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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宝贝让我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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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欢欢,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回报,不要有负担,也不要时刻想着回报我,如果不是你真心所想的,我宁愿不要。”慕岩很真诚的说。
卢谨欢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遇到这样的男人,他像太阳一般,让她感觉到温暖,他强势一样的存在,又让她离不开他。
怎么办,她越来越爱他了,爱到只要一想到不能爱他就会心痛。
慕岩将她搂进怀里,他想要的不过是她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这就足矣。只是人生变化多端,他们真的能够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吗?
那晚的方便面,卢谨欢吃出另一种味道来,那种味道叫幸福。
回到慕宅,时间已经很晚了,今晚慕岩没有缠着她,两人静静相拥,感受那脉脉温情在他们之间涌动。那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满足很踏实。
………………
卢谨欢回了娘家一趟,母亲的气色比上一周看到时红润了许多,她渐渐放下心。本来慕岩要陪她来的,临出门时,被一通电话催去了公司。
他十分歉意,她心里虽然失望,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他要去看她妈妈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沈洁见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不悦的斥她,“欢欢,你现在是慕岩的妻子,万事都要以他为先。你周一到周五都在学校里,难得周末在家,就要好好陪陪他,好好侍候婆婆,不要经常回娘家,人家心里会不舒坦的。”
卢谨欢赖在她怀里,撒着娇道:“妈妈,我问过慕岩了,他说不介意我经常回娘家,还说子欲养而亲不在,让我要好好孝顺您呢。”
沈洁听她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夸奖慕岩,知道她的心思全在慕岩身上,她叹了一声,“欢欢,慕岩对你好吗?你幸福吗?”
如果沈洁这番话是在三个月前问她,她回答起来或许还很心虚,可是此刻,她理直气壮,“妈妈,我很幸福,您放心,我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沈洁的眼里泛着明媚的忧伤,她抚了抚女儿俏丽的脸颊。这些年她要照顾她,还要学习,总是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她的脸色总是苍白居多,可是这几次她回来看她,她的脸颊变得红润了,连双眸都变得灵动起来,那是恋爱中的小女人才会有神色。
慕岩真的对她那么好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领他来见她呢?
她真的很想见见那个给她女儿幸福的男子,当面感谢他,谢谢他给了她女儿幸福。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妈妈相信你,你一定会幸福,也一定要幸福。”沈洁心中对她一直存着内疚,当年她自私的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想到最后却伤害了她,这些年,她看着她受委屈,她很恨自己。
当年她但凡为她想了一点,也不会带她走进卢家。可如今悔恨已经太迟了,她只希望这个世上会有一个人,像她爱她一样爱她疼她宠她。
卢谨欢从后院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她车头上的卢谨纯。她脸色十分难看,似乎还在为昨晚的事而耿耿于怀。慕岩收拾了她一顿,她并没有特别开心。
她跟卢谨纯生活了20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她的性情怎么样她一清二楚,昨晚她在她跟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她岂会善罢甘休?
