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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娘子嫁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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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能借着这次机会,重新进驻到雨仙心中,即使此刻的她心中之人是凤骥,但他,却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然而,此刻的雨仙却是丝毫不知凤琰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晓自己的“馊主意”反倒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怕是当场给自己一巴掌吧!
只是,现在的雨仙心中却满是震惊之色,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凤琰晖便是一个冰冷得甚至失了所有情绪的男子,似这般调戏揶揄的玩笑话话,以那块冷硬冰块的性格,却是决计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
可偏偏,此刻的她却绝不是幻听,这个所谓冰冷的男子,竟说出了这番调戏之语!顿时,雨仙猛地抬眼,却意外发现那双深沉的琥珀色眼眸,竟失了往常的幽暗之色,反倒多了一丝明媚暖意。
在这般温暖目光的注视之下,雨仙渐渐失了神,却是抬眼呆愣地看着那双闪烁着点点光芒的眼眸,心中的一弯春水早已被他搅乱,却是失了往常应有的冷静平和。此刻的她,脑中想的仅有一件事,那便是,凤琰晖他,是真的变了!
不知过了许久,只听见一声轻呼,却将呆愣住的雨仙渐渐唤过神来。她蓦然抬眼,却见凤琰晖竟也一望不望地看着她,那眼神,竟是如此专注而又珍视,好似在这万千世界中,凤琰晖的眼中,却只有她雨仙一人!
在那抹炽烈的目光中,雨仙却莫名的有些心虚,她用力地甩甩头,欲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抬眼间,那双迷茫的双眼已是一片清明:“你方才那样自是不妥,冰雪是不可能与人如此亲近的,更何况还是一名路上捡来的陌生女子!”
言罢,雨仙却是不敢再看那个不知何时竟变了性情的凤琰晖,转身迈开步伐疾步而走,嘴中还在不停地说道:“你这人扮个女装却磨蹭这么久,再不快点出发,怕是天亮之前,都无法寻到凛的秘密处所了!”
听着这近似埋怨的话语,凤琰晖心中却毫无怒意,相反的,一抹淡淡的温暖之意浮上心头,只因,在月光的照射下,那娇小玲珑的双眼,隐隐闪过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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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险入陷阱
清晨,微亮的空中隐隐显出一丝鱼肚白,雨仙一脸疲倦地看着眼前这座毫不起眼的建筑,晶莹的露珠沾在衣襟之上,一整夜的赶路,尽显疲惫之色。
此刻,她转身看着男扮女装的凤琰晖,深吸口气,却是勉强提起精神,迈步踏进这座看似平凡实则凶险万分的建筑,面上亦透着冰雪惯有的冷漠与清净,整个人,亦便成了“凛”的十大杀手之一——冰雪。
“冰小姐,您回来了!”闻着这声呼唤,雨仙猛地抬眼,却见一名样貌平凡的男子,露出一丝恭敬笑容,亦朝她略弯下高傲健壮的身躯。
看着眼前的男子,雨仙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面上的她看似平静无波,但内心却犹如涌起的波lang一般,警惕心大起。只因这看似平凡的男子,实际上像极了一柄潜藏在剑刃中的冰寒利剑,看似无害,实则危机四伏。若是一个不慎,必会性命不保!
顿时,雨仙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原以为依靠着同冰雪同样的面容,亦靠着自身过人的毒术,她能在这“凛”中游刃有余,而今看来却是有些托大了,看来,还是小心为上,所有的一切还得好好计划才是。
这般想着,雨仙转身不着痕迹地看了身后的凤琰晖一眼,心中顿时多了些勇气与信心,不管如何,她都相信身后之人必会全力护她安全的!如此想着,雨仙抬眼瞥了身前的男子一眼,便径直走进那个深不可测的地方。
只是,还未等雨仙真正走进,却意外遇见一个难以预料的“熟人”,此人,便是之前刺杀冰雪的黄衣女子——月姬!此刻,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雨仙不禁惊诧地睁大眼眸,她曾试想过,在这“凛”中必会在此遇见刺杀冰雪的月姬,但是,却没想到这番再见竟是如此之早!
