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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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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夏妈是个爽快人:“就染,我也享享儿女的福咯~”
    “妈,都要染了干脆把头发顺便烫了,更好看……”
    夏爹还没把枣树伺候舒服,夏悠悠已经忽悠得夏妈决定来个大改造了。夏良在厂房里连轴转,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夏爹把工厂里里外外转悠了个遍就再也待不住了,想去附近的地里去转转。他在农村里呆了一辈子就喜欢地里田间地转悠,这段时间在住在楼房里可把他憋坏了。用夏爹的话说,庄稼人脚上没沾着泥土地就吸不了地气。
    夏妈一边抱怨着夏爹一辈子都脱不了那个泥味儿一边兴高采烈地点评哪块地里的油菜长得好,哪家人一看就知道懒、不认真,种的大青菜歪歪斜斜都不在一条线上。


  ☆、第108章 左圈儿和右圈儿

一洼洼菜地和油菜田连在一起,绿油油地在初春的冷冽寒气中招展。村中有一条小溪,沿溪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尤其地好。
    夏爹背着手沿着溪边的小路慢腾腾地走,不时回头看看夏妈和夏悠悠有没有跟上,再四下里看看庄稼的情况,乐呵得都哼上小曲儿了。
    夏悠悠突然抓紧了夏妈的胳臂:“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啊?没有啊?”
    “像有谁在哼哼。”
    夏妈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有点什么奇怪的动静。
    “在河边!”
    小溪边没有好好地规整过,乱草丛生,树木随意生长,有棵树更是神奇地斜斜长在堤岸上,好几根枝丫都泡在溪水里。
    有只黑色塑料袋就给挂在了那几根树枝上,否则肯定就被水冲走了。
    夏悠悠跳下小路,沿着溪岸的草坝艰难地往前走,走到岸边有点犯难:她够不着。
    一走近了就听得更清楚了,塑料袋里穿出奶兮兮的哼哼声,听着娇弱又可怜。
    夏悠悠咬咬牙,正准备脱了鞋下水去捞,被夏爹给拦住了。
    “你个姑娘家家的,不能受寒,让爹来。”夏爹说着便麻利地甩掉脚上的棉鞋,挽起裤腿就往下走。
    夏悠悠不放心要跟着下去,被夏妈给一把拉住了:“让你爹去,你爹是要下地的人,比你身体好。”
    夏爹平时看起来慢吞吞地,一做起事儿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夏爹弯着腰一手拉着岸边的杂草借力稳住身子,脚上慢慢试探着往前挪,免得一脚踏空掉进去了。
    走到树边的时候,就立刻换手一把抓住树枝,往前探着身子去够塑料袋。
    “爹,你小心,别再往前走了。”水已经没过了夏爹的膝盖,夏悠悠担心的叫了起来。
    “放心~”夏爹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猛地往前一冲,一把就抓住塑料袋,顺着水流拖到身前来。
    夏爹颠了颠口袋还有点分量,此时袋子里的哼哼声几乎没有了。
    夏爹担心塑料袋破了,不顾袋子上面全是水直接搂在怀里,抱上了岸。
    “爹,赶快擦一擦!别冻坏了!”夏悠悠扯下脖子上的围巾,蹲在地上给夏爹擦腿。
    夏爹接过围巾,把袋子第给夏悠悠,催促道:“快打开看看,都没声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足足套了三层袋子,夏悠悠心急几下给撕开了。
    袋子里装着4只小土狗崽子,只有手掌大小,嘴巴都还是粉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才出生不久。
    小狗崽子3灰1黄,基本都不动弹了,只有黄色的那只还不时发出哼哼声。
    夏爹挨个摸了摸小狗崽子们,默默地把其中两只捡到一边,然后把剩下两只塞给夏悠悠抱在怀里暖着。
    夏悠悠摸了摸被捡出来的两只小狗冰冷的身体,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却又感觉很无力,默默祈祷自己怀里着两只狗能熬过去。
    三人兴冲冲地出来散步,结果带着一团低气压回去。
    夏悠悠特别看不得这些往死里糟践生命的人……她当初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些小狗崽子被人扔水里,而她是大冬天裹件单衣给被郊区等死了。
    想着想着就有些心酸起来,怀里的小狗喂了两口热水又好好地捂起来,渐渐开始闭着眼睛哼哼起来。还不时地用粉嫩嫩的小舌头舔着嘴唇,看起来可爱得紧。夏悠悠轻轻挠挠小狗崽毛茸茸的小下巴,心里忍不住有些心酸: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说扔就扔了,还不好好扔,直接就往死路上送。想着想着就吸了吸鼻子,自己又有什么错呢?养不起了送福利院也比扔路边冻死好吧?
