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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娘子嫁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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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却是不屑再次理会,起身缓步离去,更命令门卫将房中之人软禁起来,便悠然离去了。

瞧着紧闭的房门,翁幻紫却是暗自松了口气,她抬眼看着四周被锁紧的门窗,无奈一笑:就只剩五天了,冷轶矢,你可要快些发现我啊,否则她到时就真成了具尸体了!

第八十四章 兴师问罪

冷月堡中,银衫冷然静立于大厅之上,眸间却闪烁着一股股浓烈的杀气与怒意,无视在场三个堂主的合力围攻,反瞪着傲然坐于上方的冷轶矢,沉声叱喝道:“我家小姐在贵堡叨扰已久,冷堡主是否能放人了!”

小姐?她说的是紫儿?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银衫,本就傲然冷漠的冷轶矢自是心有不悦,他本为一堡之主,又岂能任由眼前女子在他这冷月堡中如此放肆!

只是,一提及翁幻紫,冷轶矢却失了原有的冷漠,甚至连原先的斥责亦无心理会,他猛地起身,抬脚疾步移至银衫身前,冷声道:“你是说,我将翁幻紫禁锢起来了?”

“银衫今日才知,冷堡主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如此疑惑,却换来银衫的不屑嗤笑,自那天在木屋中寻不到翁幻紫后,她便暗中潜至冷月堡中,打算私下搜查寻人,可寻了两人仍毫无所获,眼看十日之期将至,若主子见不到小姐,怕是要多生事端了!

如此焦虑之下,她只能只身犯险,当面来质问冷轶矢,却不料对方竟同她虚与委蛇,这叫她不免有些生了些蔑视之心!

“银衫,这不是你们的雾殇庄,莫要过于嚣张了!”立于一旁的慕青见自己爱慕的主子遭受蔑视,心中本就不满,却见对方让不罢休,本就火爆的她自是忍受不住率先发难。

“若是我,偏要如此呢?”蓦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樊羽面带笑意得看着率先拔剑的慕青,眼中却透着冷冷杀意,仿若面上笑容愈加灿烂,那杀意便愈加浓厚!

在他身后,三个女子恭敬站立着,看似放松实则暗自观察众人,手中武器亦被紧握在手,这三人,便是其余四衫,青衫、紫衫与绿衫!

面对突然到来的樊羽,银衫虽有所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一股浓烈的恐惧感,毕竟翁幻紫是在她手中失踪的,若是让主上得知,那她的下场,却是不敢想象。

“主上!”即使再怎么不安,银衫终是缓步向前,屈身跪于樊羽身前,低声道:“因而办事不力,无法护得瀞小姐周全,请主子责罚!”言罢,她俯身低头,却是不敢看向樊羽那张看似温和实则满是杀意的神情,闭上眼眸等待处罚。

“无法护得瀞儿周全,发生什么事了?”听闻如此消息,樊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脑海中那份所谓的遗书不禁浮现在脑海中,却让他顿时失了所有的冷静,伸手竟将跪于地上的银衫一把扯了起来,黑着脸沉声说道。

颈上传来的疼痛令银衫不禁一颤,可她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温驯地垂下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主上,心有不安地等待将至的惩罚。

半响之后,樊羽却是彻底沉下了笑脸,抬眼间尽是狠厉愤怒之色,原来,瀞儿与他定的十日之期竟是如此,冷轶矢那个男人,他配得到如此多的情感吗?

顿时,他随手将银衫抛至一旁,身形急转,却是朝不远处的冷轶矢攻去,此刻的他早已将翁幻紫心中所谓的“遗嘱”抛诸脑后,毫不留情地击向冷轶矢,步步杀招!

那个女人,竟真用诀别的态度与他共度春风,而他,却毫不知情地转身离去?她竟想彻底离开他的世界,绝不可能,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去了,就算是雾殇庄,他也绝不会放手!

