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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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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接客之余把覃初柳藏在别处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覃初柳极有可能还在这后院儿里。

他问郁皎,郁皎不说,那他就掘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覃初柳!

贺拔瑾瑜一迈进屋内,就敏锐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圈儿,屋子早前被搜过,已经很凌乱,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桌边的椅子上发现了端倪。

他走过去,伸手在上面蹭了一下,抬手来看,上面竟沾了些许红色。

“这,这……”靡鸨子骇了一跳,这分明就是血迹!

贺拔瑾瑜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靡鸨子不敢多言。

贺拔瑾瑜细细聆听,最后说道:“她在唤我,她就在这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被救

覃初柳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的身子很虚弱,腰间疼得厉害。

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好像是靡鸨子的声音,她想唤救命,可是她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稍微好了一些,张开口也只发出细弱蚊蚋的声响。

她连续喊了好几声,这声音最后都消失在堵在她身前的棉被里,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她想把棉被推开,奈何她根本动不了。

靡鸨子还是走了,并没有发现她。覃初柳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灵魂正在一点一点抽离*,她的思绪也开始恍惚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飘渺,很不真实。

是他吗?他来救她了吗?

覃初柳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么些天,她一次又一次的期望过,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她不敢再期望,这样便也不会再有失望。

可是,下一刻,便有脚步声传来,渐渐清晰,渐渐拉回她有些恍惚的神智。

那么铿锵,那么坚定,这是属于他的脚步,正在一点一点儿向她靠近。

覃初柳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不是临死前的幻想,她真的听到了脚步声。

可是,那脚步声不知道为何戛然而止。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戛然而止。

覃初柳用力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舌尖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精神了许多,她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贺拔瑾瑜,瑾瑜……”

这次发出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一些,但是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很难。

她还想再喊,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缩在那里,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贺拔瑾瑜来救她,或者是——死亡。

突然,她听到“吱嘎”一声。十分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近,太近了,这声音是从她身边发出的。

紧接着,挡在她身前的棉被被人拿开,灯火微弱的光线照进来。晃得覃初柳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大手轻轻地抱住她,手在颤抖,他浑身都在颤抖,她觉得有什么液体掉在她脸上。

越来越多,最后竟流进了她的嘴里,和她嘴里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又腥又咸。

她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她没事。她想抬起手。拭去铁血硬汉脸上的泪痕。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飘忽。越来越飘忽。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入目的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棚顶。往日她夜不能寐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棚顶发呆。只是那时候借着月光去看,很模糊,现在是白天,很清晰。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歪头去看,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来。

他就在她身边。真好。

“柳柳,你醒啦?”元娘进屋正好看到覃初柳睁着眼睛在那里傻笑。惊喜地唤道。

覃初柳仰头看元娘,轻轻唤了一声,“娘……”

声音干涩粗噶,十分难听。

元娘的眼泪唰地就留了下来,伏在炕沿抱着覃初柳的脑袋放声大哭起来。

覃初柳本想劝元娘莫哭,可是话还没出口,眼泪便也掉了下来。

元娘的哭声惊动了其他人,谭绍维、小河等人先后跑进来,看到覃初柳已经醒来竟都掉了眼泪。

覃初柳失踪这些天包括她奄奄一息被送回来这几天,所有人都是在熬,一天一天的熬。

若是最后覃初柳熬不住了,莫说元娘,谭绍维和小河也指定熬不住。

一屋子的人不是放声大哭就是小声啜泣,让外人听去,指定以为这家发生了多大的悲事。

诸葛尔进来看到这一家子一个个都这个样子,皱眉摇头。

最后他实在看不过去,扬声道:“要哭出去哭,莫要吵到我们瑾瑜!”

众人果然不敢出声了,元娘站起身子,顾不得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先把覃初柳脸上的泪擦了。

覃初柳渐渐止了眼泪,问诸葛尔,“他怎么了?”

她记得是他救出了自己,还抱着她哭,眼泪沾湿了她的脸。

他不是应该好好的吗?为什么那么憔悴,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瘦了好多。

诸葛尔叹了口气,看着炕上并排躺着的,手握着手的两个人,无奈道:“他无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只是睡着了!

