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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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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炎看少年面目,问道:“你是她的谁?”这会儿已经猜到此人为何而来,亏得他只用了“叶公子”这样的名字变找到了他。

“与你无关。”

叶炎笑了笑,心知面前少年定然不是她心中之人,不过是不是她的爱慕者便不知晓了。阮一世见叶炎表情古怪,想来他刚才所说的话对方没有听进去。

叶炎观阮一世面貌穿着,应是富贵人家,眉宇间还与她又几分相似,便问道:“你是她弟弟?”

阮一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他直觉得眼前男子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是住在妓院里头,却是另辟了一院落,端坐中央,应该是一个习惯话事的主子。

“她叫什么名字?”叶炎问道。

阮一世一愣,心道尔雅应该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却是不知道她怎么与他说的,只道:“你不用找她了,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

叶炎似是根本就没有听阮一世的话,自顾自说道:“她说她叫卢雅,对了多少呢?”

阮一世皱眉,这人还真是难缠,想来那伞已经给他了,便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于是直接走人。

然而一开门便见两人拦路在前,阮一世回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叶炎抬眸,淡淡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不好就这样走人的意思而已。”

阮一世心中微怒,直接闯了过去,左右仆从直接出手,阮一世高高跃起,踏着一人的肩膀跨了出去。一仆从忙反应过来去抓阮一世的脚腕,阮一世早有所料,三人缠斗在一起约莫拆了十来招,两人没有落败,却也不能奈何阮一世。

叶炎一直都静静观察着,暗道这少年倒是身手不错,比起她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来她的来历越发让他在意了。

“住手。”

叶炎话音刚落,两仆从双双停手,阮一世理了理衣袍,回头看了叶炎一眼,道:“够了吗?”

叶炎暗道这少年倒是聪明,调教这姐弟二人的长者该是多厉害的人啊。叶炎走出屋子,道:“我无意与你姐弟为敌,只是很喜欢你姐姐而已。”

“喜欢我姐姐的人多了去,少你一个不少。”阮一世直接回敬道。

叶炎并没有生气,反而更来了兴趣,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娶她呢?”

原本一直都没有正对着叶炎的阮一世终于抬头正视叶炎,目光中又一丝不解,按照他的观察和理解这人说认识她姐姐都有一些牵强,却忽然说要娶她,真是有趣。

“你?”阮一世目光中明显有着怀疑,叶炎却是正色答道:“不错,是我。”

“你不可能,你不能娶她。”阮一世直接下了决断,却是惹来叶炎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娶她?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她便可以了,能不能,不去做又怎么知道。”

阮一世沉默一阵,问道:“告诉我理由。”

他说话十分简洁利落,叶炎并不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事实上和一些弯弯绕绕明明一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却要说好几句的人说起来才头痛。

“因为我喜欢她,想娶她,还有别的什么理由吗?”叶炎说道,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脑海中一瞬间想起来昨晚上尔雅问他她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也许之前要怎么处置她他还有些模糊,然而就在刚才见了阮一世之后,他这想法就越来越成形了。

阮一世衡量着这人,却始终不能决断吐露出尔雅的真实身份,虽然之前印象不怎么样,却凭着叶炎这几句话他对他的态度有稍稍改观。阮一世心中其实对于叶宁薛所为很愤怒,在他看来能够匹配得上自己姐姐的人本来就少,叶宁薛身为太子勉强足够,却对她说了那样的话,搞得姐姐两年来出走奉昌至今都不想回去,也许,这一次是一个不错的转机。

007 他喜欢她?

