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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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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的警惕心也慢慢松懈下来,又开始张罗起买地的事儿了。这次她没与覃初柳商量,兀自拿了五十个钱去找小崔氏。

元娘说明来意,并把五十个钱交给小崔氏,这一次小崔氏的态度明显软和了一些,“妥妥的,你就家去等着吧,这几天我就给你联系。”

果然,小崔氏没让元娘等太久,第二天她就带来了一个卖地的农户,元娘不方面出头,就让戚老头儿招待农户,自己与小崔氏打探情况。

那农户不是安家村的,是离安家村还有些距离的宝树村的。

听了地所在的位置,元娘当时就摇了头,“太远了,从家走到地就要一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小半天就过去了,哪里还有功夫干活。”

小崔氏怪异地笑了两声,“我可早就说了,现下卖地的人不多,这要不是人家家里急用钱也舍不得卖!再说了,那地虽然远些,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良田啊,一亩才卖你八两银子,多划算……”

小崔氏说了很多,元娘都没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八两银子,就是良田也没有这么贵的啊!

“二婶子,这地实在太贵了。还那么远,我看还是算了吧。”元娘思忖了片刻,说道。

小崔氏的脸色登时就不好了,“我给你找这么个卖家容易吗,你说不买就不买,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人家大老远来的。”

元娘就要掏钱补偿小崔氏,手刚伸进袖袋里就被覃初柳按住了。

“二姥姥,就是谁做中间人,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不是。我娘又不是没给你钱。前后加起来七十个钱。难道二姥姥还嫌少?”覃初柳直接把话摊开来说,不就是想要钱吗,她倒要看看小崔氏还有多大的脸面继续要钱!

小崔氏重重哼了一声,下了地。甩下一句“没我从中间周旋,我看你能不能买到地”就大步走了。

覃初柳对元娘背着她又去找小崔氏这事儿很生气,可是见元娘现下一副委屈无措的神情,她的气愤瞬间化成了无奈。[汶网//。。]

“娘,我给你说了莫要着急。二姥姥没安啥好心,你还指望她真给你办事?咱们只安心的等着,若是过些天还没人上门卖地,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也不迟啊。”覃初柳劝解道。

元娘垂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也没想到她会给咱找这样的。哎,还是柳柳说的对,不能指望她。”

又等了两日,果然有人上门来卖地了,不过来的要不就是距离远。要不就是地不好,总之没一个元娘满意的。

又失望地送走一个,元娘有些灰心,“看来今年买地是无望了,咱们还是开春起房子吧。”

覃初柳还要再劝,戚老头儿进了屋,“元娘,我刚刚送那老汉出村子,你猜那老汉说啥?”

元娘摇头。

“那老汉竟然说,他家的地本不打算卖的,是刘地主撺掇着卖的。他看咱们实诚,也给我说了实话,刘地主撺掇他卖的是一块荒地,根本就打不出粮食,他自家都好几年没种了。”戚老头儿愤愤地说道。

元娘沉默了下来,这就是刘地主报复的手段吧,让他们花钱买荒地,果然心黑啊。

覃初柳倒是乐观,刘地主这番作为可比她想的柔和多了,若只是在这上面做手脚,那倒也不怕,若是地不好,暂且不买就是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只是,覃初柳没想到,这只是刘地主小试牛刀罢了,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这一日早上小河去开院门,不想看到门柱上吊着一只破了洞的鞋,他不懂这里面的说道,叫覃初柳来看。

覃初柳看到那只鞋脸色铁青,这是有人在骂她娘是破|鞋啊!

