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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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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毒!”邱岱遥说出这两个字前,已经想到会有震惊,但也只是在贺远的眼中看到,而崔小眠面色如常。
崔小眠伸手接过竹筒,却把银镯还给邱岱遥,邱岱遥欣赏地看看她,微笑着把那银镯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五皇子伯伯,这味剧毒还需药引吗?是直接服用还是体外导入?”
邱岱遥的唇边笑意更浓:“花药没有说错,你果然是个小行家。”
崔小眠的声音清清甜甜,糖份极足:“久病成医而矣。”
邱岱遥和贺远全都听出来了,这甜甜的六个字实则透着酸楚,这小小的身体多年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与无奈。
“用此毒浸酒,连喝十日,一定要寻到百里玉明最好,花药说她母亲的导穴之法只传给百里玉明一人了,找到他事半功倍。”
崔小眠的眸子有些黯然,贺远派人寻找百里玉明很久,却没有他的下落,即使有了能治病的药,找不到他也是白搭。
不过总归是有希望了,人只要有希望那就什么都不怕。
“五皇子伯伯,谢谢您万里迢迢帮花药姐送药给我, 如您能见到花药姐,请帮我转告,就说小眠子很想她,也想玉竹姐和阿桑哥,小眠子一定会回去的。”
邱岱遥微笑,一双星子般的眼眸却看向贺远:“花药说你无父无母,就连师父也早就死了,本王原以为找你会如大海捞针,没想到得来却全不费功夫,只是你师父恐怕不会舍得你再回五夷了。”
勿庸置疑,邱岱遥是听花药说起一两银,这才找到的崔小眠,但他却没有提起,一两银的身份极是隐密,即是相互心照不宣,也避开不提。
邱岱遥说完这番话便走了,如同他来时一样,潇洒如闲云野鹤,他离开时正值傍晚,淡红的光韵映在他的背影,宛若一道令人流连忘返的绝美风景,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都是男人,还是亲兄弟,就像是豆腐,一块莹白如玉,另一块却变成了豆腐渣,崔小眠不喜欢吃豆腐渣,她只喜欢嫩得能掐出水的嫩豆腐,哪怕老了一点儿,那也是老嫩老嫩,比起豆腐渣来还是天上地下。
崔小眠对她想出的比喻非常满意,趁着客人不多,她亲自下厨,为自己做了一份蒸豆腐。
雪白如玉的大瓷盘,肉馅调好后如小山一样堆在盘子中间,嫩嫩的水豆腐切成薄片码在肉馅四周,好似一座贯通东西南北的豆腐桥,在豆腐桥和肉馅之间,各打入一枚鸡蛋黄,再用盐、酱油,加上别的酒楼不多见的泡椒调成汁洒在豆腐桥上,上屉大火蒸了一炷香时间,出锅后,把渗出来的汤汁倒出,上炒锅勾芡,浇在菜上,最后洒上碧绿的葱花,一盘独特又简单的蒸豆腐就做好了。
豆腐做了两盘,一盘交给负责红案的大厨叶九城,让他尝后拿出改良意见,另一盘她则端着回到“办公室”,这是她的晚餐。
崔大厨炒菜时都很投入,烦心的事不高兴的事都不会去想,当然对于某些人也是如此。
可她一进门,就看到让她心烦的人了,贺远竟然没有走,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呢。
这只是一间斗室,小得只能放下一张书案两把简易椅子。贺远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看到崔小眠端了一盘菜一碗米饭一双筷子进来,那个神情当真是苦大仇深的。
偏巧这时又挤进一个人,叶九城。
“小掌柜,您这道豆腐鲜香不腻,香滑可口。叶某没有意见,只是佩服,历来做好高贵食材不难,做好最普通的青菜豆腐才是最难的,小掌柜,把您这道菜登上菜谱吧。”
小屋子里两个人已经转不开身,再加上第三个人,感觉连喘气都不顺畅了,这种情况下,闲得淡疼的人便被挤出去了。
崔小眠过后想起,贺远留下可能是有话和她说,可等叶九城和她把正事说完,她又吃了晚饭,再出来时,只有阿木在等着接她回府。
“我师父呢?”
