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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要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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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周雅兰曾提起了,郝润生的归来。而付建斌的态度则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愿去选择就可以了。
付建斌对她的尊重,与郝润生对她的专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越发使周雅兰的心里对付建斌愧疚起来。
接到南京寄来的快递时,付建斌想也没想,就已经知道是戒指了。这个男人将自己所有的悲喜都藏匿在心里,只待她的一句话,要么许她一生安宁快乐,要么祝她一生幸福安康。
再次相见,付建斌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周雅兰,已然做了决定了。
就光她身上的套装,他终其一年的薪水,也买不了几套吧?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一看她如今的样子,就知道她被郝润生呵护得很好。
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此一只白天鹅,自己不过是个酸腐的教书匠,如何配得上她?
”哦,我也是顺路就过来看看,刚好你不在家。“付建斌礼貌地回着话,语气中多了些许周雅兰明显能够感觉到的客气。
郝润生一直站在封闭阳台上保持着一副”进而远观“的姿态,一不说话,二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光是看着他们之间难分难舍的画面,他就已经再难隐忍内心的怒火了。
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年,周雅兰的身体还是属于他的。想到这里,郝润生不由心下一惊:那么她的精神呢?
昨晚由于担心她的身体,故意把手机从她身边拿走,怕她不停地给郝丝莉打电话。谁知,就这一次,收到了付建斌发来的短消息。
郝润生将计就计,答应了付建斌第二天在家里见面的要求,同时也请陆宏远帮忙,让殷霞带着周雅兰去体检。
郝润生一直是个目标明确,而且行动力很强的男人。这一次他要一并解决掉周雅兰跟付建斌之间的所有牵扯,让周雅兰安心地全心全意地做回从前那个一心只为他而悲喜的小女人。
千算万算,他没想到在他运筹帷幄之中,还是漏算了周雅兰早归的可能。看来他真的太高估殷霞的办事能力了。
周雅兰面色不是很好看,此刻头也有些晕忽忽的。
她的内心被满满的负罪感折磨地喘不过气来,她觉得,即使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此刻看来是那么地无足轻重,但是,她也一定要对着付建斌说出来。
”付大哥,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周雅兰红了眼眶,站在那里笔直笔直的,活像个雕塑。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紧绷了起来,无法放松一点点。
”呵呵,这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分手吧。“付建斌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太了解周雅兰的善良了。
不管她是如何开口跟他告别,她的内心也一定会被内疚感而灼伤。既然不能在一起,又希望她可以过得好,那有何必让她如此难受呢?
”雅兰,不用替我担心,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呢?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付建斌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年轻人分手都做最后的拥抱,我两个,就做最后的握手吧!“
周雅兰缓缓伸出一只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了。
付建斌越是满不在乎,她就越是替他心疼着。双手相握的一瞬间,周雅兰终于支撑不住地双脚一软,往下栽去。
”雅兰!“付建斌赶紧一把抱住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殷霞也吓得赶紧从车里跑了出来,不住地拍打周雅兰的小脸呼唤她的名字。
周雅兰缓缓睁开眼睛,佯装微笑:”不要担心,刚刚有一点低血糖而已,没事了。殷霞,扶我起来吧。“
”好,我扶你回家休息。“殷霞跟付建斌一起,将周雅兰慢慢扶起身。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一道雷厉风行的黑影忽闪而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付建斌的脑袋上,付建斌没有设防地被这一拳击倒在地,鼻子里都流出了鲜血。
周雅兰大惊,呼喊了一声:”付大哥!“然后她转过脑袋一看,郝润生正充满怒气地站在那里,趾高气昂地伸出一只手臂斥责着:”你刚才都跟兰兰说了些什么害她晕倒!你这个伪君子,刚才谁跟我说的会用心祝福我们的?!“
”付大哥,你的鼻子都流血了,付大哥!“周雅兰终于泣不成声,全身颤抖地哽咽着。
付建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对郝润生视若无睹,却始终关切地看向周雅兰:”雅兰,我没事,不要担心。“
”你个王八蛋!“郝润生一时被妒忌的怒火迷失了理智。
他以为”润生哥哥“四个字,是周雅兰赐予他的独特称谓,而如今周雅兰却站在他的面前对着另一个男人一口一个”付大哥“叫的那么乐此不疲!
