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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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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郑掌柜,我确实有些需要,只不知郑掌柜方便不方便?”覃初柳有些为难。

她需要的,是人手。早在腌地环咸菜的时候,郑掌柜就说让伙计留下来帮忙,那时她只觉得留人帮忙麻烦不说,也着实高调了些。

经历了这么些事,她也看明白了,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想要低调是不行了,村里的那些人,就算是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定然也看不惯他们。

既然这样,他们又何妨高调一些,让自己过得更舒服。

再者,现下天已经有些凉了,等彻底冷下来的时候,菘菜只怕不好发酵,腌制的时间就会变长,这样对永盛酒楼也是一种损失。

“有什么不方便,柳柳有什么需要只管说”,郑掌柜收敛了笑容,覃初柳的欲言又止让他觉得她所求的必然是大事。

“我想要几个人留下来帮忙,您看……”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郑掌柜马上松了口气,“我给你留四个人并两辆马车,你家地方也不宽敞,让他们睡马车就是了。”

郑掌柜想的周到,覃初柳很感激。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外面的菘菜和菜缸已经卸完了,高壮进来等郑掌柜吩咐。

永盛酒楼的事情不少,郑掌柜没有久留,安排好留下来的人手和马车就走了。

覃初柳没想到,郑掌柜会把高壮留下来。

高壮倒也没有不自在,家里的活不用覃初柳吩咐他就抢着做,另外的三个伙计看高壮都如此勤快,自然不敢偷懒,也都争抢着干活。

酸菜还没腌,覃初柳家里里外外已经换了个样子,杖子和大门都被重新加固,堆砌的木柴也都劈好了,灶房的水缸也满了。

他们这个样子,倒让覃初柳不好意思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再腌酸菜是想让他们歇一歇的,没想到他们一刻也没闲着。若是他们在家里多待两日,说不准都会把他们家房子扒了重盖。

此时,安家村不少媳妇婆子在家捶炕叹息,听说元娘要买菘菜,还打算讹她点儿钱呢,昨日听元娘说买到菘菜了她们还不信,没想到今日菘菜就送上门了。

黑子娘也气的不行,疯魔了似的把捆好的菘菜踢的到处都是,她由不解气地把脚边的一棵菘菜踩的稀烂,嘴里还恨恨念叨,“让你不知好歹,让你不知好歹,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黑子娘听说元娘要买菘菜,心里也有了想法,不过她和村里人想的可不一样,她可没想着借机讹元娘,她打算的长远。

她要直接把菘菜送到元娘家里,而且不要一个钱。元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她能对元娘好一点儿,元娘心里定然感激她。

她不求挽回当初的情分,只要元娘对他们母子没有芥蒂就好了。她的黑子那么好,长大了定然是人中龙凤,元娘和柳柳怎么会看不到,只要元娘心里不膈应她了,定然能重新接受黑子。

黑子有了元娘的助力,以后只定会更好。

她打算的多好,今日还挑出了最好最粗壮的菘菜,都捆好了,正打算背去元娘家,没想到有人给她拉了好几车菘菜。

踩了好久,黑子娘终于累了,也不管地上多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又恨恨地说道,“我有儿子,你没有!你闺女再是能干又怎样,早晚都是别人家的。等我儿子出息了,我看你怎么求我!”

第六十一章 傻蛋和老鼠

当晚,覃初柳并没有让高壮几个人睡马车,人家帮着干了那么多活,咋能让人家睡在外面,这个时候晚上已经很冷了。

开始高壮还推辞,奈何覃初柳威胁他,“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告诉郑掌柜说你不听我指挥,以后再不让你来我家了!”

迫于覃初柳的淫威,高壮只得带了三个伙计住进了东屋。

东屋炕不小,但是一下子住上六个男人,还是有点挤,高壮进东屋的时候,傻蛋已经大剌剌地躺在炕中间了。

他们都知道傻蛋是个傻的,也不跟他计较,凑合着在两边挤着睡了。

谁成想他们刚躺下,傻蛋便腾地一下起来了,动作还挺麻利。

高壮想跟出去看傻蛋要干什么,却被小河拉住了,“高大哥,你不用管他,他肯定是去茅厕了。”

高壮听了小河的话,又安心地躺了下去。他们白日里干了不少活,也着实累了,躺下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鼾声震天响却也睡的极熟。

