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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白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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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拍到两人似是而非的小甜蜜随后路季阳就火速求婚了。
  连在镜头前说句打太极的“官方回答”都不屑。
  “路在何方”的cp粉倒是迎来了春天,官粮不多但次次堪称极品。比如何繁演唱会暗戳戳地隔空表白,饭拍视频中路季阳身上的外套和何繁的是情侣款,路季阳在某次访谈节目里被主持人偶然问及何繁时嘴上说着“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但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笑意……
  路季阳求婚之前刚拿到了影帝,何繁的唱片也获了金唱片奖。两个人的事业都是蒸蒸日上的当口坐实了恋情,于是热度像是坐火箭一样蹭蹭直往上窜。
  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极少在公开采访中提及对方。
  这一次路季阳来,照旧带了水果奶茶还有许多零食。何繁的小助理轻车熟路地拿走袋子分给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路季阳越过何繁肩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简袁景,他一直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简袁景的确隐藏得很好,他和何繁近期只合作了两部戏,还是很早就签的合同。不过平时相处透着些疏离,一点旧情重燃的苗头都看不见。
  路季阳一来,许多目光还是不免投到简袁景身上来。他一直神色淡淡的,只有何繁拍戏时重重摔在软垫上时才他眉头才重重一跳。
  脚步向前迈,很快又收回来,心底自嘲一笑。
  除了这一部戏的拍摄,还有一部现代剧,同样是他和何繁共同担任主角。
  何繁所饰演的女主在重男轻女的季家长大,实际上是季家抱错了孩子。其实算是老梗新剧,富家刁蛮小姐和贫穷又坚强的女主因为这一场阴差阳错,从而人生发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这部剧的不同就在于女主回到原本家庭的时间还算早,才到了上高中的年纪。
  学校里的小混混喜欢捉弄她,因为她长得好看,一群不学无术的男孩子总是尾随她回家。
  她每次都被吓得不行,但又对新家庭有些抵触。妈妈几次耐心询问才得知了真相,然后特意给她转了学,希望一切重新开始。
  而简袁景扮演的是她的青梅竹马,徐家独子,但因为和抱错的女配一起长大,一开始就十分讨厌她。
  何繁进组那天,拍的第一幕就是她背着书包从楼上走下来。
  她被化妆师画成戏中年纪的模样,穿着白绿相间的校服。虽然要演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女,但作为专业演员,何繁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尴尬。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刚回到家庭的瑟缩和自卑,都藏在眼里。下楼时缩着肩,垂着头,和张扬美艳的女配完全是不同的个性。
  两家孩子一直一起上学。徐杉被母亲勒令来女主家等着女主一起上学。此刻正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楼下,下巴微抬,带着少年的孤傲。
  司机坐在汽车里,等在别墅外面。
  徐杉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大的,下楼之后率先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何繁小跑着才能跟上,也坐进去,和他之间隔了一个大书包。
  何繁一直偷偷瞄他,白净的小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的,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语气淡淡地问:“你看什么?”
  她一只手揪着衣领子里垂出来的绒毛球,有问必答的好学生模样:“你怎么……不穿校服啊?”她穿着盛阳三中单调的绿白相间的校服,这一套徐杉也有。不过高二和高三的校服不同,徐杉那一套是红白色的,扔在学校书桌里只在应付检查的时候穿。
  现在他穿着白色的外套,精实的身板笔直笔直的,灰色的运动裤下是一双大长腿。他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不想穿。”
  “可是,今天不是有领导来视察吗?要求必须穿吧。”
  他慢吞吞地说:“关我什么事儿?”
