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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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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无人,二皇子从床上站起来站在明慧公主身后,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在人前装得可真好,只有在黑暗中,才会将我当做一个男人使唤吗?”。

明慧公主面上有羞恼之意,侧过脸去,低声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刚才你弄湿了衣服是故意的吧?不少字你专程过来陪我和那贱丫头吃饭,你是什么意思?”

162 陪你输

赵明初唇角抿了一口酒,不多时,他遣去给千秋拿衣服的侍女回来了,然一起回来的却还有另一人。阮胥飞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回头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半寐的千秋,抬了抬下巴道:“竟是醉了吗?”。

赵明初见阮胥飞可没有到少欢喜,心道这家伙怎么也过来了,只点了点头说千秋不胜酒量,没有喝多少便醉了。

阮胥飞一扫四周,不一会儿二皇子和明慧公主一道从屋内出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两人见着阮胥飞也有些意外,阮胥飞对着明慧公主道:“听说千秋不胜酒力,娘有些不放心,便让胥飞过来三皇姨这儿看看。”

他过来推了推千秋,千秋是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呢喃道:“哎?又要喝了吗?”。

明慧公主咯咯笑道:“瞧这傻孩子,是喝得迷糊了呢,看来真是不能再喝了,夜色已经深了,胥飞你便送她回去吧。”

二皇子道:“来日便也叫上你喝一杯吧。”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二姑姑对千秋真好呢,竟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了,胥飞你倒是有个妹妹了。”

“玉琼不也是我的妹妹吗,要说我们这弟弟妹妹还不够多吗?我哪里需要什么妹妹,不过是娘喜欢千秋罢了。”

二皇子一愣,明慧公主却道:“千秋真是好福气,能得到二皇姐如此疼爱。”

如此说了几句,阮胥飞问千秋能不能走,便一手扶着她,招呼让小黛过来做帮手,摇摇晃晃地出了明慧公主的住所。

冷风一吹,千秋虽然没醉,也有些头疼,不过为了避人耳目,依旧装作醉酒的模样跌跌撞撞地回了定慧公主的院子。

进了屋里头,千秋已然恢复一派清明之色,阮胥飞也很快放开了手,道:“就知道你没醉。”

“说来可惜,我本想着今日里能同明慧公主打好关系呢,不想二皇子竟然在场,也不知道他是打着什么主意。”

阮胥飞只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不必要专程过去一趟。”

夜已经很深了,阮胥飞出了屋子,萤衣端了醒酒汤过来,千秋并不醉酒,装着样子喝了一些,又喝了水漱口,只想着今日小宴之中的违和感,然仔细琢磨也想不出什么来,不禁有些郁闷。

要是二皇子不出现就好了……

千秋叹道,只想着任重道远,这么点日子还是等得起的,这两日里宗政明珠既然要过来,就不怕不能和明慧公主接触。

第二日明慧公主打发了人来问千秋身体如何,千秋佯装不适很晚才起床,又说这两日在山顶上冷风吹多了,便装病在屋子里待几日。

那风声已经放出去,千秋便安静地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期间叶芝桐倒是来看过千秋一次,玉琼公主也过来一次。不过后者却是打着来看千秋的名义过来找阮胥飞,不多时便告退拉着阮胥飞出去玩了。

萤衣心底里是将自家小姐和阮胥飞当做一对的,自然对玉琼公主没有什么好感,便道:“这玉琼公主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偏偏喜欢小郡王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微妙的,你又怎么知道小郡王不喜欢她呢?”千秋转了一个身,让小黛到了一杯茶,小黛本事在做绣活的,起身也插入话题道:“依奴婢看来,小郡王是不会喜欢玉琼公主才对。”

萤衣心中欢喜,这回小黛可也算是站在了她一边,然千秋却是闲闲地问了句为什么,小黛道:“小郡王只将玉琼公主当做妹妹啊,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吧?不少字很好说话的样子。”

萤衣却是不认同此句,怎么能说小郡王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呢,对她们小姐就不一样嘛,就是小姐迟钝,才不知道人家小郡王的心思。

萤衣和小黛争执了一番,最终因为赵明初过来探病而暂时搁浅。

“说是不舒服,也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这山上的环境罢了。”千秋披了件外衣起身陪赵明初落座,头发并没有郑重地梳起来,只随意地挽了一个髻。

赵明初看千秋面色并没有什么差池,只点头道:“身子太过娇弱了,我可记着你小时候跋扈的模样。”

千秋笑问:“跋扈?你几时见着我跋扈了?”