    夏悠悠想起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就来气,心里发起狠来:希望他们丢了自己就再也生不出孩子,就孤单单地过一辈子吧!又幻想着哪天亲生父母要是找上门来,自己一定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们!
    夏爹把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两只小狗装进从角落找出来的纸盒里,扛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铁锹,准备寻块空地去埋了。
    夏爹找了块偏僻的角落,脱了外套就开始挖坑。
    夏妈站在一旁嘱咐:“得挖深一点,别被野狗刨出来了。”
    “唉,知道啦!”
    天气再冷也已经是初春时节了,夏爹挖好坑后出了一身的汗。
    他直起身杵着铁锹胡乱抹了把额头的汗,担忧地说:“悠悠不高兴呢。”
    “她从小就心善胆小,过两天就好了。”
    “不是这个,我觉得她是想起她自己了吧。”夏爹叹了口,才接着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像今天这么巧,哼哼唧唧地躺在路边的草丛里哭,声音也没比今天的小狗崽大多少。我稍微耳背点今天就没她了。”
    “你说人怎么就能心狠都这个地步呢?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就舍得?不能养了,要么找户人家送过去,要么就送福利院,总能给孩子留条活路走。就这么用张薄单子一裹,寒冬腊月地扔在郊区……”
    “可不是嘛,你当初把悠悠带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大,那么久了都还没褪红,我真怕养不活……”
    夏爹摇摇头:“你看着吧,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饶不过这些狠心人!”
    “是啊,待会儿回去了你可别在悠悠面前表现出来啊。”
    “知道!”
    夏悠悠心里难受,没有跟着夏家老两口一块儿去,跟李侠一块儿商量着小狗崽怎么养。
    是的,作为夏良老板最倚重的副手,李侠总监无视小老板要吃人的眼神,堂而皇之地翘班了。
    和夏悠悠两人,一人怀里揣着一只小奶狗,蹲在院子里窃窃私语。
    怀里的小奶狗拱一拱,李侠的心就软一分,再哼上一声,李侠心就软成豆腐脑了。
    “妈说这小奶狗连眼睛都没睁,很难养活呢。”夏悠悠忧心忡忡地说。
    李侠简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先不管那么多,等下就送宠物医院去看看吧。”
    夏悠悠点点头:“嗯!等我爹他们回来就去!”
    立春之后,白天就明显拖长了,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夜幕还欲盖未盖,尚未完全落下。
    夏良急匆匆忙完才发现已经七点了,赶忙奔出来找自己爹妈和小媳妇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惨遭抛弃。
    开着新买来撑门面的二手宝马,道路两边的树木向后飞驰,广阔的平原上空光明与黑暗纠缠着变成灰白一片,透着落寞的寂寥。夏良在傍晚的暮霭中难得地感到几分寂寥,和亲人在一起久了,人也变得软弱起来,总是有意无意地去依恋那份温暖。
    匆匆赶到家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霓虹灯闪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夏良还没敲门就听到李侠咋咋呼呼的兴奋呼喊。
    这个混蛋是真不想干了吗?翘班让老板忙得半死,自己跑到老板家里去卖萌?!
    夏良黑着脸曲起手指敲了敲门,一进门看到的不是夏悠悠的笑脸,也不是李侠那张欠揍的倒霉面孔,而是两张毛茸茸眯着眼睛的狗脸?
    “这是什么?”
    “老板,这是狗呀!”李侠和夏悠悠一人捧着一直小奶狗凑到夏良面前。
    夏良满头黑线:“……”李侠这小子总说些废话,我难道认不出来这是狗吗?!
    “哦,你不说这是狗我还认不出来呢,是吧?”
