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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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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出手狠辣、果断,却从不会迁怒无辜,更懂得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良知,她还是有的。
穿过两条街,萧紫藤一抬头,面前是一座大气而奢华的去处,门楣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风雅楼。
“这里就是风雅楼?”萧紫藤喃喃一句,不自觉地迈步过去。
之前她极少回京,也很少出门,只是听人提起过,对这里并不是怎样了解。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似乎很能招人气,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酒香与茶香交相四溢,挺热闹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回去还得听萧家那几位夫人叽叽歪歪,不如进去看看。
主意打定,她随手整理了一下秀发衣领,一路溜跶着进去。这下她才发现,风雅楼里人虽然多,却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吵闹,相反还是相当安静的,客人们大者两人或者三人一桌,下棋,作画,对诗,论道,看去都很惬意。
萧紫藤随意打量了几眼,楼内男子居多,女子也大都衣着清闲、简单,举手投足间颇为豪爽,不似千金小姐那般扭扭捏捏,看着挺舒服。
这不错,我喜欢。萧紫藤满意地抿唇笑了一下,自然是惊艳无双,客人们都转目过来看她,露出惊异之色来。
萧紫藤对大家伙儿点头示意,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大会儿,一阵淡淡的兰花香飘入鼻端,视线里先是出现一角雪白的衣衫,而后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姑娘是初次来这风雅楼吗?”
萧紫藤抬眸,正对上一张俊秀的脸,不禁微微一怔,移不开视线。
二十岁上下年纪,白衣束腰,袖口也是束着的,收拾得很利落,腰间一块青玉,缀着红穗子,很是扎眼;
及腰的长发也未刻意打理,随意飘散,一张脸如同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细腻白皙得没有一丝瑕疵,墨绿双眸犹如镶嵌上去的两颗宝石,熠熠生辉。
而这个人最让萧紫藤感到窝心的,就是这双眼睛,和它所发出的柔和光芒,是那么的悲天悯人,宽容仁爱,仿佛娘亲轻抚爱儿脸庞的手,轻柔得能让人忘记呼吸。
男子似乎并未注意到萧紫藤的失态,在看清她的样貌之后,微微一怔,随即又是一笑,“原来是萧九姑娘,在下风雅楼楼主,复姓百里,名昭羽,幸会。”
原来是这里的主子。萧紫藤收回目光,下巴一抬,“坐,我不喜欢仰视着别人说话。”
昭羽轻笑,依言坐了下去,“萧九姑娘怎会有此雅兴,到我这里来,不怕失了身份?”
萧紫藤不屑地撇嘴,“我有什么身份好失的,楼主少抬举我,再说,到这里就会失了身份的话,是谁说的?”
她虽还不怎么了解天晋王朝,却也知道风雅楼是文人雅士很喜欢来的地方,比起那些藏污纳垢的所在,这里堪比天堂。
“萧九姑娘快人快语,佩服,”昭羽长长的睫毛一闪,眼眸温润得能滴出水来,“萧九姑娘今日初访风雅楼,就由我做东如何?”
“随便。”萧紫藤目光四下巡视,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在这里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昭羽抿唇一笑,“琴棋书画诗词歌,请随意。”这话便是挑明了说,想做什么违法龌龊之事,恕不侍候。他一招手,一旁的伙计立刻送上一壶茶来,放到桌上。
“听上去不错。”萧紫藤点点头,在现代社会,她受地狱式训练的内容是各种营救、逃生、对敌的技能,对于这些个东西,虽也有涉猎,但少有精通,唯可称得上绝妙的,便是棋艺和剑舞——这棋还是象相,而非围棋。
“多谢萧九姑娘夸赞,”昭羽一笑倾城,递上茶碗,“萧九姑娘请用茶。”
萧紫藤接过,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一定要以我的排行为名,我也没有意见,但能不能把前面的‘萧’字去掉,我听着像讽刺。”
昭羽愕然,目露歉意,“抱歉,我只是依礼而称,并无其他。”萧家九女之事,是京城中人就无人不知,他也不例外。
只不过今日一见,他已看出萧紫藤绝非庸人,心中也是奇怪,只是两下里是初识,有些话不方便问而已。
第十七回 知音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不然我才懒得解释。”萧紫藤冲他露齿一笑,笑容纯净而绝美,令人目眩。
不知何故,萧紫藤对昭羽就是有种一见如故之感,一点紧张或者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昭羽一笑,“九姑娘介意别人知道你的出身?”萧家是京城大族,萧家人自然以“萧”姓为荣,只不过萧紫藤际遇与人不同,有此芥蒂,倒也不足为奇。
“谈不上介意,听着心烦。”萧紫藤皱了皱眉,是真的烦。如果不是被阎罗王坑了一把,她才不会重生到萧家废柴身上,这不是没得选择吗。
当然,这事儿怎么都不能说,不然昭羽一定以为她是疯子。
“九姑娘放宽心,人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的,何必自寻烦恼。”昭羽柔声劝,眼里却闪着异样光芒,显见这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而是有意试探。
萧紫藤惯会看人眼色,岂会看不出他的用意,却也打蛇随棍上,“但可以选择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掌控自己的命运。”
果然有傲气。昭羽轻咬唇,雪白的牙齿一闪即没入唇中,幽幽一叹,“可是在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萧紫藤一挑眉,“但是在更多时候,我们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固步自封,作茧自缚。”
昭羽终于露出吃惊的表情,半晌后转为敬佩与赞叹,举起手中茶杯,“以茶代酒,敬你。”
“请。”萧紫藤举杯,仰头一饮而尽,过后咂咂嘴,“入口清香,微涩,后转甘甜,余香不散,是上等隐雾山茶?”
