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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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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黛飞奔而出去找侍卫统领,千秋坐在花厅里,还是不太放心,这时代没有能够随时随地联络人的工具还真是不方便,如今不知道晋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总觉得内心十分不安。司马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阮胥飞呢?会不会也出事了?
千秋不想要自己吓自己,忙让人找来冯矣和冯冉分开办事,让谨慎的冯冉去晋国公府看一看情况,而冯矣则是被吩咐和几个侍卫一起跟着尹雪鹿出去。
冯矣对于跟踪一个小姑娘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提不上什么兴趣,然而碍于千秋的话也只能照办。
冯矣刚走出花厅,却是见小黛追了出来。冯矣道:“还有什么事情?”小黛心头焦急,千秋的话向来准得很,那尹雪鹿会夜里找来,恐怕一定是不得了的事情,若是就此再也见不到司马星该如何?她此前都是为了千秋而活,也许这辈子都会为了千秋而活,却是从来不曾为自己活一次。此刻的她忽然想起那晚上在假山里头司马星忽然亲吻她的事情来,虽然司马星做那事对她很不尊重,却也是这辈子她与他最为靠近的一次。
“没有,你……你一定要救救他。”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没有站在那里的立场,她只是他的姐姐的侍女,仅仅是如此而已。
直到冯矣消失,小黛忽然想起来刚才跑得太急一只鞋子掉了,一只脚没有穿鞋在雪地里,袜子已经湿了,冰冷,她却没有发觉。
她蹲下大哭起来,冯冉出来,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景珍推了冯冉一把,道:“我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52 连环计
千秋远远便见着小黛在雪地里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若是司马星真出事了,即便小黛不说什么,千秋心中却是有几分过意不去。
这原本清静的袁尚一下子变得令人悸动不安起来,千秋坐在花厅里,即便抱着暖炉,却也还是觉得有些冷。这边的动静似是引得定慧公主头来关注的目光,打发了人过来问是什么事情,千秋想坐着也有些不安,便过去与定慧公主一道,福生已经睡下了,定慧公主原本也是就寝了,却又起来,听完千秋的话,面上闪过一丝狐疑,道:“那小姑娘别的没说些什么吗?”
千秋摇摇头,定慧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尹雪鹿倒是一个心地良善的姑娘呢。千秋也有所感,当初宁春婵却是就此出卖了她,两相对比,却还敌不过一个一个相识没有多久的人。
“你如此不安却也不可,你不能忘了自己是一个有身子的人,这天色已经晚了,若是不早早睡下,恐怕对你身子不好。”
“倒是想要睡,可是睡不着。”千秋说道,被定慧公主这么一说也想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留着也是不妥,只是阮胥飞那边迟迟不见音讯却更让人着急。
定慧公主亲自将她送来了东院,孙嬷嬷替她弄了一碗参茶,这才走。屋子里空荡荡的,千秋辗转反侧,之前一直有人躺着的一边却是空荡荡的,怎么也叫她睡不着。
千秋睁开眼睛,便见黑暗中带着黑色面上的男子正盯着他,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千秋吓得惊坐起来,但见一男孩阻拦在她面前,倔强地没有让开,道:“你不能杀她。”
“叶臻!”千秋大叫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睡着了,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面天依旧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千秋一摸身边,阮胥飞还没有回来,心下一沉,忙披了一件衣服穿上鞋走出来,外间黑漆漆的,只听见远处巡逻的侍卫的声音。却是不知道尹雪鹿怎么样了。
“景珍……”千秋喊人道,没有叫来景珍,倒是将守夜的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忙过来听千秋吩咐。过了一会儿。景珍便匆匆过来,身上并没有换衣服的痕迹,看来并没有睡下,这时间离千秋睡下之前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阿星那边有什么消息?”
景珍道:“冯矣没有回来。”
“那王爷呢?”
“王爷也没有回来。”
千秋站在那里怔怔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冯矣和冯冉竟然都没有回来。千秋回到花厅,让景珍给弄了一壶热茶,问小黛如何,景珍道:“小黛哭得累了,便去歇着了。”
“这样子发泄一通之后应该会舒畅一些。”千秋说道。
忽然千秋听见外头马蹄声一阵一阵。说话的声音也极大,这时间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怎么会有人来端王府放肆?