“主人先走了,对了,小主人,主人说庄子里有些事,他连夜出城去了。”
庄子里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他没脸见人罢了,准确地说,是没脸见徒弟。
切!
一一一
☆、第二二一章 多年道行毁于一旦
那夜刮起了大风,寒风刺骨,整个冬日里都没有起过这样的大风,次日便下起了雪。
京城的雪并不大,零零星星的小雪花,薄薄的若有若无,落到地上便就化了。崔小眠还是很兴奋,即使是这样的雪,她也已有多年未见。李妈妈说京城里若是下了小雪,清越山就是大雪了,在农庄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看到下雪就很欣慰,这预示着来年有个好收成。崔小眠不懂庄稼地里的事,况且大成与她生活过的那个时代有所不同,地理气候都有差别。
看到下雪就兴奋的不只她一个,还有三位小恶少。他们三人一早就顶着小雪花来到贺王府,只是守门的人说了,两位世子可以进去,高公子不行,如您还不走,我们就要用大棒子轰了。
邱峦邱峰恶狠狠地看着高雪涛:说吧,你干了什么坏事,让偶像对你这般厌恶?
高雪涛笑而不语。
崔小眠闻讯跑出来,牵着她的青梅竹马肥仔,一人一狗都穿着大红的衣裳,如同雪中的红梅娇艳夺目,雪花落在崔小眠的小脸上,湿润润的,把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映得分外晶莹。
“小眠子,你就这么跑出来,也没给学长们带上几块你做的点心。”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们算帐!”崔小眠说着,一指高雪涛,“尤其是你!”
倾心楼已经玩腻了,再说人家老板娘也不欢迎他们。崔小眠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原则,带着他们三人来到自家铺子里,如今邱峦有金咭,是这里的vip,不让他请客太对不起大家了。
“小眠子,往常来你这里,你都会亲自下厨给哥哥们炒上几个菜,如今本世子是你这里的金咭贵客。你为何反而这般冷淡,连个青菜都不肯去炒一个。”
邱峦世子终于有了金咭,在家里他是儿子,可是到了这里。他和他爹平起平坐,都是金咭vip,这感觉别人是无法体会。
崔小眠沉着小脸,问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不把我当自家兄弟。”
三位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你本来就不是兄弟,你是姐妹。”
额,果然啊,他们三个都知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不能知道。我们英明神武,自是早就知道了。”
“牛皮不是吹的,有本事说出来让本公子听听。”
邱峦:“你从来不和我们一起上茅厕,上次我们比赛看谁尿得远,你躲得远远的。”
邱峰:“那日咱们一起弄湿了衣裳。我们三个全都光了膀子,只有你宁可穿着湿衣裳也不肯脱下来。”
高雪涛:“贺亲王每次看到我们三个和你在一起时,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若非是因了你是女的,莫非还怕我们把你卖了不成?”
