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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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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大将军王叶禄凝起眸子,声音一沉,从座上离开,进了隔间。阮胥飞掀开帘子入内,同叶禄行了礼。

叶禄拍了拍他的肩膀,阮胥飞便微笑着受着,叶禄道:“一段时间不见,又长高了,就是身子瘦了一些,看来出去了一趟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阮胥飞面上笑容不曾消失,然而只有他知道他背上的一道伤口因为叶禄再次撕裂了。

叶禄偏过身去,给阮胥飞倒了一杯酒,道:“皇兄不让我去战场,竟是让我来主审这样有些无聊的武科,真正能用的男人要经过战场的鲜血和生命的磨砺才是,会耍腿脚功夫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也不过是一群华而不实的家伙。”

“小舅舅说的是,如今我烈日皇朝声威震天·哪里还需要打什么仗啊,小舅舅也该好好歇一歇了。”阮胥飞说着,一口饮了那杯酒,将酒杯倒置过来·叶禄咱了一声。

“不过……声威震天?”叶禄很是怀疑,西南虽然平定得差不多了,不过西北那边可从来没有安宁过,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外人都一样。

叶禄微微眯起那双有些过大的眼睛,他原本长了一张圆脸,眼睛又随了母亲长得圆圆大大的,怎么样都不符合传闻中那个平定西南的大将军王。叶禄本人也是觉得自己的脸蛋长得太过娘娘腔·故意将之晒黑了,有一次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刀砍刀了一点脸,正要给他上药,他却是制止了,说是男人身上要留点伤疤才好。

虽然都是骁勇善战的人,不过大光明王和大将军王却不是一个类型的,叶臻像是一把磨砺得光滑冰冷的细致长剑,而叶禄更像是一把粗粝却有杀伤力的刀。

倒不是英帝不信任他·反之这些年更为倚重,让他回来坐镇丰州,大抵是为了和叶臻撕开脸面做准备吧。因而叶禄虽然时不时地同抱怨·比如说一些刚才向对阮胥飞说得那样的话,心里头却也是看得分明“若真的是声威震天便罢了。”叶禄声音略带沙哑,一瞪眼,冷声道,“就怕有些人明明没有事端也想要挑起一些事端来。”

“小舅舅说的是琅世子的事情?”阮胥飞试探着问道。

“胥飞,那事情后来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我若是过问的得多了反而不太好。”说到这里,叶禄的心底也微微叹了口气。

阮胥飞勾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不过他这位最小的舅舅在战场上虽是一位猛将,看来也不是没有脑筋的人,粗中有细,竟是懂得明哲保身,连这些小细节都做得尽善尽美。

“刚才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叶禄并不想同如今这个身份有些尴尬的外甥继续深入那些话题·便将话题拉回了最初,刚才他就是看着那情景,碍于武科规则不好说什么,直到司马星被送出来,赵明初也倒下,他才出来,本来是想要找手下人问一问情况的,到底一个是康成伯赵文思的嫡子,一个是晋国公司马诚的嫡子,两边都不好惹。

不过见阮胥飞进来,才不由地将事情往后一抛。

“小舅舅是说赵明初和司马诚?”阮胥飞摇了摇头,“大抵是意气之争吧,以胥飞看来司马星不是那等没有脑子的莽撞之徒。”

“你这话前后冲突,既然不是莽撞之徒,怎么会变成意气之争?”叶禄说道。

“因此才让人费解。”他心中知道答案,却不想将此事直接对叶禄透露。司马星之所以会一股脑儿地想要找赵明初拼一个你死我活,大抵是因为觉得**公主的失踪和康成伯赵文思有什么关系,且幼时又是无意间得知了**公主同赵文思有染的人,作为司马家的嫡子,便觉得异常耻辱。这是少年人必须跨越过的沟渠,因而司马星才会想要同赵明初拼一个你死我活。

