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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娘子嫁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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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被唤作主子的男子略一抬眼,在光线的照耀下,左耳上的耳环熠熠发光,眉眼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嘴角微弯,看似温和愉悦,可那笑意,却从未到达眼底。

若翁幻紫在此,便能轻易认出,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子,便是曾令她痛苦不堪的樊羽。原来,银衫真正的主子,便是身为“医圣”的樊羽!

“原来,你还知我才是你的主子啊!”樊羽习惯性地勾起一抹笑容,看似温暖却显得有些僵硬,轻声道:“我有命令你救出翁幻紫那个女人吗?”顿时,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眸闪烁着丝丝锐光,不留余力地射向不安的银衫,房中的气氛亦变得有些沉闷。

主子果然知道了!此刻,银衫本就不安的心愈加沉重,却不敢就此反驳,只能愈加恭敬地低着头,坚定地说道:“银儿此次擅自行动,是因为有了小姐的消息,他们……”

“你有瀞的消息了?”还未等她说完,本就沉默的樊羽顿时抓起跪于地上的银衫,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就连唇边的虚伪笑颜,亦多了几分真切。

“鹄纭他……”看着如此激动的樊羽,银衫唇边亦透着一抹安心的笑意,正欲开口,却听见“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瞬间开启,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应该说,是我有她的消息!”冷轶矢大力推开房门,怀抱着纤细脆弱的人儿,冷眼看着欣喜不已的两人,对于樊羽的出现更是没有丝毫意外,反倒抬步移至床前,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儿轻置于软床之上。

“冷轶矢,你想如何?”看见突然而至的仇敌,樊羽的面色却是沉了几分,眼中略微闪现的笑意转瞬即逝,但一瞧见床上只剩一口气的翁幻紫,以他的医术,自是看出床上女子本该一命呜呼,却是依靠一股浓厚的真气勉强吊着一口气,但这真气,却是撑不了多久的!

抬眼看着面色阴沉,唇角亦有些苍白的冷轶矢,却也知道翁幻紫体内的真气是谁的了!顿时,一种报复的快感令他不禁勾起讥讽,轻笑道:“原来,这人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品啊,可惜,却是无药可救了!”

此话一出,冷轶矢本就阴寒的眼眸沉了几分,周身的寒气愈加浓厚,他缓缓抬眼,无视对方眼中的得意之色,沉声道:“你救她,我便告知你那个凤凰胎记女子的下落!”

救她?樊羽略一抬眼,看着至于生死两头的翁幻紫,低声笑了起来:呵呵,虽然有些困难,但以他“医圣”的本事,却也不是不能救活!只是,他为何要救?只要她死了,那人便会痛苦万分,他为何要救?

看着低声嘲笑的樊羽,冷轶矢亦失了任何的耐心,抬眼漠然看了那人一眼,缓缓道:“若我说,这人就是你找了十几年的人,你还能如此吗?”言罢,略一倾身,扯开床上人儿左肩上的衣衫,却是一片伤痕累累的疤痕,却无任何的胎记。

见此,一直沉默着的银衫却低眉看着冷轶矢,眼中亦透着一丝自信与不信任,清冷道:“这不可能,我为她清洗过左肩的伤口,却未见任何的凤凰胎记!”

此番质疑,冷轶矢却是不屑一笑,讽刺道:“身为‘医圣’的手下,你不知道焚香草吗?”说着,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的青色药汁抹在那充满伤痕左肩上,仅一瞬,那火红的凤凰胎记便栩栩如生地印刻于左肩之上,显得异常妖艳。

看着那如火般的凤凰,冷轶矢缓缓伸手,轻抚着那本该属于他的凤凰,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其实,在见到那火红胎记时,他便知翁幻紫就是樊羽寻了十几年的人,亦知若能利用这个胎记,便得借此利用樊羽。

只是,他却无法这么做!这胎记若是被樊羽得知了,那这个狡黠灵动的女子,便不再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只要一想到如此,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开始不安起来。

所以,他命鹄纭取来了焚香草,亲手将那抹妖艳隐藏起来,更是隐瞒了翁幻紫的真实身份,只为留住那抹俏影。本以为能就此下去,却不料翁幻紫的命悬一线,还是令他不得不亲手揭开被刻意隐藏的秘密!

