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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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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再吓我,我求你别再吓我了……”乔焱脸色刷白,紧紧抱着怀中浑身僵硬的人,仿佛这三年来的夜夜噩梦都在今天又一次化作了实质,终于艰涩地哽咽了声音,“小浅,想想孩子,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它也是你的亲人,它也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人。”
    庄浅只是死死抓着他的军装,拼命摇头,“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其实我爸爸根本都没有活着,他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他才没有活着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他才没有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乔焱只是抱着她说不出话来。
    庄浅始终言辞激烈。
    她此刻脑子里混沌成一片,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两人争执拉扯之间,却没注意到,不远处训练场外围直朝这边张望的迷彩少年——
    孩子?两人是在说孩子?
    沈琮听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他浑身一震,使劲揉了揉眼睛,
    然后,他又看到前面男女搂搂抱抱,一个哭哭啼啼,一个紧张安慰……那模样,分明就是‘情夫无情不要孩子,可怜女倒贴哭倒长城’的活生生现场版!
    那一刻,少年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立刻都想要放声哭一哭。
    奸…夫淫…妇!
    我那苦命赚钱养老婆的可怜亲哥!
    头上帽子都绿得发油了!
    老子真是家门不幸!
    沈琮嗷嗷在心底愤怒嘶吼:亲嫂子喂,你找谁不好偏要找老子的仇人偷情!那老子肯定就饶不得你!
    他骤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第一反映就是冲上去当场捉奸,可跑了两步他就顿住了——不怪他怂,自从上次被乔焱绑了定时…炸…弹在身上逼他破解之后,他就、他就……好吧他真是有点怂!
    沈琮急得直跺脚,想冲上去,又怕被奸夫灭口;想假装没看见……老子对不起我亲哥啊!
    想打电话通知亲哥,妈了个蛋的训练场上不准带手机!连拍个‘偷情证据’都不行!
    只能隔得老远竖起耳朵偷听,隔得远了也听不清楚:
    那边,乔焱对庄浅说,“沈思安是不是从没跟你说过他当年怎么出的贺岗监狱?”
    “他是被冤枉的,”庄浅回道,“上面调查清楚了,他并没有贪污灾款,元首亲自批了文件将他无罪释放,并且永久除去了那段本不该存在所谓案底。”
    “他是这么对你说的?”乔焱语气不屑,“他在说谎。”
    他说,“冤枉?这点他倒确实是冤枉,被自己亲舅舅算计进了监狱——可这世上冤案多了去了?哪轮得到他沈思安咸鱼翻身?”
    庄浅眼睛还是红的,声音嗡嗡,“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父亲帮了他。”乔焱道,“小浅,是你父亲以一个非法军工厂的源址为交换,给了沈思安第二次翻盘的机会。”
    庄浅猛地瞪大眼。
    乔焱继续道,“说来你父亲也算是看走眼了,信了沈思安的片面之言,以为沈思安出狱就会大刀阔斧为他卖命,哪知道人家一出狱,首先干的就是过河拆桥——”
    “拆什么桥?”庄浅心脏一紧。
    乔焱看一眼她紧张的表情,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你父亲精明大半辈子,包括他亲自设计的‘自杀’一事,原本毫无破绽:当日,只要给他‘收尸’的人是沈思安,顺其心意来场偷龙转凤……你父亲如今早已在安享晚年了——”
    说着,他目光紧紧胶着在她脸上,“可惜,正是你口中的丈夫,将你敬重的父亲,出卖给了他们共同的敌人,然后再如同恶心的蛆虫一般,一点一点将你父亲的不干净事业占为己有。”
    “这不可能的……”庄浅慌忙辩驳。
    她双腿泛软,如果不是乔焱支撑着她,此刻根本就站不住脚。
    “思安不知道,他当时肯定是不知道爸爸是假死——”
    乔焱心生不忍,却依旧直言,“小浅,你早该清醒了。当年沈思安如果知道了你父亲是假死,相信我,他会是第一个冲上去补刀的人。”
    利益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乔焱不同情秦贺云,也不鄙视沈思安,唯一令他难以割舍的,只有眼前泣不成声的人而已。
    “小浅,离开沈思安吧。”乔焱轻轻将目光别开,不去看她哭红的眼睛,沉声道,“你口中的丈夫,他早已经陷进权欲的黑色漩涡里,不会抽身,也一辈子抽不了身了。”
    庄浅无力地蹲地上,双手紧捂着肚子再没有出声。