千秋心中焦躁,又有人上门来找茬的话,便越发生怒意,便打发了一个小丫鬟去前面看看情况。
门前阮密见来人竟是穿着骠骑营的装束,约莫几百人的队伍。一个个都举着火把。阮密怒斥道:“这里乃是端王府,可不看看时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我们也不想这样,然而执行公务却也无可奈何,还请谅解一二吧。”
“这端王府岂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在王爷没有告罪之前还是速速离去。”
那骠骑营的侍卫统领却没有因为阮密的话有丝毫却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属下但请求见端王。有逃犯闯入了端王府,还请王爷配合抓人。”
阮密被气笑道:“逃犯,什么逃犯,你们不要以为用着等说辞,就能够搪塞过去。”
那侍卫统领其实也并不乐意就此对阮密动手,可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又不得不照办。只能沉了脸色对后面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后头人忙冲了上来,阮密阻拦不住,他身后的端王府的侍卫立刻拔刀,与骠骑营众人刀剑相向。
原本探听消息的小丫头见了这真是吓了一跳,又立刻飞奔向东院,千秋心中本就是怒气冲冲也往前院而来,路上撞见那丫头,听她一阵忙乱的叙述,却也听明白了来人乃是骠骑营的人。
千秋心道自从护城卫出事之后,顺帝便对于骠骑营尤其甚重,而此前又杀了骠骑营两人杀鸡儆猴,这会儿骠骑营又闹出事情来的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事情要如何收场。
“奉命办事,你奉的是何人之命啊?”阮密厉声斥责道,若是随意人都能入端王府的话,那端王府还是端王府吗?
“说得好,今日若是有人想要硬闯的话,都给我杀了,这责任由我担着。”千秋正好赶到,众人一见是端王妃亲自过来了,不禁吃了一惊,这时间原本端王妃是睡着的,看来是因为被这帮骠骑营的人吵醒了。
“一个个都是瞎了眼睛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骠骑营就可以扇子闯进王府吗?是谁借给你们的这么大的胆子?!”千秋三个问题,不禁喝得来人退后半步,阮密忙过来千秋这边,向千秋请罪。千秋却也不急着立刻治理阮密的罪责,解决眼前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本王妃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谁的主意?谁能给一句话?”千秋杀气腾腾地看向骠骑营众,但见一人上前半步抱拳道:“请王妃赎罪,我等也是为了捉拿逃犯。”
“捉拿要犯,谁啊?”
“……是大光明王叶臻。”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叶臻在这里?若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说要来搜查叶臻的话,难道本王妃就要让路让你们随意进出王府吗?”千秋一巴掌甩过去,那统领只低着头受着,连道不敢。
“滚出去!”千秋喝道,端王府众侍卫上前成半弧形,为千秋的话施压。那统领心中转过心思,心道这倒霉的事情却是叫他给凑上了,这端王府怎么能说搜就搜呢,不知道自己拿上司是不是哪一根筋搭错了。
千秋话语间说的气势十足,对于叶臻毫不在意,可心中却是大大吃了一惊,心道难道叶臻真的越过众人的耳目来到了奉昌,就在她身边的不远处吗?那今晚上种种看来便是他的好戏了,然而这会儿王府却是不能乱,一乱便让人有机可趁,叶臻一定会想要趁着混乱做一些什么。
“……属下,告退。”那统领不敢违背千秋的话,只得从门口退出。
千秋冷笑道:“天一亮,我便会叫人问一问骠骑营到底办的是哪一门事情。”
那侍卫心道看来这罪责是大发了,传闻端王妃并不是好相与的人,如今这般得罪了端王妃,可是把整个儿骠骑营都搭上了。
“还请王妃小心。”那人迅速瞟了一眼千秋,一行人便如此退出王府,千秋刚想要松一口气呢,却是听“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浓重的硫磺的味道还有四处窜的纸屑充斥顿时让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千秋一惊,阮密立刻嚷道:“保护王妃。”
千秋惊觉不妙,这视线迷糊的时候阮密这一叫可不就是暴露了她的位子吗?千秋刚想要走开,却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眼看着就要往什么摔倒。
一只手忙扶住了他,却听那人立刻告罪道:“属下无礼了。”千秋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见一瞥这人似是原本跟在阮胥飞身边的一名隐卫,一站稳身子,那人便放开了手,道:“还请王妃不要胡乱走动,看来有人是有预谋地想要对王妃不利。”
他话音刚落,一道寒光便朝他招呼过来,飞廉一抬脚就将人给踢飞了,然而来人似是不止一个人,这些人虽然不是飞廉的对手,然而人数众多却让飞廉有些难以顾及。
千秋并没有呆呆地站在一处,忙往王府里面走,两小丫鬟早已被这阵势吓得尖叫连连,不一会儿便做了刀下亡魂。
