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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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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年,她就回娘家了。整个人糟践得不像样子,瘦得不成形。她回来之后村子里的人才知道,她嫁的那家婆婆厉害得很,经常撺掇自己儿子打老婆,那男的打跑了几个老婆了。她也三天两头挨打,刚刚怀孕的时候还好,丈夫还会心疼她一点,但好了没多久,婆婆又开始挑事,把她活活打得流产。这孩子流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怀上过,人也干瘦得没了以前的漂亮。当初她年纪小就嫁出去了,根本没有办结婚证,直接就被婆婆给赶回来了……”
    “农村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说闲话的长舌妇。她回家后自觉抬不起头来,在家里拼了命地做事儿,就这样也不能让她的父母满意,不能让她的彩礼换来的两个弟媳满意。”
    “很快,她第二次出嫁了,是隔壁村一个跟她爹差不多大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小子。”夏良说着突然握紧了双手,似乎在忍受着什么:“这次她是疯疯癫癫自己跑回来的。那家没钱……爹有了媳妇儿,儿子就没钱娶了,就……就父子共用一个!”
    故事从认识的人嘴里娓娓讲出更显得真实恐怖,李侠震惊得合不拢嘴。
    夏良扯了扯嘴唇,接着说:“那父子见家丑被闹大了,也心虚不敢去她家里要人。她回了家养一养,精神就好了很多,也能跟着他家兄弟一起下地干活了,至少还是能把自己的口粮赚回来,不算白吃饭。”
    “我那个时候已经上初中了,有些时候回家路过村口,会遇到她。别人嫌弃她,她也跟着嫌弃自己,从来不好意思抬头看人。但她还记得我,有次见我背着书包去上学,还撵着我给我递了只烤红薯……她对着我笑了笑,居然还有点当年的迎春花一样的神采。”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她爹娘又把她给嫁了,连嫁去哪里了都没人知道,就来了个人,趁黑把她带走了……”
    “她还活着吗?”李侠喃喃地问。
    夏良摇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了。”
    李侠捏着手里的纸巾,心里闷都喘不过气来。
    夏良叹了口气,说:“当年跟她相好的小伙子后来回来了,在那家人的院子里好一通打砸,那家人愣是没敢冒头,村子里的人不待见他们,没人帮忙,由着那小伙子砸了个精光。那小伙子坐在院子里哭,哭她当初为什么要听她父母的,不肯跟他走……也许走了之后她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了吧。”
    “李侠……父母的确很重要,你的路得你自己走,你的苦要你自己尝,没人能替代得了,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主宰你的人生。当初,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候,我让悠悠去读了大学,我妈哭得几乎要昏过去了,我也没听她的。她也很难过,但是你看看我现在,难道不好吗?再看看你,你有几个同学能像你一样在毕业后这么快掘到第一桶?”
    “男子气概不仅仅是看外表的,哪怕就是没有又怎样呢?黄赌毒,偷骗抢,哪样你沾过?你有什么能被人诟病的?你记住,你比很多人都优秀!”夏良使劲拍拍李侠的背,然后便站起身来,招呼道:“回家!”
    李侠抽抽嗒嗒地又开始哭了,他从小就爱哭,也从小被人笑话到大,却从没想过他并没有因为哭而伤害到谁,别人有什么资格笑话他呢?
    路上偶尔遇到的行人奇怪地把眼光投向他们,夏良脸上波澜不惊,也没有出声,任由李侠抽着鼻子哭了一路,有人习惯眼泪往肚子里咽,就有人喜欢往外流,有什么好奇怪的。
    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沙发前的小太阳尽职尽责地发着光。
    夏悠悠面前的小碟子已经空了,她还坐着吭哧吭哧地剥着瓜子。夏爹坐在她旁边,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仁,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
    夏良嘴角翘了翘,家里的感觉真好。
    夏妈一见李侠就赶紧走到门口一把给李侠拽进来,嘴里不停念叨:“噢哟,这孩子出去这么久,看着手凉得。”
    夏爹赶紧朝李侠招手:“快过来,过来烤烤。”
    李侠坐在夏爹身边,伸出手靠近小太阳,感受着浓浓的暖意,淡淡笑了起来。
    整个春节夏家一家子吃得满面红光,整天都是喜气洋洋。
    李侠不仅回复了精神,甚至犹如注入了新鲜鸡血一般,在夏爹和夏妈面前可意地卖萌,活跃得过分。
    纵使偶尔有些许愁绪涌上心头,想想夏良讲的故事,便能坚定地独自将人生进行下去。
    厨房里,夏悠悠从背后搂着夏良的腰腻歪,夏良随口应和着什么,手下不停,快速地切菜。
    李侠想起那天在回家路上,他抽了抽鼻子,突然心如神至地冒出了一句:“小老板,那个姑娘才是你的初恋吗?”
