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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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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出了门往五柳镇大街上一站,我就说这单活苏秀才不敢接,就凭我是秀才娘子的救命恩人,说不定有一大堆过路的大侠抢着免费接这趟镖呢。”
崔小眠的嘴皮子脆生生甜丝丝。一口气说下来,连个停顿都没有,把个苏秀才和叶老太太说得大眼瞪小眼。这年前抢着打脸的人很多。就算明知这趟镖只赚二千两太少,可是如果能响当当在苏秀才老脸上打一巴掌,那就太值太值了。谁接了这趟镖那就是打了苏秀才的脸!
小光头这招太损了!
“小光头啊,叶奶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崔小眠笑嘻嘻:“我也一直以为叶奶奶是女侠来着。”
苏秀才咬咬牙,道:“二千就二千,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我们老两口进皇宫。见见你的亲娘皇后娘娘。”
不但崔小眠和贺远没有想到,就连叶老太太也没想到苏秀才会提出这个条件。
“老头子。你疯了?咱家闺女怎么会是皇后,天底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姓程,是程国公的千金?”
“我就不信,天底下会有这般巧合的事,你看看这小子的模样,不但和大闺女长得像,和浣之也像,除非是程家人也长这样,否则那就不可能!老太婆,你忘了那个故事了吗?我一早就怀疑那故事说的就是咱家闺女,你死活不相信。”
贺远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此时闻言木呆呆地问崔小眠:“什么故事,你知道吗?”
崔小眠也在发呆,这时脑子里似有白驹掠过:“我想起来了,传说你父皇在五柳镇的赌坊里带走了一个女子,你忘了当年高先生摆的龙门阵吗?”
贺远自幼在宫中长大,他第一次听到悦妃的事,就是那位高先生的龙门阵,在这之前,他没听任何人提起过。没有人知道悦妃娘娘的来历,她未经选秀直接入宫,且直接就被封妃。如果不是后来到了清悦庄,贺远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小眠,为师头痛欲裂,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苏秀才和叶老太太当然不肯让他们到别处休息,立刻让人腾出几间上房,给他们住下。又安排了酒菜,苏秀才特意让人给住在桃花城的二女儿和二女婿带信,让他们过来陪贵客。
崔小眠连忙对苏秀才道:“柳捕头和柳婶婶一家来了就行了,万万不可再惊动别人,我师父如今有事在身,不想声张。”
苏秀才原本还想再拉着贺远好好看一看,瞅一瞅,见贺远不舒服,崔小眠又拦着,只得做罢。
贺远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他没有病,只是闻听苏秀才之言,感怀身世,一时心中烦燥。
崔小眠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她不想打扰贺远,便蹑手蹑脚坐到床沿上。贺远翻身,把头枕到她的腿上,弱不禁风的样子:“小眠,为师究竟是谁?”
崔小眠拍拍他的脸蛋,柔声道:“你是我师父,还是。。。。。。”
贺远心中的阴翳一扫而光,这人的自我治愈也太强大了,刚才还是男版林黛玉,现在马上变成韦小宝了。
“还是什么,乖小眠,快些说出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贺远就是那种不能可怜的人。崔小眠抓起他的狼爪子狠狠咬一口:“柳捕头和柳婶婶快要来了,你洗洗脸梳梳头发见客去。”
贺远的头摇得像拨郎鼓,当年在桃花城时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这一家了,男的看完女的看,一家人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扒了几层皮,如今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
“我不去,我病了,不舒服。”说完,就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模样。
崔小眠最看不得贺远这身懒骨头,前一阵他每天溜门撬锁挺勤快的,回到中原又开始好吃懒做,于是崔小眠决定给他吃点药。
“师父,你的身世已经昭然若揭了,当年的那个传说是真的,皇帝在五柳镇带走的美女就是苏秀才的大女儿苏纤纤,苏纤纤与皇上两情相悦,进宫后被封为悦妃,后来不知为何又被打入冷宫,在冷宫中生下的小皇子就是你,只是你没有死,被皇后抱走了,而悦妃则难产而死。二十年后,你带着小徒儿来到桃花城,巧遇柳捕头一家人,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贺远其实也猜出来了,可是他不想相信啊不想相信!
