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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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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月也笑着道了谢,心里盘算着找人来把这灯好好弄弄,别把其他人也给摔了。
“爹,怎么了?”夏悠悠挽着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面走上来。
越月扶额真是太巧了,居然在同一个地方被一家人救了两次。
夏悠悠也有点无语,这是什么缘分啊?
几人站在原地寒暄了几句,夏爹夏妈听说越月是住在楼上的邻居,便热情地从包里掏出山核桃,硬是塞给越月一口袋,请她尝尝山里的特产。
夏悠悠有点窘,越月作为一个大老板,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稀罕这几个山里的东西,她怕自己父母。可又不能拦着父母,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能帮着劝越月收下。
越月倒是很愉快地收下了,还再三对夏爹表示感谢。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清夏爹的大致轮廓,只觉是个笑起来很爽朗的男人,越月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努力回想,但是回忆的时不时冒出一个头,却又抓不住,于是只得摇摇脑袋放弃了。
夏爹和夏妈一进家门便受到了李侠的热烈欢迎,至于亲生儿子夏良早被挤到一旁,默默蹲在地上收拾夏爹和夏妈从老家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妈,你们怎么还带了菜干啊?”夏良看着面前掏出来的一大堆菜干,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夏妈还没开口,李侠便喜笑颜开地说:“哎呀,阿姨带了菜干吗?用来炒小炒肉可香了~我最喜欢吃了!”
李侠其实长得很好,细眉大眼,只是平时总爱低着头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角微微下垂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当然他自己本人也的确是糯米一样软乎乎的性子。
可他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可爱又可喜,对着夏爹和夏妈有一种天然的热情和亲近。
在车站接到夏爹和夏妈之后,夏良在回家就大致说了说李侠的情况。
夏妈上了年纪感情就愈加丰富了,红着眼睛连声说“造孽哟,哪有这样的父母啊?孩子受了委屈,不说护着,反而跟着外人去糟践自己孩子。”说着又转头对夏良说:“你做得对。人啊,不能太薄情,能帮就帮一把,能扶就扶一下,自己也能心安。”
于是夏妈到家见到李侠就自带一种怜爱,一看李侠表现得这么热情活泼,在夏妈眼里简直就是屡遭磨难,却依然坚强开朗,认真生活的楷模形象啊!
于是夏良这亲儿子的地位就一降再降,现在已经排到李侠后面了。
夏妈一个眼刀甩向夏良:“你才出来多长时间了,就开始嫌弃了?”说着,又笑眯眯地拍拍李侠的手,“你看看小侠多乖。”
“唉唉,什么嫌弃啊?我这不是觉得你们老两口大包小包的,怕累着你们嘛。”夏良对着自己老妈只能举手投降了。
夏爹在家里环视了一圈,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慢腾腾地踱着步子回来。
夏妈笑着揶揄他:“看出什么花儿来没啊?”
夏爹靠在沙发上,挪了挪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小是小了点,不过也蛮好的。”
“你以为是在乡下啊,想修多大就修多大!”夏妈笑着拍了夏爹一下,又转过头对夏悠悠说:“你爹听说你们买了房子,那几天快把村子都转悠遍了,不管看见谁都拉着别人说上半天,都是在炫耀他儿子在大城市里把房子都买了!”
“嗬!跟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夏爹脸上有点挂不住,深色的皮肤上有点可疑的红色。
夏悠悠心疼自己爹,忙摇摇夏妈的手,卖乖说:“这房子的确是小了点。咱家又换大房子了,我和哥一直没搬过去,就是想着等你们来了一起住进去呢。”
“啥?”
“又买房了?”
夏爹和夏妈异口同声地问,夏爹更是紧张得坐直了身子。
“嗯,想着家里人口多,换个大的,住着舒服些。”夏良便站起身抖抖脚,边淡定地回答,口气平淡得好像在说家里人口多,他买了个大萝卜才够吃。
各式各样的山珍摆了一地,什么晒干的小蘑菇,黑木耳,大堆的核桃从袋子里滚出来,骨碌碌滚了一地,夏良蹲得腿发麻,索性站起来活动活动。夏悠悠见状连忙起身,小跑着从厨房拿了个小木凳送到夏良脚下。
夏爹和夏妈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是知道儿子出息了,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出息。这才多长时间,连房子都买了两套?!
