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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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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我家的东西,我们用不了,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家用!”
覃初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挖好地基的房子竟然是张氏和大海的,她的心里一阵犯恶心,若是和他们做邻居,倒还真不如和黑子娘做邻居呢。
这可真是癞蛤蟆爬上了脚面子,不咬人却膈应人啊。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惦记别人家的东西的。我们家有的是人手,想要什么材料还弄不来,还要惦记你们家这点……”覃初柳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张氏家盖房子的材料,便有些卡壳了。饶是这样,也把张氏气得不轻。
她把篮子放在地上,双手叉腰气哼哼地对覃初柳道,“哼,你莫要得意,我告诉你,你看不上我家的东西,我更看不上你家的东西,以后咱们离得近了,别家里短了什么都诬赖我们。”
覃初柳想笑。这才几天的时间,张氏就好像把前些天来偷砖瓦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了,看来,上次还是太便宜他们了,才会让张氏一点儿记性不长。还敢如此的嚣张。
覃初柳正要把张氏顶回去,这时候吃完饭的匠人和帮工陆陆续续地过来了,眼睛不时往覃初柳和张氏身上瞅,张氏受不住了,捡起篮子扭着腰就走了。
覃初柳站在原地没有动,沈致远以为她是担心以后家里丢东西,便说道 。“覃姑娘,你莫要担心,以后我还给你家守着,保证什么都不会少。”
怕覃初柳担心他身子单薄不堪大用,他又补充道,“就像上次。不也是我最先发现安大海和……”
“上次的贼是你发现的?”覃初柳惊讶地问沈致远。
在她看来,沈致远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他不会功夫,不像傻蛋那样耳聪目明。大半夜的,他怎么会发现有小偷的?他又是怎么告诉傻蛋他们的?
沈致远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现下覃初柳继续问起,他便不好意思隐瞒了,“其实,是我和傻蛋一起发现的。那晚我在外面看着砖瓦,一直未有异动,一不小心便睡着了。后来,是安大海他们的说话声惊扰了我,我往那边去看的时候,正好傻蛋也往那边去……”
“你,一直在外面看着?”覃初柳更加震惊了。
沈致远点头,“你们家的东西就这般放置着,我怕被人偷了去,这才……”
覃初柳有些感动,这个沈致远除了为人迂腐了些,性子有些执拗,脑袋有时候不大好使以外,其他的地方好似也没啥不好。
于是,覃初柳暗暗决定,以后对沈致远稍稍好些!
回家之后,她还把自己对沈致远的看法与元娘和梅婆子说了,元娘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嗔怪道,“你早该对他好些了,以前的事情姑且不论,就那日他能站出来替咱们说话,就说明这人还不错。还有啊,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先生,以后可别连名带姓的叫了。”
覃初柳悻悻点头,决定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叫沈致远“沈先生”了。
这边厢她和沈致远的关系有了缓和,和傻蛋的关系却越来越僵。
每次看到傻蛋,覃初柳就会想到他去逛青|楼的事情,心理面膈应的紧,于是便尽量躲着傻蛋,生怕哪一次她控制不住一巴掌挥出去。
可是,再怎么躲,一个屋檐下住着,难免碰面。
这日,家里的房子终于盖好了。覃初柳又划定了院子的范围,让工匠们拉石头,砌了个十分坚固的石头围墙,这还是安家村的头一份儿,十分的气派。
活都干完之后,覃初柳出面把工匠和帮工的工钱结了,覃初柳很大方,除了工钱之外,还额外每人多给了十几个大钱,工匠和帮工都很高兴,难得遇上覃初柳和元娘这样的东家,不仅伙食好,管饱,还多给工钱的,直说以后有活还找他们。
覃初柳点头应了,欢欢喜喜地把他们送走了。
人都走了之后,新家安静了下来,家具还没打,里里外外还没收拾,房子暂时还不能住人,就算是这样,覃初柳心里也高兴,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儿,越看越满意。
末了,她又去了后院儿转悠,想要规划一下这后院儿以后干些什么。
往后去的时候,她心里想着事情,脚下就没注意,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圆木,她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身子就向一边歪去,眼看就要摔倒,这时候忽然一道身影闪过,稳稳地把她接住了。
闻着熟悉的气息,覃初柳有一瞬间的恍神,继而大力地推开傻蛋,一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放开你的脏手,离我远些!”
