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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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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刚才你姑姑亲自打电话来跟我说的,还能有假?!赶快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去,你跟我赶紧去你姑姑家!”
江云若惊愕不已,一晃神,却又忙回身,走到方锦如的跟前,对她道:“坏了,你家里出事了!”
江母噌噌上前两步,揪住江云若的耳朵往后拽,气道:“我看你也是中了这个妖妇的邪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江云若被母亲拽得生疼,好容易甩开,越听越听不懂,怀着惊诧揉着耳朵。
江母指着方锦如道:“顾家的一切,都是她搞的鬼!都是这个女人,害得顾家家破人亡,你还不明白吗?!”
江云若觉得脑袋嗡得一声,这一瞬,对方锦如之前的那些疑点又悉数泛上来,一时震得不能自持!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江云若的声音都发颤了,这话不知是问母亲,还是问方锦如。
江母道:“看来不跟你说明白了你还是不能相信!我岂是能相信的?我原来见着这方锦如就说她过于泼辣,如今看来我的眼力果然不假!她好大的本事!你姑丈的投资,她在背后捣鬼,让他资金全打了水漂,她还强辞狡辩,生生把你姑丈气得病发,发病了她也不管不顾,自个儿一扭头就走了!对了,她之前还哄骗了你表弟的财产,这最后事情败露,又带不走,也就作罢,但是这样一来,你姑姑家就全完了,你姑丈一倒,顾氏食品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你快别和这女人多说了,怎么世间有这种蛇蝎女子,我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已经黑得和焦炭一般!”
江母一口气说完,江云若登时骇在当场,顷刻间如万箭穿心,一动也不能动,片刻,才扭头望着方锦如白玉无瑕的脸庞,哑着嗓子道:“真的?”
方锦如凄然道:“这背后有许多故事,并不是舅母说的那样……”
“别叫我舅母!”江母打断她的话,“我可受不起!我怕折寿!盼宇那傻孩子一直没做对过什么事,不过这会儿终于做对了一回,他要和你离婚!你别自称是顾家的人了!顾家没有你这种王八蛋!”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二章 回家
江母说到最后,一时气急,劈头骂了出来。
江云若在这一刻却沉住了气,没有再追问方锦如,也没有责备她什么,只对母亲说道:“既然姑丈出了事,我们先去看看他吧。”言毕,又淡淡睨了一眼方锦如,那眼神中似有隐痛,又深深隐匿在一层雾霾里。
方锦如看他这神色,觉得似有把尖锐冰锥霎时插进心里,通身发冷。
江母道:“是了,和这个女人还说什么!我赶紧叫人轰她出去!”
“不用了。”方锦如面色淡然,“我自己会走。”
她挪开步子,错过江云若的身形,他身上淡淡的清雅气息随着行步携带的微风泛起了些许,方锦如还是忍不住向他看了一眼,他却侧首低眸,并未回应。
方锦如低声道:“这里面的事,我总会和你解释清楚。”
江母督促道:“滚吧!你这妖鬼!”说着将她退出门外,挥手叫她快走。
出了门,还听到江母在身后的谩骂,这时已有家仆迎上来引着她往下楼入院,又出了大门,一路凄惶无语,再回头时,那铁栅栏门已经关闭,遥望小楼窗户,却并看不分明。
冷清马路上,她在原地怔了片刻,终也明白这是她总要面对的情境。
在前世江云若所爱恋的是一个遭遇丈夫冷遇、忍气吞声的病弱女子,而今她华丽转身,若想赢得江云若的心,则需要更多的努力。如今身子已经自由,江云若尚不知道其中许多隐情,若是都与他一一说明,这是非曲直,恶有恶报的因果。自己实在不是江母妄言的那般黑手,江云若是正义之人,相信总能在他心里有所盘算。这样一想,通身又都有了气力。
恰好一辆洋车经过,她忙唤住,说了娘家地址,车夫喊价几角钱,她没多言,坐了上去,车行许久。沿途街景,僻静、繁盛,交替变换。终于拐到一条静寂小路,将她放下。
她望着这娘家大门,明明归宿之处,近在眼前,这一刻竟莫名突觉举步维艰。
前世虽时不时回娘家小住。但是生死,都在顾家,如今脱离魔窟,回到方家来,不知道父母会作何反应,这方家很快就要落到自己手里。哥哥二娘又要如何应对,这一切繁杂,一时让自己心头有些恍惚。
暗暗下了决心。还是抬手叩门。
捶打片刻,门房才慢吞吞地出来开门,开了一条缝,见得是方锦如,又忙敞开来。对着院里嚷开。
方锦如看那门房神色,似是见鬼了一般。心中生疑,料想或许顾家人已经将消息传来,便快步走入院里,还未到堂屋,父亲和母亲却都已经迎了上来。
“爹,娘。”
方锦如立在院中,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喊出这一句来。
方母却已经上前,执住她的手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方老爷也叹着气道:“哎呀,锦如啊,你怎么……怎么……”
方锦如道:“爹娘,你们都知道了?”