此前在饭桌上因为阮一世说到了潇湘馆雁城城主张山还以为这两位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沿途也需要女人陪伴便撇开了尔雅问阮一生可否需要安排舞姬伺候皆是清白的身子绝对不会给两位公子落了面子两兄弟都已经十五岁了这年纪在那一圈子里早已见识过女人是怎么回事一般子弟满了十二岁都开始偷吃禁果而后巴结的官员怎么会没有悄悄给阮一生阮一世添女人呢阮一生倒是也习以为常考虑到尔雅的关系便轻飘飘地打消了张山地念头张山略微感到遗憾那位端王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么多年来都是顺帝宠臣他一对双胞胎更是难能可见既然在此地遇上了怎么能不好好就交流一番就放人走呢也正是因为张山地热情这两日尔雅就暂且留在驿馆尔雅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心情阮一生将那封信再拿出来看了一遍叹了一口气略显稚嫩的面庞配上这样一副面容总觉得叫人好笑这会儿恰逢阮一世回来阮一生忙拉着他道:怎么样你见着拐带了姐姐的人没有阮一世对于阮一生的话略觉得不妥尔雅再怎么路痴但是却也不是能够轻易让人拐带了的阮一世道:见了阮一生就知道这人只问什么答什么又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和你差不多的人吧他想要娶姐姐阮一世话一出口便令阮一生瞠目他指了指自己像他他在弟弟的眼中算是个什么样的人捏阮一生忙拉住阮一世道:他想要娶姐姐他凭什么现在的阮一生就如同当时阮一世一样的反应阮一世回想起那个男人自负而干脆地说什么因为他喜欢她想要娶她初次之外不需要别的理由不知道怎么的酒对那人多了一丝好感不止是女人相信直觉有的时候男人也有一种奇怪地直觉阮一生见阮一世还是那样一张面瘫脸不禁问道:你不会将姐姐的身份透露给那男人了吧阮一世白了阮一生一眼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说这几天姐姐会在雁城逗留想要找她可以来这里阮一生忙撒手跑向尔雅的房间然而尔雅正觉得无聊过来找兄弟俩呢见阮一生如此匆忙尔雅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等着你办我们赶紧走吧那个什么沙河平原也不用看了反正你早已听父王说了很多遍了还不是那个鬼样子现在就跟着我回京马上尔雅有些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阮一世却是淡淡开口道:我告诉那人你住在这里了尔雅当即面色一变拉高声线道:谁让你说的你怎么能告诉他阮一生乐了看来这回她和他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于是更加鼓吹尔雅即刻回京阮一生微微皱眉搞不懂哥哥姐姐为什么那么激动这姐姐总是要嫁人的而且那人看起来又两把刷子关于尔雅嫁给一个太子还是嫁给一个农夫其实只要过了他的眼又对尔雅真心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端王府不缺银子比起叶宁薛来阮一世现在对于叶炎的观感来来得好一些小弟你一定是这两天呗太阳晒糊涂了阮一生说道便让驿馆的下人简单收拾一番又通信告诉张山他们有事要即刻走阮一世见二人如此忙活着好像真的要马上走了也不禁一呆问尔雅道:为什么尔雅被他突然间这么一问也回答不出为什么来好像她见者那个人都是一直在逃跑啊这一次有两个弟弟压阵怎么着也不需要如此心虚逃跑才是就算是那人找上门来还能将她如何她一拍脑袋总觉得那个被太阳晒坏了脑子的人不是阮一世而是她自己阮一生见她面色有变深怕她变了主意道:父王上次就写信催我们你两年没有见父王和母妃难道就不想念他们百善孝为先为了不要让那两人担忧还是早些回去吧对吧阮一生采取怀柔政策引来阮一世切了一声阮一生瞪了一眼阮一世还不是他没事搞出来的事情怎么突然扯出一个想要打她姐姐主意的男人来阮一世道:有人喜欢姐姐有什么不对你这样子倒是叫人误会姐姐见不得人呢尔雅回过神来被阮一世喜欢那两个字所吓倒问道:你说什么谁喜欢我阮一生很想要封住阮一世的嘴巴然而他功夫还不如阮一世呢阮一世脱口而出道:就是那个叶公子啊尔雅脑袋里咣当一声嘴角抽搐那人喜欢她一定是随口说说的吧不过阮一世虽然看着少言寡语可不是一个容易受骗的人怎么着会相信那人的鬼话呢尔雅道:他那装模作样的说话腔调你一定是被骗了阮一世颇不认同他怎么会给人骗了去

