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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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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这话来十分不易,我觉得此时如果我再拒绝他十分不近人情,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开解,只能笑了笑:“此事以后再说罢,我急着去摆摊算卦。”

他眼神一暗,旋即试探地问道:“今日天色很好,姑娘可否与我一起游湖赏灯?”

“游湖赏灯?”我有一瞬间的愕然。

“是啊,今日……是七巧节。”他又不禁低下头去。

难怪那黄小姐今日要跟江子楚在一起游湖赏灯,原来今日竟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我不禁哀叹一声,自觉命苦,仰头道:“既然天气这么好,自然不能辜负美景流年,好罢,我今日就歇业一天,陪李少爷游玩一番。”

他微微一哂:“多谢姑娘赏脸。”

我和他漫步于市井,随意闲聊,他随口问道:“对了,那日你救我落下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奇怪。”

我拿出了怀中的指南针,翻开盖子:“你说这个?”

他点了点头:“嗯。”

我道:“这是‘真爱罗盘’。”

他蹙眉:“这罗盘我听过,‘真爱罗盘’是……?”

我不觉来了兴致,微笑道:“这‘真爱罗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宝物,你心里想要什么,它便会指向什么地方。”

他面露惊喜:“是真的么?罗盘不是指向南方的么?”

我得瑟两下,非常肯定的告诉他:“不是,这是并非是普通的罗盘,这可是我家师父传给我的宝物。”

他露出羡慕的表情,我满意地笑了,没错,我说出来就是要他羡慕的。

“真的么?”

3、〇〇二 秋水长天 。。。

他问,“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我托腮想了许久,决定老实告诉他:“他叫杰克。”

他皱眉:“这个名字好奇怪。”

我点头:“我师父可是世外高人呐。”

他颔首,又转头望着我:“这罗盘可借我一用?”

我思虑片刻,将罗盘交到他手里,他打开翻盖,慢慢地走离我几步之遥,环佩叮铃发出悦耳的清脆响声,来回走了几步,仿佛是想验证“真爱罗盘”的真实性,我抱臂颇有兴致地望着他,过了片刻,他方才走回我身旁:“姑娘说的是,这‘真爱罗盘’确实很神奇。”

我不由笑着打趣:“你可找到你的真爱了?”

他微微一笑:“近在眼前。”

我不觉干笑两声,收回“真爱罗盘”,干脆利落地打开翻盖,指针的方向却忽然闪出一抹素净的白衣,我不禁微微闭眼,抬起头时已经满脸笑容:“巧啊,江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22号更新的,但今天复习无能,忍不住把这章码出来,以后或许还有更改。

那个指南针——没错!就是借用《加勒比海盗》船长的那个指南针,亲们期待它大放异彩吧!

关于此文的种田情况,偶百|度了一下种田文,发觉有种新解释是——2,是指穿越文、架空文作者行文的态度,文章内容、细节符合史实,无论衣饰、物品、气候、武器、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等,要么符合史实、有出处,要么改变历史能自圆其说。

还有一种解释是——看法一,种田文适用于历史架空文(当然,有的异界文也少有涉及)。即先建立自己的根据地,然后在自己的领土上搞科技、经济、军事、政治制度建设。再此期间,基本上不与外部势力发生战争。至种田完毕之后,再凭借超时代的能力征服天下的小说

偶认真抚额想了想,虽然此文架空,但是但是我尽量让它不狗血,尽量让它自圆其说吧。

此文的顺序是——先小种田——入宫——出宫之后再大种田。

有意见的大大们尽管提~

最后再说一句——下一章更新不会超过本月23号,体谅下吧,我彻底没存稿了,捂脸逃走。

4

4、〇〇三 江海凝光 。。。

〇〇三江海凝光

江子楚手上扇子一甩,在空中划了个弧,颇有兴致地扫了我二人一眼:“巧。”

那黄小姐笑得十分暧昧:“东方姑娘,这位是……?”

“哦,这位是李家少爷,李萧玄。”我镇定的说,“二位这是去游湖啊?”

