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图谋不轨[银推]-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种激烈的吻法,庄浅又不是抖m,说什么快感跌宕都是骗人的,唇瓣分离的时候,她并不好受,唇舌的疼痛,与一阵阵还未散去的酥…麻,令她视线都有些模糊,最后安静地趴在他怀里,扶着他的肩膀小声啜吸。
她这样毫不反抗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让沈思安觉得自己正该趁机做点什么的同时,心底无端开始警铃大作:上次她这么乖的时候,转身就闯医院坏了他的计划。
可软玉温香在怀的时候,这种天生的防备与警觉只停留了几秒,就被他瞬间抛在脑后。
“你可以算计我,小浅,我只给你一个人这样危险的机会,”深吻过后,他低低喘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碰了碰她的唇,“但你别太过分了,对我,你不能太过分,否则我会生气。”
“你别逼我将游戏升级成战争。”他说完,舌尖碰了碰她被吸…吮得红肿的唇瓣,温柔安抚。
庄浅心跳如擂鼓,含着湿气的眼睛看着他,定定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怀疑自己被他识破了,像是对上高手的菜鸟杀手,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四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余下两人高低不一的呼吸声。
良久,她就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我只是有点怕,沈思安,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他的一只手掌落在她背上,轻轻抚摸。
庄浅声音骤然哽咽,不知是难过还是惊怕所致,“我、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那天,那天在医院,那个黑衣人要杀我,他是真的要杀我的,我回来之后一直很害怕,我可能活不长久,会有人想害我,我连门都不敢出……”
她声音惶惶,脸上尤带着泪痕,沈思安抚着她后背的手一僵,无数记忆涌上脑海,也就是片刻的时间,他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母亲。
那是太久远的记忆,太幼年的记忆,他亲眼看着一个女人变得一日一日不堪重负,而自己因为太年幼,弱小到说不出一句保护她的话,连握枪让她别怕的能力都没有。
“没有人能伤害你,”握紧她的手,沈思安轻声说,“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庄浅被他握着的手一颤,抬眸就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像承载了满天星河般绚烂而慎重。
她连忙别眼避开他的目光。
却避无可避。
庄浅有些急了,开始推他,因为那种目光,分明就像要望穿她所有心思般剧烈,令她每一个隐秘的谎言都变得丑陋不堪。
沈思安逼近,不容她挣脱,手攥住了她推拒的双手。
庄浅急声说,“我、我想透透气。”
“我想吻你,”他的唇贴过来,轻声蛊惑,“我想吻你,一直在想,从刚才见你到现在,三十分钟时间内,一直都在想,想得这里都发痛了。”
他捉着她泛凉的左手,放在腿间鼓胀的位置。
庄浅瞪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她下意识看了眼驾驶座:老司机正安静地开着车,动作娴熟而自然,眼睛专心地直视前方。
“如果现在给我一张床,我一定毫不犹豫推你上去,”他握着她的手,半引导半强迫地碰触着火热的某处,咬着她的唇低低笑,“如果不是现在重新去买礼服会赶不上,我早就想狠狠扯烂你的衣服。从刚才见到你的第一眼,这个念头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凑表脸!
什么愧疚不安都被瞬间敲打得粉碎,庄浅脸颊滚烫,没见过耍流氓耍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可手中那东西滚烫,隔着质地上等的西裤,一下又一下,摩擦在她掌心,磨得她掌心温度渐高。
他的喘息声渐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都快赶得上激烈的呻…吟了,庄浅毫不怀疑,司机绝对早就发现异样了,她拼命要将手缩回来,恨恨瞪着他,“你还要不要脸、都被人听到了……”
“听到又怎样,王叔在我家开了二十年车了,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一纯爷们儿,叫两声给他听也没事,你别叫就行,衣服也给我好好穿着,可不能便宜了他……”低笑着说完,他又凑过脸来亲她,手上撸动的动作加快。
庄浅听着他不要脸的话都替他感到羞耻,手都被他磨擦痛了,泛着红。
……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在北城一处欧式别墅前停下,别墅里外热闹一片,路的两旁,早已经停了无数车子,全是各种吓死人的车牌,军政检各种专用车,齐齐按序停靠,排在最后的,才是一辆辆豪华小跑。
老司停停稳了车就安静地下了车,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也没朝后视镜多看一眼,否则只怕老脸早就绷不住了。
后座上,庄浅使劲嫌恶地擦着手,手都快被她搓掉一层皮了,鼻翼间都是那股子暧昧腥咸味儿,刺得她难受地皱起了鼻子,反复咒骂,“变态,王八蛋,老不羞,不要脸、死不要脸,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这话骂得真漂亮。
沈思安缓过气靠着她,一点点亲吻着汗湿的额头,嫣红的面颊贴着她同样绯艳的脸蛋,声音沙哑地调笑,“对啊,现在怎么出去见人?你帮我想个办法好不好?嗯?”