“这不是真的,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为师只是洽好和那位苏姑娘长得相似而已。”
“那我问你,你父皇二十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个个都爱偷东西?”
貌似五皇子也会偷,但和贺远这种病态的贼坯子是不同的,你没听贺远说吗?他第一次盗窃是在周岁那日,刚满一岁的小儿,已经会偷东西了,还是偷的御用物资!这要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惊天巨案,贺远生平第一次作案起点就很高了。
“小眠,你该不是在暗示,为师是天生的贼坯子吗?
这不是暗示,是明示!
崔小眠学过心理学,一个有偷窃癖的人,大多和他童年的生长环境有关系,可如果一个个小朋友在他的抓周会上行窃,那就不是后天培养了,十有*是遗传的!
大成王朝开朝皇帝并非草莽英豪,而是阀门后裔贵族子孙,接下来的几代也没听说哪位皇帝陛下有这样的爱好,但苏纤纤则不同,那是家学缘源,苏秀才的三名儿女都没有显性遗传,可是不代表不会出现隔代遗传啊,贺远八成就是隔代遗传的杰出代表。
“师父,咱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这个病,从小就爱偷东西?”
贺远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他贼兮兮地看着崔小眠:“要不咱们生一个试试?”
“切,不论苏秀才是不是你的外公,现在也不是认亲的时候。”
贺远闻言一惊,一骨碌坐起来,自己还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还不如十几岁的孩子想得周详。苏秀才和叶老太太都是胆大妄为的人,既然他们想进宫探上究竟,那十有*就是真的。这不是别的事,这是关系到他们亲生女儿的事,就算他不带他们进宫,他们自己也敢进去!
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让他们捅搂子,苏家人里以柳夫人和柳捕头最懂分寸,难怪崔小眠让自己去见他们。
“小眠,给师父端盆热水,我洗把脸。”方才让苏秀才淋了杯热茶,这会子脸上还有茶叶沫子呢,贺远对个人形像一向讲究,何况现在又是和徒弟娘子在一起。
不到半个时辰,贺远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光彩照人,又给崔小眠梳了梳头发,边梳边问:“徒儿,世间除了为师可还有给娘子梳头发的夫君吗?”
这是多么复杂的人称,又是徒儿,又是为师,又是娘子,还有夫君。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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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又一枚小贼
贺远和崔小眠从房里走出来时,柳夫人眼前一花,只见男的二十多岁,一袭秋香色碧波纹锦袍;黑亮的头发用玉冠束起,更显得剑眉星目;贵气逼人;女的十四五岁年纪,梳着双螺髻,每个发髻上都缀了一颗指肚大小的明珠,身上穿着淡粉色褙子,眉目如画,娇俏可爱。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相配,俨然一双璧人。
“你是小眠?”虽说一早就听女儿和兄弟说过崔小眠是女子,可是柳夫人还是不能把当年的小光头和面前的少女联系起来。
“柳婶婶,我是小眠啊,我好想你,也想柳姐姐。”
一别六年,柳夫人的眼角额头已有了淡淡的细纹,但却丝毫不妨碍她的美丽端庄。
崔小眠快走几步,跑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的眼里已经噙着泪,伸手轻抚崔小眠的秀发,喃喃道:“这真的是小光头啊,小光头长成大姑娘,如果走在街上,婶婶真的不敢认了。”
崔小眠嘻嘻笑着,忽然下身裙子那里有些不对,她是小贼,对这些最是敏感,眼睛往下一扫,便看到一只小手正摸向她腰向挂着的小荷包。
她伸手便把那只小手握住,笑道:“让姐姐看看这是谁啊?”
