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旧人面新桃花-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说,纪弦音和许慕隐这桩婚事,看起来板上钉钉,实际上却是悬乎得很,只要许慕隐哪日说他不乐意了反悔了,也就炮灰了。

纪弦音虽然看起来自来熟,其实也精明的很,她与我相熟,相交,这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她尚算坦诚,起码在我面前,有什么说什么。

她喜欢许慕隐,就是很直白地告诉别人,我喜欢他,只是喜欢他。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坦坦荡荡,明明是小女子,却有男人都难以相比的豪气。

不像她那姐姐,偶尔在宫中见到我,还要拐着弯问我最近生活怎么样,转身之后就对着我家王爷泪眼朦胧。

所以我不排斥她,即便她是带着目的来接触我。

在我成亲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来了这么多次,我还次次留她用膳,虽然每次她来都是踩着饭点而来。

我向来认为自己是个虚怀若谷,胸中可容纳百川的人物。

如今想来,我果然没有看错自己。

“如果你去掉‘未来’二字,我会更加满意的。”

“那你记得下次来蹭饭,一定要记得带上些菜来。”我懒懒回看她,这人果然自来熟,我还没招呼呢,她已经端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气韵天成。

“咱也算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小气,更何况,五哥哥整日忙得见不到人,我来陪你难道不好?”

我抽了抽嘴角,沉默: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其实吧,我今天来是给你透露重要信息来的。”她忽然严肃起来,正色道。

“哦?”我挑眉。

“你知道么?”她神秘兮兮地张望了周围,我立即会意,安抚她道:“你放心,绯绿不是外人。”

她是我的侦察兵。

女人爱说三道四,这与她出嫁未出嫁无关。

当然,女人爱胡思乱想,爱捕风捉影,尤其是关于别人的男人是不是出轨这事上,常常会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

在我听完纪二小姐的“通风报信”之后,恍然大悟,原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故事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就是说我家相公最近日出晚归,除了办皇差一事之外,还负责了一事,就是找那个赐婚纪弦琴的那位官员聊天喝茶,外加劝劝伤心欲绝的纪大小姐。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位被赐婚的官员原来家中已有妻室,而且还尚带一双儿女。这不,正在纪姑娘要过文定之时,正妻从乡下带着儿女赶来了。

那官员想要赶走正妻,结果那妻子被路上被我家王爷给救了。

于是真相大白了,那官员变成负心汉了,这婚事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然后今日,纪家大小姐受辱过甚,决定一尺素绫解决了自己,却没想到时间没掐好,刚好被前来送饭的丫鬟看到了。

没解决自己,倒是引起轩然大波。

我家那善良的王爷闻讯,连督工都没去,直接去了纪府,然后悠悠醒转的纪姑娘见到他后,终于涕泪纵横,直说再也不嫁了,只求在他身边伺候,如以往一样。

纪弦音说,纪弦琴说这话的时候,基本上纪府该到场的人都到场了。

我听了之后,只问了一句:他怎么表态?

真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丝毫不知。

看来果真是过得太悠闲自在了吗?

她神秘一笑,竟然给来句:“你猜!”

我冷笑,想要看我暴走?当下只冷冷道了句:“今晚你回你家吃饭,王府今日不开火。”

“哎哎,真不好玩。”她嘟哝了一声,这才轻咳一声,“五哥哥没表态,只是安抚她好好歇息。”

“是吗?”没表态啊……原来如此。我沉吟了一会,还是开口对她说道:“今日王府还是不开火,你回家吃吧。你与她好歹姊妹一场,她都快去见阎王了,你该去安慰下的。”

“我可从未觉得她是我姊妹。”她脸色微微变,神情不屑。

“即便你娘因为她让你没有了弟弟,也不可否认,她与你流着同样的血。”我轻笑。

她也恢复了神色,微微一笑,欢欣道:“无妨,她的本事总是很大的,我爹娘如此伉俪情深,都被她和她娘破坏,你与五哥哥,还是自求多福。”

互相利用的坏处就是,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软肋。

拿捏的恰当好处,要么不戳,戳起来痛死你。

“这个不劳担心。有这个闲心情,还不如多去哄哄慕隐。”我洒然一笑,随即对身边的绯绿道:

“吩咐下面多加几个菜,将那陈年的竹叶青也取出来,我今日与未来表嫂要好好痛饮一番。”

绯绿迟疑,问道:“王妃,不等王爷了?”

