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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的冷情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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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一番罢了,要是真说出来给白轻伊听,估计夜王府的这片天都能被她给掀了。
月隐情听到白轻伊的话不由的摇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肚子疼,一抽一抽的,越来越疼。唇瓣抿了抿,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白皙的手指也下意识的抚上肚子。
“怎么了?”纳兰殇最先察觉到她的异样,紧张的看着她,声音比起平时也少了些许稳重和冷静。
白轻伊一愣,突然道:“是不是要生了?”说话间赶紧招手让站在旁边候命的产婆上前来看看。
产婆看了看月隐情的状况,立刻得出结论,“王妃要生了,快将人抱回房间,还要准备热水纱布和剪刀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快!”
纳兰殇一听是真的要生了,当即抱起咬着嘴唇忍痛的月隐情就往房间里冲。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被他平放在床上了。看着月隐情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还有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的脸色,纳兰殇只觉得心中更痛,这还只是开始,她就如此难受了,若是等到孩子生下来,岂不会将她给折磨的如同去了一层皮?
“殇,我…没事!”早就听说生孩子很痛苦,可月隐情也没想到刚开始就会痛成这样,紧紧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快说不出话来了。但看到纳兰殇心疼自责的模样,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轻声安慰道。
产婆和白轻伊,蓝岚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躺在床上的女子娇美却惨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眼神平静却也温柔。男子背对着门口,半蹲在床边,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那是懊恼,自责和痛苦交织糅杂而成的感情,复杂却更显沉痛。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二人紧握的手掌上,那么坚定,牢不可破。
白轻伊最先回过神,走上前去拍拍纳兰殇的肩膀。“殇,你先出去,女人生孩子不能有男人在场!”
纳兰殇一动不动,冰蓝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一丝赤红,死死的盯着月隐情越发苍白的脸庞,心中第一次泛起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害怕万一这一走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殇,你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产婆已经准备好了要接生,再耽搁下去只会让情儿更疼,你忍心吗?”
“殇,出去!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月隐情用力咬了咬唇瓣,让肚子上的疼痛感转移了少许,才勉强开口,说话断断续续而语气却十分坚决。
纳兰殇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最后在众人心惊肉跳的注视下深深的看了月隐情一眼,转身离开。那背影异常沉重,带着一丝果决,他走的极快,好似慢上一分就会后悔似的。
房门在背后被合上,纳兰殇攥起的拳头始终未曾松开,反而随着房内产婆医女急促的说话声而越捏越紧,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滴下丝丝血线。
早知生孩子会这般痛苦,他宁可永远不要孩子,也不想情儿受这般折磨!身为夫君,他在这种时候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更不能为她承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思绪却越发的清晰明了。此番生产,也让他更加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在他心中,她是他最爱的妻子,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情儿,咬着毛巾,不要伤了自己的舌头!”白轻伊拿过蓝岚备好的白色毛巾,让月隐情咬在嘴里。另一只手代替了纳兰殇,握着她不断收紧的手掌。“放轻松,你一定可以的!”
产婆看着一身洁白的白轻伊,见她丝毫没有要离开产房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国师殿下,产房是个污秽之地,不如您…还是先出去吧?”在龙焱所有的百姓眼中,白轻伊就是圣洁不可亵渎的神,而孕妇生产时见血,此刻她在此处陪伴夜王妃,血气恐怕会冲撞了她啊!
“若是区区血气本殿都受不了,这国师的位置也就用不着本殿坐了!”白轻伊冷眸一扫,产婆吓的一哆嗦,半个字也不敢再多说了。“与其担心其他的,不如用你所能好好为夜王妃接生,保住她母子平安!到时候,不论是本殿,还是夜王殿下,亦或是皇上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看着月隐情疼痛难耐的样子,她心中实在是万分焦急,可这产婆却还在纠结其他的,白轻伊的口气自然不好,但是又想到还需要她尽心接生,遂立刻缓了语气许以嘉奖,果不其然,产婆战战兢兢的模样顿时一扫而空,接生的劲头也足了很多。
“王妃娘娘,用力啊!”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一边关注着胎儿的状况,一边大声对月隐情喊道。
月隐情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二字来形容了,整个人好似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如墨的青丝被汗水打湿,粘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她的肤色更加白了几分。五官因为疼痛而皱巴巴的,口中的毛巾也被大力咬住,早已变了形。双眼紧闭,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把孩子生出来,脸色也因此憋得通红,紧拧的眉头像是蹙起了一座山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她心中的痛苦。
“快,纱布拿来,你们动作都快一点,赶紧去换干净的热水!”这里的医女都是还没有生育过的,对医术了解的很透彻,但对于接生这种事却显得不甚了解。不过,由于最近的一些研究,她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流程上还有些不成熟,然而整个过程却也没出什么过错!