看着那逐渐显现的凤凰胎记,樊羽的脸色亦逐渐沉了下去,温和的眼眸显得愈加阴沉,面上的笑颜愈加灿烂却毫无活力,缓步向前,细细看着那熟悉的的凤凰,最终仍是确定了那胎记的真实性。

此刻的他,不知该高兴还是不甘,毕竟等了十几年的报复,全都化为乌有了,但失踪多年的胞妹,却是寻到了!

最终,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伸手抱起床上人儿,抬眼狠厉地瞪了冷轶矢一眼,心有不甘地说道:“我答应你的三月之期,自会做到!”言罢,便抬眼示意一旁的银衫,踏步离开了房间。

看着被抱离的人儿,冷轶矢紧抿的薄唇绽放出一抹坚定的笑容:紫儿,待我报仇后,我定会亲自将你接回来的!

第七十二章 雪上药池,饮下忘尘

遥远的雪山上,皑皑白雪飘然而飞,为冰冷沉寂的雪上增添浓浓洁白。在这片不问世事的白色中,伫立着一座遗世独立的山庄,名为雾殇庄。

相传,世上有名的“毒圣”与“医圣”都居住于该庄中,因此,雾殇庄周边都是惯于冰冷的毒物,也只有庄上之人,才能随心所欲地出入,外来人的下场,只能成为那些毒物的口中之物!

雾殇庄的后山上,一名优雅温和的女子疾步而走,手中紧攥着一个精美的瓷瓶,神色亦有些紧张不安,好似有什么紧急的事一般。疾步走入洞穴中后,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却见前方的青衣男子温和一笑,令本就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芯儿,你来了!”樊羽抬眼看着疾步而来的女子,疲惫的脸色透着一丝安心的笑容,看着那娇小右耳上与自己配成一对的耳环,本应疲惫不堪的身体多了丝依靠,亦毫不保留地对其显示出自身的脆弱。

看着一脸疲惫的男子,莫璃芯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药池,轻声道:“瀞儿她,救回来了吧!”

触及心中的苦楚,樊羽一改之前的防备,伸手用力将眼前女子搂入怀中,在那幽香温暖的脖颈处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愧疚与焦躁,沉声道:“毒解了,只是,已经一个月了,她还不愿醒来了,冷轶矢伤得她,实在太重了!我竟然,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尽苦楚,却还暗自得意,呵呵!”

听着如此沉闷后悔的声音,莫璃芯心中一痛,认识他以来,便知他一直在寻找樊瀞,而今找到了,却发现自己竟是伤她的罪魁祸首,这种痛楚愧疚,让她不禁为他难过。

“将她带到药池中,不就是为了帮她吗,现在结果虽然不乐观,但至少我们寻到她了,以你我之力,还怕医不好瀞儿吗?”莫璃芯轻拍着那宽厚的肩膀,轻声安抚着,欲给予他一丝力量,让他重新振作。

此番安慰,却是令樊羽振作起来,他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不安的情绪,抬手轻拥着怀中的珍宝,抬眼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药池,暗暗下了决心:瀞儿,我定会让你痊愈的!

顺着两人的眼光看去,在花草丛立的药池中,一名**女子昏睡其中,乌黑的青丝被细心地移至池边,露出一张精致细腻的俏颜,此人便是被樊羽所救的翁幻紫。

此刻的她,脸色的伤疤早已消失不见,细嫩的肌肤犹如初生的婴儿般紧致细腻,密长的睫毛紧紧重合着,盖住了那双铜铃般的灵动眼睛,此刻的她,仿若一名陷入沉睡中不愿醒来的睡美人。

浓郁的池水将肩膀一下的春色掩于其下,只露出光滑细嫩的肩膀,左肩的那跃然眼底的火红凤凰,栩栩如生,好似随时都会跳出那肌肤的禁锢展翅高飞!