而在尔雅的心里叶炎根本就是一个不可靠的诡计多端的男人她都好几次吃亏在那男人手上自己这少见世面的弟弟肯定栽了说什么是喜欢她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富康郡主想要打什么主意不成想到此尔雅问阮一世叶炎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阮一世摇头尔雅松了一口气可这样来说就更为奇怪了那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被雨淋湿的鬼模样完全构不成能诱惑男人把第二次又是穿着男装更不用说了并且那人应该是见过不少女人的主怎么会喜欢她然而这样想着的时候脑海中又猛地跃出那晚上他轻薄她的画面不禁面上一热咬牙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阮一生苦练怪罪阮一世道:都是你

阮一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阮一生还不是灭天将姐姐嫁不出去什么的挂在嘴上这会儿有男人喜欢姐姐了干嘛他要百般阻挠尔雅回头灌了一杯凉茶问阮一世他去还伞的经过阮一世说到了和叶炎的两个手下动手阮一生立马敲着扇子道:这家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对我们还百般试探小弟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我没事阮一世说道那人应该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来历以为我们是出身江湖绿林呢尔雅道:不会我与他说过我是沙河平原一役某位守将的女儿虽然他当时应该知道我扯谎了但是也应该不会将我想到绿林一道去阮一生做总结:那你们知道这人底细没有到头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尔雅道:他倒是不愿意故意搪塞我一个假名只让我称呼他为叶公子阮一生又不悦了道:他连名字都不对你说还说什么想要娶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尔雅想到这人竟是想要娶她便心中有些怪怪的只能当做那人是疯言疯语不会是什么陷阱才对可这会儿想起那人的面容来心头又有一些异样这情绪着实有些复杂总觉得叫人想要咬牙切齿有些不甘心呢三人在内堂一番话却是见外头有驿馆小厮过来送信尔雅接过信一看正是叶炎写来的竟是想要宴请尔雅兄妹三人不过地点这次没有像是戏弄尔雅一般在潇湘馆而是在雁城最好的酒楼听风楼不去阮一生直接说道尔雅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被阮一生这么一说却又有点想去了为什么不去干嘛不去她又不是怕他阮一世道:你自己亲眼看一看总好过听我转述的话到时候你要怎么想怎么说也随你阮一生沉默了一会儿觉得阮一世的话有些道理便瞪了一眼那送信的驿馆小厮道:你就给送信的人回话晚上我们会到访的那小厮心头想着小公子怎么着说话如此之冲去赴宴不是好事情吗他退下之后阮一生便问尔雅道:姐姐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尔雅面上一红阮一生问得也着实直接了一些什么叫他对她做了什么呢阮一生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却是没有等来尔雅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禁多了几分狐疑道:他……

没有什么也没有尔雅回答道可总觉得好像有点心虚呢尔雅平日里就算说谎也很少有人能瞧得出来两兄弟却是瞧着现在的尔雅有些奇怪总觉得她似是隐瞒了一些什么便叫二人心思各异起来阮一生是更为生气了阮一世则是对于叶炎更多考量了一些入夜之后叶炎早早坐在了听风楼的包厢中随从有些不解叶炎的意图莫不是这回主子是真的对那女人有了兴致娶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未完待008 扯,继续扯

夜间凉风送爽,轿子一路摇晃着到了听风楼,尔雅站在楼前向上看,调整了一番心情,便与小二说了情况。那边叶炎早已安排好了人接应,这便将姐弟三恩引向包间。

听风楼虽然比不上奉昌上好的酒楼,在这等地方也是顶尖的,小二的一路引着到了门口,便停下请尔雅等人入内,这边开席。

尔雅一进门便见叶炎穿着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束了玉冠,正坐在一旁等着她。素来三人之中阮一生最为注重外表,看见叶炎这一身收拾得倒是对他胃口。因为阮一生和阮一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倒是叫叶炎一愣,抬手请两位少年入座。