郝润生挥着拳头就要再一次冲上去砸向付建斌的时候,周雅兰一个飞身上去死死抱住了郝润生,而殷霞也在一旁大喊了一声:”别打了,你真的想永远失去她吗?“
006,郝丝莉赴京
郝润生身子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赶紧拥住了紧紧抱住自己的周雅兰。
“润生哥哥,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周雅兰此刻满脸都是密密的虚汗,双唇跟面色同样惨白,美眸紧紧纠结在一起,一脸痛苦的样子令郝润生于心不忍。
气若游丝般吐出几个,更是叫郝润生吓了个不轻:“孩子,医院,快。”
望着周雅兰忽然紧闭的双眼,郝润生的心一下子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般!
“啊!血!”随着殷霞的一声大叫,众人将视线转移至周雅兰的下身。
绚烂的血花大朵大朵地在周雅兰淡绿色初冬新款套装上夺目绽放,这一抹抹令人心惊肉跳的红,强烈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
郝润生抱着周雅兰直接坐上了殷霞的小车,而殷霞也是赶紧钻进了驾驶室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付建斌心急如焚地愣在原地,想要开车追上去,却赫然发现,周雅兰的身边已经根本没有了他的位置。
殷霞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已然渐渐发抖,她透过后视镜清楚地看见周雅兰已然闭上了双眼,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郝润生一脸严峻,紧紧将周雅兰圈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别怕,没事,睁开眼看看我好吗?不要睡。”
起初,微微闭眼的周雅兰,还会微微皱一下眉,或者樱唇微启似有话说,一两分钟以后,随着身下的血越出越多,她也渐渐如同失去了意识一般,全无了半点表情。
“雅兰。”殷霞盯着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辈子,她没有怀过孩子,也没有生过孩子,对这件事情可谓没有半点经验。看见这样的场面,她只觉得心惊肉跳,心痛不已。
“开你的车!快点!”郝润生大喝一声,吓得殷霞不敢再多做言语,赶紧闭上了嘴巴。
“兰兰,兰兰。”郝润生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昵称,心如刀割,双眉紧紧拧成了一个结。
郝润生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他努力地回想着刚才在小区里对付建斌动武的那一幕,细细地搜寻着自己当时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是他自己一不小心伤了周雅兰。
对于怀里的这个女人,他今生已经负债累累了,满心只想着怎么疼怎么爱都不够弥补,如今自己却再一次让她身临险境,他真是该死!
最后,他狠了狠心,扬起了手掌“啪!”地一声重重地搧在了周雅兰苍白的小脸上。他一边打着,一边流着眼泪,哽咽着:“兰兰,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兰兰!”
殷霞吓得张大了嘴巴,将后视镜的角度微微一挪,她再也不敢看这样的画面。
郝润生搧到第四下的时候,周雅兰终于微启小口,紧皱着眉头低吟着:“疼,好疼。”
“兰兰,兰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快点睁开眼睛啊!”郝润生几乎已经处在疯癫状态一般,一张变形扭曲的脸已经分辨不出是哭还是笑,却一再苦苦哀求着:“兰兰,兰兰!睁开眼睛啊!”
殷霞彻底被这个铁血铮铮的男儿给震撼了,倘若陆宏远愿意付出郝润生这般十分之一的真情,她这辈子也算死而无憾了。
市二院的小手术室外,浑身是血的郝润生颓然地蹲坐在手术室的门口,面无表情,双眸如同死灰一般暗淡无光。
殷霞已经停止了哭泣,却还是红着眼圈,时不时地哽咽一下。
郝丝莉痛心疾首地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直泣不成声,而陆颖星则是神情凝重地任她痛哭发泄,紧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安静地如同一尊雕像。
忽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护士:“你谁是病人家属?”
“怎么了?”陆颖星率先冲上去,认真询问:“是不是病人有什么事情?”
