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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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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便站立住。武睿看到她,眉头一皱,遥问,“怎么不好好歇着,这是要去哪里?”
春杏一笑,“不去哪里,知道你要回来,等你呢。”
兰香和菊香对视而笑,借着去给武睿备饭的由头,一齐去了小厨房。
武睿一手托着春杏的胳膊,一手抵在她后腰,两人向院中缓缓走去。春杏问道,“那边儿的事儿了了?”
武睿“嗯”了一声,“老太太在时,她便喜欢与老太太一起念经抄经拜佛,这回正好能抄个够念个够了!”
春杏“咦”了一声,沉默了会儿,才道,“她这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两个女儿,那两个丫头,日后怕是更恨你,更恨太太,怕是连父亲也恨上了。”
武睿沉默着,良久才道,“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第二日,李薇正说要去武府探探信儿,菊香便来了,将头一晚武府发生的事儿大略与她说了说。
说韩姨娘被武掌柜送到福平寺去,另外两个庶出的小姐,则先放到太太跟前儿养着,另外李薇也奇怪韩姨娘从哪里来的参哪里来的药。
菊香道,“还是因老太太丧事,早先有一个与老太太熟认一个卖香的香婆子,过来吊唁老太太,瞧见太太不背人的喝斥韩姨娘,而韩姨娘在老太太身边儿时间长些,她也认得韩姨娘,便与韩姨娘出主意,用这样的法子来害我们小姐。”
李薇气愤,“那香婆子现在哪里?这样的人着实可恶至极!”
菊香道,“谁说不是呢,早先咱们在宜阳的时候,也有些香婆药婆神婆的上咱们家的门儿,都让老夫人给打发了。还是老夫人心里头明镜,这些三姑六婆的最是染沾不得,专出坏主意,黑心烂肺的,为了丁点钱财,便能害人性命!这香婆子老爷又派人拿了她要见官。要告她个挑唆生事枉害人命的罪名!”
又说了春杏的意思,让他们早早去安吉,也不必去武家辞行了。贺永年点头,李薇却极其不情愿,临走时总要再见春杏一面儿才好。
菊香知道她挂心,只笑着说春杏身子很好,大房太太因这个事儿被唬了一跳,连连叫春杏在院中歇着,不敢再指手划脚了等等。
李薇听菊香的话头,春杏似是十分坚持,便只好遗憾的作罢。
送走菊香之后,李薇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向贺永年道,“武府日后怕也不会太平了,韩姨娘所生的两个女孩儿,将来能不记恨?……唉,又是一笔烂帐。”
说着顿了顿,转向贺永年目露出凶光,“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时时盯梢姐夫们了吧?若不是武老太太当年非要武掌柜纳了这个韩姨娘,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
贺永年含笑拍她的头,“嗯,我知道了,我用心替你盯着!再有,我不会的!”
李薇点头,经有此事,武睿怕是更不会了。
第215章 情意缱绻
六天之后,李薇一行达到了安吉。
高高耸立的城门楼子,簇新且整齐巍峨的城墙,以及城门两侧比宜阳县城门处多一倍有余的官兵,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旁各色店铺招子迎风招展,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头面首饰的字画纸墨以及大大小小的绸缎庄子,丝线铺子,这一切都给李薇以强烈的视觉听觉冲击。
安吉州整体格局倒与宜阳县相差不大,基本是东西、南北两条纵贯全城,且直通城门的大道,将城市割为四个大致相等的区域。
这些年李薇读过的地方传记也有不少,大体知道,在这个时空中,城市格局大多如此。比如,县衙府衙一般都坐落于城北偏东方向,而达官贵人的家宅私邸也大坐落于此,因而每个城市东北方向是显而易见的富人区。一般的平民区百工从业人员大多集于城南偏西方向。
所以,当贺永年说临地租的院子在城东北方向时,李薇暗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专心听着马车外形形色色的小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攘热闹,偶尔还能听到哪里有说书先生打着牙板,拉长了音调,“词云:疏眉秀盼,向春风,还是宣和装束。贵气盈盈姿态巧……列位客官,今儿小老儿讲的乃是宋朝使臣张孝纯的故事……”
热闹而有活力,安吉州给她的感觉还不坏!
