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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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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絮絮叨叨的说着,覃初柳却一点儿没觉得不耐烦,娘没有受刚才的事情影响,是不是说明,她真的不在意了呢?

元娘说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覃初柳给个回应,觉得无趣,便也止住了话,扯了扯裙子下了地。

“娘,你要干啥去?”

“还能干啥?”元娘觑了覃初柳一眼,“小河赚的银子都归你,那娘不得替小河交祭祖的银子去。”元娘打趣覃初柳。

覃初柳嘻嘻一笑,正要凑趣几句,就听门外有人大声喊道,“大姐,柳柳,快来救我啊,咱家门口有条狗,像是要咬我似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腊八节,是非多

“小河,是小河回来了!”元娘兴奋地说道,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覃初柳也很高兴,她还以为小河要等到小年才能回来呢。

等覃初柳出去的时候,小河已经被元娘领进了院子。

小河长高了,人好似也黑了些,他说话的时候,就显得他的牙更白了。

“小河,累坏了吧,你都瘦了,大姐好好给你补补。”元娘看着小河,心疼地说着。

在元娘眼里,小河永远都是孩子,她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小河,所以,无论小河在外面吃的多胖,在元娘看来,他都是瘦了。

小河摸了摸脸,“我就想吃大姐做的菜,我能在家待到过年,大姐要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元娘忙不迭的点头。

这时候小河见覃初柳出来了,赶忙走到覃初柳身前,“柳柳,你看我长高了没有”,说着,还用手在他和覃初柳之间比划了一下。

覃初柳正要应和他,这时候隼跑了过来,在她腿边转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对着小河。

小河惊奇,“柳柳,咱家啥时候养狗了?这狗太是骇人,我刚才要进来的时候,它瞪着我,好似我再往前走一步,它就会咬我一般。”

覃初柳给小河说了隼的来历,还带他看了兔子和鹿,小河新奇的不行,无论元娘怎么招呼他,他蹲在兔子窝前就是不挪窝。

元娘无奈,只得由着他们,自己出是去给小河交祭祖的钱去了。

小河一边逗弄兔子一边问覃初柳,“柳柳,家里救回来的那个北辽人呢?我咋没看见!你说是他高还是傻蛋高,我以后会不会长的像傻蛋那么高?”

没听见覃初柳回答,他转头去瞧,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继而响起覃初柳和谷良嘹亮的笑声。

原来刚刚谷良就从东屋出来了,覃初柳让他噤声。趁着小河专心喂兔子的当口把自己的地方让给了谷良,她则是躲到谷良身后。

小河转头去看,不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了个表情甚是严肃的高大青年,这才吓了一跳。

小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覃初柳想出来的鬼主意。瞪了她一眼,继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至此,三个小伙伴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晚上,元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小河吃的肚皮鼓鼓的,也不能早睡,便拉着覃初柳和谷良坐在灶房里陪他聊天。

覃初柳问起他在刘地主那里的情况,小河很是兴奋,说起来滔滔不绝,“马掌柜对我很好。还带我去选长工了,教我怎么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我学了不少东西。真真没想到,光挑一个长工,就有那么大的学问……”

覃初柳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扰他,直到他说累了,才停下口,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最近家里也发生了些事情,覃初柳一一说了。最后,覃初柳凑近小河,神秘兮兮地道。“小河,咱家现在有钱了,我可是小富婆了。”

小河不信,撇了撇嘴。

“你别不信”,覃初柳急了,“咱家现在一个月最少进账一百多两银子。这还是最少,你想想,那最多的时候能有多少?”

小河有些懵住,他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摞一摞地白银堆在他眼前的情景。

谷良在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白银有什么了不起。他可是见过成山的金子呢。

三个人聊到很晚才睡下。第二天,是腊八节,也是祭祖的日子。

覃初柳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元娘已经把她要穿的衣裳准备好。这一日按着惯例是要穿最好最新的衣裳鞋袜的,奈何覃初柳最时新的衣裳颜色太扎眼,于是便只得穿她往日的常穿的衣裳。

覃初柳心道,这样更好,混迹在人堆里也不引人注意。

梳洗过后,元娘便带着小河和覃初柳去了祠堂,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外面了。

流民知道今日是安家村祭祖的日子,也都自动让出了祠堂前的空地。吉时一到,祭祖活动便在二祖爷爷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男人按辈份要紧祠堂给祖先磕头、上香、敬酒,女人不准进祠堂,便只在外面磕头。

