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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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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十三蝶
【由文,】
楔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有这么一种小孩,表面上是个小孩,可实际上并不是小孩,他们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偶尔淘气一下,只会让人觉得他更可爱,照样会有人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连裤子都骗了去也不在话下;那么这货十有八九是穿越来的,崔小眠就是这样一个穿越的假小孩。
此时正是暮秋时分,天高云淡,满目的红衰翠减,偶尔传来秋蝉的一两声凄切哀鸣,似乎在恐惧着那即将到来的严冬。
崔小眠的心情也和这深秋的蝉一样不安,她必须要在立冬之前,给自己找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只有五岁的身体还太过嫩弱,从路边捡来的一身破衣裳是无法让她渡过寒冬的。四岁那年的冬天她住在人牙子租来的房子里,虽是四处透风,但十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倒也挺到了开春;三岁那年的冬天她还算舒服,那对准备把她养大嫁给自家傻儿子的夫妇,让她住在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厢房里。
这是一座巴掌大的小镇,名字便叫巴掌镇,崔小眠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两年。
两年的光阴,让她从恶狗争抢的小嫩肉,变成了就连拍花的也懒得拍的坏小孩。其实她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耍了几户想把她养大后,做瘦马做傻瓜媳妇的“好心人家”,又坑了几次人牙子而已。
虽说每日都能在各个茶楼酒肆混个两餐三顿,但崔小眠早就想换个地方落脚了。可是凭她那两条小短腿儿,想要离开这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既然本地人对她已经没有了兴趣,那她就需要找一个外乡人,一只肥羊。
现在崔小眠眼前就有这么一只肥羊,而且还是一只小肥羊。
那少年顶多十七八岁年纪,又黑又亮的头发上缀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挺直的鼻梁,略显细长的眼睛黑幽幽的,光洁的脸蛋上没有胡子没有皱纹,连青春痘也没有一颗。总体来说,这是一只很好看很鲜嫩的小肥羊。
现在这只小肥羊就坐在茶楼里靠窗的位置,一壶冻顶乌龙,配着四色点心,水晶烧卖,豆沙春卷儿、马蹄糕,还有一碟桂花糯米莲藕。
肥羊果然是讲究,在这样的小地方喝口茶也要叫上这么多点心,,崔小眠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她迈着两条肥肥短短的小腿儿,摇摇晃晃地走到小肥羊身边,踮起脚尖儿,两只小黑爪子一把抓住小肥羊那干净柔软的衣袖,软软甜甜的声音却清脆得足能令整个茶楼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阿爹啊,您别不要我娘,也别不要我啊,求求您啦!”
那少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怔了足足三秒钟,他才回过神儿,不耐烦地说道:“哪儿来的小叫花子,滚一边去,我不是你爹!”
原本甚是喧闹的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掉一根针也能听到。
崔小眠已经带着哭腔了:“阿爹,您不能不认我啊,您十三岁那年同我娘偷|情生下我,您忘了吗?”
少年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抓着他衣袖的崔小眠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挪动了一下小小的身子,小胳膊一伸,便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的腿。
“阿爹啊,就算您喜新厌旧嫌弃我阿娘,也不能不认我啊,我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其实大半个茶楼的人都认识崔小眠,也都知道她同这个少年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人们却都在跟着起哄,一个是和他们斗智斗勇两年的小魔怪,而另一个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外乡人,要帮哪个,谁都清楚,更何况大家都想看看那个小魔怪又想怎么坑人。
“看这小郎君长得人模狗样,想不到却是抛妻弃女的卑鄙小人。”
“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少年的脸上有些浮燥,那原本如细瓷白玉雕琢而成的漂亮脸蛋,这时已经罩上一层寒霜。
他双拳一抱,对众人道:“诸位,在下年方十七,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孩儿呢,这小鬼头显然是想讹诈在下,还请诸位做个公道。”
人群里已经有人叫嚣了:“要公道,那就去衙门吧,我们大家都能去给做个旁证。”
一听说要去衙门,少年那俊朗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抱着他大腿的崔小眠看得清楚,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况且一个官字两个口,又是在这外地他乡,想来这人定是不想惹上官非。
崔小眠的心里乐开了花,索性大声哭喊:“衙门的官老爷啊,快点来给我做主吧,阿爹不要我啦!”