就像是当初司马星说的,就算再怎么样,**公主终究是她的母亲。他对**公主的感情极端地表现为了两种,一种是少年时候作为儿子理所当然地爱母亲,**公主虽然对于别人都不好,但是对于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可是疼惜得很;第二种便是出于司马家的继承人的尊严,而对于有那样一个同父亲的敌人赵文思有染,又与自己的亲侄子**女人的憎恶,因此他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对千秋的眼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并不像司马月和**公主一样针对千秋。

武科继续,阮胥飞从房间里头出来,并不太好的天气,天空再次阴霾起来。

左亮迎面走来,道:“正好,我有一事要对你说。”

阮胥飞却是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左亮一愣,只见他放缓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面上透出一丝病态的嫣红·他垮下肩膀,一直忍受着不曾咳嗽出来。

“你?”左亮见阮胥飞如此,便是一呆,刚才还是精神奕奕的模样·怎么只一眨眼就仿佛个元气大伤的人?

二人到了一处僻静角落,刘四在外围守着,左亮扶着他道:“你受了重伤了?”

阮胥飞缓缓摇了摇头,道:“本来倒也应该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过刚才被人重重拍了两下,伤口裂得更开了。”

左亮在阮胥飞身上打量一遍,见他今日里穿得是一件暗红色的衣衫·恐怕正是因为怕会有血渗出来才穿的。那么上一次,在东宫喝了那么多酒怕也是为了要用酒气掩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吧?

这么一算,他受伤应该有几天了,平日里看起来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哪里知道是在硬撑着啊!

“大将军王知道?”左亮吃了一惊,叶禄和定慧公主关系极好,怎么说也不会害了阮胥飞才是,难道是一不小心?

阮胥飞笑了笑·刚才叶禄的动作看起来像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是打招呼而已,但是动手的部位却是半分不差地拍在他背后一处大伤口处·将原本用了楚夕的药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拍裂了。

“我不知道。”他只能苦笑了,要说叶禄不知道的话,他不相信,但是怎么想叶禄都不可能如此对他。

左亮沉默了一下,道:“东宫那边还不知情吧?”

阮胥飞摇了摇头,他不想告诉太子这件事情,现在正是太子的大好时机,若是太子稍稍一冲动作出什么事情来的话,那就会打乱他的计划了。

左亮有的时候想起来觉得阮胥飞真是可怕,东宫这些人与其说是因太子将而聚集在一起·更准确地说是阮胥飞在后头促成,太子对他简直就是完全信任,比之亲兄弟还亲。若是有一天阮胥飞想要做什么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很快就又要换一个头领了。

“给你说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让你缓一缓。”左亮于是将千秋来找他要腰牌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见阮胥飞弯着眉眼·低声笑道:“那你还真的给她了?”

左亮翻了一个白眼,道:“我能不给?县主铁定和我翻脸,我家中几房妻妾可都是碧落斋的老主顾,那些个娘们闹腾起来,我还有的受?”

“你这人怎么能被女人吃得死死的?”阮胥飞鄙夷。

左亮丢给他一个“这话我送给你”的眼神,他怎么能算是被女人吃得死死的,他不过是宠着那些女人罢了,不过就算是宠,也不是专宠一个,哪里像是眼前这个人,竟是这么多年来等待一个小丫头长大,连妾室也不曾娶一个,他才是做男人做的太窝囊了吧?

阮胥飞心中却是臆想着千秋去找左亮的表情,感情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吧。他想到此就想要笑,不过笑得厉害了似是容易扯到身上的伤。

“你……还真不应该太勉强。”左亮不曾想到阮胥飞娶一个老婆会如此艰难,虽然并不是导致他如今受重伤的直接原因,却也和那个脱不了关系。

兄弟,你好自为之了。左亮刚也想给阮胥飞鼓励两下的,不过拍到了一半,想起他这一掌下去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便将手缩了回来。