那黄小姐笑道:“我还以为东方姑娘果真不食人间烟火呢,原来……”她颇有深意地打量李萧玄一番,笑道,“这李少爷也是风华绝代啊。”

我干干笑了两声:“那是、那是。”

她又清了清嗓子,拉着江子楚的手道,“时间不早了,子楚还要去千里湖献舞,我先陪他去了。”

这称呼由“江公子”变成“子楚”无疑宣告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大大亲密不少,我无奈叹了口气,深深体会到了当初范蠡使用美人计送西施去吴国的痛苦。

江子楚目光望向我:“姑娘可有兴趣看我的剑舞?”

他眼神一派淡然,然而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深深的期待,仿佛是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直指我内心,心就这样被牵动。

然而,我能去么?

如果我不能许他未来,又何必再让他为我伤神。

他看我沉默不言,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看来姑娘不屑于去看在下的剑舞,这也难怪,这普通的歌舞在姑娘眼中又怎么与李少爷相提并论?”

他这招以退为进实在不怎么高明——无非是为了逼我去看他跳舞罢了。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因为无论将来如何,我都无法不承认早已喜欢上他这个事实,并且是老掉牙的一见钟情。

然而,我却不能说太多,只对他微微一笑,道:“东方一定捧场。”

他这才点头一笑,越过我身旁向前走去,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白色绢丝衣袖抚过我手背,清凉丝滑仿佛山中清泉一般,不由让我心中一动。我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有些失神,李萧玄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戏谑道:“姑娘还看?人都走远了。”

我尴尬地转过头笑笑,指着前头的酒楼:“你饿了没有,不如我们进去吃点儿东西?”

他眉头微扬:“这里可是全庐陵最贵的酒楼,你……”

我豪迈地拍了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不会压你在这里抵偿饭钱的。”

他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好。”言罢随我上楼,我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好可以眺望不远处的千里湖。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此时千里湖上波光粼粼,画舫往来络绎不绝,李萧玄替我倒上一杯茶:“姑娘可是在找江公子?”

我收回投落于湖上的目光,微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他抿嘴一笑:“姑娘虽然人在这里,心只怕早就飞到那人身边去了。”

我装模作样的小啜一口:“这么明显?”

他抬头凝视着我:“姑娘对他可是认真?”

我微微叹了口气,并不答话,他接着说:“江公子自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是他前些日子还跟庐陵王的女儿混在一起,如今又跟那位小姐纠缠不清,姑娘难道也跟那些世俗之人一样,被他外表迷惑了么?”

我惊觉男人之间的嫉妒比女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无奈地摇了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他似笑非笑,指着窗外的千里湖,起身靠近我,脸庞离我不过一分的距离:“姑娘方才答应了江公子去看他跳舞,不会食言罢,再不去可就晚了。”

我遥望千里湖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湖中央的画舫上隐隐约约可以捕捉到他的白色身影,有鼓乐声袅袅响起,他水袖猛然挥出,仿佛一道电光直冲云霄,天幕如同挂下一道云母屏,轻纱似雪、似白烟弥漫于江上。

人群中混杂着男女老少均发出惊叹赞美的声音,几乎接近疯狂。

我含笑望向窗外江子楚的身影,说:“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

李萧玄微微动了动嘴角,没有再说话。

我起身想将这舞蹈看得清楚一些,迈了几步走向另一边的窗户,恰巧身旁是一个包厢,只用屏风隔开。我伸手扶住屏风,探头向外望去,却忽然听到包厢里传来细微而低沉的交谈声。

“皇太女确实不在京城,这是柳丞相派人传来的消息。”

“阿姐,你还想瞒我,昨天你和父王的话我都听到了,皇太女就在庐陵。”

“嘘——不得胡说……”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哼,既然在庐陵,她就别想活着回去!”

我心中霍然一惊,慌忙起身,正欲离去时,却恰好不小心踢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根筷子,发出一声轻响。

“谁?”屋内传出一声冷喝。

李萧玄正巧向我走来,似是等的不耐:“姑娘……”

我迅速向他打个噤声的手势,他皱眉不解,眼里全是询问,我来不及解释耳边已经传来包厢中人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慌,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被发现,双手微微紧握成拳状,情急之下,一把将李萧玄拉近身前挡住我,继而靠在他怀里。他微微一愣,脸颊泛红,下意识地便要推开我,我拉住他胸前的衣襟,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动。”

他气息散落在我脸庞,含笑道:“好。”