幸好小河发现的早,还没有人看到,她赶紧让小河把鞋取下来,扔的远远的,并且嘱咐小河,“以后你都早点儿起来开门,若是再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扔了,不要告诉我娘。”

想了想,覃初柳又嘱咐道,“小河,你今日多在村子里走走,看看外面有什么流言没有。”

小河见覃初柳面色不善,心知定然是大事,也没多问,吃过早饭就出去转悠去了。

小河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嘴角、脸颊还有瘀青,显见是跟人打架了。

元娘问他为啥打架他也不说,只说没啥大事,就拉着覃初柳躲在院子里小声说道,“柳柳,这些天可千万别让大姐出门啊,外面的都在传大姐……”小河面露痛苦、气愤之色,“传大姐不仅和高大哥有牵扯,还勾搭刘地主。还说大姐的亲娘是娼|妓,亲爹是嫖|客,大姐天生就会勾|搭男人……”

“哐当”一声,木盆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小河的话,回头去看,就见元娘面如死灰地站在他们身后。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逼上绝路

“娘”,覃初柳赶忙去扶摇摇欲坠的元娘,“咱们回屋再说。”

小河也上来帮忙,却被元娘推开了。

“小河,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元娘颤声说道。

小河哪里肯再说,向覃初柳求助。

覃初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元娘已经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眼看她就要支撑不住了。

“小河,快来扶住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又是一沉,元娘整个重量压了下来,把她也压倒了。

元娘昏厥过去了。小河把梅婆子叫出来,三个人合力把元娘搬进屋里。

掐人中,敷布巾,好一阵忙活元娘才悠悠转醒,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找绍维……”

这下覃初柳可害怕了,外边的流言确实不好听,在这个时代,任哪个女人有了这样的传言,寻了短见都属寻常。

她娘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之前遇到那么多事儿,也不是没存过寻死的心思,要不是顾忌着她,只怕她娘早死了。

这次流言来势汹汹,若是弄不好,她娘真的会……

覃初柳不敢往下想,交待梅婆子看好元娘,拉着小河去了东屋。

“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覃初柳问小河。

小河就把他出去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覃初柳说了。

小河在村子里走,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他半路遇上了安大宝,安大宝见着他就问,“小河,你在安元娘家住要给钱不?”

小河皱眉,这个安大宝太欠揍,上次被柳柳打了,好不容易消停几天。现下又开始不着调了,竟然敢直呼他大姐的名字。

不等小河说话,安大宝继续说道,“我听我娘说,跟你大姐睡觉要花钱,你大姐跟好多男人睡觉,我爹也想……”

大宝话没说完,就挨了小河一拳,正打在大宝的鼻梁上,登时便流了血。大宝哭嚎。引来了不少孩子。

大家都听说了关于元娘的流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越说越难听,小河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年纪比这些孩子大。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最后还是挨了好几下子。

“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了?”覃初柳拧眉问道。

小河点头,“嗯,大宝他们全都知道了。”

定然是大人互相传的时候被小孩听到了,这样看来,村里人只怕没有谁不知道这流言了。

覃初柳只觉头痛,嘴长在人家的脸上,怎么才能让那些人闭嘴,才能让流言消失呢。

一直蹲在地上的戚老头儿悠悠叹了口气。“元娘这么好的孩子,咋就这么多磨难呢?有钱买地都买不到,现下又凭白惹出了这样的流言,这以后可咋办是好?”

覃初柳在听到“买地”的时候脑子瞬间清明,难道这才是刘地主真正的手段?像是他那种心思深沉的人能做出来的。

垂头想了很久。覃初柳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得先确定是刘地主背后捣的鬼才行啊。

“柳柳,实在不行,咱们搬家吧。”小河突然说道。

他的想法简单,既然这里住不下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在哪里不是过日子。

覃初柳摇了摇头,搬家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往哪里搬?莫说是太平镇,就是周围的几个镇子,婚姻嫁娶也不是一点儿关联也没有,有个什么流言哪里能瞒得住。

要想没有流言,那只能搬去没人的地方,可是,她怎么甘心!

最重要的是,她娘愿不愿意搬!她不用问也知道,她娘定然是不愿离开的,因为,这里有她娘关于她爹的所有记忆。

“那你说咋办?”小河直捶脑袋,他太没用了,这样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覃初柳拉住小河的手,“你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转头看向戚老头儿,“戚姥爷,我这有件事想让你去办。”

戚老头儿忙点头,覃初柳凑近他细细地吩咐。

戚老头儿听了覃初柳的话当即便起身离开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人是见到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戚老头儿无奈地道。

“没关系,戚姥爷明天再去,直到他肯说为止。”覃初柳说道。

当晚,覃初柳和梅婆子轮班看着元娘,生怕她想不开。

第二天早上,小河又早早地起来,刚出屋门就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

越往院门走味道越重,走进了一看,门柱上依然挂了一只破|鞋,只是这一次,破|鞋上淋了粪便,这还不算,杖子和大门上也都淋了粪便,臭烘烘的!

