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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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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外的一阵阵欢呼,一声声贺喜,婉如心跳如雷甚至来不及带上帷帽便以快步奔出院落,正正好瞧到夫君笑意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婉如瞧着肖阳略有些憔悴的神色与破破烂烂很是肮脏的衣物,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一番不见他身上有伤这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而后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棘县反了蒙州都督都已派兵增援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哎唷可累死人了,娘子容我先喝口水、吃些东西、沐浴一番再娓娓道来吧?”肖阳拉住妻子的手便进了屋。
婉如忘了自己没戴帷帽,三郎眼睛却没瞎,可不想再让人继续围观她激动得脸颊透着桃红,星眸中泛着水光的美丽姿容。
“好好,干粮都是现成的,你先吃些垫垫我再做些热菜来!”婉如赶紧吩咐人端来肉铺、馍馍和茶水,又吩咐了赶紧烧水让郎主沐浴更衣,然后亲自去灶间为肖阳做了一个可口小菜。
等她回屋时,肖阳已经隔着屏风在浴盆中洗净满身尘埃在泡第二澡了。
肖阳笑着接过那一大碗熏面筋炒虾仁,囫囵塞吃的同时又努努嘴,说道:“桌上木盒里是给你带的礼物。”
“打仗还能带礼物回来?”婉如满脸疑惑的揭开那看着很是朴素的木盖一看,那竟然是一匣子黄金做的各色小花朵,不过拇指大小看着很是精致,她捏了一朵五瓣梅花细看,只见其在白日里都泛着橙黄的光亮,可见成色很好。
“嘿,一听就知你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为何当兵的若不能升官发财谁愿意去拼命?”肖阳摇着头哈哈一笑,“这西南地区盛产金、银、铜等矿藏,还有鹿茸、麝香、熊胆等贵重药材的出产,其实看似偏僻实质上却是个相当富庶的地方。”
婉如恍然道:“战利品?”
“算是吧,棘县卢鹿头人给的,还有别的东西,我分下去了只要了一盒这玩意儿。金锞子,便于保存又不占地方,等回了京城你与人交际时拿去送小孩子挺合适。”肖阳语气中充满了愉悦情绪,想来此行收获颇丰。
“诶?不是说,和他们打起来了怎么还给你东西?而且,他们那儿怎会有这么多金子?”婉如更是莫名其妙了,事情的结果怎么和传说完全对不上?
“还不就是因为交通不便难以传递信息,”肖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战场上事情瞬息万变,我传了话说反民较多恐酿成大祸,问蒙州刺史此事能否以招抚为主,只问责罪魁,民众自动归降的赦而不罪并且豁免税赋。等这消息到了对方手上,我这边已经做了不少事情。”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肖阳传话后根本就没等蒙州刺史的回复就马上下令行动,求问只是表明一个姿态罢了。
于是,等刺史派兵增援欲行镇压之事时,这头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去者刚好遇到返程的肖阳等人,幸好肖家军干什么都行动神速,不然还可能被分享战利品。
“哎,故意吊我胃口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婉如把玩着金锞子一脸的好奇。
肖阳却斟酌着言辞考虑是否要将此事□悉数告诉妻子,牵扯不小呐……
“你觉得卢鹿少女很漂亮么?若你是男子是否愿意纳其中一人为妾?”肖阳这么问着,果不其然见婉如摇了头,肤色不一样、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也截然不同,寻常相处交好还成,要真娶妻纳妾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是吧,那棘州折冲都尉与刺史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欲诛杀卢鹿头人,掠夺其女为姬妾?”肖阳说着便不由冷笑,“什么因为生活习俗不同导致的民族矛盾,分明是贪欲与毫不克制的剥削而激起了民变。”
这些皇子一个个都不消停,三皇子靠着结亲的方式拉拢了不少二三流的世家;六皇子母族势强与京城不少世家大族都有往来,想必由他登基也有不少人赞同。
而七皇子则另辟巧径让门人经营着西北商道,如今竟还在西南私自开了矿!此事若爆出去,朝廷会闹翻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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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升官发财
“贪欲?他们又做什么了?”婉如很是疑惑。
这西南地区先前正是因为驻守官员横征暴敛激起民变而大闹一场,相关人员全都丧了命;好不容易镇压之后另派人进行管理;为什么这些人又要重蹈覆辙?