按说覃初柳不姓安,是可以不叩拜的,但是元娘觉得她自下生就在这里,安家村就是覃初柳的根,自然也要祭拜。

所以磕头的时候,覃初柳混迹在同辈媳妇中,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祭拜结束之后,还有宴席,之前收的银钱大部分都用来办宴席了。

宴席就设在祠堂外的空地上,饭菜是之前里正和族老指派的人家做的。大冬天的在外面吃饭,饭菜还没上桌就已经凉了,饶是这样,村民依然吃的十分欢畅。

覃初柳和小河也想留下来吃饭,元娘怕他们吃的太凉闹肚子,便把他们拉回家了。

家里戚老头儿正和梅婆子一起煮腊八粥,覃初柳还没进到院子里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腊八粥要熬的烂一些才更好吃,所以时间有点儿久,覃初柳等不及,便拉着小河和谷良拿着碗站在灶台边上等。

元娘拿他们没办法,便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眼见腊八粥熬好了,锅盖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戚老头儿接过覃初柳递过来的碗,正准备给她盛的时候,就听院子外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安小河,你个没良心的,你给我出来。”

是崔氏!

小河和覃初柳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小河急急出门,就见崔氏站在院门外跳着脚往里面瞧,崔氏身量不高,跳的时候就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看到院子里面的情景,所以只跳了几下,她的头发就有些散乱了。

“娘,你咋来了?吃过宴席了?”小河给崔氏开门,拉着崔氏往村里走。

崔氏却甩开了小河,站在那里不动,“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回来了怎么也不家去?是不是娘不来找你,你就一辈子也不回去看娘了。”

小河垂头,急急辩解,“昨天回来的时候就不早了,今早又祭祖,我本打算下午或者明日回去一趟的。”

他这样说,反倒让崔氏更气了,指着小河的鼻子骂道,“怎地,这里是你家,咱家就不是你家了是吧?你爹你娘还没个外人重要是吧?你干啥也不和爹娘商量,说走就走,回来了竟然先回了这里,看看爹娘还要等空闲了,你可真是长能耐了……”

屋子里,元娘听到动静就要出来,生怕小河挨了打,覃初柳赶忙拉住元娘,“娘,那是她亲儿子,还能下死手不成,你莫多管!”

说完她就后悔了,在娘面前提什么不行,偏就提了“亲儿子”,这不是戳娘的伤疤吗。

觑眼去看元娘,见她面色如常。元娘点头道,“柳柳说的是,我出去了只怕事情没个完,还是让小河自己想办法吧。”

覃初柳见元娘没有异样,专心收拾灶房,长舒了一口气。

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就见崔氏突然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这时候正是村里人吃完宴席散席的时候,不少人凑过来看热闹,很快小河和崔氏就被围了起来。

这下覃初柳可待不住了,也出了院子。

小河原是想让崔氏说个痛快,她骂完了,也就消停了,谁知道崔氏越骂越激动,到最后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小河怎么劝,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

崔氏见来了人,哭嚎的更是卖力,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也不知道小河被谁下了迷|魂|药,连家也不回了,爹娘也不认了,这可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呦。”

被谁下了迷|魂|药?这还用猜!

对于崔氏的含沙射影,覃初柳很是不忿,明明就是崔氏做了亏心事,伤了儿子的心,不愿意回家,咋就成了她和娘给小河下迷|魂|药了。

“小河,你们有什么话家去说吧,在外面撒泼耍赖像什么样子,凭白让人看了笑话。”覃初柳走到小河身边,用崔氏也能听到声音说道。

果然,崔氏听了,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唠”一声从地上窜起来,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你个小泼妇,你说谁撒泼耍赖呢?这是你家地盘啊?我还不能待了!”崔氏指着覃初柳的鼻尖,那个样子,就好像覃初柳敢多说一句她就要与她撕扯似的。

覃初柳可不怕她,正要与她理论,小河却拉住了她,乞求地看着看。覃初柳也知道小河夹在中间为难,到底是心疼他,便不再说话了。

崔氏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还要再接再厉骂得覃初柳找不着北,这时候小河突然开口对她说道,“娘,有啥事儿咱家去说不行?我这就跟你回家,你说啥都是还不行!”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去拉崔氏,崔氏可没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昂头对已经比她还高的小儿子道,“小河,把你这些日子在刘地主家挣的钱也带上,决不能便宜了外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小少年春心动

