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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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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这么稍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日心急的何止崔文康一人!自从肖阳醒来之后她干的很多事情都略显浮躁,不,其实出嫁那日和继母干的那场仗已经算是有些出格了。
十年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此刻的自己和当初未出嫁时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心态、言行、举止都有不同,再也找不回二八年华的天真、纯粹。
想到这里婉如下意识抬头一望自己夫君,肖阳察觉了她的视线侧脸一看,发现爱妻神色有些惶惶然的,便以为她还在为“踏谣娘”的故事伤神。
“莫怕,莫怕,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我怎么可能像这苏郎一样欺负人?”肖阳笑着又捏了捏婉如的手,如此安抚了几句。
“我嫁你之前,在家里曾听到些谣言,”她回望向夫君,略有些勉强的一笑后又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并非真的如此……”
这句话算是稍稍透了个底,家里曾有人不怀好意吓唬自己,并且也略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急切的想要讨好肖阳,为之前的行为做了个遮掩。不管肖阳有没有起疑,反正圆一下绝没坏处。
同时,婉如还暗暗庆幸,好在肖三郎这人太“干净”,快二十了竟没经历云雨之事,不然他一定会察觉出处*子真正的生涩感觉和自己假意欲迎还拒的差别。
当众人举杯尽欢吃喝完毕后,崔刺史拉了女婿去书房谈话,崔文康挤开谢俊逸也跟着去作陪,婉如这边论常理自然要随娘亲去内室说些私密话,此话连妹妹婉兰都不便旁听,因为她还未出嫁。
诸如,张氏怜爱又关切的问:“三郎对你好不好?肖家规矩大不大,你可适应?”
婉如羞羞答答的垂头回答:“他,他很好,阿娘无须担心。肖家上下对儿也很好。”
以上是属于理想中正常状态下的对话,实际的情况是,婉如和继母去了内室坐下、端起茶盏,然后相顾无言。
张氏回想着席面上肖阳对崔婉如的温情小意,盘算着肖家的背景以及此刻夫君正有求于对方的事实,便开始琢磨是不是得对这死丫头客气些,免得她借机报复。
正想开口,却又看见了婉如身上佩戴的明显不是出自自家的首饰,例如雕工精湛的碧玉簪,细金线盘曲编制的纯金凤钗,手腕上的一对金镶白玉钏……
将这一切瞧在眼中,张氏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酸苦,这女婿原本应当是归自己女儿的,可惜听人说当兵的都粗鄙,有些茹毛饮血爱动手的怪毛病,她舍不得婉兰吃苦自然把对方往婉如身上一推了事。
谁曾想她居然撞大运了!如此一想,她也提不起兴致和婉如寒暄,只干巴巴的吐出一句:“你近日可好?”
“托母亲的福,挺好。”婉如皮笑肉不笑的点头一应,内容很正常语调很欠揍。
她先前也在考虑此刻自己应当怎样与继母应对,是把已经撕破的脸面缝补一下抹光滑,还是继续把那口子拉扯大些一了百了?
等张氏一开口,婉如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多做考虑,面对着那张雍容富态的肥脸,想着这人前辈子对自己和哥哥的各种蔑视侮辱,她根本就做不了乖女儿,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那就好,前些日里听说他受伤你爹挺忧心,”崔张氏微微挪了挪臀,调整情绪后放下茶盏正色道,“此事便揭过不提罢,将来再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说,既是崔家女儿万没有被人作贱的道理。”
言下之意,出嫁女还是得靠着有背景的娘家才能在夫君真正立足,你崔婉如嫁得好也不能一脚把娘老子踹开了不离。何况,你今日虽意气风发,将来却不见得没有受委屈的时候。
“家里永远都是我的后盾么?”婉如听着张氏的温言细语像是很感动的一笑,“儿此刻便有一件难办的事情,母亲可否帮我参详参详?”