或者说,她更好奇的是;棘州折冲都尉与刺史到此赴任也就一年有余的时间;这就已经找到了财路剥削得人不得不反抗了?
“这地界偏僻而混乱,通常只有被贬斥的官员才会‘到此一游’;如我一般自愿请命的多半都能如愿以偿,”肖阳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即是指;上一拨被杀的和这一拨换的人都是同一个主子。”
“同一拨人做了同样的营生?”婉如听了夫君言辞中透露出的信息;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不由也变了脸色;“金、银、铁矿?”
在和卢鹿部落少女相处时婉如就已发现她们喜欢戴金银饰物;虽成色略有不足也不及京城的精巧,却别有一番趣味,而且她们并没觉得此物特别贵重,用小金银锭子与驻地人员交易锦帛、食盐甚至糖果时出手很是阔绰。
婉如甚至已经在考虑等战事平息后指使门人在此地弄个钱庄,说不定还能收获颇丰。
如今听肖阳一说,才突然醒悟,棘州的卢鹿部落是找到了矿藏才家底丰厚,因偏居一隅只能与相邻部落交易,难得与外界往来因而导致这一大片州府都是金银贱而布帛、食盐等物贵!
这种羁糜府州相当于是部落首领所属的领地,开矿朝廷是不会多管的,只根据各处贫富不同征收高地不同的税赋罢了,而了解内情的大齐官员自然是看中这一点,刻意调来做了一州军政主官,而后……
一定是长期把持本地出产,私下让头人“上贡”了!
“想霸占棘县卢鹿头人的女儿,是想对个人质在手中更好控制对方?”婉如立时明白了对方的盘算,汉人常作的事情不就是联姻么,就像父亲乐意将自己嫁到肖家,商户胡家看上哥哥。
可惜,对边疆部落一知半解的他们却忽略了卢鹿习俗——他们不与外人通婚。说不定在棘州折冲都尉看来自己还是在屈尊纳妾,完全不知对方为何拼死反抗。
肖阳点了点头,鄙夷道:“是啊,一群蠢货。差点酿成大祸。”
“怎么就贪财成这样了?做人还是得有原则吧?做官也要经过考核的啊?”婉如想起那冤枉投火死了的阿依莫不由觉得有些遗憾,其实,她自己也是个财迷,却也没想过要与民争利,更不曾打算搜刮不义之财。
“除了矿,还有身毒国过来的奇珍异宝——咱们这一片是商道的必经之处,”肖阳伸手从木盒中抓了一把金锞子上下抛耍,“自古以来战争的根源均为资源的争夺与瓜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巨大的利益足以使人铤而走险甚至泯灭人性。”
想要把持金银矿是为钱,铁矿,想到这里肖阳更想冷笑了,要知道,卢鹿人善于打猎,他们锻打腰刀、箭头的技艺可不输给中原地区。
从肖阳随后支支吾吾的言词中,婉如隐约猜到此事定然还有什么□,他不愿意详说,自己只得不问。
好在肖阳乐意讲述一下自己是怎么英明神武摆平棘县叛乱一事的,倒也没让婉如彻底失望。
出发前的某个夜里,肖阳以摸哨的方式避开所有人耳目闯进了白水河县令的卧室,与之密谈,诚恳的告知他自己打算阻止棘县头人起义复仇的打算,想要与他们面对面的沟通,若说的话不管用,则为此不惜采取暗杀的手法。
肖阳用事实证明了,自己能孤身一人穿越整个村寨摸到白水河兹莫的枕边,也就意味着他手下也有能人可如法炮制,一一剿灭“寇首”,当初他立功灭西戎部落便是如此。
面对这种说法,白水河兹莫竟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卢鹿像汉人一样皇帝死了就“群龙无首”么?本就能者居上,死了一个头人大家再推选下一个就是,然后大家会一起为死者报仇。
“推选,总得需要时间吧?一个一个的杀又有何难?”肖阳却马上看穿了他的想法,先是很硬气的说了狠话,而后又软语道,“本就是他们做得不对,为何还要为那些汉官白白送命?棘县为何非得要反朝廷?”