因此她看到她坐在她的车头上,只是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刚一走近,就听到卢谨纯讽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我们的大少奶奶现在越来越威风了,值得慕大少为了你一掷千金,你多洋气呀。”
卢谨欢装没听见,按开电子锁,将钥匙**锁孔里。
卢谨纯见她不理她,话也说得越发难听了,“也是,凭你这张脸蛋,怎么可能取悦尝遍人间绝色的慕大少,肯定是你床上功夫了得,就像当初跟卫钰哥一样,我怎么忘记了,你还有一双专勾人的狐狸眼呢。”
卢谨欢蹙了蹙眉头,本来她还想忍一忍风平浪静的,但是她越说越过分,她忍不住斥道:“卢谨纯,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自己无能,就别怪别人羞辱你。”
“你是承认了,昨晚的事是你故意给我难堪?好啊,卢谨欢,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我…我要你的命。”卢谨纯激动的从车头上跳下来冲过去,作势去掐卢谨欢的脖子,卢谨欢反应极快,身形一闪让了开去。
卢谨纯哪里受得住这个,见扑了空,她反手一巴掌就向卢谨欢招呼而去,卢谨欢反应得快,一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往后一推,卢谨纯穿着高跟鞋,这下往后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
她充满恨意的瞪着卢谨欢,“卢谨欢,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慕岩是真的爱你?等他厌倦了你,他迟早都会抛弃你的,到时候我看你去哪里哭。”
卢谨欢没有跟她浪费唇舌,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想了想,探出脑袋来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卢谨纯,道:“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老是像苍蝇一样盯着我,自己该走什么路就去走什么路,否则没有人会对你的不幸负责。”
卢谨欢开车走了,卢谨纯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卢谨欢回到慕家,她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多,慕岩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她想回房间去看看书,然后再下来准备晚饭。
她走上楼,像往常一样推开门,突然听到一句“慕岩,要我,狠狠的要我”的娇媚女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在卧室门前不动了。
☆、V12睡了她的男人
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娇吟声,卢谨欢整个人都仿佛置身在冰窖里,冷得发抖。她认出了那道声音,是白方渝,她在她跟慕岩的卧室里,甚至在他们的床上,甚至在睡她的男人……
心尖倏然传来的剧痛让她痛得弯下了腰,眼眶热得发疼,眼圈慢慢红了。她很想哭,最后还是忍住了。在最初的震惊跟惊慌失措后,她想起了慕岩对她说的话,夫妻之间要信任,她要相信他。
也许他也不想的,也许是白方渝给他下药了,也许是白方渝以死相迫,他不得已而为之……,一瞬间,她给他想了许多种理由为他开脱,可无论哪种理由,她都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这样荒唐的情事,她发现她还没办法大度到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想到妈妈跟卫希兰这些年相互折磨的痛苦,她不想成为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慕岩真的还放不下白方渝,那么她成全他们。
她的爱是骄傲的,她不能让自己低进尘埃,更不想让自己在爱情里受尽折磨。她的手握上了门把,今天无论慕岩是自愿还是被迫,她都要亲眼看见,亲眼让自己死心。
她鼓起勇气慢慢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门口散乱的红色高跟鞋以及鹅黄色的羊毛外套,再远一点,是条黑色真丝短裙与黑色**。
那一刻,她几乎想夺门而逃。她怕,怕见到令她心碎的一幕。她浑身哆嗦不止,耳边响起白方渝的淫声浪语,她根本没勇气去看床上。
她缓缓背过身去,她到底还是胆怯了,这段时间慕岩对她很好,好到她心生不安。她是自私的,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好是爱她,她仍然不肯敞开心怀去爱他。她害怕,害怕自己为了爱他而失去自我,害怕自己会失去做人的原则。
可是现在,她没有勇气站到他们身边,去接受那么残忍的一幕。虽然她努力克制自己,可是她还是失去了原则。她爱惨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接受他睡了别的女人的事实。
最终,她还是走出了卧室。她像一个失了魂魄的布娃娃,浑浑噩噩的飘荡在走廊里,心已经痛得麻木,眼睛干涩的发胀,她却流不下泪来。
慕岩,你让我信任你,可你的作为,你让我如何信你?就算你放不下白方渝,就算你们要在一起,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至少…至少别弄脏了我们的床。
你看,爱情才是真正的毒药,会让人失了本性失了原则,甘心沉沦。
她以为她会很好的守住自己的心,偶尔小心翼翼的去爱他一下,可是爱情哪里有理智可言,从他像天神一般降临在她面前救了她之后,再到他对她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与坦城,她就无法控制的深陷在他制造的爱情漩涡里。
她喜欢他温柔缠绵的吻她,她喜欢他一本正经严肃的跟她说教,她喜欢他在动情的时候在她耳说着下流的情话,她喜欢他在她身上驰骋时快乐的低吼……,看吧,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得那么深,她还想再自欺欺人的说,她不爱,就要放手成全?
突然,她定住身形,她觉得很不对劲。慕岩有着军人最正直的作风,就算他要跟白方渝发生什么,也绝不会在他们的卧室里。更何况,他喜欢叫床,每次都叫得比她大声,让她耳红心跳。
还有刚才丢了一地的衣服,仔细想来,好像就只有白方渝的衣服。不对,如果他们真的猴急到连另外找个地方的时间都没有,那么为什么地上只有白方渝的衣服?
