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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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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去了,李薇便开始换衣衫,过了两刻钟,麦芽回来,“回小姐,太太说,即是二少奶奶外祖母外祖父一家来,你便去吧。不过,那佛经也要紧,小姐早去早回吧。” 李薇扫过她为之奋战了近一个月的佛经,心中嗤然,世上偏有那一种人,坏事做尽,却假装一副慈悲心肠。 *************************** 李府中,李薇娘正与何代高兴的说着,“。。。文轩三十多岁才得一子,我在家里不知谢了多少遍菩萨,一门心思想去瞧瞧。旁人家的媳妇生产时,都是婆婆在跟前儿罗,他们心疼我年龄大路途远,不让我奔波。可我不去瞧瞧,放心不下。哎哟,我的小小孙子,也不知道长得是个什么惹人喜欢的模样。。。”说着已抹起泪来。 何氏看着老娘花白的头发,老迈的容颜,自打年后至今,三个多月未见,似是又苍老了几分,初下车时,眼皮半垂,脸儿木木的,吓得何氏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提到何文轩的儿子,她又精神起来,乐呵的很,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些。

心头一阵高兴一阵酸,劝她,“梨花大舅大妗子说得对,京中路远不说,现在又是国丧,总觉得外头动荡得厉害,爹娘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一去千里的路,怎么能让人放心?文轩不是说了,等孩子大些,送他们娘两个回来住些日子,有你亲近孙子的时候呢!再说,你若不放心,叫梨花大舅和大妗子代您二老去,把咱们这边的心意送到,也是一样的。” 李薇大妗子在一旁笑道,“可不是,得了信后,我与孩子爹都这般说,让杰儿和枫儿两个赶车送我们去,把咱们这边的礼节尽到。咱们家的家境在这儿,路途又远,想必孟家是不怪罪的。可娘却是执拗的很。。。” 李薇姥娘打断大儿媳的话,“礼不礼的倒是次要。要真说起来,礼节是做给人看的。我是要亲眼瞧瞧我的小孙子。。。” 李薇大妗子无奈一笑,向何氏道,“大姐,你瞧,我们这是劝不住,这才到您这里来,您再劝劝吧,咱娘现在也是近六十五岁的人了,那么远的路,这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了?再说就象您说的,又是这样的乱时候。。。” 李薇大舅舅也跟着劝道,“爹娘,小杰娘说的在理,你和我爹就在家等着吧,顶多再过一年,孩子满了周岁,她们回来看您,那会您的孙子也认了人,会说话也会笑了,那逗着才乐呵呢。” 李薇姥娘只是摇头,出乎意料的固执,何氏也不想老娘如此劳累,刚劝了两句,李薇姥娘突然急了,大声道,“我都六十五岁了,还有几天好活?当今圣上锦衣玉食的,不也未活到五十多岁?” 何氏心口被这话刺了一下,脸色刷的一变,急得直说李薇姥娘,“您这是什么话儿,身子好好的,偏在我们面前说这样的话,锥儿女的心!” 李薇大舅舅暗吧一声,与何氏打个眼色,何氏便道,“娘,你先坐着,我去交待交待,你这一来,几个外孙女都是要来的。”便跟着李薇大舅舅出了门儿。 两人拐到小偏厅里,李薇大舅一进厅中便红了眼睛,略带哽咽道“大姐,这。。。” 何氏看他这样,心头更急。直催他,“有话就说,你这是干啥?” 李薇大舅哽咽道,“咱娘。。。这几个月来,咱娘象是糊涂了,性子执拗不说,还日日把这样的话放在嘴边儿,你说,这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已在偏厅中间蹲了下来,头埋着,肩头耸动。 何氏唬了一跳,怔怔立住,好半晌找个凳子坐下来,声音已是飘忽无力,“你,你说的是真的?早先怎么没送个信儿来?” 李薇大舅道,“早先只当是她念文轩念得紧。哪敢往这方面想。再说哪能有咒自家老娘的。。。可这回不一样。真要应了她去京城,就怕万一路上有个好歹。。。” 何氏虚坐着,眼前的景物已花了起来。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子,朝着李薇大舅舅背上,重重的给了两下子,红着眼圈数落,“娘身子骨好好的,你这不是咒娘是什么,你给我起来。待会儿几个外甥女来了,可不准你露半个字儿!” 李薇大舅舅站起身子,抹了把眼泪道,“那是。我这心里头想的,连杰儿娘也没敢说。可是,大姐,你一定得劝着咱娘,京城不能去!” 何氏应了声,“我知道了。” 正说着,院门响了,何氏伸头一瞧,却是梨花已到了。赶忙说,“你擦擦泪儿,等会儿再出来。”