柳夫人并没看到刚才那一幕,忙道:“这是犬子,你离开时他还没有出生呢。”
又对那小儿道:“青儿,这就是小眠姐姐。快叫姐姐。”
青儿五岁,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反而比姐姐柳如月还要秀气几分。方才行窃被抓,小嘴撅起来,可一双贼眼珠子却从崔小眠的荷包移到她发髻上的明珠上面。
崔小眠见他不肯叫姐姐,便想逗逗他,手指动了动,青儿颈间的银项圈上便挂了样东西。
“青儿,这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你若还是不叫姐姐,我就连你的项圈一起拿走。”
青儿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脖子上多了样东西,摘下一看,见是一只金镶玉的平安扣。
柳夫人见了连忙道:“小眠啊,怎么给小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啊。青儿,还不快谢谢姐姐。”
青儿抬起头,紧盯着崔小眠的手,小脸上满是羡慕:“谢谢姐姐。”
平日里他在父母面前是个乖宝宝,即使周围有人丢了东西,也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可是头一次见到崔小眠,他的小脑袋就明白了,崔小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小孩。
崔小眠回过头看看贺远。眼睛里都是笑,似乎在说:“你还不承认隔代遗传的威力?”
那天吃饭时,青儿一直坐在崔小眠身边。那双小贼爪子却再也没敢动一下,他知道只要他一动,这位小姐姐就能把他人赃并获,对于他这样的好孩子来说,被当做小偷当场抓住那是很影响形象的一件事。
柳如月在衙门里不受重用,去年韩县令找到公主。原以为是大功一件,没想到上面不但没有论功行赏。还将他和李捕头一并调离桃花城,韩九成是平调,李捕头却是到邻县做了普通捕快。新来的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原来的一干人全都换了,就连掌管女监的柳如月也被辞退,四大金刚更是全都回家抱孩子了。
柳家如今在桃花城只是普通人家,远远没有当年的威风,好在柳捕头和柳如月一向受民众爱戴,虽然如今没了官职,还是处处受人尊敬。
吃完晚饭,崔小眠把柳夫人拉到一旁,把苏秀才见到贺远后想要进宫一探究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柳夫人闻言大惊,自家的爹娘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如果这老两口真的进了宫,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柳婶婶,我师父是什么人,您恐怕也听叶奶奶和浣之哥哥说过了,苏爷爷想进宫问问清楚这也无可厚非,可如今我师父摊了事非,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再出差错,到时别说是咱们这些人,就是整个五柳镇都要受到连累。”
柳夫人随夫在官场上二十多年,这些事情自是心知肚明,当下就对崔小眠道:“小眠,你放心吧,先不说你师父和我家有没有关系,就是你小眠,婶婶也把你当做自家孩子一样看待,这事包在婶婶身上,我自有法子稳住二老。”
然后,她又意味深长地道:“唉,可惜浣之无福,白白错过这么好的姑娘。”
她是明白人,一眼望去就已经知道这对师徒关系不正常,干部家属当然不像三姑六婆,人家好修养,再说自家兄弟是怎么回事,她也早就心里有数。
次日,苏秀才再看到贺远和崔小眠,果然平静许多,而且已经把押运进京的事安排妥当。
贺远也不客气,当下就把镖银二千两提前付清,又从苏秀才的手下那里打听到两名收赃人,把手里的东西兑成银票全部交给崔小眠保管。
他给崔小眠钱的时候,偏巧让苏秀才看到了,他老人家立刻就把老伴拉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越看越像,就连怕老婆的毛病也像咱家人。”
额。
临别之时,柳夫人紧紧拉着崔小眠的手,对她道:“好孩子,你师父就是摊了天大的事,你们也要保住性命一起回来。”
崔小眠正要说什么,却见青儿背着个小包袱跑了过来,拉住崔小眠的衣襟道:“小眠姐姐,你带我一起走吧,我要拜你为师!”
