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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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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看了看整盘棋,是英帝左手和右手对拆拆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和她一个小姑娘来了兴趣,就算是手痒了也多的是认和他对拆啊?

当然这些千秋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她也便挑了个中规中矩的棋路落子。

英帝不动声色地飞快在她原来的基础上给挂角,顺手又捏了一个黑子。

这来来去去便又落下了两三子,英帝都没有说话,等到千秋下了第四手之后,不禁眉头微动,道:“咦,这一手可是要落入了朕的口中了。”

“要悔棋吗?”英帝淡笑着鼓励千秋将棋子收回去。

千秋却是摇摇头,道:“小梅先生说,观棋者不语,落子无悔,元昌技艺不好却也不能做一个没品的人。”

英帝点头,表示赞同千秋的话,回过味来说道:“梅因鸿啊……”他这淡淡念了一个名字,却是没有了下文。

千秋不禁眼皮一动,英帝日理万机,虽然知人无数,可也不会无故去记一个衡山书院下等书院的先生的名字,可千秋不过就说了一个小梅先生,英帝这边就顺口报出了名字,这可绝对不是巧合。

千秋想起梅因鸿的脸,那人年纪也不大,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凭着杜院长也知晓他的资本,该说是不应该委屈着留在知味院度日的,这大好年纪,就算不是在朝堂上参事吧,如翰林院编修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要谁是梅因鸿觉得在衡山书院为培养下一代皇朝的栋梁?千秋不屑,这个年纪还没有这种觉悟吧,若是帝师杜院长倒是有可能。

这一下子思绪涌了上来,千秋下棋的手也略带犹移,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落在了大片黑子的缺口。

英帝“呵”的轻笑出声,道:“这一盘棋下来,你去福寿宫的时间要耽搁了吧?”

千秋“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英帝将原本从棋盒里头拿出的那粒黑子又给丢了回去,道:“那就不下了。”

福如海躬身道:“哎?陛下这就不下了?那奴才可是要给撤了下去?”

英帝一挥手,道:“撤吧。”

福如海给小满子递了一个眼色,小满子立刻上前轻手轻脚地撤了棋盘,却也不动手干扰了英帝和千秋原本的局面。他只道是英帝和一个小姑娘下棋实力差距太大,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看了看那棋局,虽然造诣不深,可几本的规则却是知道的。

小满子扫了一眼棋盘,心想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白子原本的优势很快就给黑子给吞噬干净了啊。

107 藏拙

难道最近某赫没有一大早更新,所以这些个推荐票都落入别人家了吗?抹泪。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英帝顺手端起案上的一杯茶,虽然已经凉了一半,倒是也没有让人给换了,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道:“那朕和你一块儿往福寿宫过去。”

别人或许是觉得莫大的荣幸,这可是和皇帝一起啊,不过千秋可不太喜欢,和皇帝一道,总是会特别显眼的,那就容易成为众矢之了。

不过千秋没有拒绝的空间,英帝道:“给县主去弄一件小披风来。”

千秋一愣,这居然还给特殊照顾啊。

福如海随即答话道:“陛下,这县主的身体下,给陛下您备下的几件却是不能用的,倒是上次给二皇子过来留下的一件可以用,就是长了点。”

英帝“啊”了一声,便准了,小满子立刻又给福如海跑腿去了。

千秋心中感觉怪异,虽然不是英帝的披风了,可是这二皇子的披风也不是这么好穿的的。本来吧,她是无所谓晋国公不晋国公,英帝不英帝的,但是接触得越多越发现这些个人可不像是她想得这般简单,要说英帝对她的态度就让她始终弄不明白,怎么说她这个身份,就算是英帝要安抚边关和卢缜,也不需要做到如此方方面面吧?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本来就有一种盲目的不安,千秋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得不对于英帝小心翼翼起来,这个时代没有公平公正可言,她就算脑子再好使,可身体上只是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在他们面前就只剩下炮灰了。

素来千秋都是站在上端看人的,可现在却总是要不断地揣摩着别人的心思,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憋屈的感觉越发促使千秋早日前往江南,现在和英帝较劲总是她吃亏的。

英帝却是不知道他身边的小人儿在考虑这么复杂的东西,待小满子将二皇子留下的披风取来给千秋穿上了,便摆驾往福寿宫而去。

今日里头数福寿宫最为热闹,大大小小的宫女舍人们都接东西不停手,这年节送到太后的宫里给孝敬的必然是最多的。

这边福寿宫看门的太监报了声陛下驾到,那福寿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人便要过来跪拜了。千秋此时站在英帝身边很不是滋味,这和英帝一起进去吧,就等于间接受了那些个人的礼,那些个平日里闲着没事做喜欢瞎捉摸的女人肯定不是味道。

千秋这边顿了顿脚步,英帝也放慢了速度,问道:“怎么着?”