    夏良淡漠的脸上浮上了一丝浅笑:“别让悠悠知道,屁大一点的时候就知道吃醋。”
    小小少年在懵懂的青春成长中,被美丽的同村小姐姐甜美的笑撞得软了心房,从此便不由自主地留意起她来。如果不是对自己年少时的无力有着一丝恨意,怎么会在多年之后说起忍带着淡淡的伤痛。
    可也正由于那个姑娘悲惨的一生才更让他坚定,一定要拥有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力量。
    那个从小粘在自己身后,小小的人就会撅着嘴因为小姐姐给了他一块烤红薯而不开心,但是却背着人把自己的早饭偷偷送给饿肚子的小姐姐的善良的小心眼的人……夏良握紧了自己的手,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李侠看着厨房里相互偎依的两人,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时间的美好总是与丑恶并生,不会让这个世界被丑恶占领。
    **
    欢乐的笑声从窗户里传来,林一木穿着件单薄的米色毛衣在院子里占了良久。
    他握着电话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很久没有童维的消息,他心里担心着童维的近况,却又没法真正原谅她。
    林一木仰起头望着天空熠熠闪烁的繁星,心思左右摇摆,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一木~在干什么呢?”林志勇的大嗓门嚷了一声。
    林一木看了看手机,狠下心收进兜里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个决定让他后来悔恨万分,但世间的事不正是如此么。
    世上难有两全法……
    林家今年只有林一木和林志勇两人过年,之前发生过的事留下的后遗症便是将所有的矛盾都激化摆在了表面。
    林一木坚决不允许齐老太和那个意味不明的齐颖再走进林家,而越月也对出演母慈子孝的剧本毫无兴趣。
    她居然隐隐觉得齐老太太说的话不无道理,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再怎么疼也养不熟。于是干脆地撇下两父子去了齐老太太家里过年。
    在所有人都欢聚一堂的时候,有个黑影溜进了静寂的c大,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教学楼顶楼,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第104章 纵身一跃

林家现存的亲戚少得可怜,就算有也几乎都在遥远的农村。可架不住林志勇有各种需要打点的关系,于是林一木只自在清净地在家里和林志勇过了年三十和初一,从初二开始就被林志勇带着前往各个需要打点的地方拜访,或者在家里被别人拜访。
    “行,初五下午再去拜访一下吧。陈处虽然职位不算很高,不过是经信委的业务部门的,得重视才行。我打听了一下,他这个人特别喜欢吹捧,但是好在基本还是个说话算数的。”林一木抽了个空给黄木打了个电话,跟着林志勇拜访完了就得他和黄木上场了。
    “我知道,我会准备好的。”黄木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一木……我……”
    “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林一木将电话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拿起喷壶给叶子都搭下去的兰草浇了点水。
    家里保姆回去过年了,他和林志勇都没人有照顾这些东西的闲心和时间。
    黄木叹了口气:“算了,见面再说吧,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见黄木还在纠结,林一木理解地没有继续逼问,有些话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能说出来:“没事,你想说的时候随时打给我吧。”
    挂上电话,林一木看着面前大堆渴望甘露的花花草草,心想难得有时间,干脆好人做到底吧。
    说干就干,林一木挽起袖子,兴冲冲地接了一桶水端到观光阳台挨盆浇水。正想着浇完水,就去把草坪上的喷水器打开,给草坪也浇浇水。突然手机响了,林一木手上湿漉漉的,心想肯定是黄木打来的,便没有去接,打算等浇完水再打回去。
    可黄木这次执着得紧,接二连三地不停打。林一木甩无奈地了甩手上的水,湿着手拿过电话一看,屏幕上闪动着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外人一般都不知道,谁会这么着急地给他不停打电话?林一木太阳穴突然突突地跳起来,捏着黑色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将电话凑到耳边。
    “请问是林一木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算大,但是语调冰冷得让人发寒。
    “是的,请问你是?”林一木平静地回答道。
    “我是c市公安局c大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请问你认识童维吗?”