“等他回来我酒瘾都没了,他酒品太差,我也不喜和他对饮。”我大大咧咧开口,却引来旁边之人轻笑。

我瞪眼,她吐吐舌头,扭脸对绯绿欢欣道:“我许久不吃这里的松花糕了,记得让厨子做哦。”

“……”我忽然很后悔,干嘛留她用膳。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利用伙伴明显不必这么友善的。

只是,今日她给我的情报,我究竟是该信还是不信呢?

我的王爷,我的夫君,你会如何处置这事呢?

你说过,这辈子,只与我一人交心的。

我暂且信你一回,若是你没有欺瞒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辞职

生活难混,但不必勉强自己

在一个连QQ都要被偷上,QQ记录被人偷看的地方

留下来真没有意思。

哦也

再混一个月,潇洒走人!

谢谢大家支持!

质问:夫妻对问 枕头风?醋坛子?

他回来的时候,据说酉时已过。

彼时我正坐在书房里,翻看许久不碰的兵书。

大抵是今晚多喝了几盏,脑袋有些昏沉,书摆在面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正想合了书吹灯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他推门进来了。

“萦儿,这么晚怎么还不睡?”他慢慢走到我面前,轻声开口,语气温和。

“等你回来。”我淡淡一笑,抬眸看他,问道,“今日又去皇陵了,造得如何了?”

“恩,进度挺顺利。”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跳动的烛光,衬得他愈发的面如冠玉,眉心有浅浅褶皱,还有浓浓倦意溢出。只是不知者倦意和愁绪,是为了差事还是为了情事。

我垂眸,那酒果然是陈酒,此刻竟然泛上了醉意,脑袋昏沉的很。

合上手中书卷,道:“奔波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我去让人准备热水让你沐浴。”走过他身边之时,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脚步滞了滞,还是开口道:“虽然繁忙,贱妾还是劝王爷要保重身体。”

擦身而过时,能感受到他呼吸微微一窒,我轻轻摇头,大步走出了书房。

……

“萦儿,你在生气。”他说这话的神情我没看到,但是语气很平直,温和,一如以往。

我本是背对着他,朝着床榻内侧,眯眼假寐。

一只凉凉的手搭上了我的腰,随即一具热乎乎的身体贴近我,刚刚沐浴完的他身上还有淡淡皂角的香味,一掀开被子躺进来,那香味便在鼻尖萦绕,倒是将适才的茉莉香洗去不少。

我皱皱眉,不动声色地往里缩了缩,甚至做呼吸平稳熟睡状。

他要抱我翻身,我硬坳着不动。

我好歹习武出身,若要真犟起来,他真能奈我何呢?

最后他只能抱着我,我背对着他,不想挣扎。

“萦儿,你说话,今日究竟怎么了?”他的话音从我背后闷闷传来,依旧温和,但是已经带上了几分沉怒。

他的呼吸略略有些急促,显然是急了。

“没什么,只是闷着了。您也早点睡,明日还要上朝呢。”我感受着他的心跳,不算有力但也算沉稳,往日听起来总觉心安,但是今日却只觉飘忽。

感觉到腰被人更加紧紧地圈起来,背后有话轻轻传来。

“萦儿,我听人说,今日音音来过了?”

我倏然睁眼,不做声。

他将我圈在怀中,沉沉开口:“她是不是说了琴儿的事情?”

我闻言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她不说,是不是我就要一直被瞒下去?”

这事虽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也算是挺大的事情。即便纪弦音不过来与我讲这事,我就不会知晓吗?

纸里包不住火,这世界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两人都是在风尖浪头上挂着,我身为王妃,他的妻子,莫非真要等到旁人来告诉我我的丈夫即将别的女人迎进门?