等覃初柳起身的时候,小河已经把淋了粪的鞋扔了,可是这杖子和门上的粪便着实难办。

小河要用水冲刷,却被覃初柳拦住了,“小河,先不用弄了,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弄干净了还会有人泼的!”

小河不服气,“我今天晚上就在外面守着,我看谁敢来泼粪!”

小河说到做到,当晚果然穿的厚实在外面守着,前半夜没甚动静,后半夜的时候,小河实在坚持不住,歪头睡了过去。

早上睁眼一看,小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门柱上依然挂了一只淋了粪的破|鞋,昨天清理过的杖子被重新泼了粪。

覃初柳见小河还要继续守着,劝道,“你莫费力气了,你看到有人泼粪,能抓到吗?这泼粪的可不是一个人!”

“你咋知道不是一个人?”

“杖子和门上的粪可不少,一个人得跑多少趟才能全泼完?再者,一家可能存下这么多粪?”覃初柳最后下结论,“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暗中指挥的,参与的人定然不只一个!”

她心里的猜测是,幕后指挥之人是刘地主,而真正实施的人,却是安家村的人。因为,这么多粪。想要从别处运过来,肯定不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指定是他买通了村里的人,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坏事。

她的猜测在戚老头儿那里得到了证实。

戚老头儿从外面回来,把他从外面打听的消息给覃初柳说了,“那管事磨不过我,又觉得元娘可怜,才与我说了实话。”

覃初柳给戚老头儿倒了一碗热水,先让他暖暖身子。

“果然是那刘地主做的!”喝了谁,戚老头儿继续说道。“管事说。刘地主买通了咱村的人。说元娘与他勾缠,还让人来泼粪。他已经收拾好一个院子,只等着元娘过去呢,看来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覃初柳抓住一个细节。“管事说刘地主只让传了他与我娘的事,没传高叔的事?还有,刘地主买通了谁?”

戚老头儿回忆了一下,“没有,只说了传刘地主。买通了谁管事到没说”,顿了一下,“啊,好似他说买通的那家婆娘姓崔……”

果然,背后捅刀子的不止刘地主一个!婆娘姓崔。安家村姓崔的媳妇只两个,一个是她姥姥崔氏,还有一个就是二姥姥小崔氏。到底是哪一个呢?还是,两个都有?

“柳柳,那日小河说的也有道理。莫不如咱们搬家吧。”戚老头儿颓丧道。

他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儿也多了,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哪里斗得过那有钱的,人家一根小指头就能摁死他们。

覃初柳还是不同意搬家,凭什么要搬?她和娘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做人,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人这么欺负!

“我这就去找里正,村里的谣言他管不着,刘地主买通咱村的人往咱家泼粪他总该管吧!”小河见覃初柳沉默,霍然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姓崔的婆娘……他觉得心里发寒

还没走两步,就见元娘晃晃悠悠地进了屋子。这两天元娘都在炕上躺着,不吃也不喝,谁劝都不好使。

“搬家吧!”元娘虚弱地道,话一出口,两行清泪就滑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干裂的唇边,她也不去擦,“咱们走的远远的,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里的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刚刚戚老头儿的话她都听到了,不管刘地主买通的是她爹还是二叔,都曾经是她的亲人,太寒心了,她是真的累了。

覃初柳上前把元娘扶进来坐下。她握紧元娘的手,眼泪也跟着往下流,“娘,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元娘颤巍巍地说道,“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不是。柳柳,娘要好好照顾你,还要看着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娘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没事。”

覃初柳动容,更加握紧了元娘的手,重重地点了头。

搬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家里人多,要搬走的东西也不少,只有一辆牛车,就算只拉东西,还是有很多东西带不走。