瞬间,她便感觉一股冷气袭来,抬头去看傻蛋,就见他赤红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她心里有些害怕,却也不甘示弱,也恨恨地看回去!
两人对视了很久,覃初柳的眼睛酸的不行,不得不败下阵来,低头揉眼睛的功夫,就听傻蛋说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这样强硬的命令似的语气让覃初柳很不舒服,待眼睛好些了,她又抬头看傻蛋,“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有些龌龊事你好意思做我可不好意思说!”
傻蛋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俯身凑近覃初柳压低声调缓缓道,“把话给我说情,否则……”
“否则怎样?”覃初柳也不退缩,“打我一顿?还是干脆杀了我?有本事你动手啊,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覃,我跟你姓!”
傻蛋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咔咔”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与可怖。
覃初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她的动作不大,却还是让傻蛋捕捉到了。
他慢慢抬起手来,举至耳侧,粗砺厚实的大手平展开来,再加上他此刻狠厉的表情和凶狠的眼神,覃初柳毫不怀疑下一刻他的大手就会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猜想的不错,下一刻傻蛋的手就落了下来,眼见就要劈到她的脖颈上,她害怕地忘记了躲闪,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那双大手就不会劈下来了似的。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傻蛋的影子。
而这次的事情,使他们的关系更加的疏远,连元娘他们都感觉到了。
这晚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饭也吃得心猿意马。
只覃初柳和傻蛋兀自低头吃饭,不理众人的反应。
而他们确实是在吃饭,傻蛋米饭连吃了两碗,却一筷子菜都没夹,覃初柳也好不到哪去,头低的都快要埋进碗里了,只除了了最开始梅婆子给她夹了一块肉外,她也一筷子菜都没夹。
眼见傻蛋扒拉完第二碗饭,还要去盛第三碗,元娘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吵架了?小孩子吵架也正常,只是饭也要好好吃啊,你们都还在长身体,光吃饭不吃菜哪行!”
傻蛋好似没听到,盛好饭继续埋头吃,覃初柳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眼睛瞟了一眼傻蛋,然后慢悠悠地夹了离她最远的一道菜,也不往嘴里送,就这么看着,然后别有所指地道,“娘说的对,我还小,正在长身体呢,可得多吃一点。”
元娘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听覃初柳继续说道,“只是有些人,连那等腌臜事都做得出来,给他吃饭也是白瞎……”
“嘭”的一声,一只白瓷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大家都被吓到了,覃初柳筷子里夹着的菜也掉进了碗里。
覃初柳恨恨地去看傻蛋,刚要质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傻蛋已经霍然起身,愤然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咱们自己的家
傻蛋这一走,就是一整晚没有回来,元娘他们都很担心,安家村附近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当晚,所有人的都没有睡好。
覃初柳也有些后悔,她好似说的确实过分了些。
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对傻蛋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到他曾经去青|楼,彻夜未归,还与青|楼女子牵扯不清。
一旦这样想,她的情绪就会失控,她就会变得十分易怒且冲动,做事、说话也往往不经过大脑。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隼滑顺的毛,抬头看了看清朗的夜空,覃初柳莫名地无助起来。
她开始害怕了,心中已经隐隐地猜到了答案,但是,这答案绝对不是她想要的,至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这样。
第二天,小河在吃早饭的时候说要回刘地主那里了,元娘虽然不舍,却也没有挽留,吃完便默默地给他收拾包袱。
一百个大钱的孝顺银子大江大海还没有交,元娘和小河便也一直拖着,小河要走了,便把一百个大钱留给了覃初柳。
覃初柳一手拿着钱,用包裹着的手拍了拍小河已经厚实起来的胸膛,“小河,好好学,咱家会越来越好,等再过个一年半载,你就家来,管咱们自己的家。”
咱们自己的家,这句话,让小河感觉幸福的同时又有些苦涩。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有的人不知道,在外面冷静了一晚上的傻蛋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这句“管咱们自己的家”,登时就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覃初柳正好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小河眼里的复杂神情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自己一直细心呵护的小兔子不仅被外人觊觎了,兔子还一心往外跑。急了还咬他一口。
咬完之后,他痛的要命,而兔子却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过着自己悠哉的小日子。
傻蛋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心绪又开始翻涌起来。浑身的煞气就是隔得老远也能感觉得到。
小河就觉着自己整个人被灼的厉害,抬头去看,就见傻蛋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那眼神,太恐怖!