    “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乔焱也跟着蹲下来,知道怎么说话她才会听,他一手放在她的肩膀,哑声道,“小浅,答应我,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就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好不好?我安排人用部队的专机送你,这样就没人查得到你的出入境记录——”
    庄浅浑身一颤,朦胧的眼中泛出了泪水。
    没人查得到。
    谁都查不到,沈思安也查不到。
    她按在肚子上的手隐隐发颤。
    乔焱握住她颤抖的手,沉声说,“想去哪里你自己决定,喜欢哪个国家都可以——你别怕我会借此纠缠你,没你的允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来打扰你和孩子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哄它睡觉,教它说话,牵它走路……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
    他声音都低到近乎祈求了,每说出一个字,呼吸都更困难一分。
    庄浅只剩下呜咽。
    见她没有在反对,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乔焱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就陪她去了医院。
    两人才刚一转身,这厢偷窥完毕的沈琮立刻一跳三丈高,蠢脑袋里立刻将刚才偷听到的零星词汇组合在一起:
    孩子、离开、专机……
    要命要命!
    他急忙冲向前方的政治大楼,很快就找到那个被沈思安安排来照顾他参谋长,这时候也顾不上报告了,一冲进去就大呼小叫,“手机手机!拜托借我个手机!”
    参谋长吴天还在纳闷儿这祖宗是不是又犯错了,桌上手机就被抢了去。
    “喂喂!林秘书我哥呢!”沈琮一拨通手机对着电话吼,“快叫我哥听电话!快点快点出大事儿了!”
    那头林淑被震得耳朵发疼,握着手机公事公办回道,“小琮,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姐姐保证给你办理妥帖,沈先生现在正在开急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跟你说个屁!”
    熊孩子差点把手机都捏爆,怒吼,“我嫂子要带球跑了你能处理吗?那颗球还不是我哥塞进去的!他妈的这简直欺负人——”
    这丰富的信息量……
    啪嗒一声,那头林淑手机落地,她惊慌失措地跑去敲会议室的大门。
    地上还开着的手机内,传来少年嗷嗷的声音:
    “卧槽老子怎么这么蠢!”沈琮自言自语,“我嫂子心思单纯人又甜,一定是被那个混账王八蛋骗财骗色了,她跟我哥一样都是受害者,我怎么能这么缠忍地对她!不如、不如……”
    不如劝她打掉孩子日子照过!
    这样我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我哥也不会受伤害!
    少年一瞬间如醍醐灌顶,立刻开足马力直朝医院奔,那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全都在这一刻活跃起来了,只为了找个让亲嫂子无反抗堕胎的借口:
    就、就说是我哥已经知道一切、亲口让她堕胎的好了!
    看她要不要点脸敢拒绝!

  ☆、第096章

从医院b超室出来的时候,庄浅一手紧张地放在肚子上,都还觉得脚下飘飘然,整个人混混沌沌脑子一团浆糊。
    她茫然地四下看了看,大多病患与家属都是愁云惨淡,连带着她自己也生生憋着情绪。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憋着的究竟是什么情绪,激动?喜悦?
    总之,她被确认怀孕了,已经四周。
    算起来,应该是在她和沈思安那场被毁的婚礼前怀上的,庄浅想到这一个月来的轰轰烈烈,又想起自己当时的大吵大闹,烧房子爬窗台开飞车,现在才摸着肚子一阵后怕。
    “我不会离开的。”医院门口,她认真对乔焱说。
    她语气平静,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半分激烈了,似乎从刚才正式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她便将自己放进了某个特定的安全角色里,谁都无法涉及。
    乔焱闻言轻轻敛下了黯淡的眉眼。
    两人又各自沉默了片刻,乔焱并没有再劝说,只是从包里取出一个手机交给她,“这是反监听手机,你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想离开,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
    庄浅轻轻蹙起了眉头,定定地看了他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小焱,你防备思安无可厚非,但决定跟他结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
    她说,“你的世界干净利落,黑是黑,白是白,令我找不到涉足的理由;而他的世界是怎样,我嫁给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最坏的打算——我选择留下有我的理由,你不必为了我为难你自己。”
    “为难?”乔焱声音恍惚。
    就是为难。
    “靳正言的死,你要是有证据,尽管动手便是。”庄浅说。
    乔焱不可置信,“你以为我是冤枉沈思安?所以用这种话来激我?”