她的心狂跳起来,隐隐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让她自动放弃的阴谋。她拔腿跑了回去,她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跑到卧室门口,激动的大力推开门,发出一声哐啷巨响。她站在门口中央,看见白方渝身上只穿着红色蕾丝胸罩跟T字小内裤,蹲在地上捡衣服。红艳的色泽衬着白皙的肌肤,性感诱人。
可卢谨欢哪时顾得上看一眼眼前的美景,她像旋风一样卷进去,在白方渝错愕的目光下,将浴室、更衣室和衣柜都挨着搜了一遍。
屋里没有慕岩的身影,她又跑到床边去把被子掀下床,仔细查看床上是否有欢爱的痕迹,没有,什么也没有。空气里没有欢爱过后的暧昧气息,床上没有欢后过后的痕迹,屋里没有慕岩的身影,那么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是白方渝一手导演的一场戏!她差点就被骗了!!
白方渝脸色青白交加,勾人的凤眸里尽是错愕与慌乱。她意识到自己在卢谨欢眼前还是半裸着,她心里难堪极了,连忙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她怎么也没想到卢谨欢的内心会那么强大,如果换做是她,慕岩跟最爱的前女友在卧室里激情缠绵,她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夺门而逃。
可她明明已经走了,最后竟然还倒了回来,让她精心导演的一场大戏功亏于溃。
卢谨欢抱臂站在卧室中央,冷冷的看着白方渝,白方渝在最初的慌乱与难堪之后,迅速的恢复了高傲的本性。即使她做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最后还是能够理直气壮的回视卢谨欢。
她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完全无视卢谨欢的存在。就算此刻她很丢人,她也不愿意在她面前失了气场。
卢谨欢气得浑身发抖,她到底要多么厚颜无耻,才能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而且看看她的表情,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做人做到这份儿上,简直无可救药!
“白小姐,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觉得你很无耻么?”她忍无可忍,刚才她差一点就相信了慕岩真跟她上床了。此时知道是虚惊一场,她心里冷怒交加,连手心都在发颤。
太无耻了,她太无耻了。
白方渝已经穿好衣服,她站起来,轻蔑的看着她,傲慢道:“要论无耻,谁也没有你无耻吧。你不过就是慕岩花一千万买回来的暖床与生孩子的工具,你以为慕岩会爱上你么?”
她的话一下子触到她的痛处,卢谨欢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在颤抖。是的,她一直不敢敞开心扉去爱慕岩,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介意自己与慕岩的婚姻是建立在交易上的。
即使他撕毁了那份契约,可这个疙瘩始终存在她心头,让她裹足不前。
“如果慕岩没有爱上我,那么也不用白小姐费尽心机的导演出这场戏了。我知道白小姐曾经是演戏的,你的表演天赋也确实让我惊叹。不过戏子就是戏子,你的身份比我也高尚不了多少,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卢谨欢冷冷道。
要论伶牙俐齿,她也不输给谁。白方渝想要在她这里讨嘴上便宜,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白方渝气得红毛绿眼的,都恨不得将卢谨欢撕成碎片,“卢谨欢,不信咱们走着瞧,看在慕岩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白方渝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直到房门被大力甩上,卢谨欢全身都像失了力气一般滑坐在地上。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方渝身上的香水味,她一时觉得恶心,疯狂的干呕起来,呕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她也没有停下来。
脏,真脏!
