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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劫情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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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走走。”
褚秀也不抬头看人,语气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那我陪你去吧。”
基于之前的担心,褚落一刻也不敢放松。她太了解褚秀了,善良天真,同时又悲观厌世,总是认为死是一种宁静的复归。
“不用了,我就是想最后看一看我和他第一次相识的地方,为这段不堪的回忆做个了结。”
“姐,你能这样想是好的,可是让我陪你去也无妨啊!”
“真的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我保证。”
褚秀一再坚持,褚落也不好反对,只好由着她的性子来。平常怎么叫都不肯出去,今日却一反此常态,实在让人难以放心,最后还是暗中派人去小心看着她。一家人在焦急烦躁中等了一个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她回来了,人是没什么事,可是哭过的样子很明显,眼眶通红。
晚上她照常陪爹娘吃晚饭,不同的是她笑的多了,话也多了,心情好像一下子走出了低潮。全家见此情景都打心眼里开心,兴许她是彻底想开了,不就是个男人嘛,何况还是个负心的男人,没什么好留恋的。
晚饭后褚秀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留下来陪爹娘聊天,直到夜深才回去。
当大家都还沉浸在她走出伤痛重新面对生活的喜悦中时,她却给所有人留下了永生难以磨灭的伤心。那一夜她回到房间就趴在书桌上写字,写好了又出神的看了好久才放下。随后便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平时用来帮助入睡的药,这一次她把一整瓶都吞了下去。
吹了灯,安静的躺在床上,十八年的经历一一在脑海中呈现,或欢喜、或悲伤。
流着眼泪沉沉睡去,这一次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从此没有风吹雨打,没有悲伤失意,一切一切的事情和我都再无关系。
越来越难受,窒息的感觉愈加强烈,恍惚中那个黑色的身影在眼前出现。记起往昔他们相处的画面,他很温柔、很体贴,总是迁就着她,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在骂完她不可理喻后,还是会主动给她道歉,陪着她走了很多的路,看了很多的风景,经历了足够回忆一生的故事。也许真的是我不够好,他依然值得任何女人去爱,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
后会无期……
我想这不是我的真心话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总有一天会再遇见
另一个世界,我等你……。。
永远等你……。
姐姐就这样去了,大夫的验尸结果是吞食大量紫椗散窒息而亡。紫椗散少量有安神静心之功效,过量就足以致命。想来姐姐每晚都靠它入睡,这一次只是吃多吃少的差别。
府里很隆重的替姐姐办了丧礼,按照姐姐的要求,我们把她葬在眉山。
在山势平缓的土山上,青草长的没过了膝盖,站在高出俯瞰,真有一览众山小的开阔意境。山风阵阵吹来,褚落立在姐姐坟前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凉爽,而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她默默的留下眼泪,如果说以前所有的眼泪都是对姐姐的怜惜,那么现在是仇恨的眼泪。
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过份,只顾自己开心快乐,所有的伤痛都要由女人来承受,这是多么的不公。也许今日你会赞她“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明日却又嫌她“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峨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切的恩爱都随着感情的流失,戛然而止。昔日芙蓉花,今日断根草,人总是这么绝情,总是可以轻易的抛弃!
第九章 求若珍宝 弃若敝履
褚府
“小姐,我已经查过了,如今和许章在一起的女子确实是烟云阁的张珂。”
“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你瞧着我这身装扮如何?”
“小姐女妆的样子美若花神,今日男妆更是貌胜潘安。”
“如此就好,我要让那负心人也尝尝姐姐受过的苦。”
庆源街,某水粉店
“小蝶,你看这个胭脂的颜色章哥会不会喜欢?”
一个风采动人的素衣女子拿着一盒胭脂问向身旁的侍女。
“小姐本就生的水灵俏丽,就是不施粉黛许公子也照样喜欢。”
那被唤作小蝶的侍女笑的眉眼都挤在一起了,样子颇为滑稽。
“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
说话的这素衣女子正是张珂。此时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是娇嗔小蝶,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老板,这盒胭脂我要了,顺便把方才挑中的几件珠宝也一并包了。”
张珂纤手一挥,示意小蝶付钱。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落日余晖散满街头,张珂主仆二人在街上边走边闲谈。
“小蝶,你说过几天我的生辰章哥会来吗?”
