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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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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摇头,张氏指了指元娘,“就是元娘,安冬青给元娘通了气儿,元娘也要在那里起房子。那安冬青要把地划给元娘他们家。”转头看向四周,“大家评评理,有这么办事儿的吗?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小高氏让安冬青少往家里来?这话元娘自然是不信的!
她和小高氏关系亲厚,当初覃绍维刚走的时候。家里活忙不过来,小高氏还经常指派安冬青过来帮忙呢,那时候都没有流言蜚语,现下安冬青当了里正,每次来又都是为了公事,小高氏怎么会不高兴!
元娘身量比张氏高,她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张氏不过二三步远站定,微扬着头,眼睛向下睥睨张氏:
“人家夫妻吵架。你怎么知道?你自己偷偷摸摸,就以为别人都如你这般不成?我告诉你,早在盖学堂之前,我们就和里正说了的,那块地我们要起房子。后来村里要盖学堂。选中了那块地,我们二话不说就让了,现下只不过是要在自己的地盘上起房子,到你的嘴里倒成了和你抢了,你也太没道理。”
安冬青夫妻吵架外人是不应该知道,张氏去安冬青家里本是想再求求安冬青把那地划给他们的。
她去的时候院子里没人,她便直接往安冬青和小高氏那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吵架声。
其实也算不得吵架,就是小高氏说话的时候音量比平日大些,张氏就自以为那是在吵架了。
她听得也不全,只听到小高氏说了句,“不要再去元娘家里了。有什么事让我去说也是一样,你总往那边跑,怕是对你对元娘都不好。”
都说做贼心虚,她怕被人发现,只以为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没继续往下听就家去了,在家寻思了一晚上,这不今日就找上了门。
张氏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偷听来的,她梗了梗脖子吞了口口水,避重就轻道,“你说打过招呼就打过招呼了?谁能给你作证?不要说安冬青能给你作证,你们都是一个被窝儿……”
剩下的话,被元娘的一个大耳刮子扇回了肚子里。
“你若敢再说一句不干不净的话,我就打光你满口牙!”元娘的手又抬了起来,大有不信你开口试试的意思。
张氏心里发怵,忙忙后退两步,一手抚着自己已经红肿的脸颊,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元娘,“你,你敢打我!你能做的出来就不行老娘……”
“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刮子扇在了张氏的脸上,这下好了,两边一边一下,倒也对称。
“你再说,我还敢打!”元娘腰杆挺的笔直,眼神犀利,直直地盯视着张氏。
张氏害怕了,一见耍狠的招式不顶用,马上换了招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干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做了坏事儿的没人管,倒是我们这些个老老实实做人的叫人欺负了去。”
倒打一耙这一出她倒是用的纯熟,奈何元娘也不是吃素的,“你说谁做了坏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张氏可不想再挨打,只干嚎自己的不回答元娘。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安冬青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他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一上来就喝张氏,“你胡乱说什么,我和元娘清清白白,你别听风就是雨!”
覃初柳心中暗道不好,这个安冬青果然是贯会坏事儿啊,连话都不会说了!
果然,张氏抓住了安冬青话里的漏洞,“若是没有风,我上哪里编出来的雨,你只说是不是你媳妇不让你来元娘家?是不是不让你和元娘接触?”
“这……”安冬青语塞,这话确实是小高氏说的不假,但是,张氏也只是断章取义,前后话她可都没听到啊。
若要解释清楚,必然要把小高氏那日的话全数说出来,可是,那样的话他咋能说!
安冬青的哑口无言,落在张氏和看热闹人的眼里,就是承认!
安冬青承认了张氏的说辞。
形势一下子于元娘十分不利起来,元娘狠瞪着安冬青,“你把话说清楚,我可不信南烛娘能说出那话来!”
“你若是说不清楚,不妨叫表舅母来说说!”覃初柳看不下去了,这个安冬青,绝对是比猪还笨的队友,说不准下一句话他就给元娘挖一个大坑。
安冬青挠头。就是把他媳妇叫过来,他媳妇也不能当真这么多人的面把实话说出来啊。
覃初柳从他为难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试探着问道,“可是有难言之隐?若是不方便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不妨这样,咱们去二祖爷爷那里,把族老们也叫去,只我们几个人,让表舅母把话说清楚,如何?”