她觉得屋里每样被她碰过的东西都像带着病毒一般,脏得不得了。她站起来冲到床边,将床上的被子全都扔到地上,连床单跟床垫都不放过,她边扯边流泪,她只不过想得到简简单单的幸福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将床垫掀到地上,她看着一室狼藉,跪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木地板上,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不是白方渝自己先疯,就是把她逼疯。
慕岩开完紧急会议出来,正打算给卢谨欢打个电话,就见陈善峰脸色古怪的走过来,他挑眉看着他,静等他走近。
“总经理,大明星找呀。”陈善峰跟慕岩在部队上就认识,也知道他这三年跟白柔伊暧昧不清的关系。自从慕岩结婚以后,白柔伊就再也没有来过慕氏。所以今天他看见她来,以为他们旧情复燃了,所以他笑得格外的猥琐兼下流。
慕岩不用想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踢了他一脚,他已经机警的闪开。他没有乘胜追击,转身向办公室走去。白柔伊坐在沙发上正翻阅杂志,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对着来人风情万种的一笑。
倘若是一般的男人,见到一个大美人对自己如此妩媚的一笑,只怕身心都酥软了。不过慕岩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仅仅是礼貌的对她颔首,“你怎么过来了?”
白柔伊脸上的笑容僵窒了一下,随即又荡开一个很忧郁的微笑。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拖住他,好让姐姐能够顺利做事。于是她说:“我路过这里,就想上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急着赶我走。”
自从上次在这里勾引他失败,白柔伊自尊伤了许久,都不敢再来找他。所以这次,她先把话说在前头,免得被他的冷漠给冻伤。
慕岩淡笑了一下,说:“我听说你刚接拍了一部电影,马上要去横店拍摄,恭喜你。”
比起白方渝,白柔伊更适合演艺圈,因为她清楚自己的所长,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赢机会。换言之,她比白方渝世故,比白方渝有心计,更比白方渝聪明。
白柔伊心里一喜,“岩,你还关心我的对吗?”
慕岩脸上噙着客气疏远的笑意,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柔伊,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也不要对我有所期待,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白柔伊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真残忍,总是在给了她希望时,又狠绝的让她陷入绝望中。她怎么会爱上这样冷酷的男人?可即便是痛苦,她还是深陷其中。
她勉强笑了一下,幽幽叹息道:“抛开这一切不谈,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的问候,你就非得要将界限划得这么清么?”
慕岩动了动唇,他始终无法对她太狠,当年若不是她,他早就淹死在冰冷的湖水里。“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
她展颜一笑,只要他没有将最后的狠话说出来,她就还有机会,“岩,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慕岩没再说话,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白柔伊也不介意,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是静静的看着他,她也觉得很满足。时间就在指缝间慢慢溜走,直到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才打破了这种沉默。
白柔伊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站起来对慕岩道:“岩,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我让陈善峰送你回去。”慕岩站起来准备送她出去,白柔伊抬了抬手制止他的动作,“不用了,我自己出去,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慕岩没有坚持,目送她离去后,他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今天他本来想跟卢谨欢一起去卢家的,结果接到陈善峰的电话,只好回公司加班。
原来是新加坡子公司出了点问题,他打算等明天卢谨欢去学校后,就去新加坡一趟。收拾好东西,他快步走出去,到了助理室时,他敲了敲陈善峰的桌子,说:“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你也给我顶着,不许打扰我。”
陈善峰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我要是顶不住呢?”
“那你就等着发配非洲。”慕岩撂下狠话,无视陈善峰**的俊脸,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白柔伊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立即接通电话,“姐,成功了吗?”
电话那端的白方渝有气无力,直接下命令道:“你马上回来,你回来再说。”
听着她毫无喜悦的声音,白柔伊的心沉进了谷底。她没有耽误时间,急急忙忙开车回去了。
回到别墅,她连车钥匙都来不及取,匆匆忙忙跑进去,就看到白方渝一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而客厅里那些水晶摆饰被她摔了一地,白柔伊小心避过地上的碎玻璃渣,来到她身边,急声问道:“姐,怎么样了?”
其实看到白方渝发脾气,她就知道肯定是失败了,不过还是假意问了一下。
“贱人,竟然敢骂我是戏子,她以为她好得到哪里去。”白方渝气得都要抓狂了,回来后,她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不解气,又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可胸臆间的怒气却怎么也平息不了,她快要气死了。
白柔伊坐在沙发一侧,静静的看着她姐姐发脾气,此刻的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柔美的样子,比起三年前,她现在脾气冲动易怒,动辄就是摔东西骂人,毫无素质可言。
这样的她,又拿什么去赢回慕岩的心?