“柳柳,傻蛋回来了。”小河提醒覃初柳,然后,乖觉地悄悄进了屋。
覃初柳回身,就见傻蛋定定地站在门口。凝眸直视着她。他的眼睛太专注,覃初柳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赶紧转过头来,刚要为自己昨日过激的言辞向傻蛋道歉,傻蛋已经大步走进了屋里。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肃然挺直的背影。
原先还只是覃初柳疏离傻蛋,自傻蛋回来后,这种疏离变成了互相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就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元娘和梅婆子看不过去,分别和他们两个谈了几次。都没啥效果,他们还是互不搭理对方。
覃初柳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越来越憋闷,她需要一个出口释放在憋心里的这口气,于是,她开始给自己找各种活干。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她便没有功夫胡思乱想了。
新房子里里外外收拾整洁一些的时候,郑掌柜来了,还拉了好几大车的家具。
高壮指挥着人把家具一件一件搬进新居。覃初柳则带着郑掌柜参观新房。
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儿,郑掌柜连连赞叹,“柳柳这房子好,比村里的房子气派些,却也不会太过,这样正好,正好!”
元娘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郑掌柜和覃初柳便在院子里边喝茶边说话。
“郑掌柜,邶全林最后的结果如何了?”覃初柳给郑掌柜满上一杯茶,问道。
郑掌柜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长叹了一口气,“竟然让他跑了!县衙大牢明明加派了人手看护,却还是没看住啊,那个邶全林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覃初柳惊诧不已,都被关进了大牢还能跑,这人怎地这般神通?
“郑掌柜,他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救走了?”
“怪就怪在这一点上,”郑掌柜喝了一口茶,也是一脸的疑惑,“听说牢头晚上给他送饭的时候他还在大牢里呢,第二天早上再去送饭,牢房就空了,外面的守卫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覃初柳有些担心,那邶全林出来后若是动了报复的心思,郑掌柜他们在明他在暗,恐怕郑掌柜他们要吃亏啊。
郑掌柜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事,我有高壮在身边,谁还能把我怎样?倒是你柳柳,若是那个邶全林知道你在背后出力不小,不知道会不会对你……”
“郑掌柜放心,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才是个十岁的孩子,能干得了什么?”覃初柳浑不在意,对郑掌柜笑得没心没肺。
郑掌柜还要再劝她,就在这个时候,就听石头围墙另一边传来捏着嗓子柔声说话的女声,“是永盛酒楼的掌柜来了啊,我是柳柳的大舅母,也是他们邻居,正要去看看他们的新家呢,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
郑掌柜不明所以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对她无奈一笑,刚要说“不方便”,张氏已经挎着篮子扭着腰走了进来。
她倒是不客气,直接走到桌子边,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叠小菜,谄媚地对郑掌柜笑,“这是我最拿手的下酒菜,您尝一尝,保准合你的胃口。”
郑掌柜看了看手里的茶盏,再看看推到他眼前的下酒菜,有些为难。
他对覃初柳家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所以还不知道覃初柳有这么多极品亲戚。
听到张氏自曝是覃初柳的大舅母,郑掌柜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却也对那所谓的下酒菜着实不感兴趣。
覃初柳憋得实在难受,干脆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张氏就知道覃初柳接下来肯定没好话。果然,等覃初柳笑够了站起身来,把张氏的下酒菜装进篮子里,“就不麻烦大舅母了,郑掌柜可没有喝茶吃下酒菜的习惯。”
张氏的脸皮堪比围墙,哪里会因为覃初柳的一句话就退缩。
她不理覃初柳,直接把覃初柳刚刚坐的凳子拽过来兀自坐下了,然后很是自来熟地和郑掌柜说起话来。
覃初柳想掀桌,这人还要不要脸了,拿这里当她自己家了是不是?