少年低头看着她,那本就细长的眼睛眯成月牙儿。他弯下腰,与崔小眠脸对着脸,眼神里透着几分揶谕,声音压得很低。
“小骗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崔小眠的腮边还挂着泪珠,泪水把又黑又脏的小脸蛋冲出两道白白的痕迹。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第一步,先带我离开巴掌镇,阿爹。”
“那第二步呢?”
“第一步做到了,再说第二步。”
“那如果我不做呢?”
“亲爱的阿爹,那我肯定会一直闹下去啊,你肯定就有麻烦啦,很大的麻烦呢。”
崔小眠的稚嫩童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还要软,可是在少年的耳中,这简直就是小狐狸啃鸡骨头的声音啊,而且还是连皮带骨一起啃。
“成交!”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崔小眠也听到了一点声音,咬牙切齿的声音。
少年并非是走路或坐轿来到这里的,他有一匹马,一匹皮毛黑亮得像缎子一样的马。
这是崔小眠生平第一次骑马,少年一甩手便将她扔到了马背上,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几乎是趴在上面,一双小手却死死揪住少年后背的衣裳。
她听到少年唤那马儿叫做“乌金”,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好名字,换做是她,八成会给取出个小黑小亮之类的名字。
她感觉到有很多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向他们,那是一双双满怀惊讶的眼睛,这个两年前的某一天忽然出现在镇上的小魔怪,这一次真的是要走了吗?
少年一抖缰绳,乌金便如离弦的箭向前奔骋,策马追风啊!
风驰电掣间,崔小眠不忘回头再看一眼待了两年的小镇。
巴掌镇,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崔小眠挥挥衣袖,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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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崔小眠穿越而来;却并非一来就是小流浪;说起来这个骠悍的身份还是拜当今圣上所赐;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且听细说从头:
大成王朝天庆二十五年八月初五,宜纳采。
天庆帝英宗在太监张德海的陪同下,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
“皇上,您瞅瞅,那是云林刚给您送来的菊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呢,就叫点绛唇。”
英宗的心思并没在这片姹紫嫣红上,他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太湖石上读书的孩童。
“那个是谁啊?”看着少年身上的穿着,应是位皇子,可英宗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来。
“哎哟,皇上您这两日太过劳心国事,那位是十九殿下啊。”
英宗摸摸胡子,点点头:“原来是老十九啊,朕记得端午节时见过他,一转眼长这么高了。”
“可不是嘛,皇上您整日想的都是江山社稷,十九殿下今年已经八岁了。”
“八岁,记得第一次见到崔恩师时,朕也是八岁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了,崔恩师可还在京城吗?”
张德海连忙陪笑:“皇上您可真是尊师重教的楷模,崔老夫子还在京里住着,子孙满堂,享福着呢。”
英宗的眼睛又落到面前这片花海:“对了,张德海,你刚才说这花叫什么点绛唇?”
