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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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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一个小人儿,这个小人儿不同之处是有头发的,这头发不是黑线做的,而是真正的头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

“一千两!”

吕道婆报价,先给钱再说话。

崔小眠原想砍砍价,可贺远掏钱一向比谁都快。她还没有张开嘴,贺远的一千两银票已经交到吕道婆手里了。

吕道婆接了银票,马上换了一张脸,收起高贵冷艳,变得和蔼可亲:“官人小姐。这可是下了重咒的,用那人的头发来做法,只要将这偶人埋在水边树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被咒之人必是九死一生。”

崔小眠看看贺远,肥仔可不就是在荷花池旁的树底下找到这娃娃的,原来不是仓惶间埋下的。而是按规矩一早选好地方,有目的有策略的埋在那里的。

“仙姑,您能看出这是何人所施,咒的又是什么人,比如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一千两。”

额。又是一千两,您老赚钱真容易。

崔小眠知道贺远手头紧,就这么几句话,大半间食肆给出去了。

贺远手头再紧,掏钱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刷的一下一张银票递过去,吕道婆的脸色更好看了。

“这应是在您府上发现的吧,您府上之事您最清楚,做这个的十有*都是女人,被咒之人当然也是女人,您家婆媳之间,妻妾之间可否融洽,还有您这位千金,有没有庶出姐妹看她不顺眼的,不过就是不融洽您也看不出来,女人的心事都揣在肚子里,整日哭喊吵闹的都是傻的。”

贺远沉着脸,道:“大爷花了银子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吕道婆见惯世面,当下面不改色,笑道:“不过您也不用担忧,这施咒之人学艺未精,扎七星针时将这方法弄反了,因而这咒施了也是白施,没用!”

吕道婆说的七星针是指破布娃娃胸口的钢针,原来这针不是随便扎的,还要有方位!

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崔小眠还在心疼那二千两银子。

“那吕道婆总共才说了几句话,就收了二千两,她一定能砍价的。”

这是路上拦下的拉脚马车,车厢狭窄,两人并肩坐着,离得很近。贺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小眠穿女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偏巧崔小眠的一绺长发落到他的衣袖上,他忍不住掬到手中,轻轻揉捏。

崔小眠正扭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一回头便看到贺远正在玩她的头发。

崔小眠对这头得来不易的长发一向爱惜,见贺远玩她头发,很不高兴:“你个当师父的,摸我头发干嘛?”

贺远冷哼一声,放下她的头发,满脸的不屑:“我还是觉得你光头的时候最好看,好好的一头长发,长在你头上就是浪费,你记得每日洗头,别把虱子弄进我的锦园。”

崔小眠气得把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不让贺远挨到,也不知道刚才被他摸脏了没有,回去就用皂角水洗上三次!

虽然这个厌胜娃娃没有引到它的作用,但贺远还是很生气,让阿木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在王府内各处挨个搜查,上到小王妃的文绣园,下到烧火丫头的住处,全都查了一遍,除了在几个年轻丫鬟的箱子里搜到些春宫小物,却也没有别的发现。

“小公子,这几个丫鬟做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您看如何处置?”崔蓉蓉又到锦园每日一报了。

“小事情,有啥大不了的?”崔小眠反问,她压根儿没把这些当回事,不过就是几只绣了春宫图的荷包而已,而且她看了,绣得一点儿都不真实,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小公子,这可是大事,传扬出去,让人知道咱贺王爷里下人这般有伤风化,那是会被笑话的。况且王爷尚未大婚,小公子也还是垂髫之年,若是这事传到宫里,皇上皇后认为王爷纵情声色那可就了不得了。”

崔小眠点头,听起来好吓人。

“那依府里的规矩,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崔蓉蓉巧笑莲兮,就好像是在讲一件闺上趣事。

“按规矩是要杖毙,活活打死。”

额,绣只带小人的荷包就要活活打死,那本姑娘房里那一摞戏本子可怎么说,还不要五马分尸?

