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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宝贝让我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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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搁那里吧。”慕岩眼也没抬的道,卢谨欢拿起托盘走厨房,慕岩看着这碗白白胖胖的汤圆,端起来吃了一口,很特别的味道,不似他以前吃的那些汤圆的味道。
  他端起碗走到厨房门前,边吃边问:“这是什么馅做的,不像以前吃的那些,味道很特别。”
  卢谨欢包饺子的动作一顿,细声道来,慕岩边吃边听她说话,这才真正有了种家的感觉。“桔子皮上哪里找来的,我记得家里没这些。”
  “就是刚才买的皇帝柑,皮也可以入药,又可以淡化馅里的甜味。”卢谨欢耐心解释,不知不觉,话也多了些。
  慕岩暗自庆幸,当时没有真的扔了那袋皇帝柑,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口福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气氛融洽了不少。慕岩吃完汤圆,把碗放进洗水槽里,看见她在擀饺子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来擀吧,你去把汤圆吃了,你胃不好,别饿着了。”
  卢谨欢一怔,他是在关心她么?可她不敢奢望他会关心,如果换个角度,她会恨不得他死。她把擀面杖交给他,自己站在一旁,却没有吃汤圆,而是指导他怎么做。
  慕岩拿枪或是拿笔,可能很拿手,但是要论到拿擀面杖,还是没那么得心应手。她看着慕岩拿着擀面杖,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然后教他怎么把面皮擀得又薄又圆。
  慕岩是个好学生,没教几次,他就学会了,他擀了一张很圆的面皮,拿起来献宝似的凑到卢谨欢眼前,说:“欢欢,你快看快看,我做到了。”
  他太过兴奋,也没察觉到自己叫她什么。卢谨欢却听到了,她一愣,怔怔的看着慕岩毫无城府的笑靥,现在他的笑是真心的吗?
  慕岩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刚才的好心情瞬时凝结了,他把面皮放下,转身往外走去。
  厨房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卢谨欢握住他刚才握过的擀面杖,心里十分难受。如果他们在一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要暗自思量一下,那真的是件很累的事。
  快九点,卢谨欢才把饺子端出来,她做的是煎饺,先放锅上蒸,蒸熟之后,又在锅里煎,把面皮煎成金黄色,又好看又可口。她还配了一碟醋,端上了桌。
  慕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卢谨欢做了足足有五十几个饺子,他一口气就吃掉了三十几个。卢谨欢坐在一旁,偶尔夹一个送进嘴里,其他时候,都是看着他吃。
  她忽然发现,她恨不了他,即使他在外面左拥右抱,即使他将她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她都恨不了他。她讨厌自己的不争气,他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她立即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可是叫她怎么去恨他呢?爸爸做下的那些坏事,她若是慕岩,只怕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慕岩吃饱喝足,这个元宵夜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卢谨欢把他吃剩下的饺子全吃了,然后默默的收拾碗筷,等她收拾好厨房出来,已经十点了。
  慕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她随意瞥了一眼,是娱乐频道。她记得他一直不爱看娱乐频道的,什么时候对这种节目也上心了?
  慕岩见她出来,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她顿了一下,还是乖顺的走到他身边,他伸手一扯,就将她扯进了怀里。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了一下,他却将她冰冷的双手拢进了怀里,低声道:“别动,好好坐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卢谨欢搞不懂他,只好僵硬的坐在他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慕岩似乎也跟她耗上了,他一边看着电视,手却不老实,一直在她身上乱动,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他的手不老实,卢谨欢也不能专心看电视,一直提心吊胆的。
  感觉他的手快要放到了她胸部上,可下一秒,他却只是摸摸她的胃,感觉他的手滑过小腹,要伸向大腿时,他却停在肚子上不动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卢谨欢跟打了游击战似的,整个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到后面,她实在受不了了,想起买的青蛇,就问他,“你想吃水果吗?我去削。”
  “不想吃,你坐着吧,忙了一晚上,歇会儿。”慕岩将她的肩按住,让她重新坐在他腿上。卢谨欢都快要抓狂了,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逗着她好玩儿么?
