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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娘子嫁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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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产生,却让翁幻紫懊恼地摇了摇头,心中更是不断地唾弃自己:翁幻紫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们不过是假夫妻,恩爱什么的都是假的,你要清醒,绝对不能假戏真做!绝对不能!

但当她看着那把锐利的匕首,那冰冷的刀锋隐约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感受到,冷轶矢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寒冷气息,心中隐约有些难受,如此的冷轶矢,让她觉得难受,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心口一般,令她喘不过气来。

哎!算了,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你,死就死吧!下定决心的翁幻紫紧咬着红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是,那语气却是……

“呵呵!面具男,那个,现在的天气蛮好的,不需要什么冷气,所以,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那股虎躯一震的寒气给收起来,当然,如果方便的话,你手上的匕首能不能也移开几寸!”

好吧!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谄媚,但没办法,总不能叫她大骂声“面具男,你干嘛把气氛弄得那么僵啊!”她还没想不开到要自寻死路!

而一旁的冷轶矢听着那搞怪的话,心中颇有些无奈,但嘴角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其实,之前他的确有些冲动,也早就想松开匕首,但偏偏碍于某个人的面,不得不把戏给演下去。而今既然有这么个台阶下,他自然乐得放手,更可以给某人制造一个错觉,何乐而不为!

别有一番打算的冷轶矢低眉淡淡地看了翁幻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匕首从傅雅儿脖子上移开,重新插入匕鞘中。

“呼!”看着逐渐远离的匕首,翁幻紫暗暗松了口气,更悄悄抹掉额上逐渐冒出的冷汗:幸好,这面具男还不是那么不讲理,不然,就真得把命留在这了。

刚脱离险境的傅雅儿暗松口气,但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无疑引起了她的不快。只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令她不得不有所收敛,但好不容易有了击垮敌人的筹码,却让她不愿就此放弃。

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对着两人欠了欠身,恢复了往常的温婉柔顺,轻声道:“姐姐,原谅我之前的无理,也谢谢你为我求情,但为了师兄,我不得不说,我不能让师兄蒙在鼓中,还请你原谅我!”

只是,这话说的虽得体,但那眼中的怒气却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的真诚。

还未等翁幻紫回应,一旁的冷轶矢抬眼冷漠地瞧了她一眼,低沉而愠怒的声音幽幽响起:“傅雅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着,便一挥衣袖率先离开了。

而傅雅儿却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便尾随其后离开了。至于李羽风,却拉着处于混沌中的李玉翎,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神秘地说了句:“他对你,很特别啊!”便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人的反应都让翁幻紫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转身疑惑地看着一直处于沉默中的小银,低声道:“他们,都是怎么了?”

而小银却仍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温和地看着翁幻紫,轻声道:“他们的事,我不知;但我知道若是夫人还待在这里,便会错过一场好戏!”那语气,却隐含着一丝调笑的意味。

翁幻紫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众人,终是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江水菁?

静谧严肃的大厅中,冷轶矢傲然坐于主座之上,脸色却是有些难看,那琥珀色的双眸绽放出锐利的光芒,双手更是紧紧捏着座上的扶椅,似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底下傅雅儿则静静地站立于一旁,脸上虽显一副悲愤之色,但眼中却藏着一股浓厚的得意,尽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至于那李羽风与李玉翎两兄妹,则是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他们没料到傅雅儿带来的消息竟是如此惊人,不由得紧张起冷轶矢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担心着那人的安危。

于是,当翁幻紫一副悠闲地走进大厅之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怪异,好似她是什么稀有动物一般,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勉强扯出一丝友好的笑容,强忍着那些奇特目光,缓缓移至椅上,抬眼疑惑地看着众人:“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看着她那悠闲的模样,一旁的李羽风忍不住嘀咕着:“何止是错过那么简单!”亏他还那么担心,这事主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而傅雅儿则直截了当地对其反讽道:“你莫要再狡辩了,师兄早已知晓一切,你最好老实交代!”此时的她,满脸不屑,细长的眉眼往上一挑,却能清楚地让人看到其中的得意与欢快。

看着如此阴阳怪气的傅雅儿,翁幻紫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晚来一步,怎么每个人的态度就变得如此怪异?知晓一切?老实交代?难道要交代她其实是从现代穿来的事啊!