左亮皱着眉头,如今表面上看起来太子得势,而事实上前方暗影重重,底下人比太子要来得更为忧虑。

入夜的皇宫总给人几分阴森恐怖之感,未央殿正殿内只燃着三两支烛火,隔着帘子,穿来轻声咳嗽的声音。福如海将巾帕递上给英帝擦了擦嘴角,英帝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这两年越发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所镌刻下来的疲惫。

“起来吧……”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英帝的声音也沙哑低沉了许多,某日晨间起来,便发现两鬓染了不少霜白。以前他每次看见太后的时候就忍不住肖想自己老去的模样,并不是因为惧怕衰老和死亡,更多的想在有生之年将那些事情都解决了,经历过惠帝那样的父亲,英帝更希望留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相对干净的环境。

英帝的双眼微微有些浑浊,余光中见他起身,便让福如海给他赐座,他并没有多少矫情,只说了一声“多谢皇兄”便直接坐下了。

英帝让福如海将他的枕头垫得高了一些·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才觉得顺畅许多。

叶禄抬眸,道:“皇兄需要多多保重龙体了。”

“呵呵。”英帝笑了两声,道·“确实是不如从前了,这两年便越发觉得疲惫,若是六弟在便会对朕多说几句,不过你也只会说保重龙体这样一语带过的话。”

“臣弟是那样的人吗?”叶禄凝眸,窥伺那张帘子后的脸,这语气中带着五分真五分假,一贯是英帝喜欢的说话方式·你觉得他在说笑的时候,其实是认真的。

“臣弟有愧。”叶禄道。

英帝拂了拂袖子,让福如海出去吧,福如海便躬身告退,顺便将门给轻轻带上,房间内立刻空旷下来,两兄弟隔着帘子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终究是英帝先开口了,他了解这个最小的弟弟·他看起来是一副粗鲁莽夫的模样,其实心中分明,是一个很耐得住性子的人。

“你今日里来宫里头·只是为了来探望朕的病情吗?”英帝说道,将尾音拉得有些长,似是在等着叶禄将那层纸捅破。

果然不负他的预料,叶禄拱手道:“请恕臣弟直言,皇兄你这次实在是做得有些过了一些。”

寂静让叶禄觉得心头有一些沉闷,英帝的表情笼在帘子之后,这样子对话让人感受不少压力。

许久,英帝嗤笑一声:“哦,朕刚才还说你是一个一语带过,不向朕袒露心迹的人·这会儿却突然来了一招奇兵,实在是让朕诧异。”

“这件事二皇姐还不知情,因而臣弟才会直接来到这里同皇兄说。”

英帝一手紧紧拽着被子,咳嗽两声,道:“定慧若是知道了就要同朕拼命吗?”

叶禄微微咬牙,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英帝冷哼一声,道:“朕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心中对朕怨怼颇深,朕也不奢望这鼙子能够让她表里如一地对朕了。”

“那皇兄你为何还要在伤口上撒上一道盐巴?”叶禄紧紧盯着帘子后的那个影子,沉声问道。

英帝沉吟良久,道:“朕也曾后悔过。”

后悔?既然会后悔,那为何如此狠心对待胥飞?那个小家伙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定慧公主这么多年来隐忍不发,便是为了阮胥飞能够活得稍微轻松一些。灵光侯一脉被打压得甚深,要说他这么多年来做的也已经够了,为什么英帝还要派杀手试探他?