夏良见自己爸妈那副震惊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有点得意有点骄傲还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更让你们吃惊的还在后面!
夏爹和夏妈被这个消息震惊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尤其是夏爹,天还没亮就一咕噜爬起来了。
被夏妈逮着好一顿骂:“这老东西,鸡都没你起得早!你着急啥?难道房子还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夏爹不肯承认,嘴硬道:“我急什么了?睡不着了我不起来干躺着做什么?”
夏妈翻个身接着睡,嘟囔了一句:“你睡不着就在屋里坐着吧,小侠还在外面沙发上睡着呢,你别出去给人吵醒了,年轻孩子瞌睡大。”
干坐着又冷,夏爹于是只得又脱了衣服躺下,还不敢翻身,刚刚翻了几个身就被夏妈给蹬了一脚。
好不容易熬到客厅传来声音,夏爹腾地一下跳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就窜到客厅里去了。把正迷迷糊糊端着杯子喝水的李侠吓得够呛。
“那什么,小侠啊,你睡得还好吧?”夏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什么,你再休息休息,我去给你们做早饭啊。”
最后,早饭还是李侠做的,因为夏爹不会用天然气灶……
夏悠悠见夏爹有点不好意思,忙安抚道:“爹,没事儿,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会用呢。但是特简单一学就会。”
夏爹郁闷地喝着粥:“让人家客人做饭多不好意思啊。”
夏良剥了鸡蛋给自己老爹放进碗里,说:“李侠也不是外人,这才刚放假,我起得迟了,明天开始我做饭。”
“别别,你妈说了,你们年轻人瞌睡大,我早上睡不着,你空了教我用那个……那个什么气来着?”
“爹,是天然气。”
“哦!对,天然气。以后早饭我跟你妈包了。”夏爹几句话说了就乐呵呵的了。
李侠端着刚炸好的馒头片,一边快步走过来,嘴里念叨着:“快趁热吃,刚出锅的。”
夏妈忙伸手接过盘子,把李侠拉倒身边坐下,看李侠的眼神都快软出水来,“乖孩子,辛苦你了,你难得放假还要让你做饭,真是过意不去。以后就交给我和你叔叔吧。”
“阿姨,你可别这么说,不然我不好意思住下来了。”李侠被夸得脸红红的。
夏良用手指捏起一块馒头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发出酥脆的响声:“我让你一起过年可不是为了让你来干活的啊。”
李侠捏着筷子瞬间眼圈就红了,立刻掩饰地低下头。夏良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性格,又因为长期吃醋而看他不顺眼,这些李侠心里都很清楚,但每次在他难过的时候都是夏良和夏悠悠伸出援手。
他很喜欢和夏家人待在一起,心里却始终非常忐忑,对于打扰夏家难得的一家人团聚不是不愧疚。
但是在春节这个对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在象征着团圆的日子里,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那个空荡荡的房间,害怕自己一人对着喧嚣喜庆的电视节目时的冷清。
夏家的温暖对他来讲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像极了那个他想但是却回不去的家。
虽然自己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强硬大家长作风,但记忆中他也曾在人群中让自己骑在他的脖子上舒服地看花灯,大年初一时会把藏了硬币的饺子偷偷舀到自己的碗里……
对于所有的一切,他并不怨恨自己的父亲,只怪自己总是让父亲失望……
自从那天在学校门口分别后,他就切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无论是手机、邮箱还是qq号全部注销了,绝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
李侠还记得自己颤抖着手指按下注销键时的惶然、恐惧、慌张,还有解脱……
后来生活走上正轨之后,李侠总算能直面那段黑暗的岁月,沉下心思索自己那么决绝的原因。
不是恨,而是胆怯,与其让自己被人抛弃、遗忘,不如抢先一步切断所有的联系方式,这样还能告诉自己:没事,是你不要他们了。
所有人都把李侠的情绪波动看在眼里,夏妈心疼地摩挲了下李侠的头,嗔怪道:“这孩子,说了别见外的。”
一顿早饭吃得让夏爹夏妈心里怪难受的,等到了夏良的新房子,这难受就长着翅膀扑哧着飞走了。
“这……这是你买的?!”夏爹震惊得声音都变了。
“对啊,爹、妈你们过来看,这间是你们的房间~”夏悠悠拉着夏爹和夏妈走到卧室门口。
房间宽敞明亮,灰蓝色印花窗帘分别系在窗榄两旁,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宽大的落地窗户外是外嵌的花坛,已经种上了一些植株,虽然没有花朵,但纵然是冬日也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窗户旁安放了一个简欧式的躺椅,相信在温暖的阳光下躺在上面小憩是一种享受。
夏悠悠推着夏妈和夏爹依次躺上去试试,夏妈还好,夏爹简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还是夏良蹲下抬着他的脚放在脚凳上的。
夏爹回家的时候人都还在飘,新房子的豪华程度早已超出他的想象了。
谁会知道他这样做了一辈子农活的人居然有一天可以住进想都想不出的好房子?!