他自己也是做医生的,他很清楚在急救过程中,医生忽然让护士出来做这样的询问,只有一这可能:病人需要动大手术。
“我是。”郝润生忽然拔地而起,吓了护士一跳。
“我也是!”郝丝莉不甘落后一般急急冲上了前来。
小护士定了定神,赶紧看向陆颖星:“呃,陆院长,是这样的,病人滑胎,胎儿也不小了,人流做不了,需要家属签字做引产。”
“我签,我是她女儿!”郝丝莉脱口而出,殷切的目光直直盯着护士。
“我来签吧,我是孩子的爸爸。”郝润生声音沙哑而颤抖,却丝毫不能勾起郝丝莉的一丝理解跟同情。
“你没资格!”郝丝莉狠狠地吐出这四个字,双眸怒瞪犹如牛眼一般,恨不能把眼前的男子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些年,她们母女因为郝润生而受的苦,她就恨得牙痒痒的。看在他归来后对周雅兰一片真情的份上,看在他升为省长可以给周雅兰带来保护,荣耀跟安逸的生活的份上,她姑且咽下这口气,听陆颖星的话,将眼光放向现在跟未来。
如今,这个男人居然再一次伤害了周雅兰,郝丝莉再也忍无可忍了。
他这个省长是猪脑袋吗?打付建斌,在周雅兰看来,比打周雅兰自己还要严重!
“我来,我签,里面的的是我岳母。”陆颖星说着还看了看手术室的大门,不等小护士开口要他随她去办手续,就已经急急开口:“你赶紧进去让他们先做手术,手术协议我立马签好给你送来!”
“哦,好。”护士一听赶紧开门又进去了。
陆颖星揽过郝丝莉的肩,将她从怒瞪郝润生的石化状态里拉了回来,一把摁坐在长椅上。
“宝贝,我去签字,你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回来之前,不许站起来,不许开口说话,知道吗?”陆颖星面色凝重地说完,在她额前轻轻一吻,便迅速抽身而去。
晕睡过去的,安然躺在床上,不冷不热,不悲不喜,身边的人紧张着,徘徊着,煎熬着。
夜幕渐渐拉开,周雅兰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郝润生不人不鬼,半死不活的一副阴森吓人的样子。
“兰兰。”郝润生沙哑的嗓音几乎枯槁,双眼弥漫的血丝,满含歉意地呼唤着她。
周雅兰目光下移,瞥见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血衣,颤抖地张开双唇,一字一顿,犹如弥留之际一般说起:“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郝润生紧抿着双唇,微微抽动的下巴蕴含了无数的悲伤与无可奈何,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掌,紧紧圈住了周雅兰的身体,绝望地微微颔首,以示承认。
周雅兰怔了几秒之后,恍若噩梦出行一般,张大了嘴巴,大叫了一声:“啊!”
尖锐的女高音划破了所有人的心房,她的心跟郝润生的心,此时都被这一声高吼而震得支离破碎!
“兰兰,对不起!”郝润生终于忍不住了,将脑袋埋在了周雅兰的枕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郝润生此生永远不会忘记,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而失去的。
无数的懊悔跟愧疚席卷而来,无数的泪水跟心血,都无法洗刷自己的过错,还有对周雅兰造成的伤害。
当年那个十几岁的扎着一直马尾辫的清纯的高中女生,露出一张满怀感激的小脸,清甜地吐出:“谢谢”两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就是她的救世主,他还以为自己就是她的天神,可以给她幸福,可以守护她安宁。
她一直那么善良,那么柔弱,那么温柔,他却一再食言,一再辜负,一再伤害。
周雅兰的手术完成没多久,郝润生就接到了朋友的祝贺电话,说是他跟周雅兰的复婚手续已经办妥了,新的结婚证已经放在了他的办公室的抽屉里。
他这才感觉到,多么美好的一个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雅兰终于止住了哽咽。
“兰兰,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再想了。如果你不解气的话,等你身子好些了,揍我一顿,全当解气了。”
郝润生僵硬地笑容挂在疲惫的脸上,使周雅兰再也不忍心责怪他。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郝润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很轻的飘出一个字:“好。”
他给周雅兰掖好被子之后,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星星在吗?让星星一个人进来,我有话说。”
“好。”郝润生微微皱眉,一副若有所思,却还是答应了。
——
这一年的新年,原本以为一大家子会三喜临门的大团圆,却变得如现金一般冷淡萧索起来。
