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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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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吧?不少字千秋抬头,只见阮胥飞却是笑着说起了前几日东宫的一件趣事,千秋只觉得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指腹微微有些粗糙,想必是常年习武而磨骑起来的茧子,但是这样的触感,并不让人讨厌。

两旁绿树成荫,林间鸟声哑吒,野花恃骄,越是往上走,气温越低。

“那晚,你们说了些什么?”千秋正走神之际,阮胥飞却是如此问了一句。

没头没脑这么说了一句,千秋讶异道:“你说谁?”

“还能有谁,那晚不是叶惜京送你回去的吗?”。

“哦哦,没有,因为一些事情没有送成。”

阮胥飞“啊”了一句,松开了千秋的手,千秋一愣,只听着阮胥飞却是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到了,看见那处行宫没有?”

千秋抬头,山顶处巍峨的行宫露出它的轮廓,山风吹来,竟是透着一些寒意。千秋本是走热的人,突然停下来被封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

原本在两人之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走到了近处却是见着以为身穿鸦青色连裳的俊朗男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的是羽林军的人。

阮胥飞上前见礼,道:“胥飞见过二皇子。”

来人正是二皇子叶旭,千秋刚才便是跟着阮胥飞身后福身。这山路骑马的速度不能快,二皇子停下来也就容易得很,道:“胥飞啊,怎么着这么有闲情逸致走上来的?”

他的目光一瞥,并未看清楚千秋容貌,笑笑道:“不是玉琼妹妹?你这是带着谁呢,回头保不准玉琼妹妹不高兴。”

阮胥飞笑道:“二皇子说笑了。”

二皇子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后头跟着的羽林军慢性,便从马上翻下身来,将马匹交给了别人,道:“今次太子却是跟着皇祖母一道留在宫中了,今年避暑少了他,总觉得我们是长大了呢。”

“二皇子这是多愁善感起来了吗?”。

“都是年轻人,多愁善感可不是好事情。”二皇子说着倒是和阮胥飞两人并肩而走起来,千秋跟在后头,有些诧异,只听说了太后留在宫中,却不知太子也是留在宫中了吗?也是,太子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让他监国,英帝才方便出来啊。

两人在前说说笑笑,先不管他们心中真实态度如何,总也见得相处融洽,只不过两人都是男孩子,年纪又比千秋大上许多,且都是习武过的,千秋跟上两个人却是有点吃力起来。

二皇子也注意到了,只觉得这少女自己并不熟识,说来着会来寒山之顶行宫避暑的应该都是他相熟的人才对,便问道:“前头竟是忘记了问,胥飞你也不给说一下。”

阮胥飞略表歉意,道:“是元昌县主。”

二皇子只听着这名号一愣,总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却是没有想起来,再看千秋的脸确实恍然道:“啊,竟是……”

行宫到了,前面羽林军成群,二皇子也先说告辞,便与二人分开,走时脚步略显得匆忙,阮胥飞见着他的背影,对千秋道:“他对你似是印象深刻呢。”

“深刻什么?他刚才不是都没有想起来吗?”。千秋想着二皇子第一时间没有认出她,还说什么印象深刻啊。

阮胥飞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以为二皇子是那么空,一个人七年不曾出现,他还能想起来,你说不算深刻吗?”。

千秋懒得理会,只道:“那又如何呢,总不能说二皇子对我这等人心仪已久吧?不少字”有阮胥飞在,不需要盘查,便顺顺利利进了行宫,阮胥飞是常来这里的,轻车驾熟地往里头走,千秋虽然好奇,倒是没有乱看乱逛,只跟着阮胥飞。

他心中好笑她说什么心仪不心仪的,可知道心仪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牵着她的手,也没有像是一般女孩家有所反应,说她木讷好呢,还是说,她从来不曾将他当做一个男人看待呢?