“咳咳,这些丫头都是府里买来的吧,就这样打死了,岂不是白白糟踏了银子?”

“那卖到青楼妓|院?”

“咳咳,堂堂贺王府长大的丫头,却到青楼*,那传出去咱贺王府成什么了?妓|女训练营?”

崔蓉蓉为难了,秀眉微蹙,好看得很像训练营教官。

“小公子说得也对,那不行就交给人牙子,让他们领去?”

崔小眠无奈点头,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惨绝人寰的人口买卖,这竟不是违法的!

几个丫鬟被领出府时,崔小眠问贺远:“就是几个春宫荷包而已,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贺远冲她瞪眼珠子:“你房里是不是还有那些不正经的戏本子,哪天把为师惹毛了,就把你也卖了,不对,大家闺秀不能卖,要浸猪笼!”

崔小眠拍拍小胸口,吓得一溜烟儿跑回房里,把那些戏本子全都藏到被窝里!

浸猪笼?浸!!猪!!笼!!

去死吧!

厌胜娃娃的事表面上过去了,但没过两日,贺远就把几个管事叫来,宣布过两日会有一位高僧前来做法会,将府中污晦之气尽数去除,更让管事们传下话去,高僧法会之后,如若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必将遭谴。

古人大多相信所有不科学的事,贺远是其中少数不相信的,但他却懂得利用这个吓唬人,尤其是那些无知妇孺。

一一一

☆、第一四七章 师父,你睡了吗?

几日后的一天,崔小眠正在铺子里监工,阿木忽然来了。

“小主人,主人在外面,说是带您一起去拜会志觉大师。”

那日贺远说请高僧做法会,崔小眠就猜到是志觉大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崔小眠叫上白菜,牵上肥仔便跑出铺子。

崔小眠钻进车厢时,贺远并没在里面,崔小眠心里欢喜,对着肥仔自顾自地说道:“肥仔啊,你还记得和尚师父吧,一定记得的对吧,好多年没见到和尚师父了,你说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好玩呢。肥仔你也想回桃花城了吧,我也想回去了,桃花城的人都是好人,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欺负你,若是爹和娘也能到桃花城就好了,不用再受人欺负,也不用再管这些是是非非了。”

阿木撩开车帘,贺远拿了两只布偶踏进车箱,刚才他在路旁看到卖布偶的,便买了两个。崔小眠背对着车门,听不到任何动静,正在和肥仔说话呢,她的声音很轻,但贺远还是听到了最后几句。

小家伙不是早已父母双亡了吗?她的生父因为与志觉和尚的堂姐私通,抛妻弃女,以致崔小眠只有三岁便流落江湖,对了,志觉和尚的那位堂姐就是崔帝师府上的少奶奶,只是崔家是大家族,贺远又对此不屑一顾,更是不知被小家伙恨之入骨的那位是哪一房的。

崔小眠一向警觉,虽是比正常人慢了半拍,但还是发现贺远进来了。她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他手中的两只布偶上,眼睛亮了。

“师父师父,这是买给我的吗?”

“一只给你,一只给妩儿”,贺远把两只布偶扔到她怀里,道,“别玩坏了。见到妩儿时替为师给她,她也喜欢这种玩意儿。”

两只布偶有些像现代的毛公仔,是用麻布制成,里面填了棉花。外面则绣了五官,古稚可爱。一只是小绵羊,身上缀着弹得膨松的棉线,还有两个羊耳朵呢,一只是小猫咪,不用说绵羊的买是崔小眠的。

“古代也有这个?”崔小眠从小到大最喜欢毛公仔,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一起睡,穿越后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惊喜万分。

“什么古代?”贺远不解。

“不是啦,我是说很是古灵精怪。好好玩呢。”肥仔凑过来闻,被崔小眠一巴掌扇到一边,鼓起腮帮子,狠狠瞪了肥仔一眼,两只小手把小羊和猫咪全都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肥仔弄脏了。

