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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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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说的后面,并不是后厨,而是她用来做“办公室”的一间斗室。
贺远进来时,就看到崔小眠正对着书案上的一样东西发呆。
那是一棵珊瑚树,足有一尺多高,火红的树枝上用金丝缀着青玉雕成的果实、黄金铸成的元宝,既有生意红火、节节高升的彩头,又有招财进宝之意。
难怪崔小眠发呆,就算是不懂珠宝玉器行情的人看到,也知道这棵珊瑚树何止万金。
“这是怎么回事?”贺远问道。
崔小眠默不作声,将珊瑚树上别着的一张大红拜贴递给贺远。
贺远打开一看,也不说话了。
崔小眠刚刚才从四皇子那里得了一枚平田国的贡品玉佩,眼前就收到平田国王弟的贺礼,这太古怪了有木有!
“内什么,当年那块蓝布你还留着了吗,知道有何奥秘了吗?”崔小眠问道,若不是收到这棵土豪发财树,她都快要忘了那块蓝布的事了。
“还在为师的屋里放着,你走以后,为师只顾着找你,哪还有心思琢磨那些,你不说我倒也忘了。”
当年他为了这块破布九死一生,差点把小命搭上,如今他竟然也忘了这回事。
“这位王弟和你有故?”
“没有。”
“让人知道你与他有私交又会如何?”
“自是不妥。”
“那可否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这也太大手笔了。”
是啊,这也太大手笔了。崔小眠觉得这份大礼不收白不收,面对这棵土豪发财树,她决定暂停和贺远的冷战。
她对贺远道:“快点帮忙!”
贺远一愣:“帮什么忙?”
“拆树!”
。。。。。。
直到铺子打烊,这对贼师徒还在拆那棵树。按照以往的经验,像这种目标过大又不好脱手的红货,他们就是采取肢解的办法。
就像这棵树吧,他们把树枝上的青玉果和金元宝全都摘下来单独出售,甚至连上面的金丝也不放过,只是这树做工精巧,上面的东西极难拆下,他们又担心稍有不慎毁坏了珍宝的完整,所以拆得小心翼翼。
“师父,这绿玉果用的就是平田玉石吧?”
“正是,平田玉石比普通玉石更加温润,颜色也以白和青为主,像这种青玉,也只有平田的玉矿才能出产。”
“这位王弟真是土豪,平白给咱们送来这样一份厚礼,你说他意欲何为?”
贺远冷哼一声:“本王只是小小的亲王,既非太子又非权臣,与他并无用途,想来就是和当年那枚镇国玉璧和那块蓝布有关。”
“你也真笨,一直没有发现蓝布和秘密。”
贺远又是一声冷哼;“当年你不是也看过那块布,别的小孩眼神都好,可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两人拆得眼酸手酸,总算是把树上所有的青玉和元宝全都拆下来了,崔小眠拿来一块桌布,把这些宝贝仔细包起来,虽说把这些拆开后单独出售,在价格上远不如整棵土豪树值钱,但这样更保险,也更容易脱手。
师徒两人在这方面有的是经验,也有的是默契。
崔小眠把包好的桌布系成大包袱,让贺远扛着,两人从后面的楼梯偷偷溜上马车,崔小眠甚至没有顾上看看今天铺子里的流水帐。
“师父,这些是送到我铺子里来的,卖了银子你要分一半给我。”
“这明明是冲着为师送来的,为师念你帮着拆了一个晚上,赏你个玉果子拿去玩儿。”
你说这人有多抠门儿!
他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有,还得瑟啥!
崔小眠才不理他,回到王府就将这些全部入库,只拿出一枚青玉果做样品,让贺远去询价。
不过接下来师徒两个并没有再问分赃的事争执,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远找出那块蓝布,两人坐在灯下,四只眼睛一起盯着那块布,却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贺远甚至找来一只红毛人的放大镜,就连布的纹理都能看清,可布还是布,既没有看到藏宝图,又没有看到遗诏遗嘱。
“放到水里试试?”