李薇一下车,便见何氏从偏厅里出来,笑着叫道,“娘,姥娘大舅来是不是有事儿?你也瞒得紧,偏不说清楚,害我一路担心着。” 何氏笑着招呼她“快来,是有喜事儿!你小舅舅家里添了大胖儿子。这会儿已有半个多月了。” 李薇一愣,登时眉开眼笑,乐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姥娘姥爷定是乐疯了呢。” 李薇姥娘在屋里听到,也招乎她,“梨花快来,让姥娘瞧瞧嫁了人可瘦胃。那姓贺的有没有欺负我的乖外孙女?要是他们敢欺负你,叫你小舅舅替你出气!” 李薇听姥娘的语气不似往常,只当她高兴坏了,连连附和道,“姥娘说得对,我小舅舅可疼我了,她们谁敢欺负我,让小舅舅替我出气。”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台阶手挽着何氏的胳膊,一边向正厅走去。 踏进正厅的一刹那间,恍惚觉出何氏的眼睛有些不对,象是哭过了一般,遂笑道,“我娘定是高兴得抹泪儿了。姥娘你抹泪儿了没有?” 李薇姥娘却嘟哝了一句,“我好好的,你们抹什么泪儿。”一句话,说得何氏骤然心惊起来,再看梨花姥娘已笑眯眯叫梨花上前,拉着她左看右看,末了十分满意的点头,“养得还好,象是没亏着。” 李薇也奇怪姥娘方才的那句话,不过却是以为她没来的时候,几人正说着什么事儿,才招来她这么一句,便也没多放在心上。笑嘻嘻的偎在姥娘身边儿,说道逗乐。 又问大舅母家中如何,杰表嫂枫表嫂可好等等。何氏见女儿笑得畅快,也跟着强笑了一会儿。便借口去了后院,回到房间,拿帕子捂了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早先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过什么“露出下世征兆”的话,还十分不解,现下却有些明白了,虽是猜测,却也是心痛万分。 不多会儿春兰春柳两个也都过来了,带来三个小萝卜有关当局,春兰春柳教他们叫曾外祖父曾外祖母老舅爷老舅奶奶等等,前院一片热闹欢乐。 春兰不见何氏,便问李薇,“梨花,咱娘呢?” 正巧丫头端茶过来,便道,“回二小姐,老夫人象是去了后院儿。” 春兰看看春柳,站起身子,“你陪着姥娘姥爷舅母坐坐。