崔小眠笑道:“你想学做菜做厨子吗?没问题,等到小眠姐姐把事情办完,就让人来接你。”
青儿不依,可又不能说出来他想学的是什么,好孩子哪能想学偷东西呢?
“小眠姐姐,我不是想学厨子,我。。。。。。”
贺远一直笑而不语,这时开口道:“我是她的师父,你若真想学,等你再大一些,我教你几招。”
除了这三个人,别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怜的柳夫人,一直不知道贺远和崔小眠是一对贼师徒。
这一次贺远和崔小眠带的这些人是分批而行。贺远和崔小眠连同十名阿萨勇士先走,苏秀才的秀才镖局押着九名巫师走在后面。
从五柳镇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大大小小的山寨有几十个,但只要一听到“秀才出马,先礼后兵”这八字口号,保证掉头就走。这里是大成王朝的南方,在南方,苏秀才就是黑道第一大咖!
至于沿途的衙门,逢年过节全都收过秀才镖局的大红包,苏秀才会做生意,更懂得官商勾结,否则五柳镇那样一个大贼窝子,又怎能在这太平盛世的法治社会安然无恙。
所以这趟镖交给他们,那是找对了人,一路之上畅行无阻。反而是走在前面的贺远和崔小眠,倒是被官府的捕快查验了几次身份,当然这身份也是他们一早在五柳镇上花钱买来的,造假指数已可乱真。五柳镇真是个好地方,只要是非法违法犯法的事,在那里都能找到法子。
就这样又走了五六日,离京城越发近了。眼见天已黄昏,秋天的夕阳不再耀眼,桔红色的光芒笼罩大地,晚风轻如绢纱,偶有一两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下。路旁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如同母亲的手召唤着远行的游子。
“小眠,何时才能安安稳稳地吃上你做的饭菜啊。”贺远感慨,村庄里的炊烟让他想起崔小眠做的农家菜,更想起多年前他曾对她说,将来有那么一天,师父带你买个几亩地,养些小鸡小鸭,没钱花时就去做上一两笔买卖,你就煮这样的农家菜给师父吃。
他自幼锦衣玉食,即使流落江湖也依然力争保持高水准的生活。他生平第一次吃到农家饭菜,便是崔小眠煮给他吃的,从那时起,他便有这么一个梦想,让小徒弟给他煮一辈子的饭菜。
好在经历了千辛万苦,这个愿望已经达成一半了,想到此处,他看向与他并肩而骑的崔小眠:“为师好久没有吃过你煮的农家菜了。”
在阿萨虽然总能吃到崔小眠做的饭菜,但中原的食材在那里很难找到,崔小眠能给他做的大多都是异域风味,除了阿萨传统的烤肉,就是崔小眠改良的牛排羊排了。
崔小眠笑道:“前面就有客栈,我去借了厨房给你煮两个小菜解解馋。”
这里离镇甸很远,这家客栈就是农户在自己家里开的,类似于现代旅游区的农家小院。
十二个人住进去,立刻便挤得满满登登。那店老板腾出自己的房间给贺远和崔小眠,十名阿萨勇士则分成三间屋子住下。
崔小眠拿了一锭银子给店老板,让他安排那十名勇士的吃食,她自己则到厨房给贺远开小灶。
这里是山野人家,没有什么精致食材,倒有几只今天刚打回来的野兔和山鸡,菌子笋干也晒了不少。
这些已经足够了,崔小眠手脚麻利地把菌子和山鸡放进砂锅里小火炖上,野兔加了烧酒去掉猩味,下锅红烧,又炒了两个青菜,玉米面馍馍切成片,下油锅煎了,三菜一汤做好,欢欢喜喜地端进房里。
一进屋便吃了一惊,没想到贺远房里来了客人。
一一一
☆、第二七五章 如何对得起我这如花的青春
一个人躬身站在贺远面前,如果他的脸还能勉强算做人脸的话,崔小眠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人。
那张脸上横七竖八有无数条伤疤,面目狰狞得犹如鬼魅,削瘦的身材如同一根竹竿,而那只枯枝似的右手却紧握着剑柄。
崔小眠认识他的手,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双手。就是这双手从乌篷马车里伸出来,抓住了玫瑰。
隐。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隐。
贺远身边最神秘的死士,同时也是皇帝放在儿子身边的眼线。