“我看你也就喝醉的时候是老实的,平日里不都是跋扈的模样?近的就说那**在荷花台,将叶冲和叶远道两世子给教训了一顿,远的……”赵明初目光落在千秋的耳边,只见她伸手将发丝拨到了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廓,他蓦地转移视线,脑海中却是想起她醉酒的时候面色红润的模样。

“要说教训,也是你教训的人吧,可是记得你飞起一脚将人踹下水去,威风凛凛,不愧是少将军啊。”

赵明初面上一红,这话虽不错,可这出自千秋的口中听起来却有些挖苦的意味了。他在西北也待了不少年头了,在京中的日子也甚少,更遑论见着她了,应该说有些记忆早该淡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十七岁了,又是高门子弟,在西北的日子,也有人给他塞女人。

只是,那日在荷花台见着她,认出她的时候,莫名地冒出一股火气来。

“不几日我要调入护城卫,也许明后天便下山了。”他心中兀自叹了一口气,也许二皇子提议也并非不可行。

“新官上任,恭喜恭喜了。”

“就只说这些话吗?”。赵明初抬眸,风移影动,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扑哧一声从枝头飞走,飞向广阔天空。

千秋一愣,气氛忽然间冷下来了,萤衣从外间拿来了一个棋盘子,问道:“小姐,你要的棋拿过来了。”

“下棋?”赵明初多少有些讶异,只听说千秋在知味院的时候就天赋异禀。

“本是无聊让人弄了一副过来,既然拿来了,要不要你陪我玩一局?”千秋让人将棋盘放在面前,赵明初略一犹豫,便应下了。

“我并不太会下棋。”赵明初说道,倒是心中也算坦然,他出自武勋世家,虽然是出自衡山书院,却对于此道并不精通。

“术业有专攻,说了是玩玩,便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赵明初执黑先行,落了几子之后,千秋这个半吊子也能够看出来他说的不太会真的是不太会,并没有掺杂任何水分,千秋本常常输给楼碧习惯了,此时下得格外轻松起来,面上表情也越来越轻松愉悦。

所以说围棋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有赢才对,不然每天输都要输出心理阴影来的,像那种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的人,现实中并不存在几人吧?不少字千秋好心情地收拾了赵明初的七颗黑子,赵明初倒是也不动怒,依旧一副平常心,被千秋穷追猛打。

小黛是时常看着千秋同楼碧下棋的,这会儿看自家小姐将赵明初杀成这副模样,不禁也替赵明初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同情起他来,她们家小姐,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这种一口气赢到底的感觉真好啊。”千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某人太过穷追猛打的事实,盘中白子已经完全告胜,赵明初倒是没有急着认输,似乎陪着千秋输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那日里你本来想同我说什么?”好心情的千秋,话题也叉开来,却是听得赵明初一愣,抬眸对上千秋,千秋继而道,“那是那日我从呼延昭仪那里出来,你和二皇子一道的时候,你本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赵明初心中不曾想千秋还记着这件事情,只是这会儿听千秋说起来心中不知怎么的很是高兴,便笑道:“因为那日林中猎杀的事情吧,总觉得你不应该进去的,是不是小郡王同你说了什么,那……本不该是你该参与的,杀人不适合你。”

千秋心中一紧,微愣地看着他挂着温暖笑容的脸庞,阮胥飞也时常给人一种温柔亲近的感觉,而赵明初大多时候还是板着脸孔的,可是此时的他的笑容与其说是温暖,不如说是毫无防备,这笑容,让她想起当年的阮胥飞,更为清澈纯粹一些。

他活得要更轻松一些啊,千秋心中一叹,道:“那你适合杀人吗?”。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认同杀人,只是必要的时候,她也会痛下杀手。那并不是谁适不适合的问题,而是时不时一定要做的问题。

有些出乎千秋的意料的是,赵明初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或许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是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他想起他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在西北的草原,一群流民想要将一个商队打劫了还不够,竟然盯上了他和一群侍卫,他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那些人已经冲上来了,不过是你死或者我死的选择,他没有选择。

鲜血打在他的脸上、手上,并没有曾听人说过的刺激新鲜,最直观的反应是厌恶。

千秋只觉得自己捏着的白子的手一紧,眼前掠过那日在林子中,阮胥飞一箭一箭收割生命的情景,他说,杀人很容易,用箭杀人并不是最高明的办法,但是至少也有一个好处,杀人的时候,目标离得太远了,不会弄脏了手和身子。