小河的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崔氏,好似站在他身边的老妇人不是他娘似的。

这样的目光,也让崔氏的心有些没底,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不再看小河。

小河顿了好一会儿,脸上才浮现出笑来,只是这笑容,在覃初柳看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好,我进屋去拿工钱,娘您在这儿等着,我这就来”,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平时闲聊时一样,可是覃初柳听得分明,那里面有隐忍,有无奈,还有失望……

崔氏犹自不觉,一张老脸笑成了花,推搡着小河,“快去,快去……”

覃初柳把小河送到刘地主那里,是想让他学本事的,不交学费她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根本就没指望他赚钱。之前对安贵说小河工钱的事儿也不过就是想气气安贵罢了。

元娘也是,小河回来她只顾高兴了,早把小河工钱的事儿忘到了脑后。

小河路过覃初柳身边的时候,给覃初柳使了个眼色,覃初柳会意,跟着他回了家。

小河把自己从到家就没打开过的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小河从两件衣裳之间的缝隙里摸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覃初柳这才看清楚,原来里面装的都是大钱。

零散的一枚一枚的大钱,堆在一起,看上去也不老少。

“这是我这些日子赚的工钱,一共是九百个钱,我原还打算赚够一两子再拿给你呢,看来是不行了。”小河一边数大钱一边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很感动,却什么都没有说。→文¤人··书·¤·屋←

小河数出四百个钱来,把剩下的五百个钱重新包裹上,塞到覃初柳手里,“柳柳,这个给你。”

还不等覃初柳推辞。小河已经拿着那四百个钱出去了。

崔氏正等的不耐烦,见小河出来,笑嘻嘻地迎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河手里的大钱。两只眼睛直放光。

“呦,这是多少钱?都拿出来了吗?”崔氏眼睛不离大钱地说道。

小河把大钱塞到崔氏手里,崔氏喜的不行。

“嗯,全在这儿了,一共是四百个钱,要不你数数?”

崔氏连连摇头,“不数了,不数了,你说的娘还能不信。娘给你收着,等以后给你娶媳妇用。”说完。崔氏就把大钱装进了袖袋里。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小河拿出这么多钱,都说小河有出息,崔氏有福气了,以后可以享儿孙福了,崔氏听的得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娘,我送你家去吧。”小河扶住崔氏的一条胳膊。

崔氏目的达到,二话不说就跟小河走了,也没在意小河话里的含义。

等到了家门口,小河说,“娘,我就送你到这儿。就不进去了,你要保重好身子,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崔氏呆怔怔地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送她回家。不是一起回家!

他竟然连家门都不进!

好好的腊八节,因为崔氏的到来而蒙上一层暗灰的色调。

谷良和小河一左一右地坐在覃初柳身边,三个人一人抱着个大碗,毫无形象地刺溜刺溜喝腊八粥。

就连肉食动物隼也被吸引了过来,蹲在谷良身边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

谷良喝完一碗腊八粥。又要去锅里盛,覃初柳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谷良,你已经吃了四碗了。”

谷良垂头看了看手里的大海碗,心道,四碗很多吗?

这时候,小河也吃完了,覃初柳眼尖,忙放下手里的碗去接小河的空碗,“我离着锅近,我给你盛。”说着,把碗递给了谷良,“再盛一碗!”

谷良委屈地嗫嚅了一下,小声咕哝,“小河也吃四碗了……”

“小河赚钱了,多吃一些也是应该的”,覃初柳听到了谷良的咕哝,反驳道,“你要是也能赚钱,我也让你吃这么多!”

谷良更委屈了,眼睛往屋外看去,那只蹲在地上嚼干草的鹿,还有窝里乱蹦达的兔子,难道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覃初柳假装没看见,把盛好的腊八粥递给小河,笑嘻嘻地道,“小河你多吃点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多吃点儿以后指定比谷良长的高!”

小河接过碗,却没有吃,而是看着覃初柳,直看得覃初柳红了脸。这目光,怎么有点含情脉脉地感觉呢。

“柳柳,我没事”,小河淡淡地说道,“爹娘生养了我一回,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要,我也是要回报的。现在我赚的少,等我赚的多了,还是要把工钱的一部分给他们的。”

覃初柳还没说话,倒是一边没吃饱闹脾气地谷良来了一句,“是一小部分给爹娘,一大部分给媳妇吧!”