他微微抬起右手,目中若有所思,扇子从左手换在了右手,右手又换成左手,心道自己,还真是别扭呢,对一个小丫头费什么心思,见她没有反应,自己居然还计较上了?

千秋哪里知道阮胥飞有所不满,转眼便见了孙嬷嬷,主卧是定慧公主的,阮胥飞住定慧公主右边,千秋住在左边,恰好是对面。

他们的院落之后,却是一处悬崖峭壁。萤衣和芽衣是先一步到了此地收拾了一番的,千秋进了自己的房间喝了口茶,呼出一口浊气,只感觉山上空气清新,凉风习习,和山下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负责阮胥飞起居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便唤作刘四,年纪比之阮胥飞还要大了一两岁,但是身子偏瘦,又是娃娃脸,看起来显得很显小,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般。

刘四过来说待县主歇息过后便过去外头转转,千秋应下,只让人先出去,自己再坐一会儿。萤衣张望了刘四的背影两眼,压低声音道:“小姐,奴婢一直都奇怪小郡王身边也没有什么近身的丫鬟伺候呢。”

小黛道:“你这话怎么也同小姐说?”她知道萤衣话中的意思,是说阮胥飞这年纪也该有侍妾什么的,至少有个通房的丫头,可近身照顾的,他们见过的知识几个小厮,鲜少见到丫鬟,就算是见到了,也不是近身的丫鬟。

萤衣心道自家小姐也十几岁了,这东西就她们几个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才有此一问。千秋被他这么一说才觉得,心道也是啊,难道阮胥飞有什么生理问题?

她囧了一下,但是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更要纳了几房姬妾摆着,来证明一下他很好很强大嘛。这一想法经过她的脑袋,只希望永远不要让阮胥飞得知。

“难道小郡王不喜欢女人?”萤衣显然很八卦,还喜欢追根问底,且思维比之千秋还要超前,只是她如此说着,自己的脸色也是通红。

小黛窘得说不出来来,瞪了萤衣一眼道:“这话你也敢说?”

千秋却是笑得弯了腰,心道要真是如此,那定慧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会掐死阮胥飞。她再喝了一口凉茶,便理了理衣服出门,待见着阮胥飞,再想起萤衣说的那几句话,脸上却也掩盖不住笑意。

阮胥飞见她一直看着他,不禁心中疑惑,道:“我脸上还能开出花来?”

千秋摇了摇头,只笑笑道:“不能,不过你长得已经很好了。”

阮胥飞一愣,立时偏过头去,却感到自己的心似是漏跳了一拍,这小丫头,知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后面过去是峭壁,那里的风极大,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过去看,危险。”几个丫鬟小厮远远跟随着,两人往树林子里越走越深,果然风越来越大,能听见风在峭壁上回旋的声音。

千秋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起来,发丝被悉数吹起,阮胥飞目光注意到她的神色,笑道:“是不是越不让你来,你越是想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是小孩子才喜欢干的事情吧。”

阮胥飞勾唇,黑眸虽不复当年清澈,却是多了一层时光洗涤之后的温润,道:“那不是小孩子的特权。”

哦?千秋还真的想要上前去看看悬崖峭壁,却是被阮胥飞拉住了手臂,摇头道:“说了别去了,风大不说,还是一个不祥之地,死了不少人。”

千秋诧异:“就在这里?”

“有时候见着你聪明早熟,有时候见你真是天真的可以。”阮胥飞见她诧异的目光,戏谑道,“其实行宫避暑,也挺有意思的。”

千秋被他这句话寒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是,每年行宫避暑,总要死那么几个人?这悬崖峭壁之处乃是不祥之地,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一般人会来这里寻死?那便是被人推下去,或者直接才能够这里抛尸了?