“你忘了这块布是你从水里捞出来的。”
可不是吗,当时崔小眠拿到布包时已是湿漉漉的,如果上面有秘密,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布料是大成常见的吗?”
贺远摇摇头,崔小眠以为他在说“不是”,没想到他说出的竟是“不知道”。
“要不明天找个女人来认认这布料?”
“你不就是女的?”
“我从小被你当成男人养大,衣裳只穿最便宜的青布衫子,哪里懂布料,老粗布我倒是懂一些。”
贺远皱眉,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得好像虐待她似的,也不看看她枕头里藏的那些东西。
一一一
☆、第一六二章 下定决心,把早恋进行到底
清晨,崔小眠还在熟睡,肥仔便跳到床上一阵猛舔,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敲门。她没有听觉,惟恐夜里有事,都让丫鬟在外间值夜,肥仔守在床前。
白菜顶着个乱蓬蓬的脑袋跑过来:“公子,是王爷,叫你快些起床,说有件礼物给你。”
莫非是他看出蓝布的秘密?
崔小眠心里大喜,穿好衣裳跑出屋门,脸都没洗。贺远果真在门口站着,见她出来,便对一旁的阿木道:“去把人带来。”
人?什么人?
“师父,莫非你抓到那个老头了?”
“老头?”
“就是我说的那个在紫雾城欺负我的坏老头啊,你答应过我的。”
贺远刚才还透着喜气的俊脸蛋这会儿就黑了,黑里还透着红,崔小眠歪着脑袋看着他,让老头莫非还有断袖之癖,贺远也被他沾过便宜?
好在阿木带着两个人过来,及时救场。
崔小眠万万没想到,跟在阿木身后的,竟然是大牛和小丫!
崔小眠:啊——
肥仔:汪——
小丫:小掌柜——
大牛:呜——
总之,三个人一只狗又哭又笑,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贺远派人到桃花城接大牛和小丫时,只是说大掌柜在京城开了铺子,让他们过去帮忙,大牛听饱就睡倒也没啥,小丫一路上都在疑神疑鬼,担心被人骗了,就连逃跑的法子都想了至少九个了。
连夜赶路,到了城门口已是三更时分,带他们来的人掏出枚小牌牌给守城的看过,便堂而皇之地进了城,夜里天黑,只知道是进了一所大宅子,找了间屋让他们休息一晚。今早才知道这竟然是王府!
“早知是大掌柜找回了小掌柜,咱们不用人接,自己就跑来了!”
小丫喜得直掉眼泪,想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小掌柜。可又有些拘束,小掌柜长大了,长高了,如果不是一旁站着大掌柜,走在街上还真是不敢认了。
“小掌柜,你的头发咋这长了,看上去比俺妹子都俊,像个闺女家。”傻大牛说话瓮声瓮气,可一说就说到点子上。
崔小眠顾不上解释自己的头发,急急地问道:“你们都来了。那家里的铺子呢?”
“有顾大嫂看着呢,放心吧,若不是她有男人有孩子都在桃花城里,大掌柜八成也把她接来见你了。”
崔小眠这才想起贺远,渣男师父这么有心。倒要谢谢他。他把大牛和小丫接来,就是想让她在京城住得更安心,免得三天两头要回桃花城,你若是把浣之哥哥也接来,那就更圆满了。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贺远微笑,摸摸她的脑袋:“他们两个,你来安排。不用谢师父,以后别动不动就撞头就行了。”
敢情他还没忘撞头那件事,你说这人有多婆妈!
贺远一走,小丫就拉着崔小眠唠叨:“大掌柜那么不着调的人都能做王爷,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眼了?”
噗!
崔小眠没让大牛和小丫住在王府,而是把他们安排在铺子里。铺子有他们帮忙看着,她省了大力气。
安排妥当,崔小眠拉了小丫和大牛过来,把要注意的事项逐一细细叮嘱,叮嘱完了。这才把桃花城的人挨个问起。
柳姐姐好吗?哦,柳姐姐做了正式捕快啦。
柳婶婶好吗?哦,柳婶婶生了个大胖儿子。
小桃花好吗?哦,小桃花养了个小白脸。
张保长好吗?哦,张保长的猪肉涨价了。
崔小眠几乎把她认识的人全都问了一个遍,矫情够了,这才问道:“浣之哥哥好吗?”