“亲家婆打电话来了,锦如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方母拍着她的手,“怎么把顾家折腾成了那个样子,刚才亲家婆在电话里骂的难听啊!”
方父道:“进屋说吧!”
方锦如道:“二娘和哥哥呢?”
“二娘病了,你哥哥在屋里照顾她呢。”方母说道。
方锦如眉头一皱,望向父亲,见他眼光闪烁了一瞬,也便明白或许他们也已获得一些消息,而方锦然是知道自己对于掌控方家势在必行,二娘和方锦然也是都受了些刺激,这时候都是避而不见。
方锦如也不追问,只立定笑了一笑,自庆没枉费心机,顾家如今至此,或许这最后一着,有些狠毒,但比起前世所面对方家上下皆亡,都是好了太多,想到前世时候是自己面对灵堂中的牌位发呆,而今是顾家没落,方家保全,自己也总有安身立命之所,都是一样的年岁,可是遇到的人和事,已经大相径庭,导致的结局,也是南辕北辙,看来真是因缘有定,此时终不致再心中负咎,只暗自感概。
方父负手在前面走着,方锦如这么暗忖着,和母亲拉着手跟在后面,母亲突然捏了捏她的小手,她微怔,转过头去,母亲和蔼的面庞上却眉宇一挑,对她笑了一下。
她想起哥哥曾经和她说的话,便故意放缓了步子,待到与前面父亲拉开距离,才低声问道:“娘,我听说原来你那陪嫁瓶是你自己打碎的?真有这回事么?”
方母显然没料到方锦如在这时候会突然翻出这旧账来,便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方锦如看母亲笃定神色,方悟原是自己单纯,母亲之前的吃斋念佛或许只是惺惺作态,自己还信以为真,此时不禁叹了口气,道:“娘,我原还当你不与二娘计较,没想到……我还听说上次你借给我那些金条,是从父亲那里拿的?”
方母低声道:“这是谁向你告状?你二娘已经胜我一筹,我使这些手段拿你爹一些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她已经得到了你爹的心,我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拍了拍方锦如的手道:“我也是为了自己将来打算,谁能料到我的肚子里能生出你这样争气的孩子。”
方锦如一滞,心道母亲那般算计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原本将来的家业是落到方锦然手中,万一老爷不在人世,自己养老可不敢指着方锦然,才为自己做这般打算。而如今自己和父亲、哥哥说好要接管顾家产业的事,想必也已经传到了母亲的耳朵了,如今世事和自己的料想一样,父亲、哥哥按照约定要把产业交到自己手里,才有了母亲如今面对自己的情形和话语。
方锦如苦笑道:“娘,我记得你曾经交给我一串佛珠来着,不是叫我安分守己么?叫我忍着么?”
方母道:“那佛珠你可看了。内侧写的八个字,悟了就好。”
“什么字?”方锦如可根本没注意。
“吃亏是福,死而后生。”
吃亏是福,死而后生!