“那你还带着我过来?”千秋手一甩,阮胥飞也顺势松开了手臂,他知道她不是一个听不懂话的人。

“你不是命硬得很吗?那么多次都死不掉。”

千秋看了看不远处风呼啸而过的悬崖,道:“恶趣味。”如此评价一句,便是转身往来时路走,阮胥飞慢悠悠地走在她的后头,只见着她娇小的身躯在林间穿行。他很少在她身后看她走路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每一次看都觉得,她的走路姿势非常好看,像是这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

英帝一行人却是要在明天才到达,千秋在自己的院落附近转了一圈,定慧公主说道今年明慧公主竟是也过来了,往年可都是不愿意走这么老远的路,要避暑也去场外的几处皇庄住住。

千秋听着定慧公主的话,心道她这是另有所指了,之前在南承郡王府就对她说过明慧公主是要让她重新履行婚约嫁给宗政明珠的。

陆陆续续的,沐王爷、叶惜京几个叶姓皇族也到了行宫,这行宫很快热闹起来了。定慧公主和沐王爷关系一向不错,便过去给皇叔请安去了,千秋和阮胥飞也不得不更着一块儿去。

这行宫里头属于沐王爷辈分最高,他的院落里头便聚了一堆人,千秋一眼便见穿着一身黑色绸衫的叶惜京,人群中却是由一个女子过来同千秋打招呼,竟是怀都郡主叶芝桐,千秋在上次的宫宴中结识的。

那叶芝桐今次却是跟着沐王爷过来的,目光在阮胥飞身上留恋了片刻,便笑着对千秋说了近几日的状况与上山见闻。

“在城里头可热死了,到了山上却感觉着冷,山上山下还真是两个世界。”为着这个她还披了一件衣服,这不过是下午呢,等落了太阳还要更冷一些,说着又说起一些女儿家的穿着打扮什么的。

叶芝桐是个话比较多的人,不少人有些厌烦她话多,她本是怕千秋厌烦有些收敛,不过千秋却是一个不错的听众,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之色,叶芝桐心中便更是亲近千秋一分。

“千秋妹妹却是跟着南承郡王一起来的吗?”。叶芝桐目露诧异之色,千秋摇摇头纠正她的错误想法道:“不是小郡王,我是跟着定慧公主一道来的。”

叶芝桐面上点头,不过心下却觉得那没有什么两样吧。

她要尊称定慧公主一声二姑奶奶,和沐王爷的辈分是差着四代,这么说来,阮胥飞还要大了她一个辈分?千秋思绪叉到了那边去,心道还真是混乱啊。

叶惜京的目光冷不丁地瞥过来,千秋并未避开,看了他一眼,又自然岔开,这时候,二皇子正好进来了。

阮胥飞却是压低声音在千秋耳边说道:“你可还记得骑马?”

这会儿说起这个事情做什么?千秋目露疑惑之色,只听阮胥飞又道:“今年似是不会太过无聊,有人给弄来了一些特别的游戏,不过却不是什么悠闲的事情呢。”

千秋目光在四下迅速一扫,低声问道:“什么游戏?”

阮胥飞还未回答,却是听二皇子笑了笑,问叶惜京道:“惜京,你可是也准备玩玩?”

157 杀人游戏

入夜之后,行宫开始掌灯,这座空寂了大半年的地方开始热闹起来。千秋想起自己被问起是否还会骑马,又说有什么特别的游戏,心中隐隐的倒是有些期待。

第二日清晨又到了不少人,外面热闹的声音惹得萤衣时不时出去查看一番。今日里头如阿奴费穿了件黑丝劲装,黑发尽数扎了起来,眉目飞扬,英气十足,手中拿的可不是扇子,而是一副弓箭。

“这是要打猎?”这炎炎夏日,虽然是在山顶凉爽之地,可是打猎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戏啊,也许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千秋这样想着,接过阮胥飞的弓箭试了试手,这弓箭要拉开以她的臂力却是不行,便摇了摇头还给了阮胥飞。

刘四身上背着箭筒,道:“主子,这箭矢可还行?”