郑掌柜不好说什么,她覃初柳可不是好欺负的!
覃初柳眼睛一转,有了好主意,转身出了院子,张氏与郑掌柜说的唾沫横飞,根本就没注意到覃初柳。
“掌柜啊,您看,我们家和元娘家是邻居,也是实打实的亲戚,她们现下过得好,多亏了永盛酒楼的照拂,多亏了您的照拂,您看,您能不能也照拂照拂我们,我和我男人都是干活的好手,人也实诚……”
郑掌柜受不住如此热情的张氏,身子不断往后挪,张氏说的兴起,身子便一点一点往前凑,眼见离郑掌柜越来越近,从后面看去,倒像是她要往郑掌柜怀里扑似的。
覃初柳回到院子,看到如此场景,心里不由叹道,果然是天要亡你,可与我无干啊。
她刚感叹完,就觉得身侧一阵劲风拂过,安大海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揪起张氏,张氏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晕,直嚷道,“你作死啊,这是干啥,快放开我,我这还有正经事要与掌柜说……”
“啪”地一声脆响,整个院子彻底安静下来,就连搬家具的小伙计们也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高壮也不说他们,自己也跟着看起热闹来。
张氏捂着脸,“你敢打我,安大海你敢打我,我不活了。”
张氏哭嚎着撒起泼来,大海觉得十分的没面子,揪着张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一边拖嘴里还一边狠狠道,“你若是敢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像二弟似的休妻……”
张氏听了大海这话更加来劲儿了,两个人吵吵嚷嚷地回了家,隔着厚实的石头围墙还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覃初柳对郑掌柜笑笑,看到张氏的下酒菜还在桌子上,拿起来便直接扔到了石头墙外面,稀里哗啦的声响过后,那边的争吵声终于停止了,改成了张氏对覃初柳的咒骂。
覃初柳也不在意,重新做回位子上,“郑掌柜你莫介意,这人就是这样,不搭理她她一会就消停了。”
郑掌柜对覃初柳家里的状况开始有些好奇了,想要问问,却又觉得不好开口,最后还是作罢了。
家具搬完,覃初柳去看,对郑掌柜更加感激了。
郑掌柜果然细心,这次送来的家具分了两种,一种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样式和木料,摆在客厅和客房里,低调而厚重,钱财可一点儿都没露出来。
另外一种却精细很多,做工木料都是上好的,摆在卧室里,很是大气。
覃初柳郑重地向郑掌柜道了谢,又留了郑掌柜吃了饭,直到酉时初才离开。
家具有了,房子也收拾好了,元娘和覃初柳商量第二日就搬进新房里。
覃初柳自然赞同,谁知第二日新房还没搬进去,就又出了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谁干的?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覃初柳就开始和元娘、梅婆子一起收拾东西。
覃初柳的手还包扎着,元娘不让她动手,她嘴上应和着,却趁着元娘不注意把自己的衣裳都收拾好了。
就在覃初柳准备把元娘和梅婆子的衣裳也都装好的时候,戚老头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覃初柳见他脸色不好,就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了,戚老头儿往日里最是沉稳,何曾这般慌乱过。
果然,戚老头儿跑进来,顺了口气,便惶急道,“柳柳,你快去看看,咱家地被人糟蹋了。”
地被人糟蹋了!
覃初柳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开始动作,下地穿好鞋便往外跑。
元娘和梅婆子也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跑了出来。
戚老头儿从地里跑回来,早没了力气,只哑着嗓子冲着覃初柳的背影喊,“柳柳,是甸子地,甸子地!”