张珂眉头微蹙,似笑非笑的问道。
“肯定会的,自从半年前你们相识,许公子基本每晚都会来烟云阁啊!再说今日是小姐生辰,他一定不会失约的。”
“嗯,那就好了。”
“小姐,我听说褚秀死了。”
“我知道啊,死了也好,这样她对我就再也没有威胁了。想当初章哥还留在她身边的时候,我的日子可不好过。”
“小姐,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呵呵,你这丫头就会哄我开心。”
张珂正在为褚秀的死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急切的回头一望,一匹枣红马急速奔来,一时间街上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有些摊子应躲避不及纷纷被撞散,杂物漫天,惊叫声不绝于耳。
张珂主仆二人,此时正站在街道中央,眼看着马儿已近在眼前,却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丰神俊秀、英俊清雅的少年迎身而上,挡于张珂身前。他一把推开张珂二人,在马儿与他擦身而过之时一跃骑上马背。马儿受惊似的向前疾驰,还不停扭动身子想把少年甩下去。少年也不甘示弱,他压低身子,双腿紧夹马肚子,一手抓着马鬃,一手向前挥出的同时袖筒里豁然飞出一条七尺素娟,那素娟犹如通灵一般迅速交缠在马脖子之上。少年紧握素娟两头,犹如拉着马缰一般,马儿挣扎许久无效,之后再没跑出多远就随着少年‘吁’的一声便停了下来。
少年不禁喜上眉梢,笑着捋了捋马儿的鬃毛。随后他调转马头,轻轻抽打着马儿往回走。
“小姐快看,那位公子回来了!”
小蝶说出这话时笑的比之前提起许章时还夸张。张珂望见少年英气逼人的脸庞,脸蛋也不由自主的绯红一片。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没事吧?”
少年驱赶着马儿停到张珂主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珂微微一笑,放粗声线说道。
“我没事,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张珂抬头看见少年钩心夺魄的浅笑,更是娇羞,连忙低下头,柔声细语。
“没事就好,这马儿受了惊,差点伤着人。对了,你住哪里,我顺便送你回去。”
少年漫不经心的言语,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张珂红着脸微微点头。少年也抱以浅笑,向张珂伸出了手。待张珂的手放上自己的手掌,他一把将她拉上马。
坐在少年前面,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后背贴在他带着淡淡温度的胸膛,他的手臂环抱着她腰身拉着马缰,驱赶着马儿慢慢往前走,她突然觉得无比温馨。少年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浓浓的快慰袭上心头,他暗想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用猜就知道这少年就是褚落,她要将姐姐受过的苦十倍百倍的加在许章身上,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姑娘,你住在什么地方啊?”
褚落一边催马,一边装着男人的声音问道。
“烟云阁。”
“莫非你就是烟云阁的老板张珂姑娘?”
褚落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装出欣赏的语气明知故问。
“是,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本人姓肖,名乐然。”
“肖公子,今天谢谢你了,改日你到烟云阁来,我陪您小酌几杯。”
听到张珂这样说,褚落心里更是得意。他哈哈大笑几声,应承道“一定一定”。
到了烟云阁,褚落率先跃下马,接着以无比温柔的姿态扶着张珂下马,一切都顺着褚落英雄救美的计划发展。看张珂依依不舍的走进烟云阁大门,还几次回头张望,现在只等再见倾心的结局了。
张珂回头张望,褚落依旧浅浅笑着,挥手告别,俊俏的身姿中更含有雍容镇定的气魄。待张珂的身影彻底消失,褚落才跃上马慢慢悠悠的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肖乐然每天都约张珂四处游玩,张珂也都一一应约。二人俨然成了恋人一般,甜蜜幸福,甚至有时许章来找张珂,她都无暇接应。短短的几天,肖乐然带张珂去莹水湖泛舟,去眉山吹风游玩,还有时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赏月看花,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烟云阁
“小姐,外面已经宾客满座了,许公子也来了,你快点。”
小蝶见小姐都装扮好了,却不出去,焦急的催促着。
“嗯,你先出去伺候着,我马上就来。”
张珂对着镜子痴痴的笑着,如她所愿许章来了,只是她却没有往日那么高兴,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肖乐然。
马儿袭来,他挡在她身前的无畏;他骑着骏马居高临下看她时专注的神情;她依偎在他怀里那淡淡的温度;任何男人都不及他半分的俊俏模样;他潇洒如流风回雪的姿态;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场春雨,滋润心田。
“是不是在想我啊?”