    “我是不想你为了我沦落到知法犯法,为什么你总要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庄浅受不了他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知怎么突然急切了语气,“乔焱,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看不明白了,如今已经不是我愿意抽身与否,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没有父亲,也不可能让沈雨巍如愿以偿——”
    庄浅比谁都清楚,如果她在这时候离开,沈思安必然心神大乱,根本无心再应对沈雨巍——结局就是,他会又一次输在自己亲舅舅手上。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乔焱面无表情,终于在此刻,她毫不掩饰的急切,令他看明白了她一心向着的是谁,他自嘲地压了压唇角,轻声道,“别逼我,小浅,你别逼我,我有证据的——让你肚里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庄浅别开了眼,努力睁眼不让眼泪掉下来,闷声道,“那就不要手下留情。”
    “你自己好自为之。”
    乔焱最后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车子扬长而去的时候,庄浅才惶惶然转过头来,突然觉得脑袋一片茫然。
    也就是在这时候,搭出租车来到医院的沈琮刚好跟乔焱的车子擦肩而过,他一下车就看到医院门口六神无主般的庄浅,第一反应就是她心虚!
    “小琮?”庄浅诧异地看着眼前愤怒的军装少年。
    沈琮现在看到她,心里头别提什么滋味:也不怪他误会,你说你要是正常怀孕,那干嘛愁苦着脸活像要天塌的样子呀?而且你难道不该跟你老公一起来医院?跟别的男人来检查怀孕是几个意思?
    肯定心还是向着自己亲哥的,因此他语气就不好,“嫂子,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对不起我哥。”
    “你怎么了小琮?”庄浅看到他满脸都是汗,显然来得很急,以为他是受了伤来医院,还问,“是不是在军区受欺负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她才向他伸出手,沈琮却一把将她的手拍开,“你不必再费心思隐瞒,我哥都已经知道了,你今天偷偷跑来军区找乔焱!还有、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庄浅倏地瞪大眼。
    沈琮却将她这种反应当作是心虚,愈发一鼓作气道,“我、我哥说了,你要是打掉孩子,他就不计较你这次,以后你安安分分的,日子照过。”
    庄浅从听到‘打掉孩子’这四个字开始,脸色都已经彻底不对劲了,她下意识护着肚子倒退了两步,沉下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哥不会不要孩子的,我亲自跟他说。”
    她绕过他就要走。
    沈琮急了,冲上来拉住她,“你不准走!”
    “放手!你是不是疯了!”庄浅使劲推他的手,事关孩子,她有些异样的激动,大声吼他,“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我不会打掉孩子的!”
    她反抗的力气可不小,还连手带脚,沈琮也被她推搡得窝火,就一样冲着她吼,“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我大哥对你那样好,你却还算计着跟别的男人私奔!现在跟人连孩子都有了——”
    沈琮比她还更气。
    这是在医院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争吵的声音又不算小,又是涉及到孩子,这让旁边经过的人眼光一下子变得异样起来,全都若有若无飘向庄浅的肚子。
    庄浅哪能受的住旁人那种眼光,当场一声崩溃的尖叫,踢开沈琮就朝外跑,结果没跑两步就撞上了人。
    “哥!”沈琮看到来人。
    “小浅?”沈思安惊魂未定地扶住了扑来的人,心脏依旧压抑不住地狂跳,声音紧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撞到哪里?肚子疼不疼?怀孕了还乱跑……”
    庄浅这下子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一天来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委屈得不成人形,她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袖口,都顾不上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别哭了,怀孕是好事,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嗯?”沈思安俯身给她擦眼泪,眼神中也是明显的喜悦与激动,他一手掌心轻轻挨了挨她的肚子,凑近她道,“我好像没感觉到孩子的动静,有几周了?”