他侧目看了眼自己腿间,纯黑的西裤上,湿漉漉一片,还带着暧昧的白灼。
庄浅被他笑得心一横,伸出爪爪狠狠扯他的贱脸,红着脸啐道,“你不是纯爷们儿嘛,纯爷们儿你怕什么呀,你倒是就这样出去呀,让所有宾客都来看看清楚,堂堂沈委员长,是个多不要脸的色胚,一人吐口口水淹死你……”
咳,不要脸的人你还真不能激他,否则分分钟刷下限给你看!
庄浅数落的话音刚落,沈思安就狠狠亲了她吧嗒吧嗒的嘴巴一口,随即顺手一推车门,还真大气地伸出长腿,沉稳地下车了,随手接了司机递来的外套穿上。
是件长款西服。
“思安——”
沈思安一下车,就有人看到他了,上前来招呼,接着,来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他游刃有余,自然应对,除了脸色过于红润得性感了一点,整个一人模狗样好形象。
他推说是事先喝了点儿酒,现在有些累,众人见他那模样确像是喝了酒的,竟真没人敢玩笑说他句多话,更没人知道,他被西服盖住的某处,是怎样的龌龊糜艳。
庄浅瞪圆眼坐在车上,真信了他的邪,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簇拥着进别墅,修长的双腿步伐自然,丝毫没有异样,他甚至还抽空往回看了一眼,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卧勒个大槽。
庄浅眼睛都直了,直喘气。
“庄小姐,请。”老司机给她打开门,慈祥地问,“庄小姐是直接去宴厅还是——”
饶是脸皮再厚,对上老司机此刻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容,庄浅也羞愤得招架不住了:
老人家你这时候出来刷存在感,证明自己其实耳聪目明,真的不是找人不痛快吗?
☆、第058章
“他的圈子就这样?”
宴厅的一角,庄浅端着酒杯,问和一庭。
说话的时候,她一边看着厅内低声交谈的宾客,有官员,有名流,有借机想捞钱的,有趁机想媚权的,却不管心机为何,所有人都是那副笑呵呵红光满面的模样。
毕竟是来庆贺人生辰的,总不能一脸哭丧样。
沈思安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应酬。
他全程收放自如,与人交谈不远不近,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漠,又不会让人自我感觉太良好,当然,大多数的人是捧着他来的,谁也不敢逆着他的话,只不过这种僵硬的迎来送往,看久了会令人觉得刺眼。
庄浅想:若我过生辰,宁愿自己一个人安静寂寞地过,也不会像现在,摆弄一场权利盛宴,明枪暗箭,你来我往。
她侧身继续问和一庭,“你到底为什么掏心掏肺跟着他?做牛做马就为了升官发财?你家里没亏待你吧。”
和一庭不语。
庄浅是真的好奇:要说和一庭是寒门子弟也就罢了,靠着沈家,站队沈思安,也算是傍了棵大树,从此官运亨通;可他明显不是,不像沈思安靠着歪路上位沈家,这位才算是根正苗红的官二代,要走仕途有的是门路。
别说什么男人间兄弟义气,没有义气能让人这样孤注一掷。
在沈思安当初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时,在他入狱多少年没希望复出的时候,这位竟然还能一如既往忠心耿耿?
“你别不是暗恋他吧?”庄浅满脸揶揄,问身边的男人。
“咳咳!”和一庭一口香槟卡在喉咙,咳得脸都涨红了,“你、你这女人别时刻都不安分。”
庄浅笑睨着他,“有女朋友了没?”