    李侠觉得仿佛有点不对劲,看着老板黑得能滴下墨汁的脸,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翘班了却没告诉老板,于是怂眉怂眼地把小狗崽放到夏悠悠怀里,溜到夏爹夏妈身边卖乖了。
    “哥,你看他们多可爱啊~”
    命大的两只小狗崽下午被送到了宠物医院,医生都啧啧惊叹命够大的,除了被冻着了就没其他问题了。恰好有人带着生产不久的狗妈妈来做检查,于是两只小狗还蹭了一顿奶,吃得小肚子滴溜圆。
    吃饱了的小奶狗已经完全遗忘了黑暗的记忆,偎依成一团睡得香甜,小耳朵软软地搭着,嘴巴时不时砸吧一下,似乎在回味刚刚那顿奶有多香甜。
    夏良伸出手指蹭了蹭两只小狗的头,夏悠悠就顺势将小奶狗都放在了他手掌上。
    小狗崽崽吃了奶,又被夏悠悠拿着热毛巾擦得干干净净的,现在只有一股奶味儿。
    一只小狗崽全身毛色灰黑,额头上却有一撮白毛,尾巴尖儿也是白色的,左边眼睛是个白圈儿。另一只背上都是黄毛,偏偏肚子和脚都是白毛,右边眼睛是个白圈儿。
    夏良嫌弃地说:“丑死了。”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见小狗崽睡得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还轻轻用手指去挠挠圆滚滚的小肚皮,惹得黄毛不停地抖着后腿。
    夏悠悠靠在夏良的肩上,含笑看他专心逗小狗崽,轻声问:“哥,你喜欢哪一只?”
    “哼,哪一只都不喜欢!”夏良傲娇得犹如一只孔雀。
    夏悠悠无奈地说:“……那就把灰毛给侠哥了哦。”
    夏良条件反射地把睡得就差打小呼噜的小狗崽往胸口一搂:“给他做什么,两只小狗才好作伴。”
    李侠一下子就紧张了,小老板这是不厚道地要全部霸占了啊!连忙可怜兮兮地看着夏妈:“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寂寞呀……”
    夏妈笑着拍打了下夏良:“他跟你开玩笑呢。”
    夏悠悠也笑着说:“平时大家上班的时候可以把他们放在一起呢,两只狗狗在一起也不寂寞。在开学之前就我来照顾吧,他们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得随时看着才行。”
    小奶狗们的命运归属终于敲定,灰毛——赋名:李左圈,理所当然地跟着李侠过日子,在断奶之前暂时寄居在夏良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黄毛——赋名:夏右圈,以后是夏家的正式在编狗口。
    李侠一晚上对着夏良拍马屁,吹捧这名字取得好,以后遛狗的时候一喊就知道这是两兄弟!最后捧着左圈儿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
    夏悠悠睡觉前细心地给左圈儿和右圈儿兑了奶粉喂得饱饱的才回房间。夏良躺在床上等得望眼欲穿,夏悠悠刚刚躺下就被夏良搂在怀里,把脸埋在她脖颈处一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边似真似假地抱怨:“右圈那个小东西地位都比我高了!”
    夏悠悠抱着夏良的肩膀,软声软气地安慰:“哪有,你最重要了。”
    “那你不伺候我,却去伺候它?!”夏良一边闷声闷气地说,一边把手往夏悠悠睡衣里伸。
    “呀!”夏悠悠逮着那只捣乱的手,拿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夏良郁闷地用额头在夏悠悠缎子一样又凉又滑的头发上一下一下地蹭:“什么时候才能搬家啊?我要被憋死了!”
    夏悠悠气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只能无奈地抱着夏良的头顺毛。正觉得温情脉脉的时候,夏良叫了她一声。
    “悠悠?”
    “嗯?”夏悠悠心软得快成一滩水。
    “明天上午你就给爸妈说出去买东西,然后我们两个偷偷去新房子吧!”