“冰雪?!”顿时,看着那张冰冷的俏颜,月姬不由得失声惊叫起来,那双惊诧的眼眸,正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女子,狰狞的面容毫不留情地狠瞪着雨仙,沉声叱喝道:“不!你不是冰雪!她不可能那么快痊愈,你是翁幻紫!”
被她这般理所当然地揭穿,雨仙心中猛地一颤,众多不安思绪不停涌上心头,但她面上,却仍是强撑了冰雪惯有的冷漠与清冷,或许,也多亏了凤琰晖时常露出的冷漠神情,令她能够形象演绎出冰雪常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也为自己的扮演多了几分第底气。
看着身前一脸狰狞的月姬,雨仙面上的冷意愈加浓厚,冰雪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她冰冷的表面,却隐隐藏着几分怒气与杀意。朱唇微启,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月姬,之前你给我的那一剑,我总会讨回来的!”
这番冷漠的威胁之意,竟是如此熟悉,令月姬不禁怀疑其自己的猜测,但一想到自己之前那剑是如此狠厉,心中的自信便重新回归,亦甩手持着尖锐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指向身前的雨仙,沉声道:“不,你绝不可能是她!说,你为何要冒充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
即使心中有所震惊,雨仙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反倒学着冰雪的模样,紧抿着嫣红的朱唇,面上亦透着浓重的冷漠之感,冷声嗤笑起来:
“冒充?月姬,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我有必要让人冒充我?你忘了,在雨仙身旁的‘医圣’了,你给的那点小伤,又如何能要得了我的性命?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医圣?”蓦然间,樊羽的的过人医术令月姬猛地一愣,她抬眼仔细地端详了身旁满是冷然的雨仙,心中的疑惑亦消了几分,那熟悉的的冷意,却是冰雪特有的。
只是,愈是如此,月姬心中便愈是不安胆颤,她那一剑终究杀不了冰雪,主母教过的,若是无法一击必杀,换来的,并是对方雷霆万钧的报复!如此想着,月姬不禁紧咬着下唇,高声辩解道:“那是主母的命令,作为杀手,我不过是遵循主母所下的命令罢了!”
主母?听着这声话语,雨仙不禁想起冰雪刚醒来时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那时的她,口中只能不断地喃喃自语,全然没了任何的生气。
渐渐地,雨仙心头猛地一阵抽搐,冰雪那般受伤的神情不断刺激着她的脑海,令她莫名地烦闷起来,她努力地紧握双拳,试图压下心中那抹难以控制的怒会,心中亦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能如此冲动,不能因着这份难言的愤怒坏了大事,更不能如此冲动。
但愈是如此,雨仙心头的烦闷便愈加沉重,那熊熊火气便越是无法强行压下,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紧握的双拳亦缓缓张开,化身为掌,却想朝雨仙一掌拍下,已泄心头之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男扮女装的凤琰晖猛地伸手,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稳稳地落在雨仙纤细的肩膀上,内力提起,一股纯净温暖的内力瞬间遍及全身,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适,那股莫名的烦躁气息,这才渐渐褪了下去。
感受着凤琰晖传来的警惕与告诫之意,雨仙浑身一颤,抬眼看着身前月姬的眼眸,却是满含着忌惮与愤怒之意,她曾听冰雪再三嘱咐过,在“凛”中若是没了主母的命令,在绝杀地以外的地方对同是“凛”的成员动手,无论缘故,格杀勿论!