昭羽轻叹一声,“九姑娘好本事,能一口喝出此茶绝妙之处者,绝无仅有。”
“就是说并不独我一个了,有什么好称赞的。”萧紫藤耸了下肩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的。
昭羽失笑,也不同她争辩,“九姑娘对哪个感兴趣,不妨一展所长。”
“那倒不用,我随意看看,楼主请自便,不用招呼我。”萧紫藤摆摆手,站起身来。
昭羽随即起身,也不勉强她,“也好,九姑娘请便。”
“楼主请。”
目送昭羽离开,萧紫藤随意在楼内转了转,眼见天近晌午,该回去给娘亲做饭了,便也不再同昭羽打招呼,安静离去。
二楼栏杆旁,昭羽与燕王对面而坐,同时望向正渐渐远去的、萧紫藤的背影,“九姑娘绝对是人中龙凤,王爷好眼力。”
燕王勾了下唇,气质冰冷决绝,“看她来时的方向,应是去过沈家,我早知道,她不会嫁给沈家主。”
“哦?”昭羽挑眉,“王爷这就认定她了?”
“不是这就认定她,是早就认上了她,”燕王手执茶杯,苍白的手指映着翠绿的茶杯,有种很清爽的美,“在她被接回萧家之前。”
就是那一日,他外出归来时天色已晚,便歇在山下寺庙中,偶然被林中一抹纤细的身影吸引了视线,于是悄然走近。
那时的萧紫藤还不似现今这般强势,而是卑微、怯弱的,正极其仔细地收集着树叶上的露珠,大眼睛一霎不霎,脸容苍白而绝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萧紫藤身上有某种隐隐的光华,使得他对她有了莫名的感触,着阳舒去打听清楚,原来她是萧家不受待见的九女。
回京之后,他原是想找个契机弄个清楚明白,却不料先出了沈家主要她冲喜一事,这让他相当不快,虽然说不上原因。那日他出府,本是想去萧家一趟,却正遇萧百容当街行凶,几乎害了萧紫藤性命。
虽说之后萧紫藤大发神威,将萧百容一顿好打,可他还是担心她会有事,所以深夜前往一试她的身后,看出她绝非常人,这才放了心。
“那看来是姻缘天注定,九姑娘既无意嫁与沈家家主,一定会想办法解除这桩婚约的。”昭羽说的很是笃定,可方才他并未与萧紫藤说起此事,何来如此自信。
燕王回眸,眼神冰冷。
“佳人难得,何况是如此超凡脱俗的九姑娘,我会动心,也是情理之中。”明知道他在气什么,昭羽还拿话挤兑人,是真不把皇室中人看在眼里。
“你会动心?”燕王挑眉,满眼怀疑,“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我没说过。”昭羽洋洋自得,唰啦打开折扇,摇得自在。
萧家从前厅往后,第二排厢房是几位夫人的住处,第二排是萧百川和萧百容各一个小院,第三排才是几位千金的闺房。
之前萧金盏和萧金桂就爱欺负萧紫藤,看她哭泣无助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玩。而萧金蕊一向表现得心地善良,经常劝她们不要如此,她们也欺负惯了的,没见怎么收敛。
“二姐,你说小九是怎么了,莫不是鬼上身?”萧金盏这两天不止一次跟二姐二姐说那天的事,她两个姐姐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
萧金蕊秀气的眉都要皱到一起去,“五妹,不要说这种话,被爹娘听见不好。小九就要嫁去沈家了,就让她开开心心地嫁,不好吗?”