一个磁性十足的男声将她神游的思绪拉回现实,张珂不禁一愣。小蝶都出去了,这房里除了自己哪来的人?惊讶之余回头一望,只见肖乐然斜倚在铺着兽皮毯子的躺椅上。他和昨日相见时一样一袭胜雪白衣,纤尘不染。此时一手拄着侧脸,一手拿了一把扇子把玩,样子极尽潇洒风流。
“是你?”
张珂惊讶的问道。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啊?”
肖乐然故意一沉脸,言语中没了之前的温和。
“不是不是,你能来我很高兴。”
张珂见肖乐然突然变了脸色,急忙否认。能见到肖乐然,她自然是开心的。
“呵呵,我逗逗你,别太认真啊!”
肖乐然大笑几声,一个空翻离开了躺椅,落在张珂身前。他慢慢的向张珂靠近,张珂不知他是何意,兴许是由于害羞身子一路往后移,直到后背靠在梳妆台上。此时肖乐然一挑秀眉,扬起嘴角轻笑一声,伸出一只手在张珂脸颊上轻轻抚摸。
“你这个妆没化好,我来帮你。”
说着他收回手在腰间掏出一个制作十分精细的木质小盒子,慢慢的将里面的胭脂往张珂脸颊上涂,他动作既娴熟又轻柔,张珂闭着眼睛,心里无比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过了半晌肖乐然说好了,她才睁眼转身去照镜子,果然效果和方才有了很大的差别,脸蛋此刻娇嫩的如同白莲出水。
“很漂亮,谢谢你。”
张珂羞红了脸,第一次有男人为她上妆画眉,意义非比寻常。
“不要谢,我在外面等你。”
肖乐然边说边往外走,也不回头看张珂,背影也那么潇洒。张珂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呆看了半天,才整装出去。
张珂一出来马上吸引了客人们的目光,众人都欢喜的喊道“珂姑娘来了”。此时大厅已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其中许多人张珂都认得,他们平日里常来这里烟云阁饮酒谈诗论文。烟云阁里为数不多的女子也都饱读诗书,常与客人们吟诗作对,喝酒谈天。张珂就是烟云阁的老板,她本人也是才华横溢、秀外慧中,很多客人都愿与她交朋友。
张珂站在台上扫了一眼底下的客人,将目光定格在肖乐然的身上,他就坐在西边不是特别显眼的桌子上。此刻也正审视着张珂,流光溢彩的眼里带着无限的矜骄,一身白衣坐于众人之间仿佛鹤立鸡群一般超凡脱俗。凝望半晌,张珂对着那白衣少年浅浅一笑方才收回目光。匆匆一眼,许章坐在往日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么消瘦、俊逸。
张珂保持着一向温婉的语气说道:“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我请客,大家吟诗作对、喝酒聊天,尽兴就好。”
月白色抹胸,淡黄色外衫,今晚的张珂不仅明艳动人,比起往日更添几分妖媚艳丽。
“今天是珂姑娘的生辰,我先送上一把苏绣双面锦扇作为贺礼,还望珂姑娘赏脸收下。”
一个装扮儒雅的青年男子站起身,向张珂点头示意,并让侍者把礼物送上去。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
张珂笑着接了礼物,微微躬身致谢。
“还有我的这对翡翠手镯,希望珂姑娘喜欢。”
又一位客人站起身送上贺礼。如此一来,在坐众人也都纷纷送礼物,一个比一个珍奇贵重,张珂也都一一致谢收下。场上气氛无比热闹,似乎有人在可以攀比谁送的礼物更得张珂喜欢一般。
“来,我敬大家一杯,谢谢众位对我的青睐。”
张珂站在众宾客之中,随手端起身旁桌上的一杯水酒,语罢即一饮而下。其他人也纷纷端起酒杯仰头灌下,豪气万分。
此时许章向着张珂慢慢走来,挺拔的身姿,俊俏的脸庞,宠溺的眼神,荡漾着一丝笑容的唇角。这就是她迷恋了许久,不择手段得来的男人吗?今天看他怎么没了往日发狂般的喜悦?张珂看着看着竟愣了神,连许章已站在他眼前也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许章举起手,想摸摸张珂的额头,不料还未碰到,张珂便先退了开去。
“没事、我没事。”
张珂没了方才与众人饮酒时的笑容,答话的时候竟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其它客人早知道许章和张珂的关系,两人亲昵一些也都见怪不怪了。
“那刚才怎么心不在焉的?”