阮一生却是没有这么容易坐下,怎么说向来都是他来了别人起身请他入座,却见叶炎一副气定神闲不打算起来招呼的模样,他那一双见惯了各色人物的眼睛分析着这人还真不是一般人。

阮一生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拱了拱手,道:“虽说是来赴宴,却是不知道赴的是谁人的宴。”

叶炎心道这便是尔雅其中的一个弟弟了,倒是不知道乃是一对双胞胎,一开口便直接问他姓名,瞧着这笑容满面却是直指问题要害,便知道性子和之前一个是不相同的。

“姓叶,草字焚境。”

阮一世默默入座,可没有阮一生这么麻烦,尔雅却是不知道要坐下还是站着,最后还是跟着阮一生站着,因为她挺想要看阮一生怎么和他过招。

叶炎瞥了一眼尔雅,只见她今日里总算是穿了一身正经的女装,一身丹碧纱纹大袖衣,下身则是暗花白色纱裙,素净了一些。不过总算是见她穿了正经的女装,这样子见她便更为俏丽一些,因了是当着两位弟弟的面。叶炎并未对尔雅过多注视,更为专心地面对阮一生。

“小弟卢英生,这是弟弟卢英世。”阮一生自我介绍道,叶炎对此不置可否,双方明显在互相试探的阶段,名字什么的都不可信。

阮一生招呼来掌柜的,问道:“在下习惯了饭前用君山银针漱漱口,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次一点也无所谓,只不过不要随意拿一些别的茶来凑活。”

叶炎眉头一挑,这边掌柜道:“稍等片刻,即刻为您送来。”

叶炎却是自发拿起一只酒壶。在白玉杯上倒了一些,道:“卢大公子不需要如此客气,喜欢什么点了便是,不够使一些歌君山银针,若是这里不曾有,姜培,去我马车里头取一些也可。”

他将酒盏推到了尔雅面前,笑道:“你今日里倒是穿得齐整,不穿男装了吗?知道你喜欢就。便弄了一些特殊的酒让你试试。”

阮一生目光瞥向尔雅,她何时衣服穿得不齐整了?尔雅心头骂叶炎怎么着在于阮一生对峙的时候就将她拉下水了呢?若是叫两个弟弟知道她那些个事情回去不知道要被唠叨多久,什好歹是郡主,怎么着也要顾着一些个礼节,这人竟是在威胁她吗?

尔雅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杯酒拿来在闻了闻,道:“酒香馥郁,颜色清透。就知道叶公子是个生活考究的人啊。”

阮一生刚才听叶炎说马车随身携带了君山银针,便知这人还真是一个有钱的主,自己第一手试探倒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化去。

阮一生忙接过尔雅手中的酒盏道:“那茶忒慢了一些,来时路上有些口渴,小弟便先喝了漱漱口,不知道叶公子介意否?”

“请便。”叶炎自然不介意,他还等着阮一生给他带来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基本上阮一生在时候阮一世都懒得开口说话,对外交流的事情都交给阮一生来负责。他便坐在一旁看戏就行。尔雅时不时感觉到叶炎的目光飘过来,知晓这人是要她时刻注意着。阮一生也发现了叶炎的目光,喝了酒道:“好酒啊真是好酒,不知道叶公子是做什么的。”

“杀人越货。”叶炎微微一笑。

阮一生并不惊慌,笑道:“叶公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并没有开玩笑,我便是以此为营生。”叶炎说着。却是叫阮一生唇角微微一僵,这人的目光虽然是带着笑意的,可并无多少玩笑之意,难道还真是以那个为生?