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站在门外的纳兰殇和刚赶回赤焰城的蓝墨祁、陆浅音,以及刚收到消息跑来的白泠辰、纳兰逐星和纳兰奕等人同时变了脸色。其中又以纳兰殇的脸色最难看,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他身上升腾而出的威压将几人全部推到了他周身三米开外的地方。
白泠辰几人心知他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复杂痛苦,但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到了纳兰殇都快化成一座石像的时候,突然一道婴孩的啼哭声从房内传出,洪亮而精神。众人心神一震,眸子里都爆发出万丈光芒,惊喜之情不言而喻。
“生了,孩子平安生出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一定会母子平安的!一定会的,一定会!”
几人都十分激动,蓝墨祁说话时更是带着颤音,可见他心中的情绪就多么的起伏不定。扭头看向纳兰殇,却见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蓝墨祁和陆浅音对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进去看看,猛然一声惊呼声传出,令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不好了,王妃产后大出血,恐怕是不行了!”医女的叫声惊恐至极,间或夹杂着众人不可置信的抽泣声,让蓝墨祁软了腿,差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他此刻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窒息感痛的他都快麻木了!里面在说什么?不行了?谁不行了?
王妃!
不!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也是最坚强的妹妹怎么会不行?只是生孩子而已,她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坚强,怎么可能连一次小小的生产都熬不过去?一定是那些人在说谎!他的妹妹没有出事,她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蓝墨祁挣扎着要往产房里冲,却被陆浅音和白泠辰死死地拖住。“祁,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你们放开我!”蓝墨祁嘶吼,双眼几近赤红,英俊不羁的俊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陆浅音难受的扭过头不忍再看。“主子会没事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他如何能不理解他的感受,他的痛苦?里面躺着的被抢救的人不只是他蓝墨祁的妹妹,也是他陆浅音的主子,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家人啊!他也接受不了主子会出事的结果,可是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颓然的等在门口。他不相信主子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一切而撒手人寰,他不信!所以他等,等着看结果!
纳兰殇看着即便痛的晕迷过去仍旧皱着柳眉的月隐情,心中空寂不已。双手颤抖,却迟迟不肯落下。天知道他多想要去碰触那虚弱不堪的睡美人,但又唯恐自己手心的温度会灼了她,更害怕碰触到她不复温暖的肌肤。
前所未有的悲哀和恐惧席卷上心头,一向流光溢彩的冰蓝色眸子此刻一片死寂,空茫的让人心酸,那是一种失去了一切之后的寂灭,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吹不起半丝涟漪。
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白轻伊神色哀伤,语气中透着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殇,你…要保重!”
纳兰殇挺拔的身子狠狠一震,突然挥掌打向她,半丝犹豫都没有,且掌风刚劲有力,一看就是蕴含了不少内力在其中。
白轻伊神色一暗,垂眸抿唇,但对来到面前的掌风不闪也不避,任由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自己心口处。她轻盈的身子被这一股力道击向半空,心口受到的重击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滴落在圣洁的长袍上印下朵朵艳丽的红梅,触目惊心。
她似是拼尽全身力气勉强稳住身形,虽不至于让自己摔倒在地上,但纳兰殇所使出的掌风却将她直接推撞上墙壁,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白轻伊整个人身上的血色尽失,惨白的模样比之没了呼吸的月隐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心中清楚,纳兰殇之所以对她出手一是因为她答应要保护好她的事情没做到,二来是心中悲愤至极,难免牵累于此刻开口的她。但是她心中却无法怨恨他,月隐情的事虽是意外,但仍旧是她疏忽大意所致。
这一掌,她必须受!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欲杀子?