夏妈笑话了夏爹一句“土狗吃不来洋屎”,夏妈自己腿却一直发软。
李侠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既激动又惊喜的老人,心里无不感慨地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给父母这样的惊喜和骄傲,那该有多好。
只不过夏家父母喜过之后心里的恐就浮上来了,晚上吃过饭,夏爹夏妈郑重其事地盘问了夏良好一会儿,就怕夏良这钱的来路不明。
夏良一头黑线,怎么自己在父母眼里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形象呢?
☆、第102章 欢乐中的悲伤
还是李侠拍着胸口保证,夏良做得都是干干净净的事儿,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钱,夏家父母这才放下心来。
夏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憋了一肚子郁闷早早上床消化去了。
夏妈忙给夏悠悠使个眼色,夏悠悠笑着起身也跟进卧室去了。
夏妈不好意思地对李侠笑笑:“别看夏良整天对悠悠冷着个脸,其实他可听悠悠的话了,有时候真给他惹急了,我和他爸的话都不管用,还得悠悠出马。”
李侠赞同地点点头,表面上看着是夏良把夏悠悠给管得死死的,其实每件事都是遂了夏悠悠的愿。
“阿姨,小老板是个好人,有能力、有想法、有责任心,你们就放心吧,他就不是个乱来的人。”李侠劝说道。
“话是这个理,但是这做父母的心,只有等你有了孩子了才会知道。”夏妈拍了拍李侠的手,“夏良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心眼多手也硬,收拾起人来那才叫个不得了。谁惹他不痛快了,能把人扔进粪坑里还抓不到他把柄。”
李侠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被扔进粪坑的倒霉蛋到底怎么得罪夏良了。想着不由得身上起了寒意,想起夏良被自己忽略多次的眼刀,不由得感谢起c市没有粪坑了。
夏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侠的表情,犹豫半响终于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小俠,父母也是人,也会做错事,阿姨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天下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你父母的行为错了,但是心里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对夏良和悠悠少半分。你也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改正呀。”
夜深了,猎猎寒风时而呜呜刮过,将窗户吹得哐哐作响。
旧房子的隔音效果几乎等于没有,李侠躺在沙发上听着隔壁夏爹的呼噜声没有丝毫睡意。
“得不到你的消息,你父母的心肯定像掉油锅里炸一样痛,你至少应该让他们知道你还安好……”
夏妈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脑海萦绕,挥之不去,引得他毫无睡意。
卧室里是不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夏良和夏悠悠也还没睡?
是的,夏良没睡,还一直闹得夏悠悠也睡不着。
夏悠悠捏着夏良伸进衣服的手使劲往外推,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夏良翻身跪俯在夏悠悠身上,凑在她耳边压着声音说:“都睡着了你怕什么?”热气喷在夏悠悠耳边痒痒麻麻的。
“李侠就在外面!你老实睡觉啦!”夏悠悠一手护着胸,一手抵在夏良胸膛往外推。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路灯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的一线亮光。夏良的脸模糊在阴影中,唯有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啊!”一只大手从睡衣下摆滑进去,夏悠悠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即又捂住嘴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夏良不再出声,男人嘛,最重要的是会做(=o=)将脸埋在夏悠悠脖颈处亲吻舔舐。
夏悠悠双手软软地抵在夏良的胸膛,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拉近。
“咳咳咳!”