罪魁祸首都已经死了、囚了,为何还要闹个不死不休?
不外乎是已经杀了朝廷派来的汉官,没了退路一不做,二不休而已。但是,若他肖阳能保证一五一十上书棘州刺史和折冲都尉的罪过,让朝廷对本地头人既往不咎,又将如何?
“带我去见那边能做主的人吧,劝服他们。”肖阳带着一种渴求的语气这么对白水河兹莫说着,此人在部落中本是个德高望重、远近闻名的德古,即俗称的调解人。
有他当中人自然能事半功倍。
“若上峰真要逮了杀人者押解进京审理此事,大不了我把表弟押你家,亲自陪他们去再好好的送回来!”肖阳拍着胸脯说这话已然存了忽悠人的意思。
若真到了那一步只能到时候再看情形行事,反正,不管坑蒙拐骗还是大义凛然,先得过了目前的难关。
心思更为单纯的白水河兹莫却有些动容,在他眼里,像肖阳这种单纯为民做主的官真是难得一见。
因而,在三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且发誓不滥杀后,他从白水河兹莫手里得到了棘县的详细地图,让得力干将领了精锐士兵换上橄榄绿的杂色劲装进入丛林,一路避了人潜入棘县。
他自己则带着两个侍卫与白水河兹莫一同参加了棘县兹莫邀请各头人召开的“咀尼蒙格”,即抗御外敌家支联合大会。
这么一个胆大包天单刀赴会,甚至口出狂言想要劝说他们投降的小将军让众人大吃一惊,当即就有人提议连他一起宰了,这才对得起受苦受难的族人。
却有另外一些人对肖阳的举动很是高看了一眼,热血汉子崇敬他这种孤胆英雄,哪怕他是个外族人。
不得不说,肖阳那一口流利的卢鹿语和灵魂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对他抱有好感。
与他往来颇深的白水河兹莫更是一力担保道:“这是我的客人,他不带任何敌意的来,你们也别敌视他——我与他同进退。”
年过五旬的白水河兹莫其实是个很睿智的老者,他认为肖阳与以往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大齐官员都不相同,从这年轻人的一言一行与其驻地的各种发展中,他看到了一种希望。
改变卢鹿现状的希望。
他们附属于大齐,是大齐的臣民,却也是被边沿化被剥削的外族,这种尴尬的身份常叫人无所适从,肖阳在做的,则是友好的接纳以及希望他们真正的具有归属感,白水河兹莫隐约认为,他能成功。
在白水河兹莫的斡旋下,肖阳没有收到太大的为难,只是被关在了屋中不得自由,而后他们在另外一处房间商议究竟该如何处事。
“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肖阳冲妻子一笑,打了个呵欠直说自己累了,想睡会儿。
“那,那就赶紧休息吧!”婉如有些赧然的赶紧去为他铺床,到了边地之后这种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做,屋子太小容不下贴身婢女了。
在抖着被子的同时,婉如暗暗唾弃自己真是不分轻重,一心想要知道丈夫出去这么长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竟忘了他长途跋涉的回来精神自然有所不济需歇着!
