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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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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祖爷爷的突然离开,安家村着实安静了一段时日,一直到秋收的时候,这样的安静终于被打破了。

安家村不少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话时还不时往覃初柳家看两眼,显然话题的中心就是他们家。

往年的这个时节。安家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庄稼,由于今年大旱,庄稼早都枯死了,所以大家都清闲了下来。

全村上下,只有一户人家在忙碌。就是他们话题的中心,覃初柳家。

他们家的水稻虽然也遭了旱灾,却还没有到绝产的程度,收成肯定不若去年的多,但是看在一点儿收成都没有的人眼里已经是十分惊人了。

这一日覃初柳正在凉台上晒水稻,就有今年也种了水稻的人来问覃初柳,“为啥你家的水稻能活下来。咱们的早早就枯死了呢?没旱的时候看着明明都一样!”

跟过来的不少人都好奇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往这些人里扫了一眼,正瞥见挤在最后的安贵,他以为人瘦她就看不到了吗?真真是掩耳盗铃!

覃初柳也不隐瞒,大声对这些人解释,“我家的水田是甸子地改的。甸子地本来就往外渗水,所以旱的时候也能多坚持些时日。但是若要赶上涝的念头,这地指定就不行了。”

听了覃初柳的话,有人却还是不明白,“咱村又不光你种的甸子地。人家地里的庄稼咋死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家纷纷把目光落在安贵的身上,此时安贵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早前听安冬青转述覃初柳的话,只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就是不想让他们有好收成呢,谁成想人家说的全都是实话,反倒是他们小人之心了。

按道理安贵家那五亩甸子地也能收些粮食的,只是他们在春耕的时候把大部分的经历都放在了水田和良田上,最后种的甸子地,所以自一开始,甸子地里的苗长的就不好。

后来安贵和崔氏忙不过来,就干脆不管那甸子地了,地里的草长得比庄稼还高。

等天旱了的时候,他们也想起了甸子地,但是已经晚了,庄稼被欺了,根本救不回来了。

覃初柳笑而不答,最后对村里人说,“明年你们若是还要继续种水稻,有什么不会的尽可以来找我,我指定不会藏着掖着。”

村里人听她这话都笑了,有没有藏着掖着的,他们还能不知道?还没旱的时候,他们的苗可和覃初柳家的苗差不多,若是覃初柳藏了私咋还能这样?

这些人围着覃初柳说起了种地的事情,他们没想到覃初柳小小年纪不光会种水田,对旱地庄稼也知道不少,聊得越来越投机。

躲在最后面的安贵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从覃初柳家院子里退了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崔氏正在炕上缝小孩子的衣裳,安贵回来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继续手上的活计了。

安贵看了崔氏手里的小衣裳更是来气,一把就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缝缝缝,缝什么缝!你就是缝一件金的,赵家能给孩子穿!你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行,非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ps:

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比不过

崔氏不知道安贵这是发什么癔症了,眼看着马上就缝好的衣裳被安贵踩脏了,心疼的不行。

“你发什么疯,这布可贵着呢,我自己做衣裳都没舍得用这么好的料子!”崔氏赶紧下地,把安贵推到一边,把衣裳捡起来,拍打了好几下。

她这么说,安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上前抢过衣裳,走到灶房直接塞进了灶坑里。

等崔氏趿拉着鞋追出来的时候,衣裳已经烧了一半,崔氏心疼地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个死老头子,你还我衣裳,我给我外孙做衣裳,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崔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起来。

往常安贵见到崔氏这样,指定心软,不过此时他想到村里人那嘲笑的眼神,还有儿女们过得日子,心气就不顺,崔氏这一哭闹,他只觉烦不胜烦。

于是,安贵干脆绕过了她,大步进了屋。

崔氏一看一哭二闹不好使,心知安贵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和安贵就是这样,往日看似都是安贵听她的,不过只要安贵强硬起来,最后往往都是她屈服。

崔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奔回屋里问安贵,“老头子,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她可是记得安贵是和其他几户种水稻的人去覃初柳家了。

安贵看着崔氏那小意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把刚才在覃初柳家的事情与崔氏说了。

崔氏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嚷道,“那小泼妇就是故意落你面子的,你等着,待得了好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现在村里人对覃初柳和元娘的印象越来越好,此时去找覃初柳的麻烦,那不得被全村的唾沫淹死。

安贵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显然崔氏还没意识到,安贵说了她几句,她也没听进去。

安贵拿她没有办法,干脆说起了别的事情。“你以后莫要去赵家了,二妮儿的日子让她自己过,你去了反而让她难做!”