“累了么?”贺永年看她一直沉默不语,没有了一路上看见田地便叽叽喳喳说话的劲儿头,将她环在怀中关切问道。
李薇偏头而笑,摇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不累呢。我在听外面的声音。和宜阳大不相同呢!原来我还以为,安吉与宜阳应当是差不多的,今儿一到才知道,竟是这般繁华。”
贺永年笑问,“喜欢吗?”
李薇大大点头,“喜欢!”
贺永年在这里租用的院子不大,不过是个两进的小院儿,大抵与她们家初进宜阳时地暂居地的两倍大小。不过,收拾得却极干净。
前面一进大约半亩左右,有东西各三间厢房,正对院门有一面影壁,绕过影壁是有五间倒座房,中间为穿堂,两边各两间,东面两间为待客间,西面两间为书房与议事房。
后院略大些,有一亩大小,是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东西厢房,厨房在西南角落里,而东北角落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院中只有一个看门的老者,并一两个小厮。略见了礼后,贺永年让看门的老者带方哥儿去休息,他则带着李薇去了正房。
正房里布置得也极简,仅有几样必须的家具,也只是普通的木料,红漆面也不甚新,可见这些是他当初到安吉置下的,这么几年大约一直没换过。李薇叹了一声,笑道,“这屋子看起来,真太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没钱的呢。你省什么?”
贺永年亲自打了水来,让她梳洗,一边笑道,“不过是临时住而已。现在你来了,自是要好好收拾收拾。”
李薇心头一阵内疚心疼,忙点头,“好!这事儿便交给我了,我保管把这里布置得温馨雅致!”
贺永年含笑不语,对他而言,日后有她相伴的日子都是温暖的,无所谓家具摆设富贵贫穷。
进城时快午时,一番收拾过后,已到午时末刻,老于头从外面叫了饭食送到后院,李薇因一路劳顿,倒也不太饿,略用了几口,便要去休息。
贺永年出去到前院吩咐了那两个小厮去给大山和周濂送信儿,便也回了屋。李薇正在解外衫,见他进来,一愣,“你不去看看铺子和酒楼如何?大山和另外两个管事儿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一言未完,贺永年已抱起她,略带些委屈的道,“已叫人去知会他们了,傍晚时来家里会面儿。我也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
李薇默了下,伸手去扯他没剩多少肉的脸颊,赔笑道,“是我疏忽了,夫君!妾身给你赔礼,请上床休息吧。”
贺永年看她婉转娇笑眼神明亮,目光暗了下来,李薇觉察到,忙去推他,嗔他,“累死了,小歇一会儿,我要好好熟悉咱们的新家!”
贺永年偏头望了下窗外,略带不满地盯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应了声,“好。”
李薇又默了,欲求不满的模样,脸色好像有点臭臭的,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这院子连个丫头都没、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突然找他有事儿……小心的上了床,刚要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躺上,被斜里伸出的一只胳膊抱住,霸道的拉到他怀中,在她头顶嘟囔,“睡了!”
李薇悄悄的吐了下舌头,乖乖地窝着,动也不敢动,好一会儿,倦意涌上,身后的人也没什么动静,她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是半下午的光景儿。旁边的人已不在了,侧耳听听动静,外面也是一片静寂。只有远处偶尔从外面飘来的一声声小商贩叫卖的声音。
知道他不会把自己丢在家里,李薇也不急,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卧室之内比之外面更简,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另有一只红漆衣柜靠墙立着。孤零零的,让她很是心疼。
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到了外间儿。挑帘出去,外面阳光明媚温暖。她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贺永年从书房里挑帘出来,含笑立在廊子下头。
这院子有一好,便是四面廊子环绕,即便是雨天,在院子中绕上一大圈儿,仍是衣衫不湿。
李薇沿着廊子向他走去,“你在书房做什么?”