  她看不懂他想干嘛,又不敢问,只好拼命忍着心里的好奇,僵硬的坐在他身上,眼睛四处乱瞟着,终于看到了她的皇帝柑。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站起来,慕岩这次没料到她会突然站起来,连声问:“干什么去?”
  “我想吃水果。”他不吃,她吃总不会碍着他吧。慕岩伸手想把她勾回来,她却已经走开了。看她拿起那一大袋皇帝柑走回来,坐在离他伸手触不到的地方,他眉头微微的皱起。她慢慢的剥了一个皇帝柑,露出里面诱人的果肉。
  他起身走过去,抢过她咬了一半的果肉送进嘴里,卢谨欢瞪了他一眼,心想刚才说吃了上火,这会儿却来跟她抢,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怎么都看不透了。
  慕岩就是见不得她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恶魔一般。虽然下午的他,的确像来自地狱的撒旦,可不也是被她给逼出来的么?
  他让她回去问她爸做了什么事,她就当真一去不回头了,觉得愧对他,也没见她来求他原谅。一味的躲着他,明明错的是他们卢家,现在反倒自己变成了罪魁祸首,时刻要讨她欢心了。
  慕岩抢了一瓣塞进嘴里,皇帝柑的味道不同于桔子的又酸又甜的味道,带着一股香甜,味道很不错。他弯腰将她拦腰抱起,他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而她被他抱在怀里,说:“给我喂,我也要吃。”
  “你放开我。”如果是以前,她会乖乖的坐在他怀里,指不定还十分享受这具人肉沙发。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他伸手拍了一记她的**,斥道:“瞎闹什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听话,否则我收拾你。”
  卢谨欢挣不过他,又觉得这个姿势格外别扭,自己双腿大张着坐在他怀里,实在不算文雅,她想闭拢双腿,又被他拍了一下**,“让你别乱动,一会儿挑起火来,别怪我不客气呀。”
  她僵住不敢动了,眼睛看着电视,注意力却放在了身后这具火热的胸膛上,他到底想干嘛呀?明明恨得她要死,这会儿这样又是唱的哪出?
  慕岩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她喂他,他挺了挺腰,不满道:“看什么这么入神呀,快喂我。”
  卢谨欢连忙掰了一瓣喂进他嘴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急忙缩了回去,嚷道:“你干嘛呀,咬到我的手了。”
  “谁让你不听话了。”某人得意洋洋的嚼着嘴里的果肉,那模样像是嚼着她的肉。
  卢谨欢歪着头斜他,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卢谨欢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下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只得忍了回去,就像原本鼓足了气准备爆炸的气球,自己一下子泄了气,很郁闷。
  她掰了一瓣送进自己嘴里,愤愤的嚼着,她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把果肉当成是他的肉,心里泄泄忿也是好的。
  慕岩今晚就是拿定主意了要欺负她到底,见她鼓着腮帮子嚼着果肉,他也不着急,等她又掰了一瓣送进嘴里,他忍不住俯下头去她嘴里抢,抢到了也不出来,就在她嘴里吃,吃完了就吃她舌头,仿佛要把她舌头上的甜味也吮得干干净净。
  “嗯。”卢谨欢捶着他的肩闷哼一声,他退了出来,抢过她手里的果肉,掰了一瓣送进她嘴里,照例又去抢着吃,一个皇帝柑吃完,卢谨欢面红耳赤,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反正他不想让她安生就对了。他又剥了一个往她嘴里送,她不肯再吃了,他舔着她嘴角溢出来的汁水,诱 惑道:“要不,你来吃我的?”
  卢谨欢臊得满脸通红,又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哪里肯?一下子站了起来,急慌慌的道:“我去洗澡。”然后顾不得身后那个一脸莫高深测的男人,几步冲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盖上,她捂住火烧火燎的脸颊,一时间闹不明白慕岩想干什么,这样的温存,实在不适合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
  她纠结了许久,都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水洗澡,洗了一半,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没有拿进来,她在浴室里梭巡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浴巾之类的东西,一时犯起愁来,她总不能又穿着那身衣服出去吧?