千秋顾及着自己的身子,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摔倒了,终于离混乱的大门口远了,稍稍松了一口气,见阮密远远地跑过来道:“王妃,那边太过僻静了一些。”
千秋回头看了一眼,正要过去,下意识的一想,不对啊,她这边的的路虽然僻静,但是视野空旷比较好走,反倒是阮密所指的那一边太多假山树丛,如是有人埋伏在那里的话更为不利。
千秋刚想要对他解释呢,却是见阮密已经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就走道:“王妃,这边。”
千秋心中立刻生气一丝惊觉,挣脱开他的手道:“放肆。”
阮密一愣,随即便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道:“由不得你。”
千秋惊叫起来:“你不是阮密!”
那人一把箍住千秋的双手,又捂住了千秋的嘴巴,他好不容易制造了混乱,又拖住了王府侍卫的脚步,又将隐卫给引出来解决掉,趁着夜色与紧张十分,扮作千秋相识信任之人,才有如今与他独处的机会,怎么能够让他放弃呢。
“啊呀。”那人低呼一声,千秋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将他的手指咬出血来。那人顾忌千秋挺着一个大肚子,因而并未下重手,叶臻要的是活口,他可不想到时候带着一个半死不好的人回去。
453 条件交换
千秋狠狠往他虎口一咬,那人吃痛放手,另一手则袭向千秋侧颈,千秋脑子一荡,身体瘫下来,他将千秋搭在自己肩膀上,四下里一看,便装模作样地问道:“王妃?王妃?你怎么样,奴才送您回房间。”
他一把抱起千秋,脚下一提,便跃上了一棵树,一跳,便跳出了围墙。飞廉远远地便见一个黑影跃出了端王府,急速追了上去。
千秋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身体飘飘浮浮,像是在空中飞行,忽然,身子触及冰凉的草叶,便落在了地上。千秋惊醒过来,便见自己靠在一棵树上,面前人早已经恢复原本的打扮,根本就不是阮密。
天还未亮,千秋心想她应该还没有出城,周围除了这男人之外并没有别人,那人似是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又要躲避追杀,正做中途休息。
千秋要比他想象得醒得要早,他低喘了几口气道:“王妃就算是不顾忌着自己,也顾忌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希望你不要与我为难。”
他半是威胁的口气,千秋冷哼一声,道:“你要带我去见叶臻?”
那人并未作答,只听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林中走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面上覆着黑纱,千秋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劳方。
男人似是对于劳方的出现也有些吃惊,警惕地上前一步问道:“劳侍卫怎么会在这里?”
劳方看了一眼千秋,道:“你把她交给我。”
“我恕难从命,这是王爷的吩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蹭蹭防卫中带出来,若是我不能带着她去见王爷,我便不能活命了。”
劳方冷笑几声,道:“难道你觉得你能够打赢我吗?”
男人思索片刻,却是作出了拼命的架势,劳方斥责道:“愚蠢。你速速离去,我不与你计较。”
“还请劳侍卫不要与我为难,你也知道我若是擅自离开,让王爷知道了,我会比死了还要痛苦。”
千秋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是一伙的,却不想这二人之间似是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千秋一时间不明所以,眼下她行动不便,总觉得如果劳方赢了的话对自己更为有利一些。
“我话已至此。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话音未落,劳方的剑光已经切入男人的身体,然而却为有血迹。原来是二人之间速度太快,劳方劈中的是他的残影。男人自知不敌劳方,然而一想到若是没有完成任务而擅自逃离的话,叶臻会对付自己的手段便毫不犹豫地与劳方颤抖一处。
千秋站了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沫,黎明时分着实寒冷,千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的目光快要追不上两个人的动作,只动手哈气。抱着肚子不停想着安全方案。
千秋对于劳方的态度很是疑惑,以前似是也有过类似情况,这人似敌非敌,但是要说是朋友却也是不可能的,以前是为了叶惜京还说得过去,但是自那晚上之后她应该与叶惜京已经没有关系了才是。
胜负已经分晓,劳方的剑尖抵着那人的脖子。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偏偏不听。”话毕,她一抬手,鲜血笔直地飞溅上一旁的树木,一颗脑袋咕噜噜地一滚,余下的身体轰然倒下。劳方甩了甩剑好将血迹甩掉。千秋忙侧过视线,一颗心咚咚直跳,她还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劳方如此干净利落地杀人呢。自己是对她太过于没有危机意识了吗?