贺远看着好笑,小家伙整日装得老气横秋,其实也还就是个小孩子。

肥仔受了委屈,可又眼馋崔小眠手里的小羊,趴在她的脚边,哼哼唧唧。

崔小眠又故意逗它,把小羊举起来:“咩~~”

肥仔:汪~‘

崔小眠:“咩~~”

肥仔:汪~~

一人一狗叫了一路。此起彼伏。

一一一

志觉暂居在相国寺,大成尊僧重道,立国之初便封相国寺为护国宝刹,为皇家寺院。志觉曾为当今圣上亲赐法衣,因而居于此处理所应当。

贺远轻装简行,并未带亲王仪仗。守门武僧不予进入寺内,贺远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让阿木送过去,过不多时,监寺带同几名僧人一同迎出。

“小僧不知贺亲王驾临敝寺。有失远迎,还请亲王殿下恕罪。”

相国寺为皇家寺院,别说贺王只是亲王,就是皇帝太后也常来此处,因而对于各种礼数自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亲王驾到,就是由监寺出迎,方丈只于寺内参见,却不走出寺外。

“本王来此探望老友志觉,大师不必客套,烦请转告方丈大师,本王改日再与他请教佛法。”

“既是如此,殿下请随贫僧进寺。”

监寺大师在前面引路,贺远紧随其后,崔小眠抱着小羊,牵着肥仔在后面跟着。

还没到高级客僧居住的禅房,就看到志觉和尚已经站在门口,双手合什,面带微笑,看着远远走来的几个人。

“志觉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进了禅房,崔小眠仔细打量和尚,几年没见,他一点儿也没变老,还是签子馒头似的身板,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

志觉也在看她,少顷,对贺远似笑非笑:“小僧正自纳罕,你急着召我来京城所为何事,如今才知,竟是寻回至宝,恭喜王爷,真乃可喜可贺。”

志觉说话时脸对着贺远,崔小眠在一旁看不到,她并不知道志觉在说什么,却看到贺远脸上有些微讪:“一个出家人,整日说些疯话,我让你来,是给这孩子看病。”

说着,贺远拉过崔小眠,抻着她的小耳朵对和尚道:“小家伙已双耳失聪,御医也束手无策,百里玉明又下落不明,整个大成,也只能指望你了。”

志觉心里一沉,口气却依然详和:“妙言,你听不到了吗?”

现在崔小眠站在贺远身边,正是志觉的正前方,对他的口形看得清楚,她扁扁嘴,想哭却又忍住了,最后一次见到志觉大师还是在品粥会上,那时自己的耳朵就连几米外的蚊子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和尚师父,我师父没有说错,妙言真的聋了。”

志觉见她能回答自己的话,松了口气:“还好,妙言天姿聪颖,竟是学会了读唇之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崔小眠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对志觉道:“徒儿跪谢和尚师父治病之恩,妙言的耳朵已有很多人看过了,第一个便是百里神医,后由经五夷大巫女苦心诊治三年仍然没有起色,来到京城后又请多名御医看过,还是治不好。因而徒儿已对自己的耳朵不抱希望,能治好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治不好,徒儿恳请和尚师父不要瞒我,及早告诉我,不要让我再空抱幻想。”

崔小眠虽是志觉的俗家弟子,以前却也只叫他“大师”。今日不但改口称呼“和尚师父”,又以徒弟之礼下跪,可见这小东西对这件事的慎重。

“妙言快快起来,贫僧应允便是。”

贺远却已伸手把崔小眠从地上拽了起来。不满地斥责:“为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从未见你对为师行此大礼。”

崔小眠白他一眼,你含得什么“辛”茹得什么“苦”,我从五岁跟着你时就会自己照顾自己,啥时用你操心了。

贺远对崔小眠道:“肥仔还没屙尿吧,你带它出去方便,说不定在这相国寺里它能找到感觉呢。”

崔小眠眨眨大眼睛,可不是嘛,以前肥仔每次到桃花寺,都要在古树底下施施肥呢。

见她带狗出去。贺远这才对志觉道:“她不喜京城,自由就随我在江湖上快快乐乐地长大,我也不想让她沾惹上这里的污糟和凶险,可她的耳朵一日不愈,我就不放心让她离去。”