小丫一头雾水:“浣之哥哥是谁?”
崔小眠连哭的心思都有了,人家白白羞涩了,好在还有个傻大牛,只听傻大牛道:“妹子,浣之哥哥就是在书院里念书,长得像大掌柜,和小掌柜相好的那个。”
牛哥,您就不能说得文雅一点儿?可是连傻大牛都看出来了,那看来浣之哥哥和她还真是相好呢。崔小眠心里就像抹了蜜,甜得快要流口水了。
“原来小掌柜说的就是苏公子,他来京城读书了啊。”
什么?浣之哥哥在京城?
“小掌柜丢了以后,苏公子常来铺子里打听,有时在铺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走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后来就不再来了,听柳姑娘说,他想换个环境,去京城读书了,说来也快三年了。”
原来浣之哥哥也记着她呢,可是她却只有闲着没事时才会想起浣之哥哥,如果浣之哥哥知道她是女的,会不会更记挂她呢?
从这一刻起,崔小眠就多了一件事——打听浣之哥哥的下落。
崔小眠是这样想的,前世她比同龄人都要晚熟,同学上小学早恋时,她还在看厨房里看妈妈炒菜;同学上中学失恋时,她正开餐馆忙着赚生活费;同学上大学**时,她正整日琢磨菜谱;到了同学们全都结婚生了孩子时,她孤苦伶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死。
她痛定思痛,发现这场悲剧全因她没有早恋而起,这一世,趁着还没超龄,她要轰轰烈烈早恋一场!古人成亲早,女孩子十四五岁就陆续嫁人了,她已经十二了,再不早恋就老了。
找人的事儿;崔小眠可没想着托阿木去办;阿木就是贺远的眼贺远的手;阿木知道的事;贺远肯定也知道;渣男师父对浣之哥哥素来没好感;所以这事还要真要防火防盗防贺远。
崔小眠可不是没头苍蝇样的瞎找;她三岁行走江湖早就是老油条;没费功夫就找到一位包打听;交了订金;找人的事儿就不用她去管了。
高高兴兴从街上回来;见贺远正在找她;明日就是八月初一;太后的寿辰。
按理说太后寿辰应要大事操办;普天同庆。可今年南方遭了水灾,百姓死了无数,英宗皇帝原想等太后自己说出:“百姓遭灾,哀家的寿辰就不要铺张操办。”可等来等去,也没见太后开口。便找了一两个忠勇不怕死的老臣子,大殿之上撞柱子,以死明志,按他们的说法,南方哀鸿遍野,请求皇上开源节流。
这撞柱子的一幕,只是皇上和臣子演的一出戏,但太后终于松口了:“哀家年年做寿,也不差这一年,不必铺张了。”
普天同庆改成御花园中饮宴,来的也都是皇亲国戚、诰命夫人。
贺远找到崔小眠除了教她在宫里应该注意的礼仪,还苦口婆心和她商量:“宝贝徒弟,你随师父一起入宫,扮成随从可好?”
“为毛啊?”
