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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娘子嫁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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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名交手的两人,床上的翁幻紫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低眸沉默地看着对她充满杀意的陌生妇女,满心以为是冷轶矢要取她性命,心中的愤恨亦加重几分。
在她混沌之际,早已招架不住的小银被一掌搧至地上,猩红的鲜血从唇角缓缓流出,脸色亦有些苍白,甚至比翁幻紫还要惨淡无色。
见此情况,翁幻紫急忙起身,甚至连鞋都未能穿上,直接奔至小银身旁,一脸担忧地看着那惨白如纸的温和之颜,失声喊道:“小银!”
为何,那个男人既想杀她,却又不亲自动手,是怕脏了他的手吗?翁幻紫紧咬下唇,苍白的双颊因愤恨而变得有些狰狞,点点血丝妖艳地映照于唇上,眼中亦透着浓烈的恨意,咋一看,却是有些疯狂。
“你到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察觉到如此狰狞的仇恨眼光,尹夫人却视若无睹,对于这种眼光,她早已习惯了,更可况眼前之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
她快速朝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冷酷,伸手欲结束那条脆弱的生命,不料中途竟被一双宽厚大掌所阻,两掌相撞,却失了杀死翁幻紫的最好时机。
“师傅,我说过不准让你动手的吧!”刹那间,一声冰冷之音在耳边响起,翁幻紫恍然抬眼,却见一个宽厚熟悉的背影,挡在她的身前,傲然而立!
师傅?那个妇女竟是冷轶矢的师傅,而且还想要她的命,可冷轶矢,却救了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翁幻紫扶起倒于地上的小银,呆愣地看着对峙中的两人,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更不知,他们所说之语,孰真孰假!
看着傲然而立的冷轶矢,尹夫人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冷漠地看着被挡于身后的翁幻紫,沉声道:“我原先并不打算杀了她的,只是,自见到她的面容后,她却是,不得不死!”
言罢,她更是不顾冷轶矢的威胁,一个闪身避过前方的高大身影,抬手欲一掌拍向那个呆愣女子,却仍是让随时保持警惕的冷轶矢察觉,那一掌,终是无法落至翁幻紫身上。
此刻,尹夫人已是有些薄怒了,她冷冽地怒视着同是一脸阴沉的冷轶矢,沉声道:“轶矢,难道你真要放弃复仇之路吗?”
对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质疑,冷轶矢早已失去了耐心,即使这尹夫人曾是他尊敬之人,可强烈的怒意和骄傲,令他对这种扭曲的命令口气厌恶到极点。
“我说过,我绝不会放弃对他们的复仇,但代价,确实不是如此!”冷轶矢跨步向前,周身释放出浓烈的冰冷杀意,毫不留情地奔向同是一脸强硬的中年美妇,全无所谓的师徒之情。
“你这笨蛋,你那个所谓的‘妻子’,便是这冷月堡的奸细!”看着如此冥顽不灵的男子,尹夫人终是忍受不住,抬手狠厉地指着藏于身后的翁幻紫,怒声斥道。
第六十三章 只要是男人,你便可以?
“你那个所谓的妻子,便是这冷月堡的奸细!”尹夫人的一声怒斥,令在场众人惊讶不已,甚至于翁幻紫本人,都一脸惊诧不解地望着对峙中的两人,她何时,成了奸细?
“师傅,你何时也成了捕风捉影之辈了?”冷轶矢勾起薄唇,不屑地轻哼一声,那双凌厉的眼眸亦透着浓烈的讽刺之意。
若说四大堂主是奸细,他倒还有些疑虑,但若说奸细是身后之人,他却是半点不信的。毕竟,在这场复仇大计中,那个女人,是唯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又怎么可能泄露什么消息呢?