他们睡的好了,却苦了覃初柳,那么大的声响吵得她实在睡不着,怕弄醒元娘,她还不敢翻身,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实在难受。

她干脆悄悄地从炕上爬起来,左右也睡不着,还不如看会儿书,郑掌柜给她的两本书,她一本都还没看完。

在灶房里点了灯,看了一会儿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东屋的呼噜声实在太大,搅的人心里烦躁。

覃初柳放下书,颓丧地吹了灯,算了,还是进屋躺着吧。

刚走几步,忽听院子里一阵唧唧声,声音不大,要不是这时候正好赶上呼噜的间隙,她恐怕都听不到。

这声音她不陌生,是老鼠!不好,菘菜……

覃初柳忙忙跑出屋子,借着皎白的月光直接跑到堆放菘菜的角落。左右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

稍稍放下心来,没被老鼠啃了就好,她正要转身回屋,忽然瞥见一边的阴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

“谁?谁在那里?”覃初柳壮着胆子问道。

没有人回答。一阵冷风吹过,覃初柳一个激灵,总觉得周围阴恻恻的,她再不敢多待,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唧唧声,转身去看,覃初柳立时呆怔在原地。

只见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阴影里闪出来,在覃初柳还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那人手里的长条木棍上已经叉了一只老鼠。

那老鼠并没有死,身子被固定在木棍上,四肢还在挣扎,唧唧声更大了一些。

“傻蛋,你怎么在这里?”覃初柳从呆怔中缓过神来,对于傻蛋蹲在这里抓老鼠很是惊讶。

没有人回答她,傻蛋就好像没听到她说话,没看到她一样,转身又回到了阴影里。

覃初柳很好奇,走到傻蛋身边,学着傻蛋蹲在那里,“你刚才的动作那般利落,你是不是会功夫?”

依然没有回答,覃初柳有些生气,伸手狠狠地拍在了傻蛋的肩膀上,傻蛋还没怎么样,倒是她痛的呼出了声。

这人的肩膀是铁做的吗?怎么这般硬!

“你是哑巴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明日就把你送出去,不对,把你卖出去,反正你长得挺正常,我不说谁知道你是傻的。”覃初柳威胁道。

说来也奇怪,明知道傻蛋是个傻的,但是她每次面对傻蛋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事实上,除了行为怪异一点儿,一句话不说以外,他和正常人还真没有两样。

这下,傻蛋终于有了反应,他用一根小棍把老鼠扒拉下来,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只还没有死透的老鼠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覃初柳的脚边,还适时地蹬了蹬腿。

饶是覃初柳胆子再大,也被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只是她忘记现下她是蹲在地上的了,身子的动作比脚快,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抬头去看傻蛋,傻蛋还是呆呆的样子,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在偷笑!

“你是不是以为本姑娘很好欺负?”覃初柳彻底火了,屁|股往前挪了挪,就坐在傻蛋身边,脚下一动,就把老鼠踢到了傻蛋身前。

刚刚还岿然不动的傻蛋因为她的靠近微不可见的往边上挪了挪,他的动作很小,覃初柳没有注意到。

覃初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又踢了踢傻蛋的脚,“我今晚就和你杠上了,非要撬开你的嘴不可!”末了,她还补充一句,“今晚你要是不说话,不给我道歉,我明天天一亮就给把你卖到**做兔儿!”

回应覃初柳的,是傻蛋倏然闪过的身影,然后,又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被叉在木棍上……

覃初柳也顾不得生气了,她不想承认,她心里是有些佩服傻蛋的,他刚刚的动作,太快了。

“傻蛋,你肯定会功夫,要不动作这么会这么快”,覃初柳没话找话,这时候她也不计较刚才傻蛋有意无意的作为了,“你是个傻的,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你还记得不?要是能想起来,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覃初柳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话痨的潜质,兴许是傻蛋的沉默发掘了她身上的巨大潜能,就算是得不到傻蛋的回复,她也不知疲倦地与他说了很多。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东山,露出羞赧的脸,晕红的光线照亮了大地,温暖了尘间。

迷蒙中覃初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想动却动不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外面睡着了,怪不得她觉得身子动不了呢,坐了这一夜,她的身子早都僵住了。回想昨晚,覃初柳有些丧气,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傻蛋竟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覃初柳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就见傻蛋赤|裸着上身躺在地上,似是睡着了。