千秋也不知道这英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却是决定落后一大截,说道:“走得累了。”

这人都到了福寿宫了,英帝也没有什么好说了。果然这太后这里很是热闹,大大小小反而妃嫔们跪了一堆,千秋落在英帝后头,忽然感觉这站着看底下人向自己朝拜的感觉很好,也许那些个野心家就是因为迷恋这一定点感觉,而前赴后继地抢夺这个位子吧?

这想法却是偏远了,待英帝说了起身,千秋便上前给皇后和赵贤妃等人见礼。赵贤妃目光微动,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英帝后头的千秋,只不过目光瞥得飞快,。

众嫔妃也打量了千秋的脸,之前千秋虽然来后、宫中走了一轮,但是见的却是地位高的妃嫔,今日这边却是大大小小来了一堆,许多都还咩有见过千秋,并不认识千秋的脸,此时也心中好奇起千秋的身份来。

英帝还算是一个比较慈祥的父亲的,对几个皇子公主们都不错,连带着几个公主们剩下的孩子到了他这边他的面色也不错,这对一个两个小孩子和蔼也是常有的,不过这一道过来福寿宫,却是稀少了。

千秋倒是不后悔自己先去了未央殿的事情,对那些个妃嫔的想法也没有兴趣,反正她不是后、宫中的女人,这些女人也不会将手伸到她身上来。

进了屋里头,太后已很暗红色的宫装,头饰繁重,想来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虽然年华不再,可那到底也是有美人底子的,这随着岁月的沉淀便积累出了一股子端庄高贵的气势来。

英帝过去给太后见礼,顺势在太后右手边坐下,而左边坐得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紫红色宫装的定慧公主。

阮胥飞立在左边,二皇子和太子都在,八公主玉琼却是在太后怀里。

千秋最重要的是给太后见礼了,说了几句场面上拜年的话,然后便悄悄退到了一边。她今晚上是要留在宫里头吃饭的,这是每年的惯例,她想溜走也溜不了,除非称病,但是这次称病了,下次元宵什么的却不能再用,为备不时之需,千秋才决定今日里过来。

太后对于千秋也没有多在意,今日里进宫的郡主县主多了去,她要是一个个回应过来,可不要累死了?太后也一把年纪了,早就不是要对着人应付的阶段,如今能有谁敢不给她面子?就算是英帝也不会。

其实这群女人说的话是很没有营养的,也亏了周围都是一群美人儿,英帝在其中也算是享受,千秋在角落里头可是觉得无聊。

她没事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不知何时阮胥飞却是走到了她身边,轻声道:“你怎么着先去了未央殿啊,我还特意和娘说了你会先来福寿宫了。”

“一不小心……”千秋也找不到好的说辞,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英帝忽而注意到了这边,说道:“几个小的无聊吧?”

太后笑道:“定是陪着我们无趣啊,小孩子都闲不住。”

玉琼公主在太后怀中撒娇了一会儿,道:“玉琼最喜欢皇祖母了,怎么会闲不住?”

太后点了点玉琼公主的鼻尖儿,道:“就你?你个小皮蛋儿就是个最闲不住的,日前不是说念着你胥飞哥哥了吗,今儿个胥飞也一道进宫了,怎么着就腻歪在哀家怀里了?”

玉琼公主被太后一说,便索性承认道:“是啊是啊,上次胥飞哥哥说是要用马场,玉琼以为胥飞哥哥会教玉琼骑马的,谁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音信儿。”

太后目光看向阮胥飞,问道:“这玉琼说的可是真的?”

阮胥飞答道:“这马场素来玉琼妹妹是想用就用的,钱一山还能给她跪着牵马呢,我何必特地巴上去凑热闹,这不,好不容易从太子那边松口的吗?”

“哦?这倒是怎么回事?”太后不知道这一茬,便问道,于是阮胥飞三言两语将事情一说,太后再对着玉琼公主道:“也是,你爱用就用去,这宫里头谁还会拦着你啊?”