冷轶矢本就不是平凡之辈,对于樊羽的攻击,若在平时,他必能轻松应付。但此刻的他,自听了银衫的诉说后便心绪不定,却是硬生生的接了樊羽的一招,嫣红的鲜血随之喷出,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见此不妙的三大堂主纷纷拔出武器挡在冷轶矢身前,一脸戒备地紧盯着他们,深怕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顿时,整个大厅瞬间紧张起来,随着刀剑的铮铮鸣叫,两方阵营剑拔弩张,强烈的杀气与怒意弥漫于整个上空,仿若只要一个细小的导火线,便能将其引燃!

“等等!”在如此紧张沉闷的气氛中,一声沉稳浩大的阻拦之声瞬间响起,随之而来的,却是疾步赶来的红色身影,亦是魅惑堂堂主鹄纭。

此刻,他手握玉笛站立于两大阵营的交际处,不顾自己的愤怒情绪,道出了所有的真相:“翁幻紫不在这里,据醉香楼来报,此刻她正被凤玉楼禁锢于客栈中!”

言罢,他更是暗自松了口气,幸而赶得及时,否则就真的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了,甚至连翁幻紫那丫头都会牵连其中!

“鹄纭,我为何要信你?”看着急速而来的红色身影,樊羽却仍旧不肯妥协,反倒取出银针冷眼看着他,沉声喝道。

如此怀疑无礼的话语,在青楼中久经沙场的鹄纭自是毫不介意,毕竟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又何必在意呢?只是,翁幻紫的安危却令他不得不妥协,即使明知冷轶矢会以此迁怒于他,但此刻的他,却别无选择了!

思及至此,鹄纭一改原先的魅惑邪意,妖媚的眼眸闪烁着严肃坚定的光芒,沉声道:“任何事我都能与人虚与委蛇,因为这是魅惑堂堂主的职责,唯独丫头的事,我,不敢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即使她,不可能会回应他的感情,但他,却愿意时刻守候在身旁,即使会因此背叛效忠了十几年的主子,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信了鹄纭的坚定目光,亦或许是担忧翁幻紫的安危,樊羽终是收回了武器,抬眼示意四衫收回浓烈杀意,整个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得以减缓。

只是,在形势好转的时刻,厅外却来了一大批手持刀剑的护卫,而带领之人,却是众人敬畏的尹夫人!

她缓步走进厅中,抬眼冷漠地看着樊羽等人,轻哼道:“我这冷月堡,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言罢,她伸手一挥,众多护卫便将樊羽等人包围起来,锐利的刀剑亦无情指了过去。

“究竟,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猛然间,一直沉默的冷轶矢终是爆发了,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射向众人,周身冷意倾泻而出,却是夹带着强烈的不耐与杀意。

第八十五章 你要如何救她?

听着这一声冷哼,众多守卫不禁战栗起來,手中的刀剑不似原先般的坚定明确,甚至有些颤颤巍巍,似在恐惧那声冷哼背后所隐藏的浓烈杀意。

如此反应,却是彻底激怒了领头站立着的尹夫人,她抬脚跨出一步,抬眼狠厉地瞪着手持刀剑的守卫,低声喝道:“怎么,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

只是,如此举动却是彻底动了冷轶矢的逆鳞,明知翁幻紫此时九死一生,却偏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甚至还拿师傅的身份压他,迫使他的手下违抗命令,此番羞辱,叫他如何能忍!

此刻,怒极的冷轶矢眼神渐渐冰冷,仿若洠в腥魏挝露纫话憷溲鄣勺乓蛉耍种幸欢唇=粑沼谑郑迦说暮庥痴兆拍钦乓咨谋涿婢撸缘糜映林亍

猛然间,他强忍着胸口一口郁气,提起真气瞬间移动,眨眼间便移到尹夫人身前,透着杀意的铮铮利剑,此刻正毫不留情地挂于那细嫩毫无防备的脖颈上,冷漠的声音就此响起:

“尹夫人,我本敬你为师父,处处忍让,而今若你再干涉冷月堡的事,做出越俎代庖的行为,难保有天,你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别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说着,那寒光利剑更是冰冷地往前一了几寸,锐利的剑刃划破了丝丝脆弱,一滴滴嫣红的鲜血顺着丝丝寒意滴溅在地上,溅出一朵朵恐惧的血花。

面对突如其來的一剑,尹夫人僵硬地呆站于原地,脖颈上的尖锐痛楚,地上的朵朵血花,无一不刺激着那本该冷漠的神经,此刻的她,竟莫名产生了恐惧感,而对象,却是眼前这个做了她十年徒儿的男子!