我去给这个小的换换衣衫,早上穿得厚了,这会象是冒了汗。” 李薇忙跟着春兰出来,悄悄笑道,“二姐,咱娘肯定高兴狠了,到后院哭去了。” 春兰斜了她一眼,“就你鬼得很!”又问,“最近在那府上如何?年哥儿有没有使人捎信儿来?” 李薇逗着春兰家小儿子,故意叹息到,“反正嫁人自然没有自家好,不自在,日子过得也没趣儿。早知道这样,我便不嫁了,守在爹娘身边儿一辈子。” 春兰骂她没正形。姐妹二人说笑着到了后院,顺着游廊到何氏房外,何氏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收了声。 两人推门进去时,正见何氏抹泪儿,哭得眼睛通红,都失笑,李薇打趣儿何氏,“娘,我算是知道咱们家人一有喜事儿,便爱哭鼻子,原来都是随你!” 何氏强笑了下,瞪她,“嫁了人,嘴皮子愈发随着春杏长了。” 春兰笑道,“娘,去洗洗吧。这也算是咱们一大家子的喜事儿。我呀,好奇得很,小舅舅和小舅母那样的两个人,这生出来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得比梨花小时候更精怪呢。” 春兰一提这个,何氏心头好受些,也笑,“是,我也好奇着呢。这不,你姥娘非闹着现在去瞧瞧,我不是怕她身子骨受不住,倒真想攒到着她去,我也好跟着去。” 李薇打了水,让何氏洗了脸儿,等面上红色略退了些,母女三人才去了前院儿。 何文轩得子确是一大喜事儿,可李薇却瞧着何氏笑得不宽展,私下认为是因为老皇上驾崩,她担心何文轩。本想劝说,又一想,爹娘是正经八百的平头百姓,许是想不到这么深远,便也就没提。只是姥娘固执得让她有些意外,连带她时而会蹦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若说她是年老糊涂了,也不尽然,最起码面上儿瞧不出什么来的。 三姐妹轮番上阵,极力说服姥娘,最终梨花姥娘哭了起来,说是见不到儿子孙子了等等。哭得一家人都懵了。梨花姥爷也劝不住,最后便说,“她想去还是去吧。人老了就这么点心思了。” 春柳便道,“去瞧瞧也好,周濂近日还提过往京中发展铺子的事儿,说不得有两个得力的人熟识路途,不若先送姥娘到安吉,让年哥和周濂安排人手护着过去。” 李薇大舅无法,便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说定这事儿,李薇姥娘便催着李薇大舅回去,把她这一两年里做的小衣裳小鞋子小包被等都拉过来。她便不走了,专等着从宜阳往京中去。李海歆这会儿也看出端倪来,将李薇大舅拉到一旁问话。他又说一遍儿,“若不让她去,怕万一等不及文轩送孩子回来,见不着一面儿。若让她去,万一路上。。。我们这些人可不也见不着老娘最后一面儿了。”

李海歆闷头闷了一会儿,叹息,“还是让去吧。文轩多少年不在家,她不见一见,哪里能放心得下。”又道,“再说,也不见得就象你说的那般严重,她是上了年纪,糊涂了也不一定呢。” 李薇大舅舅深深叹息一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送他去学堂呢。也能在家多守守老娘!” 李海歆拍拍他的肩头,“哪里有万全的事儿?别想了,明早回去。早去早回。”

第202章 初引入局

定下李薇姥娘要上京去,何氏也跟着忙活起来,原本是她没想着要去的,又不放心老娘,与李海歆商量了下,最终还是决定两口子一块儿去,虎子就暂时住到春兰家里。

李薇担心路途,却也高兴爹娘能有这样的机会走走远处,赶着帮着收拾行礼。这几天孙姨娘还如前些日一般,每天来坐一会儿。

这天她来时,李薇正指挥着丫头在厅中铺了地席,做睡袋式的小包被,她仍旧是先恭喜一番,便顺着这话扯到乡间的风土人情上面儿,说着说着,话头一转,笑着问道,“二少奶奶,听说你们老家那一带,有个大青山,香火极盛,也灵验的很,可是真的?”

李薇正在指点麦穗几个做封口的部分,便随口道,“旁的不知道。只听村里老人们说过,那里的送子娘娘灵验,四里八乡的人家,大多都去山上拾过送子石头儿。”

孙姨娘似是略带遗憾的道,“原是这样呀。我原是想趁着浴佛节,去山上拜神,给老爷祈福,请神佛保佑他身子康健的。”

李薇听这话略有些奇怪,她去给贺萧祈福与她唠叨什么?两人又不是平辈聊。便微微点头,没有接话儿。 ~

孙姨娘随即将话又扯到眼前的针线上面儿,问是做的什么,李薇不想与她多解释,便含糊的说了。还好,她也没追问下去,又扯了旁的闲话儿,便走了。 孙氏看着孙姨娘出了院子,这才回到正房,向李薇道,“小姐,方才孙姨娘问什么大青山的话儿不象是随口问的。”

李薇抬起头来,“怎么了?”

