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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宝贝让我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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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谨欢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炎沉睿看见她那副模样,气得牙痒痒,却也不好再攻击情敌什么。
  当天两人坐缆车下山,回济南的途中,两人也很少交谈。卢谨欢知道,炎沉睿对她很失望,可是她无力改变。此次回去,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她都不后悔。
  …… …… ……
  卢谨欢失踪了大半年,Y市的三个男人都要急疯了,三个人都以为她去了法国,将搜索重心全都放在巴黎,压根没想到有人插手将她拐去了S市。
  慕楚是在卢谨欢离开的第二天,才知道她失踪的。当时他以为是慕岩又把她关了起来,单枪匹马的冲到慕氏,不顾众人的阻挡,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慕岩,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我欢欢。”慕楚气势汹汹,眼里裹着浓烈的恨意。他一直很敬重慕岩,就算知道他为了报仇伤害了欢欢,他也没有恨过他。但是现在,他恨不得杀了他。难道欢欢还不够苦,他凭什么将一腔恨意全撒在了她身上?
  慕岩正在跟陈善峰商讨,如何进一步打击卢氏跟慕楚的公司,看见慕楚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他挥手让陈善峰退下,斜睨着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昨晚他从酒店回来,心里又恨又悲怆,他最爱的女人,如今连让他碰触一下都倒胃口,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瞧瞧他都把她逼到什么地步了?可是他依然不甘心,不甘心放弃。
  她排斥他,那么他就要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慕楚气得暴跳如雷,握紧拳头就冲了过去,怒道:“浑蛋,你要敢拘禁欢欢,我就跟你没完。”慕楚的拳头在逼近慕岩面颊两公分处停了下来,被慕岩轻轻松松的挡了回去。
  他四两拔千斤似的一拔,慕楚的拳头就失了方向,砸在了空气里。这种蔑视人的做法,把他气得更厉害,他一拳不行,再来一拳,把拳头舞成了花似的。
  慕岩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几招对了下来,慕楚腰腹处挨了五拳,脸上挨了一拳,被慕岩打得跌坐在地。反观慕岩的轻松,慕楚显得十分狼狈。
  他坐在地上气喘如牛,那样一个骄傲的男子汉,坐在地上落下泪来,他哽咽道:“大哥,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玩不过你,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都冲着卢文彦那头老狐狸去,你把恨撒在我跟欢欢身上算什么回事?好,就算你要恨,也恨我好了,父债子偿,欢欢是无辜的,求你放过她。”
  他无法忍受每次见到她,都是躺在医院奄奄一息的样子。如果慕岩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逼死她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慕岩冷冷的转身,理智告诉他,卢谨欢是无辜的。但是情感上,他无法向父母交代。他爱上的女人,是仇人的女儿,让他将来如何去面对九泉下的父亲,如何面对如今只能靠轮椅生活的母亲?
  “她不见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又会去哪里?”
  “你说什么?”慕岩骤然转过身去,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声色俱厉的问道。
  “她不见了,不见了,酒店人员告诉我,她昨天就退了房,不知去向了。大哥,如果你把她藏起来了,请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你当成垃圾一样糟蹋的人,对我来说,却是这世上的瑰宝。”慕楚抓住他的手,声音诚挚的恳求道。
  慕岩仓皇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我没藏她,她不在我这里。”
  慕楚以为他不肯放过她,声泪俱下,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跪过天跪过地跪过父母(慕长昕与沈洁),如今我给你跪下,求你放过欢欢,求你!”
  慕楚不卑不亢的跪着,向慕岩鞠了一个躬,他仰起白净的脸,认真的看着慕岩,说:“我知道爸爸死得惨,你要为爸爸报仇,我不能为他求半分情,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你来报复。但是欢欢从小就缺少关爱,若不是为了妈妈,她早就已经死了。如果你真爱她,就请你放了她,让她下半辈子不要那么凄苦,行吗?”
  慕楚的下跪令慕岩震撼极了,他高大的身子晃了晃,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撑到了桌沿才稳住身子。他往日看不起的弟弟,如今遭逢大变,已然像变了一个人,他长大了,有责任有担当,他该为他欣慰的,为什么心里这么苦涩?
