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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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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却难得地以强硬的态度表示不赞成,“和社会脱节“”这话是越月说来劝夏悠悠的,谁知道阿福在旁边玩耍时听了一耳朵,就拿来用了。
    “其他小朋友现在也不会在外面玩呢,等太阳落山了妈妈就带你去公园和小朋友玩好不好?”夏悠悠把阿福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商量。
    阿福把头靠在夏悠悠肩上,对着手指,拖着小嫩嗓音说:“小朋友这会儿不在公园呢,都在冰淇淋店里呢~~”
    好嘛,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想吃冰淇淋了。
    夏良从小就是个面部表情稀缺,看上去是一副让所有家长都放心的稳重好孩子模样,肚子里却有着层出不穷的鬼点子。总是带着手下一帮毛孩子调皮捣蛋,还能不落痕地让其他孩子被家长打得鬼哭狼嚎,他自己依旧是村里人心目中的好孩子代表。
    阿福的性格既不像夏良也不像夏悠悠,没有夏良的冷硬也没有夏悠悠的忧愁和内向,开朗活波,见着谁都笑咪咪地。咧嘴笑起来,白嫩嫩肥嘟嘟的脸上和夏悠悠如出一辙的小酒窝似乎盛着蜜。
    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和信任,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会不忍心拒绝,何况爱阿福入骨的夏悠悠!
    在阿福的胖脸蛋上亲了一口,夏悠悠完全举手投降了:“妈妈去换件衣服就带你去吃冰淇淋,顺便去接外婆回家好不好?”
    阿福高兴得快要冒鼻涕泡了,围着夏悠悠团团转,踮着脚抱着夏悠悠说:“妈妈,我也要换件衣服~~~”
    虽然阿福芳龄三岁不到,但是已经臭美得紧,最近突发搭配热情,每天早上都让夏悠悠抱着在衣柜前自己选衣服。虽然他的搭配在夏悠悠看来非常地辣眼睛,比如说这会儿他就选了一件黄色小蜜蜂背心,下面却穿着一条橘红色的短裤,裤子两侧是胡萝卜裤兜。
    夏悠悠一头黑线,这是哪来的农家乐审美哟,幸好阿福长得又白又嫩,一张脸蛋精致可爱,才能勉强撑住这些衣服。
    “妈妈~~快点呀~~”阿福抱着他的大黄蜂机器人站在门口着急得很。
    夏悠悠抓着车钥匙从卧室出来,都出了门了才反应过来电视还没有关,匆匆脱了鞋,光脚走到沙发旁,cc*v的国际新闻正在播报一篇快讯,一艘印度货轮在南太平洋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救了两个落难者。落难者用浴巾罩在身上,将头脸捂得严严实实。镜头一晃而过,只能其中一个落难者捂着浴巾的黝黑手背,夏悠悠心里突然不由自主地一跳。
    还来不及细想最近有什么船只失事,阿福早已经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了,抱着大黄蜂可怜兮兮地喊:“妈妈~~”
    “来了来了~”夏悠悠匆匆将遥控板一按,屏幕一闪,正在念稿的主持人无声地张了几下嘴巴,便漆黑一片。


  ☆、第174章 归来

吃着冰淇淋,阿福却老大不高兴。
    越月下班后赶来甜品店就见阿福的嘴嘟得老高,“哎呀,我们的阿福宝贝怎么不高兴啦?”
    “哼~”阿福臭着脸,认认真真地舔着冰淇淋,脸上还黏着草莓酱。
    夏悠悠笑着说:“刚刚在儿童游乐区,有个小男生和阿福玩开心了,抱着阿福亲了一口。”
    阿福一听脸更臭了,举着勺子嚷嚷:“我是大男生!不是小丫头!”