自从覃初柳失踪,贺拔瑾瑜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最长的时候也不过眯个把时辰。

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没有合眼,就是救出覃初柳之后,他也一直没有合眼,一直陪在她身边。

要不是今早诸葛尔在贺拔瑾瑜喝的水里下了安神的药,他肯定会熬到这个时候。

谭绍维上前揽过元娘,“元娘,咱们先出去吧,孩子刚醒,身子还虚,咱们在这里反倒打搅她。”

元娘点点头,“我这就去给柳柳煮粥,她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说完,她又俯身顺了顺覃初柳的头发,“你再眯一会儿,娘一会儿叫你起来喝粥。”

覃初柳乖乖点头,仰头看着元娘他们鱼贯走出房间。

走在最后的是刘芷卉,她回头看了覃初柳好几眼,脚步也一顿再顿。

她好似有话要说,覃初柳对她笑笑,“小舅母,冬霜她,还好吧?我刚才忘记问了。”

不是忘记了,是她心里害怕,怕冬霜有个什么好歹,她这一问,元娘指定哭的更凶。

刘芷卉站在门边,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呐呐半晌才道:“她也受伤了,一直在家将养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姐不让她下地走。我这就去告诉她你醒了,也好叫她放心。”

冬霜也没事,真好。

覃初柳笑着对刘芷卉点点头。

刘芷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房间安静下来,覃初柳转回头,把目光落在熟睡的贺拔瑾瑜脸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瘦削的脸颊,可是她一动,握着她的大手就会加大力道,眉头也会不自觉地蹙起。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会放开她,这样的想法,让覃初柳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扩大。

昏迷了好几天,她一点儿困意也无,干脆就睁着大眼直勾勾地看贺拔瑾瑜。

这一看就有大半个时辰,元娘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元娘把她的眼神表情看在眼里,无奈地叹口气,“按说你们还没成亲,睡在一张炕上实在不像话。他刚睡着的时候娘就像让你爹和小河把他搬到他的房间去,可是他抓着你的手怎么也不松,娘怕扰了你,就只能让他睡这儿了。”

元娘垫高覃初柳的枕头,然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小心翼翼地喂她。

“娘,萧白和赵兰,怎么样了?”吃粥的间隙,覃初柳问元娘。

元娘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盛了满满一勺粥喂进覃初柳的嘴里,“你管他们作甚?左右以后再也不会见面。难不成他们过得不好了,你好像帮衬他们不成?”

覃初柳见元娘不大愿意说的样子,本来还想问其他问题的,这时候也都不敢问了。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提他们了,那样的人想想就膈应。”覃初柳专挑元娘爱听的说。

果然,元娘的脸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这才对,娘与你说说家里的事情吧。”

之后,元娘花了半个时辰说起家里的事情来。

从年后成衣铺子开工,到三月开始忙春耕,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因为覃初柳的失踪而受到影响。

“对了,京城还来信了,说是给你的,在我屋里放着呢,我这就给你拿过来。”说完家里的事,元娘突然一拍大腿,想起另外一桩事情来。

京城来信,除了百里家、沈致远和蒋大鹏,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不大一会儿元娘便把信拿了来,原本以为只有一封信,接到手里才知道,足有五六封。

她刚才想到的几个人竟都给她写信了。

一只手被贺拔瑾瑜攥着,她实在不方便看信,左右也不差这一时,她便让元娘把信塞到了她的褥子下面,等方便时再看。

天渐渐暗下来,元娘交待让她早点睡觉,有事就大声地唤她,然后就先回了房间。

元娘刚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屋里。此时谭绍维正坐在桌边,拧眉呆呆地看着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娘坐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绍维,皇上赐的婚,能退吗?”