杀人越货这样的话叫一般人听来自然觉得可怖,不过阮一生是绝对不会相信叶炎是一个简单的强盗,但凭他一直气定神闲地说话,随身吃穿用度讲究,生活上的精细程度可以赶得上奉昌大多数贵公子了。

此际上菜,鹌子水晶脍、板栗烧野鸡、爆炒河鲜、叉烧鹿脯、茄鲞、姜汁白菜、酒酿清蒸鸭子、酒醉鸭肝、烤鹿肉、龙井虾仁、笼蒸螃蟹、玫瑰豆腐等等不下十八道,皆是色香味俱全,然座上四人皆是看惯了这些的,对于菜色反而都不太上心,待小二全都撤去,气氛不冷不淡地被之前那句“杀人越货”所影响着。

叶炎却仿佛一个已经认识了尔雅很久的人一般,将一盘桂花鱼条拿到了尔雅面前,柔声道:“你喜欢吃这个。”

阮一生一愣,尔雅还真的喜欢吃鱼,然而这事情不过见了两次的叶炎是怎么知道的?尔雅就更不解了,她应该不曾对他说过这个才对,而且叶炎这种种突然的温柔让她更是摸不准头脑。

叶炎颇为享受地看着尔雅有些愣神的那双杏眼,他是因为此前和尔雅一起吃饭观察所得,知晓她喜欢吃鱼。尔雅动筷子,这鱼肉吃到了嘴里也有些奇怪地味道,概因叶炎那举止让她颇为不适。

阮一生道:“叶公子还真是了解家姐的喜好。”

“只是多留一些心思罢了,所以说卢大公子实在是不需要对叶某过多疑心。”叶炎一边说着一边讲一只螃蟹去了壳,将那只螃蟹掰成了两半,给尔雅道:“便如同之前一般无需顾忌,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就好。”他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那双眼睛中的温柔直让尔雅怀疑她一定是眼睛不好使了,这不对啊,他怎么会一下子对她这么好?

阮一世也稍稍有些吃惊,然而一个男人会在饭桌上替自家姐姐去螃蟹壳,又喜欢她,他没有理由不高兴才对。然而阮一生的反应恰恰是和阮一世相反的,只道:“这些事情交给小弟来做便是,叶公子与家姐不过是萍水相逢,要是太过亲昵倒是有些逾矩,非君子所为。”

叶炎道:“叶某并不曾想做一个君子,便只为得一心人而已,不过若是因此而让卢大公子以为叶某是一个轻薄浅显的人倒是叶某所愿。”

阮一生笑道:“小弟自然不会将叶公子当做一个轻薄浅显的人,然而家姐早有婚约,因而……”他不曾想叶炎乃是一个如此厚脸皮的人,视君子之道入无物,看来是和他差不多兴致的,便只好使出杀手锏。

这话听来尔雅心头一凛,面色随即一变,却是见叶炎依旧面色从容,道:“哦?这倒是不曾听说,然而叶某向来是将决定了事情做到底的人,我未娶,她未嫁,便一切都好说。”

他忽然又做有些为难状,叹了一口气道:“这话本来叶某实在是不太适合说,然而……”

阮一生心道不适合说的话就不要说了,他可绝对不会因为什么好奇心而问上一问,随即掐灭叶炎的话道:“既然不合适,那不听也罢,小弟并未怀疑叶公子什么。”

叶炎哪里会这么容易让阮一生将他所要说的话掐灭了,只看了看尔雅,尔雅暗道不好,那眼神分明就是要设下陷阱了,果然见叶炎眼中狡黠之意一闪,道:“那日我与你姐姐在大雨中相逢,看来是老天爷有意成就这段姻缘,我便要为她负责到底的,更何况后来她又非要去往潇湘馆住宿,这一来二去,想来能娶她的也只有叶某了。”

尔雅忙道:“什么我要去潇湘馆,我根本就没有说过。”