周雅兰的孩子没有了,她跟郝润生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郝润生雇了专职保姆,在杭州照料周雅兰。周雅兰一直没有提过复婚的事情,而郝润生也没有告诉她,其实新的结婚证已经办好了。两个人就这样,杭州跟南京两地僵持着。
郝润生只要一有空就会开车回来看她,晚上自己睡在客厅里。他也曾提议更郝丝莉跟周雅兰买下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却被周雅兰一口拒绝了。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郝润生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如之前那般霸道专横,凡事也都会先问过周雅兰意见,再做打算。
郝丝莉不愿意在周雅兰痛失骨肉的时候,还欢欢喜喜地自己做美嫁娘。
她替周雅兰心疼,也替自己的这个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惋惜。
原本对郝润生的一颗抱怨的心,在陆颖星的慢慢开导下,也变得慢慢释然起来。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陆毅忽然破天窗地送给郝丝莉一个新年礼物:一把钥匙。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而是之前郝丝莉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陆宏远提到过的,西霞路的房子的钥匙。
自那日,周雅兰单独跟陆颖星谈了很久之后,陆颖星便有意无意地想多找机会让他的小百合跟陆毅多多接触。
如今,看着陆毅愿意将西霞路的房子交给郝丝莉,陆颖星的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自从当上副市长之后,陆颖星的工作竟比起从前还要忙碌很多。关于这一点,郝丝莉嘴上没有抱怨什么,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介怀。
这天,她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开着车,美滋滋地偷偷拿着钥匙,在与陆颖星说好一起来之前,先跑来看房子。
原本以为会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套房,或是跟王旭住的一样的复式公寓,可是郝丝莉在物业管理员的指引下找到了与手中钥匙匹配的房子时,她彻底傻了眼!
陆毅送给她的,居然会是一套六百多平米的欧式别墅!
白色的实木栅栏上,爬满了粉红色的蔷薇花。她轻轻推开栅栏的门拦,闻着清新的花香跟芬芳的香草气息,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左手边的荷花池,池上凉亭,八仙桌,小石凳,再看看右手边的秋千架,还有围绕着整圈栅栏而种下的一排排向日葵……
她忽然开始后悔了,不该自己一个人先来的。这里简直美的就像是一个绮丽的梦!
抬起脚步赶紧将手里的钥匙塞进了门锁里,微微只转动了半圈,完全吻合!
她慌乱地抽出了钥匙,没敢真的开门进去。她无法想象里面会有怎样的惊喜,而这样的喜悦,她应该与自己的爱人一起分享!
自行离去后的郝丝莉,心情莫名大好,已经很久,她都没有过如此轻松愉悦的感觉了。
眨眼间,已快是阳春三月了。
郝润生给郝丝莉打了个电话,吩咐她准备些换洗的衣服,随他赴京。
这是郝丝莉第一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陆颖星相当重视。对于一个新上任的副市长来说,能有这样一个万众归心的妻子,是一种福分,也是事业上的一种推动力。
纵使他公务很多,但是他也答应了郝丝莉,在她开会的前一天,他一定会赶到北京,亲自给她加油打气。
甜蜜与不舍地依依告别之后,郝丝莉跟随着郝润生,踏上了赴京之路。初到北京的郝丝莉,一度水土不服,胃里翻江倒海,酸的厉害。
掐指一算,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好朋友”已经延迟了一个多礼拜没有来了。会不会?
大会前一天,郝丝莉匆匆在酒店附近的药店买了几张验孕纸,塞进了包里,转身出来,便碰见了王旭。
面无表情的两个人,安静地犹如雕像一般静静地凝视着彼此。
忽然,郝丝莉扑哧一笑,温婉开口:“你,怎么会来北京的?”
“呵呵。”王旭看见郝丝莉忽然放松的状态,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愉悦地直言相告:“我们公司来参加小家电产品订货会,今天的订货会地点,就在北京。”
郝丝莉一愣,这么久以来,她都还没有问过王旭到底是做什么的。如今好奇地想要开口细细询问了,却又显得不大合适了。
“我知道,你是来参加人大会议的吧?”王旭上前走了两步,然后不等郝丝莉开口便问道:“你一个人吗?”