“五哥哥未曾表态。”未曾表态啊,不是不表态,而是还未表态。

“事发突然,我也怕你误会,所以才没说。”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萦儿,我既娶了你,你该相信我。”

我终于忍耐不住,转过身,两人相对。

房中的烛火早已被他吹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靠透过窗子进来的月光,隐隐能看到轮廓,还有那双凤目。

我盯着他许久,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我固然相信你,可是你也该给我信任的保证。”

“如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枕的是同一个枕头,本就该一条心的。我知道纪姐姐对你有恩,你们之间有感情,不可能断的干干净净。”我半支起身,盯着他许久,终还是淡淡一笑。

“可是我在嫁你前说过,我的男人必须连人带心,都属于我一个人。你也说过,你心中,只有我一人。”

“我现在也是。我与琴儿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我对她,从来只当一个妹妹。”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要论生气,怎么说也该轮到我吧?

此刻不是我爬墙给他戴绿帽子,而是我被人告知自己男人差点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而且照旁人来看,此刻身为妻子的我可能还是插足者。

被旁人说与指责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此人不要到我面前来骂我就好,即便真的来了,我相信自己也会很大度地赏他们几个耳锅子。

静下心来想想,气得其实是自己。

有些隐患总以为他会解决好,却不知道被解决的那位是否乐意离开。

他无大错,只是太过重情,太过温和。

我喜欢的他的这点,如今怨的也是这点。

这般看来,除了气我自己,还能气谁呢?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沈萦是女人,还是小人。

孔圣人曾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不才,生生占了这两位。

“我知道你拿她当妹妹,可是她真的拿你当哥哥看吗?”我冷笑一声,“终生服侍,说得真好听,这情操实在是高。我自愧不如。”

“她连这个也与你说了?”他声音渐渐冷凝,圈着我腰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我吃痛咬唇,又听得他忽然又缓了语气,轻笑一声,文不对题:

“萦儿,你吃味了?”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一股子气突然就没了发泄。这人是真迟钝还是假装傻?!

我索性掀开被子,跪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其实屋内看不怎么分明,但是我相信他还是能感受到我努力酝酿的强烈怒意。

“没错,我就是在吃味!我早说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要她终生服侍你,还是要我!我丑话说前头,我可不会那么体贴的服侍你!”

“呵呵呵呵。”黑暗中可以听到他沉沉的笑声,我自觉气势高昂,自不会轻易服输;拿出自己在战场杀人的气势,喝道:“你说,你是从与不从!”

“夫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

我轻哼一声,认错态度还算不错,用手指指他胸膛,慢条斯理质问道:“那你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一把被人抓住,然后被他猛的一拉,跌入他怀中,听他在耳畔笑道:“夫人放心,为夫终身只伺候你。”

“切。”我懒得挣扎,不满哼声。

“夫人你看,**正好,我们……”

色中恶鬼,我捏了他手臂一下,恶狠狠道:“不交代清楚,不准睡觉!”

话音刚落,唇已经被一片温软覆上。

许久之后,我终于挣扎出来,他抱着我,柔声道:“萦儿,对于琴儿那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们幸福,她也会幸福的。”

“如果她认为她的幸福在你那里呢?”这话我没有说出口,终究还只是叹息一声,反身抱住那温暖的身躯,以汲取我所急需的温暖。

“你信我吗,那就让我处理可好。女人和女人的事情,你插在中间,会越搅和越乱。”

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然后缓缓开口:“也好。”

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

枕边风有时候果然是有些作用的,莫怪那么多人爱用。

我是小人,什么有用自然是用什么。

行军打仗时候,君子的那是白痴。

有人抢我男人都抢到人尽皆知了,我不出面解决,不是太对不起那一帮准备看好戏的路人们了。

我有成人之美,想看,就会一定让旁人看一出精精彩彩的好戏。

不过,结局么……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文》“夫人,现在可以享用为夫了吗?”

《人》我一怔,随即气焰高涨。

《书》“哼,今日我不开心,一边睡觉去!”

《屋》“夫人……”温柔似水的声音带着几分可怜。

扭头,不屑嫌弃:“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洗干净了,而且我没有抱她,真的!”

“我有说你抱她了吗?!!!睡书房去!”不打自招,可恨。

“萦儿,书房很冷……”

“卿卿,我腿疼……”话音不再可怜兮兮,带着隐忍的疼痛。

我大惊,凑近他慌声道:“哪里哪里?是不是今日走的路多了?让你不小心,让你这么爱管闲事……唔……”

天啊,温柔的大绵羊又变大野狼了,还是油滑油滑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留言没回复,等做完手头事情,晚上回复大家

不是故意无视的,真的不是TAT

我爱你们~

意外:示威去 乌鸡汤?书生撞?