    夏悠悠哈哈笑了起来:“那个小男生以为阿福是女孩子呢。”
    阿福脸蛋长得精致可爱极了,虽然鼻梁长得英气挺拔,但是他脸颊嘟嘟的,头发又有点长,盖在眉毛上,又穿得红彤彤地,看上去可不就像个小姑娘。
    越月见阿福还嘟着嘴不高兴,便哄着说:“别生气啦,待会儿带阿福去吃最喜欢的大龙虾好不好呀?”
    阿福吃东西的口味和夏良很像,尤其是对龙虾情有独钟,小小的人,一次可以吃掉一整只大龙虾。
    “今天又去吃龙虾?”夏悠悠在美国吃了两年洋快餐,对于西餐是完全没有爱,奈何阿福是小孩口味,最爱芝士焗龙虾了。
    “嗯,相熟的餐厅今天有刚刚空运到的野生欧洲蓝龙。”越月疼爱阿福,不愿意阿福吃那些不新鲜的东西,便和餐厅经理打了招呼,有鲜活龙虾到了就通知她。
    阿福听到龙虾,小脸儿这才不板着了,对越月皱着脸抱怨:“我不想被当做小丫头呢~”
    夏悠悠嗔道:“你还大男子主义了呢。”
    越月摸摸阿福的大头,安慰道:“不怕呢,我们吃完饭就去剪头发,剪个更像小男生的头发。嗯~再去给阿福买小男生的衣服好不好?”
    “嗯!”阿福点点头,举着勺子说:“再有人说我是小女生就揍他!”
    “妈,李侠昨天才送来不少衣服呢。好多阿福都还没穿过,再不穿就穿不下了。”李侠自从知道了阿福的存在,就经常来探望,见阿福长得雪白可爱,更是有什么新款就立马送过来。
    越月拿着柔巾纸给阿福擦着嘴角,满不在乎地说:“只要我孙子开心,穿不了就穿不了吧。”
    夏悠悠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越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说服了她。
    越月大手一挥,在kenzo买了好几件酷酷的虎头t恤和牛仔七分裤。夏悠悠卖得兴起,又在ralphlauren选了几件polo衫,把阿福打扮成英伦小王子。
    剪短头发,露出好看眉骨的阿福看着镜子里镜子,抓着白色polo衫的下摆,一脸的忧愁,惹得导购小姐在一旁不停地夸赞,真有英伦气质。阿福在心里瘪着嘴:人家还是喜欢胡萝卜裤子啊~
    又吃又买还去剪了头发,阿福没有撑到回家就在车上睡着了,夏悠悠在阿福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蹭了蹭,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隔天,夏悠悠便带着阿福的照片去了夏良的墓前。
    当初飞机失事,夏良连尸骨都没找回来,越月秉承中国人入土为安的思想,为夏良立了这个衣冠冢。
    对于逝去的人是一个容身之地,对于活着的人更是一个寄托哀思的地方。
    夏悠悠静静站在墓前,心里的痛苦不比初次发现这座墓的时候少一分。
    “咱们儿子太小了,还不能来这里看你。我知道你肯定很想他,所以把他的照片带给你看看。”夏悠悠用打火机将阿福的照片在墓前烧成灰烬。
    像是夏良就站在她面前一眼,柔声说:“你别不高兴,先看看照片,等儿子大一点了,我就带他来看看你。”
    夏悠悠站在墓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话,全是围绕阿福的,简直把阿福夸得天花乱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心里这才舒坦了很多。
    开车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好几次,自从有了阿福,夏悠悠特别注重安全,她得好好保护自己,才能照顾阿福长大,从来不会在开车的时候接电话。
    但今天奇了怪了,打电话的人特别地执着,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夏悠悠没有办法,便小心地将车停靠在路边,掏出电话一看,似乎是个美国的号码。
    “喂?”夏悠悠疑惑地按下接通键,心想难道是美国的同学?
    话筒那边没有说话,但是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为何,夏悠悠突然心里一紧,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都泛起了青白,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喂?哪位?”