崔小眠扁扁嘴,从五岁到十三岁,多年道行毁在这三个小鬼头身上。
“你们有没有对别人讲。比如你们家里的人。”
三人一起摇头:“没有,说出去他们就不让我们和你一起玩儿了,当然不能说。”
崔小眠是贺亲王的徒弟,也算大家闺秀,如果这三家的大人知道她是女子,打断儿子的腿也不会让他们和她在一起玩耍。
崔小眠松了口气。好吧,算你们讲义气。
“那你们是不是全都象他一样心存不轨?”说着,她一指高雪涛,邱峦邱峰立刻对某人怒目而视,难怪人家不让你进门。原来你这小子真的做了坏事。
邱峦:“我没有,我虽说挺喜欢你的,可是论起来你是晚辈,我若是娶了你就要称呼六皇兄一声岳丈老泰山,这事说起来很麻烦,我最怕麻烦,还是免了。”
好孩子,你真聪明,乱|伦的事不适合你这样的红花少年,还是留给豆腐渣去做吧。
邱峰:“前不久父王刚刚给我对了亲事,小眠子说过婚前劈腿是最不要脸的,所以这事本世子不会去做。”
好样的,姐没白教育你,你比那个不但婚前劈腿还对徒弟大逆不道的家伙强多了,以后不用再崇拜他。
高雪涛:“我不是小眠子的亲戚,也没有定亲,而且我和小眠子年龄最相当。”
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挺般配的,崔小眠的小心肝动了动,问道:“那你确定你长大以后也不会喜欢男人吗?”
噗!
别笑,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确定。”
“那你确定你长大以后也只喜欢我一个,不会劈腿,也不会纳妾吗?”
高小生沉默了,大户人家哪有不纳妾的,小眠子还小,又被贺亲王当男孩养着,定是还没有学过女诫,嗯,明日就送给小眠子一本,等她长大了,就会明白这当中的真谛。
“小眠子,我会同祖父和父亲讲明,一定娶你为正妻,绝不反悔。”
别看高小生过了年才十五岁,读书虽然不行,可是自幼就被祖父做为精英培养,别人还在听大灰狼小白兔时,他就在学习孙子兵法了,考虑事情一向有根有据,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然更是细致周详。
也就是说高小生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崔小眠虽非名门嫡女,但却是贺亲王的徒弟,按养女出门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还能请皇上指婚,娶妻需贤德,小眠子年纪虽小,却烧得一手好菜,又开着酒楼,日后定是持家好手。如此一来,即使祖父和父亲嫌弃崔小眠不是嫡出,自己也能据理力争,让崔小眠做正妻,他至少有八分把握。
崔小眠盯着他,小脑袋一直在转悠,小样,你还不是要听你祖父和父亲的,和我说的都是空话,长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
“真没意思,那以后我和两位邱学兄一起玩儿,你有歪心思。就不要加入我们。”
高小生急了,小眠子不是说很欢喜那些小绵羊的吗?怎么今日又不高兴了。
“小眠子,你是不是吓到了,那我以后不提了。长大以后再提,你别让贺亲王给你订亲,好吗?”
孺子可教!
崔小眠拍拍他的脑袋:“那些小羊我很喜欢,我会把它们养大后再宰来吃的。”
吃?怎么送羊的时候他忘了,崔小眠是厨子,而这些羊总有一天会长大。
是啊,羊儿长大后终归会是被吃掉的,一手把羊养大的人虽然也会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要吃掉,嗯嗯。吃干抹净。
经此一役,崔小眠还是很有满足感的,事实证明,她的萝莉气场是很大的,并非每一位美少年都像苏浣之那样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的大有人在。崔小眠遥想她那不远的将来,她站在高处鸟瞰众山小,迎娶高富帅,气死豆腐渣!
雪白晶亮的雪花飘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依然没停,地上早已是湿漉漉的,王府里都已铺上草垫。避免有人滑倒。
是空话,长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
“真没意思,那以后我和两位邱学兄一起玩儿,你有歪心思,就不要加入我们。”
高小生急了。小眠子不是说很欢喜那些小绵羊的吗?怎么今日又不高兴了。
“小眠子,你是不是吓到了,那我以后不提了,长大以后再提,你别让贺亲王给你订亲。好吗?”
孺子可教!
崔小眠拍拍他的脑袋:“那些小羊我很喜欢,我会把它们养大后再宰来吃的。”
吃?怎么送羊的时候他忘了,崔小眠是厨子,而这些羊总有一天会长大。
是啊,羊儿长大后终归会是被吃掉的,一手把羊养大的人虽然也会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要吃掉,嗯嗯,吃干抹净。
经此一役,崔小眠还是很有满足感的,事实证明,她的萝莉气场是很大的,并非每一位美少年都像苏浣之那样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的大有人在。崔小眠遥想她那不远的将来,她站在高处鸟瞰众山小,迎娶高富帅,气死豆腐渣!