覃初柳跑到甸子地的时候,着实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整整两大池子的秧苗被*害了。
不少已经返青长高的秧苗被人连根拔起,扔在水面上,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太阳还不高,秧苗只是有些蔫,还没有枯死。
若是趁早把秧苗栽回去,还是有救的。
覃初柳放下心的同时,又开始气愤起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地里的庄稼?是安家村的人还是别的村的人?目的是什么呢?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祸害人家的地啊。
庄家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绝不允许拿别人家的地报复。
在安家村,祸害庄稼的罪过也只比杀人放火轻些。
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样过去了,那个做坏事的人一定要揪出来!覃初柳暗下决心。
这时候元娘和梅婆子也跑了过来,见到漂浮在水面的秧苗都很震惊。
这时候她们都没了主意,只等着覃初柳吩咐。
覃初柳想了一下。觉得是安家村人干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对元娘和梅婆子道,“娘,梅姥姥。你们先把根露在外面的苗埋进水里,别把苗晒死了,证据咱们可得留好了,我这就去找里正过来,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覃初柳找到安冬青,把事情与他说了,他登时就急了,跟着覃初柳去到田里一看,有些傻眼。
“这,这。这是啥?”安冬青指着秧苗问道。
不怪安冬青不认识,他们这地方本来就没有种水稻的,覃初柳家的地又不和村里的地挨着,育苗的时候也都放在了棚子里,所以从一开始就没人见过他们种水稻。
“这是水稻。脱了壳就是白米。”覃初柳耐心地给安冬青解释,“咱们这以前没人种过,我便想试一试,之前都还好好的,你看,秧苗都长这么高了。”
覃初柳随手从地里捡起一株被拔掉的秧苗,拿给安冬青看。
“这秧苗看着是还没枯死。但是之前已经在地里扎了根,就这样被人硬生生薅起来,多多少少都会伤到根,重新栽进去既要重新扎根又要重新返青,只怕到秋天还没长成就要收割了。”覃初柳看着秧苗,拧着眉说道。
她也不管安冬青听懂没有。只一味地陈述事实。
安冬青很是震惊,首先是震惊于覃初柳家里竟然种了水稻,他从来不知道,他们这个地方还可以种水稻。
其次,他着实是被覃初柳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多有关庄稼的知识惊到了。
不要说紫苏南烛这些不经常上地的孩子。就是村里打小就跟着爹娘种地的孩子,知道的恐怕也没有覃初柳多!
“表舅舅,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吧?那凶手若是抓不到,我恐怕都会睡不着觉。”这个时候,覃初柳对安冬青的态度倒也算软和。
安冬青回过神来,把秧苗小心翼翼地埋进水里,这才回身对覃初柳肃然道,“这不是件小事,我回去就找族老们商量一下,报不报官,怎么抓人,这些也得有个章程。”
覃初柳点头,看着安冬青急慌慌地走远。
一直到天黑前,他们才把秧苗重新插回去,因为怕秧苗晒久了枯死,他们中途一直没有休息,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岁数大了,到最后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元娘也是,两条腿都开始抖起来。
覃初柳更惨,她的手还没好,可是这时候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手一天都没离开水,现下再看,伤口已经泡的发白,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留疤。
往家走的时候,梅婆子突然抱怨道,“傻蛋去了哪里?若是他在的话,咱们指定不会这般累。”
元娘和戚老头儿也应和她,只覃初柳垂头不语。
傻蛋,是在躲着她吗?
之前她躲着他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但是现下发现他可能也在躲着她,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有点难过,还有点气愤。
回到家里,也懒的做饭了,几个人就着剩菜剩饭随便对付了一口,就都瘫倒在了炕上,再不想爬起来。
刚歇了一会儿,安冬青就来了,他直接对覃初柳说道,“二祖爷爷说了,做坏事的人绝对不能姑息,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咱们安家村绝对不能留这样的祸害!”
若是抓住凶手,就要逐出安家村,这样的惩罚,确实不轻了。
“柳柳,这件事村里除了我和几个族老外谁都不知道,族老们的意思是暂且不要声张,问问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咱们也好从那些人着手查起来。”
覃初柳认真回想起来,他们在安家村得罪的人好似还不少,但是好似也没有哪一家仇恨到要毁人庄稼啊。
特别是最近一段日子,他们好似也没得罪什么人……不,不对,有得罪的人!
覃初柳想起昨日扔张氏下酒菜的事情,虽然事情不大,却也让她想起了和张氏的仇怨来。
她把早前抓到张氏来家里偷砖瓦一直到昨天的事情都给安冬青说了,最后说道。“最近一段日子,除了这件事好似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安冬青登时就黑了脸,覃初柳难得见他这般严肃,他瞪着覃初柳。“偷砖瓦的事情为什么不说?他们若是以后还偷怎么办?你们这样隐瞒岂不成了助纣为虐。”
“先别说这件事了,查清楚是谁祸害地才是正经”,覃初柳赶紧把安冬青的思绪拉回来,“我个人觉得,他们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极小。他们的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小的坏事敢做,大坏事是决计不敢做的。”
不说张氏,大海是土生土长的安家村人,还能不知道毁庄稼是多大的罪过?就算张氏要去做。他能不制止?