这样的后悔,未免太过轻薄了一些。然而帝王的后悔也不过就是如此吧,这样的态度他,或者阮胥飞,都应该感恩了才对。

叶禄抿唇,眉宇蹙起,且听着英帝道:“十一弟,你不是站在朕的位子,你不会明白的。”

“那便请皇兄能给一个明白的说法吧,现在还是臣弟一个人来询问皇兄,若是二皇姐知道了,臣弟怕她作出什么事情来让皇兄盛怒。”

他更怕好不容易维持稳定的奉昌,再次出现英帝十三年那样的事情。

他用十年来治疗那个伤口,不希望下半辈子还要活在伤痛之中,到了肃王坟前,只有默默敬酒却无话可说。

“六弟与朕关系最好……”每次想起他的时候,总忍不住让英帝叹气,“但是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叶禄表情沉痛,压抑着声音道:“那样的结局,是皇兄你造成的啊!”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将帘子扯开,英帝抬眸,表情坚毅,那双眼睛已经露出了黄浊,鬓发霜白。

叶禄一滞,这样的英帝实在是和他想象中的二哥相差甚远,他已经老了吗?眼角竟也堆积了那么多皱纹?

“你这是要对朕做什么?”

“臣弟鲁莽。”叶禄放下帘子,忽然间内心漫起了一股悲伤,单膝下跪道,“皇兄,你对那孩子有些不公平了一些。”

就算是四岁封了他坐郡王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灵光侯一脉和原肃王一脉早就已经被打压得不成形,如今在朝堂上已经见不到那些人了。

“朕没有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英帝目光森然,说着又是一串咳嗽声,咳得他面色绯红。叶禄忙给他拍拍后背顺了顺气,英帝缓过气来,继续道,“他和定慧不一样,他是一个男孩,而且是一个有能力的男孩。看见过他送给朕的那一幅画了吗,那一幅白虎图,他是在告诉朕他对那片森林仍有留恋,他不甘心,他是在质问朕灵光侯之死!”

“可是皇兄你可曾想过,胥飞为什么如此相问,正是因为你觉得皇兄你不是一个滥杀的人,能够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若是胥飞执迷不悟的话,为何还会如此呢?”

“断了尾巴的老虎,也依旧是老虎!”英帝凝视着叶禄道,“他要娶卢千秋,他有反意。”

叶禄心中一沉,送了手:“如今最相信那句话的反而是皇兄你呵,臣是看着胥飞那孩子长大的,皇兄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胥飞看做是别有用心呢,难道他想要娶卢千秋,不能是因为少年人的喜欢?你与其用卢千秋当做鱼饵吊着叶惜京,不如直接断了叶惜京那个念想,让臣弟直接与叶臻一战便可。”

“……还是说,你也不信任臣弟?”叶禄跪在地上,抬着头深深看着英帝,这些花均是他肺腑之言。他今日里会让阮胥飞伤上加伤,无非是因为顺着英帝的意思让他直接退出那一场争斗,那样子就没有人能娶到卢千秋了,一切又回到最初。然而见了阮胥飞不动声色地与他说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为他叹息,便想着成全了那个孩子也罢。

“朕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朕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

叶禄其实心中也知道,他们是一步一步看着叶臻扩张势力的,虽然极力压制了,可也是无奈的事情,朝中四个大世家各据一方,让英帝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对付叶臻。司马诚算是英帝极为信任的,但是照着当年的事情来看,他心中恐怕为家族的思想更多于尊君吧?

“十一弟,你知不知道阮胥飞在高儿心中的分量?高儿太过于倚重他了,阮胥飞的话,已经能够左右高儿的想法,对于一个臣子来说,这便意味着……”

在英帝的心目中,看来正统的继位者依旧是太子叶高。二皇子叶旭,不过是一块试刀石而已。太子虽然并无大过,却性子上来说有些较于柔和了,换句话说,就是缺少了成为君王的狠戾和果断!

做臣子,阮胥飞以后必然是权臣,要是太子一个小心压不住,就容易反噬。阮胥飞是他留下来的祸根,看在定慧公主的面子和灵光侯当年的苦劳上他才没有杀了反而大肆封赏,是因为那个时候阮胥飞什么都不知道。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加,那个小男孩一味地想要知道真相,一味地觉得不公而做出什么的话,那英帝便只能狠一狠心了。

“臣弟知道皇兄的考虑,但是臣弟认为胥飞不是那样的人,皇兄你也和臣弟一样是看着胥飞长大的,在臣弟心目中,胥飞便如同臣弟的儿子一样,儿子差点被人杀死了,做爹的心情会如何?臣弟尚且做此想,二皇姐就更不用说了,难道皇兄想要再起兵戈,将灵光侯一脉全都赶尽杀绝吗?”