    “……悠悠。”那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带着些嘶哑。
    夏悠悠脑子里嗡地一声,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眼前一会儿花一会儿白。过了半响,夏悠悠才发觉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后,夏悠悠抖着手指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在感到痛楚的那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地流了下来:“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着说:“等我!”
    夏悠悠捏着电话,哭得说不出话来,我这一生都是你的,无论你回不回来,我都在这里……

  ☆、第175章 番外1:夏良漂流记(一)

肯尼迪国际机场人声喧闹,不同肤色的人们在机场上演着一幕幕聚散离合,有人相拥欢笑,有人独自捂嘴流泪。
    上机前,夏良坐在角落一颗绿植的背后打电话,修长的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点着低垂的肥大绿叶,嘴角噙着笑,眼神无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硬邦邦的:“都说夏天只有笨蛋才会感冒,能在夏天发烧的得笨到什么程度了?”
    “嗯,你别吹空调,盖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登机口已经开始检票,夏良抬头向登机口看了看,便起身拎起随身包,匆匆说:“睡醒了我就回来了,乖乖在家等我。”随后便挂断电话,迈开长腿向登机口走去。
    不同于第一次坐飞机时的土鳖,夏良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座位,位置不错,在飞机的中部靠前,还是在窗户旁边。
    放好行李,将椅背调试在舒适的角度,夏良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准备补觉。因为夏悠悠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烧好几天,夏良加班加点地把完成工作,就匆匆改签航班提前回国,把助理留在美国做扫尾工作。
    连续熬夜加班,让夏良都有些疲惫,眼下微微有一些青黑,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迷糊起来。
    夏良正要坠入梦乡就被身旁的训斥声给吵清醒了。
    “你说你长的是什么脑子?你看看给我订的座位,我什么时候坐过商务舱?!你不知道提前订头等舱吗!”
    “对、对不起,姜少,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一定安排好。”
    夏良皱了皱眉,眼皮也没抬一下,侧过脸继续睡。
    谁知旁边的人喋喋不休地嚷嚷着头等舱、头等舱……像一百只苍蝇围着嗡嗡地闹腾,夏良恨不得一脚把这傻缺直接踹到头等舱去。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应该是助理的男人低头耸脑地站在过道上挨骂,旁边那人像训狗一样训着助理,侧着脸看不清相貌,只看到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动作在闪烁。
    穷苦人家出身的夏良坐商务舱已经是为了舒适度让的最大一步了,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傻缺会用高出几倍的价钱去坐头等舱。
    好不容易旁边的傻缺住了嘴,夏良在飞机急速起飞的失重感中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境。
    不知过去多久,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夏良抛向空中又被安全带给猛地拉了回来,夏良几乎要被勒得吐出来。
    过道里的空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猛地撞到飞机顶板,又猛地砸到地板上。空姐刚刚抚着头挣扎着用手支起身体,飞机又猛烈颠簸起来,空姐的身体无力地随着颠簸狠撞了几下,当飞机再次停下来时已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乘客都被这几次剧烈的颠簸和空姐的惨状吓破了胆子,个个脸色惨白,已有不少人呜咽着哭出声来。
    夏良咬着牙,压制想要呕吐的**,心里一阵阵发凉,在三万英尺高空,一旦出了事,那只能是全机覆没。旁边的傻缺早就哭爹喊娘喊娘起来,弄得夏良更加烦躁,忍不住吼了一声:“是不是男人?!别哭了!”
