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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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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忽然停下,就听外面护卫道,“覃姑娘,驿站到了,今日便歇在这里。”

这个时候就住驿站,这才刚过午时啊。

覃初柳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乖觉地下了马车。

谷良站在她身边,给她解释,“咱们现在在临州城,前面有一段路不大好走,听说还有山贼,且晚上赶不到下一个驿站,所以便只得在这个时候歇息,明日一早再启程了。”

覃初柳点头。

带着谷良就是有这点好处,他整日和护卫官兵混在一起,不过几日的功夫已经和他们十分熟悉,他们也没有因为谷良的一双蓝眼睛而歧视、欺辱他。

这临州城覃初柳是知道的,在整个大周算是一座比较大的城池,繁华程度仅次于京城和南边的几座大城。可以说是朔北地区最大的城池了。

大城的驿站也非小地方的能比,这里十分宽敞干净,伺候的也十分周到。

他们刚进驿站的大堂,便有人殷勤地迎了上来。黎叔不耐烦应付这些人,便一挥手都打发了,只要了一壶好茶,与覃初柳对坐饮茶。

他们坐在窗边,覃初柳托着腮好奇地看着外面。

这里虽然还属于北方,但是气候却比太平镇那边暖和许多。现下又是午后,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便有不少人穿上了轻薄的春衫。

临州城百姓的衣裳明显比太平镇百姓的艳丽许多,且样式也更繁复,看来是这里流行的衣裳样式还没有传到太平镇去。

覃初柳心思活络,她自己虽不会设计衣裳,但若是照搬应该没问题。她可以把一路见到的新奇衣裳样式都画下来或者干脆买几套回去,等回了家就让制衣作坊的人做,生意指定红火。

她想的认真,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

这样的表情在黎叔看来,就是小姑娘想去外面玩儿了。

“咳”,黎叔轻咳一声,拉回覃初柳的思绪,“柳柳,左右明日才会出发,你若是在驿站待得无趣,不妨去街上走走、逛逛。”

覃初柳眼睛一亮,“可以吗?我能出去逛街!”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说能出去玩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黎叔轻笑几声,煞有介事地说道,“自然能去,你又不是咱们押送的囚犯,又没人捆绑着你不让你动弹。”

其实黎叔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除了共乘马车那一日稍显凌厉之外,平素对覃初柳也算和蔼。

因为知道黎叔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她便对黎叔也少了些介怀,在他面前也越来越自在。

“那太好了!”覃初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动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问黎叔,“黎叔,你要不要一起去,咱们一起逛街。”

黎叔笑着摆了摆手,“人老了,就不大爱动弹了。”

覃初柳也只是客气客气,黎叔不去她反而更自在,所以她也没再说,带着谷良欢快地逛街去了。

青石街道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覃初柳瞅准一家成衣铺子便钻了进去,小伙计很热情,覃初柳说要随便看看,他也没撵人,当真让她在店铺里瞎转悠,东摸摸、西看看。

覃初柳转了两圈儿,就连一向好脾气的谷良都有些不耐烦了,覃初柳才道,“小伙计,我要这几件衣裳,你给我包起来。”

说着,她在几套衣裳上指了指,小伙计应声全都给她装好。

谷良跟在后面付了钱,抱着包袱不解地问覃初柳,“在家时也没看出来你是个爱美的,怎地出来了你还学着小姑娘臭美上了?”

覃初柳斜睨了谷良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调侃道,“冬霜爱美还是不爱美?”

不等谷良回答,她继续说道,“我瞅着你倒是个不爱美的,冬霜绣的荷包那么难看,你也拿来用。还有那双鞋,我瞅着明明就是小了,不能穿,你偏偏还带了来!”

谷良被打趣,一张两通红通红,嗫嚅了半天也只堪堪说出一句,“你,你莫要胡说!”