开开心心?有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婚姻会开心的,她还真是会说话。
说起来这么多年萧家对陆雪枫母女从来没有过什么安排,这次突然要她嫁去沈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当年,萧紫藤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成天受萧家上下欺凌,受了罪也只能是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已经够可怜,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萧家的生意做得很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总是出差错,接连好几宗生意失败,损失了几万两,把个萧云开肉疼的,差点叫娘。
而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相继染病,多方医治之下,也还是拖了一个多月才好的差不多。大夫人是一直信佛的,就请了个先生来家看风水,结果算来算去,算到了萧紫藤头上,说她命硬,跟萧府八字不合,早晚会把萧家拖垮。
于是,大夫人一声令下,命人强行将萧紫藤送去寺庙静修,一年下来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回来跟娘亲见一面,在寺中也没受女尼们的欺负,除了娘亲之外,谁又有半分心疼过她了?
大夫人是一直信佛的,就请了个先生来家看风水,结果算来算去,算到了萧紫藤头上,说她命硬,跟萧府八字不合,早晚会把萧家拖垮。可巧沈家在这个时候上门提亲,正应了大夫人的意,还不一口答应?
“二姐说的是,”萧金桂点点头,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可是我就觉得小九现在不好摆布了,也不知道明天的事儿能不能成。”
“由得她吗?”萧金盏冷笑两声,漂亮的脸蛋上掠过一抹狠色,“沈家就快来抬人,就是绑,也要把小九绑去沈家!”
“就是!”萧金桂“卟”一声吐出葡萄皮,“我看小九是皮痒,她要不听话,先给一顿鞭子,再饿她三天,保证乖乖上花轿!”
在三个姐妹当中,萧金桂是相貌最普通的一个,更不用说跟萧紫藤相比了,尽管她不承认,但这确实是她最最讨厌萧紫藤的原因——即使穿得再破烂,再没有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的陪衬,萧紫藤仍旧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不妒忌才怪。
第十八回 没事找事
萧金盏想了想,突然提议,“二姐三姐,不如我们去看看小九,嘱咐她几句?”
萧金桂也正为那天被萧紫藤挤兑的事而生气,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好。”
“三妹,五妹!”萧金蕊赶紧叫住她们,“你们莫要欺负小九,咱们可是亲姐妹,这样多不好!”
“谁跟她是亲姐妹!”萧金盏不以为然,“那丫头根本就是个扫把星!好了,二姐你到底去不去?三姐,我们去!”不由分说拉了萧金桂,两个人急急跑了出去。
两人才一走,萧金蕊眼中就露出诡异而得意的笑容来:你们两个笨蛋,到现在还看不出小九已经不同往常,是你们非要去找苦头吃,怨得了谁!
“哟,院子收拾得比原来整齐多了,小九,你是长本事了啊,”萧金桂阴阳怪气,啧啧有声,“瞧瞧,还摆弄起药草来了,怎么着,就跟徐老头几天,就真当自个儿会看病啦?”
看来萧紫藤去徐老爹那儿的事她们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懒得过问而已。
“是三小姐和五小姐!”屋里的陆雪枫脸色一变,一把拉住女儿,“紫藤,千万别跟她们吵,知不知道?”
“我知道,娘你放心吧,”萧紫藤冲她安慰般一笑,“你先休息,我打发她们走。”
陆雪枫点点头,却是担着心,哪里躺得下。
萧紫藤挑帘出来,顺便关上门,冷眼扫过她们三个,心里先鄙视了把:花枝招展,满头珠翠,一个一个把自己打扮得像元宵节的花灯,出来显摆吗?
“哟,这人靠衣裳马靠鞍,真是一点不假啊,瞧瞧咱们小九,穿得好了,这脸样儿也越发勾人了,是不是?”萧金桂是瞒眼的妒忌,恨不得用眼神把萧紫藤扒个精光!