劳方回身,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千秋道:“王妃你穿上吧。”
千秋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上那披风穿上身上立刻涌上一阵暖意。但见劳方消瘦的身形,问道:“你是带我去哪里?”
劳方的声音平静无波,道:“我并不是送你回王府。”
千秋笑了笑道:“我想你也不会如此好心。”
劳方一愣。只是想着叶惜京那落寞悲哀的面容,不由地握紧了剑。千秋见她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刷”的一声,剑鞘抵着千秋的胸口,劳方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叶殊少爷?”
千秋还以为她会问出什么问题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只道:“我没有选择。”
劳方咬牙,目光愤愤地看着千秋,抵着千秋胸口的剑鞘让千秋十分不舒服,她抬手将剑鞘拨开,道:“不用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我和端王交换了条件,我替她救下你不同王爷见面,他便能够坐下来与我们的使节好好谈一谈。”
千秋听她说道阮胥飞,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看来阮胥飞没事。
“那现在呢?”
“跟我来。”劳方说道,林子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千秋坐了上去,似是特地为千秋考虑过,马车上满铺上了厚厚的棉被,好尽量让坐在里头的人感到舒服一些。劳方抱着剑坐在一侧,千秋问道:“你之前不是帮叶臻做事吗?怎么,如今你也学会独自行动了吗?”
劳方抬了抬眼,皱眉道:“我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千秋哼笑一声,道:“看来叶惜京比叶臻更有魅力呢。”
劳方的目光微动,似是对于千秋的话有很多感触似的,马车里一时间回到了静默。千秋下车的地点令她有些诧异,即便如今是安静的环境,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各种味道的脂粉香气,让千秋很容易地便联想到了一处地方。
“这里是花坊?”
劳方似是对于千秋一下子就猜到了而有些诧异,并没有否认,只带着千秋进了一间房间,房内还有两个人,都是女人,一个年纪大一些,脂粉颇厚重,还有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然而在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人,十三四岁已经要超过普通人的成熟度了。
“给我准备吃的,还有热水。”千秋毫不客气地说道,不等劳方说什么,那一个脂粉重的女人便掩唇笑了起来,道:“王妃还真是镇定啊,来这里就好像在自家后院一般,要吃要喝。”
“我死了你们会不好办吧?吃的我不挑剔,能下口的就行。”
“可不要小瞧了我,若是太差的东西拿出来交代王妃也说不过去啊,梅儿去弄一些东西来。”
那小丫头称了一声是便下去了,千秋一早便打量四周,那脂粉重的女人笑着过来对千秋道:“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但凡能够满足的,我风九娘一定不会推辞。”
千秋直觉得这名字似是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风九娘一手搭上劳方的肩膀道,“劳侍卫,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也不来看看奴家,整日里陪着小王爷可还开心吗?”
劳方肩膀一甩,似是对于风九娘的脂粉味有些抵触,在千秋身旁坐下,道:“不要开玩笑了。”
风九娘咯咯咯笑了起来,千秋忽然间想到了这个人是谁,她是永夜坊的坊主,没有想到就在眼皮底下还有叶臻安插的人手。不,不能说是叶臻的,如今应该是听命于叶惜京的人吧。
这乍一看似是没有什么区别,听命于叶惜京和叶臻都一个样,其实却是代表了如今实权真正的掌控者是谁。
千秋记得叶惜京很久以前就说过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那么如今,他得到了多少呢?