孙氏道,“她问话时,眼睛溜溜的转着。再有,小姐说到送子娘娘灵验的话,她脸上露喜色,嘴上却装得很失望。”

李薇微愣了下,几个丫头也愣了。方才大家都只顾低头做针线,倒没哪个去在意她的表情。

李薇愣怔之后,有些明白了,“这么说,她真正想求的是送子娘娘而不是为老爷祈福。” 孙氏捂嘴笑道,“自然是两者兼有。老爷身子不好,儿子可从哪里来!”

几个丫头霎时都红了脸儿,李薇脸也有些发热,啐孙氏,“孙大娘说话也有些遮拦吧!”

孙氏依旧捂嘴笑着,“依我说,小姐也该去求求送子娘娘。虽然年轻还不急,保不齐太太那边办完贺家三小姐的亲事儿,转头便能过来拿着这个事儿找小姐的麻烦。”

李薇得意的一笑,“这个你可不明白了吧。大少奶奶现在还没什么动静呢,她自然不想二房的先有喜事儿。暂时不会拿这个做由头。况且,孙姨娘论年龄,可真不算老,不过三十二三岁吧,若是老爷身子骨真好些了,她不是该操心那头儿?”

孙氏笑了笑,“话是不错,不过,婆婆拿子嗣说事儿,一向是一拿一个准儿。小姐早些有了,可不是又硬气一些。”

李薇笑着没说话,麦穗几个赶孙氏走,都说这话让她私下与小姐说。 不过,私下里孙氏又与李薇嘀咕一回,说不定是贺老爷身子真好些了。李薇一想倒也真有这种可能,现在贺萧看着虽然瘦,精气神儿倒还好些。

俗语有言,七不出门八不归家。初五出远门更是大忌讳。何氏一行人四月初六从宜阳出发,一共三辆车,李薇本想让柱子跟着她们到宜阳,可柱子不走,说年哥儿说了,他不在的日子,柱子一步也不能离开宜阳。最后学是让周家的伙计带了路。

浴佛节头一日早上,李薇去请安时,让丫头们跟着,将抄写好的经书送到太太的梅香院中,本来李薇防着她挑什么字迹之类的毛病,抄得极工整,谁知她竟只让崔妈妈接了过去,旁的话倒没说。

孙姨娘笑着向贺夫人道,“太太,我常听人说大青山的菩萨最为灵验,不若今年我去大青山拜神佛菩萨。”

贺夫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才道,“可是离二少奶奶老家极近的大青山?”说着还向李薇这边撇了一眼,略带询问。 

李薇笑笑,“回太太,也不算近,有二十来里的路呢。”

贺夫人微微颔首,“那儿离县城可不近吧,许是有七八十里的路。”

孙姨娘赶忙笑道,“为老爷祈福,再远也是值得的。”

“嗯,老爷偏疼你,你尽这份心也是应该的。依我说,去一趟不容易,你就在那里多住些日子吧。人说功德要做满七七四十九日,尚能圆满。”贺夫人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撇过李薇。

李薇此时半低头,暗自好笑,孙姨娘非要出这么一招,想得儿子是求神能求来的么?这下好了,贺夫人将计就计,一下子把她打出去五十来天儿。

孙姨娘走了,她可是没热闹可瞧了么?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好象是老爷帮她一般,四月初九一大早,李薇刚用过早饭,正想回屋补补眠。昨儿去福平寺拜佛,把她累的不轻。麦芽急匆匆跑回来,说柱子有事儿见她。

李薇忙使人将他叫到书房院中去。书房院落本就在二门墙处开了个小门儿,自己从侧门进了书房。

柱子一见便笑呵呵的,李薇也笑,“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柱子一面将信递于她,一面笑道,“是,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你听了保管高兴的事儿。”

麦穗麦芽青苗三个,将书房门打开,备了茶水进去,都一齐退下。李薇才道,“是什么事儿?”