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安冬青只得点头。
覃初柳和元娘先走一步,安冬青则是先回家去叫小高氏了。
走着走着,覃初柳忽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竟是沈致远。
“你不好好教书,跟着我们干啥?”覃初柳没好气地问道。
沈致远赧然,却梗着脖子佯装镇定道,“说起来,这事儿与我也有些关系。早前是我先去你家给你们报信儿,说是安大海也要那块地。我大周男儿绝不推诿……”
“好了好了,别你大周男儿了,我不管你去哪,只一点,别跟着我们!”覃初柳最不耐烦他一口一个“我大周男儿”,若是大周男儿都像他这般酸腐、愚钝。只怕大周早晚得亡!
沈致远果然不跟着她们了,只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匆匆往二祖爷爷家赶。
张氏先覃初柳她们一步到达,只是她上次受了罚,对族老们还有怯意,即便是先来了也不敢告状,只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覃初柳和元娘先给二祖爷爷行了礼。这才规规矩矩地站到张氏的对面。
不大一会儿,其他几个族老也到了,紧接着,小高氏搀扶着高氏以及安冬青也到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二祖爷爷问起事情的缘由。安冬青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
二祖爷爷觑了觑张氏,“冬青说的可对?”
张氏懦懦地点了点头,“对”。
“冬青你说,你媳妇当真对你说了那些话?”二祖爷爷厉声问道。
也不怪他如此严厉,张氏、安冬青甚至包括元娘覃初柳都没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小高氏真的怀疑了安冬青和安元娘有什么,且他们还真有些什么的话,那可是乱|伦啊。
虽然元娘不是安贵和崔氏亲生,但是她毕竟挂在安家的族谱上,还是姓安的啊。
几个小辈没想那么远,但是高氏却想到了,要不她也不会冒着被别人指摘的风险来给儿子洗白了。
她缓缓站出来,给几个族老行了礼,看到自己公公安广荣冷着脸看她的时候,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为了自己儿子的清白,她压下心中的惧意,开口说道,“其实,是我让冬青媳妇告诉冬青少往元娘家去的。我,我不是怕这两个孩子有啥,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就是怕村里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这才……”
二祖爷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不小,桌上的茶盏都弹了起来,不少茶水泼了出来。
“只有那歪心思的才会胡思乱想,我看你就是心思最歪的!”二祖爷爷一指高氏,转头看向安广荣,“光荣,这是你们家务事,我就不多说了。”
安广荣瞪了高氏一眼,“还不快家去,净给我丢人!”
言毕,小高氏赶紧上前把腿都软了的高氏扶走了。
有人证的问题解决完了,剩下的可就是没有人证的问题了,这才是最棘手的啊。
“冬青,你说元娘先一步要了那块地,谁能作证?”二祖爷爷问道,继而把目光落到元娘身上,“若是没有没人作证,这事儿可就做不得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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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舌战张氏
安冬青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这事儿,他似乎只与小高氏说过。
“二祖爷爷,这事儿我与我媳妇说过,当初学堂要占地的时候,还是她去与元娘说的呢。”安冬青老老实实地答道。
二祖爷爷刚要叫人再去把小高氏叫来,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张氏却站了出来。
她心里着急,安冬青和元娘的事情是她捕风捉影,若是族老们深究下去,保不齐又要像上次那样吃耳刮子了。
所以,在占地这件事情上,她必须要胜过元娘,这样两厢抵过,兴许族老们就不会追究她造谣之罪了。
其实,张氏原本也没有多想要那块地,之前大海求而不得,她再去安冬青家求情,不过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成了最好,不成他们还可以选在别的地方起房子。
可是,听了安冬青和小高氏的话,她就觉得那地本来就该是他们的,是被元娘硬生生抢走的,所以她说什么也要抢回来,想得到那块地的欲|望就越发的强烈。
“二祖爷爷,我不同意把冬青媳妇唤回来!他们夫妻肯定是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说不准早都套好了词儿,她说的话怎么当得了准?”张氏还有些惧意,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二祖爷爷还没说话,安广荣就先哼了一声,“冬青媳妇说话算不得准?你是不是还想说,冬青娘也是在扯谎,他们母子也是串通好的!”