许章继续追问,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色。
“哦,真的没什么,别担心。”
“那就好,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吧。”
许章拿出了一张很大的画卷,在张珂面前缓缓展开。画上是一对男女携手并肩散步的场景,天空飘着瓣瓣雪花,枯树干木,一片萧瑟,但是那一男一女脸上分明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画卷仿佛还能听见他们欢快的笑声,感受到彼此手心的温度,当真妙不可言。
“这是我亲手画的,我想把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永远记录下来,你可喜欢这个礼物?”
许章解释了他送这个礼物的用意,马上问张珂是否喜欢,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子。
“我挺喜欢的。”
寥寥数字,张珂没有过多的欢欣,许章心也有些慌乱。客人们都自顾自的饮酒去了,只有肖乐然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我就不认为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的,说过的誓言也可以随便背弃,莫说是一幅画了。”
肖乐然执着扇子,笑着走到张珂面前,一出口就是对许章极度的挑衅。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许章现在这算什么,同样的话换个对象就可以说了是吗?肖乐然在心里鄙夷这个冷血无情的伪君子,也为姐姐的痴心而惋惜,这种人真的不值。
“那这位仁兄你有何高见?”
许章听出了肖乐然的故意刁难,也不当场发作,倒是轻声一笑,反问回去。
“没什么高见,只是‘求若珍宝,弃若敝履’的戏码看得太多,不免有点反胃。”
“你这是在质疑我了?”
许章这回是有些怒了,不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敢当着张珂的面要他难堪。
“不敢不敢,我相信能让张小姐倾心的男人,必不是池中之物。”
肖乐然也不示弱,还是不肯正面回应,总是旁敲侧击的羞辱许章。
“章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朋友肖乐然,前几天还救过我的性命呢!”
张珂见两人谁也不肯想让,只怕闹得下不来台,只得站出来调解。他轻轻挽着许章的胳膊,指着站在身旁的肖乐然介绍道。
“许兄,方才和你开个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肖乐然率先伸出手,笑着要和许章交个朋友。许章虽然心里不大痛快,却也不好驳了张珂的面子,只好不情愿的和肖乐然握了手。
“张小姐,不知今天是你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把我这块随身玉佩赠与你做个纪念吧。”
肖乐然随手解下挂于腰间的玉佩,伸手拉住张珂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心里。
张珂连声道谢,语气极尽欢喜。许章见这陌生少年拉张珂的手,虽然心有不快,但也没有说出声来。且看放在张珂手心里的玉佩却也并非凡品,玉佩通体泛着血色,仔细看里面好像还有丝丝血丝流动,着实珍贵。
接下来,张珂请这二人到内堂去坐,婢女准备了一大桌的酒菜,三人围桌而坐,饮酒谈天。其实是张珂和肖乐然二人谈的尽兴,许章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趁着张珂出去,肖乐然满意的看了许章一眼,故意拣他不愿意谈的话题刁难他。
“许公子,听说你之前好像和一个富家小姐在一起,怎么后来没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许章也不怎么避讳,直截了当的答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惜红颜薄命。我还以为是许公子负了那位小姐。”
“呵呵,你还真是无聊阿,管这等事。”
“其实我只是前几年有幸见过那小姐一面,却有倾城之色,所以映像颇深。”
肖乐然拿起酒壶替许章斟了一杯酒,还是一副潇洒从容的模样。
“原来你见过褚秀。”
许章端起酒杯将那酒水一饮而下,不知现在是何心情。
“哦,原来她叫褚秀啊,许公子记性可真好,小弟佩服佩服。”
说着肖乐然站起身,向着许章作揖。他这般反映,倒是弄得许章浑身不自在,他表情突然抽搐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昔日的那朵‘芙蓉花’。
“酒喝够了,小弟先告辞了,改日再会。”
肖乐然言谈间转身便往外走,再不想多看那伪君子一眼。刚到门口迎面撞上刚准备进来的张珂,肖乐然索性装作酒醉,直接趴在了张珂肩头上。
“肖公子,你还好吧?”