安冬青哼了一声,“他们都敢偷东西,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嘴上是这么说,他心里也觉得覃初柳说的有道理,他和大海往日的交情还不错。大海决计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覃初柳和安冬青都开始沉思起来,说是要抓凶手,可是这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抓起来何其艰难啊。
想了半晌,安冬青实在想不出对策,用力地一锤炕桌,“我明日就去报官!让县衙派人来查。我就不信他们都查不出来。”
覃初柳摇头,安家村距离县衙可不近,就算官差来查看了,还能天天待在这里查案?
再说了,官差这一来,打草惊了蛇。那人还不得老老实实地猫起来,还能傻到站出来说是他干的?
突然,覃初柳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她凑近安冬青。嘀嘀咕咕好一阵子。
语毕,安冬青一拍大腿,“柳柳这主意好,就这么办了!只是这人手……”
覃初柳得意一笑,“这个就不用表舅舅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安冬青见覃初柳信心慢慢,遂没有继续纠结,又与覃初柳商量了细节,待天全黑下来便告辞离开了。
等安冬青走了,元娘才问覃初柳,“柳柳,你刚才出的啥主意?”
覃初柳笑答,“娘你不用操心那么多,只等着抓坏蛋吧。”
元娘斜睨了她一眼,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找了伤药和布条,把覃初柳的手重新包上,一边包还一边道,“抓住那人娘定然要好好教训他,若是因为他咱们柳柳手上落了疤可怎么好?”
覃初柳听着元娘的唠叨,心里反而安静下来。
这一晚她睡得极好。
早上吃饭的时候还不见傻蛋,覃初柳猜想这个傻蛋不是又不辞而别了吧。
若是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正想到这里,傻蛋已经大步进了屋,直接坐到了饭桌边上。
梅婆子见了他不免唠叨,“你这是去哪儿了,一天一夜也不见回来。就是有事出去也该说一声才是,凭白让咱们干着急。若不是昨日急着补秧苗,这一家老小都得出去寻你。”
“补什么秧苗?”傻蛋对梅婆子的唠叨毫不在意,随手拿起一个饼子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问道。
“你不在家也不知道,咱家水田里的秧苗被人拔了,俺们补了一天才补完。”梅婆子解释道。
傻蛋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覃初柳的手,果然见她的手重新包扎过了,眉头蹙的更紧。
覃初柳察觉到他的目光,觉得有些别扭,想到之前和安冬青商量的事,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对傻蛋道,“你最近可还有事?若是无事,我安排你一件事做。”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人
傻蛋眉头微挑,心里有些雀跃,面上却一点儿不显,垂头冷冷淡淡地道,“无事!”
他话一出口,两个人均是长舒了一口气。
继而,覃初柳又说道,“先吃饭,吃完饭和你细说。”
傻蛋一口一口嚼着饼子,心里喜悦和懊恼交织在一起,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了,血雨腥风一路过来,他何曾这般情绪外露过,何曾对一个人这般牵肠挂肚过。
看她受委屈,就想默默的帮她出气;看她做成了一件事兴高采烈,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看她和别的男人说话,特别是与沈致远、小河这样的少年人说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想要封住她的嘴,还想打掉对方的牙!
这些感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从抓老鼠那夜她用比皓月还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她威逼利诱他签下卖身契的时候开始的,也许……
他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一直到吃完饭,梅婆子和元娘收拾完碗筷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覃初柳突然拔高的声调传进傻蛋的耳朵里,驱散了他心里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
“没有”,他倒是实在,眼见覃初柳的脸鼓成了包子,他又淡淡补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覃初柳真想起身就走,但是这次是她求人,姿态不能摆的太高,便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这几晚你辛苦一些,就去甸子里守着,若是还有人糟蹋咱家地,你就抓住他,再让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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