“哦?说来听听罢。”张氏忍着想咬牙的冲动笑着应了。
“肖家比儿想象中的更富贵呢,母亲也看到了,”婉如说着就摸摸发簪,微微抬了抬手腕再次展示她身上的华丽配饰,“相比而言,我带去的那些东西就显得特别寒酸,除了一匣子只能看没法戴的宝石,再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短短一句话就撩拨得张氏眼睛里想冒火,那一匣子宝石是她的珍藏,被这小白眼狼抢走的私房!
可偏偏婉如还在继续嫌弃,继续讨要更多东西:“这嫁妆里也没有个庄子、铺子或现银,儿说话都没底气呢。母亲,你看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若将庄子、铺子、现银都给你一份就舒坦了,很好了是吧?
张氏放缓了呼吸,轻轻吸气又吐气之后,委婉兼委屈的回答:“如娘啊,家里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确实是没多余的钱粮。如今只得委屈你了……将来若是有富余,阿娘一定不让你为难。”
听了这话婉如心里冷笑不已,将来若是有富余那供着的一定是她亲生的崔婉兰和崔文远,何况,我亲娘的嫁妆就只字不提了?想得美!
“可我现在就只是面上风光,内里忐忑,”她抽出绢帕轻轻拭了拭眼睛那根本看不见的泪珠,用一种为家里着想的口吻威胁道,“听说我和三郎成亲后阿爹请了肖家人帮忙处理棘手公务,若是,若是肖家二老看我不顺眼吩咐下人撂挑子不干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氏瞬间就想起了崔婉如出嫁那一日明明白白说出的话:不让她满意就去肖家当泼妇,败坏崔家女的名声。
“休要旧话重提,现在木已成舟你又能怎样?莫非还嫌他家不够好?即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一下文康,他年纪也不小了。”张氏轻声一哼。嫁都嫁了,仿佛还嫁得不错,她就不信婉如还能自己搬石头砸脚。
“本就不学无术的人,想要被人拖累都不容易,有些事情偏偏只对金贵人有碍呐。”婉如放下手绢冷声说着,想也知道,她要名声坏了肯定是对想要科考的弟弟、待嫁的妹妹影响更大,崔文康本就名声不好,也不差这一条。
话尽于此,她懒得再和继母耗时淘神的闲扯,直白着开始讨要自己阿娘的嫁妆:“我要求也不多,把京里别院那份我应得的东西还来,就当这事儿抹平罢。”
张氏还没来得及说话,查看了各种华贵回门礼物后的崔婉兰就像龙卷风似的刮了进来,瞪着婉如满脸的羡慕与嫉恨。
这身着明艳桃红衣衫的小妹妹,突然间像市井泼辣妇人似的咋咋呼呼大喝道:“什么叫抹平了?!嫁得这么好美不死你,居然还装做受了大委屈!你不乐意我乐意啊——”
“崔婉兰!”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氏给打断了,怒极之中这做娘的甚至口不择言唤了女儿的全名。
太不像话了,真是宠得她无法无天,崔婉如先前即便是再怎么和长辈呛声那语调也是轻轻的,言词也相当含糊,即便被人学话都无关紧要,她倒好,不仅听墙根还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窥视姐夫!
万一被人听去,那名声可就全毁了!
张氏抿着唇挥手让心腹侍婢去看看廊下有没有闲杂人,心里隐约有些发慌,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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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座位问题:
嗯嗯,本文的大齐朝仿初唐分食制,一人一个小桌,肖阳坐在岳父的左手,因为左为尊嘛,他的左边是陪客表兄,表兄的左边是崔文康,继母在崔老头的右手,带领两闺女等女眷遥遥的坐对面,中间是歌舞表演。婉如和肖阳因为是夫妻理应坐一起,但是因右卑所以坐在夫君的右手靠后一点的位置,也就是在父亲和丈夫之间了。申明,她没有坐在丈夫和表哥中间!