  若是以前,她就叫慕岩把衣服拿给她了,可是今时今日,他们的相处那么尴尬,她开不了口。拿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她把大衣裹在身上,想着一会儿去拿了内衣裤进来穿上就好。
  她悄悄推开门,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客厅里很安静,她探出头去,没有看到慕岩,她悄悄的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慕岩已经不在客厅了,她不知道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她的行李箱好像还躺在慕岩车里的后备箱里,她要找衣服的话,就只有去卧室找。
  卧室跟书房只一墙之隔,卢谨欢走到卧室前,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慕岩讥诮的声音,“慕楚,你当真是长大了,能把欢欢的消息瞒得水泄不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慕岩,你敢动欢欢,我跟你没完。”慕楚愤怒道,他回到慕宅去找他们,门卫告诉他,慕岩根本就没有回去过。他知道慕岩一定是把欢欢藏起来了,他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岩了。
  “呵呵,我就是动她了,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会让她来偿还卢文彦欠下的债,我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担心了吧,可惜也就只有你担心,你看看你那个无情无义的老子,他巴不得让你们姐弟俩替他受罪。”慕岩讥讽道,他前些天派人去查卢谨欢的消息,她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若不是他遇上了秦知礼,只怕还不知道她离他这么近。
  “慕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大哥。你敢伤害欢欢一根汗毛,只要我有机会带走她,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她。”慕楚狂怒的放下狠话,他要报仇,冲卢文彦去也好,冲着他来也好,父债子偿,他们卢家欠他的,他二话不说以身受着,可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欢欢?
  欢欢这辈子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他为什么还要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狠心的撒一把盐?
  “我倒是极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带走她?你别忘记了,她对我可是死心踏地,你让她跟你走,她肯么?”慕岩一点也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卢谨欢在门外听着他的话,心一点一点的凉了,原来他如此捉磨不定,根本就不是想通了,而是想折磨她。她眼里迅速的涌起了泪花,他还能怎么折磨她?让她尝到被他疼爱的滋味,然后再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复么?
  她走进卧室,没有再去找衣服,也没有去客房里睡。如果他真的要折磨她,她穿不穿衣服,都躲不掉。她躺在被子里,无神的看着前方,目光再也凝聚不了一个点。
  慕岩挂了慕楚的电话,他冷笑一声,慕楚想替卢谨欢出头,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只是……,他的目光落向浴室方向,狠话说得出口,为什么面对她时,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想起刚才两人舌头交缠的情形,他抚了抚唇,转身出了书房。他回到客厅,看了一眼浴室,浴室里的灯已经熄了,他又走回卧室,见到房中那张大床上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很满意。轻轻合上门,他去浴室冲了澡。
  把电视关了,他回到卧室,床头灯晕黄的光线十分缱绻,他没有开大灯,就着朦胧的光线走进去,从另一头爬上了床。
  这是近十天来,他第一次跟她同床共枕。他躺在床上,见她将自己险险的挂在床沿上,他挪过去一点,将她扯进怀里,手碰到她的肌肤时,他才发现不对劲。
  她的身体很冷,手触上去时,一点温度也没有,他的大手从她光滑的背一直移到她的臀部,这才确认她真的没有穿衣服。他欣喜若狂,以为她很想他,大手一扳,将她扳了过去,他呼吸重了,撑身压在她身上,说:“想要了?”
  卢谨欢没有反应,她闭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慕岩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已经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在她锁骨处印下一个又一个湿润的吻痕。
  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从始至终,卢谨欢都没有反应,不反抗也不出声。渐渐的,慕岩察觉到不对劲,身下的这具胴 体太过僵硬了,她若真的想要,不会是这样的。
  他迅速从她身上翻下来,按开了床头开关。屋里灯光大作,他看见了她满脸的泪水,心口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痛。他俯身过去,轻轻拭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问:“好好的,怎么哭了?”