“可不是嘛,您听听,这花名也透着个雅致。”
“点绛唇,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英宗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肤凝如雪,唇若樱红的倩影,顿觉不论是这满园的五光十色,还是后|宫三千佳丽,除了记忆深处的这一位,竟再无一人一花配得上这“点绛唇”三个字。
“改了改了,如此俗物,怎配称做点绛唇,改叫。。。。。。”英宗的文采从来就没有出色过,既是一时想不出,索性挥挥手,让别人去想。
看到张德海指挥着小太监七手八脚将那几盆可怜的红菊花搬到一边,英宗又道:“宣崔恩师进宫,陪朕赏菊观景。”
状元及第,一代帝师崔如诲已是七十开外,他已有二十年没有进宫了,而帝师府也由昔日的冠盖云集,变成如今门可罗雀,崔帝师真是寂寞如雪啊。
今日传旨太监来请他,说是皇上想他了,请他进宫赏菊,崔帝师激动得老泪横流,谁言沧桑空花落,茶凉酌取任西风。
英宗显然也没想到崔帝师竟然已是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就像他想不到儿子们会长得那么快一样。
想当年初见崔帝师时,他还是一位文采风|流的新中年,现在已是皓首鹤发一老翁。
那一年崔帝师的女儿娇娘年方二八,便就是那位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的佳人,八岁的小皇帝第一次见到娇娘学姐,小眼珠子就挪不动了,从那一刻起,娇娘学姐的倩影便成了小皇帝成长过程中的暗恋对象、性幻想、女神!
半年后,崔娇娘与早已订亲的夫君成亲,远嫁他方,英宗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娇娘的倩影却长留心中。
如今人到中年,每每看到嫔妃们为了争宠哭天抹泪、胭褪脂残的样子,英宗便会慨叹,如若换做娇娘学姐,定不会如这些庸脂俗粉一般令人烦燥。时光流逝,百花看尽,崔娇娘永远是英宗心头的朱砂痣,床前一抹明月光。
“崔恩师,朕那娇娘学姐过得可好,有无回京省亲?”
赏着花,品着茶,聊完诗词歌赋,颂扬了千古圣贤,英宗这才纳入正题。
“唉,”老帝师崔如诲长叹一声,悲从心来,“娇娘吾儿远隔千里,思乡心切,三年前竟一病不起,香消玉殒!可怜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伤悲矣。”
三十多年未见,梦中情|人竟已人鬼殊途,英宗顿有悲风凉秋之感,恨不得找一把花锄,埋葬了他那林花谢了春红的青春记忆o(╯□╰)o
英宗有三叹,一叹朕当年年纪小,不能对娇娘一诉衷情;二叹娇娘早已订亲,无法与朕共结连理;三叹岁月匆匆,隔了天涯,又隔阴阳。
看到皇上眼中隐隐的泪光,崔老帝师醍醐灌顶,心里清楚了呢。
崔如诲也有三叹,一叹当年未老先眼花,竟没看出皇上的心思;二叹三妻四妾,老夫竟只生娇娘一女;三叹人死如灯灭,后悔来不及。
既是君臣,又是师徒,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相对无语,叹了又叹,最后决定,不能让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定要让并蒂莲开,了去今生憾事!
“朕有二十五子,定然还有未娶正妻的,待朕选一个,迎娶崔家女,对了,崔恩师府中可有嫡出未曾婚配之女?”
崔如诲捻着白胡子,他嫡出五子,庶出七子,孙辈重孙辈三四十人,还在增加中,孙女肯定是有的,但是否还有嫡出未曾婚配的,他却搞不清楚。
崔老帝师连忙起身告退,出了御花园,让随从赶快回府询问。英宗也趁机让张德海取来皇子玉碟,细细看来。
大半个时辰后,君臣二人便都有了人选。
英宗:“朕没有想到,老六竟然还未定亲,朕的儿子中,老六最像朕,同朕年少时一般英俊神武、睿智不凡,虽有不羁,然成大事者不必拘小节,对此,朕甚喜之。”
崔如诲:“老朽家中确有一孙女,为老夫嫡出第五子寿光之女,其母为原配正室,且世代书香,只是,唉,只是此女年方三岁,然除了她,其他女孙或已订亲,或为庶出。”
英宗不以为意,自家老六年方十五,崔家孙女三岁,不过相差十二春秋,想当年娇娘学姐不也比自己年长八岁吗?无妨,无妨。
趁两小无猜马上成亲,一来培养感情,二来避免再有差错,空留余恨。过个十来年,再让他们圆房便可,至于这其间皇子殿下暖床生孩子的事,自会有大把的侍妾去做,那些都是小事,圆了皇帝老爹的少年梦想才是大事啊大事!