这话张氏可不敢说,高氏在村里一向低调,和她往来的人不多,但是高氏这人做事、说话从来都十分严谨,且她教育孩子十分严格,村里人谁不知道。
当年安冬青调皮,在外面和人打了架。安冬青的爹还没咋样,高氏就火了,把安冬青吊起来打,还告诉安冬青。以后若是还敢做错事,就直接打死。
这样的外柔内刚的高氏,会和儿子通气儿扯谎吗?就算会,只怕也没人会怀疑吧。
张氏连连摆手,“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她有些换乱了。
安广荣倒也没有为难她,问安冬青,“除了你媳妇,还有旁人知道吗?当初咱们商量盖学堂的时候。你咋不说元娘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
这个时候安冬青倒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元娘家遭了不少事儿,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们呢。”瞟了瞟张氏,“她们娘俩日子过得稍好一点儿就有人惦记着。若是知道了她们要起房子,说不准弄出什么幺儿子来。所以我寻思着,莫不如先把这事儿瞒下来,等她们真把房子盖起来了,旁人就是有了别的心思,也做不出啥坏事儿了。”
安冬青说的句句在理,族老们纷纷点头。
张氏却透过安冬青的话发现了新问题。“她们不是说欠了那许多的银子吗?现下怎地说她们的日子过得好了?到底是你在骗人还是元娘在骗人?莫不是真如我娘说的那般,元娘为了不养爹娘,便谎说自己欠了银子吧!”
所有的事情都缠绕在一起,只要揪出一个头来,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带出来,现下就是这样的情况。
覃初柳也有些头痛。她原也没想瞒多久,只想等着房子盖好了,任由崔氏他们闹去,她只关起门来不理就好了,可是现下。好似不得不提前把事情说明白了。
“我们确实没欠钱,却也不是为了不养姥姥、姥爷”,覃初柳站了出来,小小身子挺的笔直,不卑不亢,“欠银子的事儿是我说的,欠据也是我写的,跟我娘没有关系。”
先把所有的责任揽下来,在所有族老变脸之前,覃初柳继续说道,“我姥姥姥爷对我家啥样大家也都知道,我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想我和我娘不饿肚子罢了。”
说到此处,覃初柳红了眼眶,她想到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家里吃的都是野菜饼子,能吃的粮只有一缸底儿,她馋肉馋的恨不得连地上的蚂蚁都吃了。
那样的日子,她可不想再过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是手里有钱又能有多少?家里没地,吃口饭都要花钱,房子也破的不行,有时候我躺在炕上睡觉,都害怕半夜房子塌了,把我和我娘埋在下面……”硬过之后,覃初柳开始软和下来,一个孩子强忍着眼泪说起这些,着实令人动容,已经有族老撇过头抹眼泪了。
“胆战心惊的日子我过够了,想起爹临走的时候教我的一个赚钱的法子,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永盛酒楼,没想到还真成了,家里的日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这话半真半假,却也说的通,若是有人问她是什么法子,她只肖说这法子只有覃家人才能知道就成了。
张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日子过好了你不想着你姥姥姥爷,你们就是不孝顺!”
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覃初柳可不敢接。
“我们怎么不孝顺了?难道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交上去,自己在家里挨冻挨饿才叫孝顺?”覃初柳反唇相讥,“我们也不是那不通事理的,现下姥爷分了家,若是你们每个月都给姥姥姥爷孝敬银子,我们自然也不能不给的。你们给一个钱,我们也给一个钱,若是你们出一两银子,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凑够一两!”
这下张氏没话了,分家之后莫说是孝敬银子,他们可还赖在家里白吃白喝呢,再让覃初柳说下去,指不定她就要倒搭银子了。
“你莫装可怜,咱们做人做事都是讲道理的,咱就说那地的事儿,明明就是我们先说的,你们从中间横插了一杠子,现下连个可信的证人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张氏赶紧结束孝敬银子的话题,左右已经知道元娘有钱了,事情捅出去,崔氏和安贵早晚得找上门,她只需躲在人堆儿里看热闹就好了。
小高氏一下子变成了不可信的人,安冬青有些不服气,“我媳妇绝不会骗人!”
“你说不会就不会?你媳妇和元娘关系最是要好,就是你不交待她,她指定也会为元娘说话!”现在她想起元娘和小高氏关系好了,污蔑元娘的时候她倒是忘的干净。
老实巴交的安冬青为难了,接下来他该怎么说?
