚!”
  他悠然说:“洛袅袅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赵熠然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看着对面平静喝绿茶的男人,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手握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久,才又开口,“凭我和袅袅认识十多年了。”
  这句话出来,赵熠然像突然间有了底气。
  他看着赵亦树,冷静地说:“袅袅四岁,阿姨就带她来找我爸学钢琴,那时我们就认识了。我们从小一起练琴,一起上学,她弹的第一首曲子是我教的,她第一次去比赛,是我陪她去,这些是你能比得上的吗,是你能给起的吗?”
  赵亦树不说话了,赵熠然又说:“在家,我们是邻居,是师兄妹,在学校,我们是同学,你呢,你是什么?”
  赵熠然开始讲他们的事,滔滔不绝,不是他话唠,而是他和洛袅袅之间真的有大多的往事,太多的陪伴。
  他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袅袅。
  那时候,他们还没成为邻居,阿姨带洛袅袅过来,要拜爸爸为师。
  他在琴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敌不过好奇,偷偷打开门,看到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女孩正无聊地看他家一排排的书,胖胖的手指在书上一点一点,见他开门,就望过来,露出一个特别甜的笑容,眼睛黑黑的,脸圆圆的,好可爱。
  爸爸本来是不愿意的,他太忙了,没那么多精力,不想误了人家孩子。
  他走过去,扯扯爸爸的衣角,说想和妹妹一起练琴,要是他没空,他可以教她。
  “你自己指法都不熟。”赵树哭笑不得。
  就这样,袅袅留下来了,每周过来三次,学钢琴。
  小时候,她叫他哥哥,后来跟着他的家人叫小熠。
  赵熠然本来学琴也并不上心,或许担负着要教师妹的重大任务,也变得认真起来。
  四岁,他们就并肩坐在钢琴前,长大后,一起四手联弹。
  这十几年,他看着她从胖丫头长成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女,会喜欢她,是很自然的事。
  他们一起上学,下雨天,撑同一把伞,放学了,一起回家。
  他所有的零花钱都存着给她买零食,她无论吃什么,打开包装,第一口也总是递给他,然后才会笑眯眯地吃。
  她考试考差了,怕妈妈骂不敢回家,他擦掉自己的名字,写上了她的名字。
  被发现了,阿姨找上门,爸爸发火要揍他,还没打,她先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他们一起被罚跪,袅袅说,小熠,以后我要好好学习。
  她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他是班长,自习课要记下说话同学的名字,吃力不讨好,有次在校门口被人堵住,她在做值日,拿着扫把追了过来。
  再后来,他们成了邻居,她想玩游戏,就说到他家做作业,他想看漫画,就背着书包去她家,门关着,家长都放心得很,却不知道他们玩疯了。
  语文有需要背诵的,她都背他听,去学校,她不想骑自行车过去,他载她,她在后面问,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他接下一句,她随便报个英语单词,他拼出来……
  很多很多,她体育课800米总是考不过,他给体育委员买了一星期的饮料,终于偷偷给她记了个能及格的成绩。他查出血癌,去办休学,剃光了头发,剃的时候,她前一分钟还有说有笑,看到护士拿剃刀过来,眼睛就红了,哽咽在说,以后还会长出来。
  这么多,这些难道不是爱吗?这些难道赵亦树有吗?
  赵熠然以为,他们这么好,他们会水到渠成在一起。
  他不着急,他相信他们会在一起,可不过三个月,他只是到无菌仓住了一个多月,三十几天没看到她,她就喜欢上别人?
  十三年,三个月,哪个长哪个短,哪个重哪个轻?
  是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她就一时糊涂,把和他的感情嫁接到赵亦树身上?
  赵熠然眼睛通红,他质问道:“赵亦树,这些你有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靠近她,真的不是因为她是我喜欢的人?你自己都说,我们俩长得很像,你确定她是真的喜欢你,还是一时错乱,把你当成我的影子?”
  赵亦树还是没说话,但眼睛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我和她有十三年相伴的岁月,这个城市随便一走,都有我们共同的回忆,你呢,你有什么?”赵熠然讥笑道,“你有的不过是和我相似的脸,克隆我爸的名字,你就是个小偷,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可耻的第三者,趁着我病了,趁虚而入!”