怪不得她没觉得冷,原来,是傻蛋把外衫披在了她身上,算他还有点儿良心。

缓了一会儿,觉得身子好一些了,正准备把傻蛋叫起来,让他回屋去睡,这时候元娘推门出来了。

“柳柳,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元娘一边裹头巾一边问覃初柳,又瞅见傻蛋赤|身躺在地上,只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头巾也不裹了,忙忙跑过来查看傻蛋。

“这是怎么了?可是伤还没好透?”傻蛋没穿上衫,元娘也不好上手去翻他的身子,只蹲在那里干着急。

“娘,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覃初柳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似是回应她的话,傻蛋蹭地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在元娘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动作极快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身子一移开,覃初柳和元娘才看清楚,离他躺着的地方不远,一字摆放着七八只已经死透了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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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无事献殷勤

覃初柳生病了。

虽然傻蛋把外衫给了她,但是外面到底不比屋里暖和,再加上她身子本来也弱,在外面睡了一夜,还是着了凉。

早上吃饭的时候,覃初柳就觉得头重脚轻,她只以为是晚上没睡好才会如此,并没有在意。

吃过早饭,覃初柳便开始着手准备腌酸菜。

酸菜的做法很简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第一步就是清洗。

因为菘菜腌好后可以不用清洗直接切了做菜,所以在腌制之前必须要清洗干净。不仅要洗菜,腌菜的菜缸也要清洗干净。

为了节省时间,在一天内将酸菜腌好,覃初柳给众人分了工,元娘负责用两口大锅烧开水,三个伙计负责洗菜洗缸,而覃初柳则带着高壮和小河负责摆菜、封缸。

摆菜和封缸也很容易,只要把菘菜一棵一棵摆放进缸里,然后倒上开水,让水没过菘菜,然后在菘菜上放一块石头,防止菘菜浮起来。

盐加不加都行,因为上次腌地环咸菜还剩下了些盐,覃初柳不想占永盛的便宜,便加了盐。

做好这些,用特制的木盖子把缸盖上,再用黄土和泥,把盖子的一圈圈都封上,保证不会有空气钻进去,只等二十天左右,酸菜也就腌好了。

开始覃初柳还能勉强坚持,封完第三缸的时候,覃初柳就挺不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栽,幸好小河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柳柳,你怎么这般烫,是不是生病了?”小河碰到覃初柳的手,感觉到不对,问道。

覃初柳只觉得嗓子发干,咽了口唾沫才勉强回道,“无事,只是有些着凉。”

小河哪管她说有事没事,叫来了元娘,两个人合力把她架进了屋里。

“柳柳,身体要紧,其它的事都放一放,剩下的活等你病好了再干也是一样的。”元娘按下还想爬起来的覃初柳,谆谆劝解。

活哪能干到一半就放下,高壮他们都还在这里,她这一耽搁,就是耽搁了好几个人的时间啊。

“娘,我真没大事,挺挺就好了。”覃初柳还要挣扎。

这个时候,高壮进来了,“覃姑娘,你莫要逞强,你娘说的对,身子最要紧。”

元娘得了同盟,猛劲儿点头。

“可是,这要是耽搁一日,说不准就要多上好些天才能腌好菜”,覃初柳躺是躺下了,却还不死心,“再说,永盛也离不开你们,我也不能让你们待太久啊。”

覃初柳说的有道理,高壮一时语塞,元娘却不管她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按着她死活不让她起来。

“覃姑娘……”高壮欲言又止,不过他到底是直爽的性子,犹豫了一下,便直言道,“若那酸菜的腌制没有其他步骤,我们几个倒也能完成。”

他被分配帮着覃初柳摆菜、封缸,具体怎么做他都是知道的。他刚才还在想,腌这酸菜怎地这般简单,只要看上几眼也就会了。

现下覃初柳病倒了,这些活计还不能耽搁,他才会如此这般说,只是这到底涉及到人家的独门秘制,他说的时候便有几分迟疑。

覃初柳倒没有高壮想的多,她仔细琢磨了高壮的话,确实有道理。她之前已经做了分配,以后只要按照各自的分工继续干活就行了,也不一定要她亲自动手。

“高叔,剩下的活就交给你了,还是按着原来的步骤,你们只要各司其职就好。”覃初柳交待高壮。

高壮也不婆妈,得了指令转身就要出门继续干活。

“高叔”,覃初柳唤住高壮,“封缸很重要,千万要封的密不透风。”