方才的她心中莫名浮现的那抹浓重杀意,却是险些让她失了理智,若她真的在这地方对月姬出手了,那她必会遭到众人的群起而攻,若是如此,不要说调查有关“凛”的一切,怕是自己都有些自身难保了。
如此想着,雨仙猛地抬眼,却见月姬却是一脸惊诧的模样,那人面上的不安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疑惑与不解,好似为雨仙为何能如此迅速冷静而深觉不解。
见到这般模样的月姬,雨仙若是到现在还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却是有些白活了,那五年被樊羽的残酷折磨,更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此想着,雨仙不禁勾唇一笑,面上亦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不经意间却是暗自瞥了身前的月姬一眼,淡淡道:“若是真的对付我,便到绝杀地中吧,你的这点诡计,却是有些可笑了!”
第一六八章 共处一室
见到雨仙瞬间恢复清明的模样,月姬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诧异的光芒:之前的她分明是怒火中烧,只需一个简单的导火线便会大动干戈,为何仅一瞬,她有恢复原先的冷漠淡然。
顿时,月姬不经意间瞥道雨仙肩上那双修长之手,这才注意到雨仙身后的凤琰晖的存在,心想怕是那身后之人,给了她一定的冷静吧。如此想着,月姬不屑抬眼,却是有些咄咄逼人:“冰雪,你不知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吗?你身后的女人,究竟是谁!”
看着面露狠厉之色的月姬,雨仙故作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尽显不耐与冷漠,嫣红朱唇微启,却是幽幽道出冷漠之语:“月姬,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她是我带来的人,同你无关,我自会向主母交代的!”
言罢,为避免自己因着身子疲倦而泄露出异样的神情,雨仙自是不愿再同月姬继续纠缠下去,便不再开口,反倒迈开脚上步伐,直接从月姬身前擦肩而过。
见雨仙将主母都搬了出来,甚至于那张俏颜上满含的不屑与蔑视,都令月姬深感愤怒,除了眼前之人,她何时曾受过这般无视冷漠的待遇。也正是如此,才让她处处想给那个自以为是的“冰雪”下绊子:
“你想同主母禀告那是你的事,但是,‘凛’的规矩你不是不懂吧,‘凛’绝不养无用之人,不会有人给你那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准备任何住宿与食物,既然你将她带进来,那她的衣食住行便是你的责任了!”
这般讥讽的话语,若是以雨仙的个性,即使面上不会加以反击,但她必会暗中给月姬下毒,让她痛楚一阵子,以解自己的心头只恨。只是,而今的她是冰雪,便只能用冰雪的惯用的模样开应付月姬的这声讥讽。
于是,无奈之下的雨仙只能强撑着脸上的冷漠之意,竟连望都没再望向月姬一眼,直接充耳不闻一般,便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凤琰晖,两人便缓缓地离去了。
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月姬狠厉地紧咬着下唇,眼中亦透着一丝不甘:冰雪,总有一天,我月姬必要让你,真真正正地抬眼正视我一眼,总有一日,我必定将你踩在脚下。
只是,就此离去的雨仙此刻却不似原先的潇洒无谓,虽然在月姬面前的她扮成一副冰冷淡漠的神情,与此相反的是,此刻的她内心却是万分苦恼。
只因,若是按着冰雪那个淡漠到甚至没了所有欲望的清冷性子,她的住所想必也不会好到nǎ里去。之前的她,隐约听见冰雪描述她在“凛”中所住的房子,若是根据她的描述,那间房子恐怕也只是一件简陋狭窄的小木屋。
原本她对那间简陋的木屋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儿时的痛苦遭遇早已养成那般随遇而安的性子,况且经过樊羽口中那所谓的“五年爱的教育”,自是不会挑剔什么了。
但而今看来,她想的却是有些简单了,那木屋若是让她一人住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还要再增加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不速之客偏偏还是凤琰晖那家伙。
说实话,若他不是凤琰晖倒也没什么,可是,要与凤琰晖共处于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却是令她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无论是翁幻紫,还是樊瀞,都曾与那人经历过鱼水之欢,可她现在,却仍未彻底理清同他之间的关系。
思及至此,雨仙悄然抬眼,垂眸看向身旁的凤琰晖,那原本冷漠的面庞因着面上红妆柔和许多,反倒衬出一种淡淡的清冷宁静。
看着如此陌生的凤琰晖,雨仙脸上猛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与忧愁,心中亦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也只能不断地开始自我催眠:而今想退缩却是不可能了,现在的凤琰晖是女的,他是女的!而且,冰雪那间小木屋在小,也总有一两个房间吧,雨仙,你不可以再动摇了,绝对不行!