崔小眠不懂宫里的规矩,其实这事说来简单。当初六皇子为了小徒弟,到皇帝老爹面前狠狠参了三皇子,崔小眠如果正大光明跟着师父进宫,皇帝和太后、皇后肯定会招她过去,给个见面礼啥的,但那样一来,崔小眠男儿的身份也就坐死了,除非皇上金口玉言,否则她就做一辈子男人。
崔小眠冰雪聪明,贺远一说她就明白了,果然皇帝不是随便见的,万恶的封建帝国真是麻烦。
前两天,也就是她撞头的那天,她就找来阿木软硬兼施,把沈玲伊派丫鬟来和贺远说的那些话全都问得一清二楚,难怪贺远魂不守舍,青梅竹马的小表妹那么暖心窝子,贺远心里肯定戚戚然,文绣园里那位正妻年幼无知,外面的莺莺燕燕只是过眼云烟,到头来还是表妹最亲。
搞清了这件事,崔小眠牙都疼了,沈玲伊这是反客为主,把被动改成主动,明知贺远十有*已经知道她给崔小眠下过毒,她如果按兵不动,等着贺远来找她对质,那就是坐以待毙,还不如以退为进,同时也试试贺远的心思。
贺远这贱男,让沈玲伊一试就试出来了,指望他来为自己出头那到猴年马月了,所以只能靠自己。文绣园内的崔绛春已经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要圆房大婚了,看沈玲伊这个架式,是要出手了,大长公主的女儿,既不能做亲王侧妃,更不能做皇帝的妃嫔,所以她要在两年之内扫平挡在面前的所有障碍。包括最碍眼的崔绛春,和那个死而复生的崔小眠。
搞清自己如今的处境,崔小眠倒也没有忧心忡忡,她活了两世,从未做过大奸大恶的事,调皮捣蛋她会,害人的事还没做过。好在吃货们很少用脑,脑细胞一向节省,两辈子也省下不少,崔小眠决定为自己为爹娘,先舀出一勺子用用。
崔小眠在她的红木大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最终决定了三件事:
第一件:把早恋进行到底;
第二件:明天见到沈玲伊就假装失忆;
第三件:。。。。。。
天一亮,崔小眠换上贺远给她准备的新衣裳,照照镜子,活脱一个小太监。王府里太监不多,且全都在锦园,崔小眠耳熏目染,学得惟妙惟肖。她缩起肩膀、猫着腰,探着小脖子,推开贺远的屋门:“贺王爷吉祥,小眠子给您请安来啦,仪仗备好,王爷动身吧。”
一一一
☆、第一六三章 御花园里欢乐多
八月,初秋,夏末的炎热尚未完全褪去,微风中却已夹了少许清凉,即使是这样晴空万里的天气,空气也带着潮湿,偶有几片树叶飘下,并不萧索,天高云淡下是一片丹桂飘香。
皇太后喜欢花,以往每年的寿诞,各地官吏进献名花异草,为太后装点寿宴。今年太后懿旨,免了各地的寿礼,只在宫中举办小型家宴。
即便如此,御花园中还是争奇斗艳,各种时令花卉姹紫嫣红。进了宫,崔小眠便只能跟在贺远身后,哈着腰低着头,像是随时准备在地上捡钱一样,一双小眼珠子却在四处偷看。
御花园很大,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园中楼台亭阁,回廊环绕,玲珑轻盈。贺远每走几步便会停下来等一下崔小眠,生怕这家伙贪新鲜和他走散。
园中有一八角形高阁,三面环水,秋荷碧波,远远望去,如同浮动在一片碧绿翠薇之上。飞檐下垂着彩色轻纱,暖风拂过,似有彩烟蒸腾。
贺远低声道:“那是揽翠阁,太后和父皇就在里面,一会儿为师进去,你依规矩要在阁外候着,记着不要乱跑,也别和那些太监们凑合。”
待离得近些,崔小眠看清楚,阁外三三两两已有不少太监,她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其实不用贺远叮嘱,崔小眠也不想和那些像她这样来自各府的太监们聊天,她的眼睛正在四下里搜索,她在找大长公主府里的人。
不远处有一株古槐,要几人合抱粗细,枝叶繁茂,几条五彩缤纷的身影站在树后,显然是在聊天。
这里是皇宫,上至皇后妃嫔、王妃诰命,在宫中穿的都是以品级区分的统一礼服,女官着淡紫。宫女穿嫩绿,嬷嬷们都是酱色衣衫,像这样穿着杂色衣衫的只能是各府里的丫鬟。