圣旨立刻拟好,顺便封了皇六子岱远为贺王,只是说起自家孙女的名字,老帝师却一派茫然,事实上这个即将成为皇妃的小孙女就是站在面前,他老人家也不认识。
不过对于早已喜上眉梢的英宗来说,这都是小事,女子名字叫什么都行,反正都称崔氏,趁着朕今日龙颜大悦,就让朕御赐一名,嗯,想当年朕与娇娘初见之时,正是春暖花开,杏花三月,点绛唇,绛唇,绛春!崔绛春!
英宗为自己能取出如此好名甚是欢喜,无论此女原本叫什么那都是乳名,朕取的名字才是大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崔氏女绛春得配皇六子,封为贺王妃,择选吉日成婚,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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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通往自由的康庄大道
三岁的崔小眠从假山的缝隙里钻出来,青苔染湿了刚上身的水红衫子,她已经找遍整个后宅,竟然连个狗洞都没有,过两天就是出嫁的良辰吉日,她一定要想办法溜出去。
她假装嘘嘘,摇晃着两条小胖腿儿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趁着乳娘丫头还在四处找她,坐到凉亭里准备好好计划下一步的逃脱方案,这时,一个小萝莉走了过来。
严格说来,这已经不能算是小萝莉了,十二三岁,应该称做少女了。
崔小眠认识她,她是来送嫁的贵女之一,皇帝的外甥女、乐平公主的女儿沈玲伊。
沈玲伊只有十二岁,可是已经出落成小美人了,瓜子脸,丹凤眼,樱桃小口一点点。
小美人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柔柔的,斯斯文文。
“崔绛春,只要有我娘在,六表哥迟早是我的,我不但会做贺王妃,还会成为未来的皇后。”
崔小眠这才想起崔绛春就是她的新名字,话说这名字还是御赐的呢。单从取的名字来看,这皇帝也像是正常人,想像不出,一个正常人怎么就能做出这么非正常的事呢。
三岁新娘已经够奇葩,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看着眼红。
看着眼红的人当然不止沈玲伊一个,就在一个时辰之后,崔小眠便遇到了第二个。
这是她六叔家的堂姐崔蓉蓉,同崔小眠一样,蓉蓉堂姐也没有订亲,六叔是庶出,同为崔家女,崔蓉蓉的出身低了那么一点点。
当她站到崔小眠面前时,崔小眠正在啃苹果,虽然穿越来这里有大半年了,可是崔小眠也没见过这位堂姐几次,堂姐很漂亮,小小年纪笑起来就已经带了风情。
崔小眠笑嘻嘻地扬起小胖手,把那咬了大半个的苹果送到崔蓉蓉嘴边。
“姐姐,吃果果。”
若说崔小眠穿越一回长了什么本事,那就是扮小孩撒娇扮萌贩卖可爱了,她已经凭着这张天使般的小脸蛋,萌翻了一群人,换来了无数亲亲和抱抱。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成功,她听到那比她高了足足两个头的蓉蓉堂姐恶狠狠地说:“我爹是庶出,可我却是嫡出,如果没有你,那么嫁给六皇子的就是我了。”
崔蓉蓉一把夺过崔小眠手里的苹果,远远地扔出去,然后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崔小眠看看她的背影,应付差事地哭了两声,乳娘闻声跑过来,塞了块绿豆糕给她,她便又破泣为笑了。
这位堂姐顶多就是十二三岁吧,这古代的孩子真是早熟,她记得自己这个年纪时,除了对着棒子国歌星的锥子脸傻笑以外,别的啥也不懂。
她顿时脑洞大开,瞬间脑补了一下——
三岁小新娘宅斗极品少女亲戚,而那位长着满脸青春痘,正处于变声期的皇六子一边逗着蟋蟀,一边看热闹。
崔小眠连汗毛都立起来了,抓紧时间逃跑才是正事。
当天夜里,崔小眠便离开了她住了大半年的帝师府,只不过她不是自己溜出去的,而是被人装进袋子里偷走的。
她被人劫持了!