只是,待她瞧见那间所谓的小木屋时,雨仙却仿若晴天霹雳般呆愣地站在原地,脑中想的却是如何将冰雪骂个狗血淋头,只因那间小木屋不过是用木头临时筑起的房屋,大门一开,便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罢了,顶多便加个木桌,简陋得只有这么一间房间,甚至连应有的家具都毫不具备。
这个冰雪好歹也是“凛”的十大杀手之一吧,竟然混的这么惨,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吗?再怎么不愿接近他人,也没必要将自己弄得无家可归啊!这破房子能主人?顶天就只能起点遮风挡雨的作用罢了!
看着这般难堪的木屋,雨仙面上不由得沉了下去,光滑的额头隐隐渗出丝丝冷汗,却是有些不敢恭维冰雪的恶趣味。只是,真正的麻烦并非只是如此!
看着身旁的凤琰晖,雨仙顿时觉得自己的痛隐隐作痛,现在若是鲁莽离开冰雪惯于居住的小木屋,临时要求换房,怕是会引起月姬的怀疑,甚至还会因此惊动了那个所谓的“主母”,这是万万不可的!可是,那家伙该怎么办?
思及至此,雨仙略带烦躁地看着凤琰晖身上的青色女装,这家伙看似女子,但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若是她一人住这,虽有些憋屈却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可凤琰晖该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丢到别人房间去吧,一个不慎,计划泡汤事小,若是因此遭遇危险,却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越想,雨仙便越觉得自己的脑袋仍在隐隐作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自己心中的游移与眷恋暴露在他面前,那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吧!若是自己再一个不小心,再次失身于人,又该如何是好?
顿时,雨仙不禁想起昨晚那个温柔的凤琰晖,心中隐隐有些动摇的迹象,悄然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庞,雨仙不禁垂下眼眸,幽幽一叹,所有的思绪,她都还未整理清楚啊!
只是,此刻的凤琰晖却也由不得她拒绝,看着那狭小拥挤的小木屋,竟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反倒跨步悠然走进木屋之中,抬眼缓缓看向踌躇于门外的雨仙,缓缓道:“现在已是骑虎难下,难道你想就此放弃?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看着那张柔和清冷的面容,雨仙不禁猛地一颤,心头亦缓缓经过一丝暖流,顿时,她紧咬着下唇,似下定决心一般,缓缓亦缓缓踏进木屋之中:她雨仙,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又岂能轻易放弃!
第一六九章 差点坏了大事
夜晚,皎洁的月光透着木窗映照在狭小的木屋之中,雨仙有些心虚地看向床上早已倚躺而下的凤琰晖,额上冷汗微微渗出,心头更是将远于千里之外的冰雪骂了个遍,既然要在这偏远之地建筑木屋,又为何不多建几个房间呢?
此刻,若是冰雪在此,必会对她这番抱怨充耳不闻,甚至是嗤之以鼻,毕竟因着杀手身份,冰雪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凛”中,这座狭小的木屋,与她来讲,并非只是用来居住的,更是她寻求心中安宁的平静之所。在这平和的小天地中,只她一人,自是只需一间房间,又为何要费力去建造其他呢?
只是,这种怪异的隐世想法雨仙自是不懂,但她此刻作为“冰雪”却不得不假装理解,甚至必须是乐在其中!只是,这种“乐在其中”并不包括她能接受同凤琰晖躺在同一张床上啊,那人,可是有不堪前科的人!