一家人挑挑拣拣收拾了两天,才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妥当,只等明天天一亮就走。

当晚,小河和覃初柳坐在空荡荡的灶房里发呆,好一会儿,小河才说,“我要是傻蛋就好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说到傻蛋,覃初柳有些奇怪,“小河,这两天光忙着收拾东西了,都没注意他,我好似白日里都见不到他。”

小河挠挠头,“我也没注意,他早晚不是还和咱们一起吃饭呢吗,白日里他肯定嫌咱们收拾东西灰大,不知道跑哪躲着去了。”

覃初柳觉得有道理,就把傻蛋抛到了脑后。

夜幕深沉,大地岑寂,正是人一天睡的正香的时候,一个矫捷的人影从房间悄悄溜出,融入茫茫夜色。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傻蛋说话了

天还不亮,覃初柳就起来了。

她先去看了院门,今天竟然没有挂破|鞋,覃初柳有些惊讶。

连续几天都发生的事情,今天突然没有发生,她还觉得不对劲儿。

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都没关系了,今日他们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再不会与他们有关联了。

吃过早饭,大家开始往牛车上装东西,虽然挑挑拣拣了两日,可是要带走的东西还是不少。

一辆车装的满满登登,连坐人的地方都没有了。

覃初柳他们也不在意,只要两条腿在,哪里去不了?

整装要出发的时候,小河突然“咦”了一声,“傻蛋怎么还没出来。”

说完他就进屋去寻,此时傻蛋还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像是睡着了。被褥都被打包装起来了,连个枕头都没有,因为今日要走,做完早饭后也没烧炕,炕还是凉的,他就这样躺在炕上睡觉,也不怕生病。

小河推了推傻蛋,“傻蛋,起来,该走了。”

傻蛋连眼睛都没睁,翻个身继续睡。

小河一向拿傻蛋没有办法,只好去找覃初柳。

覃初柳让他们在外面等,自己进了屋。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覃初柳对傻蛋还是一贯的不客气。

傻蛋毫无反应!

覃初柳有些恼了,上前揪着傻蛋的耳朵,把傻蛋拎坐起来,“给我装聋子是不是?我就是平素对你太客气了,你才不把我放在眼里。走还是不走,赶快给个话,不走我把卖身契还你!”

说完,覃初柳还使劲儿拧了下傻蛋的耳朵,傻蛋一项无甚表情的脸终于有了裂痕,微不可见地抽了下嘴角。然后……

然后,又恢复了老样子!

覃初柳气结,松开傻蛋,狠劲推了他一把。傻蛋顺势重新倒在炕上,“睡吧,接着睡吧,没人给你烧炕,冻死你!”

从怀里掏出傻蛋的卖身契,放到他头边,转身往外走,都走到门边了,覃初柳又折了回来,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这卖身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我拿着吧!”覃初柳自言自语,重新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她刚走出屋子,傻蛋就坐了起来,捂着耳朵呲牙咧嘴地吸了好几口气。嘴里轻声呢喃,“这丫头片子……”

覃初柳一个人出了屋,元娘问道,“傻蛋呢?”

“他不走了,咱们不用管他,走咱们的就是。”说完,就去开院门。

元娘不放心。走在牛车的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覃初柳先出了大门,不经意地往村里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娘,小河,你们快过来看”。覃初柳回身招呼他们,“那边那人可是刘地主?”

元娘小跑过去,顺着覃初柳手指的方向看去,村里走来一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体肥硕的男人。他整个人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襟不整,身上头上还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一走路就往地下掉。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他家管事,其他的都是安家村的人。

等刘地主走近,覃初柳才知道,刘地主身上头上沾的竟然是粪……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套中衣,脚上连鞋都没穿,就像是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似的。

见到惊愕地站在门口的元娘和覃初柳,刘地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现下天气已经很冷了,沾在刘地主身上的粪便已经冻住,他身体动作时,便有一块一块的粪便掉下来,十分恶心。

覃初柳拉着元娘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刘地主磕头时把粪便甩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地主一边磕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覃初柳和元娘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是刘地主把他们逼得退无可退,他们都打算搬走了,这刘地主怎么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覃初柳和元娘不说话,刘地主就一个劲儿的磕头。

跟在刘地主身后的管事手里抱着刘地主的厚衣裳,见元娘和覃初柳好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赶紧出来说话,“我们老爷是来给两位道歉的,之前威胁农户高价把次等田卖给你们,后来又放出流言说……总之,都是我们老爷的不对,他现下已经知道错了,想请两位原谅他。”

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听了管事的话都在窃窃私语,有人骂刘地主不是人,有人说元娘受了冤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跪在地上的人是刘地主,不相信元娘是无辜的,不相信流言是假的!