  卢谨欢恨自己的不争气,她曾对自己发过誓,不再掉下一滴懦弱的眼泪,可是她还是落泪了。心里已经被绝望填满,到底要怎么做,他的恨意才会消失,到底要怎么委曲求全,他才会重新再爱她?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你想怎么羞辱我折磨我,尽管放马过来吧,玩够了,就放我走。”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剩下仇恨了,那么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慕岩是真的想好好疼疼她,下午在病房里,若不是因为偷听到她要跟卫钰走,他理智尽失,他也不会在卫生间里强了她。这会儿,看到她难得的温顺与主动,他是真的只想爱她。
  可是被她这番话一刺激,他全身沸腾的情 欲之火瞬间熄灭。他整个人都像坠入了冰窖之中,他狠狠的剜着她,“卢谨欢,我**的就是疯了,才会……”
  他咬了咬牙关,终究没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出口,他狂暴的瞪着她,须臾,又像头恶狼一样扑上去撕咬她,“你喜欢被玩是吧,我就好好玩个痛快,可你想走,没门!”
  他的力道不复刚才的温存,牙齿重重的磕在她的骨头上,她浑身都痛得开始哆嗦起来。好痛好痛,可是这么的痛,却抵不上心上半点痛。
  慕岩,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子?
  慕岩发泄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睛已经猩红一片,像一个复仇使者,让人望而生畏。他恶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说:“睁开眼睛啊,刚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这会儿又变成胆小鬼了?有种敢挑衅我,就没种敢面对么?”
  卢谨欢的下巴痛得要命,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痛吟泄出口。她如他愿的睁开眼睛,眼底却一丝生气也没有。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清亮的眸光,让人自惭形秽。
  慕岩滔天的怒火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的消失,他怎么总是被她刺激得失了控?他垂下了眼睑,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他翻身坐起来,悉悉索索的穿起衣服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真想不顾一切的强要了她。可是对上她的目光,他知道,如果他再一次强 暴了她,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即使他被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也不敢赌。穿好衣服,他什么话也没说,摔门而去。   


 
☆、V50 他在折磨谁
  卢谨欢仰躺在床上,连拉被子盖住赤 裸的自己的力气都没有。慕岩眼里的痛苦与挣扎,她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他执意把两人逼入这种境地,她除了无声反抗,还能做什么?
  眼泪肆意流了出来,打湿了她的鬓发,打湿了枕巾。她侧着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将还留有他余温的被子抱在怀里,像抱住最后的希望。
  她甚至想过去乞求他,求他放弃仇恨,求他跟她好好过日子。父亲造的孽,她拿一生的爱去还他。可是面对他那双充满憎恨与厌恶的双眼时,她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开不了口,即使被他折磨死,她也开不了口。他父亲的一条命,再加上**妈被囚禁了五年,五年的禁闭生活使她身心受创,她看着她每日每夜的发疯,她怎么还有脸去求他放弃仇恨?
  她知道流泪没用,可是她除了哭,除了默默承受他的报复,她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残忍?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飞上天时,又给她致命一击,让她跌入万丈深渊,跌入永无光明的地狱里。
  直到天明,卢谨欢才睡着,她睡得并不安稳,时梦时醒,她梦到了15岁那年,她把卢谨纯最喜欢的宠物扔进了池子里淹死了。卢文彦说她性情残忍,不配做他的女儿。
  从那以后,他对她仅有的关爱都全部收回,他说她性情残忍,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做下的那些坏事,哪一件哪一桩又不是泯灭人性的?
  他罚她跪在雪地里,她性子倔强,一跪就是一下午,直到卫钰出现救了她,否则她冻死在雪地里,他也不会可怜她一下。
  而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是她的父亲,他给了她生命,却让她这22年来没有得到过关爱,没有得到过呵护,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歧视中。
  甚至因为他的狠心,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她已经这么悲惨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还要为他造下的孽还债?