    正在此时,机长的声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各位旅客,我们的客机刚刚遇到强气流,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
    机长的话还没说完,飞机又猛烈颠簸起来,似乎机长这一次没有再延续刚刚的好运气。
    飞机在颠簸中急速下降,座位上方的挡板打开落下应急呼吸器。夏良被安全带勒得快吐了,也不知是不是缺氧导致的,赶紧一把抓住呼吸器带上。
    旁边的傻缺抓着安全带闭着眼睛又哭又叫,夏良一手紧紧抓着扶手,一边探出身抓住呼吸器,顾不得傻缺满脸的鼻涕眼泪,竭力给他罩在脸上。
    “别哭了!越哭越缺氧,把呼吸器好好带上!”夏良大声吼着。
    隔壁的人似乎这才挂着一脸眼泪回过神来,夏良心想终于安静了。
    飞机猛烈地颠簸后,机长终于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巨大的飞机在旋转中急速下降。
    行李舱在旋转中全被撞开了,整个机舱里全是飞散的行李箱。夏良亲眼看着斜前方的一个金发女人被行李砸在头上,瞬间就没了声音,连忙双手抱头护着脑袋。
    还不忘给又开始尖叫的傻缺一掌:“用手臂护着头!”
    傻缺到底没有傻到底,白着脸抱着脑袋,但嘴里还不忘哭喊着:“我们死定了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靠窗的这排位置是三座的,傻缺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人,正闭着眼,不知在念叨什么,可能是在求神佛保佑吧。
    夏良人生第一次开始信佛,如果真的有神灵的话,只求能让他这次能逃过一劫,他以后一定多做善事。他不想死,他如果是了夏悠悠该怎么办?!
    书上经常会写到人在死前会回顾这一生发生的事情,夏良从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快死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回忆一生?!
    机长一直没有放弃抵抗,飞机渐渐稳住了,没有再旋转,但是却失去了水平,一直保持机腹朝上的状态。
    夏良忍不住期待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当他从窗口瞥见机翼被撕裂后,就彻底绝望了。
    死亡前的时间真的会被拉长,当机翼撕开的裂洞在下坠中被狂风猛然撕开,夏良被连着座椅被巨大的气压差被吸出的时候。
    他的眼前走马灯一样,闪现过他短短二十多年人生中的珍贵回忆,最多的夏悠悠……
    哪怕冷硬如夏良也不禁红了眼眶,他死了夏悠悠怎么办?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夏悠悠,她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为什么还要让她失去爱人?!
    巨大的风让夏良张不开口,极具下降导致的缺氧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在昏过去前,夏良想这样也好,不用感受被摔成肉泥的痛苦。

  ☆、第176章 番外1:夏良漂流记(二)

清脆的鸟叫声在林间环绕,阳光从叶片间透过,照在脸上暖烘烘的,夏良睡得正香,觉得脸颊上痒乎乎的,迷迷糊糊地用手挠了两下。突然脑子一凌,自己不是坠机了吗?!
    夏良瞬间冒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绿色,伸在眼前的绿褐色的柔嫩枝条上还趴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毛毛虫。
    夏良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其实也能理解,坠机的刺激太大了,任谁连着座位从高空中不带一点儿防护措施地扔下来,估计直接能给吓傻了!
    和眼前的毛毛虫大眼瞪着小眼,夏良直犯迷糊,如果现在是梦境,这梦未免也太细致了了;悦耳的鸟鸣声从空中传来,徐徐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难不成已经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天堂?
    天堂的阳光也忒刺眼睛了,夏良眯着眼睛打量起天堂的环境,一转头身旁那个嚷嚷着头等舱的傻缺正顶着一头血,一脸青白地瞪着他,吓得夏良差点叫出声来。
    好在也只是差点儿,作为常年面瘫的夏良哪怕心里吓尿了,面上也要绷住了,冷哼道:“你怎么在这里?!”
    傻缺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抖着手指往身旁指了指,夏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傻缺身旁的老人耷拉着脑袋,一根小臂粗的树干从他的腹部穿过,甚至捅穿了椅背,将他整个人像烤串一样串在了树枝上!
    看来这的确不是天堂了。
    夏良先是一阵狂喜,他还活着居然没有被摔死!