受到如此讽刺,尹夫人的面色自是有些难看,明知雄鹰终是要独自飞翔的,却始终无法相信,那个本应敬她惧她的徒儿,竟成了如此不羁之辈。
她一甩衣袖,抬眼尖锐地望着他,冷面如霜,沉声道:“之前在追踪凤玉楼行踪之时,我曾见她与凤玉楼的手下走在一起,甚至在醉香楼附近的酒楼中,她与凤玉楼呆在房中近一刻钟,如此,你可明白?”
凤玉楼?混沌中的翁幻紫终是反应过来,她满眼惊诧地看着那个冷漠的白衣美妇,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原来,花灯节那天与凤玉楼见面之事,不止纭一人知道,就连这个所谓的师傅,竟也意外撞见了!
“翁幻紫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冷月堡,想必是你看错了!”冷轶矢紧握双拳,努力压抑心中的疑虑,状若平静地看着尹夫人,缓缓说道。
“那日的花灯节我见得清清楚楚,又如何会看错!”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冷轶矢睁大双眼,他蓦然想起花灯节那晚,那个迟来的人儿,原来,她去见了凤玉楼!
仅是一瞬,眼眸中的愤怒被平静之色所掩盖,他微仰起高傲不屑的头颅,毫无犹疑地与尹夫人对视着,冷言道:“若你说的是那天之事,却是我的主意。师傅你长途跋涉,想必累了,恕不远送!”
言罢,便不再理会二人,伸手拉着仍在呆愣中的翁幻紫,转身大步离去。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热气息,翁幻紫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心中却不知什么滋味。
之前分明还折辱于她,而此刻,却为了她说出不真之言。那天她与凤玉楼见面之事,他分明不知,却说是他的主意,是为了维护她吗?
悄然抬眼,却发现对方眼中,竟不似原先的平静,反透着一股冰冷的怒火,就连那本就冰冷的银白色面具,也渗出丝丝寒气。
顿时,心中隐约浮出的喜悦之意被瞬间浇熄,感受着那沉寂之下的冰冷,她不禁惨淡一笑,一切,终是妄想罢了,等待她的,却是暴风雨般的怒火与折辱罢了!
果不其然,待到房间后,对方一个挥手,却将她毫不留情地摔至床上,面上亦阴沉得可怕。
“唔!”后背传来的巨大冲击,令翁幻紫不禁倒吸口气,抬眼看着一脸冷漠无常的男子,却不愿呈现出自己的脆弱,更不愿以此获得那人的同情。
她扯起嘴角,将所有的痛苦化作嫣然笑意,掩盖心中真正的惨淡,嬉笑道:“没想到冷堡主你,还会两面逢迎,小女子何德何能,竟也能让你在令师面前撒谎。”
“女人,你那天,真去见了凤玉楼?”冷轶矢阴沉着脸,一眼质疑地看着她,如冰般沉寂的眼眸绽放着别样的怒火,尖锐地刺进翁幻紫略带自嘲之意的内心中。
呵呵,若她说了不是,他能相信?既是如此,又何必再问!
翁幻紫紧咬牙根,逼迫自己带上欢喜的面具,毫不畏惧地与之直视,嫣然道:“冷堡主你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了吗?”
却不料,“砰”的一声,光洁的白墙上瞬间留下一个凹凸的拳印,冷轶矢微低着头,细长的青丝挡住眼眸,亦遮住其中潜藏的痛楚。
“女人,你就那么开心吗?去见凤玉楼,就让你如此兴奋,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你都能如此来者不拒!”紧抿的薄唇微垂着,却透着些许不屑之意。
随便一个男人?翁幻紫惊诧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家伙,将她当做什么了,什么叫做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来者不拒,他将她当成妓女吗?他怎么可以如此,怎么可以!
顿时,胸口仿若被一把利剑狠狠地切割着,心口的每块肉,都在滴血一般,疼痛难忍,甚至比身上承受的痛楚,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够了,已经够了!所有的妄想在此刻结束吧,再也不要抱有任何期待了。在他眼中,她便是妓女,便是承迎膝下的卑贱之人,既是如此,那便这样吧!