隔壁夏爹突然咳嗽起来,夏悠悠被吓得浑身一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掀,夏良毫无防备居然一下子被夏悠悠从身上给掀下去了。
夏悠悠又羞又气,一边捂着夏良的嘴不许他出声,一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的声响。
夏爹咳嗽了一阵,又渐渐安静下来。夏悠悠才放下心来。
夏良见没了动静,又要往夏悠悠身上压。
夏悠悠气急了,压着声音说:“你再闹我就出去了啊!”
夏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我闹什么了?我睡自己老婆难道有错吗?”
“……”夏悠悠一脸黑线,合着这位一直觉得自己正大光明啊。
“爹妈都在呢!”夏悠悠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警惕地看着夏良。
夏良郁挫得够呛,指了指身下:“那它怎么办?”,夏悠悠气急,被夏良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和隐隐的委屈给哽了一下。
不待夏良再说,夏悠悠红着脸,使劲一甩手:“我才不管你呢!反正不行!”说完就卷着被子翻身睡了。
夏良磨了会牙,郁闷地跑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洒在身上,身上的**消散了,但是心里的火还烧得旺着呢。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本就**强烈,何况夏良本就比普通人身体强健,精力旺盛。以前过着禁欲的日子还忍得住,这一开了荤简直就如猛虎出闸,恨不得每天都把夏悠悠这块嫩肉叼在嘴里含着。
想着刚刚手下滑嫩得简直要溶进去的触感,夏良浑身又忍不住发热。
“艹”夏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解了禁之后,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就更显得难熬,得想个办法才是。
夏悠悠听着夏良起床开门出去的声音,随后浴室响起了水声,这才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夏良在这方面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知餍足。
她也不是不配合,也不是不想把他喂饱,但从现实看来夏良是完全喂不饱的。经常把她折腾得腰酸背痛就算了,家里来人了都还不知控制!
夏悠悠摸了摸还有点痛的胸,想着自己新买的内衣,夏悠悠不由得有点气恼,也有点害羞,这才多长时间,她就又长大了一些。
等夏良带着一声冰冷的水汽回到钻进被窝时,夏悠悠已经带着一肚子气睡着了。夏良仰面静静躺了一会儿,待身体回暖后,这才侧身将夏悠悠搂入怀中……
麻雀叽叽喳喳站在电线上在难得的冬日暖阳下晒着翅膀,时不时活泼地鸣叫着从窗外飞过。
夏良折腾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搂夏悠悠,手扑了个空才缓缓睁开眼睛。
门外传来明显压着音量的细碎聊天声,夏良揉了揉额头便翻身起床了。
穿上衣服走到窗边,夏良伸手拉开窗帘,暖烘烘的阳光瞬间变洒满了整个房间。
夏良眯着眼睛看窗外的榕树拼命地在阳光下舒展枝丫,刚刚冒出的新芽还带着柔嫩的黄色,心里一瞬间便被一股暖暖的幸福充满了。
忍不住扬起嘴角,夏良一转身看到空荡荡的床,好看的眼睛便眯了眯,还有一件让他很不满意的事情。
于是等大家都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夏良清了清嗓子:“爹,妈,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搬家吧。”
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夏良,夏良摸了摸鼻子,补充道:“这里的环境不太好,本来计划的就是等你们来了就搬到新房子去住。而且李侠一直睡沙发也太好。”而且你们儿子一直睡不到媳妇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妈瞧了瞧夏良,发觉自己的傻儿子一脸认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哪有人正月里搬家的,太不吉利了!”
夏爹盯着自家儿子看了几眼,又埋下头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别以为你老子不知道你想着啥呢,瞧你看着悠悠就放绿光的眼睛,就好好忍着吧!
夏良:“……”
李侠难得见自己狂跩霸炫的老板吃瘪,兴致勃勃地盯着看得不错眼睛,简直就在拿夏良难看的脸色下饭,结果被夏良冷冷一瞪,吓得差点把粥吐出来,连忙埋下头老老实实地吃饭大气都不敢出。
于是夏良华丽丽睡老婆的计划就这样搁浅……
时间便在夏良郁卒的脸色和大家的欢声笑语里飞逝,大年三十一转眼便到了。
夏爹夏妈穿上新买的衣服早早就起来准备了,谁知刚刚进厨房就被夏良和夏悠悠给劝了出去。
“辛苦了一整年了,你们今天就好好歇歇,让你儿子给你露一手。”夏良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圆领羊毛衫和深蓝色的牛仔裤,头发随意地向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脸慵懒舒适的神态,毛衣挽到手肘上,手里握着菜刀,还挺像模像样的。
夏爹舍不得孩子们辛苦,总想往厨房里溜,被夏妈给无情镇压了。
夏妈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这还是夏悠悠给她带回去的,手里不停地穿针引线打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孩子们孝顺,我就不客气地受着了啊!”