玉琼公主却是瘪了瘪嘴道:“玉琼一个人骑马有什么意思,就是要胥飞哥哥教我啊。”

赵贤妃笑了笑插嘴,道:“哟,咱们的八公主是想学骑马啊,本宫倒是忘了你还不会骑马呢,这之前本宫还听说了明初给用了马场呢,据说当时元昌县主可是用了两个时辰给学会了,且骑得又稳又好,要不本宫过几日便让明初给陪着你骑马?”

然而玉琼公主却不乐意,道:“玉琼就是要胥飞哥哥教我骑马啊,玉琼才不要和别人一个样儿。”

太后被她逗笑,对着赵贤妃道:“哟,这都直接点名道姓了。”

赵贤妃也不觉得没有将赵明初推荐上去泄气,英帝反而对赵贤妃刚才开口的话上心,问千秋:“还真的是学了两个时辰啊?这倒是厉害了。”

皇后娘娘赶紧奉承上一句,道:“元昌一直都聪明伶俐的,学什么会什么。”

玉琼公主听着几个人一直夸赞千秋,不高兴了,道:“学骑马还不容易吗,都是父皇你不让玉琼学。”

太后摸了摸玉琼公主的脸,道:“是,我们玉琼啊也聪明得很。”

“这小姑娘家啊,做什么这么早去学骑马,要是磕着摔着了,破了相,可是一辈子都吃亏了。”定慧公主却是这会儿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赵贤妃和皇后娘娘都是一愣,她们都是知道定慧公主和千秋是关系极好的,怎么着这话却是在说千秋的不是?

太后却是认同定慧公主的话的,说道:“说的是,玉琼你要是想骑马啊,就让钱一山带着你绕上几圈,过过瘾,摔着了皇祖母可心疼了。”

这话却是直接将千秋忽略了。千秋也不知道定慧公主怎么会开了这么一个口,转而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定慧公主是想将千秋的什么被误传出来的聪明掩盖过去,她是打着藏拙的心思,玉琼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玉琼自己不知道两个时辰学会骑马多厉害,可太后他们几个却是知道的,这堂堂捧在手心里的皇家公主要是被比了下去面子上也不好看,且玉琼公主也是个喜欢闹的,定慧公主这话也算是给太后几个找台阶下。

赵贤妃是聪明人,自然很快也明白过来定慧公主这句话的意思,她看了看左右,道:“哎呀,今儿个**公主怎么还没有到?”

108 红梅往事

**公主和定慧公主不同,她有夫家,所以进宫的次数显然没有定慧公主多,且今儿个时间特殊,晋国公府也是一头忙活,她什么时候来可做不得准。

英帝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便出了福寿宫了,千秋也终于不用继续待在福寿宫,可以到处转转。但是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皇宫里头可不是随便就能转的。

赵明初原本是在明霞宫的,后来跟着赵贤妃出来,千秋却是因为在和英帝下棋耽搁了不少时间,便是错过了和千秋碰头的机会,他就算是要去给太后叩安,也不能长久逗留在福寿宫的。

千秋出了福寿宫,后头阮胥飞也过来了,阮胥飞一出来,玉琼公主也坐不住的,便跟着一道出来了。二皇子和太子相继外出,这么一点时间,倒是小孩子都走光了。

二皇子看着千秋的披风有些眼熟,再一看可不是自己留在未央殿的那一件,且千秋比二皇子可矮了不少,这披风长长地拖在地上很是显眼。

阮胥飞是知道了没有说,而太子是知道了也不说,两个人都不开口,二皇子却是开口了。

“千秋妹妹,你这衣服好生眼熟啊……”

“是陛下让福公公给我的。”千秋这是据实,“我反正是不冷了,给你吧。”千秋说脱掉就脱掉,直接塞到了二皇子怀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二皇子给她这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准备的话全都跑了干净,抱着自己的那件披风一愣,千秋已经走出老远了。

玉琼公主咯咯咯笑道:“二皇兄是冷了吗?”说着也是跑开了。他们一走几个宫女太监也是跟着走,多半是去御花园玩耍的。

对于常年生活在宫中的人,去御花园着实没有意思,太子和二皇子显然是抱着这个心思额,便走得很慢,一边还犹豫着要不要一起去御花园。

后面还有几个郡主公主的,都是盯着太子和二皇子的,这是宫里头的风向啊,几个家长都给叮嘱过的,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看着太子和二皇子怎么做呗。

千秋兜兜转转,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倒是和人群离得很远了,且小满子没有跟着他,倒是阮胥飞一直不远不近地走着。

千秋停下来回头问道:“你怎么一直跟着我了?”