若是有空气透了进去,那一缸的菘菜只怕都得烂掉。

高壮郑重地点了头,这才出去干活。

覃初柳觉得自己只是着了凉发热,只要多喝些热水发发汗就好了,但是元娘不放心,亲自去安广荣家里抓了药,看着覃初柳喝了又沉沉睡去才罢休。

覃初柳是被热醒的。灶房的两口大锅不停的烧热水,炕也热的烫人,再加上元娘怕她再凉着,两床厚被压在她身上,她想翻个身都费尽。

别说,出了一身的汗,除了身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外,其他的不适倒是全好了。

她从炕上坐起来,打算败败汗就出去看酸菜腌的咋样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河,你们这是干啥哩?大姐在家没有?”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家媳妇逼着来讨好大姐的安大江。

此时小河正在摆菘菜,听到大江的声音,直起腰来反问道,“二哥,你咋过来了?”

安大江好奇地四下打量,永盛的伙计训练有素,根本没有人看他,只一边的高壮停下了和泥的动作,朝这边看过来。

“家里的活忙完了,我来看看大姐这儿有没有什么活我能帮的上。”这话也是李氏教的,说出来还是很熨帖人心的。

小河本来对两个大哥听爹娘的话不与大姐来往还挺生气,现下听了大江的话,气倒也消了几分。

“大姐在屋里烧水,你进去问问吧。”小河指了指灶房。

元娘也听到了大江的话,眼圈儿有些红,她三个弟弟,若说对哪个最好,那自然是小河,小河几乎就是她养大的。

但是,她对大海和大江也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小的时候他们都爱跟在她屁|股后面“大姐大姐”的叫,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她不若之前热络了。

“大姐,这些人是在干啥?柳柳呢,咋没看到人?”大江进到灶房,蹲在元娘身边。

元娘垂头往灶坑里添柴,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柳柳病了,在屋里躺着呢。”对大江的第一个问题避而不谈。

大江哪里关心覃初柳病了还是干什么去了,元娘没有回答他想知道的问题,他心里有些不高兴。

都是自家姐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偏要这样藏着掖着,这不明显是拿他当外人吗!

大江想回家,豁然站起身,想到自家那个厉害的婆娘,若是他刚来就走,回家只定还不消停,便又顿住了脚,“大姐,家里有啥活让我干的吗?”

元娘摇头,外面的活都是柳柳分配好的,大江也插不上手。

元娘的回答正中大江的下怀,“没啥活,那我进屋坐一会儿,坐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元娘同意,就要去推东屋的门。

第六十三章 定然有秘密

他要是推西屋的门还好,覃初柳在西屋里休息,东屋可是傻蛋和小河的屋子啊。

现下小河在外面干活,屋里只有傻蛋一人,这要是让大江看到了,家里藏着个外男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嘛!

“大江,你就在这里陪大姐说说话……“

“二舅,来西屋坐坐吧……”

就在大江的手将将触到东屋的门的时候,元娘和一直关注着外面动静的覃初柳同时开了口。

若是只她们中的一个开口,大江还不会多想,现下母女两个同时出声,元娘一脸紧张,覃初柳额头上的汗还没有败下去,小脸通红,怎么看怎么像心中有鬼!

安大江脑子转的飞快,她们的话音刚落,他只回头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推开了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灶坑里干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锅里沸水的咕嘟声。

元娘的脸色很难看,颓然地跌坐回小凳子上,覃初柳倒还算镇定,只这一会儿她已经做出了判断,她这二舅舅也不是什么好鸟!

若是小河,元娘不让开门,就算他心里有别的想法,定然也会听从元娘的话,碰也不碰那道门。

一奶同胞的兄弟,这就是差距!

覃初柳迈着还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到大江身边,也随着大江往屋里看,这一看之下,她也愣住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炕上一张破旧的炕桌并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地摞在炕梢。

炕被烧的极热,整个屋子也热烘烘的,门一开,便有一股热气直冲脸面。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窘的,大江的脸红了起来,不过他还算镇定,抬步走进去坐在炕沿上。

“我在这里坐坐,柳柳不是病了吗?快回去歇着吧,咱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大江摆摆手,让覃初柳回去。

覃初柳气极,她这二舅舅和二姥姥不愧都是二字辈的,为人做事的风格像的很,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他还当她要过来招待他呢?想得美!