看到乳娘喝了一口茶便晕倒,崔小眠飞快地用小手帕在乳娘的茶碗里浸了一下,传说中的蒙汗药啊,黑市物品,紧俏物资,千万不要浪费。
崔小眠闭上眼睛躺到乳娘身边,喜滋滋地等着有人来劫她了,这可能是她能逃走的唯一途径了,希望那个贼不要太笨才好。
崔小眠的运气不太好,她遇到了笨贼,两个笨贼。
这两个贼抱着崔小眠跑出去时,打翻了鱼缸,还踢到了护宅忠勇大将军——阿黄。
阿黄的吼声震破苍穹啊!
眼看那两个笨贼就要被人发现,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小偷往东门跑了,大家快点追啊!”
好一招调虎离山!
崔小眠打从心眼儿里乐出来,这个高亢婉转的花腔女高音就是六婶婶啊,也就是崔蓉蓉堂姐的亲娘,不用说,这两个笨贼是她雇来的。只要除掉崔小眠这个正牌嫡女,就只剩下崔蓉蓉这个后备了,皇六子娶的是崔家女,既然三岁的那个没福气,那就换成十三岁的喽。
有了六婶婶这个内应,阿黄英雄无用牙之力,垂头丧气地搂着新来的小母狗睡觉去了,崔小眠想起来了,话说这只小母狗好像就是蓉蓉堂姐带回来的呢。这年头,美色行贿已经渗透到狗窝里了。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两个笨贼带着已经“昏迷”的明日皇妃崔家嫡小姐,离开了帝师府,踏上了一条通往自由的康庄大道。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停了下来,一个道:“趁着这小孩还没睡醒,挖个坑埋了吧,免得她醒过来哭闹。”
另一个道:“细皮嫩肉的,我还真不忍心,要不咱们把她扔在这里算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谅她一个小孩子也走不多远,干脆让她自生自灭吧。”
“切,做人要讲信用,咱们可是收的杀人的钱,不是偷人的钱。”
“好吧,我去拉屎,你先挖坑吧,挖好叫我。”
一个真的去拉屎了,另一个从身上掏出把匕首开始挖坑,被扔在地上的崔小眠悄悄睁开一只眼,见那笨贼为了能让她死后住得舒服一点,挖坑挖得挥汗如雨,崔小眠感激啼零,悄悄掏出那方浸了蒙汗药的小手帕,让他睡了个安稳觉。
小心翼翼地收好手帕,顺便连同挖坑用的小匕首一起纳入怀中,崔小眠就地十八滚,滚进了灌木丛,待那位痔疮便秘的仁兄五谷轮回之后,看到的就是他的同伴躺在地上,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一天后,崔小眠已经彻底变成了小叫花,手上脚上横七竖八都是灌木树枝划破的血道子,身上的衣衫更是又脏又破,她在溪水边照了照,还是觉得缺点啥,抓了把黄泥在脸蛋上抹了抹,再看水里的小人儿,已经活脱一个丐帮小帮主犀利妹。
做个鬼脸,笑嘻嘻露出一口小白牙,三岁新娘?皇妃?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崔绛春是谁,爱谁谁,本姑娘崔小眠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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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跟着师傅有饭吃
崔小眠的骠悍人生就从那一刻开始,直到两年后她在巴掌镇遇到贺远。
直到很久之后,贺远问崔小眠:“在巴掌镇,你为何独独挑上我?”
“因为你看上去比较好骗。”
贺远狞笑:“那事实上呢?”