    夏悠悠:“……”
    “新房的床还没试过呢……都买了那么久了……”夏良说着居然还有点委屈。
    夏悠悠冷冷地把夏良的头掀开,气哼哼地转身睡了,什么温柔缱绻的气氛都没了!男人全是一脑袋黄色思想的混蛋!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夏良一直面无表情地对着夏悠悠使眼色,当然全部被夏悠悠无视了,于是面无表情地带着低气压去公司虐李侠出气了。
    夏悠悠怀里抱着左圈儿和右圈儿两坨肉团子吃早饭的时候。
    林一木坐在宽大的餐桌前竭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越月慢条斯理地喝着鲜榨豆浆,她昨天下午回林宅了,结束了在齐老太太那里的休假日。和齐老太太多住几天,她就开始气不顺,无时无刻地找机会想让越月把齐颖的收养手续了。越月听烦了就扔下一句话:“妈,你的收养手续都是不合规,你和齐颖就这样安心着吧,免得折腾厉害了,政府把你们现有的手续取消了不是更糟了吗?”说完就收拾收拾,回了林宅。又把齐老太太扔哪儿自个儿生闷气。

  ☆、第109章 记忆中的学长

谁料一回去又有烦心事,林志勇期期艾艾地想让她一起去参加为童维举行的道场,把越月恶心得够呛,直接就在饭桌上向林一木开火了:“一木啊,你为找人为童维做法事,挺好的,可以消消她的罪孽。至于我,就打算去了,你叔叔要不要去就看他自己了,毕竟养了十几二十年,还差一点躺在一张床上。”
    林志勇一个劲儿地在桌子底下拉越月的衣角,越月纹丝不动接着说:“虽说死者为大,过去的我也不再跟她计较了,不过我也没那么大的气量,估计她心里也还怨着我怎么不干脆点,直接和你爸爸离婚给她让位呢。所以她的后事无论好赖我都不参与了。”
    林一木听着越月充满轻蔑的的语气,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起,面上却一派平静:“好的,越姨……本就不该再麻烦你。”
    越月颔首一笑,手却悄悄放到桌下,在林志勇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林志勇痛得一抖,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林一木和越月面色平静地端坐饭桌两端,一人自在地喝着牛奶,一人优雅地端着豆浆。
    坐在两人中间的林志勇仿佛左边身处寒冬右边身体犹如火烤,痛苦至极,却又不敢吭声,只得战战兢兢地维系着这脆弱的遮羞布。只怕自己稍一动弹不是没了儿子,就是跑了老婆……
    “咳。”林志勇小心翼翼地咽下嘴里的咖啡,对着老婆和儿子说:“待会儿咱们得稍微早点去林深园吧,白副市长的夫人听说挺喜欢那里的私房菜的,说不定今天也会去。白副市长和夫人是有名的感情甚笃,家庭和睦,最讨厌那些乌烟瘴气的家庭了。”言下之意是你们去了最好收敛一点,演也得演出个家庭和睦来。
    越月没有吭声,林一木淡淡地说:“知道了。”
    白副市长其人出生官宦世家,在c市是做前几把交椅的,虽然他不是第一话语人,不过他的家族在上面都是很有分量的。因此c市谁都不敢小瞧他,白副市长为人亲和,风度翩翩,却不是很爱与人私下交往。
    此次饭局机会尤其难得,于是林志勇还不到十一点就已经带着老婆、儿子在林深园候着了。
    以为和乐融融的三人不知不觉间似乎除了公事便没有其他可以交流的话题了。各自默默地捧着茶杯喝茶,林志勇喝了一肚子茶水连着跑了两趟厕所。实在是受不了这难熬的气氛了,正当林志勇搜肠刮肚地想要找点话题聊聊时,白副市长到了。
    林志勇一家三口站在门口迎接白副市长,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年纪大点的那位女士优雅高贵,穿着端庄的灰色套装,身无长物,仅带着一串粉白圆润,散发着荧荧柔光的珍珠项链,笑脸盈盈,一手挽着白副市长一手牵着一旁年轻女孩的手。
    年轻女孩头发染成时髦的浅栗色,烫成自然的大波浪卷发,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有着日系女孩的可爱和时尚。
    越月笑着随林志勇迎上去,热情而不失风度。
    “白副市长,您能来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哈哈哈”
    “这是夫人和您家千金吧?欢迎欢迎~”
    寒暄几句,越月便热情地招待起白夫人和白小姐。
    林一木站在越月身侧,看清女孩不由得一愣。
    女孩狡黠对林一木眨了眨眼:“林一木,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林一木错愕之后随即微微笑了起来:“白霏吧?你高中的时候比我低一届。”
    白霏没想到林一木居然还记得她,兴奋地微微酡红了脸,一瞬间瞪大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白夫人也有点诧异地问:“你们是校友吗?”