阮胥飞直言道:“皇宫那么大,我怕你迷路了。听说有些地方挺恐怖的,都死过人,你不害怕啊?”他几步就赶上了千秋,四下里一看,还真是没什么人了。

这是什么地方了?千秋看周围,这里的宫墙可比不上未央殿福寿宫等,有些年没有修理了。千秋想着这不是到了冷宫吧,阮胥飞却是“哦”了一声,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这条路是去往天一阁的小路啊。”

天一阁这三个字对于千秋来说是很敏感的,因为那天一阁和诡异的少司命蓝于沧联系在一起。千秋问道:“你去过天一阁?”

阮胥飞摇了摇头,道:“没有,天一阁是禁止入内的,只有得到了陛下和大司命或者少司命的令才能进去,不过就算是没有去过,却也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的。”

千秋倒是好奇了,这宫里头还有这么个特殊的地方?

“我劝你不要好奇。”阮胥飞却是给千秋泼了点凉水,道,“那里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巫术那东西本身就让人慎得慌。”

千秋心中也是认同阮胥飞的,只是她对于蓝于沧的印象太过深刻,此时那天一阁就在不远处,倒是让她放不下。

阮胥飞过来拉千秋,道:“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我带你去景和宫转转。”

“景和宫是什么地方?”千秋也算是来了宫中好几趟了,却没有听说过。

“嘿嘿……”阮胥飞装作神秘地笑了笑,不忙着解释,拉着千秋就走,千秋朝着天一阁的方向再看了一眼,便顺着阮胥飞的力道走了。又走了一会儿,到处可以见到走来走去的宫女太监,显然是在为晚上的宫宴做准备,也是为着新年而准备。

阮胥飞带着千秋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条小道,道:“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这时节梅花开得正好,我告诉你,宫中所有地方属景和宫的梅花最好看。”

千秋对于花花草草的只停留在一个“觉得不错”的阶段,但是真当是看见了那一大片鲜红的梅花的时候,总有种惊讶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红梅,那颜色不似平常的梅花那样粉粉白白,给人一种壮丽的感觉。

“如何?”阮胥飞却是爬上了一株梅花,动手一摇,片片红梅如雨,又似一只只翩跹的蝴蝶,纷纷落下。

千秋一边拂去肩膀上头发上的红梅花瓣,一边抬头看在树上的阮胥飞。

他身上的白色连裳也沾染了不少红梅花瓣,他得意一笑,便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千秋往后一退,以为要被他带着倒在了地上,谁知他落地极稳,一手还抓着她的胳膊,说道:“别这么不相信我啊,这么点高度我上下几百次了。”

说着,他还从背后拿出一截红梅枝,道:“给你,好看吧?”他问得不是这一截红梅,而是整片红梅树林。

“景和宫,是我娘未出嫁前的住处。”阮胥飞见千秋没有拿那一截红梅,就直接塞到了千秋的怀里,道,“现在也没有人住着,就我娘偶尔回来住那么几日。”

原来是定慧公主原先的居所是,千秋心中一叹,定慧公主还真是喜欢花花草草,不过这红梅林子倒是真的栽种出一种特别的感觉来了。

“听说,我爹和我娘是在这片林子里遇到的。”阮胥飞背着身,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尚显稚嫩的声音忽然说了一句听起来异常伤感的话。

定慧公主和灵光侯。

千秋对于灵光侯的所知甚少,因为那人在千秋来此之前早已去世了,且死得还很是令人诧异,据说,是死在胭脂巷中。胭脂巷,那是奉昌城中出了名的花街。定慧公主乍听之后,大笑着说不信,然而等人将尸体送过来的时候,定慧公主却是怔愣得说不出话来。

灵光侯阮黎,是一个出了名的有些木讷羞涩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在这片红梅林中跪了三个时辰向定慧公主求爱,终抱得美人归。

灵光侯只定慧公主一妻,无侍无妾,这样一个人,却是死在了胭脂巷,当年之事,震惊了不少人,太后大怒之际曾向灵光侯府施压,然定慧公主却只是将灵光侯葬了,只对太后说了一句话:“此生此世,无能合百年之好,本宫也是会替他守着他留下来的一切的。”

他也许负了她,但是她依旧坚持着。

千秋上前道:“好看,很好看。”她在说这一片红梅林。

阮胥飞回过头一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平日里我来不了,我娘不让我来这里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千秋却是被这一句话莫名波动了心中的涟漪,定慧公主不让阮胥飞来,是因为,伤害太深,所以不愿意面对太过美好的过去。

愿望越是美好如花,凋谢起来越是残酷伤人。

所以,男人呵……

千秋看着阮胥飞的脸,这个少年,以后又会成长成什么模样呢?

