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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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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你的眼睛我给你洗干净了,过个一两日也就复原了,你死了也和我没关系,算不上谋杀,我来找你也是想打听贺远的消息,谁让你自己本就半死不活,还要想害我呢,活该。”
看看一两银的眼睛虽然红肿却已无大碍,崔小眠便动手在一两银身上搜索。
贼不走空,这是贺远教她的。
更何况她不但用了一大把胡椒粉,还动用了十两银子的宝贝药,空手而归太不划算了。
一两银身上东西不少,仅是那种刻着小梅花的一两银锭就有一大把,一枚银锭一个人,这人是想杀多少人啊,都给你拿走!
这种私铸的银子虽然不能流通使用,但是找个银楼熔化了打成首饰器皿也不错啊。
除了这些小银锭,一两银身上还有一枚木牌,那木牌黑黝黝的,四四方方,上面刻着几个篆字,不是崔小眠没文化,是她对这些古代的篆字实在没研究,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还是不明觉历,索性也拿走。
除了这些,一两银身上还有两瓶丹药和两支人参,这应就是刚刚从药店买的那两支次等人参,传说人参能用来吊命,一两银说不定是想用人参给自己延长寿命,吊住最后一口气,增加活下去的机会,看来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正想做最后的努力。
崔小眠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她又想起就在方才,一两银想要杀她的情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想做被蛇咬死的农夫!
一一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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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队捡到一群炮灰,组建了自己的战队。
某重生的货说,我们兵精不在多;
某穿越的货说,我们掌握最新技术;
某贪吃的货说,我们拥有最营养的军粮;
某贪财的货说,我们个个身强体壮!
……
沈队叹了口气,一人发了一片药,
这年头要带一堆二货逆袭,不容易啊不容易……
☆、第五十七章 腰牌(三更求订阅)
崔小眠又从一两银身上找到两张银票,共计五百两,崔小眠对这些收获非常满意。
除了丹药和那两枝人参以外,一两银的这些东西当然不会摆在明面上,但是凭着崔小眠那训练有素的专业目光,很快便全都找了出来,贺远虽不是真正的师父,但两人搭档了三年,她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些东西,不论是踩点还是做掩护,没有点儿专业素质那是不行的。
看看窗外天色不早,她把这些战利品全部收好,转身便要走。
可是她也就走了两步,便不能再动了,她的衣襟被人拉住了!
尼玛,诈尸?
一两银并没有死,当然也不会诈尸。
崔小眠回头一看,只见他仍然半躺在两张椅子上,双目紧闭,但是一只手却紧紧抓住崔小眠的衣角。
看到这一幕,崔小眠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被那个南夷货郎给骗了,买了假药!
十两银子啊!
然后她便听到一两银在说话,对她说话。
“虽说贼不走空,可是盗亦有道,你最起码也要给我留些东西吧。”
崔小眠叹口气,“死抠”就是指的一两银这种人吧,快要死了还要舍不得银子,你难道不知道阴曹地府使用的是冥币,你身上的银两到了那里不能流通啊。
“大叔啊,我把你的银子拿走并非白拿,我会多买些香烛纸钱烧给你,还有啊,你若喜欢大房大屋美女俊男,只管开口,纸扎店的老板常到我那里吃饭,我让他给你糊得漂亮点儿。”
崔小眠边说边使劲掰着一两银抓住她衣角的那只手,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一两银的三根手指就像铁钳子一样纹丝不动。
这哪里像是垂死之人,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逗她玩儿呢。
崔小眠索性停手不掰了,冷笑道:“一两银大叔,你的眼睛是我给伤的,可是也并无大碍。你身上那要命的伤,和我没有关系,你再这样拽着我,你信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也能把我师父叫过来,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我师父一刀也就把你剁了。”
一两银闻言竟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一片赤红,却还是睁开了。
“小东西,你还想骗人。他若在这里,能让你为我治眼睛?”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如果就这样放你归去,恐怕真要变做一块烂肉才能被人发现了。”
崔小眠明白了,一两银还是不想死!
他当然不想死。否则也不会去买人参吊命了。
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如果她不管他,纵使是首席杀手又如何,还不是要困在这小小斗室之中等死。
“我还是个小孩子,我能如何帮你呢?大叔。”
一两银微微一笑:“还好,让我遇到你这样一个孩子。如果是普通小孩,我这条命也就不保了。”
矮油,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一两银又道:“桃花城里的县衙在哪里,你肯定知道,你去县令家里。帮我买一支百年以上的老参,如果他不肯卖,你就去借,你既是那人的徒弟,定然有法子借出来。”
崔小眠看着一两银。冷笑又冷笑,你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孙子,凭什么支使我,什么买,什么借,说穿了还不就是让我去偷去抢?