吃食和热水很快便送来了,千秋并不担心他们会在里头投毒,既然阮胥飞与他们交换了条件,那么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劳方并没有处理尸体,那具被砍了头的尸体很快便被人找到,朱鬼道:“主上,如今还要动手吗?”
叶臻的肩膀颤抖起来,笑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道:“本王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赤鬼道:“切口干净利落,结合身上细小的伤痕的话,应该是劳方动手的。”
叶臻提了提早已僵硬的尸体,道:“难得本王还动用了在骠骑营内部的棋子,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认输了,本王早就应该让那丫头死了才是,不听命令的狗都不是好狗。”
叶臻心中汹涌的怒火快要将他吞噬,本来即将将千秋弄到手了,可如今却被叶惜京搅局,竟然愚蠢地想要真的坐下来谈一谈,有什么好谈的呢?这样子的话,不大闹一场可不行了。
他原本就带着凛冽的杀意而来,若是什么都不做就离开的话,那他就头痛了。
千秋的双手浸泡的热水中,她身上还沾了一些血,她舒了一口气,胸前有一处很温暖,那是绿腰临走之前送给他的平安符。
千秋心神稍定,回头便见劳方坐在外间,千秋回头让人将热水撤了,便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千秋却觉得过了很久似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了。她知道叶臻如此追着她不放的原因,红叶夫人已经死了,唯一可能知道沁芳公主消息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了。
454 风雪夜归人
雪融化后,总觉得更为寒冷一些。当黑夜再次降临,千秋被关在一间房子里约莫已经一日了,劳方自始至终都守着她,没有离开她寸步。二人之间似是也没有什么话题,终于风九娘进来之后,凝固的空气才有一些松动。
劳方抬眸,道:“地点在哪里?”
“在中黄寺,城外的那寺庙有些高,路可不好走。”风九娘说着看了一眼千秋,自然千秋是要留在这里而不会去中黄寺的。
风九娘又问劳方:“你打算一个人去吗?虽然劳侍卫你功夫了得,但是你还是不要太小看了端王为妙。”
“我的命可抵不过两条金贵的命。”劳方说着,只要有千秋在她们手中,阮胥飞就不敢轻举妄动。
风九娘点了点头道:“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这边就交给我便是。”
劳方一走,千秋便道:“我似是还欠着你一个人情?”
风九娘咯咯咯地笑起来,道:“不想王妃你还记着,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还是不要将我夸讲得太好为妙。”千秋说道,“你是受命于叶惜京还是叶臻?”
“不要随便套我的话啊,王妃你这样子做会令我很为难。”
千秋其实不过一问,心中早已知晓这人自然是听命于叶惜京的,这边要好办上许多,道:“你应该一直都在奉昌才是,不然的话早就引人怀疑,这么说来,你最初应该是叶臻布下的棋子了。”
风九娘不理会千秋的话,只在一旁笑。
“劳方会帮着叶惜京我还能理解,却是不知道你为何会转投叶惜京的阵营呢?总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你想要什么不如我们谈一谈,也许我会比别人更能满足你。”
“我自然信得过王妃的财力的,然而一个女人要太多钱财似是也没有多大用处。”
“这话我是不同意的,有时候男人靠不住的时候不就是要靠钱财吗。金子银子抓在手里的话总能安心一些,金银虽然不能买到所有的东西,但是却能买到足够的东西。”千秋诱之以利,劳方那性子她是不指望了,但是风九娘这种欢场中人倒是不妨一试,就算是她在这一点伤不动心,也许能够透露出别的东西来。
“都说端王妃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风九娘笑着走近她。俯身在千秋耳边道,“不过,如今要是将你带到光明王手里的话,能够得到的钱也许会比王妃想象得更多。”
千秋丝毫不惧。气定神闲道:“叶臻若是一个肯原谅背叛者的人,那么就不是叶臻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你看起来要比我想象得难对付啊。”千秋看她,那张脸上涂抹了太多脂粉,其实看她五官轮廓长得应该很不错,真不明白为何要涂抹那么多脂粉,粉都快掉下来了。
千秋身子稍稍向后,好离她远一些。风九娘听罢千秋的话,只一愣,忽然笑了起来,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了今天晚上,我也就不在这里了。”
风九娘扭着腰肢走到水盆前,愣愣地看着铜镜中的脸。她扬起一丝自嘲的唇角,又从怀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正是碧落斋产的玻璃镜子,她道:“伪装得久了,连自己也能骗过了,每日里只要不看自己的脸,就不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千秋挑了挑眉,且听她继续说下去。风九娘忽然狠狠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用锦帕沾了水将脸上的脂粉洗去,过了一会儿,风九娘转过身来,千秋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脸,即便这张脸已经老去了,却并没有将这脸毁去。岁月将她雕琢得更为精细,就算是十六七岁的男子见了她,想必也会为之心动,如果那张脸并没有被刺青的话。