“呵呵,既然冷堡主你这样说了,那便是如此吧!”她握紧双拳,细长的指甲嵌入肉中,都毫无所觉。此刻的她,只能笑,笑得越灿烂越好,只要将心中的哀伤隐藏掉,那她,便不会再受伤了!
“该死的贱人!”怒极的冷轶矢一个挥手,将床上的人儿一把压住,倾身覆下,将那细嫩娇躯压于身下,性感冷漠的薄唇紧紧堵上那张红唇,不断啃噬着。
感受着口中那不属于自己的灵舌,翁幻紫却不再反抗,反一把搂住对方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却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只是,她的主动配合,换来的却是冷轶矢更为强烈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一脸陶醉的翁幻紫,不屑轻哼:“真是个贱人!”言罢,便伸手无情地扯开纤细腰间的腰带。
贱人?呵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翁幻紫心中一顿,却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伸手主动褪去衣物,魅惑般吻上那不屑的薄唇,轻笑道:“难道堡主你不要?若是如此,我大可找别人,反正,对方只要是男的,便行了,不是吗?”
这句轻佻之语,得来的,却是意料之中更为粗暴的对待。翁幻紫紧咬着牙根,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嘴角的笑意却从未逝去,反而笑得越加灿烂。
今晚过后,他们之间,便什么都不剩了!所有虚假的美好,便消失在这痛楚之中吧!
第六十四章 牢中之痛
黑暗的囚牢中,一片寂静,只有阴寒之水顺着房檐的滴答声,却为这黑暗阴冷的牢房中增添一丝寒意与冷漠。
好冷!翁幻紫蜷缩着身体,躺于潮湿的稻草之上,双目紧闭着,陷入一种无意识的昏沉中,惟有额上紧蹙的细眉,显出她的强忍之意。
“哈啾!”牢中的阴冷气息,终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亦将她从浅眠中唤醒过来。
微微睁眼,冰冷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熟悉的湿冷牢房。她呆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牢房中,似想到什么一般,伸手撑着混沌的额头,嘴角隐约勾起一抹自嘲笑意:
原先的她,与那人翻云覆雨后,还能昏迷在醉香楼中,而今,却只能被困于着阴冷黑暗的牢房中,呵呵,真是愈活愈狼狈!
“吱咯!”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厚重的牢门被缓缓打开,抬眼一看,却发现那个所谓的尹夫人冷然而来,尾随其后的,还有一脸温和模样的傅雅儿。
呵呵,真是与之前一模一样,不过这次,倒是不用便被绑于木架之上,这算不算幸运?
看着悠然而来的两人,翁幻紫不禁绷紧神经,面上却是露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模样,眼中更是透着一丝玩味,笑道:“二位今天竟来着阴暗湿冷的牢房中,真是稀奇啊!”
不料,此番话语,换来的却是尹夫人的冷然一瞪,她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开拦在身前的纤细身子,冷言道:“说吧,你与凤玉楼说了什么,又有什么阴谋?”
阴谋?被踹的地方虽有些隐隐作痛,却被她硬是撑了下来,反倒抬眼不屑地看着两人,轻蔑一笑:“若我是那什么奸细,你觉得,我会如此轻易就说出来吗?”
况且,她并不是什么奸细,又有什么阴谋呢?若说阴谋,却是眼前之人,甚至于整个冷月堡的主子,那个家伙,才是有什么阴谋吧!呵呵,这些人,真是可笑!
对于这声嗤笑,立于身后的傅雅儿有些莫名的气愤,此刻的她,若不是碍于尹夫人的威严,早就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那个下贱之人,又岂会让她如此放肆!
尹夫人似看出了傅雅儿的心思,却也没有阻止。眼前的女子,她亦有些厌恶,特别是嘴角那抹嗤笑,更令她有些不悦,如此,给些教训倒也不错。
如此思量之下,她冷漠立于一旁,抬眼看着极力忍耐的傅雅儿,缓缓说道:“雅儿,你想做什么,随你!”