崔小眠叹口气:“事实是我的眼神不太好。”
认识贺远之后,崔小眠确信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猪油,所以才会识人不清。
说这番话时,他们已在几千里外的塞外了。
广袤的大漠,漫漫黄沙连绵起伏,平沙莽莽黄入天,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让人的心情也开阔起来。
崔小眠坐在驼峰上,看着远方那金色的地平线,摸摸皮帽下剃得光溜溜的脑袋。
“长出头发茬了,有点痒。”
“嗯,晚上我给你剃了。”
“话说我已经有两年没有生虱子了。”
“没有虱子也要剃头,再让人知道我堂堂快刀小阎罗收了个长虱子的徒弟,那传出去多没面子。”
“快刀小阎罗”就是贺远的绰号,崔小眠便是栽在他的手里。在之后的日子里,崔小眠常常反省,怪自己轻敌,前世活了二十几岁,竟被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骗了,错把江洋大盗当成了鲜亮青嫩的小肥羊。
她又抓抓发痒的头皮,索性把皮帽子摘下来,露出那生了一层小毛茬的光脑壳。
说起这光溜溜的脑袋,也是一桩恨事。
同贺远离开巴掌镇,在一片乱坟岗下了马,贺远便在一个坟头前坐了下来,像是在等人。
“你在等谁啊?”
“人牙子张花娘,她每天都打这里经过。”
崔小眠在心中冷笑,小样儿,想拿这个吓唬我,人牙子来了还不知道谁拐谁呢。
她笑咪咪地对贺远说:“好啊,那你一定要让人牙子给我找个好人家啊。”
贺远回过头来,也同样笑咪咪地对她说:“张花娘只是第一手,她只要将你交给李屠户,就完成任务了。”
“李屠户?”
“李屠户是第二手,他负责开膛分割,小孩子的心肝肺可以做药引,市面上很抢手,手和脚更可以卖给走南闯北的货郎,听说五夷蛮人喜欢用来泡酒。”
崔小眠还在笑,笑容有点僵硬,因为她想吐,她想起上世时菜市场里卖的分割鸡。
她向四周张望,只见新坟旧坟一大片,坟上连个墓碑都没有,显然都是些孤魂野鬼。
崔小眠来自现代,可是并不代表她不怕鬼,她相信世上没有鬼,可是她也相信贞子真的会从屏幕里爬出来啊爬出来。
崔小眠想到贞子时,她真的看到有人从坟堆里面爬出来!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美艳妇人,她就是张花娘。张花娘扭着水蛇腰,脸上荡漾着桃花春水般的笑。
“快刀小阎罗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今儿个带来啥好货色啊?”
贺远还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就是她,你看看值多少?”
张花娘这才看到贺远身边的崔小眠,立刻夸张地用那洒了香花水的帕子捂住了鼻子。
“哎哟,你这是从哪儿拐来的小孩啊,又脏又臭,不知道有没有虱子啊。”
贺远还没有说话,崔小眠已经抢过了话头。
“有虱子啊,当然有啦,不信你看看。”说着,她伸出小脏手,真的从头发上捉下一只虱子,递到张花娘面前。
张花娘一声尖叫,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两丈多远,真是风一样的女子啊。
贺远没有飞出去,不过他那本来就像羊脂美玉似的小脸蛋更白了,他一把捏住崔小眠的小脖子,手起刀落——
崔小眠从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刀,李寻|欢傅红雪想来也不过如此,即便是前世她开了十年餐馆,也没有领略过如此斩钉截铁又快如闪电的刀功!
她只感到头皮一阵凉爽,那如同乱草一样的头发已经被剃得一干二净。
“除了头发,你还有哪里有虱子,我顺便一起剃了。”
崔小眠咧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阿爹,我没有虱子啦。”
“阿爹?”香风扑面,张花娘又回来了,“快刀小阎罗啊,这小秃驴是你的娃儿?”