看着如此安静沉睡的人儿,莫璃芯似想到什么,急忙将手中的瓷瓶递给樊羽,轻声道:“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不,也不能说是毒,毕竟它不具备任何的毒性!”

轻启手中的瓷瓶,一股幽然清香顿时扑面而来,樊羽轻倒出瓶中药丸,抬眼疑惑地看着莫璃芯,似在不解这药丸的独特之处。

感受到他的不解,莫璃芯有些心虚地低着头,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敢确定这药是否有效,但为了药池中昏迷不醒的人儿,也只能赌下了。思及至此,她拿过对方手中的药丸,缓缓走进那个昏睡中的人儿,竟将手中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见此情形,樊羽惊得迅速朝前,惊嚷道:“芯儿,你做什么?”只是,对方的动作是在太快了,在他移至池边时,那颗药丸早已进了翁幻紫的口中,并被莫璃芯以内力催化了。

看着樊羽如此急切的模样,莫璃芯虽有些心虚与不安,但还是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低声道:“这药名为‘忘尘’,食此药者,便会忘记半年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其实,这药也是她最新研制的,其效果如何,她也有些不确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她,作为“毒圣”第一次研制的没有任何毒性的药,所以即使失败了,樊瀞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她瞒着樊羽,不过是怕他反对罢了!

“芯儿你……”樊羽皱着眉头,正欲说什么,却被池中昏睡的人儿吸引了注意,已无心理会身旁的璃芯,满眼期待地看着那个双眼紧闭的俏美人儿,薄唇微张,似在惊异。

此刻,昏睡中的翁幻紫身体微微颤动,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紧闭的嫣红朱唇发出轻微的呻吟,似有醒来的迹象。

见此情景,樊羽一脸惊喜地呆站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池中的人儿,生怕看见的颤动只是幻觉!然而,莫璃芯却在此刻伸手掩住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低声道:“羽,你先出去,她现在还赤着身子,你不适合在这!”

“可是,她是我的瀞儿啊!”迟疑的话语明显藏着不愿,毕竟昏睡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胞妹即将醒来,叫他如何甘心在外边等着。

见到仍不愿起身的男子,莫璃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着隐隐抽痛的额头,沉声道:“我的好丈夫,问题是她不知道啊,你要她如何接受自己竟赤身于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快出去!”

此番话语,却让不愿的樊羽彻底妥协了,他抬眼恋恋不舍地看着即将转醒的人儿,终是起身离开药洞,耐着性子在洞口等待着。

头好痛,好吵啊,谁在说话!迷蒙中,混乱的脑海中闪烁着无数陌生的画面,嘈杂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令翁幻紫有些痛苦地抵抗排斥,不断拒绝这痛苦的声响。

恍然抬眼,却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洞穴中,四周杂草药花丛生,且隐隐透着淡淡的花香。猛然间,一阵凉意席上心头,竟意外发现自己竟浑身**,浸泡于池水中。

“你终于醒了,瀞儿!”刹那间,一阵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翁幻紫诧异转头,却发现一个身穿古装的女子温和地看着她,眉眼间尽是关怀与欣喜。

“你是谁?”一瞬间,翁幻紫迷茫的眼眸透着锐利与警惕,浑身紧绷戒备着,心中更是一团糟,为何她会在药池中,而且竟有个古装女子,这又是什么把戏?

对于这疏离般的警戒,莫璃芯却毫不介意,反倒递给她一件衣衫,轻声安抚道:“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虽能疗伤,却也同样致命,在这呆久了,没什么好处的!”说着,便率先离开药洞,给予她一定的空间。

看着眼前的古装衣衫,心中虽有疑虑,但更多的却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她曾穿过这样的衣服。思及至此,翁幻紫起身将衣衫套在身上,摇头轻笑,所有的答案,出去后便能清楚吧!