仿佛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方锦如心中不由地风起云涌,再看母亲脸上神色,却一如往常,平静如水。
母亲韬晦多年,与性情贪狠邪僻的二娘其实暗中也较劲了多年,如今经过女儿方锦如的手。可是说是扬眉吐气,怪不得她方才露出少有的忻然笑容。
进了屋内,方锦如将顾家如何与方家玩资本运作。如何与张才勾结想致方家于死地,都一一道来,方父越听越是气结,到了最后,不由地拍了桌子道:“我早就看出顾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他居然心狠到这地步,如今他害了邪风,也真算是老天的报应。”
接着,方锦如又将顾盼宇和珠玉你来我往的事和盘托出,说起连新婚夜他其实都在窑子里和那珠玉一起度过,生生将自己晾在家里。方父、方母都是哑然,他们本来只听说顾盼宇在外面有个窑姐,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了何种程度自然一概不知。如今听了方锦如言语,那顾盼宇居然把那风尘女子当成香宝贝,和发妻搞结拜这一套,更觉得是啼笑皆非。
方父不由地道:“没想到顾盼宇那小子居然是这么混蛋,原本就看他是模样俊俏。家世又好,才和他们结了亲家。早知道他是这副德性,我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了。”
这马后炮是真是假,方锦如此时也不想追究,回家里来,父母对她言语还是和善可亲,比起在外面漂流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原本将她嫁入顾家的真意,无所谓了。
方锦如道:“我和顾盼宇要离婚,按年龄须得双方父母同意,如今顾家是同意的了,我这边,希望爹娘能成全我,还我自由。”
方父点头道:“这你不用说,如今顾家这样,你也是待不住的了。”
方母也是颔首附和。
三人又在堂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吃饭时候,却终于还是闹起了幺蛾子。
家仆来报,说是二姨太和少爷都不来吃饭。
“怎么了?如今锦如回来了,有什么事当面说,这玩起躲猫猫像是怎么回事?一家人的事,自然可以商量!”方父这话,明显给方锦然留了很大周旋余地,方锦如一滞,难道父亲还是偏向,说过的话、立下的字据,想要反悔?
那家仆脸色微红,眼睛斜溜怯生生扫了方老爷一眼,道:“二姨太说……她说……”
“说什么?”方老爷怒拍椅扶。
“说……除非将顾太太赶出门去,他们才来吃饭……”
方父怒道:“岂有此理,如今锦如不是顾太太了,叫他们来。”说完这话,仿佛又意识到什么,自己站起来道:“我去看看,这两人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说着,却已经迈开步子,和家仆一起走离。
饭桌旁霎时冷寂下来,方锦如抬头,却正对上母亲的目光,两人均是目光沉沉,似有深意。
方锦如心道,父亲这举动,看似生气,实则是亲自去请,亲自去哄劝二姨太,对于二娘的感情和纵容,不言而喻!如今虽然和父亲、哥哥都说好家产归自己所有,也立下字据,但是倚着现在家里这混乱的情形,即便是将来拿出那字据,让哥哥让出产业,他和二娘也完全有可能赖着不动。哥哥如今是脸皮薄,才避而不见,若是真闹得拉下脸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她方才与母亲对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明白母亲心中所想与自己可能也是相差无几。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三章 强暴
当江云若和母亲踏进顾家大宅的时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夕阳的余晖下,整个宅院笼罩在黯淡昏黄光泽之中,偌大的院子中散落着纸屑破锦,风一吹,和沙尘一起共舞,一副门庭衰败的景象。
好在有位老仆还在举着长扫把打扫,江云若上前去问询,他说:“这是少爷发了疯,回房拿了很多东西撕碎了,扬的满地都是,又有听了风声要走的仆人,哄抢东西时候弄的,乱七八糟的。”
江云若一听这话,骇得一惊:“盼宇发疯了?他在哪?”
“和老爷夫人都在卧房,都等着你们来呐!”
江云若和母亲忙快步走进卧房,见顾老爷在床上躺着,神智虽清楚,却不能言语,身体也动不了,顾老太太正在一勺勺给他喂汤药,汤药就从嘴角流了下来,吃一半洒一半。顾盼宇坐在一边椅子上,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见此情形,江母眼中泛泪,哀声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顾老太太见他们来了,也站起来和江母抱在一起,涕泪横流,道:“这一天我真是把我的老泪都流干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儿媳妇!”
江母也哽咽道:“姐夫怎么样了?”
“大夫说后半辈子就这样了,你说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顾老爷从喉咙里呜呜地发着声,眼泪和涎液都一齐流了下来,颇为凄惨。
江母安慰了她一阵,又指了指一旁一直发呆的顾盼宇,低声道:“孩子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也疯魔了?那个恶女就对他打击这么大?”
顾老太太道:“他是因为柴房关着的那个叫珠玉的窑姐。”
“什么?”江云若听了这话不由地插话道,“怎么把人关在柴房了?”
顾老太太道:“她把我们盼宇害成这样,我还能容她出去祸害别人么?等我忙活完这些事。看我不去打死她!”
江母也道:“嗳,她虽是窑姐,但也是活生生的人,难道你不怕吃官司不成?赶紧把人放了吧,现在关键是如何挽救咱们自己家人,要算账也是找那个方锦如算账,关人家窑姐什么事!”
江云若叹了口气,走到顾盼宇身边,推了他两下,他毫无所动。
江云若激道:“你看看家里成了什么样子。你还在这为个窑姐发疯,还有没有点人味?”