和一庭面无表情整理西装,清了清嗓子:“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家里正在准备我的婚事。你放心,我还是喜欢胸大腰软的妹子,威胁不到你们恩爱的。”
庄浅满脸卧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庄浅看到宴厅门口,司检部的人来了,靳正言在首。
靳正言只远远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一切准备就绪。
庄浅低头,轻轻抿了一口酒,对尤自尴尬的和一庭道:“我看到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你先忙你的吧。”
“思安让我必须对你寸步不离。”和一庭亦步亦趋,显然不会让她单独行动的意思,“他要应付同僚,暂时可能没空招呼你,所以让我跟着你,怕你不习惯。有什么需要你只管跟我说,将这当成自己家就好,等晚点他要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这就是防着她的意思了,
庄浅看了和一庭一眼,敛下眸子没出声。
见她面色不郁,和一庭还是多说了两句,“庄小姐,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掏心掏肺跟着他,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年,不管他落魄也好,翻身也罢,那些跟他过不去的人,那些背后朝他捅刀的人,如今都在痛苦地苟延残喘,而我不过是早几年就看清了他们的下场,所以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可他对你是真的好,一种连我都不能理解的好。”和一庭说,“这么多年,我见识过无数女人在他身边来了又去,却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庄浅闷着脑袋喝了一口酒,有点辣,“说得跟演偶像剧似的,可惜我们都不是偶像剧男女主的年纪了。”
和一庭被她堵得气闷,替自己兄弟感到不值,“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两年前在安城,上次在中东,还有上次你夜闯医院,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次次化险为夷?真以为自己命硬可以随便折腾吗?”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庄浅抬眸睨着他,“指责我忘恩负义,还是提醒我该跪舔自己的恩人?”
“你!”和一庭脸色难看,“你简直冥顽不灵!”
庄浅扁扁嘴巴没理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宴会策划突然走了过来,小声向和一庭道:“沈先生的客人们到了,在‘碧荷园’,要让司机过去接人吗?”
和一庭挥手,“不必了,先让人好生招待着,两小时后,将人带到那边会客室,我马上过去。”
会客室?
庄浅眉心微皱,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因为又想到上次电话里沈琮说漏嘴有关‘会客室’的事情。如今看和一庭慎重的态度,她更加确定了:策划小姐口中的“客人们”,必定不是什么普通商政名流,否则做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来这边?
和一庭警告她别轻举妄动,他自己走过去在沈思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沈思安朝她看了过来。
庄浅理直气壮,全然不心虚地回视着他。
沈思安冲她扬了扬杯,眉眼含笑。
庄浅瞪他一眼,莫名其妙。
片刻,和一庭回来,却对策划小姐道:“不用多准备了,把人直接接过来吧。”
复又对庄浅说,“你刚才不是在质疑他圈子上不了台面吗,”他眼神扫过宴厅内多少肥头大耳的官员,眸中轻屑很好地敛下了,低声道,“这些酒囊饭袋,也配涉足他的圈子?”
庄浅没明白他话中意思。
她原本没将和一庭的话放在心上,沈琮一直没出现,让她找不到机会出手,心思自然定不下来,直到宴会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沈思安突然过来,满身酒气地揽住她,说要带她见见他的朋友们。
朋友?
这种说辞倒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沈思安说要先去换身衣服,让和一庭先送她上楼,他自己随后上来。
……
别墅最顶层,透过半开着的会客室大门,庄浅终见识到了沈思安自己的“圈子”。
她没有冒失地推门而入,只粗略地看了眼里面几人,突然心脏猛跳。
这些人,才真正算得上沈思安的“嫡系”。
和一庭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当她是怯场不敢进了,就在门口给她低声介绍:
“东北角抽烟的那位,总参二部的,叫王缪,出了名的鬼才幕僚,上次不费吹灰之力摆平你在中东的烂摊子,就是他出的计谋;他的旁边那个叫洛肖,驻联合国武装部大使,曾经二十五岁低龄就被元首亲自授予了空军少将军衔,如今独挡一方;他对面的那个女人,你可别轻易招惹她,那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响尾蛇,被她玩死在手上的男人都不计其数——”
“女人旁白嬉皮笑脸的那个,是她亲堂弟,金三角名号响亮的军火大咖,他手上的货,随便一件都能完爆咱们军库里的一级装备……”
庄浅背脊发凉,根本没听见和一庭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那个妖娆艳丽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她见过。
就是那趟中东行。
当时她根本没多看这女人一眼,因为她从头到尾存在率极低,只温顺地做着点烟、献媚、供主子上下其手的工作,令庄浅以为她只是坤撒老头身边玩物一件。
却没想到、没想到……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庄浅问和一庭,目光却定格在女人露出的半截小腿上。
那上面,分别用青与黑两种颜色,纹了一条细小的蛇形纹身。
代号“冰蛇”的军火买家。
庄浅如梦初醒,狠骂自己怎么会那么大意,当初在约旦,那老头根本连真假燃烧弹都分辨不清楚,又怎么可能会是浸淫军火多年的老怪?