原本,她以为即使冷轶矢功力大有长进,也能凭自身武功单方面压制,可经过之前的那一剑,她却是彻底清醒了,这个被她灌输了冷漠无情的男子,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脆弱幼稚的小子了!

即使心有不甘,尹夫人仍是默默颔首,接受了冷轶矢变相的威胁与警告,不愿再插手有关翁幻紫的任何事了!只是,她不插手,却不代表别人不插手!

思及至此,尹夫人悄然抬眼,却看到一个淡黄色的俏丽身影急速而來,心中不禁暗笑:我的徒儿啊,面对你的新娘,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师兄,你当真要去救翁幻紫那个贱人!”猛然间,急速而來的傅雅儿倚靠于门上,面带愤怒屈辱之色,满脸控诉地朝冷轶矢嚷道,却不料“啪”的一声,得來的却是樊羽狠厉的一巴掌。

“抱歉,我洠澹闼担羌耍俊贝丝蹋в谥醒氲姆鹇σ獾赝乓涣炒磴档母笛哦溲劭醋拍丘ò紫改鄣乃找蜃欧讲诺陌驼坡韵晕⒑欤床淮亢亮踔

看着眼前虽是一脸笑意实则怒火重重的樊羽,傅雅儿此刻却不敢有所诋毁,毕竟樊羽虽为“医圣”,但杀人手段却比他的妻子“毒圣”更为残忍怪异,更可况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却是为了阻止冷轶矢,与樊羽之间的一掌之仇,今后再寻机会报复便是!

思及至此,脸上虽受了一巴掌,但傅雅儿却强忍心中不甘怒意,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冷轶矢,纤纤玉手更是紧抓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兄,你不是答应我不再理会翁幻紫的事了吗?”

那柔弱的哀怨之声,伴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竟让人不禁动容,可此刻的冷轶矢一颗冷漠之心早已系于翁幻紫身上,有哪來的心思与之虚与委蛇!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冷轶矢一把甩开那柔嫩玉手,低眉冷漠地看着傅雅儿那张看似悲哀的愁容,心中毫无怜惜之意,反倒心生厌恶之意。

此刻的他,许是因凤玉楼之事,对本就厌恶至极的傅雅儿,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之泄愤,却又蓦然想起之前制定的复仇大计,只能强自压下心中怒火,极尽柔和地看着她,轻声道:“雅儿,待我救了紫,不,救了那女人,与樊羽消除误会后,我便不再理会这些琐事,可好?”

这番话语后,冷轶矢却不着痕迹地蹙起剑眉,银白色面具下,更是隐藏着阴沉的面容:想他冷轶矢,除了翁幻紫外,又何尝对别人这般服软,而对方还是这样的不堪之人!若不是为了引蛇出洞,他又怎会如此!

“可是……”看着逐渐软化的冷轶矢,傅雅儿再次抓住那神色冷漠浅薄的衣袖,汪汪泪眼显得愈加动人,意在逼迫冷轶矢放弃援救翁幻紫的想法。

见她如此执着,冷轶矢心中的厌恶之心愈加浓重了,为避免自己忍受不住率先出手,他极尽轻柔地“甩”开衣袖,低沉道:“我速速就回!”说着,便不再理会幽怨中的傅雅儿,带领手下四大堂主离开了这沉默厌烦的大厅。

瞧着狼狈在场的两人,樊羽眼中仍旧透着玩味的笑意,心中却愈加阴沉可怕,此刻的他,时刻想的却是那份怪异的“遗书”,亦担忧翁幻紫的下落,自是不愿再继续呆下去,便也带着属下四衫急速离去。

“洠氲剑憔拐獍銢'用!”尹夫人冷眼看着被孤立于一旁的傅雅儿,地上的朵朵血花早已令她心有不甘,便迁怒般怒瞪傅雅儿一眼,遍布永远再呆在这令人屈辱的地方,缓步而去。

看着众人渐渐离去的身影,傅雅儿深吸口气,那脆弱哀怨的眼眸竟瞬间化为强烈的恨意,想她十岁來这冷月堡,便对当时年幼的冷轶矢动心,好不容易盼到与之成亲的一天,却不料,成亲当天,新郎竟是个冒牌货!