雪白晶亮的雪花飘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依然没停,地上早已是湿漉漉的,王府里都已铺上草垫,避免有人滑倒。
是空话,长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
“真没意思,那以后我和两位邱学兄一起玩儿,你有歪心思,就不要加入我们。”
高小生急了,小眠子不是说很欢喜那些小绵羊的吗?怎么今日又不高兴了。
“小眠子,你是不是吓到了,那我以后不提了,长大以后再提,你别让贺亲王给你订亲,好吗?”
孺子可教!
崔小眠拍拍他的脑袋:“那些小羊我很喜欢,我会把它们养大后再宰来吃的。”
吃?怎么送羊的时候他忘了,崔小眠是厨子,而这些羊总有一天会长大。
是啊,羊儿长大后终归会是被吃掉的,一手把羊养大的人虽然也会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要吃掉,嗯嗯,吃干抹净。
经此一役,崔小眠还是很有满足感的,事实证明,她的萝莉气场是很大的,并非每一位美少年都像苏浣之那样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的大有人在。崔小眠遥想她那不远的将来,她站在高处鸟瞰众山小,迎娶高富帅,气死豆腐渣!
雪白晶亮的雪花飘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依然没停,地上早已是湿漉漉的,王府里都已铺上草垫,避免有人滑倒。
雪白晶亮的雪花飘了整整一日,到了晚上依然没停,地上早已是湿漉漉的,王府里都已铺上草垫,避免有人滑倒。
是空话,长大以后的事,谁能知道?
“真没意思,那以后我和两位邱学兄一起玩儿,你有歪心思,就不要加入我们。”
高小生急了,小眠子不是说很欢喜那些小绵羊的吗?怎么今日又不高兴了。
“小眠子,你是不是吓到了,那我以后不提了,长大以后再提,你别让贺亲王给你订亲,好吗?”
孺子可教!
崔小眠拍拍他的脑袋:“那些小羊我很喜欢,我会把它们养大后再宰来吃的。”
吃?怎么送羊的时候他忘了,崔小眠是厨子,而这些羊总有一天会长大。
是啊,羊儿长大后终归会是被吃掉的,一手把羊养大的人虽然也会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要吃掉,嗯嗯,吃干抹净。
☆、第二二二章 捉鬼,自立门户
再过两日就是元宵节了,贺远还没有回来,他不回来最好,说句心里话,那日的事挺尴尬的,崔小眠也挺不想看到他的。
倒是这个假的崔绛春,令崔小眠挺诧异的。她还清楚记得七月十五那日,六婶婶被她找的小女娃儿吓得魂飞魄散,大病一场,可崔绛春当时都给吓得昏了过去,却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在羊圈前看到她时,她神清气爽,看不出是受过惊吓,要么她是心自澄明天自宽,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么她就是像柳如月那样的女汉子。
凡事就不能多想,也不能太快下结论。这两日铺子里的元宵卖得供不应求,就连崔小掌柜也要亲自上阵包元宵。昨夜忙了通宵,总算把几个大户人家订的外卖元宵全都包完,天一亮,小丫和宋知秋就催着崔小眠快些回家睡息,小掌柜还小,小身板哪里禁得住如此操劳。
崔小眠进府时还未到辰时,一夜未归,她不想惊动府内的下人,没从大门进去,还是走的西边的一个侧门,这里是给送水的、送菜的商贩以及倒夜香的出入的。
阿木的马车一到这里,便看到在倒夜香的驴车旁,竟然还停了一辆马车,装饰虽不华丽,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常用的。
这么早怎么会有客人,是什么客人要走侧门呢?