“呃,”郝丝莉没想到王旭回走上前来,愣了两秒随即浅笑:“不是,我跟我爸爸一起。”
“那好!”王旭忽然大声地脱口而出,吓了郝丝莉一跳。
随即,二人都讪讪地笑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好久没有见过郝叔叔了,既然在北京遇见了,那就理应拜访一下的。呵呵。”
郝丝莉对于王旭的解释,自然心领神会。很多事情,她与王旭之间自有默契。
本想等着陆颖星一起吃晚饭,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说什么大会前一天一定会赶到,最后还不是这事那事,就给耽搁了?
晚饭过后,郝润生去跟当地的老朋友见面叙旧,而王旭则在郝丝莉的隔壁开了一间房。
看着渐入静谧的夜色,郝丝莉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陆颖星的手机。
第一遍,没有人接听。
第二遍,响了很久,传来一道陌生的清甜女音:“你好,有事吗?”
郝丝莉准备好的所有台词,全部卡在嗓子里,一个字也出不来。
“你有事吗?十招陆颖星副市长吧?她正在洗澡呢,等他一会儿出来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吧,我要去给他送浴巾了,不说了。”
对方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郝丝莉完全石化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刚才谁接的?”王旭已经听出了电话里的,是个女音,在瞧见郝丝莉一张紧张苍白的小脸,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郝丝莉渐渐清醒过来,然后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跟王旭说了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他们身边匆匆溜走。
王旭的温文尔雅与郝丝莉的坐立不安形成了鲜明对比。
优雅地扬起手指,王旭将桌上的牛奶王郝丝莉的面前推了推,脸上挂满了如沐春风地笑:“喝点吧,你再怎么如坐针毡,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一样不会发生的。”
郝丝莉没听见似的再一次拿起手机拨打着陆颖星的号码。
依然关机。
她就要憋屈死了,从昨夜陌生女子挑衅的声音从陆颖星的手机里传来之后,到现在,整整一夜了,他的手机再也没有开过。
王旭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几近抓狂的小女人,就这样痴痴地陪了她一夜。
“大会就要开始了。陆颖星应该赶不过来了。我送你去会场吧。”王旭很担心郝丝莉现在的状态。
三月的北京,已经凉气逼人了。尽管宾馆里开着空调,可是郝丝莉依然感觉丝丝的寒冷。
“莉莉。”郝润生敲了敲没有关严的房门,信步走了进来。
“郝叔叔。”王旭礼貌地起身回应,郝润生含笑颌首以示友好。
“准备好了吗?大会就要开始了,爸爸带你过去。”郝润生看着坐在大大的飘窗前,双眸紧紧盯着楼下街道的女儿,心里顿时一片明朗。
“呵呵,颖星是个好孩子,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没能及时赶来给你加油打气,不如我们先去会场,等大会结束了,再找他好好说说清楚。”郝润生拿起郝丝莉挂在衣架上的毛呢外套,轻轻披上她的双肩。
郝丝莉忽然微笑着转过身体,温婉地开口:“爸爸,我没事,我们走吧。”
正如王旭所说,已经一夜过去了,该不该发生的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郝润生满意女儿的表现,扭头看向王旭打趣地说起来:“王旭啊,一起去吧,我知道,不把郝丝莉送进人民大会堂,你是不会安心的。”
李秘书一直在门外候着,见郝润生父女出来了,立刻上前谄媚:“郝省长,您这一家真是虎父无犬女啊,一下出了两个人大代表,还是横跨江浙两大省的。”
郝润生顿住了步子,脸色一拉,李秘书不敢再多做言语。闷闷地跟在他们后面。
“李秘书,你留在宾馆等我吧。”郝润生毫不留情地将热情地替他拉开车门的李秘书拒之千里。
郝丝莉也不大喜欢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老男人。从她到北京来以后,每每看见这个老男人对着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就一阵阵地不舒服。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是想李秘书这种,是郝丝莉最最看轻的一种。
“爸爸,之前的沈叔叔呢?”郝丝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看向郝润生。
“怎么,你也不喜欢爸爸现在这个秘书?”