真正的大玩家,是这个女人。
庄浅脑海中一瞬间电光火石,突然想起了沈思安左肩处的黑樱花纹身,整个人仿佛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瞬间清醒:‘吞噬者’还在运行,亚洲近期会有交易,如今买家又光明正大地出现……
“她有个中文名字,叫尤娜。”和一庭见她脸色阴沉,打趣道,“你放心,思安跟她可没什么私情,再说那女人对男人也没兴趣,男人在她眼里,怕还比不上一把开锋的顶级刺刀……”
“我、我去一趟洗手间。”庄浅废了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究竟想干什么,沈思安,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带你去。”和一庭终于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劲,此刻肯定不会放她一个人。
庄浅没接话,转身迅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大脑中各种声音轰鸣。
她思考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没有将一种可能考虑在内:沈思安其实很早以前就暗示过她,当初他进监狱,是有目的接近秦贺云,只不过最终目的没有达到。
那个王八蛋骗了她。
庄浅垂于身侧的双手狠狠拧握成拳。
他的目的岂止达到了,而且还漂亮的瞒天过海,瞒过了她,瞒过了法律,瞒过了沈家,瞒过了所有对‘吞噬者’虎视眈眈的野心家们——
‘吞噬者’是一道可复制的交易系统,爸爸既然能给她,自然也有可能给别人,譬如沈思安。
尽管这个“给”,是在非情愿的前提下。
小包里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庄浅一手扶着墙站定,掏出手机一看,是短信。
靳正言:什么时候动手?
庄浅握紧手机,敛了情绪,问身后的和一庭,“小琮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
和一庭笑道,“那小子在花园忙着呢,说是准备烟火,要给他哥过个漂亮的生日。”
“是吗?”庄浅收好手机,幽幽地转过头来。
“对啊,怎么了?”和一庭诧异地见她停下了脚步,问道,“不去洗手间了?不去的话咱们就还是——啊!”
他话还没说完,咔、咔两声,庄浅轻易卸了他两支胳膊,随即抽出包里准备好的麻醉针剂,利落朝他后颈扎了去。
和一庭身体软倒在地上。
庄浅伸腿狠狠给了他一脚,抽出针筒,自言自语,“你别怪我,你自己也都明白,站错了队,跟错了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将人拖死猪一样拖到洗手间脱手,她拍了拍手,取出手机回复信息:
我和小琮在花园,让你的人十分钟之后动手,逼真点。
发完就扔了手机,大步出了洗手间,直奔花园。
☆、第059章
混乱不知是怎么产生的。
因为打定主意要给兄长惊喜,以换取自己减刑半年早早离开军校的好日子,熊孩子早几个小时就开始忙活了,他一个人在花园摆弄烟花,偌大的花园,空荡荡的没一丝声音,藏匿在花丛后方的一个个身影屏住呼吸,黑暗中一双双眼睛精神抖擞,就看着园中年轻的少年屁颠屁颠晃来晃去。
直到又一道身影进来,众多藏匿的身影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庄浅动作迅速地将门锁住,隔音效果极强的玻璃门,再加上众多宾客都在宴厅,这边根本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天时地利人和。
“小琮?”庄浅出声,叫花园中央的沈琮,半点都没有心虚地打招呼,“你在那儿干什么?需要帮忙吗?”
熊孩子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兴奋地回过头来,“嫂子是你啊!你快过来给我看看,这里该放个大的还是小的……啊!”他话锋突然一转,“谁他妈打老子!”