他和一两银是一样的人,看似各为其主,实则有一个共同的主子,那就是皇帝。
崔小眠还是第一次看到隐的真人,以往贺远从来不让隐在她面前露面,听阿木说是怕吓到她。起先崔小眠还不明白,今天看到隐,她终于明白了,这张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转身欲走,贺远却叫住了她。
“不用避开,你长大了,有些事需要让你知道。”
崔小眠缩缩脖子,她真的不想多看隐一眼。贺远走过来挽住她的手,对隐道:“这是我没过门的娘子,如果我有事,你知道要如何去做。”
贺远说的是“娘子”,而并非“王妃”,王妃只是称谓,也算是官职,而娘子却是他的妻子。
隐跪倒在地,给崔小眠磕了几个响头。贺远挥挥手,隐迅速离去。
待到隐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崔小眠这才松了口气。这个人令人精神紧张,如同崩紧的弦。
“师父,隐是你父皇的人,他来到这里,是不是你父皇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贺远摇头:“是我把他引来的,这两年他一直在桃花庵隐居。”
“那你让他进宫见你父皇了?”
贺远笑:“傻孩子,他是什么身份。若无父皇的密旨,怎能随时进宫。为师是让他查一件事去了,他虽是我父皇的人,但可用。”
崔小眠点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筷子。让贺远坐下吃饭。
贺远是那种不用自己的筷子就吃不下饭的人,因此到达伊尔都后,崔小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筷子。
隐虽然相貌可怕,但今日看到隐,崔小眠反而更觉安心,贺远终于和自己的人联系上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喜事。
“有年头没有吃到你煮的农家饭了,还是那么可口,只有你才最了解为师的口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宝贝徒儿好不容易给他煮顿饭,如果不说上几句肉麻的,说不定下次就不给煮了。得罪谁都行,千万不能得罪自家煮饭婆。
崔小眠闻言果然受用,眼睛笑成小月牙儿,主动给师父布菜,还破天荒地给他斟了一杯从阿萨带来的葡萄酒。
他们离开阿萨已经尽量轻装简行,但崔小眠还是给贺远带了几袋子葡萄酒。别看从小到大为了酒和他吵架。可是看到好酒还是忍不住要给他带上,大成和阿萨并非通商。除非阿萨进贡,否则是喝不到这样的酒的。
秋夜清凉如水,宁静安详,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下来,如同一层银雾,偶有几声秋虫呢喃,几只流萤飞过,带起淡淡光华。夜风中夹杂着秋菊和金桂的芳香,冷冷淡淡,却又有丝清甜。
师徒两个躺在房顶上,看着那满天的星斗。秋天的夜空格外璀灿,星星点点如恒河沙数,将暗蓝的夜幕点缀得珠光宝气。
“师父,那是什么星啊?”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啊,编个名字也行。”
。。。。。。
贺远不觉失笑,过去听说女孩子喜欢看星星许愿,他觉得甚是可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陪着小姑娘看星星看得如此甜蜜。
贺远并不知道,和心爱的人一起看星星,这是崔小眠心中最浪漫的事,她已经向往了两辈子,这也不能怪她,活了两世都是柴米油盐,她的浪漫细胞早就煎炒烹炸了。
“小眠,我找到牛郎织女星了。”当师父的搜肠挖肚,终于想起来小时候江嬷嬷指给他看的星星,连忙向徒弟献宝,却见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崔小眠的浪漫梦想终于实现了,她心满意足去见周公。
秋夜露重,贺远怕她着凉,忙抱起她回到屋里,崔小眠使劲睁开惺松睡眼,不忘叮嘱:“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不能耍流氓。”
贺远叹口气,今天他还真的挺想耍流氓的。。。。。。