或许,赵明初的心境,要比那两个人来得都要平和而纯粹,千秋如是想。

163 司马诚的聪明与糊涂

筒子们,都支持正版啊~不然某赫会失去码字的动力啊,打赏什么的是可遇而不可求,但是至少认真订阅啊~虽然能够一直赢下去的感觉很不错,但是要是这么一直虐赵明初,千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此便停了棋局。

赵明初心道眼下千秋是定慧公主庇护,那么和阮胥飞就是一道的,但是他从来不曾将她归入太子的阵营,对于他来说,千秋,就只是千秋罢了。

“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去逛元宵灯会的时候?”赵明初说道,目光温柔,想起自己亲手做的小兔子灯笼,那时候自己不过十岁,千秋也还是粉粉糯糯的女童。

那可是她会被驱逐出京城的源头啊,她怎么会不记得?千秋点头道:“我记得的。”

赵明初颇为惋惜地说道:“我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你的那盏莲花灯,你那时候……写了什么?”

千秋翻了翻眼皮,笑笑道:“过了这么久了,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找不到便找不到吧,不过是一盏莲花灯而已。”

赵明初心中有些失落,他回去之后可是将所有的莲花灯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千秋的那一盏,不过说的也是,过了那么久,那时候的究竟写了什么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那么我便告辞了,等你回到城中,该是流芳庵外最早一批的菊花开得正好的时候,若是你得闲,便……”

“嗯?”

“便去看看吧,同我一道,可好?”就像是当年邀请她骑马,邀请她看灯会一般,自然地邀请她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想法,他不需要去仔细理会,他只要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再等等吧。

“我并不是很喜欢菊花。”千秋说道,只是想着他今日里一直输却犹自淡然地陪着她下棋,转而道,“不过一起去看看的话,是无妨的吧。”

千秋心中不禁有些叹息,介入二皇子和赵贤妃最好的桥梁,便是赵明初,如此之近,她若是因为顾惜赵明初什么的话,那真是笑话了。

小黛刚听见千秋应下了与赵明初的赏花之约,心中有些奇怪,只见千秋趴在窗台上,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小姐,并不是真的想要去看菊花吧?不少字”心中想的话,就此问出了口。

千秋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道:“并不太喜欢,但是也说不上讨厌,无聊打发时间什么的是好的。”

小黛似懂非懂,萤衣推门而入,说是那位本朝第一美男子上山了。

“来了吗?”。千秋揉了揉眉心,他来的时候,某些人的好戏也要上演了吧,他们将她当做戏中人,殊不知,她一直都是处在戏外的。

就算是身子羸弱,按照惯例,宗政明珠也要拜谒英帝等人,很快便过来了定慧公主这边。千秋坐在末座,只闻见淡淡的药草味道,白底绿鸟纹的美男便进来了,上天在他的脸上可真是精雕细琢,五官比之女子还要精细,单说是相貌的话,千秋看中的楼碧也许能够赶上他,只是他有着还有世家子弟的贵气,却是楼碧无法赶上的。宗政明珠宽袖生风,展眉,微笑,如同一轮皎洁遗世独立的月亮。

一刹那之间,千秋也有些恍神,只是在他对着她微笑的时候,千秋记起来要对他回礼,福身道:“千秋见过宗政公子。”

“是明珠啊,一路劳累吧,好孩子过来本宫这边,让本宫看看。”定慧公主招了招手,宗政明珠上前,定慧公主叹道,“一阵子不见又瘦了,你爷爷对你也太过严厉了一些,该注意着身体,世子之位虽然好,却也劳累得很。”

“爷爷也是为着我好,总不能以一个废人的身份在宗政家活着吧?不少字”他话语淡而柔和,千秋却是听出了一些他心中的戾气来,常年缠绵病榻的人,会变成如此吧,她也稍微能够体会一些。

定慧公主应景似的说了些话,宗政明珠便暂且告退了。他的身型极瘦,面上苍白,唇色嫣红,目光不经意瞥到千秋,点了点头。

房内便剩下千秋同定慧公主两人,笑笑道:“千秋你见明珠如何?”

“公主你指的是什么?”