顾盼宇这才目光无神地转过头来,惨然一笑。道:“表哥,我早该听你的呀,珠玉真是个下贱的呀!方锦如责问她时候我听说黄牙王的名号,细细一问珠玉,才知道就是珠玉的老乡。还和她姘过,哈哈!你道这是谁?绑架我的那位!敢情珠玉一直把我往坏道上引啊!她性情淫荡不说,还嫌贫爱富,钱财远在我的情谊之上,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江云若道:“算你瞎了眼!要是她参与了绑架,就把她扭送警局去。要是没有,赶紧同我一起去把人放了。难道家里成这样了你还不振作起来,还等着把你抓进大牢吗?那样的话姑丈姑姑更去依靠谁?”
一听这话。顾老太太也喟然一叹,道:“盼宇,你和云若去把人放了吧!”此时她自己肚里满腹怨气,似乎就要炸裂,正想找人诉诉悲郁。把江母拉住坐下,抽泣呜咽地倒起苦水来。
江云若正想拉着顾盼宇出去走走。要不然人一直钻在牛角尖里,时间长了就真出不来了,便连拖带拽将顾盼宇拉出了门。
两人出了门,暮色已然四笼,惨淡光景给心底又平添一抹忧愁,江云若自己也是心乱如麻,本觉得方锦如是可怜的人,可是如今眼前的惨境,却又不得不信,回想那投怀如梦、清嗔薄恨,如芒在背,阵阵地发冷汗。
到了柴房,小门虚掩着,顾盼宇在门口徘徊不入,江云若推门进去。
房里点着惨淡小灯,珠玉一脸惨白,一束娇躯被麻绳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破锦,见了来人,挣扎着潸潸泪下。
江云若把她嘴里的破锦拿掉,又解开她的束缚,问道:“你没事吧?”
珠玉仿佛惊魂未定,嘴唇发颤,边哭边道:“没事,没事……”这会儿,她认出这人就是当时盼宇新婚的时候去她那里把盼宇接回家的人,据说是盼宇的表哥,便又道:“你是盼宇表哥吧!少爷,你是好人,把我救出去吧!”
江云若点头道:“我这就送你出去。”
珠玉刚刚在江云若搀扶下站起来,门口却咣当一声,顾盼宇扑了进来,双眼瞪得猩红,道:“表哥,你出去,你先回屋,我定会好好送玉儿回去!”
“你别做傻事!”江云若看顾盼宇的模样,很是怖人。
顾盼宇忽地哈哈一笑,道:“我做什么傻事?如今这地步,完全是我自己造成,怨不得别人!我定安然送她出去,我有话和她单独说,你先回去。”
听了这话,江云若只好退出门去,又在柴房外驻足片刻,听着里面没什么声息,才又缓步离去。
柴房内,顾盼宇睨着珠玉的小脸,静静地望了片刻。
珠玉满面啼痕,哀哀地向顾盼宇道:“我求你饶过我的错处,我对不住你,但望你看在从前我一直陪着你的份上,放了我吧!盼宇,盼宇……”
“别叫我盼宇!”顾盼宇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攫住她的下巴,“你还想去别人身下快活是吗?还想去和别人绑了我拿钱是不是!”他的喉结上下跳动,怒光迸射,像是突然苏醒的恶兽,将珠玉吓了一跳。
珠玉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颤声道:“盼宇,你怎么了?你别瞎想,黄牙王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参与!你相信我!要是我参与了,又怎么会和你说呢!”
顾盼宇铁青着脸,冷哼一声:“都说这一切是方锦如造成的,可是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方锦如?”
“盼宇,你清醒一点!我知道你家成了这样,你受了很大打击……但是这不怪我啊,这都是那个方家和你家生意上的事,你还不明白吗?你爹想把方家财产吞了,叫方锦如发现了,谁知道她在暗中使了什么诡计!她才是恶毒的人,你去抓她,抓她呀!”
不说便罢,顾盼宇本来就满心是火,珠玉这一说,好似淋上暴烈的汽油!
顾盼宇疯狂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你犯贱!我一直不碰你,你却骗我!你却要为了钱抛弃我!你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贱人!”
“盼宇,你饶了我,饶了我……”
顾盼宇低下头去,狠狠堵住她的唇,狂暴地在她唇齿里来回吸吮,毫不怜惜,一吻罢了,又啪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把她打倒在一旁,然后又猛地翻过她的身体来,膝盖分别把她的双腿压住,让她无法动弹。
“你的骚本事呢?”顾盼宇佞笑一声,却又有滚烫泪水从通红眼眶里滑落出来,“使出来我看看!”