阮胥飞顺手拿了一支搭在弦上,却是很轻松地拉开了弓,箭头只对准了远处的一棵树,千秋睁着眼睛细看,只见那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在发呆。

然阮胥飞只是做了做样子并没有将箭矢射出去,对刘四道:“行,就这个吧。”

刘四说了声好叻,便说再去准备一些。阮胥飞瞅了瞅千秋穿着那一身宽大惬意的连裳,道:“换一身容易活动的,待会儿就要去山腰那边了。”

“哎?我也要去吗?”。

“对啊,昨天不是就和你说了吗?你闲着也是闲着吧?不少字”他说着便递了个颜色给萤衣小黛,两丫鬟便拉着千秋进屋去换衣服了。千秋带了许多衣服,却是不曾带过什么骑马射箭用的,因为她本身是来纳凉闲居的,哪里考虑到了这个?

挑了半天,小黛拿出了一件男装给千秋,那是千秋以往的时候出入碧落斋的时候偶尔穿的,袖口比较窄,也是千秋的尺寸。

千秋索性也将发丝悉数扎起来,换了衣服出来,阮胥飞眼前一亮,笑了笑道:“不错啊,就这么着吧,我们走吧。”刘四牵来了两匹马,皆是两匹高头大马,千秋看着一匹黑青色的马匹有些熟悉,那马儿见了千秋反倒兴奋起来,伸过头来蹭千秋,千秋一喜,道:“是大宛吗?”。

像是能够听懂千秋的话似的,那青黑色的大马嘶鸣了一声,仿佛在回答千秋一般。

千秋回头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牵了我的马吗,这又是怎么说?”

“找回来还不好?我不是将你的马儿喂养地好好的吗?说来着马儿还真是没有良心,我养了它这么久,这一见面反而同你亲热起来,完全将我这个人给忘记了。”

千秋欢喜地摸着大宛的脖子,那马镫似是为千秋量身定做的,千秋很容易就能踩上去,不过这行宫里头可不兴骑马,便又下来只牵着马儿向外走。

临到半山腰的一处空旷之地,却见不少少男少女都是牵着马儿的,千秋和阮胥飞到的有些晚了,她想大抵是她换衣服花了不少时间。

“这是?”千秋看着浩浩荡荡的阵势,不知道是要参与怎么样的打猎活动啊?

她虽然也拿了一副弓箭,但是手臂另外阮胥飞可是给了一个精巧的手弩,只有三枚弩箭,并不能时常用。千秋想想自己至少也学过一阵子的弓箭,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也不能太丢脸,便也只收了手弩,却是将弓箭拿出来摆在人前。

“怎么赌?”叶惜京骑马而出,目光瞥向不远处的二皇子。二皇子“啪啪”击掌两声,便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几架木笼子被推了出来,那笼子里里面的不是动物,而是人,黑压压地挤了不少人,多半是年轻男子,然有些生长的和中土人却不一样,面目黝黑,毛发浓密,一个个像是野人似的。

“是什么人?”千秋吃了一惊,满满的四个木笼子里头管着的大概有四十来号人,有的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的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的穿着红色的衣服,有的穿着蓝色的衣服。

这一处空旷的场地虽然空旷却是远远近近的有不少树木遮拦,正是一个小林子,外层一圈一圈地围了两层羽林军,还有不少王城卫,将林子包围了起来。

“有些是昆仑奴,有些是获罪之人。”阮胥飞在千秋身侧解释道,那些个昆仑奴指得是西凉关外的一些土著,文明极度落后,被一些人贩子运来卖给中土权贵来做奴隶的。

千秋看着那四个木笼子,心中涌现出一股不怎么舒服的情绪来。二皇子朗声道:“一共是四十个人,分成了四队,每队以衣着颜色为一组,我们也分成四队,如何?”

叶惜京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道:“听起来似乎有些意思,要怎么做?”