“嗯……相貌吧?不少字”

“自然是极好的,那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千秋扯了扯嘴角,定慧公主是拿自己寻开心吧。

“哈哈哈,那原本该是你的未婚夫的,你只对本宫说,是你的东西,本宫必然为你争取过来,只要你说你想要。”

千秋心中一顿,低了头思索,她确实是想要介入宗政明珠和司马月之间,为的不是要嫁给宗政明珠,只不过是不让司马月和明慧公主好过罢了,但是她不会搭上自己的婚姻,那是得不偿失的东西,她还没有到了要同归于尽的地步。

定慧公主见千秋这份神情,心道莫非千秋真是对宗政明珠有意?

定慧公主一叹:“千秋,你可知道当年明慧会嫁给晋国公,本宫在其中是出过一份力的?那虽然不是本宫的本意,但是本宫难辞其咎,因而这些年也是护着你甚多,说是一份责任也罢,怜悯也罢,只是看着你这么多年,也是慢慢多了情谊的。本宫和明慧是亲姐妹,然到了今时今日却是陌路,原因甚多,当日那事情却也是其中之一。”

千秋默默听着,并不多话,定慧公主继续道:“本宫和明慧,和晋国公等都是一起长大的,明慧自小就喜欢跟着晋国公一道,然他与雨蝉是有了婚约的,明慧虽然不甘心,那时候老晋国公却还在,是不同意明慧进门的。本宫看明慧难过,那时心中也有些不忍,那日是太后大寿,她说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了她的景仁宫,还是想要最后见一次晋国公,让本宫将他引来。”

定慧公主停在此处深深吸了口气,道:“本宫至今还在后悔,若不是本宫亲自将晋国公引到了景仁宫,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千秋心头沉重,道:“那日公主可想过我娘?”

“雨蝉同我也是手帕交,本宫怎么也想不到明慧如此大胆的,竟是用药物演了一出好戏,木已成舟,太后也无奈。”定慧公主目露愧疚之色,“本宫只以为她是孩子气,哪里知道本宫自己也是一个被利用的,更何况后来……”

她目中涌现出极其悲痛的神情,一手紧紧捏着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千秋,与其说那时候是明慧的意思,不如说是……陛下的意思。”

千秋心中一惊,骇然道:“为什么?”

定慧公主牵着千秋的手,垂下目光,道:“那本不该由本宫告诉你,只是本宫也是一枚弃子罢了。”

“弃子?”千秋不曾想今日里能从定慧公主口中听到这些事情,一时间想起几次同英帝相见的情形,道,“陛下想要让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有太多方法了啊,为什么却是要那么做?”那样做对一个皇家公主来说,其实也很残忍。明慧公主固然是成了晋国公夫人,但是她的名声也收到了大的影响。

“先前就说,老晋国公是不同意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的。”定慧公主摇摇头笑了笑,“要说为什么,本宫三言两语无法对你解释,只是现在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且将话题说回来,你本该是明珠的未婚妻,你若是想要嫁给明珠,本宫就算再不济,还是有些手段的。”

“明慧公主不是也想要将我嫁给宗政明珠吗?”。千秋目光冷然,他不想嫁给宗政明珠,她也会让司马月和明慧公主付出代价。

“是如此的,但是荣国公看重的并不是司马月或者千秋你,却是晋国公嫡长女的身份罢了,那是司马家和宗政家的一笔交易,是一种制衡,也是一种世家对外的自我保护。”她目光清明,此刻不似平日里逗弄阮胥飞的一位母亲,也不似懒懒散散的模样,那是皇家公主本来的模样。

从定慧公主说明慧公主和司马诚的苟合是被英帝默许开始,千秋似乎就触摸到了一些什么,直到定慧公主说司马月同宗政明珠的婚姻,是一种制衡与世嘉对外的自我保护,她终于摸清楚了一些英帝的想法。

皇权至高无上,然宗政家和司马家这等世家却是盘根错节,累世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威望,让身为皇帝的英帝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就算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世家发难,老晋国公反对明慧公主嫁入司马家,就是不想让皇室血脉渗透进入世家门阀,一个公主生下的继承人,有二分之一的皇室血统,然后继续赐下第二个公主,便是四分之一,那么往后世家的权利很快便会收归皇权,这是一种隐形的削弱。

但是不得不说,老晋国公原本的心思,本来就是触及到了英帝的逆鳞。臣子居然有着不让皇室血脉渗入本家的想法,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明摆着吗,他不想被皇帝收走权利。

千秋想至此,心道司马诚到底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糊涂蛋呢?他可知道老晋国公的心思?

164 娶了她如何?