“二舅舅,那你坐着吧,我帮娘干活去了”,覃初柳也懒得理他,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瞧傻蛋昨晚的身手,定然是会功夫的,说不准他早就出去了,只是谁都没注意罢了。

覃初柳想去外面帮高壮封缸,元娘不许,没奈何,她只得坐在灶坑边上烧火。

不大一会儿大江便出来了,许是屋里太热,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大姐,我先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怪碍事的。”大江抹了把头上的汗,背着手出去了。

元娘也没说要送,刚刚大江的举动已经伤了她的心,她如何看不出大江打探的目光。

大江回了家,李氏放下怀里的圆子迎到门口,大江进屋后就把门闩了,对李氏神秘兮兮地道,“大姐家定然有秘密!”

他把要开东屋门时元娘和覃初柳的反应与李氏说了,李氏也沉思起来,半晌才说道,“你说的有理,这事儿你别与旁人说,只咱们知道就行了,以后多往大姐家走动走动,看看大姐家到底藏了什么!”

原本大江对讨好元娘这件事还兴致缺缺,不过这一趟去元娘家,见好几个陌生的人在她家忙活,也不知道是在干啥,心里对元娘家倒是更好奇了。

这边大江和李氏这边脑袋挨脑袋商量着以后怎么和元娘套近乎,另一边元娘家里的活计接近了尾声。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这么多菘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腌好了。借着人手,覃初柳把自己家的二十多棵菘菜也腌上了。

高壮指挥着几个伙计把大缸抬进屋里放好,二十几口大缸,一个屋子根本装不开,屋里所有空闲的地方都摆上了大缸。

伙计往东屋抬缸的时候,覃初柳跟着进去看,发现傻蛋正在窗边盘腿坐着,好似从来没离开过。

她心下纳罕,脱鞋上炕问傻蛋,“你刚才去哪了?是怎么出去的?”

傻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覃初柳觉得无趣,又下了炕,临出屋之前好心地提醒,“炕太热,你莫坐太久!”

覃初柳出去之后,傻蛋的眼睛慢慢睁开,漆黑的眸子好似深潭,能叫人溺死在里面。

刚毅的脸上无甚表情,嘴角却勾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坐的笔直的身子也朝炕梢的方向挪了挪。

这炕,还真是热!

搬完缸,把院子收拾干净,高壮也不留下吃饭,当即便和三个伙计回了太平镇。

炕实在太热,若是再做饭,只怕晚上都睡不了人了,元娘正为晚饭发愁,就有人把晚饭送上了门。

“元娘,听说柳柳病了,我带两个小的来看看”,小高氏被紫苏搀扶着,身后还跟着南烛,南烛手臂上挂着个篮子,里面装了小高氏今日新做的饼子。

“你看你,她一个小孩子哪要你来看”,元娘搀过小高氏的另外一只胳膊,“屋里太热,咱们就在外面坐吧。”

小河极有眼力见儿的搬出两把凳子,元娘和小高氏坐了,对着边上的几个孩子摆摆手,“柳柳热退了,我怕她再着凉,让她在灶房待着呢,你们进去玩儿吧。”

几个小的走了,小高氏才压低声音对元娘道,“元娘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做的可不好!”

元娘听得摸不着头脑,“南烛娘你说的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你啊”,小高氏长叹一声,“你家里有活忙不过来,叫我家那口子来帮帮忙也就是了,咋还叫那些个外人来,还让他们住在家里!〃

这下元娘可算明白了,小高氏担心的是她的名声,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这事儿原也是她想的差了,郑掌柜留下马车让伙计住马车上,这是郑掌柜想的周到,柳柳一时心软让他们进屋里住,她应该拦着的。

柳柳年纪小不懂这些也就算了,她当时不知道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也没有想到。

“唉,我也后悔呢”,元娘懊恼地道,“我倒是没啥事儿,左右都这样了,就算没有外人来,外面传我的闲话还少了?就是柳柳,我怕牵累了她。”

小高氏往灶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顺着敞开的门,正瞅见四个孩子围坐在一起,也不知紫苏说了什么,四个人笑做一团。