二皇子一看身后人,道:“分成四组人,每一组两个人,待会儿我会让他们进去那个小林子,你们要保全自己一组的是个奴隶,要杀掉除了自己一组之外的所有奴隶,最后谁留下来的人最多。”

阮胥飞笑笑:“那获胜者如何?”

“一千两黄金,如何?”

叶惜京却道:“钱财一道,多了也就是一些个数字而已。”

“光明王世子果然财大气粗,不将一千两黄金放在眼里,对于我等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奖励。”

二皇子继而道:“当然不止一千两黄金,另外还有西域进贡的两匹汗血宝马,南海夜明珠一枚,天山雪莲一朵,那些个东西,有价无市。”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二皇子好大的手笔啊,居然一口气拿出了这么多东西,今晚英帝会到达行宫,若是胜出,不仅仅能够得到那些个东西,还能在陛下面前露脸,这诱惑,实在是巨大。

千秋听着那些奖励虽然吃惊,却也咩有迷失了方向,只是在想着二皇子何以动如此大的手臂来干这件事情,万一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千秋看了一眼阮胥飞,又看了一眼叶惜京,先不说叶惜京,软租费可是铁杆的太子党,那些个东西落在了太子手中可不是助长了太子的气势?

正在千秋纳闷之际,只听阮胥飞问道:“要和我一道吗?”。

千秋愕然,不敢置信地点了点自己道:“你说我?你不想赢了吧?不少字”

“长他人志气啊。”阮胥飞笑笑,却是不以为意道,“谁说和你一起一定会输?还是说,不敢随我一起入了林子?”他目光一扫那尚被关在木笼子里头的“猎物”,外头有不少羽林军把手,这安全问题可是层层防护。

“激将法是没用的。”这虽然有羽林军的神箭手看护,但是谁知道入了林子会发生什么不测,要说那些个奴隶不一定可怕,可怕的是这边一个个权贵子弟放冷箭。

【文】她想到这一层,再想二皇子的用意,心道莫非二皇子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那也……太疯狂了一些。

【人】玉琼公主一早看到了千秋和阮胥飞,心中闷闷不乐许久,一听要二人一队入林子狩猎,心中跃跃欲试,但是又想到杀的可是活生生的人,这还真有点让她不适应。

【书】玉安公主一早拉住了玉琼公主,摇了摇头道:“八妹,你不要去。”

【屋】和二皇子一道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明初,他一身银蓝色的衣衫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背后背的一张弓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想来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一般不出彩。

二皇子和赵明初联手吗?看来是给自己的奖励上了保险呢。千秋这样想着,又觉得也许这也是二皇子和太子一派的一种争斗。

叶惜京身后的却是一位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二皇子似是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道:“惜京,在我们面前可不兴戴着面纱的神秘高手。”

叶惜京道:“二皇子莫怪,只是我这贱婢面目丑陋,就身手还过得去。”

二皇子一愣,一抬手却是令一人过去摘那女人的面纱,那女人看了叶惜京一眼,叶惜京点了点头,道:“劳方,便让二皇子看一看吧。”

那女人伸手摘下黑色的面纱,只见原本被面纱遮住的脸上皆是烫伤痕迹虽然已经愈合,可伤口狰狞虬结,十分可怖。玉安公主和玉琼公主更是被吓了一跳,尖叫了起来。千秋虽然没有尖叫,也是被吓了一跳,那个女人的也真是不走运,不知道是遭遇到了多大的磨难,被毁容至此。

面对众人被吓了一跳的神色,女人却是面色不动地继续戴上了面纱。

叶惜京回头对二皇子道:“怎么样,我是为着大家好,二皇子这下放心了吧?不少字”

二皇子脸色并不太好看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那女人什么身份。千秋再看那重新戴上面纱的女人,心中想到这女人能如此淡然地面对大家或者同情或者厌恶的姿态,心道不是一个心智超然的人就是心智已经完全扭曲的人,果然大光明王最喜欢豢养这些存在。

她背后涌起一股寒意,一瞬间闪过大光明王冷漠至极的目光,又想到那晚上在南承郡王府外的小巷中,叶惜京的目光,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158 利用与需要

“惜京你们是两个人一组了?”二皇子说道,只看了阮胥飞一眼,阮胥飞笑笑道:“我和千秋一组。”

千秋心道阮胥飞这不是害人吗,她那哪能成为战斗力啊,不拖后腿已经很不错了。阮胥飞话音刚落,便见赵明初和叶惜京的目光都落在了千秋身上,千秋面色尴尬,这会儿要说她不想去,是不是让阮胥飞很为难?

