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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阎无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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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只有在她睡着时,漠冷的眸子才会变得柔和,唇边勾勒一抹罕见的温和笑意;也只有这时候,他可以尽情打量她,卸下峻冷的面具。

丨缓缓伸出的大掌,抚上那俊俏的脸庞,将她额前汗湿的发,轻轻拨开。

丨轻柔的动作,像在摸着什么珍宝一般,沿着她的脸,戚受她的脸颊、她的鼻,还有她的嘴。丨不知她穿上女装,是什么模样?

丨在一堆男人中努力隐藏自己,很辛苦吧?丨若是恢复女儿身,以她的性子,怕也是倔强的姑娘家吧?

丨想到她为了救人不惜跟他顶撞的模样,还受了他不少折磨,他竟不由得笑了,却也升起一股怜惜。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怕顶撞他的女人,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坚持,不妥协,不怕吃苦,以及满腔的古道热肠,他全看在眼里。

丨她……可许人了?丨思及此,他眸中燃起了连他也不明白的妒火,一想到她若是已经许人了,他将会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丨「嗯……」被大掌抚摸的那张脸,梦呓般的发出轻吟,那微张的嘴,吸引了他的注意。

丨幽深的眼闪过一抹掠夺,他弯下身,薄唇烙上她的嘴,开始细细亲吻,火舌探入她不设防的嘴里,吮吻品尝。

丨原本在睡梦中的她,被这深吻惊醒,又惊又羞的发现,阎无极在吻她?丨「主、主子?」

丨她震惊的瞪着阎无极,为他这吓人的行径,一时惊羞得不知所措,而阎无极并未因她的惊醒而退开,反倒更加接近。

丨「你怎么!唔!」薄唇再度罩来,没给她质问的机会,便含下她的低呼,再次掠夺。老天―

丨她惊惶失色,整个人像木头一般僵住,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丨她无法动弹,彷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在他的欺吻下,脑筋也无法思考了。

丨他早想再次品尝她唇里的甘美,占有这软嫩的丁香舌。丨这是梦吗?

丨阎无极在吻她,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感受到他放肆的火舌,搅乱了她的心湖,猎捕了她,令她全身发烫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丨咦?不对呀!丨「等……等等……」丨她硬是把他推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丨「我是男人呀!」她大口喘着气,突然想到自己女扮男装,还是男人的打扮,他不应该会对她这样,除非他知道了她是女儿身……

丨阎无极将她眼中的羞涩、迷惘全看进眼里,懒懒一笑。「那又如何?」丨她陡然僵住,抱着期待的心,霎时凉了半截。丨那又如何?

丨那又如何?丨那又如何?丨这句话如晴天一道狠雷,无情的把她从意乱情迷中打醒。

丨原本还指望他是识破了自己女儿身的秘密,所以才会吻她,没想到却不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他还当她是男人,他吻她,不就表明了他喜欢男人?

丨她感到自己从七彩云中掉入了十八层地狱。丨阎无极喜欢的是……男人!

丨她大受打击的望着他,直到他倾身上前,又想攫住她的嘴,她才猛然回神,急忙躲开,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急急忙忙逃出药草室。

丨她盲目的奔跑着,没有目的地,也不想回桃花斋,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整理混乱的思绪,她现在就像刚从虎口劫后余生的小动物,人还处在震惊当中。阎无极吻了她,原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她却伤心得想哭。他吻她,只因为她是男人,这就是为什么谷里没有女人的原因。

丨悲惨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阎无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对方却有断袖之癖啊。

丨她一个人就这么坐在大树下,无神的望着天空,感叹自己一颗受伤的心,许不对人,可又无法否认爱上阎无极的事实。丨眼眶忍不住一红,她好想哭啊!

丨「十八老弟。」丨身后传来别人的叫唤,向净雪一回神,忙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去。

丨只虚长她一岁的老六,兴冲冲往她走来。「可找到你了,一直没见你出来,大伙儿都很担心你!咦?十八……你怎么了?」

丨「没事。」她勉强露出一抹苦笑,强打起精神。丨「瞧你一身的狼狈样,没事吧?」向净雪摇摇头,把昨晚一整夜忙着熬药的事,大致告诉了老六。

丨「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你可知,自从昨日主子把你叫去后,大伙儿就一直担心,不晓得主子这回会怎么罚你,原来主子答应要救白姑娘她爹啊。」