    林一木呼吸一窒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下不禁着急起来:童维?她又惹什么事儿了?
    林一木一瞬间能想到的最严重的事偷窃了,着急之下又生起一股怒气,为什么总是不学好?!
    恼怒之间,林一木语气也冷了起来:“我是她的表哥,她已经成年了,请你转告她什么后果自己承担吧。”
    嘴里的话虽然冷冰冰的,但林一木下意识就转身往房间走,准备换衣服去派出所处理。
    “……今天早上c大巡逻的保安在教学楼后的灌木丛里发现了童维的尸体,初步推断是坠楼身亡……”
    林一木脑子里嗡嗡地响,血液瞬间如同涨潮一般澎湃起来,冲得耳膜轰轰作响,完全听不清对方后来说的什么。
    待林一木回过神来时,已经开着车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了。
    节日期间的街上没有多少车,红绿灯还在照常工作,林一木险险一个急刹车停在横线处。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一股怪异的空寂感弥漫在林一木心中,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难道我穿越了?
    林一木摇摇头晃掉自己突如其来的怪异想法,抖着手摸出一包烟来。
    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但不得不说香烟是男人的奶嘴,让林一木清醒了很多。
    狠狠吸了几口烟后,林一木才发现自己夹着烟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知为什么林一木突然笑了一声,最后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出窗外。黑色的奔驰越野在绿灯亮起的瞬间便风驰电侧地射了出去……
    站在停尸间前,林一木在身傍民警理解的目光中静静站在门口,他也很奇怪,自己并没有害怕什么,但是为什么就是迈不开腿?
    是的,林一木一进了派出所,心里什么情绪都没了,空白一片……
    民警不能耽搁太多时间,提醒地喊了一声:“林先生?”
    “啊、不好意思。”林一木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停尸间冷白的门。
    房间里冷冰冰的,并不是电视里经常演的纯白得像医院的房间。灰色的墙体,灰黑的水泥地板,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凉凉的光,给房间中央的被白布罩着的推拉床笼上一层冰凉的死气。
    林一木走到床前刚要伸出手揭开白布,被民警挡了一下。
    民警表情严肃地说:“林先生,由于死者是坠楼身亡,且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是三天前,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虽然天气比较冷,但是还是有轻度**……请你做好思想准备。”
    林一木缓缓点了点头,终于伸手轻轻将白布往下一拉。
    “!”林一木死死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声音,竭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盯着眼前的可怖的躯体。
    整个头部已经毁了,几乎快要看不清模样了,但林一木只用了一眼便断定这就是童维。皮肤青中带黑,手臂上有着几处怪异的弯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
    林一木浑身都在战栗,悲伤、愤怒、悔恨交织着如同海啸一样席卷而上,让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民警见林一木眼神狠厉,浑身颤抖,忙上前一步扶着他,示意站在一旁的医官盖上白布。
    在白布落下的那瞬间,林一木在童维侧腰处看见一个似乎是齿痕的伤痕。
    “等等!”林一木猛地抬手制止,不敢置信地靠近观察。
    虽然伤痕早已肿胀外翻,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个深可见骨的齿痕!
    林一木心跳骤然加速,一个用力将白布全部拉开,童维裸露的已变形的躯体完全展现在眼前。
    这是怎样的一个身体……胸口遍布齿痕,大腿根处还有清晰可见的烫伤……
    林一木脑子一阵眩晕,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扶着民警伸过来的手,林一木咬紧牙根,恨声道:“她不会是自杀……我请求你们进行调查!”
    办了一系列手续,签了尸检同意书,办案民警把林一木送到门口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清事件真相的!”踟蹰了一下,民警面带同情地安慰:“请你节哀……”
    林一木机械地点点头,向民警道谢,待到坐车里时,突然有水滴落在手上,才恍然自己早已泪眼阑珊。他在车里静坐良久,悔恨不已。
    童维就死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如果……如果当时他拨出了那个电话,会不会出现另一个结果?