这第二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目送了我家王爷出门上朝去之后,便进了厨房,吩咐厨子将昨日晚上吩咐买来的乌鸡炖上,然后进了屋梳妆打扮。

“绯绿,你伺候王爷多久了?”

“满打满算,也近六年了。”绯绿笑着答道,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为我梳头盘发。

“是么……”我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和纪姐姐也算相熟了吧?”

“王妃说的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我皱皱眉,旋即勾了勾唇:“自然是我今日去探望之人。”

“这个王妃还需要问奴婢吗?奴婢与她熟不熟不打紧,关键是王爷与她熟不熟才要紧不是?”

啧,这臭丫头,竟然学会反将我一军。我轻轻哼了一声,道:“若非我家王爷与她太过熟了些,我用得着操这么份心吗?”

“噗……”感觉到自己发辫一紧,吃痛一下,微微抬眼,看到绯绿正忍俊不禁,对我连声道歉,“奴婢一时手快,王妃恕罪。”

“算了算了,赶紧弄完这麻烦的头,咱们要去探望王爷的红颜青梅了。”我翻了个白眼,心中不满得紧。这姑娘虽说如今是伺候我们俩的,但是对我和对王爷,完全是两个态度。

在他面前是毕恭毕敬,温婉之余不落能干精明,而在我面前,则完全变了个模样,依旧精明能干,不过这毕恭毕敬和温婉基本都消失了,光剩下牙尖嘴利来嘲讽笑话我了。

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就是让她做了我三年京中眼线,这姑娘就开始上纲上线了,我这王妃看起来威风,实际上是半分威风都没有耍出来过。

何其悲摧。

“其实依奴婢之见,王妃不必亲去太尉府探望。”绯绿笑够了这才敛了神情,取过发簪插在我早已盘好的发髻之上,待一切收拾好之后,这才开口道。

“你有何高见?”我起身抬眸看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那目光尚带审视,看了许久之后,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说了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王妃这身装扮真真不错,早这么打扮,而不是穿着你那些旧袍子,也不会让那纪大小姐误以为您是失宠冷落,所以又开始动王爷的小心思。”

“呃……”这正妃的衣服虽说好看,穿起来费劲,脱起来更是费劲。我不喜欢,楚清峄也不喜欢。所以除了新婚开头要拜见公婆接见他人拜访时候穿过,后来我就再也没穿过。

没想到,这也可以成为被人挖墙脚的理由?果然为了所谓爱情,人人可以不顾一切,绞尽脑汁寻找对方可能落下的破绽,然后各个击破。

“再者说,如今怎么看,纪小姐都是弱者,王妃你在强,她在弱,原本你们二人之间定然是她受众人怜惜。王妃你自过门之后过于低调,旁人皆以为你是宽容大量的女子,加之她本身婚事多磨不排斥有王爷的因素在里面。如今你突兀上门,还是提着大包小包,旁人自当以为你是因为同情和为博王爷欢心,特地去迎新夫人呢。”

“……绯绿,你可别唬我?”我越听越觉得惊悚,可是看着绯绿那神色,绝对不像是骗人的。

那些人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宽容大量同情心泛滥可以笑着为自己丈夫迎娶新人的好……人?

这天好好的,也没有沙尘,一个个眼睛怎么就糊了呢?

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味,这么说来,我今日正装上门,不是去讨嫌弃的吗?估计还得让人在背地里耻笑,说是新婚不到俩月就受冷落,红颜上位,正室上门示好?

若是我再提上我那让人辛苦熬的鸡汤,还真是将这传闻给落实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一种将那鸡汤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补补的冲动。

不对,我可不是去示好的!

既然活得低调也是种错误,那就索性高调点。告诉那些准备看戏的人,不好意思,姐不是好人,更不是啥圣人。

我是小人,小肚肠小心眼,吃醋妒忌无人及!

我豁然起身,对身后的绯绿道:“准备准备,带上东西,我们去太尉府!”