崔小眠和阿木正在诧异,只见从门里走出一个人,那是文绣园的大丫鬟杨梅,她走到马车旁,和那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车帘一掀,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童子。
杨梅带着道士三人正要进府,恰好看到崔小眠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赶车的是王爷的亲信阿木。她知道车上的人肯定已经看到她,便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隔了马车行了个礼:“奴婢给小公子请安。”小公子只是孩子倒也不足为惧,阿木却是王爷的人。
“ 那道士是怎么回事?”
“回小公子的话。王妃前几日受了惊吓,又听人说那并非刺客,而是黑白无常,便请了这道士来做场法事,图个家宅安稳。”
“我师父可允了?”
“王爷不在府中,况且道士乃方外之人,并不算外男,王妃就自己拿了主意。”
“师母尚未大婚,依然是待字闺中,这道士是谁请来的。崔大姑娘吗?”
“回小公子,这倒不是,这是王妃娘家的婶子帮着请的,也就是崔大姑娘的母亲。”
六婶婶做法事捉妖都有经验了,连王府的事也要插一脚。
“人已经来了。又是自家亲戚请来的,那你就带人进去吧,又不是好事,不要惊动府里的人。”
“是,王妃也叮嘱了,这才让道士天一亮就来的。”
府里要做法事,驱的当然就是她这个鬼。崔小眠心里有几分不快,索性连大门都没进,让门子唤了白菜出来上车,然后便让阿木赶了车直接去了城北。
她随身带了一盒子生元宵,是她昨夜专门给父母做的,原是想回来后睡一觉再让人送过去的。
她不知道父母的口味。上一世她爱吃黑芝麻馅的,可如今却是喜欢豆沙馅,她猜想或许这是原主的口味,父母或许也是喜欢豆沙馅。
红豆沙里加了秋天做的糖桂花,而皮子却是下足了功夫。在糯米面团里加了材料,包成五色汤圆。白色是原色,红色的是加了胡萝卜汁,绿色是用了青菜汁,紫色是加了紫米粉,橙色则是混进桔子水。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鱼籽,也没有父母的消息了,只是听崔绛春说他们很好,那都是客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崔绛春归宁有没有尽孝,让父母开心呢?六叔六婶是不是又欺负他们了?
马车远远停在帝师府旁边的巷子里,崔小眠打发白菜去送元宵。
“白菜,万万不能说是我送的啊,就说是元宵节王爷让送的,一定要这样说啊。”
白菜一走,崔小眠就对阿木说:“这事如果让师父知道了,肯定又骂我,你就是卖主求荣。”
阿木打个冷颤,忙道:“小主人,阿木这几日上火,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小主人您刚才说的啥?”
嗯,崔小眠满意了,阿木越来越像她的人了。
白菜进去好一会儿,出来时却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鱼籽。
“母亲大人猜得没错,小眠哥哥果然在外面。这元宵是豆沙馅的,父亲母亲都是最喜这个味道。”
“真的?”崔小眠的鼻子酸酸的,鱼籽不会和她客套,他说的都是真的,父母果然是喜欢豆沙馅,“那子鱼你呢?你喜欢什么馅?”
“从小到大,家里的元宵都是豆沙馅,子鱼在祖母房里吃的芝麻馅和五仁馅,虽然也很美味,但感觉还是豆沙的最好吃。”
遗传的力量真是伟大,子鱼是这样,换了灵魂的崔小眠也是这样,小小的豆沙元宵把一家四口连在一起。
“亲家老爷亲家夫人如果尝着还喜欢,小眠再做了让人送过来。”
子鱼忽然深深地施了一礼,小脸上面有难色,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小眠哥哥,子鱼是来恳求您一件事。”
鱼籽虽然是个小大人,却很直爽,有什么都是直说,从没像现在这样犹豫。
“快别行礼,你说吧。”
“小眠哥哥每次差人给礼物来,家母都会哭上一夜,次日眼睛红红的,子鱼虽不知为何,可也不想让母亲如此难过,因而恳求小眠哥哥不要再送礼物来了,您对我家的好,子鱼心领了。”
崔小眠用了好一会儿才把这番话琢磨透彻,可是一旁的白菜已经急了,冲着鱼籽就发飚了!