谷良无心的一句话,他根本不知道小河把大部分钱给了覃初柳,本来只是想打趣小河的,谁成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覃初柳和小河具是红了脸。

特别是小河,一张脸简直比灶坑里的火焰还红火。

“说什么呢!晚饭也不想吃了是不是?”覃初柳瞪着谷良恶狠狠地道,说完之后,对着腊八粥竟然也没了食欲,囫囵吃完,便搁下碗进屋了。

谷良莫名其妙,挪到覃初柳刚刚坐的位置上,疑惑地问道,“柳柳这是咋的了?”

小河脸上红晕未退,也只埋头巴拉粥,根本没有回答谷良的意思,谷良觉得无趣,带着隼出去溜达去了。

谷良一走,小河便停下了喝粥的动作,不禁回味起刚刚谷良的话来。

挣来的钱,大部分给媳妇,大部分给柳柳,那不就是说,媳妇就是柳柳……

这样,似乎不错……

腊八节过后的第三天,到了覃初柳与毛铁匠相约交货的日子了。

前一日覃初柳就与戚老头儿说好了要用牛车,吃过饭之后,戚老头儿便套好牛车。还没等覃初柳上车,小河和谷良就十分自觉地跳上了车。

她只是想去把农具拉回来,又不打算干什么,真没想让他们跟着去。

覃初柳没好气地叫两人下来。两个人就好像没听到似的,谁都不下来,

没奈何,覃初柳只得让这两个人同去了。

一路上,一直都是覃初柳和谷良有说有笑,小河直沉默地在一边看着她。

自那日谷良的一句无心之话后,小河的话似乎就变少了,特别是对覃初柳,单独面对她的时候就脸红,说话也磕磕巴巴。饶是覃初柳再木讷,也猜出了些许来。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虽然她一直直呼小河的名字,可是心里一直把他当作亲人的,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依然把他当作至亲。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小河的心思。小河是不是也把她当作至亲,以前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她这样想小河也会这样想,现下看来,是她想的太少了。

覃初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所以这几天。她都小心地避开小河,就算是避不开,也假装什么都看不出来。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覃初柳也会很苦恼的想,古代的人成熟的这么早,她才九岁,过了年也才十岁。就这么招人喜欢了,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这样想的结果就是,她会喜滋滋地睡过去,一夜无梦。

进到太平镇,覃初柳直奔铁匠铺子。

到的时候。只小徒弟在前面忙活,并不见毛铁匠的身影,覃初柳唤了声,“小哥儿……”

小徒弟转身见来的是覃初柳,就跟见到大救星似的,赶忙开侧门把覃初柳几个迎了进去,“姑娘,您可来了,您快去看看我师傅吧,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自那犁铧打好之后,就整日在房间里不出来。”

说话间,小徒弟已经把他们引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前。

小徒弟叩了叩门,没有回应,小徒弟无奈地像覃初柳解释,“就是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也不敢硬闯。”

覃初柳朝小徒弟摆了摆手,对着门大声说道,“铁匠大叔,是我,我来取……”

话未说完,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毛铁匠头发散乱,胡子拉碴地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覃初柳拉近屋里。

屋子里光线很暗,覃初柳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就见毛铁匠蹲在屋子中央,他身前还摆放着一个铁质的犁铧。

毛铁匠见覃初柳呆站在那里半天不动,有些着急,“快过来看,可还满意?”

覃初柳蹲到毛铁匠身边,认真地看起来。

不得不说,古代劳动人民真的十分强大,眼前的犁铧竟与覃初柳之前与毛铁匠描绘的不差多少,若说差,也只是没有螺丝钉,犁铧和犁头的接合处是用铁栓栓上的,拆卸的次数多了可能会滑扣,其他的,当真称得上完美。

“毛师傅,您打的太好了,比我想的都好。”覃初柳真心夸到。

毛铁匠却摇了摇头,“没有姑娘你的想法,只怕我一辈子也打不出这样的东西来。我还要谢谢姑娘,若不是遇到姑娘,我恐怕还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精巧的东西。”

覃初柳汗颜,她也不是原创啊!不想与毛铁匠就这个话题多说,覃初柳便转移话题道,“铁匠大叔,这铁犁要付多少钱,我把余下的银子给你。”

毛铁匠摆了摆手,倏然站了起来,“押金就够了,不用多付银子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大事不妙

押金就够了?覃初柳才不信!