贺永年笑了下,“看账本。大山刚送来的。”李薇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山了,笑着,“怎么不留他?”
贺永年将她迎到书房之内,去倒茶,一边道,“晚饭来家里吃呢。还有三姐夫!”
李薇接来了茶杯,不坐椅子,顺势依坐在他怀里,笑道,“呀,可要我亲自下厨做饭?”
贺永年摇头,“不用,让酒楼送了饭食过来便好。”
李薇呵呵的笑起来,虽然她这个新任女主人对能在家招待客人很是热衷,但是她确实要考虑目前的客观情况。以她这么些年没怎么下厨房做过饭的手艺,想必真是不太能入口。
放了茶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猛地咬了一口,笑道,“嗯,那我给你们熬制醒酒汤!”前世今生,才有这么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心里此时满是欢喜。
贺永年大掌一伸,将她欲逃离的头,重新兜了回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揽在腰间的手臂沾染这隐忍的渴望紧紧收起。最近这些日子,事件频发,这般放松的心境实在是难得,可,李薇喘息之间,眼见瞥过窗外的光亮,忙用手推了推他。
贺永年略带不满地停了一下,已攀伏在她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下,嘟囔,“你要折磨死我……”
李薇大囧,忙去拨他的手,趁机往外挣身子,逃离他灼热的某处,又很无辜地笑,“谁让你挑的时间不合时宜!”
贺永年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端起杯子将那半杯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李薇满头黑线,至于么……
傍晚时分,大山和周濂秋生三个一起到家中,他们前脚到,后脚已有自家酒楼里的伙计送来宴面,众人见了面,自是要热热闹闹的叙些家里如何的话儿。
李薇虽然对这几个人亲近也不陌生,到底他们是男子,真要说到闲话儿上,也没什么可多说的。指挥着两个小厮安排好席面,自己倒去了正房,四处查看一番,找出笔墨来,列计划要添置的家具。
前面几人说得热闹,她写也起劲儿,不知不觉,初更的梆子声已传来。进城时贺永年提及过,安吉州初更三点后宵禁,这与宜阳又是有些微的差异。
她放了笔,探头往外面看了看,厅房门口已有人影在门口晃动,想必这几人也是要走了。
她赶忙出来送客,周濂几个都笑她太客气,又笑她成亲后,倒是一副小主母的派头。
贺永年已面颊微红,脚步踉跄,酒气微醺,李薇不禁嗔他,“三姐夫几个是天天见的,你用得着这么兴奋么?”
贺永年微笑不语 ,横在心中的两块大石现在终于落了地。
一块是与贺府这么些年的纠缠终于有了了结,那金世城已托人将贺永年那里诓骗的银两托人捎了回来,除了当时说好的两成抽成之外,共余下白银二万两,并五千盐引。而另一块大石却是关于何文轩的,那边儿情况复杂,他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万幸之事!!!只是这以退为进,以退自保的手段,对于不了解内情的家人而言,或许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那样的境况下,能退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薇扶他进了屋,上了门儿,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宽衣,贺永年嘴角含笑,看她在昏黄灯影里忙碌着。
李薇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不禁也好笑,“与三姐夫几个说了什么事儿,这般高兴?”一边替他脱了鞋子,将洗脚盆端到他跟前儿,刚要蹲下替他洗,贺永年一把拉住她,“我自己来。梨花累么?”