有图有真相,来看看美不美呀~~
碧玉簪
金凤钗头~~
唐代出土文物,兽头合页金镶玉钏
16、抽打贱人
张氏的侍婢出门走了一圈后,在主子耳边轻声回话道:“院里只有一个扫洒奴婢,隔得远不碍事,奴已叫她浇花去。”
三娘一吆喝就贸贸然的让人离开内院实在是太打眼,此刻众人在正房说话,让那到边地后刚买来的奴婢去最外围料理花木,想来更妥当。
“嗯,很好,”放下心中的大石后,张氏不由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教导道,“兰娘,慎言。”
“我又没说错,”崔婉兰倔强的侧仰着头,“堂堂怀化大将军家的郎君,将来也一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哪点不如意了?
“姐姐怎会不满意如此可敬的夫君?只嫌我自己这蒲柳之姿配不上他呢,”婉如苦笑着举帕掩唇,又抬眼望着继母继续哀叹,“偏偏嫁妆又微薄得近乎于寒碜,真是,真是……唉!”
既然已经说到了正题,婉如又怎么允许继妹插嘴把话题给带歪了去?讨要阿娘嫁妆的中心思想那可是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动摇的!
“我可怜的儿啊,家里真是对不住你!若不是你那爹爹行事出了差错,也不至于艰难到如此境地,文康也是个不争气的,文不成武不就,聘礼不够谁肯嫁他?还得为他备着各种打点费用……”张氏上前两步坐到婉如身边,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哭诉家里的艰难。
从她的亲爹一直数落到亲哥,仿佛家里的钱都花在了这两人身上,言语间绝口不提京里别院这事儿,仿佛先前婉如压根儿就不曾问过。
婉如被痴肥的继母抱得死死的,无可奈何的闻着她身上熏得浓浓的檀香,一阵阵地犯恶心,想要将其推开力气却又小了些,可恨武力值太低啊!
“母亲,儿喘不过气了……”婉如简直怀疑对方是心里怨恨不过想勒死她。
诉苦之中,婉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夜里肖阳从昏迷中醒来时,下意识的就一腿将自己踹到了地上——这功夫,以后一定得找机会好好学学!
张氏仿佛就像没听到她这话,继续唧唧歪歪的说着,婉如一咬牙双手一伸也环抱住了对方,然后将脑袋搁在继母肩头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
“母亲,我恨阿娘为什么抛弃了我和哥哥就这么撒手去了!她可是先平乐郡王嫡出的县主!若是我阿娘还在世,天家但凡有一丝照拂之意也不会将父亲左迁到此处来!若是我阿娘还在世,儿也不会可怜得连一份体面嫁妆都凑不出!”
她一面哭诉还一面用力锤着张氏的后背,发髻上的钗簪也一个劲儿的往对方脸蛋上擦、蹭、戳。
“莫哭,莫哭,一切都会好的。”张氏顾虑肖家势利无奈劝着,只觉得自己脸上后背都在发痛,这一声声一句句的质问更是直戳人心口,先点明她只是继室,又搬出亲娘的县主名头压人,最后再次回到重要的悬疑话题——嫁妆,我娘的嫁妆呢?
就差没直截了当的问:京城别院里我娘的嫁妆为什么不还给我和哥哥,几时才能还来?