“亲家舅爷,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家小公子为了给你家送东西这事,被王爷骂了几次,她才是多大的人啊,昨晚一夜没合眼都在包元宵,这一清早觉都不睡就来给你们送过来,还有你进国子监的事,你亲姐都没管,是咱家小公子求了王爷的。你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念了那么多的书都是白搭!”
“白菜!闭嘴!”崔小眠眼圈儿都红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强颜作笑,对鱼籽道,“子鱼,我这丫头没规矩,你别介意,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送东西了,国子监的事是师父出面,不关我的事,你不要多想,府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阿木心里也有气,也没和鱼籽告辞,一扬马鞭,驾了车就走。直到走出去半里多地,崔小眠这才哭出来,白菜搂着她,用粗糙的手背给她抹着眼泪:“小公子乖了,别哭,是那小孩子不懂事。”
崔小眠哭得像要断了气,直到马车离开了城北,她这才止住了哭声。一夜没睡,又哭了半晌,她精疲力尽,靠着白菜的肩膀睡着了。
马车回到王府门口,崔小眠还在睡。阿木和白菜谁都不忍心叫醒她,怕她着凉,阿木进去拿来条锦被,又放了引枕,让她睡得更舒服,白菜这才站起来,活动下被她压得酸麻的肩膀。
白菜道:“难怪王爷不喜欢崔家人,说他们迂腐,今日看果真是的,连那么小的少爷也是如此。”
阿木叹口气,他不是爱说话的人,但今天心里也是不痛快:“做姐姐的大正月里就在府里驱鬼,小主人还是孩子,自是不愿意回来,做弟弟的又这样说话,可怜小主人一片好心。”
白菜又道:“小公子可怜,自己有病,打小没了爹娘,只有个师父,偏偏王爷又不是个着调的。”
阿木心里还是向着王爷,忙道:“其实主人心里疼着小主人,小主人遭了很多罪,把耳朵也弄坏了,主人不知道有多愧疚,小主人丢了那些年,阿木就没见主人睡过一个安稳觉,大半夜里也喊着小光头。”
那日崔小眠在马车上睡到中午才醒来,她没有再哭,只是问了问白菜:“你把元宵送进去,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说什么了?”
白菜道:“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倒是懂事的,不住地道谢,亲家夫人还亲自下厨去煮了,当着我的面就尝了,让我转告您,这元宵真好吃。”
崔小眠心里一暖,母亲并没有嫌弃她,是她不该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那天回到王府,她没有去打听王妃驱鬼的事,而是让人给邱峦带了信,请他帮自己在京城找了一所宅子。
贺远不想看到她,她也不想看到他,王府里处处要小心翼翼,一个不小心就掉到坑里,父母那里也不需要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正月十五那日,贺远还是没有回来,崔小眠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带着白菜和李妈妈,牵着肥仔,抱着她的宝贝枕头,离家出走自立门户了。
一一一
感谢大家的粉红票票和打赏。
昨天的二更有些朋友看到的是重复的,电脑版可直接刷新,手机版删除后重新下载就行了,如果还是不行,十三晚上会在公众章节里发布后来更改的一千多字,谢谢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第二二三章 做糖,自力更生
元宵节,万家灯火,鞭炮声不绝于耳,五色斑斓的烟花把夜空染得姹紫嫣红。
这里在城西,离师徒私房菜只有两三里,附近不远处有书院,周围住的都是平头百姓,不算繁华,却也并不冷清。
房子是独门独院,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不大,却很规整,铺了青砖,种着两棵石榴,还有一排月季花,这个季节都是光秃秃的。