然而即便如此,千秋也不会将自己的婚姻搭进去,便对定慧公主直言不想嫁给宗政明珠。定慧公主前后问过千秋两次,此时也终于确定千秋的真正心意,道:“既然你这么说,本宫定是会保你的。”

千秋摇头道:“此事公主不若交给我自己处理吧。”

定慧公主目中涌出一丝好奇,道:“你是另有打算?罢了,那本宫便不再问,你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

得到了定慧公主这句,千秋舒了口气出来。

阮胥飞今日里下山办事情去了,院子里空旷许多,踱步了一会儿,便想起宗政明珠要泡澡的那水池,心中一动。

等入夜之后,千秋去向定慧公主说听那行宫之后有池子是水暖,最近身子不舒服想要好好泡一泡澡,是否可行。

那地方本来是专门围着英帝来此修建的,一般人是绝对不能去的,宗政明珠也是因为养病和明慧公主的面子。千秋如此一说,定慧公主却是摆摆手道:“不过是小事,我便让孙嬷嬷去请示一番。”

千秋心下一喜,将自己要去拿池子泡澡的消息不动声色地传递出去。用饭毕,千秋备下了一些个养神茶水,带着小黛去了宗政明珠的院子。

他的院落在行宫之中比较偏僻,大抵是因为需要静养的关系。这个时间他院内并无他人,随从侍婢远远地退在一边,一说元昌县主来看,宗政明珠这才抬起头来,唤人进来。

千秋闻见淡淡的药草味道,宗政明珠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也许是因为在今日里赶了不少路的关系,他的神色间充满着倦怠,见千秋,稍稍展眉,道:“千秋妹妹过来了吗?”。

“坐吧。”宗政明珠的发丝随意披散着,并未束冠,衣袍宽松,整个人十分随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随意惯了,不想衣物发饰劳其心,千秋妹妹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了。”千秋在她右下手坐下,小黛将一些个花茶放下,千秋道,“宗政公子对于这些东西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一些果脯是从西域弄来的。”

宗政明珠笑笑道:“那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啊。”

“喝药的时候可以吃一些。”

宗政明珠面色一怔,让人拿过来尝了一口,只觉得甜中带着酸味,果脯的口感也好,这味道比之京中的一些要来得更为可口许多。

“我常年喝药,这舌头都要被那些苦味给折腾得没有知觉了。”宗政明珠的目光幽幽,看向千秋的眸子,道,“是看我太过可怜了吗?”。

“我若说是的,定是衬了你的心意;若说不是,你又会说我虚情假意,这是个太过难以回答的问题,以宗政明珠的聪敏脑袋,就不要问我了吧。”千秋翻了一个白眼,果然就算是她主动过来,面对这家伙也觉得很麻烦啊。

宗政明珠听了这句话,不禁低声笑了起来,道:“还是一样能说会道的小家伙哦。”

他随即又拿了一块果脯放入口中,点了点头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并无多少感激的情绪,但到底也是一句感激的言辞。这人面上挂着笑容,骨子里却是冷冷淡淡,千秋忽而觉得她和他也许真的有些相似。

千秋来此的目的不过是给司马月一点发作的理由,坐了一会儿,便也就告辞了。宗政明珠起身相送,千秋谢绝道:“不需要了,夜里风大,宗政公子早些歇息吧。”

宗政明珠点头说好,从千秋进来到准备离开,他一直都坐在窗边的位子不曾动过,千秋目光略过他的双脚,传言非虚啊。

待千秋出门,宗政明珠面目忽而狰狞起来,唤道:“将那果脯给我拿过来。”

侍婢不明所以,将原本收起来的果脯拿过来,放在宗政明珠面前,宗政明珠盯着那一罐果脯,自言自语道:“同情我吗?来看看我?看我什么?看我这般狼狈的模样吗?”。

他直觉得漫天的羞辱,初次见那小女孩是在晋国公府,自己远远地见着司马家的两兄妹在找她的麻烦。她本是低贱的被逐出门的女子,该被同情的那个人是她,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却是回过头来同情他起来?他不需要同情,他是荣国公世子,他是宗政明珠他的双手紧紧捏着果脯罐子,急急的喘息起来,一旁的侍婢吓了一跳道:“世子爷,您可不要动气啊”

宗政明珠只觉得指尖一阵酸麻,双眼通红,那是因为他极力地憋着怒意和眼泪,他忽而抓起果脯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侍婢焦急地过来制止他:“世子爷,您要吃也慢点儿吃啊”