第七十三章 饭中温暖

饭桌之上,翁幻紫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温和男子,僵硬地低眉,却发现原本平坦的碗不知何时竟堆成了小山般高,却始终不见那个男子有任何停止的迹象,碗里的菜还在不断增加,那男子还不断关怀道:“瀞儿,多吃点,来!”

面对他如此热情却莫名其妙的款待,翁幻紫却有些错愕,甚至是不知所措,她不知为何自己一觉醒来,竟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甚至还被莫名地唤作瀞儿。但是,既是如此,心中却有着一份莫名的欣喜,好似获得以前一直奢望的珍宝。

一旁的莫璃芯看着如此诡异的气氛,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伸手一把抢过樊羽手中的筷子,轻声道:“羽,行了,我知道你很激动,但瀞儿吃不了这么多的!”说着,还示意般地抬眼,若有似无地看着那如小山般的饭菜。

感受到对方暗示的目光,此刻的樊羽才略微冷静下来,看着自己所谓的杰作,他虽有所收敛,却难掩面上的兴奋之色,就连脸上那虚伪的温和笑意,都消失不见,原本平和的眼眸亦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妹子了,难免有些兴奋!”他满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双手一摊,笑得有些无辜。

看着如此温暖的两人,感受着未曾经历的温馨气氛,翁幻紫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她深知自己不是什么瀞儿,更知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她的,心中猛然有种剥夺他人幸福的愧疚感。

“其实,我不是你们所谓的瀞儿,我的名字叫翁幻紫,你们找错人了!”即使有些不舍,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所有的渴望,翁幻紫猛然站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似在拒绝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好意。

看着如此防备的人儿,樊羽面上的笑容猛然一顿,却是有些愧疚与难过,如果当初他能够及时到达樊家,也许,瀞儿就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没关系的,你若想叫翁幻紫,那我们便不叫你瀞儿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樊羽的妹妹!”樊羽看着如此戒备的人儿,竟主动伸手握住那充满拒绝意味的双手,难得地放下所有的伪装,轻声道。

“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俊逸的朋友!”恍然间,看着一脸温和的樊羽,俊逸所说的话竟不自觉地回响在耳际,说的话竟如此相似,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吧,若是如此,她能相信眼前这个人吧!

渐渐地,她开始松下戒备之心,身体亦渐渐放松下来,在莫璃芯的示意下,重新坐了回去,却不再有所抵触,反而借此道出自己最大的疑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

她记得,当时的她在自己所租的小房中休息,醒来却是身处异地,甚至本就潇洒的短发竟成了娟娟青丝,黝黑粗糙的肌肤竟变得异常细嫩柔滑,若不是隐约中还能看到熟悉的轮廓,她都险些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看着如此疑惑的人儿,樊羽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又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她,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为难与局促。

坐于一旁的莫璃芯看着如此不安的樊羽,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也许,是这份幸福来得过于急促,竟让他忍不住想给幻紫最好的东西,更别说是欺骗她了。看来,这人却是要她来做了!

如此想着,她伸手轻握着那双柔嫩的纤纤玉手,不禁想起一个月前那个面色苍白的,只能无力扶于樊羽胸膛的人儿,心中竟多了似怜惜与爱护,温声道:

“你本名为樊瀞,是羽失散多年的胞妹。你之前中了剧毒,又被贼人残忍鞭笞,是羽救了你,将你置于药池中,亦是为了治疗你的伤势,所以你才会在药池中昏睡将近一个多月!”

樊瀞?中毒?听着这些陌生的话语,在瞧着两人身上的服饰与周身的建筑,之前虽有所疑虑,但现在却是真正清楚了,那个所谓的樊瀞早已死了,即使有些荒谬,但她的灵魂,却是真真切切地附在樊瀞的身上了!