覃初柳不打算放过他,还要继续说,忽听前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咒骂声。

“你个贱|货,当初能跟老子跑,现在就能跟别的男人跑了。整日不好好在家伺候老子,净想着出来勾|搭男人,你还当你是当年的黄花大闺女呢,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男人越骂越难听,后来干脆揪起跪趴在地上的女人的头发踢打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好似对这些习以为常,很少有人驻足去看,也没有人替那个被打被骂的女人说话。

这样的闲事覃初柳本也不打算管,正打算和谷良从一边绕过去的时候,忽听那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姓曹的,我安香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你。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你打不死我我还跑。”

覃初柳停下脚步,抬眼去看抱着头侧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叫安香,打她的男人姓曹,她是跟他跑出来的……

事情就这么赶巧,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竟然还能碰到并不算陌生的人。至少,他们的姓名和故事并不陌生。

覃初柳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唤道,“三妮儿……”

男人已经抬起的脚停在了半空,咒骂的话也梗在了喉间,地上的女人更是慢慢松开抱着头的双手,慢慢地转过身来。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六章 各自算计

女人的头发被扯散,遮盖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容貌。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朝覃初柳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突然又扯住了她的头发,趾高气昂的看着覃初柳,“你怎么认识这贱|货,你是她什么人?”

他用的力气不小,安香疼得直龇牙,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响,十分可怖。

覃初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我怎么认识她,是她什么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什么人?”

那人手上又加了力道,安香整个身子都向后倒去,遮盖在脸上的头发滑落到一边,露出布满青紫血迹的脸。

那青紫有轻有重,显见是经常挨打。

“回答我,否则我就打死她!”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如果你自己想死,尽管把人打死!”覃初柳语气依然淡淡,好似安香的死活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男人有些茫然,眼前的小姑娘能说出安香的小名,显见是认识安香的。可是她对自己如此虐打安香却无动于衷,又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

正在此时,护卫走了过来,他们先给覃初柳行了一礼,才道,“黎大人不放心覃姑娘,特让我们兄弟来保护覃姑娘。”

覃初柳回他们一礼,这在转头看男人,此时他看着两个腰间跨刀的护卫已经吓破了胆子,拉着安香就往后退,嘴里还磕磕巴巴地说着,“我打自己婆娘关你们什么事?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们回家……”

安香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最后什么也没抓到,被男人越拖越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突然,她的嘴动了动。好似在所说什么。覃初柳看的清楚,笑得更灿烂了。

就冲安香唤出的这两个字,这件事她就管定了!

“护卫大哥,麻烦你们去跟着那人。看他去了哪里。”覃初柳对那两个护卫道。

护卫犹豫,覃初柳只道,“护卫大哥放心,我与谷良这就回去,绝对安全。”

得了覃初柳的保证,两个护卫才向早已经消失在街角的人追去。

往回走的路上,谷良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个叫安香的,是不是……”

“是!”覃初柳知道他想问什么,干脆接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我三姨母。她离家的时候我还小,记不得她的长相了,所以也不能十分确定。”

覃初柳嘴上说还不能十分确定,心里却已经十分确定了。不仅她确定。谷良也已经确定。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大名一样,小命也一样。

“那她的事……”

“管!”覃初柳对谷良一笑,“现下说这些还太早,等一会儿回驿站再细说。”

回驿站覃初柳确实细说了,却不是与谷良细说,而是与黎叔细说。

“若是遇不上我们也只当她死了。可是现下遇到了,且看她过得十分不如意,我总不能袖手旁观。”覃初柳坐在黎叔对面,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若是我娘知道我遇到了三姨母,也指定希望我拉扯她一把的。”

黎叔听到覃初柳提起元娘。眼睛里有一道精光闪过,覃初柳毕竟年纪小,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现下有个人送上门来了,他不好好问一问怎么能行。有事情压在心里不弄明白,实在是难受的紧。

他轻轻拍了拍覃初柳的胳膊。“你放心,你这一声黎叔可不是白叫的,我自会帮你出头。”

覃初柳连连道谢,高兴的不行。

当晚, 几个护卫就把安香带了回来。

安香比白日更加狼狈,头发散乱不说,还沾了些枯草。衣裳也被扯坏了,勉强能够蔽体,只是上面沾了不少猪粪,味道十分难闻。她脚上也没有穿鞋,赤着的脚上也满是猪粪。

她好似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瑟缩在墙角,不敢抬头只一个劲儿的发抖。

“大人,我们去的时候,她被关在猪圈里!”一个护卫叉手向黎叔禀报。

黎叔啧啧两声,“真是可怜,柳柳,你帮她梳洗一番,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覃初柳点头应下,心道不就是嫌弃人家身上的味道不好吗,还说的那般冠冕堂皇。

待护卫和黎叔他们全都走了,覃初柳才走到安香身前,俯视着她道,“你现下如何,可能自己洗澡?”