细细碎碎的刀痕画满了她的额头与左边脸颊,千秋想不出会有谁如此狠心毁去了那样美丽的一张脸,那伤痕在经年累月中一惊淡了很多,想必当年一定更为不堪。
风九娘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自己的脸,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啊,我和劳侍卫都是一样的。”
千秋心头一震,她曾经见过一次劳方取下黑纱时候,她脸上是被烧伤的,比风九娘更为严重。千秋盯着那些伤口,似是可以看见当初动手的人是如何狠心地将这些伤口加上去。
“我曾是叶臻众多的女人之一。”风九娘抿唇一笑,刹那风情有如月华临桂,“那个男人危险而俊美,女人都是喜欢有些坏的男人不是?”
千秋不予置评,确实有的坏男人独具魅力,不过叶臻这样的男人,还是免了吧。
“我为他做事,我也曾想着有一天,他会为我改变,因为我如此美丽。”她有资格说这句话,在千秋看来,几乎没有女人的容貌能够胜过她去,那为什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在风月场所以这样的面目待着这么多年,她是因为什么?
“所以,就算是足够漂亮的女人,也不要期待着哪一个男人会为他丢弃性命,不要期待她一定是他最爱的那一个。”风九娘对着千秋说道,总觉得这个目光平静的女人有些特别,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发起这些陈年牢骚来呢?
“可是当年的我不明白,不明白所以竭力想要争取,争来争去,不过是让我更为明白,就算我有一张漂亮的脸又怎么样,我不过只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而已。”风九娘自嘲道,“只要是叶臻喜欢的,我都尽量帮他做到,然后某一天,那个女人愤怒地对着叶臻说,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贱的时候,叶臻疯了。”
叶臻疯了。
千秋心中一动,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千秋想她已经猜到。
“我的脸,是叶臻一刀一刀刺伤的,我并没有拒绝,你是不是觉得我有问题?”风九娘问道,不需要千秋回答,她现在似是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他每刻下一刀,我便想,他不爱我,如此一遍一遍我对自己说了三十七遍之后,我便心冷了。”
“那你应该恨他才是。”千秋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帮着叶臻做事。
“我当然恨他,但是我更狠那个女人啊,当我看着他被那女人厌恶被那个女人憎恨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痛快。叶臻的女人很多,但是大多数人只能选择被抛弃,却只有少数几个还好好活着,我是其中一个。”
千秋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劳方更加恐怖,也许她与劳方比武不一定能够胜,但是她内心的那团火似是能够灼烧完她身边所有的人。她一直都将那一团火很好地掩藏在心里,直到今天重新露于人前。
“因为只有有用的人才能活着留在他身边,因为不管我对自己说多少次他不爱我,但是我还是爱着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奉昌,搜集各种消息,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最后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他永远都找不回那个女人了,永远!”她的唇角紧抿着,冰冷,像是永远都化不开的寒冰,解不开的死结。
“我以前就在想,”风九娘走近千秋,“怎么样才可以让我得到平静,我终于想出了结果。”
千秋后退,她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个人也许和叶臻一样疯狂,她一直都在等待机会。
“什么结果?”千秋被逼到了床沿,风九娘俯身,一手搭住千秋的肩膀,道:“那便是,我和他一起死好了。”
千秋甩开她的手,厉声道:“那你就去找他好了。”
“是啊,他就要死了……”风九娘忽然眼底一片落寞,之前的杀气倏忽间崩散,千秋不明所以,眼前的人刚刚还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可是下一刻又好像失去了所有生机,会死的人是她一样。
“你说什么?”叶臻要死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转向小王爷,那是因为我知道,他已经厌倦了,只想要找回那个女人而已,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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