李薇摇头微笑着,“不累,你看我刚才写的,这是咱们家里需要添置的家具,还有一些过日子用的小物件儿,明儿你若没事,就陪我去街上走走,把物件添置齐全了。对了,这院子你赁了多久?咱们是不是要重新再添置院子?这院子倒是极好的,只是将来爹娘和虎子还有姐姐们来住,房间少了些……”
李薇拿了纸在贺永年眼前晃着,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小计划。贺永年已洗了脚,顺手抄起她的小脚丫,扒去袜子,按到水盆中。乍然凉意,让李薇住了嘴,低头看看已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踢着小脚微微挣扎,“谁让你替我洗来着,手快拿开,哈哈哈哈……贺永年,你……找死!”
脚心传来阵阵痒意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的脚心是最怕痒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伏倒在床上,盆中的水踢洒了一地。
好容易挣脱脚上的大手,李薇将手中的纸往床头桌上一放,向立在床边双眸含笑的人扑了上去,要挠他痒痒。
贺永年微微抵抗了两下便由着她闹,不时反击一下,便能让她笑得气息不接,清脆欢快畅意的笑声让他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温暖,而这温暖,随着两人滚作一团时,衣衫裂开的缝隙而悄悄的变作火热。
李薇正玩闹得高兴,突然某人不配合了,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冒火的双眸,那里面有不掩饰的渴望,心头一热,那些强行压制的情绪,突然迸裂开来,引着他的炙热双眸,送上了自己的双唇,在微凉而略带酒意的唇上辗转着,丁香小舌若有若无的挑逗着。
“唔……”身子骤然失重,让她发出一声轻呼,继而温柔火热的唇舌重重袭来反击,将她的双唇堵上,一阵如火般的激烈深吻之后,贺永年在她耳边喘息着,“梨花……”
热流顺着耳蜗而下,激起心中阵阵涟漪,烛光透过青色的帐子,愈显昏暗,黑暗给她壮了不少胆色,小手往下探,轻捏他的挺立,趴在他耳边轻笑,“有人不乖哦……“
贺永年轻吸了口气,被她撩得再也按耐不住,反手将她压在身下,微带着酒香的气息,让李薇脑子昏沉沉的,任他褪下身上最后的遮蔽。微黄的烛光下,贺永年撑在她上方沙哑着声音,“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薇羞得要往被子里钻,被他一把捞住,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本已被酒激得兴奋的神经更加敏感。强忍着难耐的欲望,视线扫过她布满红晕的脸颊,修长白皙的粉颈,胸前饱满地挺立的红梅,平坦小腹之上小巧圆润肚脐忽起忽落,双腿紧紧地并拢交错,看着她带着七分坦然三分羞涩的模样……
李薇从半开半闭的缝隙中,看到他这一副痴迷的模样,心中涌起浓浓的满足感,缓缓张开眼睛,对上他的双眸,小手缓缓落到他的他的衣襟带子上,慢慢将带子抽开,看他润白胸膛展现在自己面前,手势不停,顺势又勾开腰上的带子,宽大的亵裤就顺着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臀滑落。
她怯怯的扫过去一眼,猛然扯了被子蒙了头,下一刻一具温暖修长的躯体已钻进被子中贴了过来,将她的身子猛然反转过来,欺身伏了上来。
唇舌有力而猛烈的落在她的脸上颈上胸前挺立的樱桃之上,手却滑向身下,找到最敏感的那个凸起微微用力揉捏。李薇娇哼一声,腰肢难耐的扭动几下,手顺着他的肩头下滑,抚过挺直结实的背部,搭在他如弓一般绷紧蓄力的腰部。
他的手指百般挑逗,让她十分难耐,猛然将无力攀伏他肩头的小手抬起,速度的向某处抓了过去。入手的灼热触感,让两人齐齐发出叹息。他的唇更火热,反复吸允这着两只小红樱桃,身子缓缓移动,手中的灼热亦跟着缓缓而动。
胸口的酥麻触感,勾起了她身体里原始的原始欲望,体内的热浪一波一波的积聚起来,手上不觉加了劲儿,温柔的滑动着。上身微抬,追逐他的唇舌。