谭绍维反握住元娘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大了,不管能不能退,总要她自己愿意才行。”

皇上赐的婚,怎么可能退!不过这话他不能直接和元娘说,省的元娘今晚又睡不着。

元娘的眼眶顿时又红了,“傻蛋的身份,以后定然是要称王的。要是以前还没什么,可是现在咱们柳柳……诸葛先生都那样说,咱们柳柳可怎么办……”

元娘挣开谭绍维的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晴天霹雳

贺拔瑾瑜是半夜的时候醒来的,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覃初柳的鼻息。热气均匀地喷在他的手指上,他才放下心来。

他侧过身,一瞬不瞬地看着覃初柳。

即使在睡梦中,她依然紧皱着眉头,握在他手心里的小手也冰凉冰凉的。

贺拔瑾瑜以前一直觉得覃初柳不是个娇弱的人,至少不像其他女人那般柔弱。

可是此刻,他觉得他错了。覃初柳和其他女人一样,一样的敏感、脆弱。

她知道疼,也会绝望、害怕,她只是不说罢了。

就像在京城的时候,谷良被害,她带着冬霜去镇国公府,她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谭氏被杀。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她难道不害怕,不恐惧,午夜梦回不会想到当时的情景吗?浓浓的恨意到了释放,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无法言明的恐惧。

她从未说过,他也从未问过。现在,他很后悔。

以前,是他对她的关心不够,他只以为她懂事坚强,其实,她也需要他的体贴呵护,她也需要他好好保护。

贺拔瑾瑜长长叹息一声,伸手想要把覃初柳揽在怀里,但是又顾忌着她腰侧的伤,最后只一条手臂轻轻地搭在她身上。

饶是这样,睡得极不安稳的覃初柳还是感觉到了,她突然睁开眼睛,第一反应竟是挣扎。

“放开我……”话出口,覃初柳才意识到现在是在自己家里,揽着她的人是把她救回来的贺拔瑾瑜。

“对不起……”她想说认错人了,只是剩下的话还不及出口。她的唇便被堵上。

他的吻并不炽烈,且格外的小心翼翼。覃初柳感受着唇上的私磨,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他的唇才从她的唇上离开,他的双臂支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两个人的距离呼吸可闻。

他就这么盯着她,目光中有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和眷恋。

“柳柳,我以后再不离开你,一步也不离开。”良久之后,贺拔瑾瑜幽幽开口。

这是承诺吗?不,不是。他的郁气那样淡,就像最平常不过的轻语呢喃。

这不会承诺吗?不,这是承诺!因为她从他的眼神、表情中看到了认真。

他是害怕了吧。她被劫这么久,杳无音信,她在等待中渐渐绝望。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他早早放弃,那么他们……

覃初柳不敢往下想,只轻轻抬手,抚上他瘦削憔悴的脸颊,“那你怎地瘦了这么多?过几日咱们就成亲了,你该养胖些才是,这样不好看。”

“好”,贺拔瑾瑜轻声应下。又道:“你也该长胖些。”

覃初柳轻轻点点头,两个人长时间的静默,彼此却不觉得尴尬。只有化不开的浓情在两人之间游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拔瑾瑜翻身躺下,“柳柳,你受了伤,把婚期延后好不好,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成亲。”

覃初柳摸了摸自己的腰,木木麻麻的疼。根本动不了。郁皎那几脚下了死力气,当时她就疼得不行。现下虽然不似那时那般疼了,但是细细回想,还是觉得可怖。

“好”,覃初柳并不反对,她的腰不好,根本不能下地走动。她成亲的时候,总不能一直让人背着或者是抬着吧。

想到郁皎,覃初柳又想到了萧白和赵兰,于是便向贺拔瑾瑜问起他们的情况。

贺拔瑾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淡淡地说道:“他们这般对你,我总不会叫他们好过。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养伤就好。”

覃初柳见贺拔瑾瑜不愿多说,便问起了别的事情,“他们的下落你不愿说,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他们,怎么找到我的吧。”

这个贺拔瑾瑜倒是没瞒着她,与她细细说了。

原来那日从华令朝那里得知华老大夫深夜被萧白带走,贺拔瑾瑜便在全镇悬赏找寻华老大夫。

华老大夫在太平镇不说人人识得、认得,至少八成的人都认识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过一个多时辰,贺拔瑾瑜就得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有人半夜出恭的时候恰巧看到华老大夫跟随一个男人从街上走过。