这身素白色长裙穿在这贱人身上,怎么就这么合身,胸前虽然没有过分高耸,但圆润玲珑,恰到好处;腰身盈盈一握,长裙下略略露出鞋尖,隐约可见双腿修长笔直,却又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心惊。
萧紫藤面无表情,但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之色来,“谢谢三姐夸赞。”
“夸赞?”萧金桂咬着牙冷笑,“我哪里是夸赞你,我的意思是说,你跟你那个娘亲一样,都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命,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就要嫁去沈家,你就认命吧!”
因为她的话狠狠侮辱到娘亲,萧紫藤眼中杀机一闪,却又瞬间散去,淡然反问,“我若不认命呢?”
“你——”萧金桂被噎了一下,顿觉脸上挂不住,“你敢不认!萧紫藤,你真以为现在萧家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是?你最好乖乖嫁去沈家,否则我就让人打到你认命为止!”
“那你不妨试试。”萧紫藤双臂一振,全身放松,却气势逼人,“正好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萧金桂就算再笨,也看出萧紫藤来者不善,可话是她摞下的,怎么能落了这个下风,红着脸大叫,“那就好好算算!”跟着她拳头一亮,狠狠打了过去。
不用怀疑,四大家族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其子女却并不是弱不禁风之辈,毕竟生意场上变数多,学些防身之术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萧家这些子女自幼都有师傅教导武功,只不过并不过分严厉地要求他们,也就是凭个人资质,学多少是多少。
三个姐妹当中,萧金桂还是练得比较扎实的一个,也难怪她格外的目中无人,这一拳打过去,也虎虎生威,若是寻常人,估计也就中招了。
可现在不同,她的对手不是原先的废柴,而是特工“水晶”,就算一百个萧金桂,也绝对不够瞧。这一拳过来,萧紫藤摇了摇头,“跟你交手,我都觉得丢人。”
那就不打了,直到萧金桂近身,她才保持方才的站立姿势不动,上身一个左拧,轻描淡写般抬手扣住萧金桂的手腕,不等她从惊愕中回神,脚底下一勾,萧二小姐就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又疼又丢了面子,脸都涨成了紫色。
“收手吧,”萧紫藤好心相劝,“我一根指头就能让你求死不能,不过不知者不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你他妈放屁!”萧金桂被彻底激怒,也顾不上淑女的风仪,破口大骂,忍着屁股上的疼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上去,“看谁弄死谁!”
“三姐!”看势不好,领教过萧紫藤本事的萧金盏赶紧过去阻止,“你冷静一点,三姐——”
但是晚了,她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萧金桂就已经被打飞,叭叽一下摔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萧金盏一下傻了眼。
“三姐?”好一会儿之后,萧金盏才回过神,赶紧过去扶,“三姐你没事吧,三姐?”
其实萧金桂还真就没怎么受伤,萧紫藤的目的也只是警告她一下,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下重手,所以她顶多受点皮肉之苦,没有大碍。之所以半天没出声,是因为太过震惊:小九居然简简单单就把她摞倒,简直不可思议!
“打完了的话就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们。”萧紫藤拍打拍打手,转身进屋。
“萧紫藤!”萧金桂一骨碌爬起来大叫,“事情还没完,你走什么?我告、告诉你,你的亲事是爹和大夫人早就定好了的,你不嫁也得嫁!谁叫你倒霉,是阳盛的命,沈家不嫌弃你,你就该偷笑了,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唉哟,不行,屁股好疼,肯定肿了,等下得回去好好上药才行。该死的小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有机会一定讨回来!
萧紫藤慢慢回身,目光死戳着她。
萧金桂这会儿整个一色厉内荏,被萧紫藤瞪得心里发毛,强撑着骂,“你、你看、看什么看,想、想打架吗?”
萧金盏无语望天:三姐,你又不是小九的对手,干嘛一定要说这话,自取其辱?
萧紫藤皱皱眉,“不用拿我的命说事儿,我命硬,进不得沈家门,沈家不日就会来退婚,再说,我要嫁给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萧金盏一听这话,脸色一变,气势先弱了,心里更是暗暗懊恼,干嘛今日没事找事,过来招惹这煞星,好好等小九嫁了,不就天下太平了嘛。
萧金桂哈哈怪笑,“你说命硬就命硬?你懂命理吗?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命,啊?”
“我刚才看过了,”萧紫藤又多瞄她两眼,表情肃穆,“我怎么看你也是个短命的相,今年之内有大劫,最好少出门。”
萧金桂一呆,跟着破口大骂,“你放屁!你才是短命相,你就是个扫把星,早晚拖夸萧家,你最好滚到沈家去,永远不要回来!”