?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消息就传回了宫里,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哀。
茗贵妃收到消息后,神色大变,反复跟传话之人确认了好几遍,最后才不得不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震惊的呆坐在椅子上,哀伤不已。前几日她还出宫去看过情儿和她腹中的孩子,那时候她的身体还很好,胎儿也平安无虞,怎么突然就——
“来人!备轿!”她必须去一趟夜王府,殇儿承受这么大的打击,必定顾不上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他如今又出手重伤了伊儿,若是没有人拦着他,难保他不会发狂!
“云然,你代本宫去暗宫看看碧姐姐,先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几个月前月隐情身上的毒解除了之后,白煜便顺便将她身体里的蛊王取了出来。
但是这蛊王也是个格外通灵性的生物,除了月隐情能够控制它以外,任何人靠近它都会进行攻击,就连白煜也不能靠近半分。所幸,蛊王除了月隐情,还认得蓝岚和蓝潇然,最后是经由二人的手才有惊无险的帮沈碧将蛊毒给解去了。然而由于连心蛊在沈碧身体里呆了太久,又是经由转移在她身体中双倍繁殖,所以她的蛊毒才会发作的极为频繁,身体遭受侵蚀的程度也格外可怖,几乎遍布全身。
蛊毒一经解除,她体内的新陈代谢开始新一轮的循环,不断的修复着她残破的身体。一个多月的时间虽不足以让她全部复原,但脸上暴突的道道血痕倒是消退了,露出一张国色天香,冷艳至极的美丽脸庞。常年不见光导致她的肤色有了一股不正常的苍白,但同时也为她在强势中添了一丝柔弱之感。当然,她能这么快恢复也跟她多年来没有抛却修炼武功有着很大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纳兰云天、纳兰殇以及月隐情弄来了无数好药材帮她补身子。
今日发生了这种事,以沈碧对纳兰殇和月隐情的关心程度,定会在知道消息后就冲往夜王府。而太后早就视夜王府为大敌,必定十分关注夜王府的一举一动,倘若此时沈碧这个死了多年的人突然离奇现身,必定会被太后等人拿来大做文章,到时候对夜王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好拖到皇上去暗宫,明白吗?”茗贵妃复又嘱咐道。纳兰云天定然收到了消息,也必会第一时间稳住沈碧,所以她只需等到皇上出现就好。
“是,娘娘您放心!”云然能跟在茗贵妃身边,自然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不敢有一丝懈怠,立刻恭敬的应道。
“启禀娘娘,轿子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茗贵妃便快速走了出去。
贤妃自从跟随月隐情后,便聪明的学会放弃对纳兰云天的执着,虽然他来的次数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但从不在她宫里留宿。久而久之,贤妃自然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该问该探知的。所以,她便放松了心态,平日里除了偶尔去慈安宫请安,就是去茗贵妃处聊聊天,有时候不出门便留在房内绣花。
当月隐情难产后大出血的消息传到她耳中时,她顿时失神,手中握着的绣花针也不小心刺破了肌肤,点点血迹洒落在绢布上,毁了一张快要绣好的帕子。
“娘娘?娘娘?”前来回报消息的小宫女见她呆若木鸡,扬声唤道。
“怎么会这样?”贤妃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手中的绣品滑落,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一把扯住小宫女的手臂,面带忧色,语气急切而哽咽,“你会不会是听错了?夜王妃她…怎么可能会…会…?”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小宫女被她抓的疼了,清秀的脸蛋皱了起来,但看着她几近失控的模样,心中却有些担忧。贤妃娘娘性子很好,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很不错的,想必娘娘也是太过紧张夜王妃的事情,所以才会失了方寸。可是,这件事是不可能出错的啊!“娘娘,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各宫娘娘们大约都知道了。奴婢听说,茗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已经出发赶往夜王府去了!”
其实,若说到消息网最灵通的,整个皇宫非纳兰云天这个皇帝不可,其次就是林太后和茗贵妃了。二人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件事,但反映却大相径庭。太后一来是有些不相信月隐情就这么去了,想要亲眼证实一番才能安心,再来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了!是以,她的速度比起茗贵妃来只快不慢!
贤妃一听她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虽然最开始她投靠月隐情时想在皇宫中寻找一个大靠山,但后来的几次接触,她发现月隐情其实就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真性情之人,而且她在宫中能由默默无闻的小小昭仪一跃成为尊贵的四妃之一,心中很清楚凭借的是月隐情的颜面,所以她也由最开始的利益牵扯到后来对她真心顺从。
太后这个人老谋深算,常年居于深宫,二十年来几乎从未离开过皇宫。而今她一听说月隐情血崩就急忙前去夜王府,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她是不怀好意!