“我咋让她难做了?”崔氏很不服气,想到那件烧没了的衣裳,她还瞪了安贵一眼,“这几个月,我没少给我外孙送东西,你没见我外孙见了我比见了他奶奶都亲!长松见了我也客气,上回那包茶叶就是他让我带回来的,你见咱村有几个喝茶的!”

几个月大的奶娃娃。谁逗他他就冲谁笑,赵家太太比崔氏沉稳,当着崔氏的面自然不会挤眉弄眼地逗孩子,于是崔氏就自认为外孙对她比对他奶奶亲。

说起送东西这事儿,安贵的脸色更难看。“你往赵家送了多少东西,就换来一包茶叶沫子,你也好意思说!”

“你懂什么?”崔氏斜瞪了安贵一眼,“现在是只有一包茶叶,等以后那东西不就多了,他们赵家就我外孙这一个带把的,以后那家业不都是我外孙的。我把他笼络好了,以后还能少了咱们的!”

安贵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得是多久之后的事情啊。

事实是,赵家现在是只有这么一个男娃,可不代表以后还只有这一个男娃。

不久后,二妮儿就带着赵兰和赵莲哭着回了安家村。

她们是一路走过来的。走到安家村已经累的不行,按说是去安贵家里更近些,但是二妮儿却强忍着疲累,愣是直接去了元娘家里。

这个时候,元娘正在给覃初柳做过年的衣裳。去年过年就要做,覃初柳偏说旧的还能穿,说什么也不叫做,今天覃初柳抽高了不少,这衣裳不做指定是不行了。

梅婆子也在一边做针线,缝上几针就问元娘好不好看,元娘直说好看,梅婆子这才兴高采烈地继续做下去。

覃初柳看着她们的互动,自己的心里暖暖的,练起字来也更来劲儿。

忽听外面隼的嚎叫,覃初柳蹦到地上往外看,就见到了二妮儿母女三人。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道这一家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但是人已经到了家门口,总不能不让进来啊,覃初柳不情不愿地把她们让了进来。

元娘和梅婆子也放下了针线迎到了屋门口。

二妮儿一见到元娘,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这一哭,赵兰和赵莲也跟着呜咽起来。

覃初柳更觉心烦,一进别人家门就哭,这是什么习惯!

“二姨母,我们家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你这是哭啥?”覃初柳忍不住讥讽道。

二妮儿果然收住了眼泪,与元娘道了歉,元娘还能说啥,只得请母女三人坐了。

二妮儿自怀孕之后就开始发福,现下生完孩子都好几个月了,身子也没见瘦下来,往炕上一坐,腰腹上的肥肉就蹦了出来,再配上她那张圆圆的大脸,整个热就好似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覃初柳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想到她之前抱着三丫头来的时候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叹,这生儿子生闺女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样。

她还在神游,那边二妮儿又哭上了,边哭还边向元娘诉苦,“大姐,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熬了这么些年,终于给他们老赵家生了个儿子,他们转身就变了脸,我刚生完孩子几个月,赵长松,赵长松就张罗着纳妾了……”

又是纳妾的事情,覃初柳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不耐烦听二妮儿哭诉,便打算把桌上的纸笔收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一低头,才看见坐在炕里的赵兰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自己写的字上,忽而就想到了上次去赵家的事情,她小心思一动,就爬上炕快速地把桌子上的纸笔收了起来,一边收拾还一边说道,“我写的字不好,叫兰妹妹见笑了。我这就收起来,别污了兰妹妹的眼睛。“

赵兰的脸瞬间涨红。她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她着急把纸张收起来,一是因为上面写了她的秘密,二就是她的字太丑,实在拿不出手。

覃初柳的字就不一样了,她是照着傻蛋的字练的,十分的磅礴大气,就连沈致远都感叹,“柳柳的字再练两年,只怕我都不及”。

这两厢一对比,赵兰立时又觉得自己被覃初柳压住了。

覃初柳把东西收拾好,看赵兰一副要钻进地洞里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好笑,两辈子加起来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和一个小姑娘争这些。

收好东西,她给二妮儿她们上了茶和糕点,正要悄悄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元娘却突然叫住了她,“柳柳,也带你两个妹妹去看看你的房间。”

元娘自然不是想让覃初柳带赵兰和赵莲去自己房间炫耀自己的头面收拾,她只是觉得纳妾这样的话题在孩子面前说终究不好,这才让覃初柳把人带下去的。

只是,有人就不这样理解了,赵兰的脸色更加不好,两只手紧紧地扭在一起,二妮儿只顾着自己的悲伤,哪里顾得上她,见她不走,还催促道,“快去你大姐姐屋里看看吧,你们姐妹也好好说说话!”