贺远都没有这样使唤过我,小样儿,就凭你?我呸!
崔小眠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好的,我这就去帮您买,范县令长得脑满肠肥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百年老参说不定也能存上几枝。”
说着,她拔腿欲走,可是一两银却仍然死死抓着她的衣裳。
“大叔,您松手啊,您不松手,我肿么才能去买人参啊?”
“小骗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你定是说,你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孙子,凭什么支使我,什么买,什么借,说穿了还不就是让我去偷去抢?”
矮油,这人还真有当蛔虫的范儿,果然腻害!
“大叔,您既然知道我会这样想,那还要让我去啊?县令为何要把人参给我啊,再说我还这么小,想偷也给你偷不出来啊。”
一两银冷笑:“拿上我的腰牌,你就算借他的老婆,你们那位胖县令也不敢不借。”
腰牌?
崔小眠明白了,肯定就是那个黑黝黝的木头牌子,一两银还真是高估了她,以为她知道那是何物,可他没想到,聪明如她,竟然不认识牌子上面的篆字,当然也就不知道这是腰牌了。
腰牌是工作证,是一个人的身份。
白银梅花堂既是朝廷的秘密组织,他们使用的腰牌定然会有官家的统一标识,而做为一县之主的县令老爷定然也会认识这个标识。
他只是七品芝麻官,看到腰牌,那定然是什么都肯借,更何况只是区区人参呢?
“你不怕我一去不返,拿了你的腰牌去做别的?”崔小眠笑眯眯地问道。
一两银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当然怕,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相信一个小骗子,更何况,在下一直坚信,人之初,性本善。”
崔小眠就觉得吧,这一两银估计也修练过《心理学》,否则绝壁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这不就是红果果地告诉她:你如骗我,你就不是人!
你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这种激将法贺远用过无数次了,没有一次在真正意义上成功过的,更何况是你!你了解我吗?你就对我用这种法子。
不过即便一两银不用激将法,崔小眠还是决定走上一趟,不为别的,她只是想看看这枚腰牌究竟是如何的威风八面。
“好吧,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帮你去借借试试,不过我先要回家炒菜,晚上还有客人,最快也要明日上午我才能回来,你觉得你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一两银松开拽住她衣角的手,指指她身上:“将那两瓶丹药和两枝次等参留下,有这些我至少还能坚持一日。”
“好哩,那你等着吧,我这就去啦。”
崔小眠说走就走,时辰不早了,她要快点回去,客人们说不定已经来了呢。
不过她刚刚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回到一两银身边,问道:“你告诉我实话,你怎么没有昏倒,是我的蒙汗药没有作用,还是你另有别的办法?”
崔小眠不甘心,十两银子买的蒙汗药啊!
一两银笑了,不得不说,一个眼珠子红得像热煤球一样的人笑起来实在是骇人,有些像恐怖片里的男主角,再多看一眼,崔小眠相信她晚上一定会做恶梦。
“ 你的药没事,是我的鼻子有病,无法如正常人一般呼吸,因而你那瓶药,对我而言是白费了。”
艾玛,崔小眠终于明白什么是奇葩了。
一两银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啊。
他不但有羊角风,还有鼻窦炎、鼻吸肉,或者还有更严重的鼻子疾病。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还能成长为首席杀手,这真是现实版的——
励志哥之他来自江湖。
崔小眠离开悦来客栈时,已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晕照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上,给那些青砖碧瓦镶嵌上一层金色边框,崔小眠迈开小短腿儿,一路狂奔,客人们还在等着上菜呢,夕阳把她的影子无限得拉长,直到那条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晚风之中。
小丫正在大门口张望呢,看到她一路跑回来,这才松口气,小掌柜虽说还是小孩儿,可是做事一向有准则,就像现在,不论多晚,他都能赶回来。
“客人都来齐了吗?”