柱子笑道,“这府上安吉的酒楼里,前两天儿吃坏了人,翻倒好几个人,亏得是年哥儿帮着些,医治的极时,才没大碍,不过大少爷却被官府暂时收押了。这府上太太不是有一位远亲在州府么?帮着大少爷各处使了些银钱脱了身,不过那酒楼的生意却是受了极大的影响。这位大少爷正着急呢,正好那位盐商又出现了,对他的境况甚是同情,提出让大少爷出二百两的银子,按一引三钱的银子,买了近七百引的盐引。昨儿又帮他兑了现……”

李薇似是听懂了,便问,“那位叫东子的买粮帮着粮铺买粮,什么时候回来?”

柱子似是心算了下,“应该是快回来了。所以……事得抓紧了。这七百引的盐,一共能净赚二各多两的银子,年哥儿和周濂两个定然会极快的帮着这贺大少爷将盐脱手,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引他继续投入……”

李薇撇嘴儿,“那盐是哪里来的?他们两个若真有这样的关系,还能苦哈哈的去做什么酒,什么铺子酒楼?!”

柱子哈哈一笑,夸赞道,“梨花果然能猜得到,自是自己掏腰包买的!”

李薇一叹,“二千多两银子这么送了人。若旁人来个将计就计,就此收手,他们可不是净赔了?”

柱子挑眉,“如此大的利,谁会收手?谁不受引诱?更何况安吉酒楼出了事儿,他不想法子补回来,贺家老爷又会如何看他?”

李薇一笑,“也是。人在局中,又利益当头。就象赌徒,不在局中的人,人人都知十赌九输,可那赌徒偏偏却幻想下一局会赢,然后将之前输的都赢回来,是以赌注愈下愈大……”

柱子抚掌,“确是如此。年哥儿与周濂两人若听到你这般说,便该郁闷了,这可是他们两个合计了好久的法子。被你这么三言两语的便说破了。”

李薇笑道,“法子好想,要做成却难。那边儿酒楼的事儿,这边不知么?”

柱子摇头,“瞒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说?再者,酒楼的事儿,年哥儿这次可是帮了他的,便是东子去看一回,想帮他瞒过也不难。”

李薇微微摇头,“是真的帮么?”

柱子只笑不语。

柱子走后,李薇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子回了院子。将信拆开了来看,大体说的也是柱子说的事儿,最后又说已让秋生跟着何氏几人去了京中,另有周濂专门请了几个镖师护送,让她不要挂心等等。

贺夫人大约是将孙姨娘一下子发配出去近两个月,心情十分好,又认定李薇与她是一伙的,在李薇面前儿更是得意洋洋的。

李薇心中也得意,这表明贺夫人不知情呐,知情的愈晚,他在那边儿引诱得愈深。等知道的时候,大约是该哭了。

四月中,春桃的信儿到了,说是已过了宝庆府,再有月余便能到任上,他们一路上都好,两个孩子也很好,不晕车不晕船的,也没有水土不适的症状,除了问候家人,请父母保重身体的话之外,春桃还感叹一句,怪不道爹娘常说,哪里的水土不养人?原是真的。往常虽知宜阳安吉之外,是天广地阔的,却和亲身经历是两回事儿。

李薇看到这句话微笑起来,大姐走的路远了,眼界会开阔起来,于她自身来说,是件极有益的事儿。赵石头这一升任,不但对自身有益,对春桃也有益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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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壹亩三分地》 简介:穷不要紧,有块田就好,

木有田,有个家避风也成,

可是连家都木有,这……

平凡种田,创造锦绣家园。

第203章 混乱局势

外头明媚阳光,已是四月中下旬,院中已是树荫浓绿,疏朗高阔,点点金光透过树隙投身下来到地面上,斑驳闲适。李薇倚靠在窗子边,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扫上几眼院中的景致。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容易满足的人了。尽管贺永年已离家一月有余,尽管贺府之中,种种人事颇不合她的心意,面对午后这悠闲一刻,她还是觉得甚是满足。

看了一会儿院中的景致,放了书,扬声叫道,“麦芽儿!”