    林一木哀嚎了一声将头埋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他的心很痛,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剜一样痛……
    他的妹妹死了,记忆中调皮的童维、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的童维,那么鲜活的女孩如今死气沉沉,残缺不堪地躺在冰冷的停尸间。
    只要一想到童维在灌木丛中躺了整整三天才被人发现,林一木就心痛得几乎要爆炸!巨大的伤痛在心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林一木掏出电话给林志勇在公安厅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都要查明一切……这段时间童维究竟经历了什么?
    难得拜访告一段落,林志勇屁颠屁颠跑到齐老太太的别墅去陪越月。
    一坐下,齐老太太就开始老生常谈,变着方儿地让齐颖出来献殷勤。
    林志勇粘在越月身旁,敷衍地接过齐颖亲手打磨的咖啡,顺手便放在了一旁,他最近睡眠不好,林一木不许他沾咖啡和茶叶。
    越月一只手被林志勇拉着,另一只手闲散地翻过一页摆在膝头的小说,眼睛不经意瞄了一眼正在给齐老太太的养生茶里倒热水的齐颖。不禁感慨,齐颖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滴水不漏,被这样无视居然连脸色都不变。想着想着不由得对自己孩子担忧起来,要是孩子回来了,齐颖这样子只怕是会下绊子的。
    关于自己孩子的事儿,越月没有漏出任何风声,只有自己请的私家侦探知道。
    财帛动人心,她不得不防备着,毕竟她手上的资产并不是小数目。她不知道林志勇和林一木会不会打这笔资产的注意,但是齐颖和齐老太太的样子瞧上去完全是势在必行的。
    越月不再去注意齐颖和齐老太太,把心思放到手上的书里,有些事情越想越让人心寒,不如不去深思。
    林志勇干坐着有点无聊,干脆拿过坚果盘开始剥山核桃。山核桃又小又圆,一颗就得剥上好半天,结果剥出的仁还只有一点点。但耐不住越月喜欢吃,再难剥林志勇也得上啊。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剥出了一小把,林志勇献宝一样捧到越月面前。
    越月笑了笑,难为林志勇那么粗的手指头还来做这些精细活儿。嘴上却挑剔了一句:“你洗手了没?”
    “洗了洗了,脏手怎么敢给你剥。”林志勇笑呵呵地把山核桃仁往越月手上递,见越月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捻着吃了,便笑得越乐陶陶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时没在自己家中,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在身边……林志勇彪悍粗犷的外表下有着无比保守的家庭观念,人生目标就是自己赚大钱供老婆孩子吃好喝好,等儿子接班了就退休回家舒舒服服地带着老婆吃吃玩玩。
    林志勇挨着老婆心里舒坦许多,前段时间几乎把家闹腾散了,但是至少还有缓和的余地。他不是不知道越月和林一木之间的隔阂,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是毕竟没出什么大事,二是他很清楚越月对林一木的关心不是假的,他相信两人只是现在还转不过弯来,他多撮合撮合,就会好起来的。
    心里正美着,手机响了,林志勇拿起来眯着眼睛一看,是自己政府里的老朋友打的。
    林志勇接起来就打着哈哈跟老朋友吹牛。
    越月轻轻蹙了蹙眉,林志勇只要一打电话就会扯着嗓子喊,好像小声点别人就听不见一样。林志勇说了没两句,突然僵硬着身体,没声儿了。
    “老林?”越月奇怪地推了推林志勇。
    “啊,哦,谢谢。太感谢你了,老哥改天请你喝一杯啊!”林志勇回过神来,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
    越月见林志勇表情凝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志勇把脸埋进手掌里,心坠坠地往下沉,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早知道当初就给一笔钱把童维寄养在别处,这样林一木对她就不会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林志勇使劲搓了搓脸,多想无益,天大的事儿他来扛,反正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散了的!他一直是个很果断的性格,不然也不能把润堂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
    林志勇拉过越月的手,双手合十握着摩挲了一下:“童维死了。”
    “啊?!”越月吃了一惊。
    “唉,这他妈是我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来讨债了来了。”林志勇出了口粗气,“林一木给我公安厅的朋友打了电话,请他施加点压力尽快调查童维的死因。我朋友就知会了我一声。”
    林志勇说着拍了拍越月的手:“我就先回去了,我有点担心一木。你先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吧,一木现在肯定情绪不好。”
    越月原本打算和林志勇一起回去,听了林志勇的话,想想便答应了。林一木现在估计恨上她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料到,但如果不找个人来恨,便会撑不下去。
    倒不是她害怕林一木,更不怕林志勇,大不了一拍两散,离婚就是了。还是不忍心吧……林一木现在需要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她这个被怨恨的人……


  ☆、第105章 盘丝洞里的焦艳

林志勇在赶回去的路上心急如焚,恨不得把汽车当飞机来开,不知道宝贝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想到儿子伤心的样子,林志勇心里就揪着痛。
    推开大门,客厅里阴沉沉的,带着一丝不详的气息。
    林志勇心里直骂娘,一气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一木!”