    “嘶!”夏良抹了一把脸,结果抹下一手血来。
    随着意识的回暖,夏良感觉到浑身都在疼,自我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小擦伤,运气比隔壁的隔壁的那位估计已经归西的老兄好太多。
    夏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往下一看顿时感觉不太妙。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树长得极其高大,茂盛的枝叶呈伞状向四周极力扩张,密密麻麻,周遭的树枝全都连成了一片。
    也正因为如此,夏良三人的座椅从天上掉下来不知道砸断了多少枝丫,最终险险地挂在了树杈上,保住了性命。
    不过也正因为挂着的树长得极高,夏良往下看了看,估摸离地至少还有二十多米,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人也直接报废了。
    夏良皱着眉头思索该怎么安全地下去,他们挂着的地方离主干还有一米多的树杈上,稍稍一动树干,屁股下的椅子就发出吱嘎的声音。
    傻缺一动不敢动,只敢抖着声音哭:“呜呜~我还不想死啊!你说我们怎么办?”
    夏良不想理他,奈何他一直哭个不停,还打起了嗝来,震得椅子一抖一抖的。
    他不得不从牙缝逼出一句:“别再哭了!小心把我们都给震下去。”
    傻缺一紧张打嗝打得更厉害了:“嗝、怎么—嗝、办,我停—嗝、不下……呜~”
    “……”夏良咬着牙吩咐:“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轻轻地把皮带解下来……我说的是轻轻!你动作那么大做什么?!”
    夏良把两人的皮带绑在一起,然后一人一头缠在手上,他和傻缺的位置刚好在树干两侧,用皮带可以稳定平衡。
    “你一定要把皮带抓紧,要是座椅掉下去了,我们只能互相支撑,有一方松了劲,大家都得玩完儿!”夏良郑重地警告了傻缺后,两人一起解开了安全带。
    两人刚刚弯下腰,抓住树干,座椅就瞬间失去平衡,从树干滑落下去。偏偏那个倒霉蛋还串在上面的树干上,腹部的洞被拉得越来越大,淅淅沥沥地往外冒血。
    那场面看得夏良脸都白了,侧过脸不去想从那血洞里冒出来的红红白白的东西是什么。
    那傻缺已经一脸要吐不吐的样子,夏良瞪了他一眼,恐吓道:“小心你的脚下,要是一不小心滑下去了,肯定比他还难看!”
    等夏良的双脚终于踏踏实实踩到地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安全之后,夏良终于能舒一口气了,而那个傻缺则是能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一场了。
    夏良抬起头望了望还挂在树上的那位老兄,心里也不好受,椅子能在树上坚持到他醒来,那位老兄也起了很好的固定作用,但他的确是没办法把他一起弄下来。
    “喂,哭够了就起来跟我去周围看看环境。”夏良轻轻踢了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傻缺。
    傻缺抹着鼻涕说:“我又不叫喂,我叫姜清!”
    “**?”夏良心想这人父母脑子也有毛病吧,怎么起这个名儿?!