张珂轻轻拍着肖乐然的背,柔声说道。
“没事,你愿意跟我走吗?”
肖乐然一把拥紧张珂,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你、你说什么?”
张珂心里万分欢喜,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那么优秀,为什么会喜欢她?
“好好听着,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肖乐然抚摸着张珂柔顺的长发,再次问道。
“我……”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虽然有些动心,但想到许章,张珂依然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后日才走,想好了你便到江仙酒楼找我。”
肖乐然慢慢的松开张珂,仿佛非常难以割舍,那种疼惜的眼神看的张珂一阵心痛。他在张珂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只剩下那简单的三个字在张珂耳边久久回荡。
“我等你。”
第十章 愿为你倾我所有
愿为你倾我所有
张珂一直看着肖乐然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才慢慢走进内堂。
“章哥,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张珂看许章还在那里饮酒,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于是她走过去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拉着他的手臂,试探的问道。
“我没事,不要你管。”
许章一把甩开张珂的手,险些把她推倒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张珂勃然大怒。
“你还要问我吗?那个肖乐然是你什么人,你看看你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还要我戳破吗?”
许章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张珂大声怒吼,拾起酒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是我对不起你,我和他两情相悦,我也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张珂为人果真快人快语,把自己的心事直截了当的摊在许章面前。
“哼,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还一直对你抱着信心,不去理会别人的风言风语,结果到头来最笨的那个就是我。”
许章一掌拍在桌子上,菜盘子震的直响,心痛溢于言表。
“你知道了也好,反正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张珂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就当真这么绝情?”
许章伤到深处,情绪激动的走过去,一把扯住张珂的手腕质问道。
“绝情?你当初抛弃褚秀的时候就不绝情吗?我会这样也是和你学的。”
张珂抬起头,迎上许章伤心而愤恨的眼神,没有丝毫畏惧。
哈哈哈哈,听了张珂这番话,许章绝望的甩开张珂的手,一阵狂笑。半晌,才恨恨的说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许章试图以昔日的恩情来说服张珂,却不料张珂完全不领情。
“少拿我当借口,你们男人哪个不是朝秦暮楚,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能全怨我吗?”
“好,说得好,就当我瞎了眼了。从今天开始你我一刀两断,后会无期。”
说完许章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伤心难过换不来张珂任何感情,殊不知女人也有朝三暮四的。若是愤恨自己被人抛弃,还不如悲哀自己没有本事。
褚秀已经离世一个多月了,家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大家也很少聚在一起吃饭。褚秀的死深深伤到家人心里,褚荆整日愁眉不展,李玉拂也连带着不开心,褚落心里仇恨的火焰滋生,就是把许章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
褚落闺房里,累了一天,她早早的沐浴过,就要上床睡觉。
“小姐,你说那张珂会愿意和你走吗?”
芯儿一边给褚落铺床,一边好奇的问道。
“肯定会的,她这种人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你就等着看吧。”
褚落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镜中她的眼神无比自信。成败就看明天了,只要那张珂来了江仙客栈,她就赢了,就可以为姐姐报仇了。她要让许章了解一下姐姐曾经受过的苦,她要让他尝尝被人抛弃是什么滋味。
吹灯,睡觉。
明早去客栈等。
翌日吃过早饭,褚落正在院里练功,突然管家崔鲤来到她居住的院落,说是褚荆要找她。待崔鲤离开后,褚落赶紧回房间把身上的男装换下来,匆匆的往大厅去了。
一到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堂上一大堆的聘礼,而后看到的是两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他们一个和褚荆年纪相仿,浓眉长须、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是风度翩翩、美如冠玉的青年男子。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褚落一时有些不适应,正好那青年男子的目光也看向了她,于是她一颔首微微一笑,算是见过礼了。
“爹爹,您找我来何事?”