志觉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那双眼睛如能洞悉一切。

“妙言聪慧,又是你从小养大,以往对你甚是亲厚,但前几年贫僧便觉她与你似是有了隔阂,今日一见,这隔阂竟似比当年更甚,莫非是你太过严厉。呵呵。”

和尚的笑声让贺远很来气,却又极是郁闷:“你只需给她尽力医治便是,治不好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当天晚上,贺远便带着崔小眠住在了相国寺,白菜不方便留下,只留阿木一人在寺内等候差遣。

师徒两人又像多年前那样。住在居士寮房,一个床上,一个地上,只是睡地板的不只崔小眠一个,还有肥仔。

“肥仔洗干净了吗?为师为何还能闻到臭味?”

“洗干净了。我还把它抱到和尚的香炉前薰了好一会儿呢,你闻闻,它身上还有檀香味呢。”

“那就是你又没洗脚。”

崔小眠抱起自己的脚丫子闻了闻:“我现在每天都洗脚,一点都不臭。”

可能是她闻脚丫子的样子太过可爱,贺远终于放过她:“既然洗了,就别再抠脚丫子,早些睡了,明早为师带你去黄记吃糯米鸡。”

“好啊,黄记的糯米鸡比我做得好吃,我喜欢。”

贺远刚刚躺下,闻言又坐了起来:“你会做糯米鸡?为何没给为师做过?”

“糯米鸡最适合早膳来吃,你整日睡懒觉当然没吃过,我前两日刚刚做过,白菜和肥仔都爱吃。”

贺远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丫鬟和狗都吃过,他这个做师父的却没有吃过!

“回府后做给为师尝尝,而且你很久没有研发新菜了。”

崔小眠惭愧,自从来到京城后,她就心浮气燥,遇到爹娘后更是如此。

贺远说得对,她确实很久没有研发新的菜式了。

此时正值盛夏,寮房之内甚是炎热,窗子开着,有徐徐夜风吹进,却并不凉爽。崔小眠把身上的蓝绸衫子解开几粒扣绊,让自己稍微凉快一些。

五六岁时每当这个季节,她就是穿件小肚兜一觉到天明,稍到一些,夏日的晚上便穿小男孩常穿的对襟小坎儿,露出脖子和胳膊,也挺凉快的。

可如今十二岁了,总不能把外衫脱了,只穿肚兜吧,这相国寺也真是的,堂堂亲王也只给一间屋子。

贺远可没把自己当外人,早就脱了外裳,只穿裤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常年练武,这厮的本钱十足,八块腹肌加人鱼线,一样也不少。

崔小眠热得辗转反侧,他却睡得正香。

“师父,你睡了吗?”

“师父,你睡了吗?”

崔小眠轻声问道。

连问三声,贺远动都没动。崔小眠放心了,既然这人睡得像死狗一样,当然也就不会偷看了。

她动作麻利地吹灭烛火,然后脱去那件早已被汗水打湿的蓝绸衫子,只穿短裤和肚兜,当然她的短裤和肚兜并不是女子式样,全是王府里的绣娘做的,除了用料考究以外,式样和寻常小儿郎穿的一样。

扒了外面那层皮,崔小眠终于凉快了, 清清爽爽好舒服。杭城四季分明,夏天炎热,冬日寒冷,远不及桃花城的明媚。

崔小眠抱着她的小绵羊,舒舒服服睡着了。

☆、第一四八章 师母,咱们见过吗?

“走水啦,快救火!”

“来人啊,贺亲王在里面,护驾!”

。。。。。。

此时居士寮房已是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御林军和僧人们提着水桶向这里奔跑。

相国寺为皇家寺院;寺内两百御林军常年驻守;昨夜贺亲王留宿寺内;御林军已加强防守;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阿木风驰电掣一般冲进起火的寮房,却没有找到一个人,他像疯了一样再冲出来,这才看到肥仔施施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这家伙太胖,跑上几步就喘,此时气喘吁吁,身上*,显然是被救火的水淋到了,皮毛有几处烧焦,却并没有大伤。

肥仔嘴里叼着样东西,阿木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崔小眠的小绵羊,虽然沾上了肥仔的口水,却没有烧坏。

“好狗,主人和小主人呢?”