覃初柳带着赵兰和赵莲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比赵兰的房间要大一些,里面的家具都是郑掌柜送来的,不同于客厅里的朴实无华,摆在卧房的家具可都是用好木头,请大师傅精心打造的。

当初郑掌柜送来第一批家具的时候。覃初柳还感叹他的心细,没叫他们为难,谁知道过不多久又送来一批,饶是覃初柳在不识货也能看出这些家具与第一批的不同来。

赵家太太的卧房里摆放着的就是这样木头打的家具,所以赵兰一眼便看出了这些都是好东西,心里的酸泡泡冒的更多了。

覃初柳让她们上炕坐了,又给她们拿了她平素吃的零嘴。

实在是没什么好与她们说的,覃初柳便让她们随意些,自己随手拿起一边针线笸箩里绣了一半的帕子继续绣了起来。

赵莲兀自在一边吃东西,最无聊的就数赵兰,她便斜眼觑覃初柳手上的帕子,一看之下,差点呕出血来。

她的女红很好,赵家村同龄的女孩子中,就数她最拔尖。

她写字比不过覃初柳,屋子里的摆设比不过覃初柳,首饰头面比不过覃初柳,没想到连她最擅长的女红竟然也比不过覃初柳。

原本,覃初柳的女红是不如赵兰的,多亏了这一年多来梅婆子和元娘对她的严格教导,她进步才如此之大。

覃初柳此时还不知道赵兰又把自己和她比较了一番,最后她以压倒性的优势全胜了赵兰。

眼见差几针最后一片叶子就要绣好了,这时候忽听谷良在院子里喊道,“柳柳,郑掌柜来了,马车已经快到门口了!”

覃初柳只觉头大,郑掌柜为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这波不省心的客人在的时候来。

还不及她多想,谷良又在外面喊了起来,“柳柳,已经到门口了。”

没奈何,覃初柳只得让赵兰、赵莲两个在屋里待着,自己出去迎客。

走到院门口,正见郑掌柜从马车上下来,他笑呵呵地对覃初柳道,“柳柳,你猜我还带谁来了?”

还不等覃初柳猜,马车上又走下一人来,覃初柳看着这张熟悉又有点儿陌生的脸,惊讶地喊道,“萧白,你是萧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大了

覃初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身姿颀长,略瘦削,一身儒衫挺拔而立的少年,不正是萧白吗。

他们有一年多未见了,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小少年的眉眼间还有丝丝缕缕的清愁,时隔一年再见,清愁早已不在,留下的是少年人的明快和成熟。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覃初柳还是往日的装扮,已经不在稀疏枯黄的头发依然编成大辫子垂在胸前,一身半新不旧,还略有些短小的袄裙,还有那双因为惊讶而睁得老大的眼睛,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才一年多不见,你们不是真的不认识了吧?”郑掌柜见他们都站在原地不动弹,不由打趣道。

覃初柳这才缓过神来,笑着看向萧白,“回来就好!”

萧白也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能见到你真好。

这个时候元娘也出来了,和覃初柳一块招呼郑掌柜和萧白进厅堂。

元娘给郑掌柜和萧白上了茶,又与萧白说了几句,就回屋招待二妮儿去了。

从见面到现在,萧白的脸上一直挂着儒雅的笑,看得覃初柳也心情大好。

郑掌柜把永盛酒楼最近的生意情况与覃初柳说了,最后见厅堂里也没有外人,便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布袋来,“这是红利,我一并带过来了,还是老规矩。”