丨老六对她又是景仰,又是肃然起敬,大手搭住她的肩。丨「兄弟,我真佩服你,你竟然可以说服主子破例无条件救人,老哥我真以你为荣啊。」

丨「这也没什么,我是心疼白姑娘,见她一直跪在外头,又那么孝顺,心有不忍,所以尽力帮她。」丨「啊哈,我懂了。」

丨老六忽而对她挤了挤眼,露出一抹暧昧的笑,令她蹙起眉头。丨「怎么啦?」她一脸疑惑。丨「嘿嘿,十八老弟该不会是喜欢上白姑娘了?」

丨「别胡扯了。」丨「咱们俊俏的老弟动了凡心啦,这有什么关系,那白姑娘长得挺标致,孝顺,脾气好,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呀。」

丨「哎,你可别乱说,不然传出去让人误会可不好,我是没关系,人家白姑娘的清誉比较重要。」

丨老六笑嘻嘻的拍拍她肩膀。「好好好,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这男女之事,我懂、我懂。」

丨老六分明是认定她为情所苦,她想解释,但心思一转,便作罢,因为她也确是为情所苦,只不过对象是阎无极。

丨想到他,忍不住又难过了,再次叹息,唉……丨两人坐在树下,勾肩搭背的聊天,完全没注意到,有一双眼正妒火中烧的瞪着他们。

丨「你们在干什么?」低沈冷凝的语气,含着浓烈的怒意。丨原本说得正高兴的老六,赫然发现阎无极站在身后,并且冷着一张脸,忙吓得站起身。

丨「啊,主子。」老六急急忙忙恭敬站好,还顺道(奇)把十八拉(书)起来,一块向主子哈腰。向净雪原本想溜,可老六搭着她的肩,让她想逃都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面对阎无极。

丨燃着妒火的黑眸,像要把人瞪到骨子里似的,紧盯着那只搭住向净雪肩膀的手臂,目光狠狠射向老六。

丨「主、主子?」老六被主子瞪得心惊胆战,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丨老六呆愣住。丨光天化日下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他们这些大男人,哪一天不是在勾肩搭背呀?丨「还不拿开!」

丨「是、是。」老六吓得缩回手,还立正站好。丨「我有话跟十八说,你先退下。」丨「是。」

丨老六忙告退,临走前还同情的看着十八,心想主子大概是为了什么事在生十八的气,只能保佑十八不要太惨才好。

丨向净雪心儿坪坪直跳,她低着头,连抬头看阎无极的勇气也没有。居然连男人都不可以对她勾肩搭背?这下惨了,阎无极果然喜欢上男儿身的她,吃醋吃成这副德行!

丨阎无极将她一脸的戒慎惊惶看在眼里,他知道吓到了她,这个女人急急忙忙的逃走,让他连跟她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丨她一奔出药草室后,他就心急的出来找她,到处搜寻她的影子,岂料却见到她和老六如此亲密,老六的手还勾着她的肩,让他两眼直冒火。

丨他想接近她,可才上前一步,她立刻退后一步。丨他再跨前一步,她又退了一步,摆明了在避着他,连头也不抬起来,令他神色更难看了几分。

丨「妳在躲我?」丨她不语,依然低着头。

丨「过来。」他命令,她摇头,并且又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她知道这举动惹怒了他,可是她更难过呀,现在的她,伤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丨「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男人爱男人,不行的,我、我没有这个癖好。」

丨她无法接受,阎无极喜爱她,竟因为她是男人!一想到此,她的心就好痛,好难过,酸酸的心口,被刺疼了。丨「如果是男人爱女人呢?」

丨她惊讶的抬起头,呆愕的望着阎无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他……

丨阎无极走上前,深邃的眸子中闪着炽热,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丨她呆呆的仰望着他,想听他亲口说。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丨大掌轻抚她的下巴,他的唇角逸出浅浅的笑意,低声道:「意思是,我知道妳是个姑娘。」

丨「你……」他弯下身,没给她询问的机会,也坦白了一切,他是来回味适才的吻,因为他还吻不够她,尝不够她。这一次她没逃,震撼是同样的,但多了分惊喜,夹带着霸气狂妄的吻,完完全全俘虏了她。

丨她闭上眼,臣服于他的火舌欺凌,任由他的欺吻滑入芳唇里,搅乱她的心湖,掀起了惊涛巨浪,直把她逗弄得七荤八素。

丨老天!原来他早知道她是女儿身,怎么会呢?丨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可更醉心于这唇舌的纠缠,令她浑然忘我到不知身在何处了。