白柔伊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脾气,才使劲撺掇她。卢谨欢不是善茬,她能够让慕岩对她死心踏地,连白方渝都不是对手了,由此可见她的手段有多厉害。
“唉。”白柔伊假意叹了一声,“我当时就说过这个办法行不通,你偏不听,这会凑上去让人羞辱了,要是让慕岩知道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她提到慕岩,白方渝的脾气立即收敛了许多,她担心的看着白柔伊,说:“你就知道放马后炮,我们商量时你不是也说这个方法可行么?”
“是啊,我哪里知道卢谨欢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不是你表演得不逼真,让她起疑了,否则怎么会让她拆穿?”白柔伊想不通,以她对卢谨欢的观察,她在慕岩面前是一个很不自信的女人,若是她听到慕岩跟白方渝在他们的卧室里做爱,她没理由会闯进去。
如果她聪明,她更加不会闯进去,因为撞破了白方渝跟慕岩的情事,她就很难再留在慕岩身边。
所以她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她的反常。
“我哪里知道,本来她推开门,后来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跑了回来,当场撞破我的计谋,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白方渝想起当时的情形,就有些无地自容。
白柔伊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她想笑,最后还是将笑意无声咽下。她把她叫回来,自然还有更大的用处,如果现在因为这件小事跟她闹翻,就实在太不值得了。
“姐,没关系的,失败乃成功之母,我们记着这次的教训,下次一定会成功的。”白柔伊鼓励她,她可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灰心丧志。
“还下次?”白方渝横眉瞪着她,“还不嫌丢人现眼?”
白柔伊摸了摸鼻子想,反正是你丢人,又不是我丢人。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她安抚道:“我说的下次不是指重复用这招,既然卢谨欢都拆穿过一次了,再用这招除了自取其辱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姐,我是说对慕岩真的下药,你们真正发生关系,若是幸运,你怀上了慕岩的孩子,到时就可以凭借孩子逼他离婚娶你。”
白方渝被她说得心动不已,但是心里又有另一层担忧,“可是今天我被卢谨欢拆穿了,假如她对慕岩说了,我还有机会接近他吗?他之前对我的态度就很冷,我甚至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慕岩了。”
“你放心,我敢保证卢谨欢不会说的。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告诉慕岩,因为你是慕岩曾经深爱的人,她如果说了,又没有证据,慕岩只会觉得她无事生非。”白柔伊当时就是料到这一点,才敢让白方渝去的。
这颗棋子,她不会那么快就弃掉。
白方渝稍稍放了心,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你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柔伊,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是故意让我这样做的?”
白柔伊的心咯噔一跳,难道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她连忙正色看着她,做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这样子怀疑我,你太伤我心了。既然这样,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也别来让我给你出主意,省得你疑东疑西的。”
她说完作势要走,白方渝见惹恼了她,连忙追上她拽住她的手,好妹妹长好妹妹短的哄,终于将她哄得眉开眼笑。白柔伊语重心长道:“姐,你最近暂时不要再有什么行动,免得让慕岩生疑。他现在是完全着了那女人设的迷障了,你等他们之间的热乎劲过了,再寻找机会。”
白方渝今天受了卢谨欢的羞辱,哪里肯等。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慕岩的性子,他若真是爱上一个人,那股热乎劲就很难过的。她越等最后只能等来沉埃落定,所以她不能等。
白柔伊见她迟疑的模样,她郑重道:“姐,千万不要太激进,如果你让慕岩现在就对你设防,那么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白方渝没说话了,柔伊说得对,慕岩那样的人,如果他爱你,他就会将你宠上天,如果他恨你,他就会让你生不如死。她在他爱她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如今追悔莫及。
如果当年她肯听他的,早点从演艺圈中退出来,也许她现在会成为他的妻子,被他宠着爱着。
白柔伊点到即止,没有再多加劝说,转身上楼去了,独留白方渝在回忆里黯然神伤。
………………
卢谨欢大哭了一场,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狠狠的抹了抹眼泪,看着一室狼籍,她打电话叫佣人上来,把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扔了。
凡是被白方渝碰过的东西,她都觉得很肮脏。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毫无理智可言,可是只要她想到白方渝躺在这张床上,曾幻想过慕岩要她的情形,她就觉得恶心。
佣人上来听说她要把卧室里的东西都扔了,脸色变了变,迟疑道:“大少夫人,这…还是等大少爷回来再扔吧,这些东西都是当年方渝小姐挑选的,我怕大少爷他……”
“我说扔了你听不懂吗?大少爷怪罪下来,我顶着就是。”卢谨欢一听她住了快半年的卧室里的东西,都是白方渝买的,她当下更加坚持。
佣人噤了声,可都没有动,卢谨欢见使不动他们,差点又气哭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白方渝的行为就是要给她添堵,她只要不理就好了。
可是她却在乎的要命,仿佛今天白方渝睡的真的是慕岩,而不是她的幻想。
“还不快搬,是要我亲自动手么?”卢谨欢冷声斥道,她鲜少这么计较过。今天的事让她想想就觉得荒唐,白方渝到底有多么不自爱,才会跑到他们床上来自导自演这场戏?