“来得差不多了,菜式已经备好了。”
。。。。。。
私房菜馆的菜式都是提前予订的,有些需要慢火烹制的,从一大早便已经在灶上煮上了。崔小眠系上围裙,跳上她的专属小凳子,手脚麻利地开始煎炒烹炸。
夏天里的厨房又闷又热,待到二十几个菜全都炒完,崔小眠已是满头大汗。
顾大嫂用湿布巾给她擦擦小脸儿,又把一大碗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冰镇酸梅汤端给她,崔小眠古碌碌喝下去,这才热意全消。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崔小眠便把自己泡进红木浴桶,今天真的好累。
洗澡水有些微烫,把她的皮肤泡得红彤彤的,像只红焖小蹄膀。水里加了茉莉花瓣,淡雅的花香薰得人昏昏欲睡。
高翠柳身上的香味来自茉莉花水,崔小眠可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呢,可是她一个“男人”,总不能往身上洒花水吧,她便想出来这个法子,洗澡水里加上茉莉花瓣,皮肤上都是这个味道,可是穿上衣裳,别人便又闻不到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对于一个八岁小孩来说,还真是劳心劳力呢,好在她是个假小孩,这若换成真小孩,那可如何是好?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从未见过,甚至不敢确定是否存在的人——
那个代替她嫁入王府的冒牌崔绛春!
想当年她一个假小孩都不想去面对的事情,而那个被用来冒充她的真小孩又是如何承担的呢?
一一一
☆、第五十八章 装小孩真好玩(上架求订)
次日清晨,崔小眠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贺远屋里,床上空空荡荡,贺远依然没有回来。
崔小眠失望地坐在床沿上,第三天已经过去了,贺远真的出事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小时候有一次妈妈带回来一只鸽子,鸽子养在笼子里,她每天都帮妈妈去喂它,有一天她从幼儿园回来,发现鸽子已经做成菜,一个胖女人正在那里啃呢。她伤心地哭了很久。
贺远不是她的鸽子,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就和当年一样。
她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从枕芯里取出她的宝贝:连同昨天从一两银身上搜刮来的,几张银票;加起来有四千两,还有几样贺远给她的首饰,梳子、金脚铃、玉佩,不知道贺远放在和尚那里的银子有多少,即使没有,就靠这些积蓄她也能过得很好。
她取出针线,把这些全都密密匝匝地缝进贴身的小肚兜,人在钱在,人亡钱亡!
一个八岁秃小子的肚兜,想来也没有人会感兴趣。
顾大嫂的家就在城里,她每天晚上回家住,早上再来上工,小丫和大牛却就住在新盖的两间小厢房里。
崔小眠把小丫叫进来,对她说:“今日开始暂时不要接订餐单子了,师父出去了,私房宴后我就去找他,可能要住上一阵子才回来,你和大牛负责看家,卤肉摊子继续摆着,卤肉的做法你也知道,老汤都是现成的,你虽说是帮工,可师父和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兄妹当成外人,我和师父不在,铺子就全靠你来打理了,卤肉摊子加上顾大嫂的蒸包子,足够维持你们三人的开销了,我给你再留十两银子。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动用。你和你哥就在这里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小丫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大掌柜出了事,小掌柜不得不去找他。话说这大掌柜真是中看不中用,好吃懒做,还整日惹事生非,可怜小掌柜只有八岁,不但要赚钱养家,还要四处奔波。
所以啊,将来嫁人,一定不能找像大掌柜那样长得好看的,要找就找像自家哥哥那样憨实能干活的,如果遇到小掌柜这样又好看又能干的。那当然最好了,可惜小掌柜才八岁。
崔小眠可不知道小丫想了这么多,这么几句话间,她就联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把铺子里的事情安顿好,崔小眠便来到县衙。她绕到后门,对看门的衙役道:“大叔,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师徒菜的小徒弟,以前来过这里的,方才我在街上遇到一个人,他给了我两样东西。”
说着,崔小眠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又取出那面腰牌,她把腰牌在守门衙役面前晃了晃,便又重新包好。
“这锭银子是给大叔您的,这个小牌牌是劳烦您交给县令大人的,那人还说,县令大人看到这个牌子便会放我进去。”
只是一个小木牌。又不是刀子剪子,伤不到县令大人,再说还有一锭银子。。。。。。
守门的衙役是个爽快人,银子装进怀里,拿着木牌子就进去了。崔小眠站在大门外等着。希望范县令有些见识,能让衙役带她进去。
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大门呼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胖得像个圆球的范县令一把推开负责开门的衙役,冲到了门外。
他四处张望,便看到了小光头。
“你就是那个小孩儿?这个牌子是谁给你的?”