安香哆嗦了几下,微微抬起头,待看清楚覃初柳的脸,狼狈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会救我的,大姐……”说着,安香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天时,覃初柳看到的口型,便是“大姐”两个字。她与元娘长得那么像,又能说出安香的小名,想来安香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覃初柳决计不会因为那样的时候安香还念着元娘便出手救她,覃初柳只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这个安香,兴许有用。

覃初柳蹲下|身子,顺了顺安香散乱脏污的头发,“三姨母,你先莫哭,等梳洗好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安香憋着眼泪,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了热水,安香洗了一个多时辰,换了三次水,才算是把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洗没了。

安香和覃初柳的身量差不多,覃初柳还要比安香稍稍高一些,她便把自己的一套衣裳拿给安香穿了。

待都收拾妥当,覃初柳又把黎叔请了过来。

黎叔仔细端详了安香,又看了看覃初柳,轻轻呷了口茶道,“你们两人怎地没有一点儿像的地方?”

来了,来了!

覃初柳就知道黎叔会问到这些问题,她说的黎叔兴许不全信,那么,安香说的,他应该全信了吧。

“禀大人,我们兄弟姊妹六个。长得都不大像,柳柳长得随她娘,跟我不像也应该。”安香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回答。

礼数还挺周全,看来这些年在外面安香也不是一点儿收获没有。

黎叔点了点头。笑呵呵地指了指一边的位子,“快别站着了,又没有外人,坐吧。”

安香了一眼坦然坐在黎叔身边的覃初柳,在黎叔指着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黎叔问了安香许多问题,大都是以前她在安家村时候的事,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元娘。

安香也不知道这黎叔是谁,问这些干什么?但是见他周身的气派,身边还有那么些带刀的官兵,她就知道这样的人惹不得。所以无论黎叔问什么,她都老老实实地回答。

期间,覃初柳几乎没有说话,只老老实实地在一边坐着,看着黎叔绞尽脑汁地从安香嘴里套话。

她心里觉得好笑。黎叔这人,就算是套话是不是也应该先把她支开。这样当着她的面变着法的打听她娘的事情,他是当她什么都不明白,还是觉得自己问的天衣无缝,旁人根本没有察觉?

眼见夜深了,黎叔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只得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覃初柳也有些乏了。想要早点休息,不过安香却迟迟不肯离开,去自己的房间。

“三姨母,你可还有事?”覃初柳问道。

“柳柳,你这是要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她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覃初柳不答应她。

“我要进京面圣。刚刚与咱们说话的黎叔便是来宣旨的天使。”覃初柳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与安香说道,“我原是想着给你些银钱,让你自己雇一辆马车回安家村的……”

“面,面圣……”安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要进京面圣?”

覃初柳点点头,安香看了覃初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为,为什么要见皇上?你,你怎么要去见皇上?”安香激动地有些磕巴,问出的问题也十分凌乱。

覃初柳也只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继而拉回刚刚的话题,“三姨母是如何打算的?明天一早我们便要出发,您尽快想好才是。”

安香慢慢冷静下来,暂时把覃初柳要进京见皇上的事情放到一边,为自己以后做起打算来。

临州城是待不下去了,姓曹的嗜酒如命,现下又学会了赌,早晚有一日他得把她卖了。

回家,爹娘还能不能认她?万一不认,她岂不是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一个女人,总不能睡在荒郊野外。

思来想去,安香咬牙下定决心道,“柳柳,我随你去,左右你也是要回家的。我见你身边也没个人伺候,我在你身边也能好好照顾你。”

覃初柳差点儿冷笑出声,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明明都是为自己想的,偏偏还要给自己冠上这么好的理由。