    庄浅只是哭,拼命摇头。
    一旁被当空气无视的熊孩子更委屈,看一眼男人惊喜的表情,他酸溜溜地想:孩子几周关你啥事?横竖又不是你播种的!
    庄浅还真就将他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流着眼泪一把推开沈思安,冲他大吼:“孩子几周关你什么事?横竖你是不要的!”
    沈思安表情一变,皱眉,“小浅,你又乱说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要咱们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
    “哥我们走啦,天涯何处无芳草,明天就跟她离婚!”熊孩子赶紧去拉他哥,还抽空瞪一眼庄浅,小声咕哝,“不要就不要,以为谁稀罕呐,你肚子里的球球再珍贵也是别人家的。”
    “小琮你乱说什么?”沈思安当即沉下了脸,训斥弟弟。
    沈琮不甘不愿闭了嘴。
    庄浅却已经被他刚才的两句话气得跳脚,也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狠狠一脚踢到沈思安小腿上,红着眼睛冲他大吼,“别人家就别人家,你不要就不要,我自己养的起!”
    “哥你看,她恼羞成怒了。”沈琮也不甘示弱,赌气道,“那你有本事别想着跑路,等孩子生下来验dna,看我有没有冤枉你,我要冤枉了你,我、我就是你亲儿子!”
    “我要不起你这种亲儿子!”庄浅气得快吐血,上前啪地一巴掌打他脸上,骂他,“人蠢就该多读书!混账东西。”
    沈琮猝不及防就挨了一巴掌,顿时觉得天都塌了,没见过出轨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倒是想还手,可他亲哥没给他机会,沈思安一把将他扯开了几米远,处在绝对伤及不到庄浅的距离。
    这一举动算是将熊孩子一颗玻璃心都伤透了。
    “哥,她打我——”声音委屈得不行。
    “人蠢就该多挨揍。”
    沈思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全副精神都在庄浅身上,柔声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庄浅将打人的手伸出来,小声嗡嗡,“手痛。”
    沈琮:“……”
    妈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沈思安揉了揉她的手,又耐心问,“宝宝多大了?我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专门负责替你安胎。”
    庄浅明显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情,却还是乖乖回了话,“刚满四周,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四周,那就是他们在西山单独住的那段时间怀上的了,沈思安第一想法也是同她一样后怕,然后又觉得这个孩子来得确实太及时,连忙趁热打铁道,“你别听小琮胡说八道,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它?”
    庄浅抬起眼眸看他,像是在确定他话中真假,最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思安牵着她的手紧了紧,继续说,“既然你现在怀孕了,孕妇就应该好好休息,你别再跟我闹脾气好不好?咱们回家,你今天一个人跑出来吓死我了——”
    庄浅没有再说话。
    沈思安见她没反对,牵着她朝外面走,直到让她上了车,他才下车倒回来,见沈琮。
    “哥,”熊孩子怯怯地叫了他一声,还不死心,“记得找个可靠的医生验dna……”
    “闭上你的乌鸦嘴。”沈思安此刻全没了刚才的慈眉善目,冷下脸,“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遇上你嫂子的?还知道她怀孕?”
    “还不是她来找奸……”瞥见男人阴沉的脸色,沈琮眼神发飘,不情不愿地说,“她今天来我们军区找乔焱,我无意间看到他们两人在吵闹,还提到孩子,那个王八蛋又说要送她和孩子走,我自然就觉得不对劲——”
    “送她走?”
    沈思安目光一沉。
    沈琮也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憋屈,这下子有了伸冤的机会,连忙将他所零星听到的话全都说了。
    “假死?”沈思安听完他稀里哗啦一通话,皱眉问,“你真的听到乔焱这么说?”
    “真的,”沈琮点头,“他还说了很多你不好的事情,说你不择手段,利欲熏心……”
    沈思安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回军区吧,别跟乔焱起冲突,也别再你嫂子面前提孩子的事,其它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哥——”
    “叫你回去就回去!”
    沈琮走了。
    沈思安上车,陪庄浅坐在了后座,窗户摇上的那一刻,车子启动,他坦然问她,“见过乔焱了?”
    庄浅点头。
    沈思安自嘲般弯了弯唇角。
    庄浅:“你笑什么?”