“他太油腔滑调了,迟早会给你惹事的。”
听了郝丝莉的话,郝润生跟万旭相视而笑。郝丝莉的思路,终究是有点开窍了。
陆颖星昏昏地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看见身旁只穿着吊带衫的郑娉婷,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他嗤笑了一声,掀开被子跃下了沙发,无视掉郑娉婷楚楚可怜的眼神。
他忽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裴佑宁跟魏雪。
不过,他比裴佑宁强的是,他从始至终没有碰过这个女人。
“颖星哥哥。”郑娉婷忍不住哭泣着叫了他一声。
陆颖星只是给她一个背影,然后一把拿过自己的外套,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
“颖星哥哥。呜呜。”郑娉婷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陆颖星终于忍无可忍地彻底爆发了。
“够了!想跟我玩这一招吗?”陆颖星停下了所有动作,头也没有回过去看她一眼,接着不屑一顾地口吻嗤笑起来:“郑护士,我陆颖星做过些什么事情,我自然心里有数。如果你是想要告诉我,昨晚我对你做了些什么的话,请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且不说你的相貌身材与我老婆差那么多,就你现在这样的品性,我陆颖星,今生今世都不想在看你一眼!”
看着心爱男子决然而去的背影,郑娉婷泪如雨下,难道她注定得不到吗?
陆颖星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关机!
陆颖星气的关节处捏的咯吱作响,愤愤打开手机,才发现居然有郝丝莉的已接电话!
他有些气闷地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想到刚才对郑娉婷说的那些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便宜她了!如果不是赶时间,他真想再次冲回酒店去,狠狠煽她两记耳光!
现在这个时间,大会应该还没有开始吧?
陆颖星有些心慌地摁下了那一串号码。
“喂,陆颖星吗?你在哪儿?”王旭看见郝丝莉手机上陆颖星的号码亮了起来,立刻就按下了接听键。
“王旭?你?你怎么会跟莉莉在一起的?莉莉呢?”陆颖星的声音低沉地有些吓人。
“她进会场了,手机暂时交给我保管。倒是你,昨天晚上lily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还说你正在洗澡,lily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面对王旭的质问,陆颖星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到机场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北京,你告诉莉莉,有什么事情,等我跟她当面讲清楚。”
说到这里,陆颖星又不放心了起来,这样的嘱托怎能交给情敌去完成呢?想到王旭已经不知陪了郝丝莉多长的时间了,他就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我知道了。我先挂了。”王旭的口气一向淡淡的,这让陆颖星听得很不舒服。
“等等,王旭,上次你说过会祝福我们的,你不会使诈吧?”陆颖星说完就后悔了,但是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王旭听到陆颖星的话,哭笑不得地反问他:“如果我要使诈的话,还会接你的电话吗?”
“那,”陆颖星只说了一个字,那边的王旭已经挂断了电话。
多角恋的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陆颖星只觉得此时自己腹背受敌,恨不能立即长出一对翅膀,立即向他心爱的人儿飞去。他紧紧捏着已经换好的登机牌,匆忙地排队安检。
郝丝莉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2010年3月5日,第十一届三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北京开幕。她不后悔,为了一个深爱的男人而从此踏上了从政的道路,带着满腔的政治热忱跟杭州百姓的支持与希望,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幸福与骄傲。
将陆颖星可能出轨的猜测与不安抛之脑后,她仔细聆听着大会的各项议程,抬眼看向头顶那颗硕大的红色五角星,她忽然有一种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的感觉。
殷霞与周雅兰此时已经商定好了陆颖星与郝丝莉的婚期,决定定在5月20号,也是为了某一种特殊的纪念。
“雅兰啊,我打算找意大利的设计师苏桑娅设计莉莉跟星星的结婚礼服,你看呢?”殷霞体贴地将一杯温热的牛奶塞进了周雅兰的手心里,凭她多年叱咤商场察言观色的经验,她看出了周雅兰的眼眸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悲伤。
“呵呵,这个我又不懂,你们做主就好了。”周雅兰接过牛奶,并没有马上喝,而是盯着牛奶瓶愣愣地出了神。
“我听说,郝省长也给莉莉买了一件婚纱,相当漂亮呢。”
周雅兰的面色一黯,殷霞顿时了然于心。
“雅兰,我们曾经是朋友,现在一样,以后更是亲家了,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说说。”
周雅兰静静地瞧着眼前的殷霞,只觉得自己跟她想必有点像丑小鸭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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