阮胥飞见千秋怔怔地盯着他的脸,抬手在千秋面前晃了晃,手中飞快地掠过她的发丝,道:“哎?是刚才落下来的花瓣。”

他摊开手心,赫然便是一瓣红梅。

千秋的视线落在那瓣红梅花上,道:“小郡王,你将来……”她话到了嘴边,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将来什么?”阮胥飞却是听着皱了皱眉,怎么着就没有了下文?

将来啊,也要好好成长。千秋心中一叹,这算是什么话呢?他的将来,终究是和她没有什么大关系的,他是一个注定了富贵荣华的世家公子,显赫的身世,英俊的外貌,可不知道要拨动多少少女的心。

“没有。”余下全文,戛然而止。

阮胥飞只觉得千秋说话不尽不实,很不舒服,但是他素来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对千秋道:“走,我带你进去转转吧,这样子也别有一种趣味。”

景和宫里头现在也就留着几个日常理事的宫女和嬷嬷,年纪都大发了,在宫里头的岁月也不知道多少载了,原先还都是照顾定慧公主长大的,这些人也算是留在这里养老了,他们的命运或许和这片红梅一样,最好的年华,只得无关的人欣赏罢了。

阮胥飞以往来过几次,但几乎都是瞒着定慧公主偷偷过来的,这小孩子总是你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是喜欢干,阮胥飞同样也是如此的。

绕过两个嬷嬷,阮胥飞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千秋这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还牵着她的手,手很小,但是很温暖,少年人嘛,奔奔跳跳很爱动,温度却是要比很多成年人都要高的。

109 三张残缺的信纸

今天一早更新,这次乃们应该赏脸将票票给咱了吧?乃们有周末,某赫是没有周末的,依旧坚持在第一线~唉唉。

“这里有很多书?”千秋可是记得阮胥飞要带着她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吧,千秋也不是多么喜欢读书的人,只不过平时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又不需要像是别的小孩一样做游戏,吃饭睡觉之外,也只能看看书写写字打发打发时间了。

“往这边走。”虽然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这景和宫难道还不准阮胥飞和千秋进来不成?只不过阮胥飞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便一直躲闪着宫人闪进了偏殿。

光线阴暗很多,千秋觉得有些冷,双手握在一起哈了一口气,问道:“到了?”

本来阮胥飞是在到处翻找东西呢,回头见千秋的模样,便立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抛给千秋,说道:“让你逞强啊,二话不说就将披风解下来还给了二皇子,看你现在冷了吧?”

千秋刚才有握过阮胥飞的手,知道他不冷,便也就不客气地穿上。这里是景和宫深处的偏殿,自然清冷,像是前去这样子底子不咋地的人,更应该注意保暖工作了。

“找打了。”他说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把钥匙,“那地方被娘锁起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钥匙在这里?”千秋诧异地看着阮胥飞,这家伙还兼职蹲墙角地不成?

阮胥飞却是笑笑没有说话,从偏殿里头溜出来,轻手轻脚地来到一间房间前面,那房间上落了锁,且锁的样子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阮胥飞拿着要是在锁上面动了动,过了一会儿锁就开了,对着千秋招了招手,便又小心翼翼地将锁给弄成了原本的样子,两个人就这么溜进了那房间。

房间里头暗得很,只有艺术光线从门缝里头透进来,阮胥飞忽而出声道:“你怕不怕?”

千秋看着黑暗中的阮胥飞的轮廓,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有点。”人对于黑暗,总有种莫名的恐惧的,她从来不会高估自己,坦然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和畏惧的事物。

阮胥飞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蜡烛,将之点燃了,火舌小小地照亮阮胥飞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说道:“这地方平日里没有人过来,我也是不经意间发现的,这里头好多书呢。”

他将蜡烛往旁边依照,果然是两大排华丽丽的书架,依稀的烛光中,千秋刻意看见一颗颗细小的灰尘在飞舞,因为有人进来打破了这里几年的平静吧。

“就这么看?”千秋指了指阮胥飞手中的蜡烛。

阮胥飞丢给千秋一个“那哪能啊”的眼色,道:“当然是你抽几本直接拿走啊,在这里看你要到什么时候啊,晚上还有宫宴呢。”

“拿着书,我又能藏到哪里去啊?”她就这么一副小身板,左右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下来,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呢?