  话音刚落,赵亦树的脸色兀地变了。他本来还算平静,只是被赵熠然描绘的往日时光搅得心烦意乱,但现在是真的怒了,骂他就算了,竟然扯上妈妈,他和宋眉关系一般,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不过他这人,越是盛怒,越是沉得住气。赵亦树很可怜地看着他,问:“赵熠然,你是不是病傻了?我们同龄,不过我比你还大上几个月,长辈的事我是不清楚,但要论起来,你妈妈和我母亲,谁是小三,还不一定。”
  “你——”赵熠然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他。
  赵亦树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继续悠然说:“没错,你和袅袅有十三年,你是知道她很多事,很了解她,很让人感动,可是——”
  他站起来,靠近他,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们这么亲近,你亲过她吗?”
  “啪”的一声,赵熠然拿起杯子,朝赵亦树砸过去。
  他的眼睛充血得可怕,朝他扑过去,疯了般提起拳头就砸过来。
  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赵亦树的最后一句,彻底惹怒赵熠然。
  他心中的女孩,冰清玉洁,天使般可爱,竟这样被说出来,这是亵渎,太可恶了!赵亦树不是人,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败类!
  赵熠然已经失去理智,他扑了过去,按住赵亦树,手脚并用,拳头胡乱地打下去。
  赵亦树本能地要反抗,他的眼睛也红了,对,他就是故意激怒赵熠然的,他就是看不惯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和袅袅的交情,好像洛袅袅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凭什么?团支书是在和自己谈恋爱啊!况且,他连妈妈都骂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扭在一起,赵亦树要回揍过去,可看到赵熠然的帽子掉了,露出刚长出来的头发,迟疑了。
  他想起洛袅袅最初来找他,“赵亦树,你救救小熠”,他要受伤了,她也会难过的。
  赵亦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了,只能尽可能地摆脱他,但哪敌得过一个发疯的同龄人。
  “打架了!”
  咖啡厅的人也傻了,不知道怎么打起来了,有人去拉赵熠然,被狠狠推开。
  他已经打红眼,四周乱成一团,桌子椅子全倒了,玻璃杯碎了一地,赵熠然边打边吼:“离她远点!”
  “不可能!”
  赵亦树的身体被压在地上,头发被抓着,嘴角有血渍,眼睛已被打得肿起来,可是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一字一顿道。
  “赵熠然,你越是喜欢她,我就越要和她在一起!”
  “那我打死你!”
  两人扭成一团,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赵亦树身上戴的胰岛素泵掉了,被踩坏了。
  等众人终于分开他们,赵熠然也打累了。
  他喘着气,一脸仇恨:“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赵亦树轻笑一声,吐掉血水,他被揍得惨不忍睹,捂着肚子痛得都快站不起来,但还是轻蔑地看他,“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袅袅,可是——”
  “我会让你失去她的!”赵亦树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让你失去她的,赵熠然。”
  “而你得不到的,最后我不要。”他又说。
  最后一句,赵亦树是笑着说的,但一脸血,让他看起来特别狰狞,就像一只复仇的恶鬼,仿若他在地狱,也要把赵熠然拉进地狱。
  要不是有人拉着,赵熠然早又扑过去。
  赵亦树又看了他一眼,捂着腹部缓慢地向前走。
  兀地,他重重地倒下去。
  等宋眉赶过来,赵亦树已经进了急诊室。
  她去跟医生沟通,说他有多年的1型糖尿病史,现在外伤这么多,要小心酮症酸中毒,她掀起赵亦树的衣服,没看到胰岛素泵,只有一条细细的管还在。
  宋眉脸色一沉,把事情处理好,出了急诊室。
  赵树一家都在,赵树把赵熠然护在身后,神色焦虑,有些歉意,走过来,似乎要说什么。
  宋眉没理他,直直朝赵熠然走过去,问:“是你打他的吗?”