“覃姑娘家要在荒地上起房子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这时候,沈致远略有些忐忑的声音从外堂传了进来。
这件事说好不叫外人知道的,其他人都被清走了,沈致远不请自来,还在外面偷听,作为安家村的教书先生,他不忐忑脸红才怪!
幸好族老们都是通情理的,并没有责备他,还把他叫了进来,给他让出了座位。
沈致远哪里肯坐,只规规矩矩地站在安冬青身边。
“早前,冬青大哥让嫂子去覃姑娘家里说学堂占地的事儿的时候,不巧正被我听到,所以……”
所以,安冬青说的是真的,那块地是他早就承诺了要划给元娘家的。
说完了,沈致远到没有先前的不好意思了。
只他身边的安冬青红了脸,他和小高氏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是晚上啊,说完之后,他们好像还干了些别的,只不知沈致远听去了没有……
张氏也有些不自然,沈致远的话,让她想到了她自己偷听的事来。
所有人里,只有覃初柳最镇定,就算是她心里已经笑抽,面上还要装作十分冷静,“表舅母说的你不信,沈先生说的你总信了吧!既然已经证明那地是我们先说的,你还是莫要胡搅蛮缠了。“
张氏无以辩驳,沈致远可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就是族老们都要礼遇的人,她哪里敢怀疑,登时就没了脾气,只垂头站在那里。
事情弄明白了,二祖爷爷一拍桌子,“张氏,上次的事情你还不长记性,看来上次是罚的轻了。”
张氏心知不妙,赶忙跪下,磕头求饶,“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求二祖爷爷饶了我这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祖爷爷冷哼一声,“你认错倒是快!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不好使,那就让大海好好管教你吧。”
就这么轻易地饶过张氏了,覃初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祖爷爷。
二祖爷爷挑了挑眼皮,似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又对张氏说了一句,“对老人要孝顺,那孝顺银子,该有的也不能少了……”
灰头土脸的张氏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反驳。
覃初柳却心里一动,对着二祖爷爷狡黠一笑,这个老头儿,还真是有心机啊,她真是自叹不如。
“二祖爷爷,既然我家有那么点儿余钱的事儿也说开了,说不准一会儿我姥姥姥爷就要找到我家要孝顺钱,不若这样,各位族老给我们当个见证,我们就把要给我姥姥姥爷的孝顺钱也说定了吧。”二祖爷爷提醒的可不就是这事儿。
安贵和崔氏早都猜到那欠据是假的了,只是她们一直不松口,他们才没有办法,现下事情由她嘴里说出来了,崔氏他们还能善罢甘休。
既如此,那就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有二祖爷爷镇着,那崔氏和安贵也不能太过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孝顺银子
二祖爷爷手指轻敲桌面,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心道孺子可教啊。
“我不同意!”张氏突然说道,“我和大海分家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得到,若是还要交孝顺银子,我们怎么负担的起,这不是叫我们喝西北风嘛?”
覃初柳才不管她是喝西北风还是喝东南风呢,“大舅母这话就不对了,你和大舅舅正直壮年,年富力强,这才分家多久就赚够了起房子的钱,日后给姥姥姥爷交孝顺银子也指定不成问题。”
张氏气结,这半天都不叫她大舅母,想要祸害她兜里银子的时候又叫上大舅母了,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这样想着,张氏就势又磕了几个头,“二祖爷爷,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啊,我和大海已经这般落魄了,哪还负担得起什么孝顺银子。”
二祖爷爷最是公正,于是他很是公道地说道,“当初元娘和绍维出去单过的时候也啥都没有,他们比你的情况还不如,不也没饿死,后来他们不是也要给你爹你娘交孝顺银子,就是那欠收的年头,自己家都吃不饱饭,不还是把多数的粮食都给了你爹你娘。他们能做到,你们咋就不行?”