    姜清一看夏良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捏了把鼻涕,哼道:“我家祖宗是姜子牙,三点水的清!没文化的。”
    夏良看着姜清穿着gucci的衬衫,prada的西裤,却用手捏了鼻涕往地下抹的挫样就一阵牙疼。
    弯腰捡了一根树枝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先去探探周围的情况吧,救援估计不会来的很快。”
    虽然做好了救援会来得比较慢的思想准备,但夏良完全没料到那会在近三年后才姗姗来迟。


  ☆、第177章 番外1:夏良漂流记(三)

太阳渐渐变成了一个咸蛋黄贴近了海岸线,给沙滩上镀上一层橘红的光。退潮的时间到了,海水迅速地退去,在裸露的沙滩上留下行动缓慢的贝壳和海螺。
    红彤彤地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鲜红,海鸟鸣叫着从海面迅速掠过,夏良却无心观赏这壮丽而异域的景色。
    他将裤腿挽在膝盖上,弯着腰迅速地在海滩上拾拣着海货,然后扔到手上拎着椰子叶编成的简易篮子里。
    挣扎着要落不落的夕阳终究消失在海岸线那头,天色迅速地暗了下来,双眼所触之处一片漆黑,仅在离海滩不远处有点火光在风中飘飘荡荡。
    待到再也看不清脚下的沙滩,海浪拍打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可怖起来,夏良不敢再拖延,直起身急匆匆地往火光处走去。
    姜清抱膝坐在火堆旁,呆呆地看着火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者他那个空荡荡的脑袋瓜子里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
    夏良一看见他那一脸呆相就来气,要说姜清长得一副聪明样,听他吹嘘也是家大业大,怎么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脑子空得像木鱼一样。
    自从他们从树上下来到现在已经5天了,姜清说得最多的就是两句话,“我不会”、“我害怕”、“怎么还不来”,听得本就心烦气躁的夏良更是无比憋闷。
    夏良踢了踢姜清:“把锅递过来。”
    姜清瞪了夏良一眼,转身从背后递过来一个“锅”来。
    他们在这个岛上已经待了五天了,被串在树上的那个人在第二天的时候终于掉了下来。夏良带着姜清挖了个浅坑把那倒霉的老兄埋了,然后从把跟着他们从天而降的椅子拆了根金属棍,用石头磨出锋刃,形似长枪与砍刀的结合体。
    夏良是山里长大的孩子,银杏村的山上都会有野猪这样的猛兽,谁也说不准这个人迹罕至的岛上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更没人知道救援什么时候会到。
    夏良面无表情地抡起长棍试了试手感,金属棍带着一声划破空气的尖锐声砍进了一旁粗大的树干有寸深。
    “还行。”夏良略带满意地下了结论,把另一根棍子扔给姜清,然后抱着刚摘的椰子往海滩走去。
    姜清倒拖着棍子,在地上带出一道长痕,喜滋滋地说:“这椰子一看就知道甜,我可爱喝椰子了。”谁能想到接下来三年,他喝椰子汁喝得自己都差点变椰子了。
    起初夏良也不打算去探寻小岛的情况,就靠椰子果腹,两天下来就面有菜色,不得不想办法找吃的,不然在搜救队来之前就要被饿死了。
    姜清更是不停地嘟囔着:“救援队怎么还不来,我都要被饿死了!”
    死里逃生的狂喜稍稍退却后,夏良就担心起夏悠悠来,没有他的消息,夏悠悠不知道会被急成什么样。
    姜清越念叨,夏良越心烦。简直一直没有等到救援队,心里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忍不住讽刺道:“你只知道嘴上说,不知道去找吃的吗?!”
    姜清一副弱不禁风的少爷样,连椰子树都爬不上去,都是夏良去摘的。
    夏良心里也很清楚,靠海吃海,但是他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虽然银杏村里有水库,他小时候也没少去里面扑腾,但是对大海他是陌生的,也不知道海里有没有鲨鱼,只能趁着退潮的时候,在海滩上找些吃的。


  ☆、第178章 番外1:夏良漂流记(四)

好在这片海域似乎非常富饶,几天下来夏良摸准了退潮的规律,总能找到东西糊口。
    跟着他们一起掉下来的椅子算是物尽其用了,夏良从上面拆下来一个铁皮,用石头砸成凹形充当一个临时铁锅。
    姜清起初坚决不吃死过人的椅子做出来的东西,夏良心里一直憋着事儿,也懒得去理他,把贝壳洗洗放在铁锅里一烤,海水自带咸味儿,贝壳肉又嫩又甜,吃着还不赖。姜清蹲在火堆旁看夏良吃得香,看得口水长淌,夏良理都不理他,懒鬼就活该饿着。
    后来姜清就学乖了,知道自己找活儿干,但是他一干活把夏良气得更厉害。没有往小岛深处探寻就找不到水源,守着一片汪洋大海,两人却渴得嘴唇开裂。夏良辛辛苦苦天不亮就爬起来围着树打转,也只搜集了半椰子壳的露水,结果姜清刚一接过去就手滑打翻了,夏良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又饿又渴给闹的)……
    第三天的时候,夏良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沿着沙滩查看了情况,但是并没有走太远,沙滩的情况都差不离,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一段沙滩,地势平缓,顺着沙滩再往前走3、4千米的样子,岩石就渐渐增多,甚至有一片岩石滩,汹涌的海浪拍打在黑色的岩石上碎成白色的泡沫。咸湿的海风锋利地刮在脸上,有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夏良会水,但是水性并不算太佳,更何况这是一片未知的海域。站在岩石上远眺杳无人烟的大海,夏良暗暗咬了咬牙,他就不信永远等不到人来!