贺拔瑾瑜沿着华老大夫走过的那条街寻,竟然发现那条街是通向采香院后院那片宅区的。

宅区不大,只有两条巷子,十几户人家,且还有好几户私娼,和前面的花柳街遥相呼应,只不若花柳街热闹繁华。

早前寻人的时候,贺拔瑾瑜的人寻遍了太平镇,却独独忽略了这两条巷子,实在是因为靡鸨子对这两条巷子太熟悉,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她都识得,每一个私娼她都接触过。

她压根就没想到覃初柳会被藏在那里,从一开始便自动排除了那里。

贺拔瑾瑜也多次站在采香院二楼俯瞰整个太平镇。采香院二楼的视野很好,大半个太平镇都尽收眼底,而后面那两条巷子却根本看不到。

是以,他们寻了那么多天都没有寻到。

贺拔瑾瑜发现这一疏漏之后,当即便调回大批手下挨家挨户地搜那两条巷子,果然,在一个小院儿里搜到了萧白他们。

也正因为贺拔瑾瑜的及时出现,华老大夫还逃过一劫。

萧白的娘中迷香的时间应该是酉时末,那个时候萧白应该还没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萧白的娘下迷香的人,肯定就是自家人。

华老大夫的一些言语已经透露他猜到了真相,赵兰怕他把真相告诉萧白,便想着杀人灭口,只是还不等她动手,贺拔瑾瑜就找来了。

华老大夫把自己的猜想和贺拔瑾瑜说了,贺拔瑾瑜首先怀疑的就是赵兰,家里除了萧白就是赵兰。

萧白自然不可能把覃初柳送走,那么,有可能的人便只有赵兰。

贺拔瑾瑜的手下不乏用刑的高手,几招下去,赵兰便招了供,直说自己把覃初柳交给了采香院的郁皎。

于是乎,才有了后来贺拔瑾瑜出现在采香院后院儿,及时找到覃初柳这些事情。

“柳柳,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想的再周密些,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寻到你。”贺拔瑾瑜很是内疚地说道。

他现在都不敢回想他把覃初柳从炕柜里抱出来时的情景。她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呼吸也时断时续,更加骇人的是她裙子上的血迹。

大半条裙子都被染红,一个人身上才有多少血,而她那时竟然留了那么多的血。

幸好他久未归辽河郡,诸葛先生寻了来,这才及时给覃初柳看了诊,堪堪保住了她的命。

只要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这儿,贺拔瑾瑜突然又把覃初柳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睡吧柳柳,你要好好养伤,好早日嫁与我。”

贺拔瑾瑜把他们的婚期推到了一个月之后,按说天家赐婚,他们是没有权力更改婚期的,不过现在天家打仗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所以贺拔瑾瑜就擅自做了主。

覃初柳在炕上躺了足足有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这半个月里,村里不少人来看望她,特别是紫苏,几乎天天过来。

开始紫苏过来的时候覃初柳还不在意,可是半个月天天如此,且每次过来必会给她把脉,覃初柳便觉出不对来。

这日紫苏过来还要给她把脉,覃初柳却没有应允,而是问道:“紫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天天给我把脉?”

紫苏眼神闪躲,最后也只道:“你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骇人,你伤没好,不让我把把脉我总不能放心。”

紫苏躲闪的眼神没有逃过覃初柳,覃初柳心里已经坐实了紫苏有事瞒着她。

既然是要把脉才能知道的事情,紫苏不肯说,她还可以问诸葛老先生。

于是紫苏走了之后,覃初柳就佯装腹痛,请诸葛老先生给她看诊。

贺拔瑾瑜和元娘也跟着进了屋,覃初柳怕诸葛老先生当着他们的面不肯说实话,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元娘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倒是贺拔瑾瑜,临出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覃初柳好几眼,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房间里只剩下覃初柳和诸葛老先生两个人,覃初柳便问道:“诸葛先生,我并没有腹痛,叫您过来只是想问您,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诸葛尔好似猜到了她叫他过来的目的似的,面上并未现出惊讶的神色。