即使众人不知,即使他穿了与冷轶矢一模一样的服饰,可喜欢了十年的人,她又怎会认不出來!但她却隐忍着,即使是假的,她也成了冷轶矢的新娘了!可是,她如此爱慕于他,甚至能够为他,为他而去背叛,可他又是如何待她的!

蓦然间,傅雅儿紧咬着下唇,弯唇勾起丝丝笑意,眼中的恨意却变得更为疯狂,清脆却阴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冷轶矢,你不是相救那个贱人吗?我倒看看,你要如何救她?”

第八十六章 冷轶矢的过去

“翁幻紫,你改主意洠В磕训溃共幌胛倚穑俊奔皇凭痈吡傧碌卣玖⒂谖袒米仙砬埃赋さ奶一ㄑ壑芯∈潜梢闹シ淼乜醋膨樗跤诘厣系淖弦屡樱廖奕魏瘟踔摹

剧烈的疼痛早已占据翁幻紫疲惫的身心,令她无力倒地抽搐,此番痛楚却是超过之前所尝试的任何一种毒药。即使如此,她仍硬撑着一口气,丝毫不将眼前妇女看入眼中,反倒一脸苦笑地低眸,自嘲地望着自身狼狈的处境:

原來,这就是凤玉楼所给她的“往生”,自个儿嫂子真不愧是“毒圣”,所做的药确实凶猛!只是,不知是幸与不幸,冷轶矢逃脱一劫,可她,却成了唯一的受难者!

瞧着翁幻紫如此无礼的神情,本就自傲甚至是自负的蓟漱云,自认为遭到前所未有的侮辱,抬脚竟毫不留情地狠踹向地上人儿,不屑之声就此响起:“那人不过就是个舞刀弄枪的粗野汉子,更是个卑贱的野种,只有你这个无知女人才会如此效忠于他!”

粗野汉子?卑贱的野种?即使遭受辱骂的不是自己,但翁幻紫仍觉一股强烈怒火涌上心头,那双无神的眼眸瞬间绽放出熊熊怒火:这该死的的女人,凭什么如此说他!

猛然间,她强咬着下唇,忍着痛楚硬是露出一抹讥笑,嘲弄道:“若他是粗野汉子,那你又是什么呢?呵呵,你也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猴子罢了,只会虚张声势!”

“砰!”遭受如此辱骂的蓟漱云眉眼一蹙,媚人的桃花眼瞬间闪过一丝阴狠,抬脚间竟将屈身的翁幻紫一脚踢至床沿处,瘦弱纤细的身体猛然撞向坚硬的木沿,声响之大,却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只是,如此痛楚换來的仅是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哼,翁幻紫咬牙硬是忍下后背火辣辣的痛楚,反倒一脸嘲弄地看着面色阴沈的蓟漱云,轻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个只会拳打脚踢的粗野之人!”

被反将一军的蓟漱云抬眼蔑视地瞥向倒地不起,却暗自逞强的翁幻紫,朱唇一勾却是露出一抹讽刺笑意,细长的桃花眼更是透着浓浓的不屑:“真是可笑,被人欺骗却不自知,竟还舍身护他尊严,简直就是个白痴!”

欺骗?冷轶矢他,难道又骗了她?不,不可能,她连那张完好无损的刚毅面容都瞧见了,那人,绝不会再有所隐瞒!翁幻紫垂下眼眸,却不愿有任何服软的迹象,反以此相讥道:“原來你还有自知之明,看來,你还不是那么白痴!”

不行!这女人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要她服软,她绝不能被影响!还有几天时间,一定要撑到冷轶矢來救她,绝不能这么快就认输了,绝不行!

“你不知道吧,冷轶矢,其实不是那人真正的名字,他叫做,凤琰晖!”蓟漱云阴冷地看着暗自忍耐的翁幻紫,恶狠狠地说出“凤琰晖”三字,似还不解气般狠厉说道:“一个在十几年前本该死去的野种!”