    一边用树枝做成的筷子把锅里的贝壳翻了一面,夏良思索着五天来观察到情况,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姜清蹲在一旁不住地咽口水,一边嘟囔:“别烤太熟了,生生的吃还能补充更多水分。”他们每天早早起来搜集露水,也只能搜集到一椰子壳而已。
    夏良眉目平淡地说:“这里没有医生,我们要尽量保证不生病。”
    说着顿了顿,“吃了早点休息,明天天亮了我们就去岛里看看。”
    姜清瞪大了眼,直摇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
    夏良脸一板:“不出你那你就别吃饭!我们拆伙!”说着把姜清手里抓着的贝壳一把夺回来。
    姜清哭丧着脸说:“我们就在沙滩等着就可以了,救援队很快就到了。”
    “我们已经等了五天了,没有充足的淡水,我们白天只能躲在树荫里,长期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夏良沉着脸说:“毕竟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从飞机上掉下来居然还能存活的。”
    虽然心里也很不能接受,夏良还是把最坏的想法说了出来,“很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还活着,更不会有什么救援队,我们只能自救!”
    “我、我不信!我家里很有钱的,我还有那么多的钱没有花,我不甘心啊!”姜清抱着脑袋又哭了起来。
    夏良懒得安慰他,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哭个屁啊,再不吃我就吃完了。”
    姜清抽抽噎噎地一边擦着鼻涕,一边用手捞着贝壳吃了起来,烫得龇牙咧嘴地,夏良看着他邋遢的吃相,肚子都快饱了。


  ☆、第179章 番外1:夏良漂流记(五)

夏良从小在山上野惯了,总是比一般人更能识别被草丰树茂的山路,但为了防止迷路,还是沿路小心留下记号。
    地上的沙土渐渐被坚硬的土壤代替,树木也逐渐高大起来,地上杂草丛生,夏良心里有了点谱,看来这个岛上的淡水比较丰富,不然植被不会这样茂盛。
    渐渐地走起来有些费力,地势越来越高,姜清已经跟在后面直喘粗气,断断续续读说:“歇、歇会儿吧。”
    夏良充耳不闻,挥舞着自制的铲棍,走在前面砍出条容纳一个人的小路来。
    缠蔓的杂草踩上去如同高级羊毛地毯一样柔软,但隐匿其中的危险却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窜出来。
    “啊!蛇!”姜清看见前面窜出一条灰褐色的蛇迅速地蜿蜒向前游去,姜清吓得花容失色,惨叫出声
    夏良如同矫健的狼一样,拔地而起猛地往前扑去,手里的铲棍顺势而下,带着划破空气声砍去。
    由于是上坡路,终是慢了一步。铲棍砍在离蛇尾几厘米的距离,在地上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可惜时机已错过,夏良可惜地“啧”了一声。
    姜清惊魂未定,他家世豪富,去过的地方不少,东非的肯尼亚大草原他也跟风去过,别说蛇了,狮子他都见过。
    但是!那是在他有专人保护,身处安全的环境中,知道那些东西再凶猛也伤不到他一分一毫。现在这情况不一样,缺医少药又没护身的,说不定一只蚊子就把他给叮死了。何况是那么肥大的一条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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