褚落轻移莲步,走到褚荆面前行了礼。
“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邓镡伯父,另一位是邓逸歆世兄。”
褚荆指着邓镡和邓逸歆分别介绍给褚落,且看父亲脸色严肃庄重,褚落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再次行礼,说了几句欢迎他们之类的场面话。
“落儿,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爹爹打算把你许给邓世侄,今天你邓伯父就是专程来提亲的。”
褚荆看着今日显得格外乖巧的女儿,说得很是认真。可是褚落听了,却是大吃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堂上堆积如山的聘礼是给自己的。
“爹,为什么突然要落儿嫁人呢?”
褚落着急的难以自持,直接大声叫了出来。
“伯父,关于这件事情您还没有告诉落儿吗?”
邓逸歆看到褚落这么大的反应,向褚荆提出疑问。他这一声‘落儿’在褚落听来极为刺耳,平时只有家里的长辈才这样称呼她,如今冒出个即将要成为她未婚夫的人,这样亲昵的喊她,让她实在倍感反感。
“你闭嘴,落儿不是你叫的。”
褚落犀利的目光射向邓逸歆,愤恨的眼神仿若要杀人一般。可是邓逸歆不在乎,看着褚落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落儿,不得无礼。这是爹的决定,你休要迁怒他人。”
褚荆的教训让褚落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暗自在那里生闷气。
“令媛不知道这件事也无妨,现在说也可以。”
邓镡见场面尴尬,于是和褚荆道了句没关系。
“嗯,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落儿,邓兄别生气才好。”
“没关系的。”
听着褚荆和邓镡这样一句句谦让的对话,褚落感到很不舒服。这件婚事就像板上钉钉,她知道只要是爹爹决定了的事情,绝没有回环的余地。她跟本还没有想过嫁人,就算要嫁也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绝非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爹,你一定要我嫁给这个陌生人吗?”
褚落打断他们的对话,最后确定一下褚荆的意思。
“怎么会是陌生人呢,刚才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你邓伯父是许城名门望族,你嫁过去正是门当户对。”
听到褚荆连这样牵强的理由都搬出来了,褚落的心顿时感觉沉了下去。
“落儿,你不要这么偏激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会对你很好的。”
邓逸歆起身,迈步到褚落面前很郑重的做出保证,可是这话对心烦气躁的褚落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谁要嫁给你啊?爹,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找个自己的喜欢的人,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嫁。”
褚落对着邓逸歆吼完这句话,又转而继续和褚荆哀求。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能说服爹爹改变主意。
“我和你娘成亲前不也是不认识吗?那你看我们如今过的好不好吗?”
“这不能相提并论,也许您能做得到,可我不行。您就坦白告诉我吧,到底为什么要我嫁给他?”
褚荆还再想办法说服褚落,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失控,眼泪簌簌落下。她真的不明白,爹爹一向最尊重她的意愿,为何到了今日却一反常态,硬是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没有原因,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这段时间最好哪都不要去,留在家里好好准备吧。”
褚荆之前还是商量和好言相劝,现在却慢慢演变成了命令,褚落如何也接受不了。
“我不嫁!”
她声嘶力竭的朝着褚荆喊完这句话,转头就跑,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她真的不相信这个家已经没了往日的欢乐,自从褚秀离开以后,噩运接二连三,一切都变了。
“落儿……”
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叫,褚落听得出这是邓逸歆的声音,于是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你这样跑出来,伯父会担心的!”
才跑出没多远,邓逸歆挡在褚落身前,怜爱和气愤交织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我不要你管。”
褚落绕过他,不打算去理他。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如果我不是要做你未来夫君的人,你还会这样排斥我吗?”
手腕被邓逸歆牢牢握住,褚落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于是抬起怒容满面的绝美容颜对上邓逸歆有一丝气愤的眼神。
“是,我讨厌你,因为你要娶我而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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