“嗯……”李薇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轻叫出声,刚想咬住下唇控制,却觉得身下的撞击一下快过一下,哪里还能忍得住不发出声音,一声声带着鼻音的娇吟从唇齿间逸出。快感似乎都连成一体,分不出彼此。贺永年的唇还在身上游走吸允,甚至时不时用牙齿轻咬,更是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汗水、酒气和激情的混合味道,像是催化剂似的推动着二人的感官,让他们更加贪恋对方的身体,更加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冲击慢慢加大了力度,每一下都直直地顶到最深处,勾起她身体内的热流,缓缓地在小腹聚集,酥麻感从下面一波一波地直接冲到后脑处,让她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律动和喘息。
“梨花……”贺永年原本清亮的声音被激情熏染得沙哑,听上去更加惑人迷离。
最后的冲击如同暴风骤雨,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时间,李薇的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单,腰肢绷紧着向前应和,耳中听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当最后用力一挺到来时,自己小腹那团汇聚了许久的热流猛地找到了释放途径似的,与他的汇聚在一起喷薄而出,那种让大脑瞬间空白的快感蔓延到全身各处。
温热的唇伴着重重的喘息声贴来,落在她汗津津的额头,她的眼角,她颤动的睫毛。她的脸颊,她的唇上,李薇紧闭着双眼,回应着他的吻,轻柔地缠绵着,让人长醉不愿醒……
第216章 突闻噩耗
日子缓慢而过,转眼中秋将至,李薇这些日子以来,在贺永年的带领下,将安吉城摸了个透,顺带采买一些家具摆件儿,将屋内充盈起来。
八月十三这日,柱子带着留在宜阳的几个人,押着几辆马车到了安吉。李薇正愁安吉虽好。,却不能时时得到爹娘的讯息,对几个人的到来,大喜过望,柱子在前面儿与贺永年叙话,李薇则带丫头们去了后院儿,忙问李家的消息。
孙氏笑道,“老夫人就知道五小姐挂心,临行前一天,特意叫我去,把几个小姐家的近况大略都说了说。家里无甚事,一切都好。二姑爷那里又添了两个得力人手,说过了今年秋天,便不再常去望远县那边跑了,专心照看宜阳和镇上酒楼的生意。三小姐也好着呢,她们家一向无甚事。只是四小姐即将临产,老夫人打算中秋回了老家之后,便去武府瞧瞧四小姐……”
李薇笑着听完,也知道自家打抵也就这么些事儿,便又问了麦芽儿庄子里的收成。麦芽儿捂了嘴笑道,“两个钟管事儿倒是都知道小姐的性子。庄子里还没有开始大面收割呢,仍是按麦时的法子,挑了一块儿早熟的,先收了,称量出亩产,大庄子经过三季的养地,秋收时包谷能得四石呢,只比小庄子里一亩地少一石三斗。这下,小姐可开心呢?”
李薇笑呵呵点了下头,大庄子水肥不缺,只是底子薄些。什么时候能养到与小庄子里的产量相当,她便彻底放了心。
热热闹闹问过自家事儿,李薇这才问起贺府的情况来。方才还矜持的这几个人这会一齐兴奋起来。
“五小姐,原先我们还可惜小姐指点孙姨娘弄得荒地,最终没派上什么用场,你猜现在怎么着?”
李薇看着这几人兴奋的神色,猜测,“她现在手头有了地,有了底气,与太太顶撞了起来了?”
“是!”麦芽儿兴奋地道,“大少爷做生意叫人骗了,大少奶奶掌着家的时候,还偷偷从府里官中支了三千两银子给他。这是后来太太查账,才查出来的。这下不但太太恼,老爷更恼,愈发厌烦了。乔姨娘心头挂了三小姐的亲事儿,听人说,见了老爷没二话,只是诉苦又催老爷,赶快使人说说,把婚期提前了,生怕那边儿听到了风声,再退亲!这下到让孙姨娘捡了个漏子,在老爷面前什么事儿都不提,每日亲手做汤做水的,还说她那荒地的收成,可以拿来给府上应应急……”
麦穗接过话来,撇嘴道,“她那点荒地能有什么收成?一亩合一石半顶了天了!大少爷虽然做生意亏了。府里也不缺她那么一点银子!”