崔小眠看看范县令,见他帽子歪着,衣襟裂开着,显然是急匆匆换上官服,衣冠还没有穿戴整齐。
看到范县令这副狼狈样子,崔小眠心里就有数了,她笑眯眯地道:“县令大人,那位大叔说让我拿这个牌牌同您借百年老参,几枝都行,越多越好。”
“好好好,”范县令连说三个好字,又问,“那位上官。。。。。。不,那个大叔他在何处?”
崔小眠歪着小脑袋,忽扇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那位大叔在悦来客栈的事,他不让我告诉别人,说了会打屁屁。”
这几句话说完了,崔小眠自己都快给逗乐了,装小孩真的很好玩儿。
范县令连连点头:“下官。。。。。。本大人知道了,你且等着,这就让人去库里取人参。”
所有人参都用锦盒装着,在地上堆成了小山,崔小眠啧啧称奇,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这大成王朝的知县也差不多,贪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五。
这么多的人参,崔小眠一个小孩肯定拿不走,范县令让两个心腹换上便装,帮着崔小眠把这些人参送到悦来客栈。
那个牌子又回到崔小眠手中,外带范县令的一句话:“小家伙,转告你那位大叔,就说县令大人知道怎么做。”
范县令看着也是个懂事儿的,难怪能以小小七品之身抱上乐平公主那条大粗腿,崔小眠这时彻底明白了,一两银的腰牌代表的并非是朝廷官员,而是保密单位,范县令有心巴结可也不敢造次。
果然,那两个穿着便装的衙役将人参放到客栈大堂,便转身离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崔小眠让店小二帮忙,把这些百年老参送到一两银的房间,店小二这才知道,原来住在这里的客人是来桃花城收购人参的。
一两银还活着,那双眼睛不但红,而且肿得只余一条缝,一两银原本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帅哥一枚,如今活脱脱一个猪头阿三。
他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样子。 崔小眠现在对他连怜香惜玉也没有了,没听说过怜惜猪头的吧。
“大叔,这些人参都是范县令送来的,不知是不是真的百年老参。”
一两银居然还有力气冲她笑,不过那个笑容看上去挺吓人的。
“谢啦,可否取一枝给我?”
崔小眠从锦盒里拿出一枝交给他, 他抬起身子,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人参,竟然像啃萝卜一样吃了起来。
一支用了上百年才长成的老人参,就这样被三口两口吃下肚子,一两银有些意犹未尽,看来这人是饿坏了。
噗,崔小眠头一回见人这样吃人参,暴殓天物有木有?
一两银生嚼了一支百年老参,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崔小眠不禁慨叹,纯天然无污染野生老山参果真具备吊命的功效,一两银快要还魂了。
“小家伙,再帮在下一个忙可好?”
崔小眠看看他,又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刚日上三竿,不用急着回铺子,索性看看一两银要做什么。
“今日是初十,铺子里有私房宴,你也在铺子里帮过忙,应该知道我今天会很忙。”
一两银微笑点头:“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你只需让店小二送些热水进来,我要洗澡。”
就是这点小事啊,崔小眠没有拒绝,临走前她看看桌上那些百年老参,问道:“这些人参你都能吃完吗?”
一两银脸上的笑意更浓:“你想拿多少就拿吧,做了人参炖鸡,记得给我留一碗。”
崔小眠老实不客气地拿了五枝,从锦盒里取出来,撕了幅床单布,把人参包起来斜挎在身上,来到楼下,拿了几枚铜板给了店小二,嘱咐他给一两银送洗澡水。
她从一两银那里顺了五百两银子,早上打点守门衙役,这会子又给店小二打赏,拿别人的钱充大款果然舒服。
崔小眠斜挎着装人参的包袱走出悦来客栈,范县令果然会做事,客栈四周看不到可疑的人,一两银的腰牌还在她身上,回到铺子里,她找了纸笔把腰牌上的四个篆字临摩下来,拆开了拿到街上,分别问了四个人,终于知道腰牌上写的啥了。
“刑部监司。”
虽然不知道这是官职,还是朝廷的某一个部门,但是刑部是什么,崔小眠还是知道的,她不了解大成王朝的朝廷配置,但前世电视剧没有少看,刑部是六部之一,专管和法律有关的事务,相当于现代的司法部,六扇门便是隶属于刑部衙门。
难怪范县令不敢多言,甚至都不敢上门去拍马屁,说不定刑部是在秘密行动,他一个芝麻绿豆官除了配和行动以外,就只有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了。
崔小眠压根儿也没打算把这枚腰牌还给一两银,一两银丢了腰牌还能补办,但是有了这枚腰牌,或许有一天就能救下她崔小眠一条小命。
她把腰牌同样缝进小肚兜,多了一块木头牌子,肚兜立刻变得沉甸甸的,崔小眠隔着胸兜摸摸牌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夜里,冯老头给贺远送来的小布包里;装着的东西摸上去也像是是这样一块木牌子,贺远打开一看;脸色就不大好看,第二天还真的应约去了三里坡。
莫非冯老头拿的也是腰牌?一两银的顶头上司就是贺远的同胞兄弟,那么冯老头又是什么人?