等铺好了床出来,却见肖阳正在伏案疾书,婉如绕到一旁瞟了一眼,发现他这是在写奏折:“……他们既无安边静寇之心,又无经世之才,唯知诡谋狡算,互结朋党渔夺百姓,盘剥欺压贪淫劫掠,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说是要休息,却又忙起来……她不由轻声一叹,站立一旁挽着袖子为夫君磨墨,斟茶。
看着他一脸严肃书写的同时,婉如突然想起了春秋时鲁国大夫叔孙豹曾提出的观点——不朽有三:立德、立言、立功。
虽然她还没听到肖阳说更具体的事情,却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他这是兵不血刃解决了一次边疆危急。
温七郎希望在入土之前自己能做到第二项,自己夫君却已经在不及而立之年就做到了最末一点——为国为民建立功绩。
他原只是一个从五品游骑将军,在蒙州都督府治下的昆岭折冲府兼领果毅都尉之职,此次立下大功想必品级又能上去吧?
至于功劳会不会被上司冒领……想必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好歹也是郡主之子,况且长公主和郡王的儿子还在旁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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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迟到了,不过好歹还是写出来了,TAT……球虎摸~~~
92、【补齐了】亲事波折
肖阳说明日再给婉如讲他此行的经历,等到了第二日却插科打诨岔了过去;并不曾细讲。
只说是在卢鹿部落头人正在聚会商议时;他逃出被囚的房间闯进了厅堂去据理力争,说服他们放弃反抗朝廷。
至于怎么逃又怎么闯的;还有之前安排的部下又做了什么;肖阳只字不提;婉如也不相信这些很是血性的边疆外族人能被他用一张嘴就给轻易说服。
“好吧,你不愿说我也不多问——能平安回来就好。”婉如表示了自己不是傻的知道他在故意岔开话题之后;真的再没提此事。
她默默用自己的方式体贴照顾夫君,一日复一日为肖阳准备各色滋补吃食;相当用心的调理着他的身体;期望努力弥补一下他这段时间所吃的苦。
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变得既黑又瘦;天知道三郎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婉如真是既心酸又心疼;想要升官发财可不是随便说说就有福气自天上掉下来;必须拿命去拼去换。
俗话说“夏天过后无病三分虚”,肖阳还这么辛苦的熬了一段时日,婉如马上就开始打起了山林中各种野味的注意,如今入秋了正好进补养膘。
牛羊肉温补气血;栗子炖鸡健脾养胃、补肾强骨;雪梨野蜂蜜避免秋燥;燕窝润燥补中益气;芝麻、红枣、桂圆……能吃的该吃的都给补起来!
婉如在这金秋时节忙着养肥夫君、做信纸、酿美酒,与之同时,她嫡亲的哥哥崔文康却在家中闭门挠头、捶墙。
崔婉兰这么一死,她自己倒是清清白白了,却很耽误事儿,按照礼法相关亲眷需为其服丧,按亲疏不同关系最近又辈分最低的崔文康最惨。
他和崔婉兰同父,她母亲张氏虽然已经被家里做主给休了,可那两姐弟依旧算作是嫡出子女。
含含糊糊的同为嫡出,那就成亲兄妹了,妹丧兄长理应为其服丧。
按《礼记》规定,大夫之子为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服丧,应为齐衰不杖期,齐衰是五服中次于斩衰的丧服,即便是其中的第三等“齐衰不杖期”也得老老实实遵循服期一年的规定。
即是指,崔文康要为婉兰穿细布孝衫用白布孝箍停职守丧,并且,服丧其间不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
虽是百日卒哭后即可入朝从政,严格按《礼记》习俗却有在疏衰之丧不见客的规定,且婉兰下葬之后三月内可以食肉饮酒但不能与人会饮共食,三月之后才能一切如常。
下葬都得磨蹭至少一两个月,等他能正常生活很可能得是来年春暖花开时!
面对这等情形,崔文康直接抓狂——这崔婉兰,死得太不是时候了!让他怎么成亲,怎么赴任?好不容易走关系抢到的职位难道要拱手让给别人?