后方花丛中突然扑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扬手就朝他重重一拳。
庄浅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看着花丛中窜出一个又一个身影,冲过来就要抓她和沈琮,她当然要象征性地反抗两下,却没敢叫太大声,主要还是怕将人引来。
熊孩子却简直吓尿了,手脚胡乱扑腾,张嘴就要哇哇大叫,结果声音还没完全发得出来,就被两名绑匪狠狠打了好几拳,最后敲晕在地上。
庄浅看到沈琮倒在地上,眉心不自觉皱了一下,心里立刻不舒服了:这是人干事说好做做样子抓人,结果对孩子下手这么狠?
逼真也不带这么来。
不等她气愤完,好几个蒙得只剩眼睛的人立刻冲过来抓她,动作简单粗暴。
庄浅象征性地挣了挣,在现场弄出点打斗过的迹象,怒道,“喂!做做样子就行了,别吓到小孩子!绑那么紧做什么……”
对方没人吭声,只迅速将她捆绑住。
这一行总共十来人,
在绑她的时候,对方叽里咕噜有低声的交流,用的是她听不懂的某种语言。
等等,听不懂?
庄浅心里咯噔一下,开始觉得不对劲,在即将被捆好抬走的时候,她猛地回神看了眼手表:距离她发信息给靳正言,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而她跟靳正言约定的是十分钟之后才动手!
去他舅爷姥姥个神的哟!
这些“绑匪”,都他妈是真的!
反应过来正在发生什么,庄浅开始拼命挣扎,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她此刻还被半绑住手脚,而退路又被自己全部封死了,最终结果就是: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一个人来!
最后的最后,在她被绑匪捂住嘴巴晕过去的前一秒,庄浅不死心地看了眼玻璃门,那里,三五个人正在使劲敲打玻璃门。
庄浅最终在心里默默呕出一口老血:那几个才破门而入的,怕才是说好的“绑匪”吧?
这操蛋的人生!
……
宴厅,依旧热闹一片,谁也没发现就在不久前,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案就这么发生了,李琛从花园回来的时候,靳正言正跟同僚喝酒,他侧身小声问,“事情搞定了?”
李琛抓抓脑袋,“算是搞定了……吧。”
靳正言:“什么意思?”
李琛愈发不解了:“头儿,你交代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铁定给办妥帖,可你这样搞两面套就有点瞧不起兄弟了——”
靳正言:“你说什么?什么两面套?”
李琛:“你既然叫我带人去带走庄小姐,干什么还安排另一路人?”
“你说什么!”靳正言简直如遭晴天霹雳,手中杯子都摔到了地上,他连忙拉着李琛到了僻静地方,沉声问,“你说还有另一路人?不是叫你去假装绑走她吗?”
“我带着兄弟们去了啊,一分钟时间都没差的,”李琛莫名其妙,“可我们到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被人绑走,不是你另外安排了人吗?”
靳正言心头猛跳,终于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他一个人沉默了很久,突然想起,庄浅昨晚最后发给他的一条短信:如果计划生变,暂时联系不上我,你先自乱阵脚,立刻启用备用计划。
这时候,尽管心有不甘,靳正言却终于不得不服了那女人缜密的心思。
“头儿?”李琛推了推他。
靳正言回神,吩咐道,“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后面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宾客们相继离去,送客的却不是今日的主角,一切相关事宜都是沈雨巍在张罗,而原本该主持宴会邀宾客共赏烟花的男主人,此刻快将别墅顶层掀翻了天:
“沈先生,人还没找到。”
“沈先生,小少爷被人打晕在花园。”
“沈先生,有佣人在洗手间发现了和书…记……”
“……”
一系列糟糕破事儿。
这大概是沈思安三十多年来过得最惊心动魄的一个生日:绑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来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那么多警卫的眼皮子底下,轻轻松松绑走了一个大活人?
“给我继续找,调出监控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查清楚绑匪是什么人。”脱了外套,沈思安吩咐警卫长,随即问身边秘书,“刚才她都去过什么地方?”
秘书战战兢兢,“庄、庄小姐一直都是跟和书…记在一起,他们一起上了五楼,在会客室的门口待了很久,然后庄小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看到他跟和书…记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她那时候脸色似乎很难看,和书…记就远远跟在后面……”
“你说她在会客室门口待了很久?”沈思安打断秘书的话,皱眉问,“她没有进去,就只是在门口,然后就脸色不好看?”