麦芽儿应声进来,“小姐,您叫我?”

“嗯!”李薇点头,舒展了下腰身儿,道,“今儿天好,我也放你的假,出去散散心,与人说说闲话吧。对了,要记住,我们那儿的大青山的送子娘娘最为灵验!”孙姨娘已走了小半个月了,院中有些平静,她不太喜欢,还是早早叫她回来,继续闹腾吧。 

麦芽儿眼睛眨了眨,笑道,“是,小姐,我知道了。这几天乔姨娘院中的那两个还时时想套我的话儿呢。”

李薇笑了笑,“那不正好?你呀,也让别人拿些你不知道的消息来换才行!”

“是!”

麦芽儿欢快的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青苗后脚儿进来,道,“小姐,我做什么?见天儿也没什么事儿,小姐也出不去,可真是没意思!”

李薇起身一笑,“今儿还真有事儿。早上三小姐不是派人送信来,佟家小姐的亲事儿议定了,你们先去库房瞧瞧,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二少爷不在家,这事儿我得亲自去上门恭贺才是。”

青苗一脸的不情愿,“小姐,你还用亲自去么,使人送去得了。反正那表小姐……”

李薇笑着瞪了她一眼,“去吧。不是所有的礼都是心甘情愿才送的,但这一礼若不走,却又惹人诟病的。”

青苗还要再说,麦穗一把扯着她,絮叨道,“前两天儿给你讲的道理白讲了?快点去干活儿!”

佟蕊儿所定的这户人家,是安吉州中一位姓龚的人家,其父早先也出海做过生意,后因身子不好,便没再去。家中有三子三女,她嫁的这位是第三子,现年十八岁。还有两个妹妹未嫁,皆为姨娘所生。一位其亲生母亲已过世,早先养在龚家主母跟前儿,另一位上前还有个哥哥,行二。

家中钱财在安吉属中上商户人家,钱财与佟府应该不相上下。

若非贺永年在信中提到此事,她还不知情呢。不过,即是知道了,自是要去贺一贺。

※※※※※※※※※※※※※※※※※※※※※※※※※

而此时,在安吉的贺永年与周濂,正在周濂在安吉置下的院中书房对坐,各自沉默不语,半晌,周濂以指点着桌上那封摊开的信,道,“你怎么看?”

贺永年眉目凝重,微叹一声,“看不透!”

周濂起了身子,在书房之中来回转着圈儿,沉思了半晌,也是一叹,“我也看不透。不过,这里有古怪却是一定的。”

贺永年也站起身子,走至窗前,那儿放着两只红漆木高凳,上面各放置着一盆长势极好的兰花儿,他顺手拿起盆托子上放置的剪刀,作势要剪,周濂紧走两步,将那剪刀一把夺过,埋怨道,“我的兰花你已修死了多少盆?不许你再动!”

贺永年轻笑下,望着院中绿树成荫,低叹,“古怪是一定的。翰林编修直接升任知府,史书虽也有记载,本朝也并非无先例。但是,这总是非正常的升迁,况且还是德州那样的富庶之地。”

周濂点头,“反常即妖,他不会不知。怎么会就这样应了下呢?对了,德州你了解多少?那里情况如何?”

贺永年摇头,“官场之事太过复杂,即使人在德州,尚还看不透,何况我只三年前去过一次,停留不过十日,接触的也都尽是商贾之家。”

周濂低头想了想,“待会儿叫秋生去沈府问问沈卓可有空,先给卞大人送个贴子。论起来卞大人也是桂相一党,又在京中为官多年,想必会知道一点儿实情。”

贺永年苦笑道,“看来这为官之人,是脱不了一个党字。即使是无心的,或者本人尚无觉察,外人已给盖上了个某党的帽子。”

周濂呵呵一笑,“自古有人就有争斗,为官的那些人都是人精,无党无靠,更难立足。”

说着已叫来秋生,吩咐他去沈府,给沈卓送信儿。

然后,又笑道,“算了,我们也别猜了。早先将大姐夫扔得那样远,不是已猜到了么?说不得这次他放到地方上,也是为了避祸事!”