“是哟,阿爹十三岁那年和地主家的小妾偷|情生下了我,我是阿爹的亲骨肉,阿爹是不会把我卖掉的啊,是吧?阿爹。”
贺远真的不笑了,毫无表情,反而是张花娘笑得花枝乱颤,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一样。
“快刀小阎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风|流,这要传扬出去,不知有多少漂亮姑娘要伤心啦。”
很快,崔小眠便知道张花娘的真正身份,她是江湖上有名的收赃人,那片乱坟岗就是和她接头的地方。
张花娘什么赃物都收,但却不会收小孩,她一向认为,身边带个孩子是最能泄露年龄的事。
从那以后,贺远身边便带了一个小孩,一个剃了光头的小孩。
“你为何还没有逃走,不怕我卖了你吗?”
崔小眠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拿根牙签开始剔牙,话说这家馆子的白斩鸡做得还真是不错。
“跟着你,有的吃有的喝,还能免费旅游,我傻了才会逃走,再说你剃了我的头发,让我不男不女怎么混饭吃,你当然要负责到底。”
贺远幽幽地看着这个比牛皮糖还要粘人的小无赖,那副表情令崔小眠想起电影里的深宫怨妇。
“约法三章,第一当着外人不许再叫我阿爹;第二每天睡觉都要洗脚,再当着我的面抠臭脚丫子我就给你剁了;第三,在我这里不能白吃白喝!”
从此以后,每当有第三者在场,崔小眠便恭敬地称贺远“师父”,贺远也笑咪咪地叫她“徒儿”。
称呼贺远“师父”那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叫他师父,那他还是人见人馋的钻石王老五,叫他阿爹,他就变成带子洪郎孩他爹啦。
反正没有磕头拜师,口头师父而已,只要吃得好住得好,是叫阿爹师父还是阿猫阿狗,对崔小眠来说都一样。
转眼两年过去了,崔小眠跟着贺远走遍大江南北,现在来到了位于大漠之中的轩辕城。
崔小眠没有想到,在这片黄沙之中,竟然有这么一大片绿洲。
第四章 红花亭内,红花榜
轩辕城座落在茫茫黄沙包围的绿洲之内,这里草木葱茏,流水潺潺,一派生机勃勃,对于刚刚从寸草不生的沙漠中走来的人们,轩辕城就是人间仙境,黄沙与青翠相映,飞鸟伴驼铃起舞。
贺远和崔小眠没有时间欣赏美景,他们来轩辕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接红大会。
所谓接红,就是接单,接订单。
每年的九月,轩辕城便有很多外地人。有大盗,有小偷,也有镖师和侠客,甚至还有妓|院的老板娘,总之,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贺远和崔小眠来到这里时,已是九月末了,也就是说,他们来晚了。
轩辕城里有一座红花亭,红花亭里有一个红花榜,贺远和崔小眠现在就站在红花榜前面。
“看来我们真的来晚了。”崔小眠看一眼红花榜,又看看贺远。
“无妨,还有三朵红花呢。”贺远却还是精神百倍,这人永远都这么精神,就连喝醉了也比别人精神。
崔小眠踮起脚尖,扬起小脑袋仔细看那三朵红花下的订单。
为名妓陈师师寻找合适金主,赏金一千两;
劫夺高邑蕃王敬献给大成皇帝的二龙戏珠花瓶一只,赏金五千两;
给大理国王后寻找丢失的爱犬,赏金五千两。
崔小眠反复看了三遍,伸手便去摘第三朵花,可是她人小个矮,小手还没有够到,贺远却已经抢先摘下第二朵红花。
“为什么要去偷花瓶啊,我觉得找狗更容易一些。”
“我刚才打听了,这只狗已经丢了一年了,估计早就做了狗肉火锅。”
“那我们也可以去帮助陈师师啊,话说你们男人不是都很好|色吗?”
“那个陈师师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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