思及至此,那忍俊不禁的笑容顿时绽放于脸上:估计,每个人都会把她当成疯子,那面具男的脸,估计会黑成块炭吧!

看着她的自娱自乐,甚至还自个笑欢的模样,冷轶矢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抬眼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江水菁!”可恶!这该死的女人,竟把他当成笨蛋了!

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愠怒,翁幻紫有些无趣地摸了摸俏鼻,抬眼毫无畏惧地与之直视:“那么,面具男,你告诉我你都知晓什么了?”好让她,心里有个底。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心虚,反而一脸无辜的神情,冷轶矢的眼角略微抽了一下,心中更是有股怒火不停地往上升起,却还是被他硬是压了下来。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玩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江水菁,我让你见个人可好?”既然你想玩,那我,便陪你玩下去!

于是,在他示意下的傅雅儿伸手拍了拍手掌,缓缓说道:“你可以进来了!”那话,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却不是对在座的众人说的,而是对,门外进来的女子所说。

门外,一名带着喜悦之色的活泼女子,缓缓走进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身穿粉红衣衫,那轻薄的外衫随着她的走动而飘飞起来,活像只飞舞的粉色蝴蝶。她的脸蛋有些偏于婴儿肥,与厅中那年幼可爱李玉翎有异曲同工之处,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眉间透露的一股浓浓的大小姐的娇气与任性。

只是,对于她如蝶般的灵动美,冷轶矢却直接视若无睹,反而抬眼淡然地看了眼翁幻紫:“你觉得,她如何?”

翁幻紫则略带欣赏地瞧了那女子一眼,心中却是敬谢不敏:开什么玩笑,那人一看就是被宠坏的主,而她,本就瞧不起那些只能养在温室之中的花,更何况是一朵任性的牡丹花!

只是,碍于冷轶矢的面子,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能勉强露出一抹欢喜愉悦的神情,高声道:“面具男,你这妹妹长得还挺不错的!”但心性,估计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这最后一句,她却是没胆说出来罢了。

此话一出,当真是震倒全场,众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心中更是好气又好笑:有见过推脱责任的,却没见过如此另类的推脱。

至于冷轶矢,那脸色势必又沉了几分,他猛地站起,双眼怒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有些咬牙切齿,似有几分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你说,她是我妹妹?”为何,眼前这个女人,总能引起他的怒火,轻易地打碎那张冷漠的面具。

感受到如此怪异寒冷的气氛,翁幻紫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抬头瞧了眼那女子,又转头看了眼李玉翎,心中更是闪过一丝不确定,难道她猜错了?

此时的李玉翎早已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她嘟起小嘴不满地看了眼毫无所知的翁幻紫,嘀咕道:“她怎么可能是我姐姐,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像好不好!”只是,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忍不住敬佩起自家大嫂,或许,也只有她,才敢如此戏弄那个冷漠无情的大哥吧!

若是这大厅中只有一个毫无所知的人,那也罢了,可偏偏还有一人竟也同翁幻紫一般不懂得见机行事,此人,便是那名粉衣女子。

此时的她毫无所觉,竟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走进翁幻紫身前,一脸探索地瞧着她身上的衣物,竟不自觉伸手抚摸起来:“哇!芸香,没想到你竟这般风光了!”那语气,竟带着一丝艳羡。

翁幻紫有些嫌恶地后退几步,她本就不喜眼前这女子,更遑论让她如此靠近了:“你想干嘛!”此时的她虽不悦,但心中却免不得有些疑虑:她何时又成了芸香了?

“呵呵!芸香,你倒是变得大胆了!”那粉衣女子被她的语气所激怒,开口便反击回去:想她从小到大都被宠着疼着,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训斥过,而这人,不过就是个丫头。

而这翁幻紫本是骄傲之人,自是厌恶别人用如此不快的口吻来命令她,而这陌生女子,却是犯了她的禁忌。

她抬眼不屑地瞧了那女子一眼,伸手随意地摆弄着肩上的细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首先,我并不叫芸香,更不认识你;其次,你不觉得在主人的地盘上撒泼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吗?最后……”

翁幻紫微微一顿,一反之前的不屑,抬眼狠厉地瞪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不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够了!”坐于上位的冷轶矢不耐地低吼了一声,他抬眼怒视着仍在顽强抵抗的翁幻紫,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女人,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不,或许我该叫你芸香才是!”