顿时,看着躺于床上的修长男子,此刻的他早已卸去所有的女装,恢复了其男儿本来的面目,矫健的身躯几乎将整张温床全部占满,饱含星辰的眼眸幽幽地望着她,低沉性感的嗓音缓缓响起:“放心,若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做什么的!”
听着这番话语,雨仙却是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白眼,为何她听着这话,反倒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叫做没有她的同意就不会做什么?她可清楚地记得,在她还是翁幻紫的时候,眼前这个男子是如何霸道专横地将她压倒在床的!
尽管而今已过了五年,而她,也曾以樊瀞的身份与他度过一夜旖旎时光,可当时那种强烈的痛楚,至今都令她无法忘怀!
顿时,雨仙不禁迈开脚步欲远离那张看似简陋却又暗藏杀机的温床,但心中的自尊与不服输却让她不愿在凤琰晖面前就此认输,迈开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就连她整个人,都只能僵硬站立,却始终没有回应凤琰晖的期望。
然而,下定决心的凤琰晖却不是这般模样便能随意糊弄的,只见他欲开口说什么,眼角处却意外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仅一瞬,那双略带温和的眼眸顿时恢复原有的冷漠,伸手一捞,却是轻易将那个失神的人儿捞入怀中,伸手一晃,二人的身形被一条温暖宽大的被子遮挡住了。
这番动作,仅一瞬便顺利完成,快得甚至让雨仙都有些猝不及防,只觉自己一个恍然,便被凤琰晖莫名搂到床上去了。感受着身前传来的炙热体温,那熟悉的的温度,竟让雨仙有些莫名的怀念。
等等,怀念?!蓦然间,雨仙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住了,为何她会怀念这种温度,她现在想的,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地逃离吗?顿时,雨仙紧咬着下唇,眼中亦透过一丝挣扎,身形一扭欲摆脱凤琰晖的桎梏。
只是,被钳制的她早已失了先机,整个人更被那刚毅身躯包裹着,竟有些无法动弹。只是,愈是如此,反倒增加了雨仙的反抗意识,就在她想努力挣扎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难言的酥软之感,性感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别动!门外有人!”
这声低沉警告却也让雨仙略微冷静下来,她悄然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凤琰晖一眼,张了张口,却终究没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反倒顺从了凤琰晖的钳制,开始侧耳倾听,欲探查出外面之人的踪影。
而门外之人,似是特意来寻“冰雪”的一般,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反倒抬手敲了敲略微陈旧的木门,一阵温润的男声缓缓响起:“雪,是我,鹰!”
听着这声呼唤,被凤琰晖搂于床上的雨仙猛地一愣,鹰?原来,她便是冰雪口中那个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既然连冰雪那个清冷无比的女子都可以信任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思及至此,雨仙不禁松了口气,更欲起身开门,却不料腰间猛地传来一阵强硬的力道,整个身子竟被凤琰晖搂得有些发疼,熟悉的薄荷气息,亦随着这次的紧紧相拥,变得愈加浓烈。
“你做什么?”感受着对方力道的不断加大,雨仙抬眼看着那双深沉的琥珀色眼眸,心间不禁颤抖起来,却瞬间被身上传来的钝痛所惊醒,她略微不满地瞪向身前的男子,于黑暗中低声吼道。
黑暗中,凤琰晖隐约瞧见雨仙微微蹙起的柳眉,这才发觉自己过于用力了,手中力道不禁松了几分,那那强硬的姿势,仍是将雨仙牢牢搂于怀中,未曾改变过。
知道她心中不悦,凤琰晖不禁掀开身上暖被悄然看着门外的高大黑影,眼中的警惕之意更甚了,就连周身都隐隐散发着丝丝寒意:
他虽不知深受冰雪信任的鹰,但他却知“凛”的第一杀手,杀人不见血的鹰!如此想着,凤琰晖面上不禁严肃起来,性感薄唇幽幽吐出一句:“现在的你我,都不适合同他见面,至少,今晚不行!”