  他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翻涌的情绪全都逼了回去,他背过身去,声音淡淡,却异常坚决,“我没有藏她,真的没有。如果让我找到她,这辈子,我都跟她耗上了。”
  慕楚已经放低姿态,使用哀兵政策去求他了,他依然固持己见,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眼中含恨的盯着他,说:“如果你到死都不肯放过她,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从今以后,我们再相逢就是敌人。”
  慕楚没有再哀求,假如慕岩执意如此,他就是拼尽性命,也会护欢欢一世无忧。
  慕楚一走,慕岩连忙拿起分机,刚拨了一个分机号,又猛然搁下去。在卢谨欢的事情上,陈善峰已经不足以信任了,他拿出手机,给景辰熙打了电话,“辰熙,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这小子,都把我这当成你的情报站了,说吧,什么事?”
  “帮我查一查卢谨欢的出境记录,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慕岩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稳,却还是忍不住起了浮动。他从来没想过卢谨欢会走,他以为无论怎样,她会在原地等着他。
  慕楚说他不见了时,他急得抓狂,却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分。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
  “你是说她走了?”景辰熙讶异道。
  “对,刚才慕楚来我办公室求我放过她,我没有藏她,但是酒店的人说她已经退了房,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走了。”慕岩着急的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景辰熙才道:“慕岩,欢欢走了也好,你还放不下仇恨,她不走,你们之间就会相互折磨,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吧。”
  慕岩没想到连景辰熙也这么说,他痛苦的阖上眼睑,再睁开时,却又是一片绝决,“她是我的命,你见过有人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饶是情场春风得意的景辰熙,听到这句话都震撼不已。他说:“好,我帮你找。”
  挂了电话,慕岩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他从未想过将仇恨报复在卢谨欢身上,或许他的某些过激行为,真的伤害到了她,但他从未放弃过她。
  惊逢大变,饶是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是惊痛不已,他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怎顾及得到她的情绪?
  她为什么不肯多等一等他?为什么不能站在他的立场上理解一下他?他对她的离去,表示了最大的愤怒,他拿起手机,按下那则短息,是指责她,也是责怪自己。
  没过多久,景辰熙的回复就到了,他说:“昨天早上去法国巴黎的飞机,她确实已经出国了。”
  “谢谢你,辰熙。”慕岩挂了电话,没有追查她具体的落脚位置,她离开一段时间去散散心也好。他可以趁这段时间,解决一切盘桓在他们之间的矛盾。
  他打电话给陈善峰,说:“善峰,一切都照我们刚才商讨的计划进行,三天,我要卢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急变来得这么快,卢文彦正在办公,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蜂拥而入,将他压制住,并出动了搜查令,在卢文彦的小套房里搜查到毒品,并以吸毒贩毒的罪名逮捕了他。
  这三天,一点征兆也没有,卢文彦垂死挣扎,拒不承认那些毒品是他的,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他被人算计了。昨日他去买毒品,因为他跟阮菁两人要吸食,所以他这次购买的量很大。
  毒贩很谨慎,在他交了钱后,让他到一家超市的储物柜里去拿,却是比他购买的量还要大一倍的毒品。当时他并没有生疑,毒品价格之贵让人咋舌,能白捡来一半的毒品,他岂会将东西送回去。
  他若是知道自己贪这点小利,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死活也不会拿多出来的东西。
  被抓进监狱,不管警察怎么盘问,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说律师没到,他一句话都不会说。卢文彦出事后,卢氏被查封,包括卢宅都被查封了。
  卫希兰跟卢谨纯流落街头,后来卫老爷子不忍心,将母女俩接了回去。卢谨纯性情大变,经常出入夜场,后来被人糟蹋,她更加堕落,沦落欢场。曾经矜持高贵的小钢琴家,如今却靠出**体而活,一时沦为笑谈,卢家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慕楚冷眼旁观卢氏的垮台,并没有伸出援手,也许在他心里,他也是怨恨卢文彦逼死了母亲,他有如今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慕岩的打击,似乎也到此为止,并没有波及到慕楚,Y市动荡之后,陷入一片安宁和谐中。
  慕岩处理好了卢文彦,立即飞去了法国,结果并没有如愿见到卢谨欢,他把巴黎翻了个底朝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却似人间蒸发了。