“不……不要……”珠玉被顾盼宇疯狂的样子和举动吓坏了。
他突然表情严厉,怒道:“你不表现……我就杀了你!”
她完完全全被震住了。顾盼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狂过。
她咬住下唇,从喉头发出娇吟:“盼宇……盼宇……”此时,她唯余惊悚。
顾盼宇含泪冷笑道:“真好听呀!白天没完成的事,我们现在来完成!”他腹下骚动。
珠玉一惊。
蓦地,顾盼宇又再一次粗鲁地在她的唇瓣大力吮吻,他的唇恶意的欺凌她樱桃小口,强摘她的甜蜜芳津,舌尖像一团火焰在她的嘴里纠缠不休。
明明是情欲的时刻,可是顾盼宇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落在珠玉的脸上。
珠玉被他又哭又笑的表情彻底吓傻了。
他突然狠狠咬了她一下,她的唇上一痛,鲜血的滋味进入唇齿。
他松开她的瞬间,她忙说道:“原谅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顾盼宇不管她的哀求,唰地一把扯坏了珠玉衣服上的扣子,狰狞笑着:“错的是我,是我瞎了眼!”
说话的工夫,顾盼宇已经扒开她的衣服,双手在她身上狠狠揉捏,粗暴地玩弄着她的前胸,像在揉面团一般!
她难以忍受,像一条蠕动的蛇扭来扭去。
他狠狠吸吮着通红的蓓蕾,片刻,又狠狠咬下去。
“啊……”她痛得双膝颤抖、全身痉挛。
她的扭动让顾盼宇的欲望烧得更炽,他泪眼迷蒙,嘴里狂乱地喃喃说着什么,胡乱吻着她的玉体……
过了片刻,他猛地扯掉她的裤子,并起身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呸地一声吐在手里一口唾沫,揉搓在她下身的花园里,他深吸一口气……
砰地一声,柴房门被撞开。
竟是江云若又复转回来,看到地上珠玉软软地躺着,雪白的肌肤一片潮红,小嘴儿微启,边哭边喘着气,她的嘴唇红肿,胸前也流着血,她的身前猛兽一般的顾盼宇正脱下裤子,要发起猛攻,一副淫靡的景象!
江云若一把拉回他的身体,怒吼道:“你疯了吗?你疯了!!”
顾盼宇边哭边嘶吼道:“我疯了,我真是疯了!我要弄死她,弄死她!她把我爸气中风了,把我家产全弄没了,她掉头就走了,我要毁她,毁了她!”
江云若脑中轰地一声。
他抓住顾盼宇的双肩,摇晃道:“你清醒一点!盼宇!你醒醒,这是珠玉,不是方锦如!”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四章 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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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娘家餐桌前的方锦如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盘中的饭菜已经渐渐冷了,方父终于迈着步子回来了,坐在桌前举筷道:“吃吧,吃吧。”
方锦如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抬眸道:“爹,二娘和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父面色有些赧然,默然吃了几口,才徐徐道:“锦如啊,你看看你到外面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方父说了这话,方锦如和母亲都是一滞,方锦如压着心底的火气,淡淡道:“为什么?”
“你二娘的病呢,大夫说生不得气,你知道那富华的事情,如今的确有消息说是那项目起不来了,但是张先生也托人打电话来说要给我们退回一部分资金,如今你哥哥是服了软了,可你二娘总是顺不下这口气,所以一直身子不好。”
方锦如一放筷子,轻笑道:“爹,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难道我为了方家好,做了这许多事,反而成了方家的罪人,要被赶出门去么?难道是叫方家没落、破败了,她就不生气了,就舒坦了?就算是走,也是她该走吧!爹,咱们都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能反悔呢?”
“锦如!”方父板起脸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这方家生意交给你掌舵,你就要把你二娘和哥哥扫地出门么?你哥哥在家掌事的时候,不是也好好伺候大娘么?”
“呵呵!”方锦如冷笑,“爹!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吗?如今是别人要将我扫地出门,你能不能为我说句话。如今这家里是我唯一的依靠,你想叫我无家可归吗?”
“当然不是,只是让你去外面住段时间,你们年轻人不是一向向往自由的么?”