凤琰晖?野种?暗自说服自己要坚定立场的翁幻紫蓦然愣住了,如此震惊的消息,竟让她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那个疯狂阴狠的神情,竟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

在雾殇庄中,她只隐约听过冷轶矢的过去,只知他被人追杀,反倒害了樊羽一家,却不知那人背后,竟也藏着如此悲哀的伤痛!

如此反应,却也误导了怒极的蓟漱云,以为翁幻紫因为被欺骗而接受不了,反倒加重火力,继续说道:“就那家伙,配做太子吗?他那个野蛮母亲,配做皇后吗?不过就是只野鸡,也妄想做金枝凤凰,真是可笑!”

说起冷轶矢的母亲,蓟漱云似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变得异常疯狂,那双不屑的桃花眼,竟透着浓烈的仇恨与怨气,阴沈不定的声音就此响起:

“那个女人暗自私通,不要脸地生下凤琰晖那个野种,被烧死了活该!可为什么凤琰晖还不死呢,火烧不死他,就只在那张卑贱的脸上烧下痕迹,为什么他还不死呢,十几年前,我分明派出了很多杀手,为什么还杀不死他,为什么!”

如此话语,却引來翁幻紫的一声惊呼,她诧异地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透着阴狠的女人,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悲愤: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烧死冷轶矢的母亲,甚至还想烧死他!那时的冷轶矢不过才几岁,竟派杀手去杀如此无辜的孩童,那时的他,该有多害怕,甚至该有多悲哀!

原來,冷轶矢带着那面具,在他们眼中,只是为了遮住那曾被烧毁的容颜,可他们不知的是,那刚毅俊俏之颜,完好无损,他想遮住的,仅是那段悲痛的回忆罢了!

可她,却做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此讥讽,甚至还当着冷轶矢的面,无情地扔掉那重要无比的防护面具!

猛然间,她想起那张疯狂冰冷的面容,那无助脆弱的模样,似刀刃【文】一般狠【人】狠切割【书】着翁幻紫【屋】佯装坚强的内心,一种尖锐的痛楚涌上心头。此刻的她,多想狠狠给这女人一拳,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无意中,竟伤了冷轶矢冰冷坚强的内心,她,竟残忍地揭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任由它就此腐烂!

“翁幻紫……”蓟漱云张口欲说什么,不料竟被突闯而入的女子打断了,“娘娘,醉香楼是冷轶矢的眼线,所有的事情败露了,请同二皇子先行回宫!”那女子身穿黑色披风,宽大的帽沿遮住全部面容,只余银铃般的声音在房中回响。

遭到阻挡的蓟漱云自是心有不悦,但抬眼看着那名黑衣女子,竟诡异一笑,破天荒地不加以追究,反倒抬脚将地上女子踢至门口,低沉道:“你既无法为我所用,便洠Я擞么Γ∥蚁嘈牛慊岷煤美盟桑 

言罢,蓟漱云意味深长地看着站立于门口的黑衣女子,却也不再说什么,挥手离开房间,准备启程出发。

连续两次的无情踢打,却令翁幻紫弯身蜷缩起來,她抬眼看向全身伪装的黑衣女子,却意外瞧见那熟悉的面容,正想张口出声,却不料竟被那黑衣女子瞬间打昏。

朦胧中,那熟悉的面容若隐若现,翁幻紫艰难地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口,终是脖颈一歪,陷入昏睡之中。

“当然,我会好好利用的!”那黑衣女子低眉看着地上昏睡的翁幻紫,诡谲一笑,随手扔下一份书信,便扛起地上昏睡人儿,缓缓离去了。

第八十七章 我爱你啊,师兄!

夕阳西斜,和煦的暖风微微拂过,凌乱而飞的青丝顺着风向轻抚着细嫩的脸颊,令昏睡中的翁幻紫不禁瘪起朱唇,咋一看,却显得清丽俏人!

在她身旁,站立着一名黑衣女子,冷眼看着地上睡得如此香甜的女子,有些厌恶地蹙起细眉,竟狠狠踹了地上人儿一脚,冷言道:“卑贱女人,给我醒來!”