“是这么说!”孙氏接过话来,“她这么一作态,老爷不会要她的银子,她又在老爷跟前讨了好。少奶奶,自您和二少爷去了李家村之后,老爷这一个多月,可都歇在孙姨娘的院子里。她本就是个不甘久居人下的,现在府上落败,她手里又有一点点钱儿,老爷又偏着她,您说,她还能受的下先前的气儿?听人说,她已当面顶了太太几回。可惜的是,二少奶奶走时说不许我们出门儿多嘴多打听,具体的情况也不知……”
李薇看看众人,笑了下,“嗯,我知道了。这些事儿别在少爷跟前儿说。日后也少提那府上的事儿。”
众人齐齐应了声。
柱子将这一行人送到,仍要回宜阳过中秋,大山和周濂也要回去,到八月十五中秋节这日,安吉城内便剩下她和贺永年两人。
周荻知道她到了安吉,已派了人送了两次信儿给她,邀她去家里坐坐,李薇本就想见周荻,却对沈府那样的大宅院儿,有莫名的抵触感,一直犹豫着。又因听贺永年说沈府的生意上出了点什么小状况,想必府里头的人心情也不是甚舒畅,不若等过些日子再去。
这么着就搁置下来。
过了中秋节之后,李薇便又忙着布置自家的小院子,像只勤劳的小蚂蚁一般,将原来有点冷清的小院各房里该添置的物件儿都添置上。
贺永年每日除了去酒楼看看,顺带帮着周镰照看酒坊子酒铺子。整日早上出去,忙到傍晚才回。大抵是周镰坊子里的事儿多。
时间不觉进入九月,初六这日,武府派人快马来报,春杏生了个七斤多的丫头,母女平安,李薇听了这个消息,提着的一颗心登时放了下来,喜的连连叫孙氏,“快,快,快摆香案,我要谢菩萨!”
惹得一院的丫头都笑她,这行径竟与何氏一般无二。李薇虔诚的跪谢了神佛,又要贺永年陪着她去城郊大福寺去还她中秋时许下的愿。
贺永年嘴角含笑,应承了下来,说等去武府送了汤米回来,便于她一道儿去还愿。
李薇自知去送汤米定然没她什么事儿了。从安吉到镇上赶马车出行,最快也要五天,等她到时,日子肯定过了。虽然遗憾,却还是紧着张罗起给武府送汤米的事儿来。
第二日用过早饭,贺永年带着一个方哥儿两骑马去临泉镇,李薇目送两人走了后,回到后院一针一线做起婴儿小袄来,春杏家的丫头百天儿时,她总是过去瞧瞧的。
刚做了大约半个时辰,麦芽从前面从匆匆进来,道,“小姐,是周府的姑奶奶来了!”
李薇手中针线一顿,周荻?!连忙将针线箩筐放到一旁,笑道,“快请!快请!”
一面心里又突突的,这周荻来了是不是会朝她发一通脾气呢?
然而让李薇感到惊奇的是,周荻这遭是象来与自己解闷的,难不成她学会了以退为进,故意这般让自己自责?便笑着解释道,“小荻姐姐,实在是刚到安吉,家里许多事情要张罗,又听说你们府上院子大规矩多,我怕我这土包子进城的,去了什么话说的不妥,到让人看你笑话儿!”
周荻笑瞪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看不上我们这些穷讲虚礼的人家儿。不过,你呀,日后你也得学学了,将来家大业大的,有些小姐夫人要来与交际,你还能一直躲着?”