    白霏开朗大方地说:“林师兄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成绩好,运动万能,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全校就没有不知道他的了。”说完在心里暗暗地补了一句长得还很帅。
    越月抿嘴笑笑:“没想到这么有缘分啊,来~白夫人咱们先就坐。”
    白副市长和林志勇推让半响,还是盛情难却,在主座落座。林家三人依次在白副市长左手边落座。
    白霏看着林一木身边的座位半响,不情不愿地被白夫人拉着在白副市长左手边坐下,眼神还依依不舍地粘在林一木身上。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白霏那副样子大家都看得明白,包括林一木也懂了。
    林志勇猜到了向来不与商人打交道的白副市长为什么会突然答应赴约了,看来白副市长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
    林志勇和越月浸淫商场多年,自然是妙语连珠,技巧安高超地吹捧着白氏夫妇。而白副市长夫妻两人也是有意卖好,于是一下午两家人相谈甚欢,吃完饭还特意换到茶室去继续聊天。
    白副市长这顿饭吃得非常满意,虽然会答应林家的邀约纯属意外。他跟自家夫人聊到林家时被白霏听到了,便在家里撒娇耍横硬逼着他答应了。本来以为林志勇就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谁想却还是有些本事,看待事情自有几分独到的眼光。
    而越月就更不错了,举止优雅,不仅深谙商道,也熟知风月,接话捧哏恰到好处,和白夫人聊得格外投机。
    白副市长也一直留意观察林一木,觉得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举止有度,气质出众,配自己女儿也还算过得去。
    其实白副市长是想多了,此刻林一木在白霏心目就是当初高中是春情萌发时暗暗心动却又遥不可攀的学长(每个中二时期的少年心中都有个御姐梦,林一木当时就没把比他小的女生放在眼里过)。白霏高中毕业就去了英国留学,瞒着父母前前后后交了不少男朋友,无论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还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友,或者是同为中国去的留学生,都快集齐12星座了。每一个都是爱得死去活来又断得利落干净。算起来,白霏算是在座情史最多的了,只是白副市长夫妻不清楚啊,还以为女儿遇上难以忘怀的初恋了,短短一个下午已经脑补到以后有了外孙该哪一家带了。
    白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一木和自己父亲聊天,不由得感叹林一木不愧是当年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因为林一木篮球打得好,当时还有人叫他流川枫呢。虽然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青涩少年,却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味道。白霏并不是**的女生,但是在英国的几年对她的思想有着巨大的影响。不像国内女孩保守传统的观念,她一直信奉西方自由恋爱主义,爱上了就去追求,感情淡了就利落地分开。
    白霏一边可爱地笑着应和长辈们的谈话,一边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对林一木展开进攻呢。
    “一木,你是c大毕业的吗?”白夫人关切地问。
    林一木笑着点头答是。
    白夫人好奇地问:“怎么不去留学呢?趁着年轻出去看看多好。”
    白霏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林一木笑着扫了她一眼,白霏突然心猛烈跳动了几下,脸也瞬间红了。她暗暗咂舌,林一木这一眼电力太足,连见识过外国小哥哥电眼的她都抵挡不住。
    “我小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没有这么好。我爸爸对我的期望可能也就是不要像巷子里的邻居家的孩子一样辍学吧。不过我小时候也到处疯跑混耍,根本不知道前途、未来、大学是什么,我期待的可能也就是少挨一些巴掌,第二天能多吃点好吃的吧。有一次邻居哥哥带着我去c大玩,我站在c大朱红色的牌匾下,看着两旁高大的石狮子,突然被震慑住了。学校里很多大学生拿着书来来往往,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现在想来就是书卷气吧。我呆呆地问令居哥哥这里是做什么的。邻居哥哥告诉我,这是大学,不是一般人能考进来的。我就站在石狮子旁边对邻居哥哥说,我以后也要来这里读大学,结果被嘲笑了一番。”
    说着,林一木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一瞬间白霏仿佛看到数年前那个穿着校服,托着篮球在林**上擦肩而过的青涩学长。
    “人在某个契机就会产生一个执念吧,而c大就是我的执念,虽然我读高中的时候家境就变好了,但是我从来没考虑过除了c大以外的其他学校。在我的思想里,只要我想读大学,那么就一定是c大。”
    白霏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快,她的心在雀跃尖叫,一如当年她回首看着欢笑着远去的学长一样。


  ☆、第110章 尘归尘,土归土

越月静静地闭目休息,没有多过问一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受到的伤害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都要深。无论以前的感情有多深,一旦心凉了,就能把所有感情都抽离出来。
    回到家后,越月便回到房间休息,林志勇后脚跟进来,期期艾艾地说:“后天给童维做法事,要是你没其他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呢。”
    “啪”越月把手里的书用力合上,脸色彻底冷下来,静静地看着林志勇没有出声。
    林志勇最害怕的就是越月没有表情的样子,冷得像个冰人儿,连忙低三下气地说:“我不是为了童维,这不是一木在意嘛。童维也是死得惨,人死前事尽,过去的一切都了了。但是以后的日子咱们还得过啊,为了她闹得和一木生分,不值当啊!”
    越月已经不想再跟林志勇多话,难道她退让得还不够多吗?难道在整个事情里,她没有受伤吗?