这蛇蝎妇人,真是该死!顿时,翁幻紫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了,她抬眼愤怒地看着一脸漠然的白衣美妇,却是要在她身上,瞧出一个熟悉的影子,瞧出,那人的无情程度。
“唔!”猛然间,毫无防备的身子狠狠遭了一鞭,火烧般的疼痛瞬间弥漫伤处,令她不禁痛呼出声。
略微抬眼,却瞧见傅雅儿那温柔如蜜的甜美笑容,只是,眼中那抹狠厉与忿恨却打破了这完美的温和笑颜。
看来,这次又要重蹈覆辙了!翁幻紫心中暗自苦笑,面上却用嫣然笑意掩饰钻心的痛楚,笑道:“雅儿妹妹,这鞭打下来,怎就没有任何力气,是武功尽失的缘故吗?”
这话,却是彻底触到了傅雅儿的逆鳞,一想到自身的武功,竟因眼前的女子而残忍被废,心中便浮现出熊熊怒火,手中的动作亦加重了几分,低声嚷道:
“你以为师兄会来救你吗?别妄想了,把你关上这里,便是师兄的意思,而他,早已将你舍弃于此了!”
舍弃于此?呵呵,这她自是清楚,而她,早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们之间,什么都结束了,剩下的,也只有无止境的恨罢了!
翁幻紫垂着眉眼,勾起一抹自嘲笑意,不羁地朝傅雅儿眨了眨眼,似不要命一般不断对着她挑衅:“至少,我还曾经与他春宵一度,总好过你独守空房,最终还换来武功被废的下场吧!”
“你!”一再被揭开伤口的傅雅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锐利的手掌紧握着手中的鞭子,毫不顾忌地朝蹲坐在地上的人儿挥鞭,誓要将她生生折磨致死。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翁幻紫越毫不反抗,翻个蜷着身子忍受着非人的痛楚,苍白的唇上,去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知过了许久,待到傅雅儿额冒香汗,双手因过度用力而不断发抖时,翁幻紫周身,全无任何一片完整肌肤,浑身亦鲜血淋漓,整个人毫无生气,惟有那双铜铃般的眼眸,仍在不屑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够了!”沉默许久的尹夫人淡淡地命令着,她缓缓移至翁幻紫身前,以睥睨无情的眼光看着脚下的血人,冷言道:“虽不知你为何要激怒雅儿,但既然你想生不如死,那我,变成全你吧!”
言罢,便一个伸手从怀中取出药丸,不嫌脏乱地硬掰开那苍白的双唇,快速将手中药丸投掷进去,并点住穴道禁止她借此取出。
“咳咳咳!”待到发觉之时,那颗药丸早已遇口即化,翁幻紫狼狈地仰躺于地,不再理会身前的两人,显得一脸惬意。
只是,心中的痛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的,那个尹夫人说得对,她是故意激怒傅雅儿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因为只有身上的痛,才能让她想起冷轶矢的无情,也只有身心俱疲,她才能不再抱有任何奢望,才能,彻彻底底的让自己逃脱那个残酷的迷局。
猛然间,身上莫名传来一阵阵刺痛,仿若千万根针蜂拥而至,毫不留情地刺向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这痛楚,竟与当初遭受樊羽的“噬心”一般,疼痛难忍。
痛,好痛!强烈的痛楚令她不由得在稻草上翻转,却丝毫缓解这非人的痛苦。她抬眼,狠厉地瞪着满脸漠然的尹夫人,颤抖的牙根挤出一句艰难的话语:
“如此,还真是对鞋尹夫人你的款待了!”言罢,身上的痛楚亦加重了几分,令她再无心思理会二人,全身心得投入与痛苦的拉锯战中。
尹夫人冷眼看着地上不断翻转的血人,全无慈悲之意,反透着一丝厌恶:“那你,好好享受吧!”言罢,便抬眼示意一旁的傅雅儿,转身离去了。
只是,此刻离去,却不代表结束,来日方长,拷问的时间自是充裕,何必在意这片刻,倒是让她受些苦为好!