慕岩回到房间,就听到卢谨欢的话,他看到房中大床上的东西全都到地上去了,他皱了皱眉头,缓缓走过去,说:“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少爷。”刚才回话的那个女佣说,“大少夫人要把这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扔了,我跟大少夫人说这些家具是方渝小姐帮大少爷选的,大少爷喜欢得很,我怕扔了大少爷会不高兴。”
卢谨欢看到慕岩回来,刚才回荡在胸口的委屈更加明显了,她心酸的险些落下泪来,酸溜溜道:“既然你喜欢,那我去客房睡,客房的东西总不是她挑的吧。”
慕岩看见她眼眶红肿,料想她一定已经哭过一场。在他印象中,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一个恃宠而娇的人,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委屈成这样,非得拆了这屋里东西不可,难道跟方渝有关?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她挣了挣,没挣开,眼圈已经泛红了,骂道:“既然你那么舍不得她买的东西,那你抱她去,不要抱我。”
慕岩见她当真发脾气了,挑眉瞪着杵着不动的佣人们,怒道:“还杵着干嘛,既然大少夫人不喜欢,就都拖出去扔了,别碍着大少夫人的眼了。”
“可是大少爷……”
“还可是什么,再不行动,就给我拎着铺盖卷滚蛋。”慕岩凶神恶煞的道,他的宝贝他疼还来不及,谁敢给她添堵,谁就是跟他过不去。
众人不敢再迟疑,收拾的收拾,抬床的抬床。慕岩拥着卢谨欢往外走,轻言细语的哄,“宝贝儿,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要拿这些死物撒气,告诉老公,老公去揍他一顿。”
卢谨欢还在生气,看慕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阴阳怪气道:“就怕你知道了那人是谁,舍不得揍她了。”
慕岩一听她这话,心里顿时有了眉目,“说吧,到底是谁?”
“是你,你揍吧,我看着呢。”卢谨欢恨声道,都是他惹的烂桃花,现在还不依不饶的跑他们卧室里来闹了,也不嫌难看。
“不会吧,我今天可没有碰你。”忽然他似乎回过味来,凑到她耳边说:“你不会是欲求不满,所以火气特别大,要不老公这就勉为其难的帮你降降火?”
卢谨欢的脸立即就红透了,她踢了他一脚,捂着热气腾腾的脸,骂道:“你去死啦,成天就知道想那事儿。”
慕岩乐得哈哈大笑,偶尔他愿意娇宠她,看她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他就特别满足。夫妻间就是这样,偶尔他哄哄她,偶尔她哄哄他,这样日子才会过得长。
那天晚上两人宿在客房里,慕岩打着帮她降火的旗号,将她从里到外啃了一遍,将她的身体折成了各种供他**的姿势,狠狠怜爱了她一夜,直到天明时,他方才放过她。
卢谨欢始终没有告诉他,她为什么大发脾气要扔了卧室的东西,慕岩也没有再问。那晚她的身体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可她的心是空的,她隐隐之中感觉到,白方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不知道,当下一场风暴来临时,她能不能扛住。
黑暗中,慕岩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将她抱紧了些,“怎么了?睡不着?”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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