农家简陋,这屋里连张罗汉椅也没有,师徒两个只好挤在一张床上。自从离开大漠,贺远还是第一次和崔小眠睡在一起,当师父若是没动歪心思,那就不是男人了。
“小眠,来,师父帮你把外衣脱了,别把新衣裳弄出褶子。”
外衣脱下,只留薄薄的中衣,红色绣花的小肚兜隐隐欲见。贺远伸手解开崔小眠的发髻,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崔小眠唔唔了两声,翻个身,冲着墙睡,只留个后背对着他。
贺远无奈,只好凑过去,轻吻着她的耳垂,崔小眠三岁离家时已经穿了耳洞,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戴过耳环,耳洞已经长上,如今贴近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细小小的一个痕迹。她的耳朵白白嫩嫩,耳根处近似透明。贺远轻轻吻着,生怕弄醒了她。
赶了一天的路,崔小眠已经很累,几乎一贴枕头就进入了梦乡,那个不要脸的师父趁她睡觉做的坏事,开始时她还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用手拨拉了几下,然后也就没有意识了。
贺远起先还怕她醒过来,见她动了动,就又沉沉睡去,这才松了口气,偷东西都没有这样紧张。
顺着耳朵一路吻下去,脖子、后背,但再往下他就不敢了。趁着小娇妻还没有发现,果断出去冲凉水澡了。…_…|||
次日清晨,崔小眠一觉醒来,就发现贺远感冒了。
贺远很少生病,就连感冒发烧也很少有,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那年他做案子冬天时下水着凉发起高烧,可是昨天也不过就是晚上一起看星星,他竟然也能着凉,这人也真是太娇气了。
贺远打个喷嚏,再用帕子擤擤鼻涕,然后幽怨地看着她:“为师生病了,想喝粥。”
打死他也不会告诉她,他是如何感冒的,天气越来越冷,看来真的不能再冲凉水澡了,待到这事了结,第一件事就是和徒弟成亲,再这样下去,感冒发烧还是小事,真的憋出病来,落下病根那就麻烦了。
崔小眠是好孩子,根本没想到这人心里的弯弯绕,趁着天色还早,煮了姜粥给他喝了,担心师父感冒加重,拿了件厚斗篷给他穿上,还戴上风帽。
好在接下来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意外,两天后,他们来到了紫房驿。
到达紫房驿,京城便近在咫尺。贺远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带着一行人来到清越山的庄子里,而秀才镖局的一行人却先行进京。
“师父,京城里可有人接应他们?”
贺远点头:“不用接应,苏秀才在京城有人,会把那九名巫师妥善安置。”
崔小眠恍然大悟,当年浣之哥哥不就是带了二十来人在京城,这次在五柳镇时,听柳夫人说浣之哥哥还在京城呢。
两年未来,庄子里一切如旧。苇娘是个心细的人,听到王爷的嘱咐,连忙让人封锁了消息。
贺远和崔小眠带着众人住在庄子后面的几间精舍内,等候隐的消息。
整个清越山,只有这里才有蓝颜花。此时秋意正浓,漫山遍野都是淡淡的蓝,阳光照在平实的花瓣上,亮晶晶的,如同镶嵌了宝石。
崔小眠对着那一片片的蓝色出神,贺远看到了,水墨般的眉峰蹙起,他想起苏浣之送她的那一大捧蓝颜。
当师父的心窝子里又酸了,强忍着酸水倒流,凑到崔小眠耳边柔声道:“小眠,你若是喜欢,为师就给你摘来。”
崔小眠抬头看看他:“我是挺喜欢的,不过还是开在山坡上一片片的看着舒服,摘下来插在瓶子里过几日就蔫了,还是这样更好看。”
这个世界好看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必要全都采摘回来,就让他们这样漫山遍野生长着,做个赏花人,不必一定要辣手摧花。
当师父的心安了,就像是长期便秘的人终于屙出来,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全都顺畅了,那种感觉美得像要飘起来。
当徒弟的冷冷看他一眼,你就美吧,别的花我就不去摧残了,但你除外,不把你折磨成残花败柳,如何对得起我这如花的青春!