她虽然不知道铁价是多少,但是绝对不会便宜就是了,今日她来,可是准备了二十两银子呢。

之前交的押金也才不过二两银子,哪里会够?

毛铁匠的态度却十分坚决,兴许手艺人对自己领域里的新事物都有超越常人的求知欲,所以,当他接触到新的事物,便会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要远比银子重要。

这样的心理覃初柳并不了解,所以在她执意要给银子的时候,毛铁匠终于落下脸来,明确地告诉覃初柳,“姑娘,你若是再说银子的事儿,可就是瞧不起我毛铁匠了。”

覃初柳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一连声地说谢,然后把铁犁铧装上车。

毛铁匠看着铁犁铧大剌剌地躺在牛车上,摇了摇头,又让小徒弟拿了一床已经十分破旧的棉被,盖在铁犁铧上。

“小姑娘,还是莫太张扬了。”毛铁匠解释。

覃初柳再次道了谢,还是毛铁匠想的周到,这样全铁的犁铧,还真是挺扎眼的。

临走的时候,覃初柳拉着毛铁匠保证,“铁匠大叔,以后我若还要打农具,定然还来您这儿,只是那时您可一定要记得收我的银子。”

毛铁匠被覃初柳信誓旦旦的样子逗笑了,连连点头,“好好,下次再来,我绝对不让你一钱银子!”

从毛铁匠那里出来,小河提议去看萧白,“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家,咱们去问问他!”

左右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回家,覃初柳便同意了。

这一次萧白倒是在东升米粮,不过兴许是年关将近的原因,店里的生意十分的火爆,萧白站在柜台后面帮着温掌柜记账。根本没有闲暇招待他们。

覃初柳想走,却被温掌柜叫住了,“柳柳,先进去等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温掌柜发了话,覃初柳不好推辞,便带着小河和谷良进了萧白住的屋子。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萧白才擦着汗走了进来。

“柳柳,今日你们怎么来了?这位是?”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谷良的身上。

“我是谷良”,还不等覃初柳介绍,谷良就在自己开了口,只是说完这句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他受伤了。是被我们救回来的”,覃初柳解释道,“早前在铁匠铺子打了个犁铧,今天是来拉犁铧的,顺便来看看你。问问你啥时候回家。”

萧白苦恼地摸了摸脑袋,“刚才温掌柜说让我跟你们一起家去,年后再来就行,可是店子里实在太忙,我这一走,只怕更忙不过来。”

“你若走了也不安心,不若就再待几日。左右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覃初柳建议道。

萧白一向唯覃初柳马首是瞻,听了覃初柳的话,忙忙点头,“柳柳说的是,我全听柳柳的。”

这句话原本很平常,萧白没少在覃初柳跟前说。覃初柳听得习惯了,没觉得怎样,可有人心里不舒服了。

小河悔的肠子的都青了,他干嘛没事提议来看萧白呢,眼见萧白和覃初柳聊得热火朝天。他却插不上话,心里就跟着了一堆火似的,灼的难受。

终于,在萧白一句“我全听柳柳的”出口之后,小河忍受不住了,豁然站起身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他身上,他佯自镇定地拍了拍脑袋,“柳柳,瞧我这记性,我还想着给马管事买年礼的,转头就忘了,要不……”

“不是早就说好了,给马管事捎两只野鸡并两只活兔子做年礼吗?你怎地忘了!”谷良没有眼色地接话道。

说完之后,见小河脸色不好,他还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反思的结果,他没有说错话,于是,谷良又来了一句,让小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我说的没错啊,咱们昨晚上不是还说送年礼的事儿吗?这主意还是柳柳出的呢,你脸一黑,我还以为记错了呢。”

小河尴尬地坐了下来,垂头不再说话。

萧白和谷良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小河这是怎么了,只覃初柳心里门儿清,却也不好说什么。

她心里也知道,小河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只怕小河会钻牛角尖,两个人也会越来越生分。

又与萧白说了几句,他们便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格外的诡异,覃初柳和谷良坐在牛车的一边,小河坐在另一边,中间被铁犁铧阻隔着,谁都不说话。

眼见路走了一半,谷良实在憋得难受,凑近覃初柳悄声问道,“柳柳,小河这是咋啦?”