“小婵,你快去找皇上,跟皇上替本宫请道出宫的手谕,本宫先去宫门口等着,你拿到手谕后直接去宫门口找我!”贤妃心中焦急万分,边说边拉着那个叫小婵的宫女往外面跑去。
“是,娘娘!”小婵被她拉的脚下踉跄,眼见要快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吓得她赶紧稳住身形。贤妃见状,略有愧意,随即便放开了她的手。小婵福了福身,就与她兵分两路跑了起来。
等到贤妃好不容易跑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眼尖的看到了茗贵妃即将离开的轿子,她心中一喜,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歇息片刻,便喊了起来:“贵妃娘娘,请等一等!”
茗贵妃作为白家嫡女,自幼习武,自然耳聪目明。虽然贤妃的声音很疲弱,但还是被她听见了,又加上这大半年的时间贤妃时常与她聊天说笑,所以她一听就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素手一抬,淡雅的声音随之溢出:“落轿!”
她所乘坐的轿撵是根据地位所定,乃是八人抬的大轿,话音一出,八名侍卫装扮的轿夫同时放下轿子。茗贵妃掀起窗帘,远远的看着贤妃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明白她定是收到了消息,所以焦急的想去夜王府看一看,才会连旨意都没来得及请,就一路跑了过来。心中微暖,皇宫之中还是有人真心记挂着情儿的。“将贤妃带过来吧!”
“是!”轿子旁的侍女云笙得到命令后快步折回到宫门口,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雕刻有飞龙的令牌,与守卫们交涉两句,那守卫便直接放人了。
贤妃欣喜不已,走到轿边正要行礼表达谢意,茗贵妃摆摆手,“上来吧,时间紧迫,别再耽搁了!”
“是,臣妾明白了。”贤妃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周的问题了,立刻进了轿撵中,茗贵妃放下纱帘,八名轿夫抬起轿子健步如飞的往夜王府而去。
等到一行人赶到夜王府的时候,却见林太后满脸怒容站在府门前,在她身前围着的是她带来的皇家侍卫,此刻都纷纷抽出刀剑,如临大敌的瞪着同样持兵器以对的王府侍卫,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茗贵妃神色冷凝,一向挂着浅笑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的冷意强烈的让坐在她身边的贤妃都不适的瑟缩了一下,她如今才明白为何茗贵妃多年来能傲立于皇宫却无人敢不敬,这一身的气势竟是丝毫不弱于林太后和夜王妃!白家果真没一个简单的角色!
一名面色阴冷的太监远远的见到茗贵妃的马车,上前一步在林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林太后扭头投来一道阴蛰的视线。
茗贵妃携着贤妃踏下马车,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反而更加沉厉。毫不退让的迎上林太后的视线,一抹冷笑自嘴角滑过,透着冷嘲和强势!
林太后见一向不温不火的茗贵妃如今脱去伪装,与她正面相抗,老辣的眸子下意识的眯了眯。看来白家人是真的上下一心要护着那两个孽种啊,好,很好!“茗妃,你见到哀家为何不行礼?你眼中可还有哀家这个皇太后以及祖宗规矩的存在?”
茗贵妃收回视线,冷淡的哼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何必还要虚与委蛇下去?你不嫌烦,本宫倒觉得烦了!”
林太后老眼一沉,脸色阴森森的,显得她眼圈周围的黑线越来越重,再浓的妆粉都遮不去她的黑眼圈,反而让人觉得她整个人又苍老了几分,隐隐的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茗贵妃美眸微闪,心中嗤笑不已,这老妖婆真是老了,智商也被折磨的丢了一半,否则她此刻定不会贸然出现在这夜王府门口!
“属下等参见茗贵妃娘娘,参见贤妃娘娘!”王府的侍卫们整齐的弯腰行礼。
茗贵妃放眼望去,只见蓝岚和一名手执长鞭的红衣少女并肩而立,那长鞭上不时的滴落几滴鲜血,映衬的少女唇畔的笑容越发嗜血而张狂。茗贵妃不经意的挑眉,视线一转,瞥到离太后不远处似乎躺着一具尸体,汩汩鲜血流出,汇成一条血色小溪。
“见过二位娘娘!”蓝岚和赤炼彤满心的怒火在看到茗贵妃时收敛了些许,点点头,却也并未行礼。
茗贵妃二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虚无的礼节,红唇一勾,道:“不过,既然太后想要亲眼证实消息准确与否,你们就让开,恭迎太后入府便是!”