妈的萧紫藤,本小姐吃穿无忧,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快活着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短命了,我踹死你!
萧金盏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沉着脸道,“小九,你怎么能咒三姐呢,太不像话了,二娘若是知道,可轻饶不了你!”
第十九回 虚情假意
“我可没胡说,信不信由你们,”萧紫藤眉一挑,虽然不想管她们,但还是看在大家一脉同缘的份上,提点一句,“三姐,你这劫难也不是全无破解之法,只要你少出门,少惹事,与人为善,遇事让三分,或许可以躲过这一劫。”
“滚,你滚!”萧金桂越发气得七窍生烟,咬牙瞪眼的,“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这里是我的地方,要滚的是你们。”萧紫藤冷哼一声,反正自己好话说尽,不听拉倒。
“你、你——”萧金桂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更被萧紫藤的话说得心烦意乱,狠狠道,“五妹,我们走,别理会这贱人,哼!”
两个人气冲冲地离开,院子里那浓郁的脂粉味久久不散,令人闻之欲呕。
“一帮渣滓。”萧紫藤不屑地冷笑,才不会为了这群废物而生气,边哼着小曲儿,边给娘亲配药去。
经过这几天的针灸按摩和用药,娘亲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再过一阵子,就会完全康复了吧。到时候她再打点打点,带着娘亲离开这里,去过一份正常人的生活,比在这里要强千万倍!
一大清早地就生了一肚子气,萧紫藤这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回屋见娘亲睡得正安稳,她也不加打扰,悄悄出门,上街散散心。
京城四大家族的生意做得都很红火,必然的结果就是京城之繁华超乎人的想像,大街小巷充斥着各色吆喝声,此起彼伏,长短不一,仔细听来,倒也有趣。
萧紫藤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再说她是刚刚来到天晋王朝,对这里的一切都觉得新鲜,便一路走一路看,心情慢慢变得轻松。
这附近的街坊大都是认得她的,有些好事者本想上前搭讪,却都被她冷然的气质和寒冰一样的眼神吓到,不敢靠近。
蓦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方位是奔着自己来的,萧紫藤眼神一冷,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她故做不知,本是想给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来人却先开了口,“紫藤?”
萧紫藤眼神一冷,这声音她并不陌生,也就停了下来:骆文星?
京城四大家之一,骆家嫡长子骆文星,原本与她这个庶出之女并无任何交集。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文星就注意上了一直住在寺庙中的萧紫藤,还说真心喜欢她,要跟她在一起。
当时的萧紫藤天真无知,从小受苦,一旦有人对她那么好,温柔体贴,信誓旦旦,她当然惊喜莫名,把骆文星当成了她清苦日子里唯一值得开心的事,天天盼着骆文星去看她,好一诉相思之苦。
当然,他们也知道,双方的父母,尤其是骆家,绝对不会赞成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一直拿寺庙当幽会地点,经常偷着见面。
可后来,萧家派人把萧紫藤接回去,说是要她跟沈家主成亲,她当然不会同意,就跟骆文星约好一起私奔。所以那天萧紫藤会跑出萧家,并只是为了逃婚,而是要急着去见骆文星。
后来她灵魂重生,再世为人,还没跟骆文星见过面,他当然也不知道,她早已不是原来的萧紫藤。
萧紫藤缓缓回身,目光清冷,“骆公子有什么事吗?”
骆文星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称得上相貌堂堂,何况身为京城四大家的人,底气很足,往大街上一站,有好些个女子都偷偷看他,芳心暗动,面红耳赤。
然骆文星对这一切却只当未见,向着萧紫藤过来,眉目含情,“怎么几天不见,就跟我这样生分了?我听说萧家人打了你,你没事吗?”
现在才问我有没有事,不嫌太晚了吗?萧紫藤上下打量着他,没急着开口,眼神怀疑。凭着骆家儿子的身份,骆文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真心喜欢上她?