覃初柳不知道该怎么说,正犹豫的时候,忽听赶车的戚老头儿急声道,“柳柳你看,前面那两人是不是蒋氏父子?”

蒋氏父子?

覃初柳向前方看去,可不就是蒋氏父子吗!那对父子俩就在前方不远处,似是没看到他们,走的极慢。

照这样下去,不大一会儿牛车就能追上他们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她和娘就是安家村的人,以后还指不定有多少麻烦呢!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

“戚姥爷,咱们慢点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不成吗?”覃初柳道。

戚老头儿也不想惹麻烦,便停了牛车,“那咱们等一会儿,等他们走远了咱们再走!”

果然,不大一会儿,蒋氏父子就离他们有些距离了,戚老头儿重新挥起了鞭子,只这一下戚老头儿因为紧张没有控制好力道,竟然甩出了响。

抽鞭子的声音传进蒋氏父子的耳朵里,他们回头来看。说时迟,那时快,覃初柳灵机一动,便拉着谷良躲进了盖着犁铧的破被下。

戚老头儿她倒是不担心,他在前面赶车,梅婆子担心他受风着凉,特意给他做了个帽子,那帽子还有两个护耳。把鼻子嘴都遮住了,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若不是极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他。

小河就更不用担心了,蒋氏父子根本就不认识他。

幸好覃初柳动作快。蒋氏父子也只以为是自己眼花,对着戚老头儿挥了挥手,“去哪个村子的?”

戚老头儿害怕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安,安家村……”

“正好顺路,捎我们一程!”蒋氏父子连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下了命令。

覃初柳和谷良挤在破被下面,这被子的味道熏得两个人都要晕过去了,他们却一动不敢动。

准确的说,是覃初柳一动不敢动。顺便要求谷良也不准动。

趁着蒋氏父子往这边走的功夫,小河把破被掩好,从外面看不出人形来,他又挪了位置,坐到刚刚覃初柳坐的位置上。把犁铧的那一侧让给蒋氏父子坐。

蒋氏父子上车之后,果然对破被下的事物很敢兴趣,也不征得戚老头儿和小河的同意便掀开一角来看,见是铁铸的犁铧,便没了兴趣,又放下了破被。

躲在下面的覃初柳和坐在一边的小河具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

也是蒋氏父子有眼无珠,眼里只有真金白银,根本不识得好东西。覃初柳倒也庆幸他们是有眼无珠的,省得他们惦记这犁铧了。

这时候,就听蒋氏父子在外面说话。蒋赖子对儿子道,“大鹏,这次见了你妹妹可别吆五喝六的,她生活的也不易,上次为了给咱们送钱。还遭了打……”

“那是她傻,不成气候!钱没送到不说,还折了自己!”蒋大鹏打断蒋赖子的话,“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过来,稍用点儿手段不就能拢住那胖子的心。你瞧瞧她都做了啥,凭白浪费了好机会,她过得不好,那都是她活该!”

覃初柳躲在被子里听着,这才知道原来蒋氏的哥哥叫蒋大鹏,似是和蒋氏的关系不大好,倒是蒋赖子心里还记挂着女儿。

只不知他们这次去安家村到底是要干啥?

正想着呢,蒋赖子就告诉了她答案。

“大鹏,就是你再瞧不上你妹妹和妹夫,去了也得客气点儿,这次咱们是去要银子的,若是他们不给,咱们回去少不得要受些皮肉苦啊。我这把年纪了,上次被那北辽人打了,差点少了半天命,若是这次还……”

“呸!别提那个北辽人!”蒋大鹏再次打断蒋赖子,愤愤地说道,“下次若让我碰到他,定然给他好看!”

发完了狠,蒋大鹏气势也弱了些,“爹,你莫怕,若是妹妹和那胖子不给咱们钱,咱们就住他们家不走了,大不了等要债的寻过来,咱们就把事儿都推到胖子身上!”

蒋大鹏嘴里的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安禄,为什么这么称呼他呢,这里面还有了典故。

话说当年蒋氏刚进安家村,在安禄那里还有几分体面,安禄也宠着她,那时候蒋赖子和蒋大鹏没少来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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