窗外的剑舞似是已经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水袖仿佛流云在天际穿梭,最终如流星一闪而逝,又恍若江海凝聚的清光,被江子楚平静而干净利落地收回手中。他淡淡地向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我们之间相隔极远,他那一眼却越过茫茫众人直直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

我心中复杂难辨,一时之间无法解释,然而为了增加可信度,不让庐陵王那一双儿女怀疑我,只得忽视他的目光,用哀怨的声音对李萧玄道:“这一辈子,我都不要你离开我,你死我也死。”说完我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李萧玄也抖了一抖,紧紧抱住我,深情地说:“好,我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我听到他的话又颤了一颤。

身后传来一个不屑的男子声音:“没什么事,不过是一对偷情的男女罢了。”

又一女子冷声道:“我们还是走罢,这里人多嘴杂。”

我靠在李萧玄怀中片刻,确定他们二人离去才敢将脑袋探出来,不觉松了口气,抬头时却发现李萧玄似笑非笑的望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探寻而去,看到江子楚冷淡的向我望了一眼,漠然转过头去,回到了那黄小姐身旁。

我自叹命苦,李萧玄却越发兴奋,忍不住掩口而笑,连饭也不肯再吃:“姑娘,我们不如出去热闹一番吧。”

我惊觉他不怀好意,遂问道:“你想去哪儿?”

他笑:“今日可是七巧节,当然要去游湖放河灯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这河灯要等到晚上才能放。”

原来这里七巧节的习俗是游湖放河灯,我在心中掂量一番,正思量遇到江子楚的几率有多高,他已然拉住我的衣袖,将我向外拖去:“快些走吧,晚了就租不到船游湖了。”

结果证明我们不止是晚了,而且是很晚。不止租不到船,连船夫的影子都看不到。湖中大大小小的画舫船只漂浮着,我们二人只能干巴巴地在湖岸被太阳晒。

我举起一只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想了一想,对李萧玄道:“李少爷,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嗯?”他轻声询问。

“一个是我们走,去别的地方玩。”

他转头问我:“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去别的地方玩,我们走。”

他沉默了。

我觉得秋日阳光实在刺眼,不觉将两只手都挡在额头前,许久不见他回答,不禁向他望去。

李萧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指向前方:“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

我“啊”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叹息一声:天亡我也。

墨菲定律教导我们:如果你担心某件事情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

此时此刻我觉得这个定律十分非常地伟大,因为我看到那黄小姐和江子楚在画舫前相依而立,江子楚望向我神色淡淡,倒是黄小姐颇有兴致:“东方姑娘,一时半刻你是等不来船的,不如上我这画舫玩乐一下,可好?”

我迅速地瞥了江子楚一眼,觉得此刻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正想推辞,李萧玄已然道:“只是怕扫了二位雅兴。”

江子楚微笑道:“我们还怕打扰了二位独处的时间。”

李萧玄笑得粲然:“哪里哪里。”

黄小姐道:“既然如此,那就上来吧,多个人多几分热闹。”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于是就这样,我极为不愿地踏上了画舫,勉强装出十分欢喜的样子:“多谢黄小姐。”

黄小姐只笑着冲我一点头,并不多言。

江子楚扫了我二人一眼,走到我们身边,对李萧玄善意地笑道:“李少爷,久仰大名。”

李萧玄十分有礼貌的回答:“江公子,一舞惊人啊,在下实在佩服。”

他们二人如此友好的问话总让我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果然,江子楚转头望向我道:“仙姑,好啊?”

我心中一跳,讪讪笑道:“好、好……”

下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脚上忽然一阵刺骨的疼痛,江子楚沉痛地踩我一脚,扬长而去。

他仍旧穿着刚才舞蹈的舞衣,宽大的衣襟袖袍挡在我身前,恰好能够遮挡众人视线,是以众人都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李萧玄看我忽然间弯腰捂肚,不由上前一步扶住我,略显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江子楚也回过头来,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是啊东方姑娘,你没事吧?”