覃初柳不认识管事,元娘和戚老头儿却是认识的。

元娘对管事微微颔首,问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管事做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看元娘对管事的态度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对管事客气地说道,“不如咱们进屋去说。”

管事看了看地上还在磕头的刘地主,咬了咬牙,跟着覃初柳和元娘进了院子。

看到牛车上的家什,管事很是惊讶,“你们这是?”

“本来打算搬家的,”覃初柳解释道,“你定然也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再不搬走,我们恐怕过不下去了。”

管事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事情虽然与他没有关系,但是想到自家主子之前的所作所为,生生地要把人家逼走,他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屋里更是乱糟糟的,东屋比西屋还要好些,覃初柳就把人带到了东屋。

管事进屋一看,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待看清傻蛋的样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傻蛋,“是。是……昨晚……”

他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覃初柳的眼睛落到傻蛋的身上,有些明白了。

“这人是个傻子。你可认识?”覃初柳佯装无事地问道。

管事从惊愕、恐惧中缓过神来,赶紧放下手,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覃初柳见管事是个识时务的,也放下心来。

管事把之前刘地主做的恶事都说了,和他之前与戚老头儿说的差不多。

最后,管事说道,“昨晚……”,瞟了瞟傻蛋;“我们老爷做了个噩梦。醒来就直说是自己做错了,非要亲自来道歉,还说就这么来没有诚意,这才……”

覃初柳明白,点了点头。

“刘地主对我娘的伤害也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抵消的。他若真有诚意,那就让流言消失,让别人都相信我娘!”覃初柳提出条件。

“那是,那是”,管事忙说,“我们老爷做的错事,自然要自己收拾。保证再不给你们添堵。三天内,保证流言消失!”

管事说的信誓旦旦,覃初柳心里并不全信,已经在别人心里留下印记的事,怎么还能彻底抹去?

“有管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元娘适时开口,因为在关键时候放走了她,所以她对管事很信任。

他们出去的时候,刘地主还在不停的磕头,只是频率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快了。

饶是这样。他额头磕过的地方,还是殷红了一片,可见磕的有多用力。

覃初柳一点儿没有心软,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那块儿永远成为摆设,家里有那么多美妾只能看着却吃不着,折磨死他。

“刘地主,往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自己说说。”覃初柳开口,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刘地主。

刘地主稳住身子,额前鲜血混合着粪便迷蒙了他的双眼,森寒的冷气早已经把他肥厚的身子冻透,浸在雪里的膝盖更是麻木不堪,狗熊似的人物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音悄然消失在他唇齿间,他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管事赶紧俯身查看,“老爷他,老爷他昏过去了。”

覃初柳皱眉,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人怎么就晕过去了,就这么放过他,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姑娘”,管事突然跪了下来,“我刚刚说的全都算数,我发誓,一定给姑娘一个交待。只求姑娘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老爷吧,我们老爷已经……已经受惩罚了。”

覃初柳想问他刘地主受什么惩罚了,可是看到管事乞求的目光,她到底是没问出口。

不再管外面的事情,覃初柳关了院门。

“娘,咱们还搬吗?”覃初柳问元娘。

元娘想了很久,透过门缝看外面渐渐散去的人群,又回头看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家,咬了咬唇,“再等两天,若是那管事说话不算话,咱们再走!”