见贺远进了揽翠阁,崔小眠猫着腰。沿着花石子路,走到那株古槐前面,那里果然站了一群丫鬟,正在低声聊天,说得无非就是各自府里的事事非非,什么我家夫人把老爷的脸抓破了,什么姨娘偷人让老爷撞上了。
崔小眠年纪小,又是个太监,这群丫鬟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她一个人在蹲在地上玩石子。眼睛却不时瞟过去。
沈玲伊的心腹菊花并没在这群丫鬟里面,虽然隔了几年,却崔小眠依然记得那日的点点滴滴,沈玲伊虽然用轻纱遮了半个脸,但她就是化成灰崔小眠也认得。同样认识的还有沈玲伊的丫鬟菊花。看来沈玲伊对菊花真是器重,不但出京城害人带着她,沟引老情人还是让她出面,冯老头和小安子都被灭口了,这朵菊花却还没爆。
崔小眠在心里念叨着菊花,菊花便真的出现了。
“我说今儿个怎么没看到菊花姐,还以为是沈小姐不想和贺王妃遇到。没来参加太后寿宴呢。”说话的这个丫鬟一看就是个多事,话外音:你家小姐就是小三坯子,看到正主就要避退三舍。
菊花也不是善茬,小嘴一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相国府的杜鹃妹子啊,杜鹃妹子不常进宫。不知者不怪,今儿个听说我家小姐来了,贺亲王便只身一人进了宫,那贺王妃这会子八成正在系围嘴儿呢。”
听得菊花这么说,那群丫鬟全都用帕子掩了嘴偷笑。菊花的言下之意就是:相国夫人身份有限,进宫的机会也少,贺王妃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所以贺亲王上赶着讨好我家小姐呢。
那叫杜鹃的脸上有些讪讪,却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立刻就满脸是笑:“矮油,菊花钱头上的这支钗可真好看,沈小姐赏的吧?”
菊花伸出玉手,摸摸头上的发钗,傲然道:“这钗还真不是我家小姐赏的,说起来也并非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儿,只不是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崔小眠觉得吧,这些做丫鬟的都挺牛叉的,菊花的牛叉更大些。
自从耳聋以后,她就比以前“听”得更远,就像现在,那群丫鬟都是低声说笑,可她离了几丈远,却还能“听”得清清楚楚,都是些攀比扯淡,损人不利己的话,崔小眠“听”得烦了,想“不听”只能闭眼,真累!
揽翠阁里摆了寿宴,这些宫外来的太监和丫鬟自是不能入内,主人在里面吃喝应酬,他们便在外面候着,这一候就是大半日,才有里面的太监从阁中出来,对外面候着的这些人喊道:“你们各府的王妃、侧妃、夫人小姐们要陪太后游园赏花,你们都跟着服侍着,记得这里是宫里,不是你们的府上,别乱了规矩,失了各自主子的面子事儿小,惹得太后不快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过不多时,揽翠阁中众人陆续走出来,崔小眠躲在人群里偷眼看去,那被一群贵妇人簇拥着的老妇应该就是太后了。她约么六七十岁的年纪,花白头发,脸庞保养得甚好,一双略显浑浊的凤目不怒自威,圆润的脸子并未走样儿,却也看得出这位太后年轻时也并非天姿国色,不过是中人之姿。原来民间的传说是真的,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都只能昙花一现,母仪天下的总是那些心计胜过容貌的女子。
太后左侧头戴凤冠的中年女子想来就是皇后,她五十上下,白白胖胖的一张脸,弯眉凤眼,同太后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美人,却富态高贵。
陪在太后左侧的那位比皇后要漂亮许多,也是五十上下的年纪,细长脸子,姿容艳丽,风韵犹存。崔小眠不用猜也知道她就是乐平大长公主,并非崔小眠会看相,而是因为沈玲伊就陪在身边。