“你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夏爹不敢大声说话,嘟嘟囔囔地念叨了几句,想帮忙又怕被夏妈骂,便时不时站在厨房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李侠含笑看着吵吵嚷嚷,互相关爱的一家子,笑着笑着眼睛忍不住酸涩起来。
电视里各个卫视全是热热闹闹的节目,屏幕里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春节的喜庆。
李侠眼睛看着陈佩斯的小品,到了精彩处还会随着夏爹夏妈笑上几声,心却早就飞走了。
良久,李侠突然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出去买个东西。”
“啊啊,去吧去吧。多穿点别冻着啊~”夏妈笑眯眯地说。
李侠穿上羽绒服飞快地跑出小区,气喘吁吁地跑到公用电话亭前,却又没有动作,只静静站着。
黄色的话筒在他眼里却有千斤重,他几次伸出手,却又颓然放开。
李侠在电话亭前站了近半小时,却始终没有拨出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之前出的热汗此时被风一吹,李侠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他仿佛恍然惊醒了一般。深深地看了电话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只余黄色的电话亭孤零零地矗立在寒风中。
“啪哒!”
“啪哒!”
“啪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即近地传来,李侠喘着气站在电话亭前,没有再犹豫。
拿起电话凑在耳旁,一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心跳剧烈得好像要跳出来,在听到那声温柔的女声时突然安静了下来。
“喂?”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那声音一点都没有变,李侠仿佛可以看见那温柔的笑容,强烈的思念和悲伤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李侠死死捂着嘴,无声里哭泣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潸然落下。
“喂?你是哪位?”
长久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也有点不稳,微微颤抖着。
温柔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你是谁?”
李侠哭得无法出声,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太多的话堵在他的喉咙,他很想告诉母亲,他非常想她,想家;想要向母亲倾诉他的难过;想要告诉她,他是怎么熬过那段艰辛的日子,更想告诉她,他现在能自食其力了。
女人忍不住哭了起来:“是你吗?侠侠,你告诉妈妈,是你吗?”
“侠侠!”
“侠侠是吗?”
“你说话啊!妈妈的心都要碎了!”女人一迭声催问,紧张得捏着话筒的手指都泛起了青白。
李侠勉力压下汹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暴怒的吼声,“是李侠那个混蛋吗?你居然还敢打电话回来?李家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
拿着电话,李母哭得声泪倶下,虽然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但是她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这就是母子感应吧!她的儿子终于有了音讯,李母只想跪下感谢满天神佛,感谢他们保佑自己的儿子。
突然,丈夫暴吼了一声,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了,只传来急促的“嘟嘟嘟嘟”声……李母呆呆地捏着电话,看向自己的丈夫。
李父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老婆,红着双眼怒吼:“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再跟那个混账联系!我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李母嗫喏着双唇,胸口憋得几乎要出不上气来,失联儿子难得的消息带来的狂喜,和突然挂断的电话的巨大悲伤在她胸膛里不断地冲击,让她心痛得几乎要裂开。
李父完全没用注意到妻子的神态,仍然自顾自地指责:“就是你把他给惯坏了!”