她的傻儿子,就算是笑着的时候,目光也没从柳柳的身上离开。

第六十四章 隐忧

小高氏如何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柳柳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相貌品性都没得说,最难得的是,南烛他自己心里也愿意,若是她自己能做主,她又何尝不想遂了南烛的心思。

之前她来探听元娘的口风,回家之后就被婆婆叫了过去。

婆婆是她的姑姑,平素她身子不好,家里的活也插不上手,婆婆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她。

不成想这一次婆婆却对她撂了脸子,指着她训斥道,“你想给南烛说媳妇咋不和我们商量?要不是冬青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你存了那样的心思。那覃家的孩子哪里好了,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南烛!”

小高氏被吓懵住了,只低头不敢回话,高氏见她这个样子,心软了,声音也柔和了些:

“你爷爷已经看好了一户人家,跟他一块儿在医馆当过学徒,现下在青柳镇上开了个小医馆,重孙辈的姑娘也都会些医术,和咱们南烛可不般配?”

般配吗?她的想法和婆婆不同,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人家姑娘家在镇上开医馆,凭什么和他们家结亲家?再者说,南烛自小就有主意,他要是没看上,这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好?

小高氏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没法与高氏说,只得藏在自己心里,为这还生了场大病,这几天才将将好了些。

覃初柳几个围坐在一起,犹自不知外面两位母亲的忧思。

紫苏亲昵地挽着覃初柳的胳膊,笑嘻嘻地对她说道,“你整日那么忙,也不来找我们玩儿,村里的好些事儿你都不知道。”

这些天村里发生了什么覃初柳确实不知道,就是小河,有活的时候干活,没活的时候看着傻蛋,对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安大宝他们家的那个妾卷着钱跑了……”

“咳咳……”南烛咳了两声,打断了紫苏的话。

紫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娘在家教育她很多次了,说是姑娘家不能提妾啊、姨娘啊什么的,她总记不住,倒是南烛记在了心里。

“就是蒋婆子”,紫苏赶紧改口,村里人背地里唠嗑都这样称呼安禄的妾,“听说是她在镇子里的父兄闯了祸,让人捎来消息让她想办法筹钱,她哪里有钱,就偷了钱打算去救人……”

紫苏说的热火朝天,覃初柳却走了神。蒋婆子,在镇上闯了祸的父兄,蒋氏父子……

怪不得她当初听梅姥姥说蒋氏父子的时候会觉得熟悉,那两人就是蒋婆子的父兄吧。

“蒋婆子的父兄可救出来了?”这才是覃初柳最关注的问题。

紫苏没有多想,顺口答道,“她还没出村子就被抓了,哪里能救人?”

这下覃初柳可就放心了,她就怕那蒋氏父子得了自由,又去找梅姥姥他们的麻烦。

南烛一直关注着覃初柳,她的表情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再加上她问的是“可救出来了”,紫苏可没说那蒋氏父子被关了起来,由此可以猜想,覃初柳是知道些内幕的。

他想问覃初柳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想问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想问她需不需要他帮忙,可是这么多问题梗在喉间,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烛,紫苏,时候不早了,该家去了。”小高氏在外面唤道。

紫苏说的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该回家吃饭了,只得不情不愿地随着小高氏走了。

南烛走在最后,临出远门的时候回头去看覃初柳,就见覃初柳站在屋门边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明明还是童稚的小女孩儿,但是在南烛看来,她却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到只能远远的看着,再走近一分,便是对她的亵渎。

屋子里的门窗全部打开通风散热,饶是这样,炕还是太热,不能睡人。

累了一天,小河已经支着脑袋打起瞌睡来,元娘也有些困,手指头已经被绣花针扎了好几次,倒是覃初柳,白日里睡了一觉,现下还没甚睡意。

她一直想着蒋氏父子的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来,只得她亲自去镇上看看梅姥姥才能放心了。

第二日,几个人起得都有些晚,吃过早饭已经快中午了。

覃初柳好不容易说动元娘,同意她和小河去太平镇。

覃初柳拿了两块碎银子刚与小河走出大门,就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妇人向这边走来。

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身后背着个两三岁的女娃,怀里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儿。

“二姐”,小河惊讶地唤道,赶紧迎上去去接妇人背上的孩子。

二姐?小河的二姐,不就是她的二姨母吗!

覃初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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