一身盛妆的沈玲伊远比三年前在妓|院里更加美丽高贵。沈玲伊的美不同于玫瑰的冶艳妩媚,也不同于崔蓉蓉的风情万种,她是清雅脱俗的,就像一朵完全盛开的白莲,娉婷婀娜,摇曳生辉。
妩儿和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走在后面,两人都穿着宫装,脸上老大的不乐意,就好像这不是逛花园,而是上刑场一样。
英宗皇帝只有两位公主,和妩儿在一起的想来就是另外一位小公主媚儿了。看到妩儿走过来,崔小眠连忙低下头,被妩儿认出来可就麻烦了,这个十三点,说不定会拉上她溜到寝宫偷吃东西,打乱她所有的计划。
崔小眠没有看到贺远,男人们都还没有出来,女眷们则陪着太后和皇后,到御花园里赏景观花,说着笑话,逗寿星老太太开心。
刚才还在闲聊天的丫鬟们这时都已陪在各自主人身边,因为沈玲伊是陪在太后身边,因而翠花只能与她隔了些距离,跟在后面。
崔小眠紧跑几步,忽然一个趔趄,险些撞到菊花身上,她忙收住脚步,猫着腰钻进旁边的红花林。
就这么一瞬间,她不但顺走了菊花头上的珠钗,还在菊花身上留了点儿东西。
五岁就跟着贺远做买卖,快刀小阎罗的徒弟,拿手的就是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别说是菊花头上的珠钗,就是皇太后脖子上的那串红玛瑙的珠子,她一样也能偷来当球玩儿,只是她没事儿偷那么多珠子干嘛,皇家物件是最不好脱手的,有价无市等于没用。
这时贺远和一干亲王皇子、世子皇孙,陪着皇帝也从揽翠阁里走出来,贺远冲她使个眼色,她连忙小跑着来到贺远身边,点头哈腰,把从肥仔那里学来的招式使了一遍,摇摇还没长出来的小尾巴,冲着贺远龇龇牙。
贺远对她没有乱跑显然非常满意,将手里用丝帕包着一样东西递给她,低声问道:“饿了吗?”
崔小眠摇摇头,这个时候哪能说饿啊,规矩她还是懂得的。
贺远并没有停步,边走边问:“看到玲伊了吗?”
他的步子很大,走得也快,崔小眠只能小跑着跟上,却还不忘打开帕子看上一眼,帕子里包着的是块她爱吃的点心——蜜三刀。
她正在发育,饭量是贺远的两倍,而且吃完饭出去走一圈儿,回来就又饿,贺远见她在外面等了大半日,怕她饿着,寿宴上偷偷包了点心,给她带出来。
堂堂贺亲王偷点心,让人看到肯定成为笑柄,好在他是快刀小阎罗,他
他的步子很大,走得也快,崔小眠只能小跑着跟上,却还不忘打开帕子看上一眼,帕子里包着的是块她爱吃的点心——蜜三刀。
她正在发育,饭量是贺远的两倍,而且吃完饭出去走一圈儿,回来就又饿,贺远见她在外面等了大半日,怕她饿着,寿宴上偷偷包了点心,给她带出来。
堂堂贺亲王偷点心,让人看到肯定成为笑柄,好在他是快刀小阎罗,他
等了大半日,怕她饿着,寿宴上偷偷包了点心,给她带出来。
堂堂贺亲王偷点心,让人看到肯定成为笑柄,好在他是快刀小阎罗,他
堂堂贺亲王偷点心,让人看到肯定成为笑柄,好在他是快刀小阎罗,他
☆、第一六四章 你不解风情,真是没品
那少年是嘉南王府小世子,他是太后的嫡系皇孙,英宗侄儿。小世子年方十六,忽然被不知从哪儿跑过来的女儿抱住,女眷们离得远些倒还罢了,涵青亭内的几位素来就不拘小节的爷们儿已经笑了出来,就连英宗脸上也泛出微笑,既非刺客,又是这等男女之事,众人只当笑话来看。
小世子年少气盛,初通人事;此时脸已经胀得通红,又见几位叔父和堂兄都在笑他,恼羞成怒,使劲推开抱着他的菊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贱人,无耻!”
这个巴掌重重打在菊花脸上,她呆怔了一下,神情晃然,似如梦方醒,忽然看到自己竟然站在涵青亭内,皇上和一众亲王皇子正在看着她,而她面前就是怒不可遏的小世子,菊花尖叫一声,捂着脸跪在地上:“奴婢似是中邪了,惊了圣驾,奴婢该死!”
站在贺远身后的崔小眠使劲捂着肚子,才没让自己笑得弯下腰,但嘴里却在默念着“一、二、三!”