覃初柳自然赞同,梅婆子夫妻也不想背井离乡,这样再好不过。至于小河,这里毕竟有他亲爹娘,就算在怎么生分,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如果能留下来,他心里自然也欢喜。

没等元娘发话,覃初柳几个就把行礼卸了下来,所有的的东西都要重新归拢,又是一项大工程。

覃初柳没有急着整理东西,而是把傻蛋揪了起来,两人躲在牛棚边上,轻易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你到底对刘地主做了什么?”覃初柳开门见山地问道。

傻蛋不理她,只兀自坐在草料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覃初柳最看不得他这出要死不活的样子,伸手就要拧傻蛋的耳朵,可是瞅见傻蛋红肿的耳朵时,她又下不去手了。

她不记得刚刚有那么用力啊,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覃初柳看着傻蛋的耳朵呆呆出神,就听一道浑厚,略沙哑的声音男声传来,“妇人之仁!”

覃初柳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再次响起,“对旁人心慈手软,到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你们活该受这么多苦!”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耳朵上一阵刺痛传来,“让你说我妇人之仁,让你说我心慈手软,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仁不仁,软不软!”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决不能姑息

覃初柳拧傻蛋耳朵的时候,身子前倾,靠的傻蛋很近。

傻蛋闻到覃初柳身上干净的味道,不知怎地,竟然有些心猿意马,就连耳朵也没有那么痛了。

覃初柳揪着傻蛋的耳朵恶狠狠地拧了一圈儿,却见傻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心里也开始打鼓,莫不是傻蛋感觉不到痛,就算自己把他的耳朵拧下来他也不知道……

想到这,覃初柳立马松了手。

“喂,你没事吧?”覃初柳站在傻蛋身前,略微低头,看着傻蛋道。

为啥是略微低头呢,因为傻蛋实在太高,他坐着的时候也只比覃初柳站着的时候矮一点点。

傻蛋不看覃初柳,轻轻摇了摇头算作回应。

覃初柳没好气地坐在傻蛋身边,傻蛋侧头想说草料上凉,女孩子不能着凉,可又觉得这话太过亲昵,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傻蛋,你到底对刘地主做了什么?”覃初柳好奇地问道,“还有,刘地主到底受了什么惩罚?”

等了半天,就在覃初柳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傻蛋开了口,“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和没说一样!覃初柳发现这傻蛋还不如不说话,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覃初柳想也不想地问道,问完就后悔了,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你还是不用说了,我还是叫你傻蛋……”

“贺瑾瑜”。傻蛋缓缓吐出三个字。

贺瑾瑜?这三个字在覃初柳的脑袋里转了好几圈儿,她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傻蛋的名字了。

这人,人长得好,字写得好,还会功夫,就连名字都这么好听。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覃初柳内心不平衡了,“不管你叫什么,我以后就叫你傻蛋!”这样,她心里能稍稍平衡一些。

傻蛋不置可否。覃初柳绕回最初的话题,“最开始你干嘛不帮我们,非得等到我们要搬家了才出手?你到底对刘地主做了什么?你知道刘地主在安家村买通的人是谁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她便眼巴巴地看着傻蛋的侧脸,大有你不回答我,我就一直看下去的架势。

傻蛋转头看了覃初柳一眼,那眼神儿冷肃中带了些许的嘲弄,似是觉得她说的话十分可笑。

“你什么意思?不愿说就算了,干嘛拿这种眼神儿看……”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本事解决!若不是看在你曾救我一回的份上。我决计不会出手!以后,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绝不插手!”傻蛋冷冰冰地说道。

说完,他便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覃初柳呆坐了好久,她的脑子因为傻蛋的话变的十分混乱。

是她没本事。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是她没有用,傻蛋说的没错,是她没有用!

若是她足够强大,强大到让别人生畏,谁还敢这样伤害娘,伤害她?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想的不够多,做的不够多。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想要的很简单,能吃上肉就好,后来,她想发挥自己的特长。想要试着旱地改水田,还有以后,她还可以……

她有那么多的设想,但是哪一样不需要银钱做支撑,她明明可以依靠前世知道的腌菜拌菜赚很多的钱。可是,她只看到眼前,手里有二三十两银子她就开始沾沾自喜。

不行,她要改变,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人,有在关键时候肯为她卖命的人,等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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