  然后到了学校徐杉就被罚站了。
  虽然是在拍戏,简袁景依旧有些恍惚。他想起他和何繁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他和徐杉在态度上其实是有一点儿相似的。
  虽然不至于像戏中徐杉那样讨厌她,但他的确不怎么爱搭理她。
  他那时候喜欢夏琪,稍微靠近何繁一些夏琪都会吃醋。但夏琪又不肯接受他的表白,只是对他有一些占有欲。
  何繁虽然和夏琪是好朋友,但也不喜欢三人行,慢慢就疏远了他们俩。她也没什么朋友,常常一个人上下学,他和同学骑着单车从她身边经过,看她背着很大的书包,瘦瘦的肩却停得笔直,走得慢悠悠的。
  她从小就长得好看,走在阳光底下更是像是能发光,身边常有骑车路过的男生冲她吹口哨。
  ……
  这部戏从高中到职场都有涉及,戏中的主角们渐渐长大。女配季沛成为了职场白骨精,但女主却整日只知道背着画板,到各个城市和国家采风。
  徐杉筹备了很久,想要向季沛求婚。但季沛所爱另有其人,在徐杉准备求婚当天的一大早故意陷害他和女主醉酒,在酒店大床上一同醒来。
  后来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拍照。
  赶去求婚现场的徐杉开着车,何繁坐在副驾驶上抽抽搭搭地哭。
  徐杉耳朵上带着耳机,语速很快:“郑旭,你再留她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我很快就到了。”
  电话那头的郑旭很无奈:“季沛已经走了。兄弟几个拦了,拦不住啊。”他说完又叹气,“你啊,算是白忙活了。等季沛气消了,负荆请罪吧……喂?徐杉”郑旭在电话那头叫了两声,一直没等到徐杉的回应。
  这边徐杉眉头紧紧拧着,抿着嘴满脸风雨欲来的严肃。郑旭迟迟听不到他再开口,没办法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徐杉沉默着继续开车,车子又走了半天他突然扯掉耳机,用手抹了把脸,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身边吸鼻子扯纸巾的声音一直没间断,听得他无比烦躁。他带着一脸不耐烦语气也很差:“你能不能别就知道哭哭哭,在外面晃荡四年把你脑袋逛丢了吗?”
  回应他的是何繁纸巾压着鼻子重重的擤鼻涕的声音。
  到了酒店门口,徐杉懒得理会她,下车摔上车门大步往前走。他走进大厅,酒店里还是浪漫华丽的布置,只是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
  气球花束和香槟,预想里他会拿着花从酒店大门走进来,穿过这些布景,慢慢走到季沛面前。他口袋里的求婚钻戒,酒店大厅电子屏上定时放映的从小到大的照片……这一切他用心准备了一个月。
  全泡了汤了。
  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头,何繁抱着他本来准备好求婚时用的一大束玫瑰花。她太瘦,环抱着都很艰难,挡住了大半张脸眼神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求婚都被她搞砸了她抱花下来有什么用!嘲笑他吗!
  他一把把花抢过来甩在地上,何繁被吓得退了一小步。他垂了眼,伸手扯松领带。又一脚踢开地上的花,一踢老远,飞散了一地的红色花瓣。
  他用食指点了点她,面无表情地大步和她擦肩走远。
  何繁回头看着徐杉上车,他上车后很快发动车子没有管一管她的意思。本来是强拉着她来给季沛一个解释,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路过她的时候从车窗里把她的手提包甩出来,正好砸在她怀里。
  她抱着包,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等车子渐渐开远了,她瑟缩的肩膀慢慢打开,站直了身子腾出一只手擦眼泪,表情却慢慢变得满不在乎。
  而徐杉把何繁扔在原地,开着车心思不宁,生怕总是犯蠢的她出事,于是又把车开回去。
  结果看见何繁开开心心上了别人的车。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担心她的!
  导演很大的一声“卡——”响起来。
  简袁景站在显示器前看回放,导演指着屏幕说,“这里,你把她的包甩出去,要再用力一些,重重扔到她身上。”他点点头,一边的何繁穿着戏里的服装,褪下表情,敬业又沉默地站在只和他相聚半臂距离的地方。
  刚从选秀节目出道的时候。何繁和他当真经历过一段苦日子,那时候也只有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
  家人并不赞成他们两个进入娱乐圈,也明言不会提供给他们任何帮助。
  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戏可拍,最初得来不易的机会也只能让他们在镜头前短暂露几次面。但他不肯服输,何繁也从不叫苦。他一开始还心疼她,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习以为常呢?