蓝岚会意,拉着赤炼彤侧身让路,那些王府的侍卫们一见此,也纷纷收回刀剑分站开来。眨眼的时间,原本难进的夜王府大门敞开一条宽阔的大道。
赤炼彤不满,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蓝岚的牵制,“蓝姐姐你放开我,不能让她进府!主子她……”
“闭嘴!”蓝岚冷喝一声,止住了她的话,“主子和姑爷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茗贵妃,所以她的话你我必须听!还是你想要主子永远都不安宁?”
赤炼彤娇躯一震,瞪大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下。咬咬牙,背过身去,身影依旧坚挺却让人觉得她的心似乎空了一般只剩下躯壳!
林太后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是在衡量茗贵妃话中的真实意图。先前这两个贱蹄子一直不让她进去,还动起手来伤了她带来的人,可白茗幽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让她们改变主意,难道里面是场鸿门宴?可是转念又一想,她们悲痛的神色不似作假,而且对话也毫无破绽,弄的她的心痒痒的,想要亲眼确定月隐情是不是真的死了?纳兰殇是不是已经痛不欲生,状若癫狂了?
正当她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时,府内跑出一人,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好像是疯了,要杀小殿下!蓝公子几人都受了伤,蓝姑娘,彤姑娘,你们快点去帮忙拦着啊!”
蓝岚和赤炼彤、茗贵妃以及贤妃同时震惊在当场,蓝岚二人先反应过来,再也顾不得门口还有一个大敌,脚下一点,就往府中掠去。茗贵妃眉宇间的忧色一闪而过,拉着贤妃也赶紧往府里冲去,凌乱的步伐也彰显了她内心里的不平静。
林太后本就犹豫要不要进府,猛然听到这么一条震撼的消息,当即心中一喜,天都在帮她啊,哈哈哈!一拍手,抬脚就踏进了夜王府的大门。
☆、第一百四十六章 厮斗
?就在林太后踏进夜王府的同一时刻,慈安宫被皇家隐卫和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整座宫殿被堵的水泄不通,甚至连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纳兰云天身穿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明黄色的龙袍,俊美挺拔,负手而立,浑然天成的威严和霸气自他身上逸散开来,令人心悸万分。棱角分明的完美脸线透着坚毅和冷酷,微微眯起的瞳眸微扬,注视着眼前匾额上巨大的“慈安宫”三个字,眼底逐渐染上一抹肃杀,薄唇轻抿,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无端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诮之意。
二十年来,他无数次的思考过林太后饲养的地下势力究竟藏匿在何处?他也秘密打探过慈安宫不少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虽然如此,但直觉还是让他将目光放在此处!自从他登基,老妖婆被尊为皇太后以来,无论明里暗处,她都再没有离开过皇宫半步!