婉如不是不敢问,而是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首先,继母也是母,逼得太急了就是忤逆,属十恶不赦中的不孝大罪,这事情父亲多半心里也有数,不好强来;其次,嫁妆的丰厚程度和封存的位置是她前辈子偶遇的一个已经被撵出家门的仆人说的,如今还没真正去证实,只能诈诈张氏;最关键的是,她和哥哥还没能和现在的平乐郡王搭上关系,得不到当年嫁妆单子的副本。
这讨债也得有欠条啊!没欠条就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人品,想到这里婉如心中恨意更甚,捶打张氏后背越发的用力。
因为,上辈子,她和哥哥连嫁妆的影子都没见着!这辈子,张氏也明显不像是打算物归原主。
尽管先平乐郡王只是今上的堂兄,不算位高权重,但他好歹也是郡王,并且还是个惧内的王爷,他只有一个嫡女且没嫡子,如今袭爵的只是个媵妾的儿子。
可想而知,当年婉如的外祖母还在世时为自己女儿置办的嫁妆究竟有多丰厚。
“呜呜,母亲,我好想阿娘……”婉如越想越是悲愤,不由真正的落下泪来。
如果阿娘在世,她上一世怎会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这辈子又何须左右算计、提心吊胆?说不定也跟崔婉兰一样没心没肺过着单纯而快乐的日子。
她刚一想到崔婉兰,这看了半晌大戏的妹妹也终于回过了神来,尽管依旧疑惑阿娘和姐姐为什么会抱着哭,可也看出了婉如那抚背的动作实在是用力太狠、动机不良。
“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她窜到两人跟前,用力一拉,终于打破了这对仇人的胶着状态。
早已憋得气闷的婉如长喘了一口气,抹抹眼泪端坐身子,然后又抬手极其优雅的整理了发丝,这才缓缓回答:“你不懂的,出嫁女回门的时候找母亲哭诉一下挺正常。”
“你嫁的人如此出色,还有什么好哭诉的?”崔婉兰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指责了婉如一通,又满脸垂涎的叹道,“大将军夫人啊,不管是一品的国夫人,还是二品、三品的郡夫人——”
“婉兰!不管是什么将军夫人都和你没关系!”张氏恨铁不成钢的一拍案几,把自己掌心震得生痛。
而婉如则直接无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是嫁妆,话题绕来绕去都脱不开这圈子,崔婉兰心心念念的却是威武俊朗的姐夫,无论说什么都会扯到“将军夫人”头上去。
妹妹窥视姐姐的夫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崔家嫡女不可能许给同一个人,哪怕姐姐死了都不可能妹妹上位。
但是,崔婉如马上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肖阳一开始看上的是妹妹,不是自己!这年头,跟小姨子暗地里勾勾搭搭的男人又不是没有,不行,千万不能让这小贱人捡了便宜——守着昏迷不醒夫君不离不弃的贞烈妇人可是我!
“想要当将军夫人,就得先嫁给小小的校尉,然后跟着他在边陲荒蛮之地熬着,甚至在战地里过上几十年风餐露宿的日子,或许会看到断瓦残垣、尸横遍野;或许不得不亲手操持家务,甚至经历屠城时的逃亡……”婉如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继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了各种猜测。
然后扬声反问道:“你,做得到么?”
崔婉兰被她这一连串的形容和追问逼得后退了两步,张了张嘴却诺诺着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来,阅历决定了这小娘子不及多活了十年的婉如成熟,或者说,没她那么能诓人。
“我能。”崔婉如微微昂着头,语调中充满了生死不相背负的决心,眼中仿佛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她这一番表演不仅震住了张氏母女,连院子里浇花的那位叫做小菊的粗使婢女都被惊得差点玩丢了手里的水壶。
耳聪目明的她一直躲在一旁看戏,先是感慨三娘子看着挺幸福的没想到在家时居然这么受气,堂堂相府千金,居然在回门的时候还不得不亲自讨要嫁妆;而后,看着崔婉如唱念做打的揉搓继母,她直笑得手发抖不知不觉给梅树多浇了一滩水。
最后这一段话,却让小菊暗暗决定在力所能及时一定要多照顾照顾三娘子,这才是真正能配得上三郎君的人呢!
殊不知,她家的三郎君可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当婉如还在和继母纠结小家的财产问题时,肖阳却在书房和崔刺史探讨着关于国之大义的要事。
崔刺史请了女婿进书房原本是想和他聊聊自己闺女,顺便还想再讨要几个辅助自己办公的人手。
谁曾想,说了没两句话后,肖阳直接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西戎那边近日有了异动,据推测,月内或有大战一触即发。”
“什么?!怎会如此?”崔刺史瞬间腿就软了,不是已经休战了么?边关不是已经风平浪静三五年了么?怎么自己刚上任就得打仗了?!