覃初柳接过布袋,果然是老规矩,大额的换成了银票,布袋里只装了几颗碎银子。

郑掌柜见萧白一直盯着覃初柳看,知道他这是有话要与覃初柳说,便起身以看着高壮他们卸东西为由出去了。

临出去前,他还给谷良使了个眼色,只可惜,谷良根本没看他。

“萧白。你这一年可好?”覃初柳有些感概地问道。

萧白轻轻地点了点头,“很好!原是打算几个月就回来的,不过另外一个去看粮食的人病了,我就代他多去了几个地方。一来二去,就折腾了一年多。你可还好?”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萧白就概括了他这一年多的生活,覃初柳知道,事实绝不若萧白说的那样轻松,不过,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我还是老样子”,覃初柳见萧白的杯盏空了,给他蓄上茶。继续说道,“整日没什么事做,就跟着娘和梅姥姥学学针线,看看书练练字,晚上就去学堂上课。”

萧白露出艳羡的神色。“我已经很久没练字了,自从去了南边,就再也没练过。”

覃初柳见他有些怅然,便转移话题,问起了在南边的一些见闻,萧白说了很多,覃初柳听的也仔细。

这一说就说了有大半个时辰。若不是谷良在一边提醒,他们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呢。

“你看我,说起话来就忘记了时间!”萧白笑着揽过责任,“郑掌柜应该已经卸完东西了,怎么还不进来,咱们去看看吧。”

他们来到院子里。就看到郑掌柜蹲在兔子窝前,用草梗逗弄着兔子,赵兰和赵莲分别蹲在他两侧。

覃初柳挑了挑眉,然后走到郑掌柜身后,打趣道。“没想到郑掌柜还这般的有童趣。”

郑掌柜也不生气,扔了草梗站起身来,“我记得上次来时你家还没有这么多兔子,怎地现下变这许多了?”

“最近刚有两只兔子下了崽”,覃初柳解惑道,“还有几只也快下崽了,兔子窝都要装不下了,戚姥爷还说做个更大的窝呢。”

说到兔子,覃初柳真觉得她家都要兔子成灾了。兔子的繁殖能力太强,母兔子一年要下好几窝,一窝就要产五六只,之前戚老头儿已经换过四五次窝了,一次比一次大,现下又要装不下了。

“你家的兔子比外面的野兔肥硕不少,咋不杀了吃肉?”高壮有些不解。

覃初柳尴尬一笑,继而眼睛亮了起来,“已经看过它们活着的可爱模样了,咋还忍心杀了吃肉。不过,我们舍不得吃,指定有人舍得吃。”

覃初柳拉着郑掌柜进了屋子,商量起供给永盛酒楼兔子肉的问题来。

他们聊的兴起,早把外面的一干人等忘了个干干净净。

赵莲小孩子心性,又蹲回到兔子窝前喂起了兔子。

赵兰也有些忸怩,垂着头站在距离萧白不远的地方,不时抬头轻瞄一眼萧白。

萧白和高壮、谷良站在一起说话,一边隼瞪着眼睛看高壮,显然这么久过去了,隼还是看高壮不顺眼。

说了一会儿,谷良突然用胳膊捅了捅萧白,挤眉弄眼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小小年纪就这般勾|人了!”

萧白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便顺着谷良的目光看过去,正好撞见赵兰抬头偷觑他的目光,四目交汇只一刹那,萧白便转了头,而赵兰则瞬间脸色爆红。

轻咳一声,萧白道,“现下天凉了,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谷良和高壮也不戳破他,跟着他进了厅堂。

赵兰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没想到今天能见到萧白,心里自然是激动万分的,她心里还想着,若是能与萧白说上几句话就好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意思。

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们现在年纪都还小,来日方长,只要他还在太平镇上,一切就都好说。

因为覃初柳和郑掌柜谈兔子的事情谈到很晚,所以他们便留下来吃了晚饭,吃过晚饭,眼见天都要黑了,覃初柳的意思是留他们过夜,左右家里还有客房空着,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郑掌柜只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元娘不留,二妮儿也不好赖着不走,吃过晚饭就带着赵兰和赵莲去了安贵家里。

当晚,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覃初柳和萧白还没有睡,他们两人蹲在厅堂的地上,萧白一件一件给覃初柳看他从南边带回来的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特地带回来给覃初柳的。

“牛角梳咱们镇上也有卖的,不过没有南边做的精细。我就买了一把,你试试,好用不好用。”萧白把牛角梳递给覃初柳,覃初柳真拿着梳了梳自己的发梢。

“嗯。好用,很顺手!”说着,覃初柳把牛角梳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边的小盒子里,那里面现下已经装了不少小玩意。

“萧白,你买了这些东西,指定花了不少钱吧?”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萧白的手一顿,抬头看覃初柳,“这些都是小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一年多统共攒了二十多两银子。”

二十多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覃初柳稍稍放下心来。

这时候就听萧白继续说道,“等过了年,我再去一趟南面,差不多就能赚够买大房子的钱了。”

“你还要走?”覃初柳惊讶地问道。

萧白颌首,“我最初要出去只是为了赚银子。不过现在不同了。走了这么一趟,才觉得自己的心也大了,若是以后都窝在小小的太平镇里,有些不甘心!”