宗政明珠大口地咀嚼着,过了一会儿,唇角衣服上都是果脯渍迹,他终于平静下来,让侍婢给他拿沾水的巾帕来擦了擦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来人。”

外头听候的小厮应声而入,宗政明珠眼也不抬,道:“将她拖下去。”

那侍婢惊恐起来:“世子爷你……”话语戛然而止,进来的随从一手捏碎了她的咽喉,她来不及说完最后的话语。随从将人放在一边,躬身道:“主子,再给您添一个合意的侍婢吗?”。

宗政明珠“嗯”了一声,皱了皱眉,道:“也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怪只怪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只觉得心中气闷得厉害。”

“要不,主子这就过去池子那边泡个澡,刚才明慧公主正来说了这事情了。”

宗政明珠吐出一口浊气,一伸手,那仆从便过来扶了他一把,宗政明珠的双腿颤抖着站起来,他咬了咬牙,不甘心道:“君儿,你说我来年还能走路吗?”。

君儿笑着道:“主子,不要紧的,就算不能走了,有奴才在呢。”

“也只有你会对我说实话了。”宗政明珠的目光弥漫着深深的落寞和悲哀,他是这样地骄傲,又是这样地厌恶自己。

他心中有一头怪物,长年累月中,将自己吞噬干净。

君儿扶着他坐在了木椅上,道:“主子您今儿个是太累了,走了那么多路还拜会了这么多人,晚间您好好轻松一阵,奴才给您擦擦背。”

宗政明珠点了点头,他回头见那罐果脯,想起千秋之前那一句“我若说是的,定是衬了你的心意;若说不是,你又会说我虚情假意,这是个太过难以回答的问题,以宗政明珠的聪敏脑袋,就不要问我了吧”。

“君儿,你说要是我娶了她如何?”

君儿一愣,道:“主子说的是元昌县主?”

“是啊。”宗政明珠十指交叠在胸前,头向后仰着,散开的发丝悉悉索索地滑落下来,缓缓露出他的耳廓,下巴与脖子的弧线交织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主子喜欢元昌县主吗?”。

“怎么会?”他冷冷一笑,“不过是一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有趣的玩意儿而已。”

就算是在夏日,山顶夜晚的冷意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幸好小黛出来的时候就抱着一件小披风,给千秋披上了。她身边的四个丫鬟,蝶衣嫁人做了管事的娘子,芽衣有经商天赋,萤衣活泼好动,心底最为纯洁,这年纪最小的小黛,最为文静却也是最为贴心的。

以往千秋是时常戴着萤衣的,这些年却渐渐换成了年纪最小的小黛。也不是说千秋不满意萤衣,而是因为小黛更适合吧,她要比萤衣更为沉着冷静,话更少,在旁人眼中,这主仆两是越发相像了。

“宗政明珠是打算过去了吗?”。千秋虽然从宗政明珠那里出来了,却是盯着那一边的动静,“去告诉司马月啊,好机会不要错过。”

“小姐要过去吗?”。小黛问道。

千秋点了点头:“我倒是想看看司马月能做到哪一步呢,我可是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珍惜那就太可惜了。”

行宫后头的是一处自然温泉水,用来调养身心是最好的物所。夜色中一队侍卫走过,一群身穿粉色宫装的侍女将池子四周都检查了一遍。

千秋施施然过来,那领头的侍女福了福身,道:“县主,都准备好了,请县主进去里头吧。”

千秋点了点头,小黛和萤衣便跟着千秋进去,偌大的池子,雾气浮在半空中,温暖非常,几株高大的槐花,因为山顶特殊的原因,一串串白色的花儿缀满枝头,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花香。花瓣飘落下来,洒落在小径周围,风一吹又落到了池子里去。

四下里都掌灯,然灯火却并不明亮,周围亦是无人打扰,外头的声音也几乎传达不到里头。

山石起起落落间,千秋瞥见隔着两米来高的石墙,往后便是黑黝黝的树林。

在石墙之外,原本守着的一干宫女中领头的宫女碎碎同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便笑盈盈地走向了远处的一些个侍卫,道是这边有女眷入浴,烦请远避。

很快一众侍卫便离得远了,那领头的宫女抬了抬下巴,朝着不远处的一位侍女低声道:“紫雪姐姐,这般便可以了吗?”。

165 捉奸

必须刷一下存在感,我怕乃们把我忘了,票来~脚步细细碎碎的,一群人从远处过来。紫雪点了点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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