阮胥飞却像是有些上瘾一般,说道:“没关系啊,我替你保管了,保准出了宫能给你。”

千秋上下看了阮胥飞一眼,这家伙,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老手了吧?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再回头来看这一群小孩子,觉得这些个小孩子都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她以前那么大的时候,是在干什么呢?

“愣着做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阮胥飞问道。

千秋再次吃惊,道:“你还能都知道这书是怎么放的不成?”

阮胥飞皱了皱眉头,说道:“也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厉害,不过大概在哪里却是知道的。”

千秋也不得不惊叹了,这小孩子记忆力强悍啊,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吗?怎么说阮胥飞也不是经常来这里的,这居然能将这两大排书的位子都记了个全,她都做不到。

“随便吧,要不你挑几本吧。”千秋觉得这光线太暗了,要是一直就着阮胥飞的手挑选的话,他可是会累死的。

听千秋这麽说,阮胥飞便很快动作起来,搬了把椅子跳了上去,说道:“我记得……上面有一些前朝的典籍。”

他上去拿书,灰尘就簌簌地掉了下来,千秋用一只袖子给挡着抬头看,忽然有上面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千秋。阮胥飞吓了一跳,问千秋有事没事,千秋倒是不觉得痛,那不过是几张薄薄的纸而已。

千秋蹲下来,就着昏暗的烛光在地上摸索,那纸张早就泛黄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千秋让阮胥飞将烛火拿过了些,阮胥飞也好奇地将闹到凑过来看。

这是一封信。

千秋抬头问阮胥飞,上面可是有留着的信封?阮胥飞又跳上椅子上去检查了一遍,摇摇头说没有,千秋打开那几张泛黄的纸,字迹苍劲有力,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字。

阮胥飞“咦”了一声,说道:“不是我娘的。”

前面的字迹因为年代久远又没有好好保存而模糊了,千秋直接跳开了开头。

“……我知他甚深,就算是我告诉他我全然没有那份心思,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说来惭愧,因我一人而连累尔等……那又如何呢?他不相信我,他要我死,我死了,他就能够毫无顾忌地腾出手来对付……”

千秋看着这断断续续的话,好多地方似乎是遭了水的,全都化开了,看得很是吃力,可仅仅是从这些片段中来判断,这封信似乎很不寻常。

千秋侧首,阮胥飞也在研究着那封残信。

“是谁要死?”阮胥飞知道不太可能从千秋口中得到答案,依旧问出了口,似乎这样能够更好地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似的。

“又是谁要对付谁?”阮胥飞又说道。

千秋将拿出第二张:“……要说到最乐得见到这件事情的,应该是老七,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情……他没心,手足之情,不过是拿到台面上来讲的话……”第二张信纸似乎残损得更厉害,几乎全被水化开了。

最后一张,千秋拿着这几张信纸的手忽而一抖。

“……澹此生至幸,便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阮胥飞的面色变了,千秋捕捉到他眼眸中的讶异,这封信是一个男人写给他的好兄弟的。

澹?这人是谁?千秋不了解这些个事情,可是阮胥飞似乎已经猜出来了,他微抿嘴唇,看着千秋道:“我……”

千秋默默见信纸折叠起来,收拾好了给阮胥飞,道:“这是你的。”

阮胥飞面色白了几分,说道:“你知道这封信是给谁的?”

“大概……是你父亲?”千秋也半是猜测,这地方是景和宫,能进来的男人除了灵光侯还有谁?

阮胥飞沉默着接过那三张残缺的信纸,将之塞进怀里细细藏好,说道:“今天这事情,你别说出去。”

当然,她能对谁说啊?

“……我只记得,这名字中有‘澹’这个字的人,不多,而肃王是一个。”他说道“肃王”这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鲜少有人说起来了,这是一个忌讳。

肃王叶澹?千秋倒是不清楚这些人的名讳,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以爵位或者官职代称,能直接称呼这些人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他们的名字似乎都被人遗忘了。

那么,老七又是谁?千秋虽然知道这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单丝现在这个状况下是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和阮胥飞一起,这脑筋一不小心就开始转动起来了。

“光明王叶臻,行七。”阮胥飞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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