狭长的墨眸一转,视线落在站在他身边始终不发一言的妙龄女子身上,一张浅纱覆面,一身剪裁得体的银色优雅长裙,淡淡的眼神给人一种宁静而沉稳的感觉。她的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悠着,似乎有些不安分,银衣女子眉梢一挑,纤手微动,温柔的帮它顺起了毛。小白猫仿佛瑟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女子,触及到她淡淡的视线时好似做坏事被抓的小孩子一般,反射性的闭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身板一动也不敢乱动。
纳兰云天惊讶的看了看小白猫,没想到老妖婆养的这只猫倒是如此通灵性。不过,转而又想到殇儿昨日将这只猫带进宫时说它的血能够打开老妖婆的地下宫殿时,他眉眼间的情绪瞬间敛去,大手一挥,身后大批的隐卫规律的冲进慈安宫,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银衣女子冲着纳兰云天点点头,抱着灵蕴身影一飘,竟掠过众多一流的隐卫率先进入了林太后的寝殿内室。也亏得这寝殿空间够大,容纳下了大部分人,还有一小部分停在外殿,所有人一致的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银衣女子直接来到月隐情所指的方位,那里已经有两个男子在等候着了。墨衣男子剑眉星目,俊美非凡;蓝衣男子容颜精致,气质慵懒,都是极为出色的,此二人正是墨叶和秘密从极北之地赶回来的萧轻夜。三人相视一眼,银衣女子将窝在她怀中的灵蕴换了个姿势,毛茸茸的小爪子随之露了出来,灵蕴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图,睁开双眼糯糯的瞄了一声,眼睛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控诉,看的银衣女子生出许久不曾有过的愧疚情绪。墨叶和萧轻夜见状,好笑的咧了咧嘴巴,倒是缓解了有些紧张的气氛。
“乖,只是用一下你的血,等事情完成之后定会为你好好补回来!”女子瞥了他们一眼,淡淡的眼神看似没有任何威慑力,却成功的让二人嘴角的笑僵了僵。女子两指并拢,一股内力萦绕在指尖,对着灵蕴的小爪子划了下去。
三滴鲜红的猫血滴落在地板上,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一点点的被地板吸收,紧接着地板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条裂缝,慢慢扩大,跟那日月隐情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银衣女子抬起手臂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一百飞快的动了起来,跟在第一时刻冲进去的墨叶身后往里面掠去。这些隐卫都是在月隐家族众多训练者中脱颖而出的,武功和隐匿能力极强,眨眼的功夫整整一百人就消失在了通道内。
“继续,一批一批的进去!记住,凡是太后培养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若有擅自行动者,同样——死!”银衣女子冷酷道。
“是,翎主!”众人低低应道。紧接着不用她下令,又是一百人飞速进去。一批接着一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整一千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银衣女子即银翎拍拍怀中的灵蕴,将它递给身旁的萧轻夜。“外面就交给你了!”说完,不待他说话,银翎身子优雅跃入了通道里。
萧轻夜脸上的笑敛住,眉眼沉沉,气息猛然一变,戾气横生。一挥手,顿时空旷的寝殿内又出现一批身穿黑色劲装之人,大约五百人左右,个个气息内敛,一眼皆见其不凡。
“把守住慈安宫各个门窗,一有敌人闯出,杀!”萧轻夜冷眼看着幽暗的地下通道,沉声道。
“是,家主!”众人应道,立刻散开。
由于纳兰殇已经先行来探过路,加之他武功极高,手段颇多,故而未曾被人发现,而且时候他还凭着高超的记忆力将密道里的一切机关都记下并绘制出来。而墨叶等人在进入密道之前,便已将地图熟记在心中,故而一路行来都悄无声息,并未触动任何机关。
银翎虽慢了墨叶片刻,但很快就追了上来,与他交换了个眼神。墨叶抬手止住身后众人的步伐,银翎身影一闪,瞬间便远去了数十米,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这飘逸如仙的身姿不止美妙绝伦,轻功造诣上似乎强了墨叶不止一个档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墨叶才收回关注的视线,神色间坦然无比,似乎并无任何不妥。
这密室虽建在慈安宫之下,但因为路程颇长,待靠近人声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豁然开朗。四周由数十丈高的石壁环绕,一条潺潺流水侧流而过,宽阔的空地丝毫不小于整座慈安宫的范围。石壁上有数不清的洞眼,有上有下,分布也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似乎是随心而凿的。但每个洞口的大小似乎都是按照人的身高来定的,银翎料想,这些小洞必定就是空地中的黑衣人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放眼望去,下方有无数的黑衣人在空地上训练、厮杀。招招狠辣,对彼此丝毫不留情面,好似站在对面的是仇人,而不是同伴一样。
让银翎在意的是他们的武功路数诡异刁钻,诡异的让她觉得十分熟悉。漂亮的眼眸不自觉的微微眯起,思绪翻飞,眼中闪过在名啸山庄时见过的玉仓林的武功路数。此时恰有一丝微风拂过,掀起薄纱一角,她淡粉色的唇瓣紧抿,杀气划过如玉的下巴。
带着冷色的瞳眸一转,飞快的扫过周遭的环境,无数念头在心头一一闪过。银翎轻盈的身影在巨石和杂草的掩护下跃来跃去,没有惊动空地上的任何人。不一会儿,她停了下来,满意的看了看被她刻意放置在各个方位的石子,肃杀之意乍现即逝,身影暴退回墨叶等人身边。
“如何?”墨叶见她平安归来,松了口气,急忙压低声音问道。
“空地之上大约有上千人在受训,其中四周石壁上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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