  “是。”赵熠然倒也坦荡,直接承认了。
  “那他的胰岛素泵也是你弄掉的?”宋眉又问。
  “那是不小心——”赵树插了一句。
  “我没问你!”宋眉怒吼一声,依旧盯着赵熠然,“你们这个年纪会起冲突很正常,打架也很正常,但是,你不该动他的胰岛素泵,没有那个,他会死的,你知道吗?”
  赵熠然脸色一白,眼神有些慌乱。
  宋眉这才去看赵树,她冷冷地看他:“我儿子有糖尿病,是国家规定的捐血暂缓人群,连医生都不建议他捐造血干细胞,可是他还是给你儿子捐了造血干细胞,就算我不同意,他还是去了。”
  “可是,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宋眉狠狠地扫过在场的赵家人,特别是赵树。
  赵熠然蒙了,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他像溺水的人,抓着赵树的手臂,焦急地问:“爸,她是骗人的,这是假的,对不对?”
  赵树没说话,神色难堪。
  “你以为到处都有十点,全相合来救你的命?可笑!”宋眉一脸讥笑,又说,“你们年轻气盛,冲动可以理解,但是伤人不伤命,你动他的胰岛素泵,就是要害他。赵树,这事我们没完!”
  说完,宋眉开始打电话报警。
  赵树慌了:“宋眉,这都是意外,是不小心的,小熠就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把我儿子打进医院?赵树,你儿子珍贵,我的儿子就命贱了?”宋眉怒不可遏,很讽刺地说了句,“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她迅速地报了警,又给律师打电话,最后说:“赵树,这事我不会轻易过去的。你儿子就算没成年,这故意伤害罪,我也会让他坐实,接下来,我们法院见!”
  赵树的脸一下子白了,连一直沉默的赵树的妻子杨美姗也慌了,吓得六神无主。
  “不行的,小熠不能被抓进去,他刚做完手术,还在恢复期……”
  “那关我什么事?你打我儿子想过,他也有病吗?”宋眉抱胸,像个女王居高临下俯视他们,“一群白眼狼!大的小的全是白眼狼!”
  “你——”
  正吵着,警察过来了。
  警察按惯例询问了几句,又去看了赵亦树的情况,见宋眉没有和解的意思,也只能先把赵熠然拘留起来。
  看警察朝自己走过来,赵熠然也慌了。
  他再优秀懂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没经历多少风雨的孩子,哭着喊。
  “爸爸,救我。”
  “妈,妈!”
  杨美姗不让警察带他走:“你们不能抓他,我儿子还病着,他刚做完手术。这就是小孩子打闹,小孩打闹磕磕碰碰没个分寸很正常的,我儿子不会害人的……”
  警察很无奈地说:“大姐,您这是干涉执法。”
  杨美姗哭了,可还是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赵熠然被带走。
  “不行,小熠不能坐牢的,他受不了,”杨美姗哭哭啼啼地回来,看到赵树还木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像个泼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想害死小熠吗?小熠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是小熠打人在先——”赵树蹑嚅地说了句。
  “那又怎样?”杨美姗嗓音尖厉,“一定是那个人挑衅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小熠,他根本不会打架,他这么懂事,怎么会主动打人?”
  宋眉冷漠地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可悲,还有些可笑。
  杨美姗还在又哭又闹:“你快想想办法!快点把小熠放出来!难道你想看着小熠去坐牢,他身体受得了吗?你到底疼不疼他?那是你亲儿子啊!”
  亲儿子?宋眉冷笑一声,要回去看赵亦树,手被拉住,赵树扑通跪下来,眼里全是恳求。
  “宋眉,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他刚手术,经不起一点折腾,身体受不了的。”
  “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要我做什么可以!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你知道的,我根本斗不过你……”
  宋眉震惊地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男人,无疑他是个好父亲。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么骄傲的他说跪就跪,她看着他,几乎快认不出来,这还是当年她倾心的那个才华洋溢迷倒音乐学院一帮女生的男人吗?
  面容未变,可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儿子?她想说,那个在急诊室躺着的也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他刚才问过一句,哪怕是客套,关心一下他的伤吗?没有,他只在乎他的儿子!
  宋眉蓦地笑了,有点神经质地问:“你儿子无辜,我儿子呢?”