“你要留下,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不若明早你自己去问黎叔吧。”说完这话,覃初柳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安香也不好再待,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安香就与黎叔说了自己要留下的事情,黎叔装模作样地问覃初柳,“这件事柳柳怎么想的?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不好插手你昨晚还问那么多,覃初柳心道,面上却是一点儿不显,想了很久,才为难的开口,“我自然是愿意和三姨母在一处的,只是怕给黎叔添麻烦。”

“诶,添什么麻烦,不麻烦!”黎叔大手一挥,安香便也就留了下来。

之后,覃初柳的马车上就变成了两人一狼,安香并不知隼是狼,只以为它是狗,整日趴在角落里睡大觉,她也没有害怕。

路途漫漫,路上,安香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还追忆了一下当年在安家村的事情,自然,主要说的还是她与元娘的关系有多好,她在家的时候有多照顾元娘他们一家。

后来,她又问了不少覃初柳和元娘的事情,最关心的还是覃初柳家里的现状。覃初柳把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和安香说了。听说覃绍维多年前就死了,她还揪着帕子抹了几把眼泪。

这一路上有个人说话,日子倒也不显得憋闷。

马车又行了三日,这一日傍晚他们到驿站歇息。安香抱着覃初柳的东西先上了楼,谷良才逮着机会与覃初柳说话。

“柳柳,你们说话小心些,马车周围的人隔一段时间便会向黎大人禀话。”谷良凑近覃初柳小声说道。

覃初柳不以为意地笑了,拍了拍谷良的胳膊,“你放心,我都知道。”

是啊,都知道!既然人家想听,她便说给人家听就是了。有人自以为聪明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殊不知,他想听到的,也不过就是她想让他听到的罢了。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七章 艳 福

当年,十五岁的安香不知怎么和经常挑杂货去村里售卖的曹货郎看对了眼儿,不管不顾地跟着曹货郎跑了。

曹货郎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姊妹,带着安香离开后怕安家村的人找过来,也不敢再回家,便挑着货担一路南下。

最后他们来到了临州城,安香给人家浆洗衣裳,曹货郎依旧挑着担子四下卖小玩意,起初两个人过得虽清贫,但也和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曹货郎开始沾上了酒,开始还只是浅尝辄止。安香想着曹货郎在外跑了一天,喝点儿酒解解乏也是好的。

可是曹货郎的酒越喝越多,不光晚上喝,早上也开始喝,喝多了便赖在炕上不起来,也没法出去卖货。

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安香的肩上,安香倒也能干,后来又开始绣些小东西去卖,日子勉强也还能维持。

一日,安香去售卖绣品的时候,被临州城一个地痞纠缠。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曹货郎正好来找安香,看到安香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登时就恼了,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把安香打了。

在曹货郎看来,安香当初能不管不顾地跟着他跑,以后也能不管不顾地根本别的男人跑,人根子底下是坏的,就算面上再光鲜她也是坏的。

这是曹货郎第一次动手打安香。后来,曹货郎就经常喝多了打她,再后来,他便醒着醉着只要心里不痛快都要揪着安香打一顿。打也就算了,还经常羞辱她。言语上的羞辱已经不算什么,最让安香难以忍受的是心里上的羞辱。

曾经,曹货郎把一个妓子带回家里,让她和妓子一起伺候他。

安香也想找个男人跟着跑,哪怕那男人眼瞎腿瘸,哪怕他年老体衰。只要能带她离开就好。

可惜,已经不是水灵灵的小姑娘的女人,旁人也看不上。

本来安香已经死心,就打算和曹货郎这样磨一辈子。谁知道覃初柳突然出现,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从绝望中走出来,安香便格外的珍惜眼下的生活,对覃初柳更是小心翼翼,伺候的十分周到。

跟在覃初柳身边几日,她真的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把覃初柳照顾得很好,在外人看来,确实和下人仆妇一样。

覃初柳也不与她客气,安香给她洗衣裳。她就心安理得的让她洗,想给她添茶倒水,她便任她动作。

覃初柳看的清楚,安香和二妮儿很像,都是那种你对她好一点儿她就会死死黏住你。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帮忙的那种人。对付二妮儿一个覃初柳已经十分不耐烦,她可不想再弄出一个安香。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让安香看到她对她的疏离,让她知道,她覃初柳能给她的最大帮助,也只是不让她挨打,不受冻挨饿。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十七天后。终于到了京城。

还没进城门,远远的就看见城门口一俊朗青年立于马前,翘首以盼。

看到远远驶过来的马车,青年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马车走到城门前停下,黎叔最先下马车,跪地给青年行了大礼。“二殿下,您怎地亲自过来了?”