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我只能无所谓地笑了一笑,对江子楚恨恨道:“没——事。”顿了一顿,又对李萧玄笑道,“就是肚子忽然有些疼。”

李萧玄“哦”了一声,声音奇怪。

黄小姐道:“要不要找大夫来看一看?”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要因为我坏了大家游湖的兴致,我去那边坐一下就好。”

“我扶你。”李萧玄十分积极。【小说下载网﹕。。】

“不……”用字还没说出口,李萧玄十分用力地捏上我臂膀,生生将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扼杀在摇篮中,我倒吸一口冷气,听他用十分温润的声音说道:“我扶你去那边坐,好不好?”说话时又暗暗捏了捏我的臂膀,我叫苦不迭,连连点头:“好好。”却不敢去看江子楚的眼眸。

刚一迈入画舫,李萧玄便放开了扶住我的手,捂嘴哈哈大笑起来,我瞟他一眼:“那么好笑?”

他笑得喘不过气,一边笑一边说:“我还从没跟别人如此争风吃醋过,实在有趣的很。”

我无奈地摇头:“你是有趣,我可惨了。”

他笑道:“想不到这江公子吃起醋来一点儿都不输常人啊。”

我长叹一口气:“你别再跟他闹了,我可受不起。”

他眉头一扬:“我偏不。”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十七岁的倔强少女,我想了许久,觉得实在没有词能跟这三个字相媲美,终于说不出话来,干脆跟他干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他望着我郁闷的样子却笑得越发厉害。

没过多久,就有个小厮过来喊我们吃饭,黄小姐十分富庶且好客,食物非常丰盛,于是我们四个围成一桌开始吃饭。

我偷偷望了江子楚一眼,他已然换上了平时的那件绢纱白衣。

由于刚才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确实饥肠辘辘,望着丰盛的食物差点流出口水,怎料刚夹起一块菠萝,江子楚便用筷子按住了我的筷子,关心地说道:“姑娘不是肚子痛么?不适合吃冷食。”

我望着他许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是。”

又夹起一筷子鸡腿,李萧玄道:“你肚子不舒服,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我恨恨望了他一眼,无奈道:“是么?”

他非常肯定地点头。

我放眼望去,终于夹起一筷子菠菜,兴奋道:“那我吃菠菜可以了吧?”

还未入口,便听那黄小姐高声叫道:“不行!这菠菜里放了辣椒,不适合你吃。”

李萧玄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一双眼怜悯地望着我。

我惆怅地放下筷子,望着那黄小姐——你凑什么热闹?!却终于说不出话

4、〇〇三 江海凝光 。。。

来,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干巴巴望着一桌丰盛的食物。

江子楚拿起汤勺盛了一碗汤递给我:“喝些滋补的汤吧,这个适合你。”

“多谢江公子。”我道谢,同时松了口气——他终于整我整够了,我也就不必太过担心。拿起汤喝了一口却忍不住猛地吐出来!

——咸死我了!

江子楚示威一般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摇着手中的扇子。

究竟是谁说“最毒妇人心”,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没有见过男人争风吃醋的样子。

黄小姐十分关心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我咳嗽两声,断断续续道:“太……烫……太烫,我去漱口。”

飞一般离开座位,我走入船舱内拿起一杯茶猛地漱了漱口,方觉得好过些,背后一阵轻风拂过,伴随着江子楚幽幽的声音:“这汤还好喝么?”

我转头望向他反问道:“这汤是你亲自盛给我的,怎么会不好喝呢?”

他悠然一笑,凑近我几分:“那一会儿出去不妨多喝一碗吧。”

他身子向前一倾,面庞离我不过一分的距离,眼波如水,扇子刚好落于我衣襟前,轻轻拍打着。我感觉心忽然漏跳半拍,仿佛呼吸可闻,忍不住伸手握住他手里的扇子,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肌肤,却是冰凉如水。

“别闹。”我轻声。

他呼吸有微微急促,将扇子抽出来,迈开几步距离,并未说话。

我理了理头绪,对他道:“有时候眼见也未必是事实,今日之事,实在万不得已。”

他轻微点了一下头,方欲离去,我对他道:“等一下。”

我看他疑惑地望着我,凑近他几分,压低声音说道:“一切小心,庐陵王已经知道皇太女就在庐陵,此地不宜久留。”

他怔了一怔:“怎么会?”

我说:“速速离开此地吧,再留下去,你和她都有危险。”

他蹙眉:“那我去哪里?”