  她日复一日的陪伴,像是慢性的麻醉,让他沉溺又不自觉。
  戏还是要继续拍摄的。简袁景很清楚,只有在戏里,他们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毫无隔阂。他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的楼和街道,那些手挽手肩并肩的亲密情侣都是筛选出来的群众演员。
  就像他和何繁一样。
  ……
  何繁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耐心地敲门。
  半天徐杉才开了门:“我说,你有毛病吧,还天天来上瘾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睡意。
  何繁笑眯眯:“请你吃早饭呀。”
  徐杉作出要关门的动作:“没兴趣。 ”
  “哎——”她半个身子都挤进门里了,几乎要撞进徐杉怀里,徐杉往后退一步躲她,看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都准备好了,赏个脸呗。 ”
  ……
  “徐杉,你也来跑步啊。哈哈哈哈好巧哦。”
  ……
  “徐杉,下雨了。 ”他开着车,没好气地回:“我知道。 ”
  “我忘记带伞了。 ”
  “那就淋着回来。 ”
  但他虽然满脸不耐烦,知道她是故意不带伞,要他绕一大圈来接,还是认命地跑去找她。
  ……
  徐杉还是慢慢动心了。
  他一手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挺拔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得无奈又帅气,“别跟着我了。”
  “喂!”何繁被他关在门外,拍了下玻璃门。
  然后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突然亲在他面前的玻璃上。
  隔着一层玻璃,红艳艳的嘴唇像是印到了他心上。
  简袁景扣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耳边响起何繁的声音,一声一声,一层一层,像是海浪把他整个淹没:“简袁景,我追你追得真是太久了,好累啊。”
  导演大声打断,他一个激灵,抬眼时,目光难得透着一些茫然。导演大声斥:“袁景,你怎么啦!”
  快杀青了,今天的戏简袁景一直都不怎么在状态。
  简袁景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导演。我调整一下。”
  今天的戏拍完,何繁就要杀青了。
  这场戏里的感情,何繁的这些笑容和真心,都不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我陆陆续续放番外。
  我现在继续更大小姐,抱歉抱歉,久等了。


第84章 恶毒大小姐14
  何繁最后对着何容远笑了一下; 她虽然在笑; 眼里却都是果决之意。何容远压着弓弦的手微微一颤; 心底又翻卷起更强烈的怒气来。
  她这时候倒不继续装了?说什么白天的自己为他而活; 夜里为长青而活,不过是想伪装成无辜善良的样子哄骗着人对她心软。
  他安插冬生在她身边; 也探听到了她的许多心里话。她听说云嘉会嫁给自己,为了自己,连云嘉公主都能忍; 都不愿触怒; 可如今为了长青这样一个下人命都不肯要了!
  何容远心里不痛快,嘴唇紧紧抿住; 视线挟裹着浓烈的杀意。
  他看到何繁倒退了两步,面朝着他; 话却是对着长青说的:“长青,带我走吧。”
  “不管你是生还是死,都带我走吧。”哽咽了一下,重复道:“带我走。”
  三遍“带我走”,像是千斤顶一样压在何容远心上。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肺撕扯着一样微微有些疼; 更像是被匕首划开一个口子; 他再伤她害她;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怎么敢……离开他!
  长青手指抵在唇上,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声音刚落,就有一匹马跃进院子里; 何繁退到长青身边,长青立刻单臂环抱住她,剑柄重重撞在蓟王后腰,把他推到何容远身上。
  趁这个当口,长青毫不费力地带着何繁翻身上马。把她稳稳地放在身前,抱进怀里。
  何繁一贴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他丝毫不觉一样,揽着她的手臂有力又稳当。感觉不出是一个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的人。
  蓟王这一下撞得实诚极了,长开手臂把何容远抱紧了怀里。何容远不耐烦地把他拔开,握着弓的手重新抬起,手背青筋暴起得格外明显。
  长青动作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他的箭?偏偏蓟王又再次扑过来,扣住他的手臂:“别射箭!放他走。”
  然后摸着脖子,继续向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不许拦——”他咳嗽几声,重复了一遍,“不许拦!”
  他如此说,府中的侍卫们又哪敢继续往外冲,只能眼见着长青带走了何繁。
  失去了射杀的先机,何容远皱着眉,看蓟王的眼神像是看一个蠢货,“王爷险些死在他手里,为何放他一命?”
  蓟王摸摸脖子,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出来搪塞何容远:“……我又没真死在他手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何容远如果信了他的说法就是真傻。他深深看了蓟王一眼,蓟王还是那张透着傻气的脸,他敏感地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蓟王双手插/进袖管里,转眸看着大敞的府门。垂下眼,心想:长青,你刚刚说能拿出东西换你这一命,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在刚才,长青挟持着他时,语速很快地附耳和他说了一些话。话里透露的信息足以让他相信,长青是有能力拿出一些东西来与他做交换的。
  夜风温柔,在马背上却显得有几分凛冽,周遭都是逃亡的紧迫感。
  何繁仰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下巴上蹭了血,已经干涸,她伸出手去蹭,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小声问:“长青,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何府的刑房她也是进过的,看到过里面的各种刑具,他被关在里面那么久,怎么可能像此刻所表现出的这样无碍。长青感受到她贴着他下巴的手有些颤抖,身下的马疾驰在夜巷里,他腾出一只手把她颤抖的指尖握住。温声问她,“怕不怕?”