覃初柳很能理解萧白的感受,他就像是现代社会里很多外出打工的青年一样,去大的城市走了一圈儿,就不愿再回落后的家乡了。

理解归理解。但是覃初柳并不赞同,她有心劝说,萧白却摆了摆手,“柳柳你不用劝我,我自己有分寸。我娘还在这里,太平镇就永远都是我的家。不管我走多远,都是要回来的……”

不管我走多远,都是要回来的。

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覃初柳,她没在说话,只听萧白继续给她展示他带回来的小玩意。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如人意。现在萧白说的好,可是,当有一天,已经走出很远的萧白转身的时候,才赫然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第二日,郑掌柜他们用过早饭之后,装了十几只肥硕的兔子就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二妮儿就来了。

今日的赵兰似是精心打扮过,头发梳成了百合髻,上面还插了二妮儿的包金簪子,原本明媚的少女立时就成熟了五岁不止。

她一进到院子里,就四下张望,覃初柳还有些不明所以,谷良已经十分不悦地开了口,“萧白刚走,你们没碰上?”

心思被戳破,赵兰立时红了脸。

覃初柳也想到赵兰在纸上写的字,心下了然,却也没说什么。

元娘把二妮儿引进屋里,二妮儿一直拉着覃初柳的手,覃初柳想回自己的房间,二妮儿却不让。

“柳柳,二姨母想了一晚上,这事儿还要求你帮忙。”二妮儿乞求地看着覃初柳。

什么事要帮忙?覃初柳和元娘都想到昨天二妮儿说的赵长松要纳妾的事情。

元娘当即就黑了脸,直接扒拉开二妮儿的手,气愤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柳柳帮你的次数还少?我们柳柳才多大,你好意思让她掺和你们家那些腌臜事!”

元娘是真生气了,往外推搡着二妮儿,要把她赶出去。

二妮儿昨天来哭诉,元娘心里已经十分厌烦了,丈夫纳妾,能忍就继续过,忍不了就自己想办法,这样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现下更是过分,还想让柳柳帮她!

二妮儿却像是没听到元娘的话,手扒着门框,只看覃初柳,“柳柳,你帮帮二姨母吧,你主意那么多,你定然有办法。这次你二姨父要纳两个十五六的清白姑娘,她们要是进了门,你二姨母可就没有活路了。”

十五六的清白姑娘,还两个!这赵长松当真艳福不浅。

覃初柳对二妮儿微微一笑,好心提醒道,“那就恭喜二姨母了,家里的事情多了两个人分担,以后二姨母也可以专心地照顾孩子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新营生

二妮儿有些不明白覃初柳的意思,呆怔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元娘逮住了机会,把她扒开了。

把二妮儿推搡出门,元娘狠劲地关上大门,隔着门还对二妮儿喊道,“若是只有遇到了这等腌臜事才想起我们来,你干脆也别来了!”

不知道二妮儿是琢磨明白覃初柳的话了,还是安贵和崔氏撵她了,她们母女在安家村待了三天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再听说她们的消息,已经是年后了,消息没有多好,却也不是坏消息。