    懒得跟林志勇废话,越月翻身从躺椅上起来,穿上拖鞋,绕过林志勇便打算去书房。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林志勇一把拉住:“阿月,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为了你?”越月忍无可忍,回头质问:“我为了你做的还不够吗?这十几年来,我把林一木当做亲生的儿子一样爱护、照顾。对童维,虽然我没有感情,但是我有苛待过她吗?刚上大一就送了辆车,她过的是娇小姐一样的生活!结果呢?林一木还想要我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
    “林志勇,人心都是肉做的。我把林一木当块宝,他把我当什么?为了童维,他是怎么对我的?是,当初是我妈故意折腾童维,但我不是不知道吗?林一木冲冠一怒,一丁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带着童维就出去了。我妈这辈子坏事做了不少,但是当时她有句话问到我心里去了,她问我值不值。我把林一木当儿子,但是在他心里,估计我连他半个妈都算不上!”
    林志勇见越月火了,急得额头细细密密浸出了一层汗,慌慌张张地安抚:“阿月,你别着急,你身体不好,别急。我错了,我错了。”
    越月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胸中的怒火:“志勇,我知道你也委屈,夹在我和一木中间两边受气。但是你要知道,回不去了。无论是我还是一木心里都有个疙瘩,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我就把话说清楚吧,你的财产我不沾一分,而我的财产以后也不可能再留给一木。改天找个律师,把我们各自的财产理一理,该立遗嘱就立遗嘱吧。”
    林志勇心下大惊,拉着越月不肯放手:“阿月,你别胡说,一木是我儿子,你是我老婆,我的财产以后你们一人一半!你不要和我生分。”
    越月看着林志勇的眼睛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志勇,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也很委屈……但是,抱歉我不能再做更多的让步了。这样面和心不和的日子,如果你不能忍受了,你可以提出分开,我全都接受。”说完挣开林志勇的手,打开门出去了。
    越月离开后,林志勇犹如一头满腔怒火的狮子,在屋里盘旋了几圈,拿起台灯想要砸下去,却又犹豫地放回原处,最后只能挫败地抱着头坐在床上。半响才从牙缝憋出一句:“这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
    越月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过了年,春天便仿佛一夜到来。树木发出嫩黄的新芽,天空中飞鸟的身影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越月掏出手机,点开收件箱,手指移到一条已经被她读过许多次的短信:“越总,我已经查到当年那个工人的老家了,就在川南的一个小山村,我准备近期就出发去找一找。我猜测希望应该比较大。”
    这条短信越月这几天看了不下一百遍,每看一次,心中的焦灼都会增加一分。既希望侦探能赶快打电话来,又害怕接到电话。一颗心七上八下,连晚上做梦都是黑暗纠结的梦境,根本就没法好好休息。
    越月不由得起身走到窗边,双手合十向上天乞求,让她可怜的女儿赶快回来,她一定会把她的小姑娘捧在手心里,好好爱护的。
    一转眼就到了做法事当天,林志勇一大早就陪着林一木去了寺院,他这几天把所有工作都推掉了,就是担心儿子心情不好。
    高僧们盘腿坐在蒲团上,喃喃地念着经,林一木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但不妨碍他的心在念经声中平静下来。此刻,他忘记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只希望童维能远离灾厄,如果真有来世的话,能投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享受父母的爱和照顾。
    童维在法事的最后一天在寺庙火化,林一木从法师手中接过那个淡青色的玉石小盒时心中一片平静,眼里却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泪。
    童维的葬礼简单至极,除了殡葬人员就只有林家父子参加。
    林志勇发达后,将林一木的母亲从郊区的公墓移到了c市最好的墓地,有专人看顾管理,定时摆放鲜花。林一木在母亲的墓地附近选了块风水极佳的墓地安葬童维。
    明明早晨还天高无云,此时天空却乌云压城,下着霏霏细雨。
    林一木没有打伞,穿着身剪裁良好的黑西装静静站在墓地前,看着墓碑上童维的照片出神。人死如灯灭,一个活波明丽的女孩,悄悄地走完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段旅程,最终仅仅化为一捧骨灰静静地躺在地下,几乎无人知晓,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林志勇心疼的看着雨中的林一木,在黑色西装的勾勒下,林志勇才发现林一木瘦了不少,看上去居然有种瘦弱的感觉。林一木从小就爱运动,后来更是篮球不离手,完全是个阳光少年的形象。
    林志勇放轻脚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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