  她慢慢抽开他的手,她的眼神很冷,心却在发抖。
  她抽开手,狠狠地朝赵树脸上甩了一巴掌,很用力,没留情,这一巴掌也打得她手心生疼,可比不上心里的一点点痛。
  宋眉冷若冰霜道:“赵树,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这一巴掌,她替赵亦树打的!
  她为儿子不值,他把身体调养到最好的状态,不顾她的反对救了赵熠然的命,可依旧没换来赵树一点点的关注和感恩。他在生父心里,比用过的抹布还不如,抹布脏了,洗洗还可以留着,他不需要他了,就扔了,当从不存在。
  十七年前,她抱着儿子去找他,他不看他一眼,如今他也一样。
  洛袅袅赶过来,风波已经过去。
  她只看到宋眉傲然离去的身影,赵叔叔跪在地上,满身颓败,脸上鲜明的五指印。
  阿姨在哭,一看到她,就过来:“袅袅,小熠被警察抓走了,你是不是跟那个人关系很好,快救救小熠……”
  洛袅袅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小熠被抓了,那赵亦树呢?
  她的心揪了起来,赵亦树在哪里。


正文 第67章 只是有点失望罢了
  赵亦树醒来,宋眉坐在他的床边。
  他一手打着点滴,宋眉拉着他的手,眉眼全是悲伤,似乎很伤心,见到他醒了,赶紧松开了。
  他们鲜少这么亲密,他一天天长大,越来越不需要她的呵护和温柔。
  赵亦树全身都疼,左眼肿得都看不清,嘴角也疼,估计破了,他一开口,就疼,他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宋眉有些责怪地说:“你的胰岛素泵掉了。”
  “没有酮症酸中毒吧?”赵亦树问,昏过去之后,他就没知觉了。
  “没有,不过外伤这么多,这几天要特别小心。”
  赵亦树点头,宋眉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很是不忍,又说:“我花了这么多钱,从小给你报武术班,各种培训班,你连一个刚动完手术的人都打不过?”
  赵亦树笑笑:“教的都是套路,早还给老师了。”
  他这样说,宋眉也不好法说什么,她看着儿子,他长得这么好,就算一脸红药水,脸上青的红的,还是个俊秀的少年,她有些心疼,轻轻碰了他的伤口。
  “会很疼吗?”
  “不疼。”赵亦树笑,安慰她,“妈妈,没事的。”
  他们难得这么的和睦,宋眉说:“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了。”
  这说的是赵树他们,赵亦树点头,答应她:“好。”
  宋眉又坐了一会儿,便去外面,临走前,说:“那个女孩在外面。”
  “袅袅?”赵亦树眼睛亮了。
  宋眉看他这样,没说什么,摇摇头,便出了病房。
  洛袅袅进来,一看到他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眼睛就红了。
  她哽咽着,忿忿不平道:“他怎么能打你……”
  赵亦树挣扎地坐起来,对她笑:“我没事,就是看起来比较吓人。”
  明明一笑,脸都皱了。
  洛袅袅心疼极了,她握着他的手,一脸难过,仿佛受伤的是她。
  她乱极了,刚才叔叔阿姨不断嘱咐,要她替小熠求情,可她一见到赵亦树这样,就觉得小熠该,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她看他,眼睛有些湿润:“你们为什么打架?”
  赵亦树没回答,洛袅袅隐约可以猜到,她想到赵熠然最近的反常,问:“因为我吗?”
  眼里全是自责,赵亦树用没打点滴的手揉揉她的头发:“你别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
  他又故作轻松,露出个痞子般的笑:“我早就想跟赵熠然打一架了。”
  “为什么?”
  “看不顺眼啊,他凭什么跟你这么好?”
  “……”
  洛袅袅很浅地笑了下,笑意又很快褪回去。
  她低着头,绞着手指,甚至不敢看他,要该怎么开口。
  赵亦树早察觉她今天有些不对劲,柔声问:“怎么了?”
  “小熠被警察抓走了……”洛袅袅小声说。
  她把叔叔阿姨讲的事说出来,宋眉报了警,还请了律师,要告小熠故意伤害。
  说完,她也不敢看他,手指绞来绞去。
  赵亦树没说话,看着陷入两难的少女,眼眸一暗,所以,她除了来看自己,还是替赵熠然求情的吗?