  景辰熙一再说明,他确实查到了卢谨欢的出境记录,并且一直在巴黎,并没有离开。慕岩失望而归,大仇得报,他却一点也不快乐,他想她,想得发狂。他想马上见到她,告诉她,他们之间的黑暗已经过去了。
  可是他却找不到她,她消失了。
  慕岩杀回Y市,调动人马去找,最后却徒劳无功,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她一直在巴黎,没有离开过。这些日子,他变得十分暴躁,甚至是白柔伊来找他,他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抑郁。
  对于白柔伊,他允许她的亲近,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些事,而他,要借她的手,去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半年以后,慕岩参加完一个应酬,他醉得不省人事,被陈善峰送了回去。一路上,只听他喃喃低语:“我已经打算背弃一切,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陈善峰眸色一痛,他知道自己这样守着他没用,他是正常的男人,就算不爱卢谨欢,也会爱上别的女人。只是他没料到,他会这么长情。
  四年前,白方渝离开时,他始终淡漠。他感觉不到他有伤心的痕迹,这一次,卢谨欢离开后,他将卢文彦送进了监狱,却日日买醉,将自己浸泡在酒精里。
  很多次,他想用自己的胸膛去温暖他,可是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他的行为是在亵渎他的天神,他不敢。
  将慕岩送回公寓,他没有多逗留,怕自己一逗留,就会做下令自己悔恨一生的事。慕岩后半夜头痛欲裂的醒来,看见自己身处的位置,他又颓然倒回大床上。
  他永远都记得,他跟她在这床上最后一次欢爱,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当时厌恶的神情。欢欢,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
  半夜手机铃声响起时,格外的惊心。慕岩眉间一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连拿反了都不知道,他皱着眉头“喂”了一声,那边远远的传来景辰熙的声音,像透过无限虚空,传进了他已经痛涩的心灵,“慕岩,我查到欢欢的去处了,该死的,我怎么从来没想过她就在国内。”
  慕岩木木的,还没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过来,他将手机拿得离耳朵更近了一点,大声说:“辰熙,你大声点,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景辰熙也是刚得到消息,他正抱着老婆睡觉呢。这会儿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扬起声音道:“慕岩,这半年,欢欢在S市。”
  他的声音还是很遥远,慕岩却听到他说欢欢在S市,他身体像过电一般涌上一股狂喜,他全身轻颤着,哑声道:“你说什么?”
  “该死的,她在S市。我一直都奇怪,明明巴黎那边有入境记录,为什么找不到她人?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也只有他有能耐动手脚。他把人拐去了S市,难怪我们找不到她。”景辰熙根本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号人物来,他们在巴黎狂捞了半年,结果人家却把人拐到S市潇洒了半年。
  说来也巧,他手下小李昨天结婚了,他批了他的婚假,两口子去济南度蜜月。之前找卢谨欢的事,他全权交给了他,没想到他度蜜月,竟在泰山上碰见了她。
  当时卢谨欢正跟炎沉睿在五岳独尊前拍照,他就拿相机拍了一照,泰山上没有网线,他没办法将照片传过来。但是他确定,那人确实是卢谨欢。
  后来他让他把相机照片放大,让他拿手机照了一张,发彩信给他,他一确认,那人的确是卢谨欢,她身边那个男人,看着好生面熟,他仔细想了想,原来是他。
  真是想不到啊,这小子故布疑阵大半年,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巴黎,真是好计谋,好手段!难怪他在仕途上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连他也自叹弗如。
  慕岩听了半天,还是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拿手机查看信号,才发现自己把手机拿反了,他连忙拿正,贴在耳边,声音激扬道:“你说她在哪里?”
  “在S市,你高兴傻了呀。慕岩,等明天我手下把照片传来,我发给你,我会让人追查她具体的位置。”景辰熙说完,也激动不已。他一直自诩他的情报天下无敌,可是遇到卢谨欢,他才真正受挫,找了大半年,竟连影子都没瞅见。
  不过输给炎沉睿,他输得心服口服,这个年轻人,年纪还这么小,能坐上S市药监局的局长,除了身后的家世以外,自身能力也是不能忽视的。
  景辰熙一时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生可畏啊。
  慕岩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卢谨欢在S市,该死的,她竟然就在S市,他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她就在国内?她离他这么近,他激动的睡不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却又不知道怎么来宣泄心里的高兴与感动。
  他从来没想过失而复得竟是这么愉快的事,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脸上会出现多么精彩纷呈的动人神情?