肥仔茫然地看着阿木,汪~~

贺远和崔小眠已经在志觉的禅房之内,崔小眠只是呛了几口烟,贺远迷迷糊糊,却还一直抱着她。

两人睡到半夜,肥仔忽然狂吠,用爪子猛拍崔小眠的脸,崔小眠被它弄醒,正想骂两句,忽然闻到空气中有烧焦的味道,她大吃一惊,连忙去叫贺远。

贺远是练武之人,按理说应该比常人警醒,可是这次肥仔大叫他都没有反应。

崔小眠拿起桌上一壶凉茶浇到他头上,他这才有些清醒,此时火苗已经从窗口一路烧过来,好在寮房很大,火种从窗口扔进来,距床闱还有一段距离。

贺远虽还迷糊着,可也看到了越来越近的火光,他没有多想,抱起崔小眠冲了出去!

贺远施展轻功跃到不远处的佛塔。两人向下看去,只见他们暂居的寮房已成一片火海。

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可这会儿正在逃命,谁也没想别的。崔小眠你八爪鱼一样挂在贺远身上,贺远紧紧抱着她。

“咳咳。。。。。。肥仔还在里面!”

“那小子机灵,一定能跑出去,为师像是中了迷药。”

崔小眠呛了烟;贺远的迷药还没有完全消除;杀人放火不成,恐怕还有后招,两人没在塔上过多停留;便来到志觉的禅房。

寺内一片喧沸,志觉已被惊醒,正要出去看看,见贺远和崔小眠跑进来,便松了口气。吩咐小沙弥拿两件僧袍来。

刚才只顾逃命,两人都没细想,听到志觉让去拿僧袍,这才惊觉。贺远赤着上半身,崔小眠还只穿着肚兜短裤呢。

贺远一把拽过和尚床上的被单。把崔小眠像粽子一样包裹起来,这才靠在床上继续迷糊。

志觉让小沙弥煮了一碗药茶端来给他喝下,他这才完全清醒。

“为师中了迷药,你为何没有?”

在他迷糊的时候,阿木已经找来了,崔小眠穿了件肥大的僧袍,正在用块帕子擦小绵羊身上的口水。肥仔在她脚边打滚撒娇,一人一狗精神十足,不像是中过迷药,倒像是刚从戏园子回来。

“切,没有我和肥仔,你睡着觉就被人烧死了。”

贺远正想细问。 这时御林军统领进来回报,说大火已经扑灭,现场没有异常,应是火烛不慎引起。

贺远大怒:“本王中了迷药,刚刚才清醒。你等却说没有异常?”

盛夏时分,天气炎热,窗子是开着的,外面还有御林军巡视,可那杀手依然能将迷香吹进来,先将里面的人迷晕,再把火种从外面扔进来,如果不是崔小眠百毒不侵,又恰好带着肥仔,纵使贺远武功再高,此时也做了烤猪。

统领磕头如捣蒜,连忙说再去查过,只是谁也知道,这是专业杀手所为,查也不白查,那杀手一招不成,早已趁刚才的混乱逃走了。

贺远对阿木道:“这群酒囊饭袋指望不得,你让隐去查,顺便再知会张德海。”

贺远口中的张德海是太监总管,也是英宗身边第一红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贺亲王并未因此离开相国寺,反而依然住在这里。

下午,皇帝便派御医前来探望,皇后也赏赐了一斛明珠给贺王压惊。

看着贺远眼中一瞬即逝的落寞,崔小眠暗暗叹息,儿子被人暗杀,做爹娘的连个面都不见。

贺远把那斛明珠顺手推到崔小眠面前:“磨成粉泡茶喝,别让我再看到!”