李母竭力控制着自己,轻轻放下话筒,盯着丈夫的眼睛,平静地说:“我要跟你离婚。”
李父仿佛被人勒住脖子,瞪大眼睛,瞬间消音了。
☆、第103章 无人知晓的初恋
厨房里传来清脆的菜刀敲击案板的声音……夏良左手四指紧紧按住土豆,右手握着菜刀飞快地上下移动,手下的土豆片便乖乖顺滑地变成粗细相宜的丝了。
切完后,夏良将菜刀一横,手上稍一用力,土豆丝便稳稳地安在了刀身上,将土豆丝泡进备好的凉水里,基本就算是把准备工作完成了。
夏良洗净双手,走到小火炖着的锅前看了看,锅里的鸡汤正咕噜咕噜地翻腾着,已经有香味随着蒸汽溢出。
夏良环视了一圈橱柜,该洗该切的都准备好了,鱼片、牛肉等该提前备好入味的也已经裹上了佐料。夏良满意地点点头关上门走出厨房。
夏悠悠坐在夏妈身边嗑着瓜子看电视。她面前放了个小碟,把边嗑边剥,剥出来的瓜子仁儿都攒在小碟子里,已经攒了多半碟了。
“李侠呢?”夏良太长时间没有听到李侠呱噪的嗓门儿居然有点不习惯。
“哎呀,他说他出去买东西,这都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啊。”夏妈一拍大腿,她打毛衣打得入神,都忘记李侠还没回来了。
夏爹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夏妈这一惊一乍地把他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咋……咋了啊?啊?”
“那小侠这半天了都还没回来呢。”夏妈有点担心。
夏良已经从卧室拿了羽绒服,便往身上套边穿鞋,冷冷地说:“他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又干什么啊?”夏妈忙不迭地问。
“在家里呆一天了,我出去散散步。”夏良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夏妈一头雾水:“这大冷天的,他去散什么步啊?”
夏悠悠安抚地对夏妈笑笑:“哥去找侠哥了”,说着忍不住笑了:“哥就是面硬心软。心里再担心,脸上都得绷着。”
夏妈哈哈笑起来:“你哥这毛病多少年都没有变。”
大年三十的中午,街上人少得让人不敢相信是在c市这样的大城市。街道两旁的店面基本都关门了,平时繁华的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行人匆匆路过,树上的小红灯笼随着北风不时摇摆,显出几分苦寒的孤寂来。
夏良四下看了看,猜不出李侠往哪里走了,只得随意选了条熟悉的路。边走边掏出手机拨打李侠的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夏良面上淡定地有些焦急起来。
顺着街沿一路走到了街心公园,夏良皱了皱眉,正准备绕过花园,往西走去,却突然瞥见公园的长凳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李侠坐在长凳上,双手紧紧捏着羽绒服的下摆,像是在发泄什么。
“不许哭!”
“停,停下来,不许再哭了!”
“不能这么娘了!不要哭!不要哭!”
李侠不停告诫自己,但是却被自己的哽咽声冲击得断断续续,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突然在他身旁坐下。李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过头盯着来人。
夏良看着面前这惨不忍睹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几张叠成小方块的卫生纸递给李侠。
李侠捧着纸巾呆呆地看着夏良,夏良翻了个白眼,冷着声说:“拜托你擦擦眼泪吧,还有你的鼻涕快滴到嘴边了,你张张嘴就能吃进去了……”
“啊!谢、谢谢……嗝……”李侠忙不迭地道谢,一张嘴就打了个嗝,这嗝一打就停不下来。
李侠又是张嘴又是拍胸,都还是停不下来,只能呆坐着,不时发出“嗝”、“嗝”的声音。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狼狈呢?李侠想着忍不住悲从中来,我真的是个废物!忍不住埋着头,眼泪跟着簌簌往下掉。
“我小时候,村子里有个姑娘长得很漂亮,附近的小伙子看见她就会脸红。”夏良静静看着前方,突然开了口。
“长得多漂亮呢?就像是春天山上初开的迎春花一样,脆嫩嫩的,就连我见了她都会悄悄多看两眼。那么多小伙子喜欢她,她也看上了一个每天会在村头等着她一起上学的小伙子。”
李侠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夏良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个故事,但是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两人起先是偷偷好,后来小伙子带着父母拎着礼物上姑娘家里提亲去了。姑娘的父母也答应了,那天那个姑娘笑得特别甜,见了我还给了一块花生糖。”
“我把那块糖偷偷藏了很久,我自己舍不得吃,也没有给悠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那姑娘见了谁都笑眯眯地,小伙子天天跟着她后面,两人秤不离砣,村子里没人不羡慕的。后来姑娘出嫁了,但却嫁去了另一个挺远的村子……”
“啊?没有嫁给小伙子吗?”李侠吃惊地问。
夏良摇摇头,继续讲:“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那个村子有个男人看上她了,给了大笔的彩礼,足够她两个弟弟以后娶媳妇儿的了。她父母就把她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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