“爹。我不是想让你为难。”其实方锦如心想这个宅院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还不如出去住眼不见为净,但是绝不是被别人逼走!就如同谈生意,没有无条件的让步,任何一步退让,都是要对方付出代价的。她轻声道:“不如这样吧,我出去找地方住,可是我没什么经济来源,总不能喝西北风吧,你让哥哥早点把方家生意收拾收拾。全盘交给我。”
“这……”
“爹,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张才那边之所以能给咱们家退资。都是我在操作,你不是想让我气得发疯,再叫他收回成命吧!”此言已经语带威胁。
方老爷身子一滞,低声道:“锦如,你……”
“爹。我接手了生意,不会将哥哥排挤在外,只是会将生意更加做大做强罢了,你难道不想方家越来越好吗?顾家欺负我们,还不是因为我们方家不够强大?”
方老爷叹道:“好吧!我会和锦然说。”
“再者,”方锦如接着道。“我需要去找房子,当然不是一刻两刻就能办成的,没找到住处之前。我先在家住段时间,这总可以吧!”
方老爷只好点了点头。
方锦如又道:“小翠还在顾家,什么时候找人把她接回来吧,那孩子一向细心。”
方老爷又点了点头。
“不过啊……人真是能气病呢,我这会儿啊。也觉得胸闷气短,吃不下了呢!”方锦如霍然站起来。冷冷讽刺道。
方母嗔道:“锦如!”
方老爷尴尬道:“那锦如你不舒服就回屋歇着吧,房子的事,我也会帮你看着点。”
方锦如也不推辞,轻哼一声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闺房中一切如旧,小灯照耀下,锦被绵软,方锦如倒在上面,翻了个身,想起这是曾经回娘家的时候就在这小床中间摆上碎瓷片,和顾盼宇两人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顾盼宇此次真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也不知道现在会是怎么样了,想必是噬脐莫及,对珠玉恨之入骨了,想想这些,本以为自己毫不在意,这时候却莫名地有些痛快。
到了夜里的时候,想去母亲卧房和母亲聊聊天,屋里开着灯,可是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正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隐隐传出一阵阵火辣辣的声息,却是帐摇床戛、爹笑娘哼。方锦如脸上一阵发热,忙捂着脸灰溜溜地回屋,钻进被窝里,望着残月照到窗上,心道这家还真是待不住,还是出门去住的好。
次日,方锦如去偏房探望二娘,她倒真是一脸病容,虽然对方锦如冷若冰霜,却也没敢多说什么冷言冷语,倒是一旁的方锦然讽了方锦如几句,说什么她长本事了之类,方锦如不过是置之一笑。若是他如今摇尾乞怜,那么方锦如还真是瞧不起他,他这样不服输的劲头,倒还有几分风骨。
吃午饭的时候,二姨太和方锦然依旧自己在房中吃的,方老爷借着这时机对方锦如道:“我给你找了个房子,你看看。”说着,拿着张小报,递给方锦如。
方锦如拿来一看,报纸上租贴写着:本市临海公寓,明仁路五号闲房招租,租房者须是女性,生活规矩,住屋由房主分派,租金双方面议。
方锦如看罢把报纸随手一扔,道:“爹,用不用这么着急,我出去租房也就罢了,给我找个小公寓也罢了,还给我找个合租的,我不喜与人合租,算了吧!”
方父道:“嗳,你是我闺女,我怎么会让你住的不舒服呢?我派人去看啦,那也是花园洋房,离着海边呀,步行也就五六分钟的路途!你一个女人家,自己在外面住不是危险吗?这合租的互相有个照应,不是更好?”
方锦如闷头吃饭,道:“再说吧。”
“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明天去看看吧,你就跑一趟吧。”方老爷劝着,又对方母道,“你快说说你闺女。”
方锦如见母亲这两日气色好些,想起因二姨太生病。父亲都是在母亲房里过夜,想起昨日去偷听的声音,只觉得脸上有暖气熏蒸一般,忙低下头。
方母顺着方父的意思道:“锦如,去看看吧,又不碍什么事。”
方锦如这时心内说不出的别扭,忙仓促答应了。
到了次日上午,阳光明媚,海风习习吹着,方锦如坐着洋车。比约定时间稍早些到了报上所说那地址。
这二层小楼虽然建设不甚华丽,但是看起来还是颇为精致,从栅栏门望进去。树木掩映,幽幽小径,别有一番清雅,这一看倒还是出乎方锦如的预料,反而挺合心意。
按了门铃。和女仆说明来意,女仆却说因为约定时间还没到,主人去海边散步了,让方锦如先进屋等待。方锦如便道自己也去海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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