“帝都。”我道,“山高皇帝远,若想让皇太女替你翻案,你们必须立刻回帝都。”

他颔首,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望着我问道:“那姑娘呢?”

我微怔:“我?”

他似是想了一想,才说道:“我希望姑娘能帮我。”

我微笑:“到了帝都,皇太女自会帮你,我一介草民,又帮得了你几分?”

他还欲说话,我挥手制止:“出去吧,时间太久会引人怀疑。”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终是迈步而出。

我双手微微握成拳状——他方才分明是邀我同他一起去帝都,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究竟是在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这一章,待我23号到家后就争取日更。

怨念无比,火车要坐两天啊两天,求虎摸~~~

——————

1,关于剑舞。《剑器舞》舞者手上拿的是甚么舞具?史家有不同看法,其中有两说否定了《剑器舞》舞的是剑。一、《剑器舞》舞的是绸子,这种说法的依据是清代人桂馥在《扎朴》一书中记述。二、《剑器舞》是空手而舞的。此说的依据是清人胡鸣玉在《订伪杂录》的记载:《剑器》“其舞用女伎,雄装空手而舞。”

此处剑舞采用绸子这一说法,演化为水袖,汗~亲们原谅我吧。

2,江海凝光一词来于——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5

5、〇〇四 乘月人归 。。。

作者有话要说:再三多谢小满童鞋捉虫,改动之。

——————

1,题目来源于唐?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2,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苏东坡《临江仙》。

3,棺材里人未死这个故事化用孙思邈“一针两命”的传说。

4,偶终于到家了,即日起争取日更,如果偶实在日更无能,那就……隔日更!

PS:不许霸王我!!!

斜月沉沉,有月影投落于湖中皎洁似霜,天际有一道浩瀚的银河铺展开来,水天一色无纤尘。盏盏河灯承载着人们的心愿在湖上静静漂移,波光滟滟,似水流年。

李萧玄伸手拿起一盏河灯用竹竿挑着放入湖中,侧身问我:“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我摊手:“你希望今晚牛郎能见到织女?”又肯定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这个愿望一定会成真的。”

他脸上浮起一丝怒意,转瞬即逝,继而调笑道:“我许愿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咳咳——”被口水呛到,我咳嗽两声,怎料这时船身忽而摇晃了两下,我预料不及猛地向前倒去,死死抓住倚栏才避免自己摔入湖中,待站稳后仍然有些惊魂未定,“李少爷,这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啊,会出人命的。万一我不慎落水怎么办呢?”

他闻言只笑了一笑,不再搭理我。

我怕他认真,继续说道:“是真的,我这个人粗俗不堪、口蜜腹剑、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经常无理取闹不说,还不可理喻。你如果真的许了那个愿望,我劝你还是再许个愿望,请求那一盏河灯里的愿望不要实现为妙。”

他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阵儿,说:“那你说菩萨会同意么?”

我二十分肯定地点头:“菩萨不会看着你错下去的。”

他问:“如果我执迷不悔,定要许那个愿望呢?”

我抬头望天:“……”

他看我片刻,灿然一笑,说道:“我要是真许了那个愿望,才是瞎了眼,如果经过这一天我还没看出来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投湖而死比较干净。”

我惊觉又被他玩弄一次,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望着我语气忽然有几分凝重:“东方姑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也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

他此刻眼神诚挚万分,我不由道:“好,你问,东方知无不言。”

“我想问……姑娘的‘克夫’之说,可是真的?”

我想了一想,终于老实回答:“不是。”

“我料到了。”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望着远处那一盏漂浮于湖面上的河灯,缓缓道,“如果对你示好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扭头望向江子楚,“如果是他——你的答案又如何?你会像回答我一样回答他么?”

江子楚跟那黄小姐正处于你侬我侬之中,十分甜蜜。黄小姐似是亲手做了河灯,又缠绕于竹竿之上替他放入湖中,我扭头望了他们二人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说道:“我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他有什么好?”

我怔忡了片刻,说道:“有些人,可以知面,不可以知心。而他——实乃知心之人。”

“是么?”他眉头微挑,“你何以断定我不是可以知心之人?”