贺永年挑眉,“那可能么?德州富庶,自古便是朝官们争抢之地。有银子可捞的地方,如何能是避祸事?”

说着一顿,蓦然睁大眼睛望着周濂,“德州先任知府可是桂相的人?”

周濂一笑,“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有功名在身,按理应该比我更关注朝政才是。”

贺永年沉思片刻,微摇了摇头,“即使不知,猜也能猜出来。定是无疑!若真是的话,小舅舅怕是去替他补篓子也说不定!”

周濂思量了一会儿,点头道,“倒真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猜,大约能理顺了。两党相争,自是要相互挖对方的痛脚。为官的不贪者少,但凡挖一挖,也能挖出个几万两白银来。何况德州那样的地方!再说这位桂相,坊间风评可不佳啊!”

顿了一会儿,又无奈的道,“你们读书之人,最重莫过一个师字,邱大人早年对他有提携之恩,这几年也多有照拂,现如今到了用人之际,要他去,他自是不能推。哪怕明知那里是个烂摊子,是个泥窝子,只要沾了,便抽不出身来,也是要去的……”

正说着大山来了,周濂住了嘴,自嘲一笑,“算了,我们也是瞎操心。办正事儿吧!”

贺永年扬声叫大山进来。周濂则将摊在桌上的信收了起来。大山进房见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本是一脸轻松的笑意,立时敛起,眉头一皱,“出了事儿?”

贺永年摇头,“不是这边儿的事儿。”

大山“哦”了一声,早上听说京中来信了,许是何文轩的事儿,便没有追问。

周濂在里间放好了信,走出来,笑道,“你一脸喜气儿,事儿办成了?”

“嘿!”大山搓着手,又兴奋起来,笑呵呵的道,“自打前儿贺大少爷得了金兄给的银子,便一直在找他。金兄只是躲着不见。昨儿他更是跑到咱们河宁县去赏花吃鱼去了。今天一大早,贺大少爷找到他,说要再拿先前赚的二千两银子,请金兄帮他再弄些盐来,将中间的抽成提高到二成……”

周濂抑制不住笑了起来,“他倒还有些警觉。只是拿我们的钱再赚我们的银子,这样的傻子我可不做!”

大山呵呵笑将起来,“做生意久了,这点警觉是最基本的。”

贺永年轻笑着问道,“那金世诚是如何回他的?”

大山道,“金兄自不应他。告诉他先前儿一是因他酒楼生意受损,与他相交一场,总要略有表示安慰,才替他做了小笔的买卖。日后若是想专走这门路子,这样的小钱连打点都不够,哪里能换出什么盐来?贺大少爷将银两投入加到五千两,金兄还是摇头。最后与他说,至少一万两银子起,他替他办成这笔买卖!要知道打点官员,可不是坐家全成,要四处劳累奔波,投入的本钱太少了,自己的抽成也有限得很,这么折腾不合算!”

贺永年眉尖微蹙,似是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周濂却是呵呵笑将起来,倒了三杯茶,叫这二人,“来来,喝茶。大山接着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若能说动贺大少爷拿出这一万两银子,后面便能想着办法套出他三万至五万两来。这引君入瓮,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做套儿的事情,他办过不知多少宗了,鲜有人能识破!”

大山拍了下贺永年的肩膀,过去端茶,笑道,“这贺大少爷没应,可瞧着他是极不舍得就这么放弃,问了金兄的行程,说回去商议商议!金兄与他说,因宁远县那湖面风景秀丽,雅致而有野趣儿,他要多在这里呆些时日。”

贺永年端着茶杯,品了两口,道,“府里周转的银钱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两。若他入了套,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人,编个合适的身份,适时将他能动的产业买下来?”

周濂笑道,“这话是与我说的吧?”

另两人齐笑,“你这样的门路最多,不与你说,是与谁说的?”

周濂一笑,转向贺永年道,“当真不与他们留下一两个铺子?”

贺永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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