黎叔激动地红了眼眶,眼泪珠子差一点儿掉下来。

青年赶紧上前搀扶,笑着打趣,“黎叔。您岁数也不小了,不过才离家几日,怎地还哭了。”

黎叔破涕为笑,青年松了口气。

正此时,覃初柳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给沈致远行礼?刚刚黎叔唤他二殿下,那他应该是皇上的二子,她若是行礼,是行大礼还是行师生礼?

这边她还在纠结,沈致远已经走到了她身前,“真真是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咱们又见面了。”

覃初柳笑了笑,拱手弯腰向沈致远行了一礼,然后才道,“是啊,沈先生,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一声沈先生,差点让沈致远的眼泪掉下来。

这个称呼,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听到。

他们好似从来没有分别过,还像在安家村时那样随意自在。覃初柳没有把沈致远当做尊贵的皇子,这让沈致远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覃姑娘可疲乏了?”沈致远问覃初柳,“若是还不疲乏,不若我带你进城好好看看。”

沈致远现下也领了差事,像今日这般闲暇的日子不多,所以他才有此提议。

覃初柳并不知沈致远的打算,但是她对京城是真的很好奇,沈致远开了口,她便也没有拒绝。

他们一路步行进京,黎叔本来还要跟着,却被沈致远劝回了宫中。

黎叔想想也是,他还要回宫中复命,便就随他们去了。

进到城里,覃初柳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京城并不若她想的那般繁华,好似还没有临州城热闹。

沈致远见覃初柳兴致缺缺,便解释道,“往日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初春南面爆发疫症,现下虽说得到了控制,南方往来行商的人到底少了不少。”

今年一开年覃初柳便忙着张罗小河的婚事,对外面的事情并没有太关注,所以并不知道南面瘟疫的事情。

这一场瘟疫爆发的极是突然,且波及范围甚广。开始地方官员为了政绩还有所隐瞒,但是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实在是瞒不住了,下面的人才把消息禀上来。

皇帝大怒,要派钦差去监督瘟疫防治,沈致远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去的。不过后来,皇帝却把这件可能招祸也可能立大功的差事给了太子。

太子手段强硬,去到南边直接封死了往北的官道,不准南人北上,也不准北人南下。死的人依然很多,但是到底是把瘟疫控制住了。

这次差事太子做的很好,皇上很满意,这几日便要回京。贤妃娘娘生怕自己的儿子被太子踩在脚下,这几日也在给沈致远寻摸容易立功的差事。

这些事情沈致远自然不会与覃初柳说,只是说道南面疫症,不自觉就联想了这么多,脸上的喜悦也被抑郁代替。

覃初柳在边上看着突然不再说话,拧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致远,突然十分同情他。

他能在安家村一待就是好几年,足可见他并不是个十分贪恋权势的人。但是身在皇家,还是男子,总有一些事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啊。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忽听前面吵嚷声不断,间或还能听到百姓起哄的呼喊声。

两个人同时抬头向前方看去,街道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不少人。各家店铺伙计、客人也都纷纷出来看热闹了。

不大一会儿,迎面便抬来五顶小轿,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覃初柳和沈致远也退到街边。

覃初柳心下疑惑,不就是几顶轿子吗,有什么好看的?见百姓兴致勃勃,一副看大戏的样子她实在不解。

这时候,就听身后的几个百姓说道,“又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纳妾啊?”