李薇呵呵的笑起来,小辣椒周荻,对人情世故也通透了许多。笑着附和两句。说了会子闲话,李薇便品出些味儿来,周荻坐立不安的,象有什么话要说,却一直左右而言他。
便问道,“小荻姐姐是还有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周荻大力摇头,将头上的环钗流苏要的叮当作响。
李薇笑了笑,若有所思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喝茶,“没有的话,你干嘛那么急着否认?肯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一边问一边猜测着周荻若有事儿,会是什么事儿!
周荻脸色一顿,反驳道,“我哪里有受惊?我不理你了,你现在跟你那夫婿学的阴恻恻的,哼,我回了!”说着已站起身子要走。
李薇下意识要站起来留她,猛地心下一转,以周荻这样的性子,若有事情肯定是憋不住的,紧追着问她未必肯说,若装作不在意,她说不得会忍不下去主动说了。
身子动了动,便又坐稳了,不动。
周荻急着走了两步,身后却没什么动静,那件事儿在心里头猫抓一般,不说她心里难受,说吧,沈卓再三叮嘱她不许说出去。说是能瞒她们几时是几时。
一颗心憋的胀鼓鼓,难受至极。
这会李薇又存着故意抻她,更是要暴跳。
缓着步子到了门口,猛地一转身,向屋内几个丫头大声道,“你们都出去!”说着狠狠剜了李薇一眼。
李薇赶忙起身,笑着将丫头们赶了出去。
周荻瞪眼骂了她一句“鬼丫头”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将桌子上剩下的半盏茶一饮而尽。一拍桌子,“好,我说,我今儿来是有事儿!”
李薇陪着笑脸儿上前替她续了茶,笑道,“小荻姐姐别生气。到底是什么事儿?”
周荻看了看,转过脸盯着地面儿,半响才问道,“你知道我哥哥去了哪里么?”
等了半响来这么一句,李薇皱着眉,“不是回宜阳么?”
周荻憋了她一眼。李薇便知道周濂没在宜阳,忙问道,“那是去了哪里呢?”
周荻顿了半响,吐出两个字,“德州!”
“德州?!”李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一下。
下一刻便猛地站了起身子,睁大眼睛看着周荻,德州?!那不是何文轩任知府的地方么?周濂为何突然去哪里?自中秋他回了宜阳之后,一直未回来,李薇以为他一直在宜阳,心中还暗喜,这下春柳和五福应该会很高兴,也一直催着贺永年把周府的生意当做自家的生意来管着。
周荻来时欲说不说的神态,再加上现在的话,她的心开始慢慢往下沉,片刻便沉到了谷底,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是我小舅舅出了什么事儿么?!”
何文轩去德州任知府,贺永年给她解释是小舅舅的岳丈从中使了力,当初他也是不放心,才赶去看看,那边儿的一切都好等等。
周荻看她脸上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敛去了笑意,不由得急了,慌忙道,“哎呀,梨花,你别急呀。我哥哥已经赶过去了。沈卓从卞大人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你舅舅入狱其实是自保来着。是以退为进……”
李薇脑中轰然响起一声炸雷,入狱?!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周荻,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我小舅舅了入狱?!”
周荻十分焦急,看她失魂的样子,又恼道,“你别这个样子呀,我哥哥和沈卓都说,他这是自己设好的计,哎呀,反正就是,德州那边的事儿很复杂,你小舅舅他设了个什么计,得罪了他得上峰,那个姓潘的布政使,那个布政使参了他一本,圣上大怒,他就在德州被下了狱,说是要押解回京呢。可是,谁知道,等你舅舅下了狱之后,那边的事好象变得更加复杂了……好多官员都难以抽身,指不定会有杀头的罪呢。你说这还算是好事儿吧?对吧?”
周荻叽叽喳喳说得语无伦次,李薇却大概听懂了。头脑逐渐清明起来,周荻紧紧盯着她的脸儿,将她的神色变幻看在眼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儿,拍拍胸口,扶她坐下,道“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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