静静想了片刻,诸葛尔还是实话道:“覃姑娘,早前我就一直不看好你与瑾瑜,现在更甚。不过,我不反对你嫁给我们瑾瑜,只一点希望覃姑娘应允,为了瑾瑜的子嗣,莫要做那等无知妒妇。”

“诸葛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其实,覃初柳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埋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只希望诸葛尔说出的答案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可惜——

“恕我直言,覃姑娘来癸水的时候被下了邪药,且腰侧受到重创,伤了根本,以后想要怀有子嗣几乎无望。”说到这里,诸葛尔抬头看了一眼面上毫无波澜的覃初柳,“大婚之后,瑾瑜会昭告天下,称辽河王,辽河郡独立成国。所以,请覃姑娘谅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我有你就够了

覃初柳依旧面无表情,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会这么糟糕。只是,刚刚从死亡的绝望中逃脱出来,这样的结果,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多谢诸葛先生如实相告,”覃初柳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对诸葛尔客气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贺拔瑾瑜称王,自然不能没有后嗣,我理解。”

覃初柳的反应完全出乎诸葛尔的预料,他竟有些佩服起覃初柳来。

寻常这个年纪的女子听说自己不能有孕,只怕早已经哭闹不止,可是她不仅没有哭闹,还能如此镇定地与他说话。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气度,堪配贺拔瑾瑜!

诸葛尔第一次觉得覃初柳配得上贺拔瑾瑜,但是就在下一刻,就听覃初柳淡淡地道:“诸葛先生,我能理解贺拔瑾瑜,理解您,可是你却不理解我。我覃初柳就算是终生不嫁,也绝不会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不要说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顿了一下,放缓语气,覃初柳接着道:“若是贺拔瑾瑜的想法和诸葛先生一样,那我也无话好说,你这就可以带着他离开,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今生再不相见。”

说完之后,覃初柳闭上了眼睛,再不想多说一句。

诸葛尔铁青着脸,小小的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

“好,好,好”,诸葛尔指着覃初柳,愤愤道:“我诸葛尔行走世间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自私善妒的女子,我。我这就带瑾瑜离开!”

说罢,诸葛尔拂袖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覃初柳一人,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最后连成密密的珠帘。从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儿声息。只默默流泪。

她自私吗?是的,她很自私。她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那里流连,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怀里抱着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不能……

如果现在妥协,她怕会在那样的环境里越来越压抑,最后变成邪恶、狠毒的女人——为了丈夫的宠|爱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人性命。

那样的她,和这个时代深居后宅,养男人鼻息的妒妇有什么不同?她不要变成那样!

所以,在她还没有变成那样可悲、可怜又可恨的女人之前,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贺拔瑾瑜能接受她的自私。她便自私一回又何妨;若他不能接受,那就趁早离开,也免得彼此更加难受。

覃初柳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以至于有人进了屋都没有发现。

“柳柳,你莫哭”,元娘掏出帕子给覃初柳拭眼泪,不想自己的眼泪流的比覃初柳还凶,“你还有娘。还有你爹,你若是不想嫁,就留在家里。一辈子陪在爹娘身边,爹娘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覃初柳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元娘,伸手握住元娘的手,“娘,我没事。你也莫哭了。我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你和爹都放心吧。我想的开。”

她本是想劝解元娘,却不想元娘哭的更凶。她的好闺女啊。这般乖巧懂事,怎地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不公平,老天爷不公啊。

房间外面,谭绍维和小河也已经泪流满面。

“我去找他说清楚!”小河胡噜了一把脸,就要去找贺拔瑾瑜。

谭绍维伸手拉住他,“你要和他说什么?这些事他难道不知道!现下诸葛先生在和他说话,我们只等他的表明态度!”他谭绍维的女儿,绝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若是贺拔瑾瑜做不到,趁早滚蛋。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刘芷卉突然转身回了屋,不大一会儿便挽着个小包袱出来了。

自从覃初柳被救回来,她就变得十分的沉默,小河一心惦记着覃初柳,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芷卉,你这是要去哪?”小河惊诧地看着刘芷卉。

刘芷卉挽着包袱走过来,竟是直直跪地给覃初柳房间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她磕的很用力,三个头下去,额头已经青紫。