张氏张了张嘴,想说元娘他们拿钱拿东西出来那可都是崔氏逼得啊,他们自己心里咋想的谁知道。
可是她也知道,这样没凭没据的话说出来,只能让族老们更加厌烦罢了,最后她还是乖觉地没有说话,只听二祖爷爷的安排。
“冬青,你去把安贵他们叫来吧,这件事我们只做见证,具体这孝顺银子怎么交,还要安贵他们自己商定。”后面的话,二祖爷爷是冲着覃初柳说的。
覃初柳心里明白,二祖爷爷这是在告诉她。能不能达成心愿还要靠自己,他们这些人恐怕不好插手,能做的也就是他日崔氏和安贵反悔的时候站出来主持个公道了。
饶是这样,覃初柳也心中感激。对着二祖爷爷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安贵崔氏并大海、大江都来了,路上安冬青已经把事情给他们说了,所以安贵和崔氏一进来就十分不善地看着元娘和覃初柳。
虽然来的路上安贵一再提醒崔氏莫要冲动,可是见到元娘和覃初柳,她还是按捺不住火气,就要往元娘身前冲,幸好大江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崔氏。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骗老娘,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有外心啊,我算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了,你个白眼儿狼……”崔氏身子被拉住。嘴却不闲着,越说越是不堪。
覃初柳听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一步,刚要说话,不想站在一边的沈致远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大娘,长辈在场。您这般无状,实在不该!”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崔氏还想骂沈致远,却被安贵喝住,“你安静些,族老们都在。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崔氏心里是有些惧怕族老们的,但是她一想这次的错全在元娘和覃初柳,她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她上前扇元娘几个大嘴巴,那也是她该受的。
心里这般想。崔氏虽然不骂了,却也直起了腰杆,挺起了干瘪的胸脯,“族老们在这里正好,可要给我们老两口儿做主啊,早前我就说元娘手里的那欠据是假,是覃初柳那小泼妇自己写的,她们还死活不承认!现下她们自己认了,就决不能轻饶了她们!”
族老们谁都不说话,覃初柳便又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崔氏和安贵他们仅一步之遥,微抬着头,定定地看着崔氏,“那您说,要怎么办呢?”
崔氏只以为她们是心虚了,覃初柳这才服软了,心里得意,重重哼了一声,“怎么办?自然是要把你们的钱都交出来了,竟然敢瞒着我们盖房子,你们现在的房子不是挺好,能住人为啥要盖?感情就是钱多了烧的!”
想了想,崔氏还不满足,“还有你家那耕牛,还有犁铧,不是说你家有一个全铁的犁铧吗,一并送来我家,你们就两个人,要那些个东西干啥,浪费!”
覃初柳不怒反笑,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问崔氏,“我家还有一头鹿,十几只兔子,一匹狼,还有七亩多地,您是不是也想要?”
安贵觉着不对,刚要拦着崔氏,崔氏却已经开了口,“凭什么不要,我养了你娘这么些年,给这么点儿孝顺还不应该!”
覃初柳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应该!”
这下元娘可急了,轻轻唤覃初柳,想要阻止她说下去。崔氏却瞪了元娘一眼,“你插什么嘴,一边儿待着去!”
元娘却不罢休,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覃初柳身边,伸手揽过覃初柳的肩头,家里的这些可都是柳柳赚回来的,咋能这么轻易地就给了出去!
“您要的都是我家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插嘴了?”元娘毫不示弱。
崔氏没想到元娘敢顶嘴,顿时火冒三丈,抬起手臂就要扇元娘,她的动作有些突然,大江和安贵都来不及制止,元娘更是躲闪不及,眼见崔氏的手就要扇到脸上了,她突然“哎呦”一声,抱住了手臂。
“谁?谁打我……”崔氏痛呼。
覃初柳往头顶看去,屋顶上果然有一个窟窿,不大不小,正好够一只眼睛往里面瞧的。
“有完没完?赶快把事情说明白了,我们也好家去!”族老们不耐烦看崔氏这莫名其妙的一出,有人开口说道。
覃初柳从善如流,赶紧说起了正经事,“你们要的那些东西,我们也不是不能给,只是……”
覃初柳灿然一笑,明明就是十岁孩子的天真模样,但是崔氏和安贵却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都警惕起来。
“只是,咱们已经分了家,你们也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既然是要孝顺银子,自然是三家一样才好啊!”覃初柳淡淡地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崔氏也忘记胳膊疼了,梗着脖子说道,“元娘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白白养她这么些年,她不应该多孝顺些吗?”