长房长子崔文泰一身素服正陪着堂弟说话,看他那颓然模样不由忍笑道:“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酌情给假。况且,我们赴任也是翻了年之后,如今这还没到九月,算起来影响并不大。”
崔文泰是隔房的堂兄,需为婉兰服九月的大功,同样是三月不从政,他此次也考中了进士虽位置不靠前,但已然顺利通过了吏部的关试得授官职。
“是么?”崔文远看着堂兄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刚稍微平静了些又可立刻蹙眉道,“可,婚嫁之事……泰哥你也是定了亲还没迎娶,原本说好了我年末成亲,你来年春天,这么一来又怎么办?”
“延期,还能怎样?”崔文泰看着堂弟愁眉不展的模样顿时明了了他的心思,不由安抚道,“别多想。都已经下了聘,余家怎会轻易退亲?”
崔文康却是苦笑,余家门第清贵门生颇多,他们可不愁女儿嫁不出去,真要退亲自己又能如何?谁叫二房出了这么个不要脸面的嫡出女儿?
居丧时不能随意登别人家的门,他自然也没法面对面求问余尚书的意思,大伯与对方书信往来了几次结果却不曾详说,只告诉了崔文康女方怒气未消,却不知究竟进展如何。
这几日堂兄往他屋中来得勤,想也知道他原意是希望安抚自己,可崔文康见他如此殷勤却更为揪心,仿佛是怕他得了坏消息想不开似的!
正如他所料,余尚书和那逼了自己亲女出嫁的郡王一样,也是个眼里容不了沙的人,当崔婉兰作风问题被爆出后他就已经心生不满。
没多久又听说她自缢死了证清白,若是寻常人自然就信了,混迹官场数载的余尚书听闻后心里却是咯噔一响,再一问大理寺得知崔家没让仵作进门,这心里便更为不舒坦。
他先是觉得崔家养出了贪慕虚荣、不守规矩的女儿这家风似乎出了问题,但也可能只是仅此一人养歪而已,可后续事情一出余尚书和余父才是真正的寒了心。
余父是个书画大家,平日里做事较为恣意,偏偏遇到此等大事却很是拿不定注意,怕自己考虑不周坑了女儿,只得向父亲求问:“都已过了大礼这可怎么办?”
“退亲吧,都能狠心活活逼死自己家女儿,谁知将来还会出什么事儿?”余尚书看向儿子,替他做了这决定。
若是初晴过去了他们对媳妇不满意,是不是也能悄悄弄死了报病亡?大户人家也不是没这种事儿,例如改朝换代有被抄家灭族的,嫁出去的女儿会有怎样的下场只看夫家是否心善。
“只是,还需寻个妥当的由头,不能有损十三娘的名誉。”余父暗暗沉吟,身着竹青衫袍身材高挑的他一副风度翩翩文士模样,但说起女儿的终身大事却不由露出了狠厉神色。
余家长辈恨不能给崔文康按个特别不名誉的罪名,以便顺利退亲,只可惜他此刻是居丧不出门,没法下手。
听闻此事的余初晴却有自己的主意。
她见过崔文康喜欢他坦坦荡荡的言谈举止,她相信这个曾傻笑着直言“我不会吟诗”的男子不会是表里不一的奸诈之徒,她原意赌一赌,信他不会遇事心狠手辣的推了家中女人去死。
因而,余家十三娘赶在余尚书退庚帖之前跑到祖父跟前跪下求到:“如此情形不论什么缘由退亲儿都会毁了名声,即便是还能再嫁又有谁能知下次会不会再遇波折?何况,忠臣不事二主,一女不侍二夫——余家怎能出尔反尔?”
“本是他家有错,关你何事?”余尚书一脸无奈,他从始至终都是在为孙女儿着想,偏偏对方不领情!
“可错的并非是儿所许之人!”余初晴固执的据理力争。
余尚书屈身扶了孙女儿几次,她都不肯起身,只求答应让她顺利出嫁,不由觉得头疼万分,嘴里冒着苦水叹道:“同父的妹妹,这还能掰开了来算?家风不正如何能嫁?”