  何繁摇摇头,他只能看到她黑黑的发顶晃了晃,手向前,摸到她肌肤细嫩的脸,果然摸到一手冰凉的泪。
  他仔细擦了擦,然后下巴轻轻压在她头上,回答她:“小姐,长青没事。”他声音里藏着隐忍的感情,厚重有力。
  何繁吸了下鼻子,只希望马快些跑出这里,好给长青治伤。
  她没有问他,他到底是怎么逃出何府的,这些并不重要。她心里只有幸好两个字。
  ————
  是太子为长青安排了隐蔽的住所暂时躲避。
  太子等在一间房里,来回踱步,表情激动又焦躁。偏偏长青很耐得住性子,迟迟不来找他。
  这时候长青在另一间房里,老实听话地坐在榻上,而何繁跪坐在他身旁帮他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这时候她不哭了,抿着嘴。
  但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珠明亮,带着水洗过的清透。她动作十分轻柔,垂着眼,表情认真得可爱。
  长青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何繁抬头时就正好撞进他眼中。
  她用手背蹭了一下脸,“怎么了?有东西?“
  长青轻轻摇摇头,嘴边有笑意。很浅,但很真心。他以前总透着一些木楞,这时候虽然还有着从前的感觉,但又隐隐多了一些不同。
  何繁说不上来,但他看她时目光坦荡,像是在里面蓄了一汪能溺毙人的湖水。
  安置好何繁,长青轻轻合上房门后离开了。
  他被下人引到太子所在的房中。一见到他,太子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问:“长青,你恢复记忆了对吧?”
  然后不等长青回应,他猛地展开手臂,长袖一震,表情傲又得意:“看,我也恢复了记忆。”太子穿的袍子上有华贵的纹路,多年养尊处优,面色极白,双眼下却微微泛青,该是好多天不曾好眠。
  长青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太子。
  太子脸上的笑,从明显渐渐转为浅淡,然后就有些疑惑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个系统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被清空的记忆突然回来,就知道一定是你完全苏醒了。”说到这儿,他重新兴奋起来,“我等这一天真是等得太久了!你苏醒了,你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着就从手上褪下一个手环,长青垂眸看过来,听到他继续说:“打开它啊,长青,当初我们说好了的,等借何繁之手积攒满了积分,就能让系统升级。我们想留在哪个世界都不再受限制,不会再被清空记忆!受世界摆布!”
  长青看着这个手环。
  上面的花纹古朴,放在这个世界里并不突兀。但它却是来自未来,是未来科技的成果。
  而太子看长青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莫名有些慌。
  他和长青其实在最初来到虚拟世界的时候是分别存在于不同的小世界中,两人的系统依靠这个手环相连,所以即使并没有共存在同一个世界,他们也能毫无障碍地进行交流。长青还曾几次帮他出谋划策,助他一步一步踏上东宫之位。
  后来他贪图得太多了,人命也随意轻贱,长青不愿再继续帮助他。直到后来长青选择为了何繁更改系统,而他也不想离开这个距皇位仅剩一步之遥的世界,所以从那时起两人就断掉了联系,手环也作废了。
  但这个世界里原本的长青落水后,他手腕上早已经多年没有反应的手环突然有了动静,吐出了一些记忆给他。那时候随着强制关闭系统而清空的第一世和关于现实世界的记忆,全都开始慢慢回到脑海中。
  这些状况表明了系统升级有望。尤其是长青真正苏醒之后,他终于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也推测出发生这些变化的原因,应该是何繁攻略所得的积分已经足够维持系统再次更新。
  长青看出他的兴奋,慢慢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摩擦着手环上面的纹路,“你在这个世界停留了这么久,没腻吗?哦,对了,”他顿了下,“反正你也不知道。”
  他说着话的同时启动了手环,系统被他改造过,只有他能再次开启手环里的系统。手环里记录了太子在这个世界里一次又一次重新来过的影像。
  他选择沉睡,变成了系统中的剧情人物,而太子也失去了记忆一遍遍辗转在如今这个世界里。翻看完之后,他玩味地勾了勾嘴角,有些讽刺又有些叹息:“没想到这么多次,你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太子听到他这样毫不留情面的奚落,面上一僵,但是很快又缓和下来,傲然一笑:“那又如何?如今我记起了一切,还有你从旁协助,难道还会再输给蓟王那个蠢货不成?”