芸香?她什么时候又成芸香了?此时的翁幻紫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始终不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江水菁吗?”

之前因翁幻紫的话而失神的粉衣女子此时早已清醒过来,她抬眼怒视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女子,清脆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大厅:“我才是真正的江水菁,你不过是我的丫鬟芸香!”

而竟观事态发展的傅雅儿此时却开始落井下石,傲慢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不错,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丫鬟,竟敢冒充江水菁欺骗师兄他们!”

“丫鬟?芸香?”粉衣女子,不,该是江水菁质问的语气,傅雅儿不屑的神情,却令翁幻紫有些迷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江水菁吗?等等!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她其实不应是江水菁,而是她的丫鬟芸香了?!

第二十五章 毁了你,便是我的目的

看着翁幻紫呆愣的神情,那空洞迷茫的眼神放射出低沉的光芒,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助感令她感到不安。而这神情在众人看来却成了心虚与无奈,好似她所计划的一切全被破坏挑明,只能迷茫地面对这一切。

只是,对于他们的情绪,翁幻紫早已无心理会。此时的她试图理清所有的一切,记忆早已追溯到穿越之时的情景:

刚来时,是在拜堂成亲的厅堂之上,那时的自己浑身湿透,估计是曾经掉到水里,许是那时的芸香便被淹死了吧!

不对!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翁幻紫抬眼看着仍在喋喋不休的江水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真正的新娘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为何是她浑身湿漉漉地被压去拜堂,而不是那个人呢?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所以,那个芸香才会跳湖自杀吧!呵呵!真是可笑,这些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呵呵呵!

早已想清的翁幻紫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原本的迷茫的双眼绽放出自信独特的光芒。她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傅雅儿等人,重新悠哉地坐到椅上,欣赏着这出特意为她安排的好戏。

看着她如此闲适的模样,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傅雅儿此刻却有些恼火,她低眉讥讽:“江水菁,不!芸香,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为何,为何她能这么无所谓,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承认?”翁幻紫左手架着扶椅,手掌撑着脸颊,抬眼斜视,那神情竟有些轻蔑:“呵呵!若说我是芸香,那我便承认吧!不过,而今我不再是芸香了,现在的我是翁幻紫!”

“翁幻紫?呵呵!芸香,不关你是谁,你始终都是我的丫鬟!”江水菁抬眼,眼中透着自信与坚定,好似她说的便是对的,任何人都不能违抗她的话。

这丫头,真以为她是公主啊,那么理所当然,简直就是个白痴!翁幻紫无奈地扶着额头:“现在的我,是翁幻紫!一个自由自在,拥有人身自由权的人!”

人身自由权?听着这段似懂非懂的话,傅雅儿却早已失去了耐心,她紧咬牙根,抬眼怒瞪着那个表现得一脸轻松的人,呵斥道:“芸香,你别妄想能以此脱离罪责。说!你冒充江水菁,到底有何目的?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

都说了是翁幻紫了,怎么还芸香芸香地唤个不停!呵呵,还荣华富贵?这傅雅儿脑袋是不是抽了,那堆东西她要来干嘛!

翁幻紫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反客为主的傅雅儿,缓缓开了口:“傅雅儿,这当事人都还未说什么,你这么做,岂不是越俎代庖?”

面具男他,应是会为她解围吧?毕竟,他所娶之妻本就是为了同他一起演场戏,至于这演戏之人,是江水菁,亦或芸香,却是毫无区别的。甚至是她翁幻紫,估计都……

思及至此,她的心却有些莫名的烦闷,好似有块石子堵着一般,异常难受。

只是,一切却并非如她所愿,置于上座的冷轶矢冷眼看着她,那微垂的嘴角却显出他的烦闷与不悦。

对于翁幻紫暗示求助的眼神,他却视而不见,反而抬眼看着傅雅儿,沉声道:“雅儿,这时既是你发现的,她便交与你处置吧!”