一一一一
感谢绿蓝蓝、叶紫2003同学的粉红票票!
在外面转悠了一年多,小眠子终于回到京城了,走的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回来时已经是两个人了。
有基友说不应该让他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还应该让他们单着,最后大结局时再搞在一起,可十三不想,所以还是让他们早早地抱成团吧,无论如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至于滚床单这件事,等等会有的。
☆、第二七六章 天凉好个秋
贺远和崔小眠在越清山的庄子里住了十日,十日后的夜里,隐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阿木。
“主人,小主人,阿木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阿木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崔小眠转身出去,端来她白天刚做的茶叶蛋,又泡了一壶茶,让阿木和隐边吃边说。
茶叶蛋是上午煮的,这个时候已经很入味,那十名阿萨勇士吃不惯汉人的饭菜,却对崔小眠的茶叶蛋情有独钟。崔小眠估计真相是这样的,阿萨人最是拜金,而阿萨不产茶叶,当地的茶叶全靠从大成走私过去,价格堪比黄金,而茶叶蛋就连土豪也吃不起,只有像天骄那样富可敌国的,才能每日吃上两个以饱口舌之欲。
所以崔小眠日行一善,每天都给他们煮茶叶蛋。她的茶叶蛋用料考究,制做方法细致,别说阿萨人,就是不把茶叶蛋当成稀罕物的苇娘,也是赞不绝口。
崔小眠拿出普通人吃不起的茶叶蛋招待阿木和隐,贺王爷很感动,小娇妻真是大方得体,对下人也是如此体贴入微,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_
从阿木那里得知,如今朝中分成两派,一派则力主要继续寻找贺亲王,并上奏皇帝向阿萨和平田谈判,让他们交出亲王,这一派人是以高相国和嘉南王为首;而另一派则力陈各种佐证。证明贺亲王擅自进入阿萨境内,杀死随从以作假象,其人定是暗通藩邦。图谋不轨,这一派的代表人物很多,但傻子也知道背后指使的宁王。
“府中可还安稳?”贺远问道。
“府中。。。。。。”阿木看看崔小眠,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先前皇后娘娘颁下懿旨,让王妃为王爷。。。。。。为王爷选墓地立衣冠塚。这事说来荒唐,懿旨颁下当日。皇上的圣旨便到了,让府内诸人稍安勿躁,还说贺亲王生死未卜,衣冠塚之事稍后再议。但是王妃和崔大姑娘商量后。还是给王爷您选了一块墓地,就在京城百里附近的平沙林,那里依山伴水,王妃说您一定喜欢。”
听闻自己的墓地已经选好,贺远脸上有如四季飘过,老纸还没成亲呢,在人们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崔小眠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母亲的,这人的爪子就像死人一样的冰冷啊!
“王妃可好?”说这话时。崔小眠有一种做了小三的赶脚,这是什么事啊。
阿木反而坦然,或许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把府里那位当成主子,他只有两个主子,主人和小主人。
“崔家派人来接过,但王妃不肯走,倒是崔大姑娘回去了,可是回去也不过几日。就又回来了,只是听我娘说。王妃和崔大姑娘如今像是很不对眼,前几日崔大姑娘私下作主把一块地给卖了,王妃当着刘管家的面扇了崔大姑娘几记耳光,那手印现在还没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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