“啊,您真准备去?”绯绿眨眨眼,显然很诧异。

我偏头朝她笑了笑,自觉已经非常雍容华贵,端庄优雅,慢条斯理道:“当然要去。”

“你要记住,我从来没想过要去示好。”

“那您这是?”她眨眨眼,表示困顿。

我哼了哼,用手轻轻掸了掸袖角,一字一句咬字分明。

“我这次去太尉府,自然是去示威的。”顿了一顿,怕她理解不通,又解释了一句,“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一切企图破坏别人幸福的人,都该是被打击的。”

绯绿笑了笑,轻道:“王妃,若是旁人不这么认为呢?或者反过来认为呢?”

我瞅了她几眼,不置可否。

“只要我这么认为就好了,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既然入了我的窝,成了我的男人,就自然有我的烙印,怎么可能让别人觊觎?

……

这京中达官贵胄大部分其实都是住在一起的,不是同一条街,也不过是隔了一条街。

比如燕王府与逍遥侯府,比如燕王府逍遥侯府以及我的娘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昭显。

这太尉府算是远的了,与王府隔了一条街,走路少说也要一刻。

从这点可见,我等并非同类啊。

我坐着马车出了门,可惜的是却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太尉府。

大抵是出门时候忘了拜拜门神,最终导致一出门还没拐角,就出了事故。

人车相撞。

即便是那人主动与我马车相撞,但如今我们这方是人车均毫发无损,但对方却被撞得昏迷不醒。

众目睽睽之下,我为了顾着王府的面子,只得负起责任,让人将那人搬上马车,送回王府找大夫看病。

这样一来,自然这耀武扬威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我站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男人,不禁由衷感叹。

“这京城果然好山好水,怎么男人一个个都比女人长得还水灵呢。”

不过,水灵是水灵了,就是没什么生气。

眼前这位,病怏怏的,还没有我家王爷有精神气呢。

莫非是吃不饱喝不足?可是看起来他穿得颇为讲究,也不可能是落魄书生。

大夫说也不是啥大毛病,就是气血不足,心思耗损过大。

怎么个大男人,会落下这种娇滴滴深闺怨妇才会得的病。

也罢,既然今天这么好运撞上了我,就发发散心好了。

这人估计非富即贵,到时候养得好些,也不会得罪人,还会落个好名声。

“待会等他醒了,就将这乌鸡汤热了热给他喝吧。”我走出厢房,对跟在身后的婢女吩咐道。

送不出去也不能浪费啊。

王爷与我俸禄本就不多,如今我又闲养,绝对绝对不能浪费。

再说,我本就觉得这乌鸡汤拿来喂鱼都比送给纪大小姐吃来得好,如今给了美男喝,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王妃,您怎么回来了?”刚刚踏进相思园,绯绿就迎了出来,面带微笑,虽然我深深觉得那微笑中带了些阴谋。

果然我还未坐定,她已经按捺不住,抿嘴笑了笑,给我沏了碗茶,然后在我身边立定,踟蹰了半天,终于将将开口。

“王妃?”

“嗯?有事?”我抬眸斜斜觑她,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她似是斟酌了几分,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没去太尉府啊?”

“去,怎么没去?”我抿了口茶,笑着续道,“我不但去了,还捡了个美男子回来。你作为这府中的管事之一,竟然不知道?”

看着绯绿那俏生生的脸微微青了几分,我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戏谑道:“还是你其实很好奇,故意来打探消息?话说回来,那个男人也长得眉清目秀,姿色比王爷和我表哥都要好上几分,应该会是你中意的对象。”

绯绿的脸更绿了,似乎是忍了极大的怒意,道:“王妃多虑了,奴婢绝对高攀不上。”

“啧啧,怎么会呢?谁不知道燕王府上的绯绿是扬名京城的大美人,多少人排队都娶不上呢。”

“王妃,奴婢没有做别人妾室的打算,您就甭操心了。”绯绿抽了抽嘴角,勉力一笑,道:“您该操心的是,王爷知晓您叫了李大夫过来之后,心中担心,已经往回赶了。”

她顿了顿,瞧了我几眼,神色古怪,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只觉不妙,急急问道。

她动了动唇,终于开口,神色为难纠结。

“您救得那位,正是当朝的新科状元范修远。”

范修远?此名甚为熟悉。

新科状元???状元?!!