不过叶惜京一组的女人,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千秋自己自保都有问题的,还要杀人?她虽然不是什么圣母,但是对于杀人实在是排斥,心中对于阮胥飞此举十分反感。

千秋不语,二皇子以为这边两人是商量好了,不过看千秋这年纪又是一个女孩儿,不禁有些疑惑道:“胥飞,你说真的?”

叶惜京冷声道:“我不同意。”他一夹马腹,朝着阮胥飞和叶惜京而来,马鞭对着千秋的马儿甩来,千秋立时纵马而出,闪开他的鞭子,阮胥飞的鞭子本来已经错开了千秋,却是突然改变了轨迹。

要是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心中都目露惊骇之色,阮胥飞一挥弓箭缠住了叶惜京的鞭子,两人都离开马背,在虚空中竟是交手了一个回合,复又落回了马背上,叶惜京抿唇冷哼一声,道:“你真是护着她,但是要说真进了林子,她有十条命都不够。”

阮胥飞怡怡然道:“这游戏的乐趣不就是在此吗?”。

赵明初看着刚才那一幕也是捏了一抹冷汗,他心中也是极力反对千秋进入林子的,道:“小郡王,这玩得有些大了吧?不少字”

见赵明初出口相护,二皇子嘴角却是闪过一丝笑容,道:“那便交给千秋她自己决定吧。”

叶惜京目光森森,看着千秋,仿佛千秋只要说出一个“去”字,就会让她后悔不跌。玉琼公主气呼呼道:“就让她进去呗,那不是挺有意思吗?”。一边是嫉妒千秋能跟着阮胥飞进去,一边又是希望千秋能入了林子然后出一点事情。

阮胥飞低声道:“好戏在后面呢。”

这些人中,千秋和阮胥飞是最熟悉的,千秋犹豫片刻,心中决定还是相信阮胥飞一次,便点了点头道:“我跟着小郡王进去。”

众人低呼一声,有讥笑者,有庆幸者,有坐看好戏者。

叶惜京深深看了阮胥飞一眼,侧身过了他身侧,唇角动了动,千秋却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只看见阮胥飞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她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第四组人是钱一山和顔峰,某种程度上却是进入内围保护他们几人的。二皇子一声“放笼子”,四个笼子同时打开,众奴隶被赶进了围场之中。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便飞速逃进了林子里头想要用草木来遮掩住身体,以求保全性命。

“杀人?你也会?”叶惜京扬眉,对着千秋说道,便夹了马腹一马当先地冲入围场。

千秋虽然选择了相信阮胥飞一次,但是也实在是做好杀人的准备,别说是哪些昆仑奴,就算是犯了死罪的人,她真要痛下杀手,手还是会抖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秋跟着阮胥飞进入了围场,心中却非常忐忑。阮胥飞进入围场之后就立刻变了脸色,认真地对千秋说道:“你将马匹放了,你过来。”他一伸手,大力一拉千秋的手,竟是直接将千秋拉过来和他共乘坐一骑,要不是这两匹马都是出自阮胥飞精心挑选照顾绝对完不成这高难度的动作。

千秋猛地落入阮胥飞的怀中,心中一怔,骇然道:“你早有安排?”

阮胥飞亲自护着千秋入了林子,好在千秋个子小,一匹马载着两个人也没有减缓什么速度,阮胥飞快速说道:“今天本就是一个局。”

“你要让我干什么?”