    他双手捧过她的脸,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道,“笑我做人失败,让你满腹疑问,却连一个解释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不会跟我说的。”
    “你从来都不肯开口问,为什么就断定我不会说。”
    “那你现在就对我说实话,”庄浅突然紧盯着他的眼睛,“靳正言的死真的跟你没关系吗?你真的没有在明知我也在现场的情况下,却依旧让人下杀手吗?”
    “小浅,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谈论过很多次了吗?”沈思安似乎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却依旧毫无破绽,“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这一切都是别人刻意离间我们的阴谋,你怎么能被外人的三言两语蒙蔽?”
    “不是的,我有证据,小焱说——”
    “你的证据就是那一刻遗失在凶案现场的子弹吗?”沈思安突然打断她的话。
    庄浅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轻松的表情。
    “乔焱是不是告诉你,杀死靳正言的子弹,查不到来源,也在市面上找不到卖家?所以你便断定这种子弹出自‘吞噬者’的非法生产,觉得是我暗下杀手。”沈思安道。
    庄浅哑口无言,因为他将她所有能说的话全部抢白。
    最后,她只恍惚道,“我、我爸爸他,他还……”
    “你爸爸还活着,这我早就怀疑过。”沈思安说。
    “为什么?”庄浅声音沙哑,“爸爸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他?你知不知道三年前那一场失败的自杀之后,他经历的是怎样的折磨?如果、如果你——”
    “如果我当年信守约定将他从监狱里捞出来?”沈思安眼神平静地给她擦干净脸上泪痕,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你总要让我将一切都解释得完美,悲伤常常让你迫切地想要答案,可是小浅,很多时候,答案真的就是没有。”
    标准答案是什么呢?
    难道要他亲口告诉她:我比你更懂你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名利场上,不进则死。
    他接手了秦贺云所有的秘密,一旦不先发制人,那个男人出狱,又岂会给他留活路?
    沈思安现在依然不后悔当时的抉择,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秦贺云自杀,庄浅悲痛欲绝,他一门心思牵挂在她身上,竟然一时大意,没有确认秦贺云是否真的断气身亡。
    才会留下如今的祸根。
    现在,秦贺云的存在就成了一颗不□□,随时威胁着他。
    两人一路都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庄浅也实在是累了,靠在他怀里休息。
    回了沈家,又是另外一番惊天动地。
    警车,密密麻麻的警车,从沈家大门一直堵到巷子口。
    两人下车,庄浅紧张地握紧了沈思安的手。
    “别怕,没事的。”沈思安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背,面色如常,“李督察通知过我,会查明他顶头上司的死,不管凶手是谁,都不会放过。”
    说着,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如今看来,李督察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凶手应该是落网了。”
    凶手。
    庄浅突然浑身一震,
    她看到,沈家门口,被手铐铐住的沈雨巍,正在两名警员的压制下走出来。
    与此同时,沈家内部此刻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儿子突然被捕,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又犯了,屋里有人眼尖看到了沈思安的车,急忙出来找他主持大局,又说了警察怎样突闯进来,以蓄意杀人和毒品走私的罪名将神雨巍逮捕……
    沈思安听完话也没有急于安抚,仿佛是最置身事外的那一个,他牵着庄浅朝家门走,在与神雨巍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对方叫住。
    “思安,你玩儿过火了。”沈雨巍一张脸沉得似寒冰,不甘夹杂着愤怒。
    “舅舅过奖,”沈思安一声舅舅喊得讽刺,回敬道,“有句话总没错,风水轮流转,舅舅也是当权太久了不知疾苦,杀人的事敢做,贩毒的事也敢做,如今报应到头,警方人赃并获——”他缓缓凑近男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想翻身?下辈子试试。”
    沈雨巍脸色刷变。
    说完,他转身去问负责抓人的督察李琛,话是专门问给身边的庄浅听的,“真的查清楚了?若是冤枉了我舅舅,我可饶不了你。”
    李琛表情肃冷,“沈委员长,警方办案,自然是要证据十足才会拿人,我们在沈主任的私人别墅发现了地下秘室,里面全是产地不明的大量毒品与非法军火,杀死靳警司的特殊新型子弹,就在其中。而且……凶手也亲口承认,是收了您舅舅的钱而蓄意杀人。”
    “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沈思安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朝着沈雨巍丢出四个字,“家、门、不、幸。”

  ☆、第097章

庄浅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有出门,怀孕初期算不上难受,她一个人在沈家转转悠悠,闲来无事找人说说话也并不觉得太无聊,只是每天的日常又多了一项:准时看新闻。
    看沈雨巍事件的相关进展。
    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只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总而言之,沈雨巍涉嫌蓄意谋杀以及毒品走私,媒体将案子炒的热火朝天,庄浅初步估计,这次除非沈家肯下血本保他,否则,沈雨巍算是就这样玩完了。
    这叫什么?天有不测风云?