叶禄一番陈词让英帝面色十分难看,叶禄顿了顿,放低了声音:“胥飞和六哥不一样,胥飞并不姓叶。”

“容朕想一想。”英帝长叹一口气,叶禄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为君者不可放任野草在春风吹拂下茁壮成长,迟早都会成为了祸害!

他给儿子留了一把好刀,这把刀却也同时成了容易伤到自己的东西。那个局他用心经营了十几年,如今就要到了收官的阶段了,不能因为一个两个变数而全盘尽失。纟282 添堵没那么容易

四月初八,太后回宫。

因为皇后娘娘带人捎来了口信,千秋也不得不穿上县主朝服赶去宫外迎接太后圣驾。随着太监那几声尖细的声音,千秋便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往快步上前,一群女人整齐统一地下跪,高声呼喊着太后千岁。

千秋微微抬眼,见太后的手就着一名公公的手下了轿子,摆了摆手,说道:“都平身吧。”皇后先起来,后头的人这才跟着一道起来。

“恭贺母后回宫,见您气色大好,便是儿臣最开心的事情了。”

太后点了点头,拉了皇后娘娘的手轻轻一拍,道:“皇后你气色也不错。”她目光在一干女人中一瞟,不禁压抑道:“贤妃怎么不在?”

已经晋升为了淑妃的呼延氏上前答道:“贤妃娘娘因为这两日照顾染了风寒的陛下,自己也病了,不能前来。”

千秋却是注意到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竟然是怀都郡主叶芝桐,不想她还真够能跑的,和宗政朝露交好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了寒山之顶拍太后的马屁,跟着太后招摇地回宫来了。

叶芝桐的目光在千秋身上掠过,并没有做什么停留,便跟着太后一起往福寿宫而去。

这个时候,远远的便见着一位身穿淡青色宫装的女子快步而来,走得近了,大家这才看清了竟然是原本抱病在明霞宫的赵贤妃。

赵贤妃面色苍白,看起来消瘦不已,见了太后忙给太后请安。太后虚扶了她一把,道:“贤妃你不是染了风寒,怎么过来了?”

“劳烦太后记挂了,只不过太后回宫,臣妾只要还在,不论如何都要过来的。”她说得情真意切,让太后一阵感动,道:“贤妃有孝心了。”

皇后娘娘心中鄙夷,真是能演戏啊,她微笑道:“贤妃妹妹,话虽如此,你这样子过来,病情又加重了,可不让母后更加心疼吗?”。

太后连连点头,让赵贤妃先回宫休息吧,等身体好了再过来请安不迟。戏份已经做足了,赵贤妃也是掐着时间退的,便顺着太后的话回宫。

千秋等人迎了太后到了福寿宫,太后上座,道:“想不到哀家刚一回来,陛下却是病着了,今日里头便也散了吧,等会儿哀家去见一见陛下。”

皇后娘娘道:“儿臣陪着母后您一块儿去吧。”太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另外的女人们却不是那么容易见英帝的,便陆陆续续地回了自己的住所。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太后似乎才注意到了千秋,她目光在千秋身上一瞟,对皇后娘娘道:“倒是看着你带着元昌县主像是自家闺女似的。”

“千秋常常进宫陪伴儿臣,又是一个能逗乐儿臣的好孩子,真是相处过了才知道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丫头,倒是想要做女儿还来不及。”

“那这丫头可真是有福气了。”太后笑着说道,招手让千秋上前来,细细看了看千秋,道,“这小丫头长得就是快,一段时间不见就出落得如此水灵了,看着你们这群年轻人,哀家便觉得自己真是活了好些岁月了,当年哀家进宫的时候便也只有你这么大吧。”