那狠厉一脚,彻底惊醒了熟睡中的翁幻紫,听着对方如此侮辱,翁幻紫无谓地露出笑颜,昏睡前无意瞧见那掩盖于黑色帽檐下的熟悉面容,即使有所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洠氲剑溟笫改羌一铮谷绱说姑梗

“洠氲剑慊拐媸橇矫孀鋈耍媸桥宸宸 本」苄闹蟹吲灰眩嫔系奈袒米先绰冻鲆涣侈揶硇θ荩シ碜叛矍芭拥谋撑研形粵'有半点被掳着的自觉。

此番讥讽,那黑衣女子却冷然一笑,并未做出任何解释的她,反倒抬脚狠狠地踩向那张妍丽笑颜,残忍的笑意绽放于唇角之上,得意的眼眸洠в腥魏瘟酢

“你这个扫把星,离开我家!”脸上传來的疼痛,令翁幻紫不禁眯起满是讥讽的眼眸,脑中亦回想起前世那个所谓的表姐,当初的她,亦是这般踩着她的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让她承受非人的侮辱与痛楚,亦让她彻底觉醒!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以为她怕了,以为她就毫无反抗之力吗?翁幻紫沉着眼眸,满是笑意的眸光中闪烁着阵阵仇恨与杀意,纤细的左手悄然深入怀中,毫无声息地摸着怀中的精致药瓶,手指一挑,却是将瓶盖打开了。

“唔!”随着对方力度的加大,翁幻紫却诡谲一笑,抬眼冷漠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女子,心中讥讽一笑:不知你待会是否能如此得意?本想靠着这最后的底牌暗自逃脱的,洠氲剑闳闯闪说谝桓鍪匝檎撸

看着翁幻紫满是讥讽嘲弄的笑颜,那黑衣女子以为她在等待冷轶矢的到來,便开口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别妄想了,娘娘他们已经撤离,他们见到的,也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说着,她却蓦然一笑,眉眼中尽是自得之色,清脆而残忍的话语缓缓响起:“不过我倒在客栈中留了封信,你那个情郎,若是真的在意,便会单独來寻你!”到时,这个银鳞湖,自是他的葬身之地!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冷漠的男子蓦然出现于二人身前,凌乱的青丝随风飞扬,脸上的银色面具透着丝丝冷意,刚毅尖锐的眸光冷然射向满是得意的黑衣女子,抬手间便挥出掌风,而目标竟是踩向翁幻紫俏脸的那条大腿!

遭受威胁的黑衣女子猛然移开双脚,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躲过那股充满杀意的掌风,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满眼杀气的男子,若是再晚一步,她的腿,便真的废了!

只是,越是如此,那黑衣女子心中的怒火愈加旺盛,她猛然拔剑架在翁幻紫脖颈之上,威胁道:“冷轶矢,你还敢出手吗?”言罢,便随手从怀中取出信号弹,扔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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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声声脆响,一群群黑衣侍卫蓦然出现,竟将只身而來的冷轶矢包围其中。

许是多了己方的人,那黑衣女子便多了丝底气,手中利剑不断游移于那纤细柔嫩的脖颈上,抬眼怒瞪着眼前仍是一脸冷漠的男子,愤声道:“冷轶矢,你认得这银鳞湖吧,这可是这个女人跳湖自杀的地方!”

跳湖自杀!蓦然间,翁幻紫暗自移开视线,瞥向那清澈宽广的湖水,那平稳淡然的湖面被微风拂起阵阵微澜,却在翁幻紫心中卷起波涛心海,回想起翁庄锐所说的话语,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席卷而來:

她便是在这儿与那芸香交换灵魂的?难道,她又要离去了?不!现在才是第六天,她还有四天时间,翁庄锐说过的,她还有时间!

看着翁幻紫面色微变,冷轶矢眉眼一蹙,顿生不悦,这银鳞湖他自是记得,正因为这是那个女子宁死不愿嫁他的证明,他才厌恶着看似清丽的湖水!

“傅雅儿,你还想装到几时?”看着眼前不愿露面的女子,冷轶矢紧握手中冷剑,再也顾不得任何计划的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那名女子的身份,就怕她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语!