“除了家风还得看人品,他人品可有不好?”余初晴自幼就是得宠的,丝毫不怕祖父的黑脸,仰着脸双眸炯炯有神的说道,“何况,这家风不正一说还得再斟酌斟酌,谁都知道崔家二房继母张氏克扣前面嫡妻生的儿女,舞弊的是她儿子,差点私奔的是她女儿,可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但那不同母的兄妹何错之有?”
看着她这侃侃而谈的模样余尚书越发头疼,不由口不择言道:“你闭嘴!那崔承望也不见得是一道好梁!”
余初晴被祖父一吼只得垂下头,半晌后却又轻声嘀咕道:“歹竹还能出好笋呢。”
“你——!”一时间余尚书被气得笑了,好话坏话她一人都说了个净,闹半天就是无论如何都想嫁那人吧?真是后悔当初让他俩私下见面,匆匆一叙竟能让孙女暗许芳心。
拗不过孙女的余尚书只得暂时放弃了退庚帖的打算,反正崔文康得居丧不如就先拖着,准备仔细打探了崔婉兰的死因,继续考察这家人的情形再做打算。
没多久,西南边陲八百里加急传来了战报,卢鹿地区再起风云却被初到此地的小将肖阳力挽狂澜,转危急为胜利。
棘州不仅没乱,甚至当地头人还破天荒头一次将朝廷放在了眼中,没采用私刑、复仇等方式胡搅蛮缠,而是请人代笔正式上书。
要求天家做主严惩贪官污吏,若能得到公平对待,他们还愿意和朝廷合力开金银矿缴纳这份税赋。
这是肖阳的主意,反正之前金银矿的收益也是被七皇子的门人长期把持,不如将其摊开了来说,部落里还能有些结余。
蒙州都督除了正式上书之外,还写了秘折更加详细的讲述了矿产一事,划拉开了七皇子的雄心壮志,气得今上当场就摔了一桌器皿。
这位都督是个新上任不到一年的文官,完全不懂军事,之前卢鹿人闹事他总是无比忐忑怕自己也跟前任似的屈死在蛮地,如今见了肖阳的壮举顿时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因而除了告状之外,他还在奏折中大力赞许了这位有勇有谋的将军。两相对比,皇帝心中的天平不由倾向了永安王外孙,肖三郎。
与之同时,肖阳以领兵者身份写了奏章详细讲述说服卢鹿人的过程,旁观的温七郎与郑恭亮也用私人渠道给京中递了信。
特别是身为今上最疼爱外孙的温子辰,他的书信虽是写给母亲襄阳公主的,却比肖阳更快一步上达天听,因为他娘直接抹着泪念给皇帝父亲听了,声泪俱下表述了一番儿子是如何的辛苦,如何的付出甚多,为他表功请赏。
既然副职的温子辰都理应得到朝廷的嘉奖,深入蛮夷腹地的主官又怎么不获得更多?皇帝思索着,与丞相商议,拟将肖阳升任为蒙州防御使负责一州军事。
这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密切关注崔文康兄妹的余尚书耳中,蒙州防御使可是个从四品官职,从四品、从五品看似只有两级差别,却是高官与普通官员的分水岭,足以见得这位年纪轻轻的肖家三郎不容小觑。
而被他看好想方设法也要弄到蒙州治下去的妻舅崔文康,是否也是个可塑之才?他会不会也想肖三郎一样骁勇善战继而平步青云?
正当余尚书琢磨不定时,他儿子急匆匆进了书房带了另外一个消息:“崔文康他妹妹,肖三娘子这回又名声外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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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27只兔子的两个地雷!谢谢肚肚扔了一个手榴弹!谢谢多西珲扔了一个地雷!
补齐半章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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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游记画卷
“看你这模样,似乎并非坏事?”余尚书很是好奇;他知自己儿子是个对经济仕途没什么兴趣的;平日醉心书画少有能让他如此动容的事情。
若非与初晴密切相关,那就应当是书画方面?