丨她身子发软,两只手紧揪着他胸口的衣襟,若不这么做,她可能会瘫软到地上去。

丨他知道自己是姑娘呀……她好开心,猛烈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了,这个吻证明了他一点也不冷漠,他也可以是炽热的。

丨「妳叫什么名字?」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语。丨被吻得恍恍惚惚的她,乖乖回答:「向净雪……」

丨「向净雪……净雪……」他重复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叫自己女人的名字,薄唇勾起满意的弧度,很满意知晓她的闺名。

丨「其它人可知道妳是女人?」俯到她耳畔低语。丨「不知道……」丨「很好。」,丨「回房收拾东西,搬到桃花斋来。」

第八章

因为阎无极的一句话,原本住在前院厢房的她,从大杂院搬进了桃花斋。大伙儿都很好奇主子为何要她搬进桃花斋?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说是阎无极为了她伺候自己方便,所以要她搬去的。

幸好大伙儿生性乐天,不是多疑的人,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多想,只当主子大概真的很满意十八的伺候,加上主子又爱吃她煮的菜,所以破例让她住进桃花斋,也不是不可能。

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知道阎无极要她搬进桃花斋的用意,一旦搬进了桃花斋,也代表她即将成为他的人了……她的脸霎时羞红了,摸着烫红的双颊,她明白自己的羞,是来自于内心的期待,在内心某一深处,她偷偷期待着成为冥王的女人,却想不到,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沐浴过后,她卸下了男装,把一头束着英雄髻的长发,也垂下了。

洗去一脸的煤灰,铜镜前的她,回复了久违的女儿身,只因为他说,他想看她真正的样子。他可会喜欢?

面对铜镜前的自己,她突然没了自信,怕自己不够美、不够好,万一他看了不喜欢怎么办?

她的手,因为做粗活而变得不够细嫩,她的肌肤也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柔滑白哲,这样的她,实在羞愧于见他呀。

正当她百般犹豫着该不该去见阎无极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她惊讶的转头,来人正是阎无极。

「主子?」她惊羞着,料不到阎无极倒自己找上来了,而她完全没准备好,刚沐浴净身的她,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阎无极闪着芒光的黑眸,紧紧盯住她。披散垂肩的长发,秀丽的瓜子脸,在洗去尘埃后,完全现出了女人的脸蛋。

她被他盯得手足无措,都不晓得手脚该往哪儿摆了,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他。直到阎无极来到她面前,以手托起她的脸,她才不得不正视他那炯亮的眼。

他终于瞧见她的真面目了,不同上回那般惊鸿一瞥,现在则是可以好好的打量她每个细节。

男装的她,便已勾起他的欲望,而变回女人的她,更加引起他的欲火。他眼中的欲火,已说明了他想要的欲望。

「呀―」她低呼,因为阎无极突然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她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充满期待;天呀,他这么直接的想要她。

他将她抱上床,人也脱了鞋上来,像一头猎豹将她困在狭小的角落,毫不掩饰眼中的欲火。

伸出的大掌,抓住她的腿,卸下她身下的裤子,引得她羞赧的想要缩回角落,但大掌抓住她的腿,不给她害羞的机会。他看着这双腿,大掌沿着小腿的纤细曲线,慢慢往上抚摸,像是在上演一场巡礼一般,她的心,也因为腿上的热烫而紧促着。

随着大掌的往上延伸,他的人也像一只野兽,缓缓朝她欺近。被他抚摸的肌肤,都像被火烧一般的烙烫,令她脸儿羞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她的身子因为他的抚触而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令那唇角逸出一抹邪笑,大掌更加放肆的、以最磨人的韵律往她上衣里探去。

当大掌罩上她胸口处的柔软时,咬紧的芳唇禁不住逸出一声娇吟,而他眼中的火更为炽热了,却不急着吃她,而是想将她的人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她的衣衫被他熟练的卸下,再也无所遁形,女人窈窕的躯体尽入他欲火正旺的眼底。

「主子……」她抗议般的低唤,因为他将她的衣衫卸下,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一双眼直直盯着,令她羞得只能以双臂遮掩自己……

云雨过后,她躺在他怀中,累得筋疲力尽。当醒来时,身旁的人儿不在了。

她半坐起身,感到全身都很酸疼,当瞧见床被上的落红时,脸儿又红了。

真糟糕,她把床单弄脏了,当她正急着想把床单清走时,阎无极适巧走进来,而一丝不挂的她羞得又躲回床榻上,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她这羞涩的慌乱模样,令阎无极莞尔一笑,欣赏着她的粉颊,上头仍残留着激情后的红晕,唇瓣上也留有他吮吻的烙印。