覃初柳轻轻摇了摇头,“您总说是白白养了我娘这么些年,那我问您,我娘未嫁给我爹前,就整日在家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干了?她没下过地?没上过山?没看过弟妹?没伺候过爹娘?”
元娘干的岂止是这些,在村里的同龄孩子中,元娘一直都是最能干的,小小年纪就独自上山砍柴,还没猪栏高就要拎着笨重的木桶喂猪,几个弟妹不都是她带大的,特别是小河,就跟她的孩子似的。
这些,村里人谁不知道的,崔氏想抵赖也不行。
见崔氏他们都不说话,覃初柳继续说道,“既然我娘干了这么多活,在您那里怎么就成白养了?”
崔氏张嘴,却被覃初柳抢白,“您想说这都是我娘应该做的?那我要问问您了,你是把我娘当闺女养的,还是当使唤丫头养的?若是当闺女,您为啥还要求回报?若是当丫头,这些年你可给我娘工钱?”
在崔氏的眼里,元娘不过就是打着闺女旗号的丫头,不过,这话她却不能说!
一番话说下来,堵的崔氏哑口无言,她也不要崔氏回答,毕竟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娘是知恩图报的,虽然以前给你们当牛做马,可她一直觉得那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现下分了家,她自然也要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其他的,可跟我娘关系!假若什么都要我娘做了,您生儿子干嘛?就是用来娶媳妇回来气您的不成!”覃初柳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这一下,张氏可不乐意了,她怎么就气崔氏了,就算是气了,也没必要在这里说出来吧。
张氏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覃初柳,“你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气过娘了,我和大海从来都是最孝顺的!”
果然是抗不住激的,覃初柳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来,“既然大舅母和大舅舅是最孝顺的,那咱们就听听,大舅母打算出多少孝顺银子,你们放心,大舅舅和大舅母出多少,我们就出多少,绝对不会少一分!”
这下,张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开始算计起来。
崔氏和安贵也看出来了,覃初柳这是挖了一个又一个大坑,让他们跳下去,等他们好不容易爬上来了,一抬脚,又掉下去了。
崔氏这下终于知道覃初柳的厉害了,明明是个笑眯眯的小娃儿,心思却比谁都深沉,她心里隐隐觉得,她若是再说一句,这小娃儿能把交给他们的孝顺银子也给说没了。
虽然还有些不死心,但是崔氏到底是没有再张口。
“大舅母,你可想好了?你要交多少?”覃初柳催促道。
张氏自然是想一个钱都不交的,可是她想了这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说辞来。
“大海,你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媳妇做主了!”安贵不悦地看着大海。
大海拧着眉,“爹娘,我们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多了也是在拿不出,要不,就每个月一百个钱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贪心不足
“一百个钱?”张氏惊呼出声,“大海你疯了不成,你上哪弄一百个钱?”
覃初柳挑眉,她的想法和张氏的一样,大海莫不是疯了?
一个月一百个钱,那一年就要一两多银子,这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现下大海什么都没有,他凭什么敢开口说这么多。
覃初柳审视地盯着大海看,忽见他不安地看向安贵,她便也把目光悄悄移向安贵,正见他对大海挤眉弄眼,宽大的袖摆下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来,对着大海摇了摇。
大海似是还不明白,覃初柳却明白了。
她嗤笑一声,这人啊,果然是贪心不足。她看着崔氏,话却是对安贵说,“姥爷,你比划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嫌一个月一百个钱少,想要一两银子?兴许是一百两?”
一句话戳中了安贵的心思,他赶紧把手收起来,强作镇定,“你胡说些什么?”
覃初柳突然冷下脸来,“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转向安大海,“大舅舅你好气魄啊,姥爷说多少你就给多少?在坐的族老可都看着呢,若是你以后交不上这钱,姥姥姥爷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不要说一两,就真是一百两,她也难得出,只是,凭白拿出这么多银子,也要看干什么?要是用来养崔氏和安贵,一百个钱她都嫌多,更不要说那许多的银子了。
安贵和安大海都被覃初柳突然的转变吓到了。
覃初柳才不管他们的反应,只淡淡道,“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可别想着蒙我们,在座的族老们可都看着呢。若是以后我们发现了不对,可是要讨回说法的。到那时,可别怪我们无情无义,莫说是一百个钱,就是一个钱也休想在我们手里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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