他缓缓起身,抬眼冷然注视着一切,全无之前的怒气冲天,好似那被激怒的冷轶矢不过是个幻觉罢了!只是,他周身的冷漠之气却是愈加浓厚,竟让人无法近身。

而底下的翁幻紫瞬间愣住了,她抬眼惊诧地瞧着那如山峰般屹立于高处的冷轶矢:“面具男,你什么意思?”

为何?他为何能这般无情,竟把她交给傅雅儿,交给那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女子!

只是,回应她的却是傅雅儿得意欢快的声音:“师兄,你放心!我定会让她给个交代!”那刺耳的声音竟是如此讽刺,呵呵,交代?她又有什么可交代的呢?

不!这面具男绝不会如此无情,他都愿意为她挡下那有毒的一箭,必然不会如此落井下石的!况且,他还需要她来为他演完那出“夫妻戏”。

顿时,似抓到一丝希望的翁幻紫猛然冲到冷轶矢面前,抬眼不安地看着他,“面具男,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也只有我,才能陪你演完这出戏!

“你这是在威胁我?”冷轶矢眉头紧蹙,一双锐利的眼毫不留情地与她对视,没有任何的疼惜与怜悯,有的,只是冷漠与无情。

那双眼,狠狠地刺伤了翁幻紫的双眸,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那颗故作坚强的心!

她紧咬双唇,妖艳的鲜血粘在嫣红的唇上,竟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凄美。

她微扬起头,双眼倔强地与他对视,却不愿透露出一丝脆弱,反勾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呵呵!冷轶矢,记得凤玉楼吗,毁了你,便是我的目的!”

言罢,她潇洒转身,撑着痛楚,一步步地移至傅雅儿身前,妖魅一笑:“你那师兄不知要把我交给你吗,呵呵!那便走吧!”

呵呵!原以为这冷轶矢会是个值得倾心一交的人,原以为,他会奋不顾身地维护她,原以为,她终可以不再孤单一人了!

却不料,结果仍是如此,翁幻紫始终只能是翁幻紫,也只能是个孤单得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子!

说着,她抬眼回望着仍立于高位的冷轶矢,冷然一笑,抬脚踏出了这令人压抑的大厅。

看着那孤单的背影,冷轶矢的眼中却透着一丝复杂情绪,全无之前的冰冷:

不知为何,自听到她不是江水菁后,一股难言的怒火便不停在他胸口燃烧,脑中更是一片混乱:她竟骗了他!从未有人敢如此玩弄他,这人,却如此轻易地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看着她亲口承认自己是丫鬟芸香,听着那威胁的话语,那股怒火瞬间燃得更为旺盛,却是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摧毁了。此刻的他一想起之前为她挡下那支毒箭,心中更是痛恨不已!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与情绪,即使理智告诉他必须放过翁幻紫,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用情至深”,但是,不可能,他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十六章 血色牢房

阴暗冷清的牢房之中,水珠顺着房檐滴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清脆而沉闷的滴答声,在地牢中回荡,显得异常沉闷。

翁幻紫双手开立被绑在木架之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在一条条的裂缝中,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鞭痕,咋看之下,竟显得狰狞可怕。

她微低着头,双目无神地微睁着,却没有任何的焦距,显得十分萎靡。一天一夜的残酷鞭刑,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此时的她早已身心疲惫。

只是,骄傲与尊严却让她无法向那个狠毒虚伪的女子求饶,她只能撑着一口气,疲惫地张开双眸,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傅雅儿,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

这种不屑的态度激怒了陷入得意之中的傅雅儿,她伸手随意地扯住那凌乱的发丝,将她拉至身前,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贱人!你还嘴硬!”

“啪”的一声清响,那娇嫩的脸上顿时肿了一大片,一缕鲜血沿着嘴角缓缓地流了下来,但那苍白的脸上,却毫无妥协之意。

她挑衅地抬起下巴,唇边的讥讽之色更甚了:“呵呵!傅雅儿,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再装下去,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哦?说亮话?哈哈!”傅雅儿缓缓移至她身前,伸手举起鞭子狠狠地朝她扫了一鞭,双眼透着狠毒的怨恨:“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说亮话吗?”