随着“吱咯”一声,厚重的牢门被重新关闭,阴暗湿冷的牢房又重归寂静,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个四处翻滚的女子,亦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痛苦之人。
第六十五章 丫头,我要你活下去
阴暗的牢房中,翁幻紫浑身是血地蜷缩着,妖艳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染红了本就潮湿的稻草,咋一看,却有种沉睡血海的艳冶之美。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因疼痛而不断抽搐的身子,却昭示出地上人儿的虚弱和痛苦。
狼狈地看着地上被染红的稻草,身子早已麻木,只是下意识地颤抖着,却毫无知觉。她知自己的身子早已到达极限,心中却毫无惧怕,反倒有些无奈地扯起嘴角。
看来,那尹夫人却过于高看自己了,她附身的这副身子,不过是个丫鬟,又怎会有什么武功,受到如此重伤,又怎么可能撑得下去!呵呵,只要眼睛一闭,便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这样,也好!
不知为何,越到死亡边缘,翁幻紫的心中,就越是平静,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之感,死,或许是很好的解脱吧!
“吱咯!”朦胧间,好似听到牢房重新开启的声响,只是,此刻的她,已不愿再次睁眼,谁来,都已无所谓了!
当纭悄然来临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刺目的红,那个脆弱人儿,躺在血泊之上,闭目而眠,全然没有任何的生气。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便有种莫名的怜惜与疼痛。
他缓步向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个宛如玻璃般易碎的人儿,轻声道:“丫头!”说着,便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将眼前人儿搂至怀中,嫣红的鲜血粘在身上都毫无所觉。
为何,会变得如此暖和,是谁?顿时,一阵暖意缓缓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驱走了身上的阴冷寒气,却也缓和了身上的疼痛。翁幻紫挣扎地睁开双眼,朦胧中,却见一张面具,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脱口而出:“面具男!”
只是,待见到那火红的面具时,迷茫的意识才逐渐回笼,心中隐约闪现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陌生的失落,原来,不是他!
听着那声无助的喊声,纭手上一顿,心中隐隐有些不甘,好似有什么东西有破涌而出一般,令他不安。他勾着唇角,努力压抑心中的异常,强撑笑颜:“丫头,原来你还活着,我还想,用不用为你收尸呢!”
听着如此熟悉的揶揄,翁幻紫却毫不气愤,只因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不过是口硬心软罢了,即使口出过分之语,但那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原来,竟还有人能关心她!她撑着一口气,努力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朝纭眨了眨眼,说道:“放心,过一会,你就能收尸了!”毕竟,意识早已越来越模糊,离死亡,却是不远了。
“你这丫头,有心思说这个,还不如保留体力!”听着如此自暴自弃的话语,纭有些不悦地蹙眉,唇边的揶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面色亦有些阴沉。
“你觉得,我这毫无武功之人,能承受这狠厉的鞭刑吗,况且,你那所谓的尹夫人,还热心喂了一颗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丸给我,这样的我,还能活下去吗?”翁幻紫不禁嗤笑一声,却不知,这声嗤笑,究竟是嘲笑纭,还是讥讽自己的天真。
或许是身上的强烈痛楚,或许是因为身旁的温暖,令她难得地卸下防备,脸上的自嘲之笑愈加浓重,敛着眼眸,却是满脸的无助,哀声道:
“死了也罢,反正这世上,终是没人希望我能活下去,即使是那个人,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你看,现在没用了,便无情地把我扔到这阴暗的牢房中,就这样死了,倒也轻松了!”
“你这笨蛋,谁说没人希望你活下去!”看着眼前这个自暴自弃的人儿,纭不禁大吼出声,原本,她是多么灵动狡黠,是多么充满活力的,可是如今,竟变得如此毫无生气,甚至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
思及至此,纭的心中有些抽痛,他多想将这脆弱的人儿,用力拥入怀中,多想,给予她新生的勇气!