只是,即使所有的疑虑消除了,但心中,却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这一切太过理所当然了,不知为何,她深刻感到,脑中有着一片空白的片段,好似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莫璃芯悄然抬眼,见翁幻紫脸上那犹疑的表情,自是甚至她心中仍有怀疑,眼珠悄然一转,明媚的眼角顿时闪现丝丝泪珠,低声道:“你昏睡了一个月,自是有些混沌,有疑虑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怜了羽!”

说着,她倾身倚靠在樊羽的胸膛上,继而闷声道:“这一个月他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却还要找到自家妹子的怀疑,哎!罢了罢了,若你真的想走,只要你身体康复后,我们便会千里相送的。羽,我们走吧!”

言罢,她暗自抬眼,悄然暗示着身旁表情有些怪异的樊羽,便起身抓着他的手,缓步离开了。

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令翁幻紫不禁蹙起细眉,她低眉看着如山般的小碗,似在思量什么。

“那个,我,对不起!”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翁幻紫看着远去的两人,沉下眉眼,终是缓缓道出了歉意。或许说出这句话后,便已证明了了,她决定承认樊瀞这个新的身份,亦接受了这个陌生却又时刻透着熟悉的世界。

听着这番话语,窝在樊羽怀中的莫璃芯肩膀略微抽搐了一下,却又瞬间恢复原有的忧虑,低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便悄然离开了。

不远处,樊羽满脸无奈地看着弯腰狂笑的莫璃芯,平和的眼眸亦透着丝丝笑意,却也带着一丝局促,轻声道:“芯儿,差不多就行了,别笑了!”

此刻的莫璃芯失了原有的温文尔雅,纤细的玉手捧着肚子,似有些笑岔气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哈哈哈!她还真是你妹妹,连反应都一模一样,哈哈哈!笑死我了!”

提及曾经的荒唐事,樊羽难得地露出一丝紧促与不适,面上的无奈之色愈加明显,她看着眼前这个失了优雅之色的女子,无奈道:“芯儿,你说过不提那事的!”

瞧着对方眼中的局促,深知他是有些不悦了,也只得暗自收敛些。只是,一想起那愧疚的神情,莫璃芯便不由自主地再次大笑起来,说道:“可是,哈哈哈!她真是太可爱了,真是,太好骗了!”

辽阔的庭园中,和煦的阳光照耀着站立的两人,将两道身影不断拉长,只余一声声愉悦的笑声回荡着,久久不曾消逝……

第七十四章 你还想装到何时?

“银儿,你做的糕点真好吃!”翁幻紫愉悦地坐于桌前,享受地看着手中精致的糕点,眼中净是食欲大振的欣喜欢愉。

银衫低眉看着趴在桌上看似无忧无虑的人儿,心中顿发感慨,或许,让她忘记所有的伤害,重新以樊瀞的身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思及至此,她缓缓弯下身子,恭敬说道:“小姐,你喜欢便好!”说着,更是有意无意地将桌上的糕点往前推,以便那个无忧人儿能更好地拿到。

看着这细微的举动,翁幻紫明亮的眼眸顿时闪烁了一下,又瞬间恢复了原有的天真模样;起身走至床边,故作困倦的模样,疲倦道:“银儿,我想休息了,这些就拜托你了!”言罢,便直接倒在柔软的温床之上,放纵着自己的任性与他人的关怀。

看着不远处收拾的银衫,翁幻紫眼神略微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终是轻轻叹了口气,略微闭上眼眸,却是渐渐进入了梦乡中。

“小紫,小紫!”沉寂的黑暗中,翁幻紫呆站于原地,耳边不断传来清晰而又熟悉的声音;抬眼间,却只有一片朦朦白雾,未见任何身影。

“小紫,小紫!”恍然间,那个声音仿若夹杂着一丝温和,亦透着丝丝朦胧,四周仍是一片白雾,阻挡了一切视线,只余声声朦胧的呼喊回荡在耳际。

到底是谁?为何这声音,令她不由自主地忧伤起来!翁幻紫猛然一顿,抬脚疾步朝声源处走去,整个人亦消逝在那朦胧白雾中。

刹那间,那白雾却渐渐消去,只余下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翁幻紫猛然抬眼,两个身影渐渐清晰,那颗平静的心,也因两人的出现剧烈跳动着。