“芷卉,你这是干什么?”她这番举动实在是太突然,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磕完了头。

小河连拉带拽地把她弄起来,还想去拿她的包袱,却被她躲开了。

“小河,姐夫,是我的错,柳柳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刘芷卉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但是她却坚持着把话说完,“早前是我撒了谎,我知道柳柳不是去找贺拔瑾瑜。我是故意那般说,我是故意的。我当时甚至想,她出了事也好,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好,这样,这样小河……”

“刘芷卉”,小河爆喝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刘芷卉的脸上,“是我的错,你何必迁怒到柳柳身上。她对你如何你心里不知?你怎么狠得下心,你怎么狠得下心啊!”

刘芷卉捂着半边脸,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来,“你打的好,你打了这一巴掌,我的心里反倒好受了许多。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我自愿下堂,以后再不进你们安家门。”

她真的待不下去了。这么些天,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每次看到覃初柳,她的良心便受一次煎熬。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既然留下是折磨,干脆离开。

“弟妹,你莫冲动,有什么话你们坐下来好好说。”谭绍维冷着脸淡淡说道,“小河,你也莫要冲动,‘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能结成夫妻不容易,你们当想清楚才行。”

谭绍维的气愤不比小河少,但是他比小河更加理智。错已经犯下,现下就是把刘芷卉撵走又能如何?柳柳就能好起来了,那些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又何必伤害更多的人,更何况,这样的局面也定然不是柳柳想看到的。

谭绍维敲开房门,把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元娘唤出来,“元娘,你陪弟妹说说话吧,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急,好好说。”

元娘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处来就看到刘芷卉额头青紫,脸颊红肿,就知道刚才定然发生了大事,她也不问,直接拉着刘芷卉去了自己的房间。

谭绍维和小河想要进屋去看看覃初柳,正当此时,贺拔瑾瑜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贺拔瑾瑜赤红着眼睛大步走出来。

诸葛尔跟在他身后,想去拉他,但是他人矮步子小,根本抓不住贺拔瑾瑜。

“瑾瑜,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弃辽河郡的百姓于不顾吗?古往今来成大事的人,从来都知道什么该舍弃,什么最重要,你太让我失望了!”诸葛尔追在他身后急急道。

已经走到院子中央的贺拔瑾瑜突然站住脚步,回身看着诸葛尔,“诸葛先生,我也知道该舍弃什么,什么最重要!我现在就要选择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您为什么要阻拦?还有,我从未说过弃辽河郡的百姓不顾,本是可以兼得的事情,您为什么非逼我做选择?”

“我辽河之王怎么能没有子嗣,这就是我逼你的原因。这一点你心里也知道,为什么还要执拗!”诸葛尔也寸步不让。

谭绍维和小河听了诸葛尔的话,脸色更是难看。

谭绍维往前走了几步,刚要说话,忽听贺拔瑾瑜沉声决绝道:“诸葛先生,天下间又不是只有我的子嗣能接手辽河郡,以诸葛先生的经世之学可以培养出一个贺拔瑾瑜,自然能培养出第二个来。若是您不满我的选择,那么大可以自己执掌辽河郡,我贺拔瑾瑜毫无怨言。”

说完,贺拔瑾瑜再不停留,直接越过小河和谭绍维,进了覃初柳的房间。

诸葛尔气的直跺脚,却是拿贺拔瑾瑜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后谭绍维上前,“听说诸葛先生棋艺精湛,你我二人手谈一局如何?”

此时的谭绍维,周身的气势一点儿不比贺拔瑾瑜弱,让诸葛尔不敢小觑。

两个人进了贺拔瑾瑜的房间,最后院子里竟只剩下小河一人,他迷茫的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所有的心事都化作一声叹息。

刚才贺拔瑾瑜说的话覃初柳都听到了,说不动容是假的,说不感动更是骗人。

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滑落眼角,贺拔瑾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拇指温柔地扫落她脸上的泪。

“莫哭,你只信我就好,就算没有孩子,咱们以后也能生活的很好。”顿了一下,贺拔瑾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柳柳,我有你就够了。能遇见你,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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