“就是那个为了追屠夫女将纪弦琴给抛弃闹得满城风雨的状元?”我吞了吞口水,错愕万分。

绯绿沉重地点点头,表示确认。

“……”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苍天啊,我就说你为何不砸把宝剑砸个元宝给我咋就砸我个美男呢?原来你压根没安好心啊。

我瞪着她,好久才蹦出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她凉凉地瞅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您都把人带回来了,我还能怎么说?”

“那我就不会将那碗乌鸡汤给他喝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递了辞职,交接的人还没来,又逢月底,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加上有点卡卡卡卡

迟到的更新,今后勉力更新,争取在十月初能将之完结。

冲突:皇后驾到 杜夫人?王表妹?

范修远是个美男子,这点诚不可欺。

楚清峄也是美男子,这点更是毋庸置疑。

但是当这两个美男撞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我其实很好奇,偏偏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迎接我的男人与我捡来的男人的“邂逅”。所以尚未等到有人来禀报,只等门外有骚动,就兴冲冲往外冲。

结果没等到楚清峄,却等到了一个妇人,布衣素服,正在门口与家丁说话询问。

“怎么回事?”我上前一步,问道。

“回王妃,这位夫人说是要找她的兄长。”门口的家丁停下与那妇人争吵,扭头对我恭敬道。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扫了眼身后那个女子,“这位夫人,请问您兄长是哪位?”

她转头看过来,微微低头,对我屈身一福:“王妃万福,民妇的兄长就是今日冲撞了您出行马车的那人。素闻王妃仁厚,定是不会与他计较的。”

“是我的不是,伤了令兄,所幸伤势不重。”我打了个哈哈,示意她,“夫人请随我去厢房。”

那夫人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她,芙蓉若面,皓齿蛾眉,饶是粗布衣衫,竟也是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沉静,不可深测。

此人虽是一副寻常妇人打扮,说话行事看起来却是极为地有礼大方。我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那范修远只有一小弟,家中并无妹妹。如今突兀冒出个妹妹,还是个已婚的妇人。略略细想,我心中大致了然来者究竟是何人了。

这是个美丽聪慧的女人,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她的故事里,必定少不了今日撞我马车之人。

在围廊遇到匆匆疾走的侍女,我瞅着眼熟,正要唤她,她已经见到了我,急急上前禀报:“王妃,不好了!那公子……”

“他怎么了?!”我身后的那妇人已经上前一步,嗓音里略带颤意。

那侍女显然也是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我,我叹了一口气,自己闯的货,总得自己收拾。

“夫人,你先莫急,待她说完。”说完对那侍女安抚道:“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侍女咬了咬唇,声带哭腔,终于将那一句话憋了出来:“那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

这青天白日的,王府还有人有兴趣强抢病美男的?

……

“人怎么会不见?”我一面疾步往那里赶去,一面问道。

“奴婢以为,那公子尚未醒来,便去煎药,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话音未落,哭腔已出。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责罚的话,还得安抚道:“莫急,想必是他醒来自己走了。”

虽说他若要出王府,势必要过这条围廊,过这个花园,但我一直坚信,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得到出门的路的。

更何况,这状元郎应当是第一次来这王府,在这到处都是长得一样的围廊和曲径的园子里迷路这种事情比吃饭被噎到还要正常。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范修远确实是迷路了。

但是此刻,我站在相思园园内,对着园内的人,宁愿是自己迷路了。

为什么向来对我不冷不热的皇后娘娘和与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贵妃娘娘,会携手,如此突然地双双出现在这里?

她们的突然造访,声势虽算不上浩大,但是还是带了几个人。

纪弦音也就算了,她向来随于纪贵妃身旁,一同出现并不奇怪。

不过,站在皇后身边那个女子是谁?我抬眸多扫了她两眼,红衣绿裙,倒是个娇俏姑娘,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势汹汹。

我莫名其妙,到我家做客,竟然还要瞪主人,实在可笑。

最可恨的是,她们坐的坐,站的站,我可爱的绯绿却是跪着的,脸上还有红色指印!当然,顺便我也看到了她身边跪着的脸色苍白的范修远。

可恶,对于一个弱女子和一个病人竟然可以如此对待?

“母后,贵妃娘娘,什么风把您二位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