“那还有谁有那等艳福,一下子可以纳五房美娇娘。”身边的人立即回道,“再说了,这都有七八年了吧,一到这个时候镇国公府就开始给二公子纳妾,这么些年算下来,二公子的后院里至少三十个美娇娘了。”

“你们还没听说吧,过年的时候镇国公和夫人可发话了,若是二公子今天还不能有子嗣,便要把他后院的女人全部送走,”啧啧两声,继续说道,“再换新的,一次换个三五十个!”

“哎,这二公子也是,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有这么多美娇娘,咋就一个孩子也没生下来呢?”小轿已经走到眼前,这人的声音压低了些,“说来也奇怪,二公子纳这么多妾室,却也不娶正妻。难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二公子身子不行,世家大族没人愿意把闺女嫁过去?”

身后的人还在议论,覃初柳觉得有趣,正听得认真,不妨身边的沈致远突然拉着她走开了。

走出去好远,沈致远才停下脚步,看着身后已经没有影儿了的轿子和看热闹的人,他才愤愤地道,“这些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竟编排人,我竟不知道,事情竟然被传成了这样!”

呦,看样子沈致远对那个镇国公府二公子的事情还挺熟悉!覃初柳乍听镇国公三个字,就想到了百里容锦的续弦,那女人不就是镇国公的最小的庶女吗。

这镇国公的庶女在人家作威作福,二公子在家左拥右抱,这镇国公府该是何等的乌烟瘴气。

覃初柳心里好奇,便问沈致远,“沈先生好似和那个二公子很是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好奇的紧。”

沈致远侧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小姑娘总是这般与众不同,打听人家私密事也能这般的理直气壮。”

覃初柳摇头晃脑地道,“满大街都说的事情,还叫什么私密事。”

沈致远想想也是,满大街都知道,就算他不说,覃初柳早晚也能知道,且知道的大多是不尽真实的谣言,既如此,还不如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覃初柳呢。

沈致远引着覃初柳去了一家茶楼,要了个雅间边喝茶边说起了那镇国公府二公子的事情。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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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六十八章 有趣的二公子

镇国公府二公子年少时在京城便因为文采风|流,姿容倜傥而颇具声名。

当年,京城人只知镇国公府有一个二公子而不知大公子。

大公子和二公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自幼关系亲厚。

但是,随着外界传出镇国公因为大公子平庸而打算把爵位承给二公子的流言,亲兄弟之间的感情也遇到了挑战。

大公子早前看上了京中一公爵家的嫡长女,两家已经走动开始谈论亲事了,不想这个时候公爵家里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又反了悔,直说他们家的嫡长女怎么能嫁不承爵的人。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两人同时找到国公爷。大公子以为二公子是来和他抢爵位的,心里很是不爽。

谁成想二公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父亲,儿想去游学!”

游学,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毕竟是离家在外,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且,游多少年是个头?

当朝有大儒,少年出游,白发苍苍归来,立时四十余载,这才成就了一代大儒的名号。

世人有几个有这样的毅力?

像二公子这样的大家公子,不出去吃那份苦也能有不错的前程,那又何必出去吃苦?

于是镇国公强烈反对,一边的大少爷也愣住了,因为二公子此前从未与他说过要出去游学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谁成想二公子当夜便收拾东西离家而去了,临走前,也只给大公子留了一封信。

大公子看完信后,竟然掩面痛哭,不几日竟然也投军去了南面。

大公子走之前还与镇国公长谈了一次,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这许多年过去了,镇国公已经年迈。不参与朝政也多年,但是袭爵的人却一直没有定下来。

说来也巧,大公子从军的第八个年头,南面海寇作乱。他指挥战船出海作战,在自己的战船上发现一个火头军十分面熟。

待大战结束,他叫来了那火头军,两人见面都十分惊讶,那火头军不是旁人,正是离家也有八年的二公子。

两人先是相拥大哭,继而又大笑,最后二公子被大公子打晕,连夜送回了京城。

回京之后,二公子还曾多次外逃。但是镇国公和国公夫人把他看的死死,就差拿绳子给他绑上了。

“那二公子为何要外逃?”覃初柳给说的口干舌燥的沈致远倒了杯茶,疑惑地问道。

沈致远轻轻呷了口茶,摇头叹道,“这件事恐怕只有镇国公家里人知道了。咱们外人上哪里知道。”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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