    庄浅觉得这就是报应,她没必要圣母表示同情。
    林淑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靠在椅子上小憩。
    “夫人,沈先生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客厅看看?”小姑娘最近春风得意,连带着庄浅也受到她的感染,情绪好了很多。
    “是吗,今天这么早?”她问。
    林淑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老爷子急召呢,哪能拖延?”
    庄浅:“又是沈雨巍的事?”
    林淑:“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找个替罪羊,然后暗箱运作一番,保沈雨巍出来,可沈先生持坚决否定意见,两人不欢而散好几次了,这次多半也谈不出结果。”
    庄浅倒是猜到沈思安不会放过扳倒沈雨巍的机会,现在老爷子旧疾复发,谁知道还有几年光景,如今的沈家,早就由从前的三分天下变成沈思安独大了。
    也难怪这些天连林淑都得意不少,在沈家进进出出没少受到奉承——早料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沈先生。”沈思安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淑立马拘谨不少,小脸上原本洋洋的笑意都一下子收敛了,道,“我忘了还有下午的会议报告没写完,先出去了。”
    急忙跑了。
    庄浅好笑地望着门口的男人,“你平时对下面人很凶?怎么她好像很怕你似的。”
    她笑着说完,这才看到沈思安后面还跟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略眼熟。
    “这位是方苑,很久以前你们见过一次面的。”沈思安也没管她不带恶意的打趣,他坐上沙发给她介绍,见她表情疑惑,笑道,“你肯定是忘了。”
    “庄小姐。”西装男人给她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啊我想起你了,”庄浅一下子站起来,还有些小激动,“我第一次进贺岗监狱看我父亲,就是你行的方便。”
    男人似乎有些拘谨,他先是小心瞥了眼沈思安的表情,见他没什么负面反应,才客气道,“我哪能行那样的方便,都是思安布置的,你该谢谢他。”
    “对啊,还不乖乖谢谢你老公?”沈思安伸手抱过庄浅圆润一点点的腰,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哼道,“林淑说你这几天一直都待在家里,会不会闷?”
    “有一点点。”
    “那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庄浅胡乱点点头,目光还在看门口的方苑,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凑到沈思安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耳语道,“你跟他不太像是会走在一起的人。”
    沈思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肚子,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接你。”
    “你要出去?”庄浅皱眉。
    沈思安只含糊地应了一句,“嗯,去警局看舅舅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对了,”他突然多问了一句,“昨天警方来人搜查舅舅的房间,我记得他书房有两台电脑的,怎么少了一台?佣人说你昨天进去找了些书?”
    庄浅听他提及到电脑,心跳一下子加速,面色却看不出异样,回道,“你说那台小电脑啊,我昨天查资料不小心把电脑拐到地上了,损坏严重又懒得叫人修,就丢垃圾桶了。”
    “你查什么资料跑沈雨巍的书房去?”
    “你管我?”庄浅被问得不耐烦,发脾气,“他的书房御用的?我就不能进?你们家臭规矩还真不少。”
    “好好我不管,”沈思安本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随口说说,哪知道她会这样生气,只能将之归咎于孕妇脾气大,连声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不行?喜欢去书房以后那间书房就留给你,反正沈雨巍是一辈子别想出来的了。”
    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在沈家说出‘沈雨巍一辈子别想出来’这种话,那都是嚣张地找死,偏偏从沈思安口中说出来,庄浅觉得,沈雨巍的好日子可能真这样就到头了。
    “对不起,”她声音软了下来,恹恹地靠着他。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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