“因为前阵子那边下了大雪,”肖阳语调寻常的解释道,“游牧民族靠天养草、靠天养畜,比农耕之人更在乎雨雪,种地的通常都有存粮,放牧的一旦大雪遍野就没法生存了。活不下去,就只能——抢。”
“这消息已经确定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崔刺史可没预料到他真会遇到蛮夷扰境,顿时有些六神无主。
“确定了,今日除了回门,就是专程来告知此事的,”肖阳扶着崔刺史的胳膊沉声安抚道,“丈人无须惊慌,只要做好万全准备西戎没什么可怕的。即将过来的只是其中一个部落罢了,最多不到五万人。”
“五,五万?!”崔刺史顿时想到了自己手下只有区区几百个能用来守城的府兵,而且他们还仅仅只是自备弓矢衣粮并不精于战事的征用之人,这下,他不仅腿软,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看他这反应,肖阳偷偷翻了个白眼,直接提高音调说道:“丈人,这五万人主要是由我肖家军来应对,不关你的事儿!”
立在一旁听着的崔文康比他爹更快想通了肖三郎还没说出口的话,挡在第一线绝对是肖家所辖的那个城,自己这算是后方了,他只是来提醒一下让岳父做好各种准备的。
关键是心理准备,千万别自己吓自己弃城而逃,都已经是儿女亲家了,崔家一跑肖家肯定也落不了好。
只是……崔文康突然一扬头,用比肖阳更大的嗓门咋呼呼的问道:“打仗了如娘怎么办?!她还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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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名词解释:天家(皇帝)。左迁(降低官职调动,依照汉代贵右贱左)。
嗯嗯,回门啊,理应是不在岳家住的,新娘子理应是跟着回夫家的,并且啊,有的地方有风俗是新婚一个月是不能空房的,两口子必须夜夜同住,婚姻才能美满幸福~~~
于是,如娘咋办捏?
17、誓不离别
“不,她得留在这里,我家在本地另有宅子,打算将如娘和四郎暂时安顿在此处,”新婿摇了摇头,对岳父躬身道,“到时,就有劳丈人多多照拂了。”
肖阳怎么舍得将自己刚娶的娇妻扔在战场附近?婉如暂时帮不上家里什么忙,白白吓坏了还得给阿娘添麻烦,何况,他甚至还有些期盼对方腹内已经留了自己的种,这种情形下,“安全”自然是第一要素。
“如此甚好,甚好。”崔刺史抚着胡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不是对女婿在意自己女儿感到欣慰,而是认为既然肖家要把年幼嫡子放到本州,说明此处是安全的,肖家军会拼了性命护着本地不被蛮夷的铁蹄侵扰,即便是前线失守也一定安排了让四郎、如娘逃命的后路。
“那,可有安排人手?”崔刺史一脸期待的问着。试想,肖家要有死士护着主子那一定万事无忧,而如娘又怎么会不顾娘家人自己求生?如此善良的她绝不会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如果婉如此刻听到了他的心声,肯定会不屑嗤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愿意搭救的只有哥哥,您老要真殉国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安排有精兵护卫,丈人无须担心,”肖阳对此事不曾多言,简单解释之后就开始向丈人传达更重要的信息,诸如目前的严峻形式,西戎人一贯的劣迹等。
在阐明情况后又建议道:“为防意外,丈人治下诸县均需进行警示,并且,此地应开始宵禁,城门处的守兵一定要指派可靠的人手,凡有面生之人一定要严加盘查,谨防奸细混入与人里应外合。并且,粮食、清水也需官家出面囤积,看守。”
崔刺史听得连连点头,并示意长子赶紧记录。
稍后,肖阳又提议道:“除此之外,守城必用之人、之物也应准备妥当。”
“这……”崔承望迟疑了片刻,他又没守过城,怎么知道何为必用的人与物?这不为难人么。