一想到昨夜的巫山云雨,她羞得不知道在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该如何面对他?阎无极倒是自在得很,他一头长发依然披散,身上只着中衣。

他走过来,将手上的茶碗递到她面前。「喝下。」她含羞的眼,好奇的落在那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碗,里头是褐色的液体,飘着药草的清香味。

「这是什么?」她好奇轻问。

「这是我特制的药草,可以减轻行房后的不适和疼痛。」他知道昨晚是她的初夜,也明白自己弄疼了她,即使她忍着不说,但她的感觉,他都没放过。

原来他特地去弄了药草汤给她?他如此服侍她,令她心儿坪动,感动于他的温柔和细心。她接过茶碗,捧着药草汤,一口一口的喝下。

他则侧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她这女人味的一面。被他盯着,让她好害羞。「干么一直看我?」

他微笑不语,大掌却不安分的往被子里摸去,令她惊喘一声,差点把茶碗给翻了。「别乱摸,会弄翻呀……」

他嘴角咧出顽皮的笑,表明了就爱看她这模样。这人啊,竟也有如此顽皮的时候,令她又气又好笑。为了避免把茶碗打翻,她尽快一饮而尽,将碗搁在旁边的几案上,她想下床,但大掌一把搂回她。

「去哪?」「该准备午膳了,而这床单也该清一清……」「不急,陪我。」将娇人儿强搂在圈抱的双臂中,不肯放她走。

而她,也顺从的躺在他怀里,享受两人宁静亲密的时光。两人就这么赖着床上,她听着这具胸膛上的心跳,享受一头长发被大掌抚摸时,所带来的麻痒。

她喜爱他放松的模样,这表示他在她面前已完全卸下了冷漠的防备,不再那么冷漠如冰。

她像一头倦懒的猫儿,享受主人的爱抚,原本,只要他肯对她好,那么她别无所求,但阎无极要的可不只如此。「咱们三日后成亲。」

怀中的小脸惊讶的抬起,迎上那深邃的眸子。「无极?」「不愿意?」

她立刻应声道:「愿意,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不娶我,我也要跟着你一辈子,因为…我、我喜欢你……」

她是太惊喜了,无极想娶她为妻,让她高兴得想哭,泪花打转的美眸和激动的语气,早已泄漏她的真心,而她含羞率真的坦白,更让他心中一荡。

这个毫不忸怩做作的小女人,深深打动了他,低下头,吻上她的泪。

由于得偿所愿,也或许是一时的感触良多,在寻觅了那么久之后,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共度白首,让她的泪水不听使唤,越流越多,最后,竟抽抽噎噎地哭了。

「怎么哭了?」浓眉拧紧了眉心。「我没有。」「没有?这泪水是什么?」

「喜悦之泪嘛,人家是太高兴了。」她的眼泪掉得越多,他的眉头越是深锁。「不准哭。」

大掌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因为她的泪,揪疼他的心,而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哄女人,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命令。

这男人呀,脸上的心焦全看进她眼底,因为相处久了,让她明白这男人其实只是习惯摆出冷漠的面孔。

她赶忙把自己的泪水擦干,吸吸鼻子,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我不哭,你说要娶我,就不可以反悔喔。」

那拧紧的眉头,果然舒展开来。「我阎无极说话算话,但妳得有心理准备,一旦做了我的妻子,就得住在这忘忧谷,过着简朴平凡、粗茶淡饭的日子。」

她打趣道:「这几个月来,是谁在当奴才,谁又被整得生不如死?是我,向净雪,到头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跟前阵子相比,简朴平凡对我而言实在太奢侈了,我还怕适应不来呢,至于粗茶淡饭嘛!」她俏皮的对他皱皱鼻子,嘟嘟嘴。「对不起,有小的掌厨,大爷想吃粗茶淡饭,难喽。」

阎无极望着她,就这么盯着,将她深深看入清澈如镜的眸底。瞧他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令她疑惑的轻唤。「无极……啊。」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像要将她揉入身体里,她任由他抱着,满足的依赖他,虽然无极没说话,但她经由这有力的拥抱,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激荡。

她喜欢看他对她释放情感,喜欢他抚摸她时的眼神,那般火热,彷佛要吃了她,也明白在他抑制情感的表相下,有一颗比任何人更炽热的心。

一个男人长年隐居在这忘忧谷,虽然还有六哥他们作陪,但她明白,无极是寂寞的,在忘忧谷,因为大伙儿对他的敬畏,所以没人可以陪他说话,没人可以谈心,而他总是以冰冷建起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墙,不让人窥探墙内的情感。