  他高兴坏了,压根就忘记了卢谨欢是带着绝望离开的。他想着,见到她时,他一定要将她拥进怀里,告诉她,这半年,他有多想她。
  那一夜,慕岩头痛欲裂,却无法安然入睡。他一直在等着景辰熙的消息,守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刷新页面,希望那张照片赶紧传来。
  她瘦了吗?还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这半年,她有没有疯狂的想念过他?她会不会……怪他或是恨他?慕岩忐忑不安,才终于发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浑账。
  他就这样不安的等着景辰熙的照片,枯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他收到了景辰熙发来的邮件。那一刻,他甚至惶恐到不敢点开,他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这半年来,他确认了许多像她的照片,却没有一张是她。
  他握着鼠标的手心已经在发汗,他看着邮件,半天都没有点开。邮件没发来时,他心心念念,发来了,他又不敢点开,那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他。
  此刻的慕岩,挣扎彷徨,一点也不像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铁人,他眼里诸多的情意源源不绝的流出来,他最终还是点开来,液晶屏幕上,出现一张令他日思夜想的娇俏的脸,他定定的看着她,她微笑着,并没有看他,而是偏头看着身后拥着她的男人。
  慕岩眼里涌动的情意倏然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大手瞬间紧握成拳,心脏的某处,像被人伸进去狠狠的攥住,一阵阵钝痛传来,他呼吸都紧了。
  是她,她安然的倚在男人的怀里,头微微侧靠在他肩膀上,男人拥抱着她,笑得如沐春风,眼里俱是满足。他心口大痛,拳头抵在了心脏处,额上青筋直跳。
  她怎么能这么狠?在他翻天覆地的找她时,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知道他是谁,她离开前,就跟他纠缠不清。原来她去巴黎是假象,跟炎沉睿去S市双宿双飞才是真的。她真厉害,瞒了他这么久,他还傻傻的念着她等着她。
  慕岩心里翻江倒海,在没有见到这张照片时,他想,他找到了她,一定会将她拥在怀里,并且发誓,再也不会伤害她。可是见到这张照片,他的心冷了,他甚至恨起了她来。
  这半年,他过得如行尸走肉,把一腔怨念与怒火,全都发泄到卢文彦身上。他提供给警方的证据,足够让卢文彦把牢底坐穿。而法院判决,也确实是无期徒刑。
  卢文彦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的心却很空很空,没有一刻不在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欢欢肯回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只为拥有她。
  他白天上班,晚上就酗酒,只有被酒精麻痹了,他才能够停止对她的思念。他那么想她,想得恨不得死去,又怕真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
  可是她呢,那个时候,她在别人怀里,安然的享受着那人带给她的甜蜜。他恨她,她怎么能这么戏耍他?
  慕岩满腔的情意,在看到这张照片时,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变成了满腔的恨意。他看着那张照片,咧开嘴冷冷一笑,卢谨欢,今日你让我怎么绝望,他日我就会让你加倍奉还。
  卢谨欢回到S市,刚下飞机,S市就飘起了小雨,炎沉睿去拿车了,她站在机场外面,看着这场缠绵的小雨,心里涌起了离愁。
  她在S市住了大半年,对这里已然产生了感情,就要离开了,她还是很舍不得。炎沉睿取车回来,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她上车。她脸上还有来不及掩饰的伤感,他笑了笑,倾身去揉揉她的脸,说:“又不是马上就要走,怎么反倒伤感起来了?”
  卢谨欢笑着躲开他的手,缩进椅背里,说:“我没有伤感,好啦,快开车啦,我又累又困,很想睡觉。”
  “这就是缺少锻炼,以后天天起来跟我去跑步,我要把你变成女金刚不坏之身,就不会再生病了。”早上起得早,他小心呵护,仍让她受了凉,在飞机上就开始打喷嚏,让他心疼不已。
  卢谨欢做出一个女金刚的样子,笑道:“这样子的么?好难看啊。”
  炎沉睿也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斥了一声“调皮”,开车上路。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回了公寓楼下。炎沉睿把车停好,也不急着拿背包,看她焉焉的样子,半蹲在他面前,说:“来,我背你上去。”
  每次爬了山,她连走路都困难,她一边爬上他的背,一边笑着打趣他,“猪八戒背媳妇了。”
  炎沉睿笑而不语,她不知道,每次他背她,他心里就格外满足。想一想,又不甘心,他为自己声辩:“你有见过我这么英俊的猪八戒么?”