“唔!”剧烈的疼痛令翁幻紫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紧蹙着双眉,浓重的血腥味早已弥漫了整个牢房,但她却始终不肯低头,反而挑勾起唇角,低笑道:“呵呵!恼羞成怒了?看来那次的软筋散真是发挥了不错的作用呢!”

提及到软筋散之事,受到刺激的傅雅儿疯狂地甩着手上的鞭子,不断地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在她的心中,那是块不能踏及的禁地,一想到她身怀武功,却被眼前这个低贱的下人狠狠羞辱过,甚至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恐惧感,愤怒与不甘便犹如喷发的火山一般,让她怒不可遏。

随着那力道的加重,翁幻紫身上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但她竟丝毫不以为意,身体的强烈痛楚让她变得有些疯狂,她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傅雅儿,你想获得那个人的真心?你想要那个人爱你,呵呵,简直就是妄想!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空,你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哈哈哈,我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那个人,真如他脸上的面具一般,冷漠冰冷,他是把不可能会有心的,呵呵,不可能!

他就只会利用人罢了,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若哪天这棋子没用了,他便会毫不留情地舍弃掉!呵呵!傅雅儿,待你变得如我一般落魄时,不知,你是何表情?

这番话,似戳中傅雅儿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双眼变得更为狠厉,手中的鞭子犹如扭动的毒蛇,无情地击打在那脆弱柔嫩的女子身上,一鞭又一鞭,贪婪地啃噬着每一寸嫩白肌肤,绽放出一个个破碎的伤口。

难言的痛楚弥漫周身,最终,那副脆弱的身体终是超越了极限!

傅雅儿那狠厉嚣张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翁幻紫悲哀地闭上双眼,惨淡一笑: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原谅她的自暴自弃吧。只因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无论是眼前的恶劣处境,亦或是,冷轶矢!

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翁幻紫,陷入疯狂的傅雅儿猛然惊醒过来,那因怒火而发红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她疾步向前,伸手探了探倒下之人的鼻息,生怕她就此沉睡不醒。

她清楚地知道,在冷轶矢还没有彻底决定之前,翁幻紫就绝不能死,尤其是死在这地牢之中。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得保证这女人的命!

感受到那微弱的鼻息,傅雅儿那颗不安恐惧的心才得以平缓,她深吸一口气,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低眉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心想短期之内那人也不会醒,便转身离去,不愿在此继续纠缠下去。

却不料在她刚踏出牢门之时,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毫无防备的傅雅儿竟全数吸了进去,一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牢房之外,一名女子冷然站立于门外,她一脸嫌恶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傅雅儿,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狐假虎威!”说着,更是抬起左脚毫不留情地将她踢进了牢房之中。

看着满身伤痕被缚在木架之上的翁幻紫,那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缓缓地移至木架前,轻抚着肩上那道明显的伤痕,破碎的衣衫随着火红的鲜血一齐凝结,牢牢地黏在糜烂的伤口之上,若要治愈,便得连皮带肉地把糜烂的部位割下!

顿时,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怜惜:“其实,你又何必如此倔强呢?”即使那倔强,是她欣赏这人的原因之一。

女子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喂她服下,便运起内力为她护住心脉,留住在她胸中郁结的最后一口气。

许久之后,她才伸手解开那早已被血染得鲜红的绳索,弯身将伤痕累累的女子抱入怀中,低眉看着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冷哼一声:“若是你还有些用处,我今日便让你直接见阎王!”

言罢,便抱着怀中人儿缓缓走出牢房之外,无视房外那早已倒地昏迷的守卫,堂而皇之地将人带出了冷月堡。

阴暗的牢房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浑浊的水滴依旧发出压抑沉闷的滴答声,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那木架之上残留的血红,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无不昭示着曾经有人在木架之上受过非人的酷刑。

牢房之中,那股浓厚的血腥味依旧刺鼻,许久都未曾散去……

第二十七章 你对他动心了?