可能是太过兴奋,不小心念出了声,别人没有听到,贺远却转身看着她,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就在崔小眠那个“三”字话音一落,就见不远处正陪太后赏花的女眷中又是一阵嗓动。
英宗担心刚才的事惊扰到太后,连忙打发张德海过去看看。没一会儿,张德海便折返回来:“皇上,是大长公主家的小姐忽然晕倒了,已经叫了太医了,皇上您不必忧心。”
然后张德海又凑到英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其间还指了指正跪在地上的菊花,显然是在说明这丫鬟的来历。
英宗对张德海道:“这丫鬟既是大长公主府里的,就交由他们回去管教吧,她家小姐既然病了,就先回府吧。”
英宗心里明白。在坐的众人都明白,当奴才的出了丑,无疑就是打了主子的脸,大长公主脸大打着不疼。可沈玲伊就只能晕倒!
别的病都不能说来就来,只有这晕倒那是谁都会,不用专业,不用技巧,简单实用,百试百爽。
寿宴临近结束发生的这个小插曲无疑很快就会成为那些深宫怨妇、候门千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在沈玲伊反应迅速,这一晕倒可以省却很多麻烦,皇上、太后、皇后面前的请罪解释免了,就连嘉南王府的赔罪也免了。
但是装晕这一招只有用在沈玲伊这样弱不禁风的佳人身上才能效果显著。若是某个孔武有力的胖夫人,除了砸坏御花园的石子路以外,也惹不来怜香惜玉。
只是沈玲伊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那如果爬起来又是一条好女自是不行,只能就此病下去。这一病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月,视人们对这件丑闻的热衷程度而定。
只有当这件事被众人嚼得没了滋味,懒得再提起时,沈大小姐才会重又光鲜水滑的出来见人。
现代白富美遇到这种事大多选择出国,或留学或旅游或购物,总之是不让国内的狗仔队发现踪影;古代白富美们没有那么大的世界观。便只能生病了,好在像沈玲伊这样的美人,定能病如西子胜三分。
崔小眠默默祝福沈玲伊病得哀怨缠绵,病得荡气回肠。
一进锦园,贺远就提了崔小眠的脖子进屋关上房门,问道:“那你见到玲伊了。可是害你的人?”
崔小眠目光呆滞:“我失忆了。”
贺远又问:“那丫头的事,可是你捣的鬼?”
崔小眠朝着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地板扑通一声倒下去:“我晕了。。。。。。”
进了一次皇宫,崔小眠又学一招,就是晕倒!只不过她没有沈玲伊摔到石子路上的勇气,崔小眠只肯往地毯上摔。这气度这勇气一下就分出高低了,崔小巫女还差得远呢。
贺远对她可没有怜香惜玉,他蹲下抬起她的小脑袋:“你又淘气!”
崔小眠索性翻着白眼伸长舌头,一副吊死鬼的德性,贺远气得伸手从小几上拿起一颗酸葡萄塞进她张开的嘴里,气哼哼地走了。
见贺远走了,崔小眠把嘴里的酸葡萄嚼嚼吃了,吐出葡萄皮儿,别看葡萄酸,这可是进贡来的极品,而且晶莹剔透卖相好,看着就可口,何况姐就爱吃酸的,这才叫过瘾。
对了,姐还是厨子,葡萄再酸,我也能把你变成甜的,想和我抢酸葡萄,吃干抹净葡萄皮嚼成渣,我也不给你!
咦,这屋里好像也没人和她抢葡萄吃啊,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定是今天太开心,产生幻觉了,对,一定是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菊花的那枚珠钗,翻来覆去看了看,十天足够了,再过十天,就让这珠钗发挥作用。
崔小眠把整串酸葡萄全都吃了,到了后半夜便又饿了,她想到厨房里拿吃的,又怕惊动外间值夜的白菜,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丫鬟,把她吵醒了,明天又不给梳头发了,你说多可怕。
崔小眠饿得胃疼,忽然想起白日里贺远偷偷掖给她的一块蜜三刀,她连忙从衣裳里找出来,打开外面包着的帕子,里面的点心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崔小眠想到贺远在皇上太后面前偷出几块小点心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她拈起一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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