    “一木?”
    林志勇边找边叫,顺着楼梯快步走到林一木的卧室,猛地推开门,卧室里空荡荡的。
    林志勇顿时心里发毛,赶紧掏出手机来给林一木打电话。
    “我在这里。”
    林一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林志勇一跳。
    “一木……你没事吧?啊?”林志勇担心地上前拉着儿子的手臂。
    林一木淡淡摇了摇头:“还好。”
    林志勇刚张口:“儿子—”就被林一木打断了。
    林一木挣开林志勇的手,走到床边躺下,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疲惫地说:“爸,我头痛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林志勇张张口不知该怎么安慰儿子,只得哄道:“好,好,爸爸出去,你休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爸爸来叫你。”
    慢慢退出房间,林志勇轻手轻脚地拉上门之后,站在门口想了想,便转身下楼去给公安系统的朋友打电话询问情况了。
    林志勇毕竟人脉比林一木深得多,打听到的细节也越多,他越听心越沉……
    对于童维可怜也不是怨也不是,毕竟在家里呆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还是把她当晚辈。
    好言劝不住作死的鬼。童维这是生生把自己给作死了!
    虽然从她昧着良心勾引他之后,他就打定注意对她不再过问。可看在林一木的份上,也没有追究。
    林一木和越月不清楚童维从他那里打着林一木的幌子骗去了多少钱,但是他是清楚的,这个金额足够告得童维在牢里蹲个八年十年了。
    但她偏偏不好好拿着这笔钱去过日子,反而几下挥霍一空之后折腾着去袭击童维。
    为了把她从派出所捞出来,林一木和越月几乎撕破脸,到现在关系还没缓和。
    她这时候骨气又来了,过不下去的时候不去找林一木,一抓头跟个鸡头混在一起。
    这条死路都是她一步一步自己走的,也怨不得谁了。
    林一木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打给夏悠悠的那个电话。
    原来童维因为被人举报,早就被学校开除了。林一木扯起嘴角笑了笑,想也知道是谁去举报的。越月那口气出了一半被他给打断了,肯定要重新找个地方出啊。
    林一木转身狠狠地在床上砸了两拳:越月!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清算的!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查清楚焦艳这个人到底对童维做了什么!
    “呼……”林一木告诫自己不能着急,等吧,先等等消息吧。
    夏悠悠挂了林一木的电话就开始发愣,童维的消息让佳节的喜庆夹杂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林一木深沉的痛苦,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干瘪瘪地安慰了一句。
    对于林一木的提问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能对调查童维的死因有一点帮助。
    挂上电话夏悠悠心里百感交集,李含、林莉娜、李末、童维还有……焦艳……每个人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夏悠悠拿起手机想要给林莉娜和李末打电话,却又迟迟没有拨下去,打通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还有焦艳,到底在童维的死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夏悠悠胸口闷闷的,她心目中的象牙塔,最纯粹的校园,坍塌了……
    第二天一早,夏悠悠早早地在寝室楼下等着林一木。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去,林一木远远地就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靠近了一看果然是夏悠悠。
    夏悠悠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驼色的大围巾把脸遮了一半,只露出秀气笔挺的鼻子和一双黑熠熠的漂亮大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呼扇着。
    “师兄。”
    夏悠悠打了声招呼,林一木看着跟以前差别不大,只是眼神深邃带着忧伤,脸上也有些消瘦,看来童维的事对他打击不小。
    “不好意思悠悠,大过节的还麻烦你跑一趟。等久了吧?”林一木见着夏悠悠心里松快了一些。
    夏悠悠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和童维室友一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夏悠悠说完就瞥见林一木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忙在心里骂自己嘴笨!