  原本的长青落水,带着一些些残留的记忆,所以通过他的刻意引到,为他所用。不过随着何繁进入世界开始攻略,长青也再不能受他的控制。
  他有些遗憾。以前一直是长青比他厉害,操纵他、命令他。他能驱使长青的那段时间,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实在是让他怀念。
  他的声音里带着鼓动,“长青,既然你来了,不如就留在这里一直辅佐我。等我成了皇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二人共建太平盛世,也不枉费我们研究了这么多年。”
  长青抬眼,目光里毫不掩饰都是对太子此言的嗤之以鼻,他轻哼了一声,“你想继续留在这里便留,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带走一个人。”
  “把她从虚拟世界带走,和她一起回到现实。”
  太子明显愣了一下,“长青你傻吗?回到现实,你我不过是普通的科研人员,哪有在虚拟世界活得痛快肆意!”
  长青眉眼都舒展开,笑得如沐春风,“你爱你的皇权帝座,我自然,也有我的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宛如一个废人,肩膀要碎了。
  最近一直没时间更文,今天有时间就多更!欠我的小天使这么久的肥章,今天终于实现一回。把所有小天使搂被窝~


第85章 他是小皇帝【番外】
  小太监缩着身子跪在地上; 抖成筛子一样。
  灰蓝色的后摆已经湿了一小片; 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本以为会被直接杖毙在阳枝宫; 没想到又被拖到这皇后的宫中。
  钱皇后穿着凤袍; 板着一张脸俯视着这个小太监,又移开眼看着带着宫人把他押来自己面前的燕妃。
  宫里妃子少; 能算得上受宠的更是寥寥无几,说是受宠,也不过是能多和皇上说两三句话。矬子里拔高个儿; 燕妃勉强可以挤进前三甲; 本身性格又张扬,所以在这后宫之内一向跋扈。在她看来甚至张扬得有些蠢。
  这小太监是从她宫里给出去的; 她当初也是好意,如今却让燕妃逮到机会叫自己难堪。
  不过是一个小太监; 但这样明晃晃地扯来当着她的面搜身,哪怕牵扯不到她一分一毫,心里也十分不痛快。
  钱皇后脸色已经不大好,但还是强忍着怒气。燕妃一个眼色,身边的宫女就会意,上前两步抓着小太监的前襟; 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让皇后娘娘看看; 你这奴才究竟偷拿了我们阳枝宫多少东西!”
  燕妃本就是来找钱皇后的不痛快; 小太监手脚不干净,但偷拿的东西都不怎么贵重,多数是宫女的首饰钗环; 但也都一件件重新塞进他怀里,如今到了皇后面前才都拿出来。
  小太监挣扎间,脖子上挂的红绳被勾出衣领子外面。上头拴了个坠子,晃悠悠地落进在场几人的眼中。
  宫女眼尖,一把就抓在手里,握稳了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是个玉扳指。这东西不是她们阳枝宫的,但也绝不是一个小太监能有的。
  权贵才用得起的东西,不知又是被他从哪一处顺来的。
  小太监看到被宫女拿在手里的东西,面色忽一变,忙拿手压在拴着玉扳指的红线上,一边辩解说:“这是奴才自己的东西!不是偷的!”
  燕妃斜眼看过来,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往小太监面前走了两步。宫女一用力将那红绳连着扳指生生拽断了,然后恭敬地放在她手里。
  小太监埋下头不敢造次,只听头顶上燕妃娘娘幽幽说着:“到了皇后娘娘面前,还敢说假话?这玉扳指岂是你这种贱奴才要得起的?”