高大的男子,刚毅坚强,面上透着丝丝冷意,但眼眸却时不时地看向怀中的女子,透着一丝宠溺与幸福;纤细的女子,带着调皮的笑容,但那双温和的美眸,却兴奋地望着翁幻紫,眼角处亦闪过丝丝泪花。

看着与她有着莫大关系的两人,翁幻紫的脑海开始混乱不堪,眼中更是带着强烈的震惊,只因眼前的两人,竟是死了将近十年的父母,翁庄锐和耿弱水!

他们不是已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此刻,翁幻紫混沌的脑海充斥着一系列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问起,只能微张着嫣红的朱唇,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小紫!”恍然间,一个温暖的拥抱随之而来,却让呆愣中的翁幻紫瞬间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如此熟悉的女子,儿时的记忆接连喷涌而出,却是那段最为快乐的时光。

这人,真是死去多年的妈咪?看着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儿,翁幻紫心中仍有些不敢相信,即使印象中的母亲仍是这般温暖,可她自己,却早已不似当年了!

“小紫,你还好吧!”翁庄锐看着温馨相拥的两人,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尴尬与渴望,毕竟在临死前,对翁幻紫造成的伤害,他在地府中却是见得清楚。

只是,若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毕竟小紫是他们的珍宝,却是绝对不能看着她香消玉殒的。而这次,即使是伤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继续下去!

“原来你也在这啊!”看着一脸冷漠刚硬的男子,翁幻紫原本的欣喜瞬间消失,娇小细嫩的俏颜顿时沉了下去,双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如此态度,翁庄锐却毫无反应,反以一种睥睨的眼光看着她,轻蔑道:“我来,却是为了看一个胆小鬼的笑话!”

胆小鬼?看着如此蔑视的目光,翁幻紫竟有些莫名的心虚,微垂下眼眸不敢与之直视,嘴上却仍是不肯服输,低声嚷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里没有什么胆小鬼!”

她才不是什么胆小鬼!她这么做没什么错,她不过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而已,她没有错!

“呵呵!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的记忆早就恢复了吧,却还当作一无所知,这不是胆小是什么?”翁庄锐掩去眼中的愧疚与不舍,轻声一哼,极尽一切不屑地刺激着眼前的人儿,却是为了得到该有的回应。

她没露出什么破绽,为什么他,这个早已不存在的人会知道?翁幻紫的眼眸瞬间睁大,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满是轻视之色的男子,心中更多了一丝心虚:

没错,即使刚醒来时,她的确失忆了,亦记不得穿越而来的事。但几天过后,那个熟悉冷漠的身影渐渐浮现于脑海中,甚至越来越清晰,所有的记忆也渐渐涌上脑海!

即使如此,可她,却不愿再回到那个地方了,她情愿选择忘记一切,重新以樊瀞的身份活在这与世隔绝的雾殇庄中,只为抛弃那个令她痛苦的人!

只是,为何这个男人要如此无情地打破这一切!

顿时,翁幻紫原本不安的眼眸闪过浓浓的恨意,一脸愤怒地吼道:“我已经遵守一切了,我不会去地府里打扰你们的,你为什么还要破坏我唯一的幻想,你就这么恨我吗?”

言罢,她紧咬着朱唇,微扬起头,努力控制着那被遗弃的眼泪,决不让这个男人看出她的脆弱与难堪!