    林一木笑笑,对着夏悠悠偏了偏头:“那我们上去吧。”
    “啊,等一下。”夏悠悠转头对着后方挥了挥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衣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男子的头发向后梳着,露出棱角分明的英俊轮廓,眉目深邃,鼻梁挺直。走进了更显得腿长身高,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哥……”
    夏良从兜里掏出一盒牛奶塞到夏悠悠手里,淡淡说:“赶快喝,别凉了。”
    说完转头向林一木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你好。”
    林一木点点头,心想:看得真紧。
    夏悠悠把林一木带到童维的床位前:“童维一直没回来过。她在寝室住的时间不多,东西我们也都没动过。”
    林一木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送童维来宿舍的情景,忍不住鼻子一酸。
    柜子上的愤怒小鸟粘钩还是他买来安上的,童维有点大小姐脾气,向来不爱做这些事。
    林一木拉开凳子坐在书桌前,看见墙上用彩色图钉钉着几张照片。林一木伸手取下来,照片有点氧化变黄了,但是照片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却还没有褪色。林一木望着照片上自己搂着童维笑得呲着一嘴白牙,有点愣神。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了就会生出无数贪欲,渐渐变得面目全非……
    林一木呵笑了一声,不知是对夏悠悠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童维你啊,就是智商没跟上**,所以才把自己弄到了这个地步。”
    夏悠悠怔怔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被夏良轻轻拉着站到了门外,把空间留给了林一木。
    林一木细细收拾着童维的东西,连胡乱贴在桌上的便利签也没略过。哪怕明知童维自己要付大半责任,他也要替童维讨回公道,欺负了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谁叫她是自己妹妹呢?
    抱着箱子的林一木站在楼下平静了很多,弯了弯桃花眼笑着向夏悠悠两人道别。
    夏良拖着夏悠悠慢悠悠地往家里晃,夏悠悠轻轻扣着夏良手掌上的茧子,有点郁闷地说:“哥,李末没有回家……”
    早上起得太早,夏良有点懒洋洋的:“嗯?”
    “她的东西没有收起来,应该是还住在寝室里。你说她想干什么呢?”
    夏良没有正面回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些事都是你不能插手的。”
    夏悠悠闭着嘴不吭声,也不扣夏良的手掌了。
    夏良瞥了眼夏悠悠垂着的小脑袋瓜子,小丫头脾气越来越大,又生气了。
    “油糕吃不吃?”夏良长得高看得远,眼尖地瞄见小巷子里摆了一个油糕摊。
    夏悠悠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说:“吃!”
    等夏良把炸得金黄,黏着白糖粉的油糕地到夏悠悠手上后,夏悠悠又眉眼弯弯,小口小口地吃得香,连唇角沾上了白色的粉都没发觉。
    夏家在银杏村虽然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但不错基本也止步于吃饱穿暖,至于小孩喜欢的甜甜的零嘴几乎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吃到。
    可能是小时候甜的吃得太少,长大之后夏悠悠就格外馋甜食。
    c市的早点有甜咸之分,咸的就是米粉和面条,甜的就是这油糕配豆浆了。
    磨得细细的糯米和成软软的团,在油锅里被炸至外皮金黄酥脆,出锅后裹上一层白糖粉。趁热咬一口,酥脆的外皮混着细软甜糯的内馅儿,好吃得让人能把舌头吞下去。
    夏良含笑看着夏悠悠专注地啃着油糕,心想:真好哄,1块5元钱的油糕就让她又高高兴兴地了。嘴上却说:“你是一口都不给我吃吗?”
    “啊?”夏悠悠呆了呆,听话地把最后一口油糕递到夏良嘴边。
    夏良一口含进去,趁机落了一个吻在夏悠悠的唇角,把粘在她嘴角的糖粉舔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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