我微笑道:“或许你可以,但我已经遇到他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然而心里只有一个位置,一旦有人住进去,就再也住不下第二个人了。”

他望了我许久,终于哈哈一笑:“好,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佩服。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嫁不出去,还是就此悬崖勒马,另觅心上人为妙。”

我含笑道:“的确如此,李少爷能想通,我也就放心了。”

他笑了一笑,又凑到我耳畔:“不过,姑娘可别忘了还欠在下一个人情啊。”

我一怔:“什么时候?”

“你忘了?”他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今天……酒楼里……那个拥抱……”

“咳咳——”我慌忙摆手制止他,“记得记得,怎么敢忘呢?你想怎么样?”

他蹙眉想了想,继而缓缓一笑:“我想……你先欠着吧,以后再还。”

我惊觉这个桥段有点儿熟悉,下意识地问道:“你不会破坏我成亲吧?”

他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沉思道:“嗯,这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东方姑娘若是要成亲,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啊。”

我不觉抖了一抖。

他哈哈大笑,十分开心地捂住了肚子。

江子楚踱步而来,随口问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李萧玄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说:“你们聊。”随后转身走向那黄小姐身旁,又向我眨了眨眼,似是在说:你放心,这里我来搞定,替你们创造机会。

我不觉抚上额头,叹息一声,由他去了。

清风徐徐,秋夜里仍是有一丝寒意,江子楚一身白衣迎风舞动,恍若仙人,他望着我说道:“我想放一个河灯。”

我好奇道:“你方才不是放过了么?”

“刚才那个我没有许愿。”他低声。

我了然一笑,颔首:“我帮你折。”

他点头,我去船舱里拿出一张纸,思来想去觉得我实在是为了一时浪漫而口出狂言,因为我并不会裁剪河灯,于是只好放弃,自认为比较别出心裁地折了一只纸船——事实上我也只会折纸船。

他接过纸船打量片刻,不由莞尔:“这样的河灯我倒没见过。”又在船心点了一支蜡烛,似是望了我一眼,微闭了眼睛许愿。他眉睫修长,在昏暗灯光的映掩下熠熠生辉,我不禁心中一动,他缓缓睁开双眼,抬首便欲将纸船掷入湖中,我忍不住伸出拦住他:“你就这样扔进去?万一被水淹没,你的心愿可就白许了。”

他望着我悠然一笑:“我不会让心愿白许。”

说罢一挥手,我只觉得耳旁一缕微风拂过,仿佛还带有他独特的气息,再看时那艘纸船已经飘飘荡荡在湖中浮浮沉沉,恍若一生。

我不禁心中一动,低吟道:“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江海寄馀生。”江子楚低声重复一句,问道,“这是你的心愿么?”

我想了一想,道:“这倒不是,只是此情此景,忽然想起了这句诗。”

他默然望了我一眼,问:“那你的心愿是什么?要不要放一只河灯?”

我摇了摇头:“还是免了,这是男人们玩的玩意。”

天际银河粲然,仿佛是喜鹊搭成的鹊桥,我望向江子楚,恰巧他也望向我,目光交错之时,他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色,又即刻抬头望天。

我咳嗽一声,又望了他片刻,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轻拍手中的扇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望着我说道:“后天。”

我点了点头,思忖道:“后天……会不会有些迟?”

他道:“我已经跟他谈好,只是他需要收拾行囊,我也需要处理青楼中的一些琐事,而且庐陵王暂时并不知道她就是皇太女。”

“一切小心。”我轻声嘱咐,内心却处于激烈地挣扎之中,正在思考要不要也去帝都,便听他低声道:“我们帝都见。”

我满目疮痍,哀怨地叹息一声:冤孽呐。

他言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果然,我是栽到了他手里。

夜色渐深,我们一行人从画舫上下来移步而行,湖岸周围芳草被一片月色渲染,如雾似霰,不时会有蟋蟀低鸣一声,划破长寂的夜空。

李萧玄从刚才起便一直缠着黄小姐不放,他此刻行于黄小姐左侧,语气中有一丝笑意:“不知黄小姐芳龄几何啊?”

我抖了一抖,咳嗽一声。

江子楚行于黄小姐右侧,还未等黄小姐答话,便抢先道:“黄小姐今年正是二八芳龄。”

我颤了一颤,又咳嗽一声。

李萧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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