秘书连忙点头,“是的,庄小姐没有进去。”
沈思安沉下了眸子,挥手示意秘书去做事,然后自己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里面,几个人正在玩儿牌,看到他,东北角安静抽烟的王缪眼睛一亮,笑呵呵打招呼:“哟,我说是谁呀,恁大的气性,原来是我们的大寿星来了……”
洛肖停了摸牌的手,叼着烟哼了一声,“以为某人掉进美人窝里出不来了呢。”
“糊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一声吆喝,笑眯眯看着对面的女人,“果然还是堂姐好。”
尤娜一推牌,“不玩了不玩了,老点炮是怎么回事儿。”
倏的,一声沉闷的枪响。
飞出的子弹瞬间穿破了牌桌,会客室内嬉笑声一下子全无,几人的目光一转,全都集中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沈思安面无表情,反手锁了会客室的门,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还冒着硝烟的枪口,声音轻到发沉,“能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防备下,在我眼皮子底下绑人的,我只问这一次,你们当中,是谁动的手?”
四人中,平日要数王缪跟沈思安关系最铁,此刻一见气氛不对劲,自然是他站出来打圆场,“兄弟,大好的日子这是干什么?动枪多伤感情?有话咱好好说不是……”
好好说?合着被绑走的不是你家准老婆,你就能好好说?
沈思安脸色阴沉,一声没吭。
洛肖也觉得他反应过激了,打趣道:“怎么?欲求不满来找兄弟们晦气了?”
“是我。”就在两人想着法子化解尴尬的时候,坐在原位的尤娜突然出声了,“与他们没关系,人是我要人绑的。”
“你找死。”
沈思安目光一沉,下一秒,子弹迅速上膛,枪口就抵上了尤娜的额头。
“思安!”王缪上前拉人,一边冲着面不改色的尤娜道,“尤娜,咱们合作这么久都相安无事,你频频牵扯到局外人,这次不分青红皂白就绑人,太过分了!”
“过分?”尤娜冷冷一挑眉,对着沈思安,“玩儿咱们这行的,彼此都清楚游戏规则,有钱大家赚,风险各自担,上次你的女人坏了我大事,让我一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到手的货都成了废铁,若不是看在咱们多年合作的份上,我当天就能剁碎了她扔窟里喂蛇。”
“你有胆就试试看!”沈思安脸色陡沉,“尤娜,你有胆碰她一根头发试试看。”
“瞧你这话说得,我当然不敢了,”许是见他眸中杀意半点不假,尤娜陡然缓了语气,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枪口上,娇声道,“不过我不敢,可不代表别人不敢,要她死的又不止我一个。”
她悠然说,“你拿枪指着我也没用,上次在中东,有人出了高价要买她的命,是我仁慈放了她一马,你不但半点感激的表示都没有,反而理所当然,所以这次对方又出双倍价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么仗义下去了……呃咳!咳咳——”
脖子突然一紧,尤娜话音被迫顿住,呼吸立刻变得艰难,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
她骤然开始拼命挣扎。
“唧唧歪歪这么多,你不就是赌我不敢让你脑袋开花?”沈思安狠狠掐着她脖子,大力将人摔到沙发上,浑身戾气,“尤娜,要人一枪毙命太容易,可要人生不如死,就会麻烦很多。”
他缓缓低下头去,对上她漂亮的碧眸,此刻那双眸子中,丽色不再,只余下对死亡的纯恐惧。
沈思安沉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交代清楚。”
他手上的力道,只要再加大一分,立刻就能简单粗暴地结束了她的命。
“你、你敢……咳!咳咳……”尤娜艰难的咽下喉中狠话,求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娃娃脸男人身上。
“堂姐——”男人明显想要上前,却被王缪和洛肖一左一右拉住了,最后愤愤作罢。
“他姓秦!”尤娜终于不堪重负,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脖子上力道一松,她大口狼狈地喘气,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一阵青一阵白,配上脖子上乌青的掐痕,几分恐怖。
慌忙退离了沈思安几米远,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你知道规矩的,我只是送货人,对方出价要人,我就收钱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