  她还梦见了自己缩在角落里,看着卢文彦将卢谨纯举得高高的,心肝宝贝的叫着,她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温暖,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投错了胎。如果人真的会有下辈子,她不愿意再世为人。
  早上慕岩出门上班时,见卧室的门还是紧闭着,他忆起昨晚卢谨欢说的狠话,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进去,提着公文包直接走了。
  卢谨欢睡到中午才醒来,她很饿,昨晚虽然吃了很多饺子,但是被一晚的噩梦缠着,虚耗了她的精力,她觉得很饿。撑身坐起来,卧室里很暗,她却能看清楚自己身上的吻痕。
  想起慕岩,她心中又是一痛,掀开被子下床,她去衣柜里找衣服,里面只有慕岩的衣服,她又连翻了几个衣柜,还是只有慕岩的衣服。她没办法,只好拿了他的衬衣穿上。
  慕岩很高,一米八几的个头,她才一米六几,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布袋挂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想笑,便自娱自乐起来,指着镜子里的人,粗着嗓音说:“大胆奴婢,竟敢穿朕的龙袍,小心你的狗命。”
  卢谨欢连忙装出一副罪该万死的样子,求饶道:“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有衣服穿,只能穿您的,对不起,奴婢马上脱掉。”
  “你以下犯上,还敢色 诱朕,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拖下去砍了。”卢谨欢又做出一副盛怒的样子,厉声一喝,倒有几分像慕岩发怒时的样子。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她惊恐万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笑,就大声笑起来。苦中作乐,大抵就是她现在这种模样了。
  可是她笑着笑着,眼里就凝聚起泪花来,她正要自怨自艾,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卢谨欢反射性的回过头去,就见慕岩斜倚在门边上,看那模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将她刚才的糗样都看见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室内温暖,她就只穿了一件衬衣。衬衣的料子很薄,贴附在她身上,她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三角地带的幽林更是勾人。
  她顾不得丢人,惊慌失措的跳上床,脸因为窘迫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嚷嚷道:“你…你怎么在家里?”
  早上她迷迷糊糊听到关门声,以为他去上班了,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自导自演来娱乐自己。一想到他把她刚才的举动尽收眼底,她就觉得丢人。
  慕岩站直身体,他缓步走进去,坐在床边,倾身贴近她,哑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在我面前用不着遮挡。”
  这番话若是以往,她定会觉得羞涩,可经过了昨晚,她只觉得他言语间含着羞辱,俏脸瞬时一白,她垂下头,淡淡道:“没错,我什么样子你都见过,在你面前不穿衣服都没什么。”
  听着她赌气的话,他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没有解释,坐直了身体,说:“出来吃饭吧,你胃不好,三餐要准时。”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卢谨欢愣愣的坐着,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他的催促声,她才把大衣穿在面上,赤着脚走出去了。
  慕岩坐在餐桌旁,睇了她一眼,拿碗盛了汤,自顾自的喝起来。卢谨欢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看了看桌上的菜,满桌都是她最爱吃的,色香味俱全,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拿碗盛了汤,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慕岩见她只喝汤不吃菜,挑眉看着她,说:“菜不合胃口?尝尝这家的水晶虾饺,我记得你最爱吃。”
  他自然的给她布菜,两人就好像回到从前一般,心无芥蒂,恩恩爱爱。卢谨欢拿起筷子,久久没有动,慕岩眼里的耐性慢慢消失,他将碗一搁,腾一声站起来,冷声道:“我吃饱了,从今天起,我每天都在家里吃饭,早中晚,一日三餐你都给我准备好。”
  卢谨欢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把她带回来,就是要把她当佣人使唤么?这样也好,只要他不是一生气,就把她往床上压,让她做什么都好。
  “我知道了。”她夹起虾饺咬了一口,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可是她却食不知味起来,原来有一天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也会变得不喜欢了。
  慕岩看见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掉她的筷子。他知道她胃不好,特意绕到她爱吃的那家馆子,去给她买回她爱吃的菜,还怕她胃口不好吃不下,特意回来陪她吃。
  可看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来气。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不会一副他亏欠了她的样子?