阮一生恶狠狠地看了尔雅一眼,她居然去了潇湘馆这种地方?然而现在却不是对尔雅发脾气的时候,只道:“这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然而嫁娶之事非两人之言,且家姐并无意于叶公子成百年之好,若是因为这样子一桩事情而将两个人绑在一处,与你与她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想来叶公子是一个可信之人,不会将这些事情大肆宣扬,若是就此别过,天高水长,便没有什么负责不负责一说。”阮一生并不是一个死守礼节的人,不就是看了被淋成落汤鸡的尔雅的死样吗,而后就是去了一趟妓院,这样子就想要借着礼节的名义签订与尔雅的婚事,想得美!

却是见叶炎肃色道:“卢大公子此言差矣,叶某虽然并非君子,却也是一个守信守义的男人,我心中起誓会对你姐姐负责,你不必在意我。”

阮一生心里想骂人,却是见尔雅抢先一步,道:“你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情,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太扯了,他太能扯了!她绝对不能嫁给他,这人比她说谎好顺溜呢!

009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见尔雅激动起来,叶炎却是不慌不忙地安抚道:“你那日里不是有意试探我愿不愿意娶你,我心中便存了心思,如今当着你两位弟弟的面回答你,难道不如你的意吗?”

尔雅瞠目道:“我何时试探了你?”

哪知这话说完叶炎却是目光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就是为了等她这句话,答道:“你问我要娶一个怎么样的妻子,难道不是试探我?”

阮一生在一旁听得早就想要发作了,想来趁着他和阮一世不知道的时候,这厮与自家姐姐发生了许多事情了。阮一生忙道:“等一等,叶公子这话且不消说,小弟之前说了我姐姐早有婚约在身,还是拂谢你的美意了。”

尔雅忽然也觉得这平白多出来的婚约借口实在是好用,便不拆阮一生的台了,便配合着他说下去道:“是了,我早已有了婚约。”

叶炎并不气馁,他那晚上便知道尔雅心中是有人的,但是这婚约却又可能是推托之词,便道:“我与你早已有肌肤之亲,这事情若是传到了你未婚夫耳朵里头却不好,不若你退了婚,我一定真心待你!”

肌肤之亲?尔雅瞬间想到了叶炎说的是什么,只涨红了脸色。作为男孩子的阮一生想到的却是更多,瞬间翻脸道:“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叶炎道:“卢大公子不要动气,我既然承诺了必然娶你姐姐,那些个细枝末节不追究也罢。”

阮一世听到了这里,却是觉得叶炎这话有些水分,然而见自家姐姐却是出奇得没有辩驳,不仅能诧异。这会儿阮一世出口道:“不是说要好好谈吗,为何做出一副市井吵架的样子?”

阮一生瞪了一眼阮一世,他不帮他说话也就罢了,怎么也将他给骂进去了?

叶炎倒是又恢复一派悠然的作态,尔雅坐在那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对叶炎一指道:“你跟我出来,你们两个都给我留在这里,不许跟过来。”到了最后还是自己来处理比较好。

叶炎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与阮家兄弟点头致意,随着尔雅出了房间,走得远了一些,叶炎问道:“你要单独与我说的话是什么?”

尔雅气道:“你刚才是当众诋毁我的名节?”

“我句句属实。何来诋毁之说?”

“那你是真心想要娶我吗?做什么要戏弄我,这样子你就开心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叶炎凝视着尔雅,抿了抿嘴唇,沉下声道:“你说我是在戏弄你?”