“你要活下去,就算他们要你死,我,也要你勇敢活下去,丫头,你听见没,我要你活下去!”纭伸手轻拥着怀中人儿,语气坚定地说道,心中亦下了决定,即使反抗尹夫人的命令,他也要让她活下去,让她,恢复原有的快乐与活力!
“纭,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翁幻紫一脸愤恨地看着他,身子暗自紧绷,却是处于戒备状态。此刻的她,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早已无法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与那人有关的所有事,她都无法相信了!
看着如此戒备的人儿,纭心中虽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怜惜与愧疚,他们,都做了什么啊,竟让一个如此活泼灵动的人儿,如此草木皆兵,如此,无法信任他人。也许,他们都错了!
如此想着,他小心翼翼地拍着怀中人儿纤细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没有阴谋了,以后,都不会有什么阴谋了。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我会带你离开的,远离这个沉重的迷局中!”
远离?她还能离开吗?许是身后有节奏的拍打声,许是,那温和安抚的声音,令翁幻紫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她抬眼看着那张红色面具,躁动不安的心亦缓缓平静下来。
“只要一天,你再等我一天,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看着一脸迷茫的人儿,纭坚定地吐出承诺之语,抬手间,便点了对方的睡穴,将她轻置于一方干燥的稻草上,运功为她压制体内的毒性。
再等一天?就算那些动人之语不过是虚情假意,就算,这次的他也只是为了能再次利用她,她也愿意再多撑一天,这次,为了那抹温柔的暖意,为了那句动人之语,她愿再赌一次!
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感受着眼皮不断加重,翁幻紫终是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昏睡之中,任由纭为自己治疗。
幽静的牢房中,因纭的到来,不再那么阴暗冰冷,反透着丝丝暖意,就连那原本苍白脆弱的人儿,亦多了丝生气。
第六十六章 助我救出翁幻紫
优雅的庭园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雅地站在花丛中,随手摆弄着妖艳的花儿,却显得有些患得患失,好似其真正的注意,不在于手中的花,而是透过这花,遥望着遥远的他方。
此人,便是神秘的小银。此时的她,心中亦不知是何滋味,毕竟翁幻紫进了牢房,必定会被尹夫人那个冷漠女子折磨致死,那么冷轶矢,就必定会永远活于悔恨之中,痛不欲生。
若是如此,那么主上的目的便达到了,而她的任务,也能到此结束。可是,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回到那个飘渺寂静的雪山上,她的心,却没想象中的兴奋,反倒有些怅然。
“哎!”她伸手摘掉一朵艳丽的花儿,亲手将它揉碎,破碎的花瓣就此飘落于地,亦坚定了心中的决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暗叹道:这冷月堡的一切便当作一趟旅程,至于那翁幻紫,便当成一个过客吧!
立于不远处的纭双眼深沉地看着立于亭中的人儿,即使明知前路艰难,但为了在牢中受苦的人儿,心中便多了一丝坚决,亦跨步朝前走去,面上已恢复原有的魅惑不羁。
“小银,你在这做什么,你的主子,此刻正在牢中受苦呢!”纭缓步走至小银身前,魅惑地扬起眉角,露出淡雅秋波,性感惑人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清淡却又魅惑的笑意。
看着如此惑人的纭,小银有些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你现在不是蝴韵,所以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恶心!”说着,更是不愿再理会那个妖媚男子,欲转身离去。
只是,看着拦在前方的修长手指,却让她有些不耐地蹙起细眉,眼眸中更是隐隐闪过一丝冷意,不悦道:“鹄纭,你究竟想干嘛!”此刻的她,因牢中被困之人,本就有些不悦,而眼前之人,却偏偏在这时找她麻烦,叫她如何不怒!