听着这声低沉的警告,雨仙瞬间睁大眼眸,这才顿然醒悟:她何时竟变得这般糊涂,差点就坏了大事!方才的她,当真在鹰的刀口上走过一遭了!
这一切,原因无他,只因雨仙忽视了一点,若冰雪说的是真的,那鹰的确是冰雪最为信任之人,但同时,鹰也是杀手组织“凛”中的杀手!
这间一眼到底的小木屋,凤琰晖绝对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处,若她方才莽撞开门,以鹰的武功修为,必会发现早已卸去女装的凤琰晖,到那时,凤琰晖乃至于她自己,都必会遭到鹰的怀疑。
而且,正因为鹰是冰雪最为信任之人,那他就必定会比常人更加了解冰雪,而这,却是大大阻碍了她冒充“冰雪”的计划,她没办法在凤琰晖被发现之后,还能如此淡然地伪装性格清冷的冰雪,甚至还要骗过与之相处近十几年的鹰,这难度当真太大了!
也幸而鹰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才能让凤琰晖在一瞬间便生了警戒之心,伸手阻止她起身,否则怕是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了。
顿时,在一番震惊之后,雨仙却不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地面对这般看似宁静实则危机四伏的夜晚。正如凤琰晖所说的,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不适合在今晚同鹰见面,为今之际,也只得想法子让鹰主动离开了!
第一七零章 杀手,是没有心的
许是许久未曾得到一丝回应,于门外站立等候的鹰心中不经多了几分怀疑,伸手再次试探性地轻敲木门,轻唤一声:“雪,你在吗?”
随着这声试探性的呼唤,雨仙心中的紧张不禁增加了几分,若是再继续装沉默,对方怕是会不顾一切的推门而入。思及至此,雨仙猛地瞧了凤琰晖一眼,却见他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似乎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同时,他的身体亦不由自主地微微放松,试图调整到最佳状态,做好真相败露后能够及时地带着身旁人儿顺利离去的准备。
看着这般神情的凤琰晖,不知为何,雨仙心中的不安竟莫名减退了不少,她深吸口气,试图想起冰雪那副清冷的模样,以冰雪那副骄傲的自尊,在得知自己被主母下令暗杀时,而自己所谓的信任之人却冷眼旁观,心中有的便是痛苦与绝望了吧!
顿时,雨仙回想起冰雪当时的神情,竟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儿时的痛楚,忆起那份专属于翁幻紫的绝望哀戚,不禁眉眼一沉,唇角一弯却微微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冷言道:“我在,但你现在别进来,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愿让你进来!”
许是话语中隐含的悲戚与愤怒,许是来自鹰心中那份莫名的愧疚感,让鹰无法察觉到房中之人并非冰雪,更无法探查里边竟还有个同时武功高强的男子!
此刻,鹰欲推开房门的手蓦然愣住了,他抬眼看着简陋的木门,眼中亦透着丝丝愧疚之意,沉默半响,他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右手,低声沉吟道:“雪,主母派月姬追杀你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吗?”
只是,这番轻声问语,房中的“冰雪”却未有回应,门内之人,闭言不语;门外之人,幽然叹息。顿时,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双方都未曾再次开口。
最终,在这片沉寂之中,鹰抬眼复杂地看了看黑暗的房中,却是率先妥协,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雪,其实你不该回来的!主母要杀你,你为何不将计就计,趁机逃离?对这种无法掌握生死的生活,你不是早已厌倦了?又何必如此自投罗网呢?”
听着这声无奈叹息,雨仙浑身一颤,冰雪那双绝望空洞的眼神,仿若重现一般,清晰地映照在她脑海中。
“为什么,为什么主母要杀我,我将主母视为母亲,为什么她要杀我!”当时冰雪声声呢喃,声声绝望的哀戚,仿若魔音穿耳一般,竟刺得她难受。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过是一次任务失败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是为什么要如此轻易地将我抹杀掉,在我眼中,主母便是我的母亲,为什么她要这般无情!”