千秋只微微一笑。

太后道:“哀家虽然人不在这奉昌城里头,倒是也听说了一些事情,好事近了吧?不少字”

她笑着看看千秋的脸,又回头将视线落在了一直不曾说话的叶芝桐身上,道:“芝桐,你先前就和千秋丫头关系不错吧?不少字”

叶芝桐柔柔一笑,道:“千秋妹妹聪颖可爱,哪有人不喜欢啊。”

千秋心中呕,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然而对付这种事情,千秋也不是脑子冲动得烧坏了的丫头,才不会在这等言辞计较上占了下风,道:“千秋身上毛病多了去了,怀都郡主只是和千秋相处得短暂而不知道,说不定到时候就厌弃了千秋。”

太后别有深意地在千秋和叶芝桐身上观察了一番,便往英帝的未央殿过去了,太后特意批准了让叶芝桐和千秋一道,千秋见着这阵势,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步入未央殿,便见小满子出来迎接太后,为太后引路。太后道:“陛下的病是怎么样的情况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陛下其实也不过是小小风寒,但是近来陛下为国事操劳,才好转得缓慢。”

太后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也是上了年纪了,这国事虽然重要,也不能只顾着那个,当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你师傅怎么也不劝着一点?”

小满子连声道“太后说得是”然脸上却也露出无奈的神色,太后心中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了解的,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常常勉强自己的人,不过现在都是过了半百了,怎么能不注意着呢?

入了内殿,便见福如海的身影,英帝正坐在床上批阅奏章,见太后等人进来,才搁下笔,道:“朕竟然忘了今日里是母后回宫的日子,未能远迎,是朕不孝。”

太后摆了摆手让英帝就这么坐着吧,自己便也坐在了床沿上,道:“这倒是不打紧,做母亲的也不在乎这些虚礼,也就盼着自己的儿子好好的。”

英帝有些惭愧一笑,余光掠过跟着过来的皇后众人,道:“皇后你怎么着也过来了。”

皇后福了福身,道:“之前是贤妃妹妹照顾着你,臣妾虽然是一国之母,却也是陛下的发妻,没有近身照顾深感惭愧,既然母后都过来了怎么能不过来呢?”

“你又不是没有来看望朕,而且朕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借着这个借口偷着一点儿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批阅奏章罢了。”

太后一笑,道:“你要是能偷懒啊,就不会将这些个奏章拿进这里了。”他回头瞪了一眼福如海,福如海连忙跪下告罪,道:“是奴才没有照顾好陛下。”

“行了,哪里轮得到你说这些,是朕让福如海将奏章拿进来的。”他让福如海起来,太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那就趁着哀家来看你,松一松气,要先将病养好了才行,也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不能胡来。”

“母后你别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些。”英帝笑说道,太后回头看了看叶芝桐和千秋,道:“这两个小丫头是哀家让跟着一起过来的,还不过来给陛下见礼?”

英帝虽然说了免礼了,不过在此之前叶芝桐和千秋都还是福身行礼,英帝道:“还说有好一阵子有在这宫里头见着你了呢,原来是跑去陪太后了。”

叶芝桐笑着答道:“芝桐只是挂念太后一个人寂寞。”

太后对叶芝桐夸赞了几句,说年轻人都难得会想起她这个老太婆,叶芝桐是一个好孩子之类云云,在英帝面前说了一堆好话。

皇后看着这情势,在太后说完之后,便道:“母后真是疼爱怀都郡主,刚还说儿臣将千秋当做自家闺女呢,怎么见着像是将怀都郡主也当做了自家曾孙女。”

“哀家若是有这样一个曾孙女就好了。”她尾音微长,对着英帝似是别有所指。

英帝笑了笑,道:“她可不就是你的曾孙女嘛,大皇兄生前可不是和母后也是情如母子吗?”。

太后追忆了一番大皇子身前之事,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叶芝桐道:“陛下还念着这一些啊?”