  “哎呀,不知羞,哪有人夸自己英俊的?”卢谨欢揽住他的脖子,嬉笑道,一扬头,她笑容一僵,整个身体猛得一颤,僵硬住了。
  炎沉睿感觉到她的变化,正要问她怎么了,一抬头,他也愣住了,心顿时开始慌张无措起来。他,怎么找来了? 
  
  
 
☆、V57 痛快之意
  看到预料之外的人,卢谨欢愣在了当场,她呼吸一紧,大脑里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几米远的那个男人,心像被什么劈开一般,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甚至都忘记了,她现在还在炎沉睿的背上,两人姿态亲密,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炎沉睿眸色一紧,直直的看着站在树荫下的高大男人,幸福的魔咒解除得这么快,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的到来。
  慕岩看到炎沉睿的车进来,看见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扶着卢谨欢下车,看见他卑屈了高贵的膝盖,将她背上背,也听见了卢谨欢打趣他的话,两人声音里都裹着笑,仿佛从山那边传来,不停的回荡在他耳边。
  即使看到那张照片,他依然在心里存着希望,希望那张照片,只是拍中了一个瞬间,事实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然而当他亲眼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神情冷淡,将心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全掩在那张英俊的面容下,他双手抄在裤袋里,缓缓走出树荫,迎向他们。他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滑过,唇边扬起一抹讥笑,然后将目光定在了卢谨欢脸上,清冷道:“好久不见,看来你的日子过得惬意风 流啊。”
  慕岩拿眼尾扫了炎沉睿一眼,看到卢谨欢脸色大变,他心里掠过一抹痛快之意。这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在他为她担忧害怕时,她却躲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但凡她心里还有他一点位置,她都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他。
  卢谨欢一直在想着重逢的这一天,她以为一定是她先去找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一脸的讥诮,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她低头一看,见自己还在炎沉睿背上,她手忙脚乱的要下来,“沉睿,你先放我下来。”
  她不说话还好,一听她亲密的叫炎沉睿的名字,慕岩的脸更黑,身上的气息更冷。
  炎沉睿没放,他温柔道:“你刚爬了山,力气还没恢复,我背着就好。队长,别来无恙。”炎沉睿只那一秒钟就恢复了沉着,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别人,他或许不会有那种危机感,可他不是,他是慕岩,是让卢谨欢即使睡着了也流泪的男人。
  他没有自信可以胜过他。
  炎沉睿进部队时,慕岩已经是队长了,他很崇拜他。只是现在,涉及到心爱的女人,就是兄弟,他也绝不拱手相让。
  卢谨欢感觉到慕岩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那盯过来的眼神像要在她身上生生挖出两个洞来,让她想无视都无视不了。她还没说话,慕岩已经先说了,“你什么时候娇贵到连走路都要人背了?”
  炎沉睿也不等卢谨欢回答,得意洋洋道:“她呀,被我惯坏了,每次爬了山回来,就非得让我背上楼去,队长,你别见怪。”
  他压根就不拿慕岩的挑衅当回事,他这么高调的告诉慕岩,卢谨欢的坏习惯都是他惯出来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
  慕岩的眸色更加深沉,卢谨欢在他的沉默中显得更加不安,她推了推炎沉睿的后背,低声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炎沉睿笑着回头看她,说:“队长也不是外人,他不会嘲笑你的。”
  就是因为不是外人,卢谨欢心里才更难受,她挣不开炎沉睿,又不敢看慕岩,此时都恨不得装晕过去。慕岩见他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心里一阵阵生疼,他说:“他说得对,我们之间也不是外人,你们住在这里吧,我刚下飞机,很累,能否邀我上楼坐一坐?”