宁静典雅的房间之中,一名女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那微皱的细眉显示了她睡得极其不安,身上剧烈的疼痛感令她有些痛苦地呻吟着。

“好痛!”床上的翁幻紫忍不住翻了个身,却不料扯到那破碎的伤口,撕裂的疼痛感令她痛呼出声,纯白的纱布早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溅湿了单薄的外衣。

她缓缓睁开眼,整个人仍处于混沌之中,低眉看着包满纱布的身子,喃喃自语道:“原来,我还活着!”只是,那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庆幸喜悦,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差一点,你就真的死了!”顿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令她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微扬起头,却发现一个白衣女子站立于桌前,手中摆弄着一些药物,只见她转过头来,脸上的面纱随之飞扬,竟给人一种白衣仙女降临的错觉。

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竟如此熟悉?翁幻紫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脑中却在不断回想,试图寻找关于这个女子的记忆。

那女子对于那种炽热的眼光,直接视若无睹。她缓步移至床前,慢条斯理地拆开那嫣红的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裸地呈现在眼前,浓重的血腥味随之弥漫在空中。

见此伤口,翁幻紫却显得毫不在意,更大的痛苦都承受过了,更何况是这血肉模糊的伤,只是……

她低眉看着自己像个木乃伊一般被纱布缠绕全身,不由得苦笑起来:这样的伤,就算痊愈后也是要留疤的吧!一想起全身上下竟要带着这难看丑陋的疤痕,她的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那女子似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手上抹药的动作未停,但那安抚的声音却悠然响起:“不用担心,这伤虽严重,但我这药,却能让它彻底痊愈,不会有伤疤的!”

这安抚的语气,为何也这么熟悉?看着眼前为她包扎伤口的女子,那娴熟的手法,熟悉的语气,竟让她忍不住想到一个人——她的丫鬟,不,而今该是江水菁的丫鬟小银!

一想起江水菁,冷轶矢那冷漠无情的身影猛然浮现在她脑海中,那如刀刃般锋利冷酷的眼神,残忍地刮着那颗残缺的心,令她忍不住伸手捂着心口处,一脸痛苦难耐的神情。

那女子看到她莫名地捂着胸口,以为伤势恶化,急忙伸手探向脉搏处,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但那痛苦的表情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让她忍不住动了曾被舍弃的恻隐之心。

略一思考,便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女子放下她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对他动心了?”那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却是同情与怜悯。

动心?!翁幻紫诧异地抬起头,心中更是震惊不已:她对面具男,动心了?!

顿时,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占据了她的内心,那种陌生的情感令她无所适从,只能依靠虚伪的假笑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呵呵!我怎么可能会对那人动心!那个无情之人,我,绝对不可能的!”

你这女子抬起头,看着那双难过却又强自忍耐的眼睛,心中隐约有些怜惜之意,却瞬间被她压制住了。她轻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呵呵!若不可能,你又为何要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呢,不就是因为他把你当成弃子,毫不留情地舍弃了?若你不是喜欢上他了,那么此时,你该愤怒,也该庆幸的,而不应如此难过的!”

是啊!她该愤怒的,愤怒这个人竟把自己当成棋子;她该庆幸的,庆幸终于逃出那人的掌控,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可是,为何?她有的,只有伤心难过,有的,也只有痛苦!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本就不是真正的爱情,至始至终,都不过是演戏罢了,可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痛苦?

呵呵!如今,想要再自欺欺人,却是不可能的了!翁幻紫抬手捂着那双发涩的眼睛,微抬起头,试图将那疑似眼泪的软弱之物逼回眼眶,逼至,那脆弱不堪的心。

瞥见那手中隐约闪动的泪花,那女子的脸不易察觉地沉了几分,神情也不似之前的冷淡,她知她心中的苦,但她也知,她不需要安慰,似她们骄傲的人,本就不愿在人前显出她们的脆弱,更遑论安慰了。

只是,此刻的她却也没有时间了,她必须确认翁幻紫的心意,这是主子计划的关键一步,她绝不能有失!

“你,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明知这么问不过是更为残忍地揭人伤疤,但她没得选择,毕竟眼前之人不过是跟她有点滴之缘,但主子,却是她要效忠一生的人。

“呵呵!”翁幻紫自嘲一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什么时候,那颗被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心裂了条缝,竟让那人走了进来?

许是在他割伤手腕护她贞洁,许是他放下冷漠任她放肆,许是他,不顾性命为她挡箭!呵呵,短短一个月,爱上他,却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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