“上了年纪就会常常想起那些往事来。”英帝说着,千秋便听出了话语的一丝苗头来,看来叶芝桐争取到了太后这一张牌,先是给英帝回忆了一下当初,要不是大皇子去得早,现在坐在这皇位上的可不是英帝了。

接下来的事情,莫不是……千秋心中猜测着,心道太后可能还真是会使出这一招来,本来她倒是不担心,但是因为前不久知道了英帝派人刺杀过阮胥飞的事情,搞不好英帝还真的会在阮胥飞娶她的时候,将叶芝桐给硬生生塞过来。

想到此,千秋心中便十分不快,这还真是够能给人添堵的“这丫头今年已经十六了,陛下可要多上心了。”太后道。

“朕若是指婚,指了一个不合心意的人可如何是好?”英帝对着叶芝桐说道,叶芝桐微微红了脸,太后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哀家给你把关呢,说一说心中有什么合意的人选,参详参详,那就是了。”

“芝桐……哪里……有人。”叶芝桐垂下脸去,羞赧着说道。

太后正要开口说话,千秋却是笑着道:“怀都郡主不必藏着掖着了,上一次你同宗政朝露在一起,若不是从宗政朝露口中得知,还不知道你竟然是同韩王孙处得那么好了,还说你是拿着千秋当好姐妹来着,以为你打算永远不说出口了,今儿个你因为羞涩不说,千秋便为了你开了这个口也罢,这可是喜事。”

千秋话音刚落,只见太后面色一滞,皇后却是微微一笑,而叶芝桐的原本的羞赧之色也僵硬了许多,万万想不到千秋居然会抢先一步将宗政朝露的话扯进来。

283 变相帮助

千秋回头挽着叶芝桐的手,笑着说道:“千秋说的没有错,叶芝桐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千秋对叶芝桐眨了眨眼睛,叶芝桐忙推开千秋的手,将有些僵硬的面容恢复过来,说道:“不……不是。”

太后扬了扬眉,沉声道:“韩王孙是怎么回事?”

英帝轻轻咳嗽两声,皇后边上前替拍抚了抚后背顺气,道:“陛下说了这么多话,想必是太累了,母后,看来今次我们还是出去让陛下好好歇息吧。”

她扬声叫了声福如海,让福如海将参茶拿进来,太后看了千秋和叶芝桐一眼,也只好作罢,对英帝道:“那陛下就先歇着吧,哀家明日再过来看你。”

“母后旅途劳顿,也好生歇一歇吧。”英帝说道,便接过福如海的参茶喝了一口,余光掠过皇后的眉眼。皇后福了福身,千秋便也跟着众人都退了下去。

出了未央殿,正往台阶下走的太后回身顿了顿,叶芝桐上前两步,面色有些紧张,皇后娘娘走在千秋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似是再说:放心,一切有本宫给你做主。

看来皇后也是要拿出真正的好处来笼络十秋,也等于是更加稳固定慧公主和阮胥飞。太后对皇后娘娘道:“皇后你就送到这里吧,芝桐跟着哀家回福寿宫吧。”

皇后娘娘福身道:“儿臣恭送母后。”

二人走得远了,皇后才低声道:“回凤仪宫吧,好好对本宫说说那韩王孙是怎么回事。”

等到了凤仪宫中,千秋将上一次在碧落斋遇到宗政朝露和叶芝桐的事情一说,皇后娘娘用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一边太阳穴,斜倚在上座,笑道:“那丫头可真不简单,这才在京中多久啊(W//RS/HU),就和这些人都混熟了。本宫还以为是一个村野地方长大的简单女孩子·看来是本宫想错了,照着今日的情况看来,竟然是借着太后的口,想要搅和你和胥飞的婚事。”

“千秋也是这么想的。”千秋顺从地说道。

“大皇子一脉历来都让得陛下厚爱·这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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