崔小眠吐吐舌头,这么好的珠子,我才不会磨成粉呢,放进我的宝贝枕头里,免得让您看到生气。

贺王在相国寺遇险,其他皇子亲王及众大臣纷纷前来探望,三皇子宁王更是亲自前来。

崔小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贺远口中的三哥,见他不过二十*,第一暗杀组织白银梅花堂的总瓢把子,看上去眉清目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和贺远有几分相似,英宗皇帝找女人有眼光,生下的儿子女儿个个有副好容貌。

宁王坐在那里,一脸温和,可能是杀人太多,隐隐得透出冷意,因而那张俊俏脸蛋更像是含了煞气,比贺远更吸引人,至少是吸引了未成年少女的目光,自从宁王进来,侍女们都在偷看,可也就是偷瞒几眼,崔小眠的眼珠子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这就是一两银的主子,纵横黑白两道的绝顶大咖,哇塞,太帅了。

小女孩大多对这类透着邪气的男人感兴趣,崔小眠这样的假小孩也如此。

宁王名叫姚岱迥,虽是三皇子,却是英宗嫡出长子,生母便是正宫皇后王氏。按理说他这样的身份,本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英宗却迟迟未立太子,如今他已近而立,却也只是个亲王身份,身上的袍子依然没能换成黄的。

崔小眠隐隐觉得,贺远不回府留在相国寺,就是想在这里等着他的三哥。

两个人唇来舌往打着玄机,笑得一个比一个虚伪,虽是男色袭人,可却阴风阵阵。

崔小眠就不信他们的亲爹亲娘不知道这些事,骨肉相残,难怪贺远看着那斛明珠生气,尤其是当娘的,怎么能忍心。

姚岱迥前脚一走,贺远就让崔小眠把他拿来的东西全都扔出去,崔小眠倒也没有舍不得,说真的,这样的腹黑男配送来的东西,她也不敢用,下毒倒是不怕,可万一打开盒子飞出把暗箭什么的,那不吓死人了。

这几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先是府里刨出个年代久远的巫术娃娃,继而贺远又被人行刺,这两件事虽说没有关联,也不像一人所为,但却都是针对贺王府,一时之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

见过宁王,贺远便和崔小眠回到王府,志觉大师也一同回来,住进了锦园。

直到此时,崔小眠才见到那位假的崔绛春!

听闻王爷遇到火灾,虽然尚未大婚,王妃按理也是要来问安的,何况又住得相隔不远。

眼前的崔绛春同崔小眠一般年纪,却更加瘦弱,久不见阳光,巴掌大的小脸青青白白,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容颜秀丽。她虽是低眉垂目,可崔小眠却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却正偷偷打量自己,那目光凌厉得与她的年龄不相衬。

难道她认识我?或者知道我是谁?

崔小眠是假小孩,从小到大,她都觉得同龄人幼稚蠢笨,可偏偏这个假的崔绛春,却让她没有这个感觉。

妈蛋,多亏贺远让火烧了,姐才能有幸见到这位多年的替身,竟然还是个狠角色。

对她,崔小眠原本是有些怜惜的,否则也不会自做主张把采芝堂的糕点分一份送给她,直到看到她对自己的父母不闻不问,这份怜惜才慢慢转淡。

“听闻王爷遇险,妾身心里担忧。。。。。。”

“还未大婚,崔小姐不必自称妾身,本王听着很是刺耳。”

崔绛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贺远打断,而且毫无情面。

陪着崔绛春一起来的崔蓉蓉连忙圆场:“王妃年轻,既是王爷不喜这样,那下次改口也便是了。”

“嗯”,贺远对崔蓉蓉明显比对崔绛春要客气,淡淡道,“崔大姑娘,本王同崔小姐尚未大婚,同住一府已是不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必惊扰崔小姐,以免瓜田李下,传出去有损小姐闺誉。”

“是,奴家知道,奴家这便陪王妃回文绣园。”