多么寂寞啊,她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疼。这样一个冷傲孤独的男人,如今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她怀里找到避风之处似的睡着,心中不禁起了一分怜借。她愿意待在忘忧谷,做他的妻子,守在他身边,一生一世陪伴着他,与世无争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她不会再让他感到孤寂了……向净雪在心中暗暗许下誓言。既然她要嫁给冥王了,这消息也得让兄弟们知道才行。

可想而知,大伙儿一知道她是女人时,那惊讶的程度有多大。

向净雪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就连跟她年龄相近、最有话聊的老六,都没发现她是个姑娘。

「我的老天,十八……妳、妳是个女人。」向净雪笑道:「对不起,各位大哥,十八不是故意要欺瞒大家,因为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瞒到现在。」

大伙儿对眼前这俏丽的姑娘可瞪傻了眼。怪怪,原来跟大伙儿混这么久的十八,其实是个美丽的姑娘家呀!突然八哥唉呀一声。

「糟了!忘忧谷禁止女人入谷呀,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杀无赦。」「你们放心,这件事,无极知道。」无极?

众人瞪大眼,彼此互看,再看看美丽含羞的十八,娇羞的向大伙儿公布―「其实不仅如此,小妹和无极打算在三日后成亲,所以……」

这个大消息果然让大伙儿又惊又喜,虽然惊讶,但十八那羞红的脸蛋,无须赘言,早已说明了她和主子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进展。

大伙儿恍然大悟,忙道恭喜,却有人还后知后觉地问:「妳跟主子要成亲?怎么会这么快?」

向净雪脸儿更红了。这种事,哎呀,叫她怎么好开口呀,这个笨八哥。

老九的大掌,往问话的老八后脑勺拍去。「你这个猪脑袋,平常鸭头鱼头都你在吃,脑筋还这么不灵光,快什么快,问这么多干么!」被打了头的老八,也突然开了窍,忙道:「哎呀呀,我真笨,真是的,这还用问吗,呵呵呵。」

「就说你猪脑袋嘛,看来得宰一头猪给你补一补。」众人哄堂大笑,向净雪也禁不住捣嘴失笑

「太好了,这么一来,主子应该可以忘记那女人!」快人快语的老九,被旁人连忙捣住嘴,但却来不及,因为向净雪已经听到了。

清亮的目光,朝九哥投来。「哪个女人?」

「没什么、没什么,这个死老九,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喜欢乱讲话了。」大伙儿七嘴八舌的打哈哈,她看在眼里,知道有问题,但没问出口,脸上始终维持着笑容,可心下惦记着九哥不小心说溜的话,所以当大伙儿各自去干活时,她把老六拉来一旁质问。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老六道。「是兄弟,就别瞒我。」老六急忙发誓。「我真的不晓得,不过可以去问三哥。」

「三哥?他知道?」

「三哥是这里待得最久的人,咱们来之前,他已经跟着主子了,即使三年期满,也不想离开,主子便由着他,所以主子的事他肯定晓得。」

她想起来了,上回也是三哥道出无极杀一人救一人的原因,对无极,三哥说不定知道得比其它人更多。

她想了解无极,爱一个人,难免会想知道他的喜好、他的烦忧、他的所有事,虽然她很介意九哥脱口而出的话,但在深思之后,最终,她打消了念头,摇摇头。

「罢了。」「十八?」

她耸耸肩,潇洒道:「也没什么好问的,只要无极对我好就行了,知道了过去的事又如何?如果他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若不想,我的探听就成了多余的。」是的,只要无极对她好,心中有她,那么过去他曾爱过哪个女人,都不重要。她不是一个拘小节的女子,有着男人的豪气和爽朗,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给自己徒增困扰罢了。

她很清楚,自己跟了无极,就绝不会后悔,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论现在或未来,她都会用她一颗赤诚的心,去爱着无极。有了这份执着后,她豁达了。

接下来,忘忧谷开始热闹起来,三日后,冥王要娶亲,可把大伙儿忙坏了。虽然她不在乎喜宴是否盛大,也不需要铺张,只要能嫁给无极就行了,但各位兄弟可不依,一个是他们尊敬的大恩人,一个是他们的「好兄弟」,所以众老粗无不花尽心思布置喜房。