尔雅见他那认真的目光。讽笑道:“难道不是?那你为何那日却忽然间问我‘他为什么不要我’,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对你无意。”

听风楼前挂着的风铃叮当作响,一刹那的寂静恍若让空气也变得沉重一些,别人揭开伤疤与自己动手撕开,总是有些区别的,自己正视自己那些伤口的时候,要痛好几倍。

尔雅闪烁着躲开他的目光,像是怕他那双清亮的眼睛能看穿她的内心一般。这人太过聪明,总是能够看透她的伪装看穿她的内心,在她面前自己的伤口总是一次有一次地裸露于人前,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但是我会让你喜欢我。”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却好像有一种霸道的力量,逼得她正视她。一个人怎么能将这种话轻易地说出口呢?怎么能如此简单地就当着她的面说呢?如果是叶宁薛的话。肯定说不出口吧?

尔雅一愣,叶炎继而道:“别管我打什么主意,就算是我现在说了你又相信吗?你为何不试着随着我的话走?”

尔雅低头沉默,这人说的话虽然有些乱七八糟,但是歪理之中好像也有这么一些道理。然而女儿家嫁人可是大事,她哪里会因为一个见了不过几次面的话而跟从?他那人扯谎脸不红心不跳,能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尔雅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几次明里暗里的斗争下来。都是这个男人胜,自知不是对手还乖乖送上门去,那不是找死吗?

“我不会喜欢你。”尔雅肯定地说道,因为他太过直接的表露,使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轻松了不少。喜欢这两个字在曾经的她,不。即使是现在也依旧十分沉重。这两个字代表的用意太深了,因为从小就和叶宁薛一起,所以习惯了喜欢,所以习惯了应该成为他的妻子,然后一旦被否定了,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

叶炎眼睛微微眯起,即便是预想中的答案,果然忽然间听她这么说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却也没有交他就此放手的程度。若是这样就投入了他的怀抱,他还真是会小看她的。

“要说的就是这些?”他反而有些轻松的笑出声来。

尔雅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他现在还能笑呢?如果他是真心的,一定十分伤心不是吗?就好像那个时候她听到叶宁薛说那句话的时候,心一下子就空了,什么都不想见,什么都听不进去,然后一味地选择了逃离,一逃就是两年。即便在平日里还是做出没事人的模样,只有自己最清楚,那一刻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那种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味一遍。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真心的不是,因为这人还能这样轻松地笑出来,还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问她是不是要说的就是这些。

然而他这笑容却叫她心中更不是滋味,道:“我不叫卢雅。”

“嗯。”突如其来否认了自己原本的名讳,即便叶炎知道她是随口一说,可心底忽然雀跃了一下,不过面上依旧淡淡的。

尔雅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是不是戏弄我,不过因为你我倒是想明白了,我应该回奉昌一趟就是了,今日这顿饭还是谢过吧。”

尔雅转身就要走,不理会因为有些担忧而跑过来偷听的阮一生,过去就拽着他的袖子走人。叶炎并没有拦阻,阮一世过来作揖道:“多谢。”

叶炎眉宇一挑,道:“所谢何意?”

“不会就此结束是不是?”阮一世却没有回答叶炎的话,他相信如果是叶炎的话,一定能领会各种意味。

叶炎点了点头,当然,他既然选中了她作为猎物,身为优秀的猎人怎么能轻言放弃?

尔雅回到驿馆的时候变开始打包行李,这自然是如了阮一生的意,可阮一生却觉得有些怪怪的,自家姐姐的转变不管他承不承认,那个人多多少少都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阮一生问道:“姐姐,你不会真喜欢那个阴沉的男人吧?”

阴沉?尔雅对于阮一生于他的定义有些好笑,说阴沉有些不太合适,不过阴险肯定是的。

“没,早点回京,我都有两年没有回去了,有点想念父王和母妃了。”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矫情的话做什么。”阮一生松了一口气,阮一世看了无语摇了摇头。作别了雁城城守,张山觉着与阮一生相处了两天好像十分了解他的性情了,又觉得这小子好像什么也没有说,这感觉等那姐弟三人走远了才回过味来,知阮一生敷衍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反正在当场是不会叫你觉察出来他在敷衍你的。为此,张山越发觉得有必要结交这位少年来着,此后每年逢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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