  慕岩怕自己会失控,气得转身就走。直到传来电子门被摔上的声音,她才愣愣的放下筷子,看着玄关处发起呆来。
  …… …… ……
  收拾好碗筷,卢谨欢无事可做,又去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拿烘衣机烘干。没有接触过阳光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湿漉漉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试着去开电子门,这才发现是密码锁加指纹的,她输了两次密码都不对,最后她输自己的生日,这下密码对了。可是指纹却对不上,她依然出不去。
  她想出去,并不是想逃离慕岩,因为她知道,慕岩既然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那就说明他不怕她逃。她只是想去楼下买包卫生巾,这两天是她的信期,她要准备一下,否则到时弄在身上,她连内 裤都没得穿。
  开不了锁,她很无奈。看来慕岩还是防着她会逃离的,她回到客厅,看见座机时,她想她该给慕楚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拿起听筒,她拔了一组号码,几声之后,电话被对方接起来,慕楚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卢谨欢感觉恍如隔世,“欢欢,慕岩把你带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来接你。”
  卢谨欢知道这栋大厦的名字,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想走。“慕楚,你不要管我了,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
  “欢欢,你说什么胡话呢,慕岩现在满腔仇恨,他会伤害你的。”慕楚愤怒的咆哮,慕岩疯了,她也疯了不成。慕岩已经不是以前事事以她为重的慕岩了,她难道还看不清么?
  卢谨欢想起了昨晚,想起了慕岩重重咬吻她时的痛苦与无奈,也许是他们把他想得太坏了,他如果真的要伤害她,昨晚就会不顾一切的强要她。“他不会的,慕楚,我想赌一把,赌在他心目中,是我重要还是仇恨重要。”
  慕楚都快急疯了,他冷笑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对他来说,仇恨最重要呢?这几天他的绯闻不断,你知不知道,他跟白柔伊在一起了?他要是还有一点在乎你,他就会知道,白柔伊对你来说是你的心头的一根刺,他是要你如梗在喉,你这个傻瓜。”
  慕楚要不是急疯了,他不会告诉她。这些天,他把慕岩的消息全都压下,不准任何人在她耳边嚼舌根,怕的就是她伤心。现在,他只求她能速速清醒,离开那个伪君子,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了。
  “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只要你打开电视看看,你就会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公然在一起了,甚至…甚至还有人拍到他们近来出入酒店的照片。欢欢,你别傻了,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你我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为了复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慕楚痛心的道。
  卢谨欢满目都是泪,她摇头说:“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对我,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欢欢,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走,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不会让他糟蹋你。”以前,慕楚最崇拜的就是大哥慕岩,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庆幸欢欢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
  可自从他知道慕卢两家的恩怨后,他就在为卢谨欢担心,甚至不敢与她相认。可是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慕岩从他的身世追查到了慕卢两家的恩怨,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现在的他,让他陌生到不敢认。
  卢谨欢整个人呆若木鸡,脑海里一直回荡的就是那句话,慕岩跟白柔伊在一起了,他们还出入酒店。白柔伊对他的心思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心好痛。慕岩报复她羞辱她,她都可以咬牙忍受,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子伤害她?
  “欢欢,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告诉我地址……”慕楚还在说什么,卢谨欢已经听不见了,听筒从她手掌间滑落下去,她整个人已经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只有源源不绝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慕岩,你当真这么狠心的对我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对我好,又为什么怕我饿着怕我伤了胃?
  慕楚喂了半天,那端都没有人回答,他急得挂了电话,又回拔过去。只是那边一直占线,他气极,提起手机就往墙上砸去,手机应声而碎,他气得直喘粗气。
  阮菁进来时,看到他正在发脾气,她蹲下去拾起地上的碎片,说:“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我不要你管,你出去!”慕楚现在看见阮菁也是一肚子气,若不是他们当年那个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计划,欢欢怎么会进退维谷?如今欢欢的不幸,都是他们造成的。
  为什么始作俑者还能轻松过日子,而无辜的人却要为他们还债?
  阮菁微微一笑,当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慕楚有这样的本事,他除了会玩跑车玩女人,没想到还会玩股票。他现在旗下的产业,基本都是他在股市里捞的资金创建的,他名下的资产,只略逊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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