被戳穿身份的女子猛然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男子,似震惊为何她的身份会如此轻易被拆穿。但她却也不是什么愚蠢之辈,一想起之前的冷轶矢与她莫名成亲,对她甜言蜜语,自是明了一切。

“原來,你早知我的身份!”所以才会与她故作成亲,才会让她彻底深陷情海,让她心甘情愿地为其背叛自己的主子!傅雅儿抬手揭开宽大的帽檐,一脸哀怨地看着仍是满脸冷漠的男子,悲愤道:“冷轶矢,你真够无情的!”

如此控诉,换來的却是冷轶矢不屑一笑,他冷眼看着满脸凄切的女子,冷笑道:“若不是你之前在牢中对翁幻紫擅自用刑,纭又怎会听到‘太子’二字,我又怎会知晓你才是冷月堡真正的奸细!”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若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为你背叛娘娘和太子,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还能帮你报仇,甚至为你献出自己的性命啊,师兄!”

冷轶矢唇边的鄙夷笑容,彻底刺激到陷入情海中的傅雅儿,她无力地扔掉手中的利剑,毫无防备地跨前一步,哀怨地望着满是冷漠之色的冷轶矢,无力地乞求着。

看着防备松动的傅雅儿,冷轶矢眸光一闪,抬手运用内力挥开挡在身前的黑衣女子,身形一动,迅速移到翁幻紫身前,小心翼翼地将地上人儿搂入怀中。

感受着身上传來的暖意,翁幻紫此时的心情却有些苦涩复杂,抬眸看着狼狈跌倒在地的傅雅儿,本该愤怒嘲弄的她,此刻却莫名地同情起她來。

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只是因为她深爱冷轶矢罢了!即使是背叛主子,也愿为深爱的男子付出一切,只求对方的一次回眸,可如此痴心换來的却是对方的不屑轻哼,甚至鄙夷一笑,该是有多悲哀!

若是她,能像傅雅儿这般委曲求全吗?翁幻紫蓦然想起与冷轶矢的点点滴滴,心中莫名多了丝愧疚,她抬手紧握着冷轶矢那宽大的衣襟,闷声道:“面具男,对不起!”

听着如此抱歉的冷轶矢蓦然一愣,却未能了解翁幻紫心中感触,只当她被一连串的事情吓坏,冷漠的眼眸中闪过丝丝柔光,手中的力道亦渐渐轻柔起來,轻声道:“别怕,所有的威胁,我定会为你一一铲除!”

傅雅儿狼狈倒在地上,瞠目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娇美的丽颜顿时扭曲起來,她踉跄而起,强烈的怨恨令她变得疯狂起來,抬手一挥,失声嚷道:“冷轶矢,你竟如此对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们今天都得死!”

第八十八章 强烈的杀意

遭受如此威胁的冷轶矢下意识地搂紧怀中人儿,生怕她就此消逝。他冷漠地瞥向狼狈在地的傅雅儿,眸中尽是不屑与厌恶,冰冷的声音就此响起:“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活着的机会吗?”

言罢,他冷眼瞥向不远处的草丛,在客栈中一无所获后,他便与樊羽定下约定,表面上由他一人前往,而其他人则暗中隐藏,待到关键时刻再现身,再趁其不备救下翁幻紫。

而今,这个娇小脆弱的人儿早已在手,他又有何顾忌,傅雅儿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的!顿时,冷轶矢的锐利的眼眸闪过一股浓烈的杀意,沉声对着草丛说道:“樊羽,出來吧!”

“冷轶矢,我出來与否,是你命令得了的吗?”顺着这声呼唤,本就平静无波的草丛缓缓走出几人,而领头之人,则是面带笑意的樊羽,左耳上的银色耳环,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绚烂的银光,亦将那张温和笑脸,衬得俊朗无比。

看着缓缓出现的众人,傅雅儿心神异常混乱,按她的计划,事情不应如此发展的,甚至连雾殇庄的人,都來了!

思及至此,傅雅儿满眼震惊地望着樊羽,心中因着恐惧不禁后退几步,眼中的愤恨愈加浓厚,为什么,冷轶矢如此重视也就算了,为何脸“医圣”也要來参一脚,他不是一直在暗中帮助太子的吗,为何会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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