  豆蔻涂红了指端,燕妃的手生得美,勾着红线更衬得肤白如玉。而那玉扳指色泽比她的手还要诱人,打磨得光滑莹润,偏偏不伦不类地嵌了一小块白玉石,与扳指的材质色泽都不同,所以看起来突兀得很。
  钱皇后忍住扶额叹气的冲动,这燕妃实在不知道“安分”两字是如何写的,真是半日都不让自己消停。
  但她还是开口让小太监自己解释清楚。
  “这东西是裴大人……不,裴……”小太监满脸为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乔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才听到这个称呼就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样,顿了顿,表情也有些奇怪。凑近了和钱皇后说:“应当是以前那位裴大人的东西。”她压低了声音,只有钱皇后听得真切。
  嘴上说着这些话,乔嬷嬷心里还在想:如果当真是那位大人的所有物,倒也难怪这小太监不知如何称呼是好。毕竟这人哪怕是死了,也依旧有罪名在身,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人”了。
  而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现在只恨自己贪财。当初裴慎修伏诛以后,就这手上的扳指值钱,敛尸的太监趁人不注意就私藏了,不知转了多少个人的手最后落在他手里。
  皇上当初顾念裴慎修以往辅佐的功劳,在他被射杀以后仍下旨让宫人收敛尸骨,安排下葬。结果后来又不知怎么反悔了,让人毁碑掘坟,如今宫里哪个还敢再提这曾经权势滔天的裴大人一句?
  但这些事都发生在钱皇后入宫以前,所以听了乔嬷嬷这番解释钱皇后也还是一头雾水。但面上不显疑惑,无言又目带威压地看着小太监惊恐瑟缩的身子,默了片刻冷声说:“既然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自然也留不得了。”
  话音一落,乔嬷嬷就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太监上前。候着的两个太监立刻捂了小太监的嘴把他拖出院子,期间小太监挣扎不断,院子里的宫人都垂头作视而不见状,燕妃长眉一挑,也没说话。
  钱皇后细白的手指拢着火炉,下令处死一个太监不过是嘴皮子一碰的功夫,表情始终冷凝。
  才要入秋,但她自入宫后一直体弱多病,燕妃衣着华美单薄,她却早早换了厚衣。看着体态婀娜,眉眼妖冶的燕妃,钱皇后打心眼里不喜。于是话一转,又接着道:“从前在本宫的宫里时,看着倒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在燕妃宫里却犯了这等事。”
  燕妃也不知是真的蠢,还是装作不懂她这话里的讥讽。抚了抚袖口,慢慢说:“皇后待下宽厚,我眼里却揉不得沙子。”
  这话倒是叫她愣了一下,心里冷笑。若她也是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早要被气死在这后宫里了。
  入宫前母亲教导她为后要宽且忍,她都做到了,但她一点也不快乐。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可以和燕妃换一换,最起码活得痛快。
  ————
  钱皇后在外不得不端着自己,维持皇后的体面和尊严,但私下里也对宫闱秘辛很好奇。等入夜快就寝时,想起乔嬷嬷白日附在耳边说过的话,就拉着她给自己讲一讲裴大人的生平,这才知道,原来是个已死的罪臣。
  毁碑掘坟这事的内/幕倒比这裴大人的宦官身份更让她脑补不停。
  “老奴也只是听说——都说是裴大人害死了明珠郡主。”钱皇后惊得睁大了眼睛,明珠公主她听说过许多次,不过京中广为流传的版本都是郑将军和明珠郡主如何婚事多磨,郡主更是红颜薄命,徒留郑将军这个伤心人独活,这么多年还舍不下未过门的妻子。
  乔嬷嬷看出她的疑惑,小声补充说,“明珠郡主一向康健,若非发生了什么,何至于突然身死!当年皇上下令彻查明珠郡主被害一事,查了许久,才知道这个裴大人是幕后的主使。”叹了口气,“那时明珠郡主都要出嫁了,婚事一波三折,到底没能嫁成。”
  钱皇后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嫡妹曾因为远远见过郑将军一面后,吵着闹着要嫁给郑将军,结果被郑家婉拒了,所以提起这个郑将军她心里就有些微妙。
  皇上为了明珠郡主能那样愤恨,郑将军或许……也对这个未婚妻情深非常。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还未娶妻呢?
  “那明珠郡主定是很得皇上宠爱吧。”虽说皇上九五至尊,自然可以不在乎这个,可毕竟已经拟旨下葬了,又将人挖了出来,怎么说也有些损名声。
  乔嬷嬷点点头,“该是如此。”
  说完告罪一声,“老奴今日多嘴了,但既然说了,还想劝娘娘,燕妃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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