“铁匠、木匠、泥水匠,灯烛、油、柴、硝石等,都是必须的,”肖阳也知道崔刺史完全是一头雾水,便直接为他指点了明路,“本州司马、兵曹参军都是熟知军务之人,丈人稍后可与之商议。”
这两人都是肖家嫡系,在此地也算是经营多年,崔刺史既然不通军务,那在紧要关头听听他们的建议总比自己闷头乱撞妥当。
除此之外,肖家还借了些普通杂役、兵丁给崔刺史,普通情况下守城应当不成问题,将所有事情交待清楚之后,肖阳抬头看了看窗外,随即就站起了身来。
客客气气的给岳父行了个礼,说道:“天色已暗家里还需安顿一下,小婿这便带如娘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丈人。”
他神态言词着实恭敬,心里却并不怎么看得上对方。这崔刺史就任前是工部侍郎,因诗画出色年轻时名声不错,可惜做官之后就不曾出彩,在政务上不仅没什么建树还犯了错。
肖阳原以为这也不一定就是丈人出的纰漏,还可能是被旁人牵连,结果今次一接触真是失望不已。工部官员即便是不熟悉战事但史书总应该读过吧?连号称不学无术的崔文康都说得出“坚壁清野”这个词,堂堂一州刺史却傻乎乎的只知道惊恐。
同一时间,婉如听到下人传话说肖阳请她辞别父母启程时,也顾不上讨要嫁妆了,赶紧起身对继母说:“回家之后还不曾和哥哥单独叙话,母亲且容我离开片刻。”
“去吧,赶紧去吧。”张氏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挥了挥手,十分欣喜的送走了这尊瘟神。
婉如在廊下见到崔文康后,连日常寒暄都省略了,只直接问他今后的打算,这才是关乎安身立命问题的重点。
大舅哥耸了耸肩,叹息着回答:“祖父是从二品,阿爹从四品,靠他们我能荫补一个禁军勋卫,就这么混着慢慢升级罢,都说好了,明年开春我就上任去。”
“我就知道哥哥会作此打算,”崔婉如却轻轻摇了摇头,反问道,“禁军勋卫做到最上面也不过是个从四品中郎将,并且升职过程难如登天,年纪大了又升不上去自然会被淘汰。到时,哥哥又当如何?依我看,不若参加武举吧。”
崔婉如用自己那带有前瞻性的眼光直接给哥哥指了一条路,她知道未来十年里大齐战事频繁,却次次获胜,带兵打仗虽苦了些却是个晋级的捷径,记忆中好几个武科一甲都做了大官呢!
眼前这位,是个喜欢打架、遛马、狩猎的纨绔,身强体壮又粗通文墨,进士不够格但考武举应该不在话下,这条路比荫补禁军勋卫更有底气,最重要的是,自己嫁的是驻边大将军家,有人提携前景光明。
崔文康皱眉疑惑道:“武举,你是说选拔军中将校?妹妹,我朝有武举吗?”
“明年就有了,”崔婉如点了点头,正色道,“来年开春,朝廷就会选拔‘勇冠三军、翘关拔山之力,智兼百胜、纬地经天之才’的武将。先是乡贡普选或举荐,十月呈送兵部,入冬后在京城进行武举。这是机密消息,可别再外传了。”
其实肖阳只隐约提了提武举之事,婉如是结合自己记忆给哥哥阐明得更加详细。
“真有?”崔文康先是将信将疑,而后见她说得牟定,顿时明了妹妹是从肖家得了内幕消息。
“真有!考核骑射、步射、举重、负重和枪刺,有特殊技艺者放宽条件,”崔婉如点点头,继续爆料,“课试及第后还有兵部面选,需抽考论述用兵之道,最后选出来的良才由天家亲自殿试。”
“那我还得去通读《孙子》、《吴子》、《六韬》、《三略》、《司马法》?还有什么来着?” 崔文康无语长叹,感慨道,“似乎,武举也不比考进士简单。”
“第一次,面选考核武经肯定不会太难,哥哥要有心去试试就先把必考武科练熟吧。”崔婉如轻轻一笑,给予崔文康无限鼓励。
听着他直接报出一串兵书名称,她就知道这足以说明哥哥在考虑荫补禁军勋卫之时就已经上了心,前世他颓然多年,大概只是前途无望后的沉沦吧。
“武科,总得有个考核标准,怎样才算上等及第?例如,骑射、步射需要几矢中几?”崔文康想要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对武举抱有希望。
婉如还没来得及回答,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崔婉兰正往这边走来,不由暗唾一声:呸,真是阴魂不散!