顿时,雨仙不禁紧握双拳,低声朝门外的鹰低吼道。此刻的她,好似能感受到冰雪当时的悲哀与绝望,心中更为冰雪深感不值,这般无情之人,岂能真的将冰雪视若女儿看待?
听着“冰雪”这般失声低吼,鹰却微微垂首,薄长的唇角一勾,却是露出一丝苦涩笑意,眼中亦透着隐藏多年的痛楚与嫉妒,但说出的话语,却饱含着浓烈的嘲笑讥讽:“因为你,拥有了感情,而杀手,是没有心的!”
说着,鹰不禁低声哼笑,伴着沉寂的夜晚,那笑声却又如此的苍凉悲哀:“呵呵,无论你我,都是不完整的,我们,只能是地狱来的修罗,没有感情!不,你已经拥有了,现在,只剩下我了,就只有我了!”
听着这声嘲讽低笑,雨仙心中不禁怜悯起门外那个看似痛苦的男子,或许,他拥有绝世的武功,但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割舍极为重要的心,正如他所说的一般,杀手是绝不能有心,一旦心中有了感情,有了牵挂,手中的刀会钝,心也会累!
或许,从这苍凉的笑声中,她能听出鹰甚至是冰雪他们,那种作为杀手的无奈与痛恨!这座看似精美的牢笼,实际上却是一座令人窒息的牢笼吧!
一想起曾经的冰雪在这种地方成长,雨仙心中却隐隐有些难受,或许,在樊家的三个孩子中,芸香是最幸福的一个吧,她不用像樊羽一般从小背负血海深仇,也不用像冰雪一般失了所有的自由与情感,只为杀人而杀人吧!
毕竟,芸香虽平凡无奇,但她却拥有平凡中的快乐!即使她,早在五年前便寿命已尽,香消玉殒了,但她至少不用承受那般艰难的苦楚与悲哀!
此刻,雨仙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腰间猛地传来一阵坚实的力道,惊得雨仙诧异抬眼,却发现凤琰晖不着痕迹地朝自己点了点头,好似示意自己这般便可直接将门外的鹰直接打发了。
看着凤琰晖这般坚定的目光,雨仙似被蛊惑一般,心中的疲惫亦减了几分,她悄然掀起温床一角,淡淡地看了眼门外仍旧踌躇站立的身影,幽幽吐出一口香气,轻叹道:“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听着这声轻叹,鹰沉敛的幽暗眼眸瞬间复杂了几分,面色亦闪过一丝挣扎之意,最终,他看似无奈地垂下眼眸,缓缓道:“主母要你明日一早却见她,顺便将你带来的女子,她也想瞧上一瞧!无论如何,你明天还是小心一点!”说着,却是有些疲惫地转过身,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去。
听着鹰渐渐离去的脚步声,雨仙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松了下来,一种沉重的无力感竟也随之而来。感受着身旁之人不断传来的温暖,腰上那双坚定的大手竟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定。
蓦然间,雨仙破天荒地张开双手,紧紧地抱着身旁唯一的温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身子缩在那抹温暖的怀抱中,以此驱逐心中莫名的不安与寒意。
凤琰晖垂眸看着不断瑟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心中有些莫名地怜惜起来,他伸手搂着怀中的人儿,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果真的受不住,那我们便离开吧!”
只是,雨仙心中虽有些厌恶这种莫名的舍弃情感的行为,但她却倔强地摇摇头,将脸深深埋进那宽厚的胸膛,幽幽开口道:“这样就好!”
听着这声倔强话语,凤琰晖无奈叹了口气,亦加重手中力道,试图给予她一丝温暖。沉寂的夜晚中,只余房中二人,紧紧相拥着……
第一七二章 被拆穿的身份
看似肃穆的殿外,雨仙有些紧张地看着这般充满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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