看着如此不耐的小银,鹄纭的心中却多了丝信心,毕竟能让本就冷静甚至是冷情的银衫如此动怒,却也证明了她对翁幻紫的重视程度,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此时,鹄纭亦收敛了脸上那张属于蝴韵的妖媚面具,重新回复常态,面色亦变得有些严肃,沉声道:“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银衫,我要你帮我救翁幻紫!”
提及翁幻紫,小银的眉间不可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却又瞬间恢复冷淡之色,她抬眼看着一脸认真的鹄纭,唇边露出一抹不屑,讥笑道:“你觉得,你找对人了吗?”
呵呵,真是可笑,翁幻紫的死本就是这场交易的必然结果,亦是报复冷轶矢的最佳手段,她又怎么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愿,会去救那个必死之人呢?
“我倒觉得,我还真找对人了呢?否则,“医圣”手下的四衫之首银衫,又为何会在这花园中幽然叹息呢?”鹄纭低眉看着那转瞬即逝的尴尬不悦神情,暗自有了主意,心中亦多了一丝信心。
小银,不,此刻应是银衫,她眼光一厉,额上清冷细眉蹙得愈深,抬眼愠怒地看着一脸自得之意的鹄纭,冷言道:“鹄纭,你以为看穿我的心思了?就算我对那翁幻紫有一丝好感,但我绝不会反抗主子的,翁幻紫她,是必须死的!”
言罢,她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决,眼中更是时不时地透着一股坚定的杀意,警告般地瞪了鹄纭一眼,便转身欲离开这个花亭。
不料,此番交谈却仍未结束,鹄纭嬉笑魅惑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却令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听说,樊羽一直在寻找肩上有凤凰胎记的女子,不知是否属实呢?”
凤凰胎记?只一瞬,银衫的神情闪过一丝惊喜,猛然转身,不漏声色地看着偶尔透出丝毫媚人气息的鹄纭,冷言道:“那又如何?”难道,他真有小姐的消息,如此的话,主子必定会万分惊喜!
果然,虽不知那个凤凰胎记的女子有何身份,但他能确定的是,那女子对于樊羽的重要性,毕竟,在他所得到的的消息中,樊羽至少找了她十年了。如此一来,他手中的筹码亦加重不少!
“若我说我知道那个拥有凤凰胎记的女子的下落,你是否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此刻,鹄纭一脸自信地看着那个冷颜女子,即使他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实,但这橄榄枝,却也足以让银衫上钩。
只是,银衫却也非寻常之辈,能当上四衫之首自是有一定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若眼前之人知道小姐的去处,那冷轶矢必定会以此为筹码威胁主子,又何必等到现在?而且这消息本应十分可贵,但这鹄纭却只是要她救出翁幻紫,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理。
只是,即使心中有所怀疑,可她,却也不敢放弃一丝丝希望,只能一脸狐疑得看着他,缓缓道:“鹄纭,我知你们魅惑堂情报的广大,但你,也别小看我们雾殇庄的实力!”
面对这若有似无的威胁,鹄纭却显得信心十足,他看着疑心重重的银衫,轻声道:“那个胎记,在左肩,对吧!”言罢,他缓步朝前,进一步诱惑道:“只要你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我便将那女子的下落告知,如何?”
此刻,银衫的脸色亦严肃几分,似在考虑这场交易的可行性,毕竟,小姐的胎记,却是在左肩,而这消息,却只有主子和夫人,以及他们四衫知晓而已,若那鹄纭不是真的见过那胎记,是绝不会如此清楚的。
等等!那胎记在肩膀之上,为何这鹄纭会知晓,难道小姐竟在醉香楼中?一瞬间,银衫的脸色有些难看,抬眼狠厉地瞪着鹄纭,紧握的手掌暗自蓄力,周身更是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鹄纭见她如此模样,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为避免这场交易泡汤,也只能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她不是我魅惑堂之人,亦不再醉香楼中,她的胎记,不过是无意中见到罢了!”
如此解释,虽无法平息银衫的怒火,却也让她冷静下来,手中的动作亦暗自收敛,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即使心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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