  赵亦树沉默了半天,才轻轻冒出一句:“也不知道故意伤害要拘留几天。”
  “亦,亦树,”洛袅袅猛地抬头,紧张地开口,“可小熠——”
  她似乎想劝他,看到他一脸的伤,只好无力地说了句:“可,可是小熠才做完手术,他身体受不了的。”
  眼里全是担忧和恐慌,甚至带着几分乞求,她又蹑嚅地说:“亦树,你可,可以不以放过小熠,别……”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赵亦树没说什么,神色依旧如常,但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床单。
  他看着她,洛袅袅没错,这是人之常情,无论是谁,都会替赵熠然求情,何况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是——
  有点失望罢了。
  赵熠然说,他们之间有十三年相伴的岁月。
  他呢,什么都没有,他唯一能倚仗的就是她的感情,如果她不站在他身边,他无以为傲。
  赵亦树低着头,好久,才抬头,很轻松地笑了下:“跟你开玩笑的,男人打架哪用得着闹到法院,我妈就是太在乎我,小题大做了。”
  他温和地看她:“放心吧,袅袅,赵熠然不会有事的。”
  他当着她的面给宋眉打了电话,说男孩子打架,报什么警,叫她跟警方说一下,双方已经和解,把赵熠然放了。
  电话那头,宋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赵亦树坚持要她和解。
  挂了电话,赵亦树说:“放心,我妈答应我了,已经让律师去办。”
  洛袅袅点头,两人坐着都没开口。
  刚才的柔情甜蜜一扫而光,气氛有些奇怪,像空气被抽走了甜蜜分子,只留下苦涩。
  赵亦树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也很纠结,看自己带着泪光,说出求情的话,眼里也有痛苦,她还是心疼自己的。只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赵熠然让她选,他们才刚开始的爱恋敌得过他们相伴十三年的感情吗?
  “我和她有十三年相伴的岁月,这个城市随便一走,都有我们共同的回忆,你呢,你有什么?”
  “你有的不过是和我相似的脸,克隆我爸的名字,你就是个小偷,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可耻的第三者,趁着我病了,趁虚而入!”
  赵熠然的话在耳边回响,赵亦树假装头痛,揉了下眉心,遮住眼睛。
  他说:“袅袅,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洛袅袅站了起来:“那,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赵亦树点头,洛袅袅帮他躺好,关了灯,又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脚步沉重地离开,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袅袅。”
  洛袅袅站住,听到赵亦树在后面问。
  “袅袅,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你刚认识的那样,是个卑劣的人?”
  刚才,他不过随便试探了句,故意伤害罪要拘留几天,她就紧张成那样。
  是的,她会做那样的反应,是人之常情,只是赵亦树本以为,她会相信他的。
  聪慧如赵亦树,知道不要轻易去试探别人,伤人还伤己,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他本以为,她会无条件相信他的。
  洛袅袅呆住了,她想说点什么,用力地反驳他,又听到他说。
  “别说话,回去吧,我不想知道答案。”
  这一句,把洛袅袅所有的反驳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喉咙里,堵得难受。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他侧身躺着,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洛袅袅哽咽了,她默默离开病房,一出病房,就忍不住哭了。
  她好难受,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是相信他的,相信他不会故意为难小熠,为什么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很伤心,但哭了一会儿,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给赵叔叔打电话,说小熠没事,他们答应和解,快点去接他吧。
  赵叔叔很高兴,一直说谢谢。
  洛袅袅挂了电话,却更迷茫了。
  她觉得她和赵叔叔他们一样,都对不起赵亦树。
  宋眉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快,警方一听和解了,也爽快地放了赵熠然。
  赵熠然在警局没吃什么苦,就是被吓得不轻,也是,他一直是个优等生,第一次像个犯人被抓起来。
  杨美姗一见到他就哭了:“吓到了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妈妈别哭了。”赵熠然赶紧安慰她。
  “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赵树在一旁说。
  洛袅袅在一旁看着,小熠永远是众星捧月的,赵亦树总是形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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