崔小眠没有能够细想,因为她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到了冯老头,他同收摊回来的大牛一起进了院子。
一一一
☆、第五十九章 柳如月来了
“小掌柜,这位老爷子要找您。”
大牛的大嗓门隔着窗子就响起来,崔小眠想躲在暗处给冯老头相面都不行了。
“老爷子,您老找我啊,是订菜吗?”明明知道冯老头不是来订餐的,崔小眠还是这样问,她就想看看这老头究竟会怎么做。
冯老头笑眯眯的,就像陈年的老干枣,崔小眠看到他就想起快要成精的老黄鼠狼,一个老头,同时具备动物和植物的双重特征,你说这人有多古怪。
“小公子说的对,小老儿就是来订菜的,只是不是在这里,请您换个地方烧菜。”
崔小眠摇摇头:“老爷子要失望了,我家铺子这些日子暂不接单。”
说着,她转身就向厨房走,这老头子摆明是趁着贺远不在,想要拐带小孩,那日在桃花茶楼,贺远看到冯老头时就像看一只臭虫那样厌恶,所以就算贺远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不见人,也绝壁不会打发这老头来找她。别看贺远有些事情瞒着她,但是贺远是个什么脾气她比谁都清楚。
冯老头却没有跟着她,反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好整以瑕:“小公子既然不想接这买卖,那小老儿只好在这里等了,等到您想接为止。”
怎么这人和一两银一个德性,都是往院内石凳上一坐就不肯走了,一两银也算年轻貌美,既能干活还挺养眼,你个糟老头子,除了有碍观瞻还是垃圾占道。
崔小眠回过头冲着冯老头眨眨眼睛,淘气地笑笑:“老爷子,今儿个铺子里有私房宴,比平日要忙一些,我要赶紧下厨房了,订单的事等我忙完咱们再从长计议。您老就先坐坐,大牛,给老爷子上茶。”
虽说这个时候。还没有全球变暖,但大伏天里也是很炎热的,冯老头坐在石凳上,大太阳火辣辣地照下来。刚刚坐下,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崔小眠还嫌他不够暖和,让大牛送去热茶水,外加一碟腌了送给柳夫人调理身子的糖姜片,这糖姜驱寒暖胃,治疗痛经效果最好。
坐在晒得烫手的石凳上,享受着烈日普照,喝着滚烫的茶水,再来上几片由里暖到外的糖姜片,那就是一个字:爽!
崔小眠才顾不上亲自去敬老。派了大牛做接待,她扎进厨房准备晚上的私房宴。
大牛是个实在人,一根肠子通到底,小掌柜让给老爷子上茶,他就站在一边儿。瞅着冯老头喝茶,见冯老头碰都不碰茶水一下,大牛瞪起牛眼睛,瓮声瓮气地问:“老爷子,你嫌俺沏的茶水牙碜吗?”
“不是啊。”
“不是你咋不喝?”
冯老头不想和这傻小子一般见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碗刚一放下。大牛拎起大茶壶又给满上。
“老爷子,再喝!”
冯老头连喝三大碗热茶水,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大牛又不高兴了。
“老爷子,你嫌俺妹子腌的姜片有毒?”