在赵家太太的默许之下,赵长松纳了两个妾室。那两个妾室也争气,进门三个月不到就先后有了身孕。

二妮儿也没有哭闹,回去之后就踏踏实实地照顾孩子,不管那两个妾室如何折腾,赵家最受宠的还是二妮儿生出的儿子,连带着,她和赵兰三姐妹的情况也不差。

听梅婆子和元娘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覃初柳正在合计着扩大兔子养殖规模的事情。

年前郑掌柜拉回去十几只兔子,永盛酒楼的大师傅们研究了几个菜,卖的只比酸菜差一些。

太平镇这地方,猎户不多,所以各个酒楼除了猪肉鱼肉以及鸡鸭等禽类的肉以外,很少供其他的肉食,就是有供,也都是碰巧哪一天有货了才供。

像永盛酒楼这样一直能上单的还真不多见。

除了兔肉做的菜卖的好外,郑掌柜还提议覃初柳用兔皮兔毛做衣裳,定然也是个好营生。

覃初柳知道郑掌柜的意思,他是想让覃初柳自己做这件事情,但是覃初柳实在没有经商的天分,还是让郑掌柜联系了百里氏在太平镇的成衣铺子,把兔皮兔毛卖到那里。

销路都谈好了,可是这货源还没个着落,只靠现在家里这些兔子是指定不够的。必须要扩大规模。

想了几天,覃初柳决定在老房子的前院养兔子。

说干就干,趁着还没到春忙的时候,她要把养兔子的一应事宜都处理好。

她先是请了几个木匠。在前院打了六排兔笼,每排都有十多米长,分上下两层,中间隔开一定的距离,用来漏兔子的粪便。

一排兔笼还要隔成半米多长的小笼子,里面打上食槽和水槽。

一个小兔笼里面养两到三只兔子,这样算下来,整个前院最多能养三四百只的兔子,加上兔子的繁殖能力比较强,这样的规模。已经完全够百里氏在附近几个镇子里的酒楼需要了。

笼子有了,兔子隼和谷良还在往回抓,且家里的兔子也暂时不打算往外卖,养一段时间,数量也自然就上去了。

养兔子的人手又成了问题。家里这几口人种地都忙不过来,根本腾不出手来养这么多兔子。

于是,覃初柳决定请长工!长工住的地方也有,就在老房里住就成,旧家具、锅灶都还能用,只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好了。

依着覃初柳的想法,她是想请别的地方的长工的。不过,念着二祖爷爷最后那番话,她最后还是决定先在村里招人,若是村里没人愿意干,再出去请长工。

覃初柳找安冬青把要请人的事情说了,安冬青想了想。问道,“若是找村里的,那晚上可是要在你家老房子里住?”

“那是当然!白天喂兔子,收拾兔窝,晚上还要看着兔子。别让黄鼠狼子祸害,别让贼人偷了去。”覃初柳道。

安冬青又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道,“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怕柳柳你不同意。”

“是谁?”覃初柳疑惑地问道,“你说来听听。”

“安福大叔。”

安福!

早前小崔氏被送去了县衙,县太爷还没来得及审问她就死在了牢里,这样更省事了,草席子一卷直接扔到了荒山野岭,到最后连个坟都没有。

自这之后,安福就绝少在村里走动了。

他那几个儿子也老实,偏媳妇不省心。

知道安福把小崔氏留下的银子都给了村里,一个个心里都不痛快,连带着对安福也不大上心了,根本不管他死活,现下,安福的生活应该是极其窘迫的。

覃初柳知道安冬青为什么怕她不答应,不就是因为早前往她家泼粪的事情吗。

说实话,覃初柳心里还真有点儿膈应,不过,仔细想一下,这个安福还确实挺适合来养兔子的。

他家里没啥牵挂,可以直接住到老房子那边,他这人实诚没主见,只要她对他稍好一点,他肯定掏心掏肺,干活也绝对不会偷懒。

这样衡量一下,似乎请安福也不错。

“若是二姥爷同意,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至于工钱……”

“工钱不着急,你直接和他商量就行!”安冬青直接替安福应承了下来。

当天,安福就找到了覃初柳,他十分紧张,坐在椅子上直搓手,也不敢抬头看覃初柳。

覃初柳倒是自在,直接与安福道,“二姥爷,表舅舅指定与你说了我的一些要求,你若是没啥意见,咱们就说说工钱的事儿。”

安福嗫嚅了半晌,最后才小声说道,“我不要工钱,给口饭吃就行。”

覃初柳哪能不给他工钱,“这样,一个月给你六百个钱,若是干的好,还会涨工钱,一天三顿饭我们管,到了饭点儿就给你送过来,如何?”

安福连连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到地上,覃初柳看着也不好受,便转过了头。

安福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这么大岁数还在小姑娘面前哭他也怪不好意思的,与覃初柳说回去就把东西搬过来之后就走了。

覃初柳怕他一个人不好搬东西,便让谷良过去帮忙。

等所以的兔子我都装满笼子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了,正是农忙的时候。

覃初柳先是忙活完了自家的水田和旱地,又被几户改了水田的人家找去指导一些细节,覃初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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