这里原先住的是一位在附近书院念书的公子,三年前金榜题名中了进士,便另置了官宅,这里一直空置,偏巧这位投身到嘉南王门下做了门生,既是小世子问起,原想不收租金,小世子不肯,说是也替朋友问的,朋友说不能白住,索性一年只收十两纹银,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就像白捡一样。
房子保养很好,也不用过多修整,简单清扫便住了进来。崔小眠对这里很满意,除了没有临街铺子以外,这房子和当年在桃花城里的家是一样的。
她原想在家里摆上一桌入伙酒,把她的三个狐朋狗友全都叫来乐呵乐呵,李妈妈连忙劝阻了。
“小公子,这里不比在王府,您不论怎么说也是孤身姑娘,哪能让外男来家里呢,不如改到铺子里。”
崔小眠一想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妈妈说的言之有理。
入伙酒定在正月十六,元宵节家家都要团圆,哪能让人家来给自己祝贺。
把家里收拾停当时天已全黑,李妈妈没让崔小眠动手,她和小丫下厨炒了几道小菜,又煮了元宵,崔小眠和李妈妈、白菜,再加上大牛小丫和阿木,热热闹闹的,大牛和阿木还在大门口放了鞭炮。欢欢喜喜闹元宵。
搬家的事崔小眠并没有瞒着阿木,也没让他瞒着府里的事,崔绛春如果问起,就说铺子里忙。小公子这阵子住在外面,至于住在哪里就不用说了。至于贺远,崔小眠知道想瞒也瞒不住,恐怕这会子贺远已经知道了,有阿木在呢,小事可以不告诉主人,这样的大事那就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知道就知道吧,本姑娘就是不想和你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了,如果不是有铺子拴着,我这会儿早就远走高飞了。
崔小眠知道。即使贺远知道她住在哪里,他也不会来找她,甚至不会强行押她回去。那件事已经过了几天,崔小眠再没有经验也看过无数的戏本子,她清楚贺远是在躲着她。既是这样那就简单了,逃妻的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养育之恩也别找我报答,咱们两不相欠。开铺子的钱,等你回来,我砸锅卖铁还给你!
崔小眠把枕头里的物件儿全都倒出来,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积蓄。说起来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银票足足九千两,当然里面有早年贺远给她的五千两,从五岁就跟着他刀尖上舔血,这也是她应得的。 除了那套羊脂玉首饰和一副玉连环、一块玉佩、梳子以外,别的都是那些伯伯叔叔们赏她的。她想把贺远给的东西全都还给他,心里却是不舍。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些,而且他给这些时,也还没有发生后来的事,尤其是那柄梳子对她意义非凡,而这套头面首饰。是她的嫁妆。
说起嫁妆,崔小眠这才想起还有一坛子桂花酒埋在锦园的桂花树下,改日一定要偷偷去挖出来。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把这些东西全都留下,毕竟是他把她抚养成人,也不必做得这样绝吧,等他回来,把开铺子用的银子还给他就是了,倒也不用砸锅卖铁,顶多时积蓄少了而已,叫花子都做过,还有什么不能的。
只是她现在还是想多赚些钱,大牛要娶媳妇,小丫也要嫁人,她不想亏待他们,想给他们办得风风光光,最好还能给大牛置上处宅子,小丫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对了,白菜也不小了,这一两年也该给她张罗亲事了。自立门户后,崔小眠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个大家长了,除了他们几个,还有铺子里的人也要跟着她吃饭,她的责任重大啊。
次日入伙酒,三个狐朋狗友问起崔小眠离家出走的事,都有些不解。
邱峦:“小眠子,你只让我帮你找房子,却不说为何要搬出来住,六皇兄不在,皇嫂虐待你了吗?”
崔小眠摇头:“师母还没掌家,自是不会。”
邱峰:“那就是和六皇兄闹别扭了,认个错就成了,我日日和父王吵架,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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