她微微侧身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对方视线,悄悄抽出一本小册子塞到崔文康怀里,叮嘱道:“标准全在这里,得来不易,盼哥哥珍惜。”出卖色相才得来的呢,自然珍贵无比。
“姐姐,听说三郎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了,妹妹来送送你。”崔婉兰先前被教训一通后依旧不甘心,还想再找机会见见那英朗姐夫。
听了这话,连崔文康都想唾她两口了,“三郎”,叫这么亲切干嘛啊?身为小姨妹你还是避避嫌好不好?
“这就走了?那哥哥也送你。”崔文康领着婉如并排向外走,直接将崔婉兰挤到了身后。
谁知这厚脸皮的小姑娘居然蹭蹭的向前跑两步,死死挽住了姐姐的手臂,像牛皮糖似的没法甩开,气得崔文康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将其拖开。婉如却淡淡一笑,任她去了。
只因她已经看明白这桃红色的裙子并不衬崔婉兰的肤色,特别是和明艳无比的自己站在一起时,更显得她脸色晦暗。何况,和肖阳睡了几日婉如也估摸出了一点他的喜好,这家伙的手最喜欢在胸、臀两处磨蹭,这偏偏是小贱人没有的,两厢对比更显差距。
“哼,弄巧成拙。曾经美好的第一印象,就由你自己亲手打破罢。”婉如眼波流转瞥了瞥妹妹,心里如此低语轻笑。
与之同时,肖十三在陪着自家郎君等待三娘子时,忍不住嘀咕起来:“难怪崔相公的三个儿子中就这个次子官声不显,据说,重要场合也甚少见他陪相爷出席。”
“我的丈人,几时由得你质疑了?”肖阳背着手斜睨了他一眼,唬得对方立即闭嘴后又慢悠悠的问道,“肖菊、肖榕传话出来了?”
“是,肖菊说她看着——”肖十二点头一应,正想把自己听来的内容给三郎君学舌,却见自己主母在兄长、妹妹的陪伴走到了二门处,他赶紧闭了嘴垂首而立,双眼没敢再往上抬。
肖阳侧身一看,只见身高相仿的姐妹俩结伴走来,两人同时望向他,脸上都带着笑,瓜子脸的姐姐笑得内敛温婉,鹅蛋脸的妹妹笑颜中则多了些傲气。
温柔的这位身披白色斗篷穿着正红绣金宽袖襦裙,衬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雍容华贵;另一个则是一身更为活泼的桃红色齐胸襦裙,可惜她的脸有些泛黑,胸也实在是太平了些,整个人和衣裙略有点不相配。
就这么短短十来步的距离,肖阳已经在心里将两人反反复复比较了一番,然后暗暗舒了一口气。起初他确实是被崔婉兰眼中的傲气吸引,可说实在话,就外表而言还是肤白奶大的婉如更合胃口,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更是对其倾心不已。
肖阳直接撇开目光一刻也不往崔婉兰身上停留,只与送客的大舅哥稍作寒暄后,夫妇二人就在夕阳的余辉中离开了崔家。肖阳扶爱妻登上马车,他自己依旧是骑马跟随左右。
趁着这空茬,肖十二赶紧向郎君汇报了内宅肖菊、肖榕传来的各种消息,甚至还活灵活现的学了一番崔婉如是怎么和继母、妹妹交锋的。
当初他听得时候差点笑得捧腹,没曾想,肖阳听罢脸上却没一丁点笑意,他只为自己妻子心酸,替她委屈。
先平乐郡王县主的嫡女,居然已经可怜到要亲自开口向继母讨要亲娘嫁妆的地步,不仅要了,还求之而不得——直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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