“你说呢?”阮胥飞自嘲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道,“千秋,杀人其实并不可怕的,一箭下去,你都不需要沾染上什么鲜血,他就死了,只不过从会动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你和他们没有交集,不需要心软。”

千秋心中砰砰直跳,二人共乘一骑在林间疾走,见着几个蓝色的人影一闪,千秋几乎没有看见阮胥飞搭箭上弦,便听着一声痛呼,一人便死了。

千秋倒吸一口气,他的下巴正好扣着她的脑袋,一回眸见他目光淡漠,杀了一个人还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样子杀一个无关的人,多少还是和她多年形成的世界观有些相悖。

“你要输吗?”。这是千秋第二次说这句话,但是意思和先前那一句却是截然不同,先前那一句千秋是觉得自己这身手纯粹是给阮胥飞拖后腿的,而现在这一句,却是笃定了阮胥飞从来没有想过要赢。

他既不想赢,又不想输得太难看,打赏一个她卢千秋,多么合理的安排啊。千秋脑中这么一想便明白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随便哪个女人都行,没有必要带上她,毕竟进入林子还是有很多危险性的,那么就是还有别的原因了。

千秋的心中不禁莫名愤怒起来,低声怒道:“你是利用我挑拨叶惜京?”

“不用那么大反应吧?不少字”又是一箭,立刻又有一个人中箭倒地。阮胥飞的箭法又快又准,根本没有鲜血模糊的画面,只是听着林中一阵阵惨呼,千秋有些头皮发麻。

他竟是用他来挑拨叶惜京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了叶惜京对她的态度呢?因为她进入了林子,叶惜京会更加激烈地杀人,求胜欲望也就更加强烈。

“前面树上。”千秋低呼一声,阮胥飞在同一时间就出箭了,然而箭矢却是咩有命中既定的目标,那人身着白衣,是二皇子一方的奴隶,并非是阮胥飞射偏了,而是中途有箭矢干扰,赵明初一箭射偏了阮胥飞。

见阮胥飞将千秋护着怀中,赵明初一愣,道:“小郡王还真是悠闲,当林子里不过是游玩之地啊。”

“难道不是吗?”。阮胥飞一箭不行,第二支箭矢早已补了上去,然毕竟他还要分心护着千秋,倒是赵明初一箭直接射断了阮胥飞的箭矢。

好厉害的箭法千秋露出惊异之色,赵明初却是讥讽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话是对千秋说的,同时三箭连射,三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黑衣一方人是叶惜京的,只见叶惜京的侍女飞速箭矢对准了赵明初,赵明初一惊,怒意横生:“好大胆的奴才”

借着马镫的力量跳了起来,闪过那枚箭矢,身后一名白衣的倒下。

赵明初不用回头知道那女人是射中了白衣人了,她策马在阮胥飞和千秋面前而过,目光掠过千秋,目中神色复杂。

赵明初却是怎么也不信那女人是对准了他身后的白衣人才射的,根本就是想要取他性命吧?不少字他直接搭箭上弦对准了那女人,“嗖”一声,箭矢却是到了一棵树上,女人侧卧着翻身几乎和马匹并行,一转身便离得远了。

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赵明初哪里能忍,也不理会阮胥飞和前去便追了上去。

看来她真的才对了呢,这杀人游戏,杀的不仅仅是奴隶,也有可能会遇到放冷箭的,到时候推说是一不小心射中了,就好了。就算要追究什么责任,也只能说你倒霉,而放箭人也会从轻发落,尤其是像叶惜京带着的那个女人,死了一个奴才算什么?

千秋和赵明初想的一样,那女人刚才要射的肯定是赵明初,只是顺便射中了白衣人而已。

阮胥飞道:“他还真是拼命啊,我其实很不明白,他怎么如此在意你。不过虽然说是在意你,为了别的原因也是有的。”阮胥飞只说了一句模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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