“遵守一切?呵呵,你之前的身受重伤,不是因为你自身的自暴自弃,你想死,所以任其所为!你这样叫遵守一切?”翁庄锐看着如此脆弱的人儿,即使心中有所怜惜,面上却故作不屑厌恶,鄙夷地说道。

“锐,你这样有些过分了!”听着如此伤人的话语,耿弱水却是有些沉不住了,她抬眼轻声唤住翁庄锐,欲制止他继续伤害他们唯一珍爱的女儿,明亮的眼中尽是责怪与不赞同。

如果,只能依靠这种方法才能逼得她爱惜自己的性命,那种伤害即使还会持久下去,他也会这么做!

此刻的翁庄锐早已下定决心,他伸手搂住弱水,略微加重力道,示意她不要开口,抬眼仍是不屑地看着形单影只的人儿,全无半点父女之情。

第七十五章 这终究,不是你的身体

面对如此无情的父亲,翁幻紫亦有些准备了,即使是在伤人的话,她也能故作冷静的,她一定可以的,这么多年自己都一个人过来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冷眼言语呢,她绝不会泄露所有的痛苦与悲伤!

她抬眼看着那对面的两人,微低着这头,额上的发丝挡住那双自嘲的眼眸,勾起朱唇笑得异常灿烂,轻声道:“我的记忆是恢复了,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我不回冷月堡,我也没有破坏你我之间的约定,翁庄锐,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听着如此叛逆的话语,翁庄锐却显得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冷言道:“翁幻紫,我说过别妄想到地府找我们吧,你觉得这阵子,你做到了吗?”言罢,他冷然一笑,却掩盖了过多的苦涩与愧疚。

“若想让我继续遵守约定,就别再来我面前了!”如此威胁,亦无法伤害她了,此刻的翁幻紫,早已收起所有的情绪,对付如此冷漠的人,唯一不受伤害的方法,只能是更加无情!

此番话语,换来的只是翁庄锐的不屑轻哼,他抬眼看着一脸防备的翁幻紫,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永远披着‘樊瀞’的面具吗?这幅身体,终究不是你的!”

不是她的?怎么回事!翁幻紫失了原有的冷静与自信,却勉强撑着平静的模样,沉声道:“即使现在不是我的,终有一天,我必定会成为真正的樊瀞,我定会为你们,永远抹杀掉‘翁幻紫’这个耻辱的,你们放心!”

言罢,翁幻紫的心中猛然一顿,甚至隐隐有些刺痛,没错,“翁幻紫”只能是他们的扫把星,是耻辱!她一定会,彻底舍弃这个沉痛的身份!

“你想如何,我本就不屑管,但可惜,十天后,你就只能成为‘翁幻紫’。我说过,这身体终究不是你的!”翁庄锐沉着脸,冷漠看着陷入自我催眠的翁幻紫,即使不舍,却也只能狠心打破她的幻想。

“十天后?呵呵,翁庄锐,你别笑死人了,现在的我,就是樊瀞!”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安,翁幻紫也只能强撑起笑容,开口反驳着这荒谬的话语。

她绝不可能相信的,自她穿越而来都已将近四个多月了,为何偏偏在她决定做樊瀞时,却来说她即将离开这副身体,这玩笑也太恶劣了吧!

“你以为真正的樊瀞已经死了吗?我告诉你,真正的樊瀞现在就在你原来的身体中,你们,不过是灵魂交换罢了!”见翁幻紫如此怀疑不安的表情,翁庄锐终是道出了事实,亦说出了翁幻紫穿越而来的真正原因。

原来,那晚翁幻紫的确在海中溺水了,那同时身为她前世的女子——樊瀞,亦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跳湖自杀,那时正值午夜,鬼门恰巧开启,却是将两人的灵魂交换,樊瀞活在现代,而翁幻紫则处于古代之中。

如此交换,本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偏偏作为前世的樊瀞寿命已至,可问题是樊瀞身处在翁幻紫的身体中,阴间的黑白无常虽能跨过时空勾取她的魂魄,但如此一来,翁幻紫的身体就会因为失去灵魂的支撑,而无法继续维持生机。

如此一来,处于古代的翁幻紫便会受此牵连,亦无法存活下去,也就是说,翁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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