大伙儿分配工作,各自去忙,扫大杂院的老四,意外的手巧,负责剪喜字,贴在各个门窗上。向来粗手粗脚的老九,却有一双好眼光,也不知去哪儿弄来一套新娘子的红裯嫁衣,让向净雪又惊又喜。老六贡献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老八自向净雪那儿也学了一些厨艺,弄了些好菜。

总之大伙儿分工合作,在短短三日之内,竟也布置得有模有样,充满了浓浓的喜气。

新娘子向净雪穿着嫁衣,束高的发髻上别着红花,由屋里缓缓走出来时,热闹的九霜儿全安静下来,阎无极也亮了眼。

就见新娘子羞答答的缓步走来,来到新郎面前,两人手上握着结花球的喜带,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这情深意浓,已在彼此相对凝望中一览无遗。

「一拜天地!」负责司仪的老七,高声喊道。本该是欢欣的时刻,有人居然红了眼眶,开始偷偷掉眼泪。

「他奶奶的!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老九骂着偷哭的老八。

老八不服气道:「我感动不行吗?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眼睛都红了,自己想哭还怪我。」

「你们两个都一样,哭得像个娘儿们一样,恶不恶心啊。」一旁的老六嘀咕道,受了他们影响,呜呜!害他也想哭了。「二拜弟兄们!」

剎那间,黑影飞越交错,大伙儿惊慌的飞上了树,跳上了屋顶,要不就是躲在大石头后,全部吓得躲起来。

「他奶奶的!臭老七!你想害死大家是不是!」树上的老九大骂道,其它人也一脸惊恐。叫主子拜他们?吓得大伙儿鸡飞狗跳。

这是办喜事又不是中元普渡,拜什么弟兄呀?没人敢承受主子一拜,会折寿的。马脸老七一脸无辜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小弟只是依命行事呀。」

新娘子忍不住噗嗤大笑,「是我的主意,这次多亏各位大哥煞费苦心,为小妹和相公精心筹备这门亲事,小妹和相公想趁此向各位拜谢一番」众人额冒冷汗,看着主子那一张依然严肃的面容,苦笑道:「夫人,妳就饶了咱们吧,咱们……还想留这条老命,好好过日子哩。」

「快下来吧,瞧你们吓的,不逗你们了。」众人这才放了心,有人从树上爬下,有人从屋檐跳下。

向净雪忍住笑,转过头朝老七吩咐:「继续吧。」「是,夫人。」老七清清嗓子,用着高亢的嗓子大喊。「夫妻交拜―」

这一拜,阎无极就是她的丈夫了,她的夫呀……她,终于成了冥王的妻。

美眸中的深情密意,也沾了水光,与他坚定而炯亮的目光,相辉映着,两人相视而笑。「送入洞房!」

第九章

「该起来了。」「为什么要起来?」「快正午了。」「那又如何?」

「我得干活呀,得去炉子添加柴火,为你张罗午膳,你那件衣裳的扣子得缝,鞋子也要补一补,还有……」「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头不移开,我怎么下榻呀?」这男人啊,连续三日霸占她直到日上三竿,都还不肯放开她,而且,他的头还枕在她的腿上呢。

「我要妳陪我。」他硬是赖着不让她走,她只好失笑由着他。

她没想到,真实的他,竟是如此的孩子气,在她面前毫不遮掩,虽然还是那副臭脾气,但对她,可是呵护备至。

陪夫君在床榻上又赖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他的首肯,放她下榻。

成为他的妻,她依然每日负责打理夫君的起居,为他准备最爱的膳食和茶点,所不同的是,无极会赖在她的膝盖上阅读书册,他的神情不再孤傲冰冷,而是温柔多情的,每到了夜晚,他的热情几乎要烧了她。

忘忧谷的兄弟们,全都改口称她一声夫人。

她虽然回复了女儿身,但豪爽的性子不变,不会因为成为冥王的妻,就摆出夫人的架子,照样和兄弟们喝茶嗑瓜子。

直到傍晚,她回到桃花斋,端着刚泡好的茶,知道这时候的无极通常在药草室。那儿收集了千百种药草,是冥王的宝库,向净雪循着幽径来到药草室,果然在那儿寻到了无极的身影。俊朗的身影正端坐在案前,手上拿着毛笔,在书简上写字,而他前方的几案上,摆了各种小盘子,每一个盘子上,放了各种熬制成丸的丹药。

她知道这时候的无极不喜欢被打扰,安静的没有出声,悄悄将茶搁在门旁的茶几上,动作轻缓,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转身,打算退出门外,后头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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