“不是啊。”
“不是你咋不吃,这姜片是俺妹子亲手腌的。捕头夫人也夸她腌得好呢,她都舍不得给俺吃。”
。。。。。。
崔小眠人在厨房里,心里却在盘算,那日在桃花茶楼,冯老头看到贺远时。就差没有当众打千儿嗑头了,但贺远看他却是不屑的,甚至充满厌恶。这冯老头十有*是知道了贺远的下落,更知道贺远无法保护她,这才明目张胆,只是他心里对贺远还是有些畏惧,因而不敢强来,只能用这种办法。
今天这种情况,冯老头八成是要把石凳坐穿了,不把她带走绝不罢休,打着私房宴的旗号,她顶多能拖到晚上,说不定冯老头等得不耐烦,把她往胳肢窝底下一夹,抢了就走。
贺远屋里就有秘道,她如果想要逃走不难,可是从冯老头眼皮底下逃走,这老家伙肯定不会放过其他人,大牛小丫还有顾大嫂,说不定都会遭秧。
私房宴的菜式准备得差不多了,崔小眠从打开的窗子向外张望,见冯老头汗流浃背坐在那里,却依旧稳如泰山。
崔小眠对顾大嫂道:“大嫂,你让大牛进来添火,你去陪老爷子聊会儿天。”
顾大嫂的口罩从早上戴到下午,想说话想得抓耳挠腮,小掌柜的话就像夏日里一股清凉的风,让她爽得想要蹦起来。
“老爷子,俺们小掌柜烧的菜香吧,您坐在这儿就能闻到味儿,您瞧这天儿,多暖和,咱桃花城的天儿就是好,我爷爷就常这么说,您猜怎么着。。。。。。”
顾大嫂在冯老头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时,才只是未时,待到客人们都来齐了,已是戌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即使是面对面坐着,也看不清彼此的脸,可是顾大嫂那不粗不细的女高音却声声入耳,如同魔音绕梁,在冯老头耳边回荡不绝。
可他却没有一点儿烦燥,既不接话茬,也不打断,如同老僧入定,任你从爷爷讲到你家隔壁的大黄狗,我也浑似不觉。
一道道美味佳肴端出去,崔小眠的心却越来越沉,她不知道冯老头带着多少帮手,哪怕只有他一个,她也打不过啊,那老头的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再看大牛和顾大嫂两员猛将折腾了他大半天,他还完整无缺,你说这人该有多厉害。
“小掌柜,铺子外面和大门口全都多了几个人,从晌午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小丫的情报让崔小眠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冯老头怕她逃跑,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秘道的出口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如果她从那里逃走,冯老头说不定会把吉祥三宝全都抓了严刑拷打。
“夏日荷塘”是崔小眠生平第一次做的主题宴会,为此她准备了整整十日,有的菜是她创新的,也有的是改良的,为了这一天,她提前就把铺子装饰一新,每张餐桌上都插上将开未开的荷花,窗帘也换成白绿相间的花色,看上去清清爽爽。
每道菜装盘也有讲究,有的是用荷叶打底,有的用荷花花瓣装饰,崔小眠又从城中大户那里买来冰块,做了一道别具特色的冰碗。
所谓冰碗,就是把研磨好的冰渣子放入白瓷碗中,再将新鲜莲子,菱角,荷花蕊,白菱藕、西瓜放在冰渣碎上,上面再浇一勺用乌梅和蜂蜜调成的甜汁,这道菜是崔小眠根据现代的冰粥改良的,只是这冰块着实难找,整个桃花城也只有荣休的李大人家里有冰窖,存了些冰块,小丫软磨硬泡,李府的管家才卖了一些给他们。
试菜时,崔小眠有点小遗憾:“可惜没有水晶盆,用白瓷碗来装,真是可惜了。”
贺远笑了:“水晶盆,改日我拿几个给你。”
这年代的水晶盆,没有现代工艺,完全是匠人们一点一点雕刻而成,在大成王朝,水晶比金玉还要名贵,因为全部来自其他国家,大成没有这类矿藏,因而水晶盆全部是皇家贡品,普通百姓不但没见过,甚至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不用说,贺远这贼坯子所说的“拿”也就是偷了,皇帝的夜光花瓶他敢偷,再多偷几个盆用来装菜也未尝不可。
崔小眠一边调制冰碗,一边又想起贺远,既然冯老头还能对自己客客气气,至少说明贺远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这时,厨房通往前厅的帘子一挑,从外面钻进一个人来,崔小眠以为是小丫进来端菜,头也没回,道:“荷叶糯米蒸排骨和荷叶蒸鱼都可以下屉了,你把花瓣丝洒上再端出去。”
那人从她身边绕过去,到灶上端菜,只听哇得一声,盘子啪的摔在地上,汤汁四溢。
小丫怎么这样不小心,唉,真是忙中出错。
崔小眠转身一看,原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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