崔蓉蓉正要扶崔绛春起来,崔小眠在一旁窜了出来。

“师父,近来府里不甚安宁,让我护送两位崔小姐回文绣园吧,我会武功,定能护得周全。”

说完,她不等贺远阻止,已经跑出门外,等着崔家两女走出来。

贺远不知道崔小眠又要冒什么坏水,但他对文绣园的这位准王妃素无好感,索性不去管她。

崔蓉蓉搀着崔绛春从屋里出来,见崔小眠正笑眯眯地等着她们。

“师母您好,我是小眠,来到京城后早就想到文绣园给您请安了,可又怕打扰师母养病。”

崔绛春一双美目看向崔小眠,柔声道:“这便是小公子啊,果然聪明伶俐,难怪王爷视若己出。”

“咦,王妃师母,我怎么觉得您好生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崔小眠纯属没话找话,她敢保证自己这是头一回见到这位替身。

一一一

☆、第一四九章 当穿越遇到重生

关于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很多年后,崔小眠每每想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日送崔家姐妹回到文绣园,崔绛春却没有进屋,对崔蓉蓉道:“今儿个天气好,我想在园子里坐一会儿。”

“王妃,这大热天儿,还是进屋吧。”崔蓉蓉笑道,这姑娘一开口便带三分笑,端的是和蔼可亲。

“秋千架下就有荫凉,我去那里坐下,小眠,你也随我来吧。”崔绛春看都没看崔蓉蓉,径自向秋千架走去。

崔蓉蓉无奈,只好在后面跟上,却又听崔绛春道:“堂姐,王爷突遇变故,府里又有的忙了,你还是去忙吧,这里有小眠在,你不用陪我了。”

这话出口,别说是崔蓉蓉,就连崔小眠也是怔住了。崔小眠虽是晚辈,可毕竟男女有别,这崔绛春年纪再小,也是大家闺秀,这个礼数难道不懂吗?

崔绛春显然是看出了他二人神色不对,微笑道:“这不是还有丫鬟在吗?堂姐不用多虑,快些去吧,小眠,陪师母到那边坐坐。”

当着崔小眠的面,崔蓉蓉不好多说,只好福了福身子,告辞离去。

崔绛春坐在秋千上,崔小眠恭敬地立在一旁,和师母如此亲近,倒像是青梅竹马小情人在幽会╮(╯▽╰)╭

“小眠,你说你看我面熟,是真的吗?”崔绛春侧过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崔小眠,一张小脸神采奕奕,全不似初见时带死不活的模样。

“师母啊,小眠想起来了,师母就像戏本子里画的人儿一样好看。”崔小眠的嘴上像抹了蜜,至于她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戏本子,那就问她自己吧,担心被“扫黄”,那些戏本子如今还藏在她的被窝里呢。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是你师父教的?”

贺远会教这个?那人满嘴喷粪,没有一句好话。

“是啊,师母猜对了,这都是我师父教的呢”。崔小眠从荷包里拿出颗糖豆儿,递给崔绛春,“师母,您尝尝,这是公主姑姑做的,我和师父都爱吃。”

这颗糖豆儿便是由妩儿亲手制做,崔小眠正式命名的“秀逗”糖,原本是酱色,并不起眼,经过崔小眠提议。妩儿试了几次,终于改成了红色。

在这之后的很多天里,崔小眠都在反复回想今天发生的每一幕,她发誓,在她拿出这颗糖豆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只想捉弄崔绛春,她绝壁没有想到别的事!

秀逗糖初吃极酸,稍后便又酸甜适口,所有吃过的人都夸神奇。

糖豆红得发亮,在崔小眠洁白的手掌里滴溜溜打着转儿,崔小眠把小手送到崔绛春面前,道:“师母。您尝尝。”

令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崔绛春看着这颗糖,眼睛里满是惊恐,甚至抬头看了看崔小眠,颤声问道:“这是何物?”

“妩儿姑姑做的秀逗糖。”

也就是一瞬间,崔绛春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她的嘴边含着笑,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公主做的,那我就尝一尝。”

她伸出玉指,将糖豆儿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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