  炎沉睿望着他笑了一下,“是我失礼了,队长,请。”
  三人先后进了电梯,炎沉睿依然没有放卢谨欢下来,直到到了房门前,他才将她放下来。她本来就腿软,又因见到慕岩,心中一直不安着,被炎沉睿放下来时,一个没注意,身子往后踉跄着倒去,慕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着站好,冷蔑道:“果然被惯得娇贵了。”
  卢谨欢浑身一震,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却没有觉得胃里翻绞得难受了。她暗自惊疑,难道她对他排斥的病症已经不药而愈了。她一抬头,就看到炎沉睿僵在半空的手,她抬头看他,他却迅速缩回了手,掏出钥匙开门。
  “队长,请进吧,寒舍简陋,还请不要嫌弃。”
  慕岩率先进了屋,三室两厅的房子,布局紧凑,又因为里面住了个女人,而显得格外的温馨。慕岩走进去就后悔了。在客厅的一面墙上,做了照片墙,墙上全是卢谨欢的照片,那些照片上的她活灵活现,有登华山时,站在陡峭的阶梯上,满脸惊惶的她。
  有游西湖时,倚在画舫上,笑得一脸恬静的她,有在千岛湖上品茶的她,每一个她,都比跟他在一起时快乐。那种快乐,是对着镜头这边的人的。
  他不得不承认,跟炎沉睿在一起的卢谨欢,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娇俏,美丽,活泼,大方。
  可就是因为她快乐,他眼中的恨意才暴增,这么大半年来,只要他清醒着,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不敢清醒,夜夜都灌醉了自己,他才能勉强睡上一觉。
  这么多夜不安寝的日子,她在别人的怀里安然入睡,这让他怎么不恨她?
  炎沉睿扶着卢谨欢走进来,见慕岩盯着照片墙,他笑道:“这些都是趁她不注意时拍的,最开始死活不让我挂在墙上,最后都经不住我磨,欢欢很漂亮吧。”
  卢谨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岩,她心里的惊涛骇浪还没有平息,她说:“你们坐,我去泡茶。”说完也不等炎沉睿阻止,匆匆进了厨房。
  走了几天,家里没有开水,她接了一壶水在炉上烧着,神情却极为恍惚。大半年了,慕岩从来没有试图来找过她,她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他却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他时,她心里涌过惊喜,却立即被他眼里的恨意冻结。是的,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曾经说过,即使是相互折磨,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她怔怔的站在厨房里,想不明白慕岩又会做什么事,耳边传来他俩的谈笑声,话题始终围绕着她,她更是怔忪。开水很快就烧好了,她拿了绿茶,倒进杯子里,去提开水壶时,因为一直在走神,她的手碰到了水壶上,烫得她“呀”一声缩回了手。
  炎沉睿正跟慕岩言不由衷的聊着那些照片,冷不防听到她的痛呼声,他立即站起来走进厨房,就看到她对着烫红的指头直吹气。他急忙站起来走进去,执起她的手,看到那一大片红痕,他柔声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冲一下冷水,一会儿起泡了,受罪的又是你自己了。”
  冷水冲在火烧火辣的手背上,缓解了那种尖锐的痛楚,她低声道:“没事,我没那么娇贵,你出去吧,我马上端茶出去。”
  炎沉睿怔了怔,见她手上没有起水泡,这才松开她的手,说:“我来吧,你累了就回房去歇着,队长远道而来,晚上怎么也要给他接风洗尘,你若不舒服,就别去了。”
  卢谨欢现在倒希望没有这些场面上的事情,在炎沉睿的家里接待慕岩,她怎么都觉得别扭。还有慕岩那无孔不入的目光,让她更加难受。
  “喔。”她站在旁边,看炎沉睿把茶冲泡好端了出去,她也僵硬着腿走了出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慕岩,只好借口说有点累,就回房去了。
  慕岩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走进卧室,才缓缓收回来。跟炎沉睿毫无芥蒂的聊着天,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对卢谨欢的事绝口不提,却又在唇腔舌剑里贬损对方。
  好在他们没有相处多久,五点多时,炎沉睿说:“队长远道而来,理应我给你接风洗尘,我在碧水源订了位子,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慕岩的眸光淡淡的掠过那扇紧闭的房门,信口胡诌道:“我从美国回来,秘书耳误,以为我来S市,定错了班机,我问了善峰,他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来看看你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让欢欢做两个菜就好,不用大老远的跑出去吃。”
  炎沉睿眉头微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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