“她随肖三郎去西南地区赴任;将一路上所行、所见做了游记;而后绘制成了数幅长卷以及几本册页,”余盛平一脸感慨的对父亲说道;“大约是为了让清江郡主了解爱子的近况,她将这游记与部分画作命人带回了京城。”
大齐民风开放;没那闺阁女子诗画不外传的规定;清江郡主存了显摆之意又想帮忙撮合一下婚事岌岌可危的崔文康与余初晴。
于是;她便寻了机会邀请京中几位书画名家游园鉴赏那“新得的描绘西南风情的画卷”;一开始清江郡主并没说作者是谁;落款也仅仅是化名的“应安居士”。
等得了大家的赞许后,郡主才洋洋得意又假作谦虚的表明这是儿媳妇闲时的“拙作”。
“儿有幸得以一观实在是感触良多,此人摒弃了世人惯常以山水为人物背景的作画方式,只着重描绘名山大川的秀美风光,并且常以虚带实,侧重笔墨神韵少有精细雕琢。”余盛平以专业的角度毫不吝惜的赞着。
继而直接借用父亲的书桌,挥毫仿做了一幅山水画。
“真是没想到一介妇人竟能绘制如此大气磅礴的泼墨山水,雄伟壮观的山脉、奔腾险峻的峡谷……欣然跃于纸上,且设色淡雅、毫锋脱俗,真可谓烟林清旷,气韵不凡!”余盛平指着自己的仿制之作不由叹道,“父亲看这画可好?”
“此等画法倒是新奇,与时下富丽堂皇的工笔画不太相同,”余尚书也是文人圈中很具有话语权的雅士,自然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这以水墨渲染为主的画法,很能体现悠远意境,“肖家娘子年纪轻轻竟能自创流派?”
这一点,他却没法相信,甚至阴谋论的有些怀疑是否为别人代笔,他活了好几十年还从没见过闺阁女子能做出如此大气磅礴的作品。
“儿所作的这幅仅能体现其十之□的神韵,但若论功底却不输于她,有些地方倒也看得出腕力略有不足。”余盛平摇摇头否定了父亲最阴暗的猜测,此外,他倒没觉得自己不能超越婉如,只是一时间惊叹于她画中体现的意境罢了。
“这么说来,可谓是见多才能识广,他们从京城去西南夷地区沿途想必经受了各种磨砺?”余尚书突然有些明白儿子急匆匆赶来说这事的意思了。
“确是如此,”余盛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对父亲说道,“这位‘应安居士’的游记儿也看过几页,同样感触良多,清江郡主说在询问儿媳意见后或会将其刊印……父亲,我们先前对崔氏兄妹的看法着实有误。”
他坚信能从书画笔触与行文语句中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与风骨,婉如所作游记与画册恰恰入了这位大才子的眼缘。
他所看的几页信笺似的游记,正是肖阳一行人遇到狼群袭击婉如弯弓射狼的那段,所述内容除惊险之外,其中“我护着你,你救了我”的浓浓深情更是叫人动容。
“父亲,再考虑考虑十三的婚事吧,或许那崔文康正是良配——有这样一个即为出色的妹妹,与其关亲昵的兄长又怎会相差太远?”余盛平转述了游记内容后不由如此劝着。
“可若是如此,得等到明年下旬崔文康出了居丧期才可迎亲,那时他已经到西南边去了,三五年等闲回不来,难道要十三娘等到二十出头或千里迢迢嫁过去?”余尚书依旧是双眉紧蹙,这婚事,怎么看都是自己家亏啊!
“不过是继妻的女儿,严格来说不算同胞妹妹,”余盛平不如他父亲那么刻板而严格遵从礼仪,立刻就想到了偏处去,“或许还能有别的办法?”
“胡闹!这话你是你能说的?”父子俩正商议着余初晴的婚事,又有仆人来报,崔家送了礼来。
婉如尝试着酿的第一缸“金波玉露”简约版本已然成功,虽是头年的新酒却也能勉强喝喝,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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