不用说,这里面肯定有内情,只不过之前的萧紫藤是个白痴,根本不可能看出其中的隐情而已。
“怎么了,紫藤,你是在生我的气吗?”骆文星语气温柔,但眼里却毫无情意可言,他自认为这样就足以骗得过萧紫藤,却不知他面前这位特工是修过微表情和犯罪心理学的,他这点道行,还是太浅了!“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失约,是我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不准我出门,还要我跟你分开,所以我……”
“那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好了,”萧紫藤暗暗冷笑,为了一探骆文星的底,她故意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低下头去,“谁叫我是天生的苦命,没人会心疼我,没人会护着我……”
面上一派柔弱无助,她心里先自我鄙视一把,要让教官看到她这副模样,肯定又是那句“水晶扮无辜,比叫男人扮女人还要恶寒”。没办法,她就是天生的硬骨头,来不上柔弱那一套。
“紫藤,别伤心,不是有我吗?”骆文星上前一步,又顾忌到这是在大街上,便压低了声音道,“紫藤,现在不方便说,等我去找你,我们再好好说说,行吗?”
萧紫藤假装抹着眼泪,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你也小心。”
“知道,你快点回去吧,别哭了,乖。”看到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骆文星也不再多说,匆匆离开。
萧紫藤目光渐冷,待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才随意逛了两下,悄然跟了上去。
骆文星看起来也是个谨慎的主,一边看似无意地往前走,一双眼睛则四下乱转,查看着周围的动静。待到确定无人跟踪他时,他转身进了一家酒楼。
骆家从祖上开始就经营酒庄饭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无人可比。尤其到了骆天纵这一代,更是凭借多年的经验,自酿美酒“醉八方”,无人不知,几乎京城所有的酒楼饭馆都是骆家的生意,骆文星到这里来,还不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酒楼老板哈着腰过来打招呼,骆文星一挥手,示意他去忙,自己则背着双手,溜溜跶跶上了二楼。
萧紫藤悄然绕到后院,看了看左右无人,双臂一振,人已飞身而起,在树枝上一借力,一跃到了屋脊上,伏低了身体,确定骆文星进了哪一间之后,她轻轻挪过去,揭开一片瓦,侧耳听着动静。
会轻功就是方便,不然她还得带自己的家伙才能飞檐走壁,每次用到内力轻功,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把内力输给她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只凭着这根乌木簪子,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去找,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正思虑间,底下传来人声,萧紫藤赶紧凝神,尽量屏住呼吸,以免让人发现。
“草民来迟,王爷恕罪。”是骆文星的声音,语声虽恭敬,也是带了两分傲然的,京城四大家的份量毕竟不是白给,他有傲的本钱,谁又能说出什么。
然萧紫藤却是心中一动:王爷?会是谁?她从缝隙看下去,只看得见一个穿一身紫衣华服的男人,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他的脸,难以判断。
第二十回 看谁利用谁
“不妨事,本王也是刚到,”紫衣男人开口,嗓子有些哑,似乎不太舒服,“你急着见本王,有何要事?”
骆文星伸手,示意紫衣男子坐下说话,“草民原是想请王爷帮忙,阻止萧紫藤嫁给沈家主的。”
萧紫藤又是一愣:骆文星不要她嫁给沈睿琪还有个理由,旁人凭什么伸手,而且还以王爷之尊,不怕惹来闲话吗?
紫衣男子哼了一声,相当不屑,“不过一个庶出的女子,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嫁便嫁了,有什么打紧。”
骆文星一笑,“王爷有所不知,萧紫藤对草民倾心,而且深信不疑,草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其实是要跟草民私奔的。”
“私奔?”紫衣男子嗤笑,“骆文星,你可真有出息。”骆家想要的女人,还用得着私奔?何况就凭萧九,值得为她受世人嘲笑吗?
“王爷误会,草民自然不是真的看上她,她不过是草民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骆文星不以为意,反而洋洋自得,“王爷忘了吗,秦王与萧家的关系?”
东越国京城四大家各自从事不同的生意,自然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所以四大家是财大气粗,虽然无权势,在东越国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从某种意义上说,皇室各王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争夺皇位,四大家对其的支持至关重要。
更重要的是,即使四大家对某一位王的支持失败,他也必须保证四大家不受其所累,而各王则用自己的力量保证四大家的生意稳定地进行下去。所以,历来这四大家与皇室之间相互帮扶,彼此牵制,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平衡,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
而秦王素来与萧家走得很近,且秦王生母华淑妃早已言明,秦王妃就在萧家女儿当中挑选,就看谁入了秦王的眼。若秦王与萧家结成姻亲,萧家必会全力支持秦王,以萧家的实力,秦王想要做什么,还不是事半功倍?
紫衣男子瞬间眼睛亮了起来,颔首道,“原来如此!若萧紫藤与你私奔,必会坏了萧家声誉,秦王会有所顾忌,舍弃萧家,本王便可胜他一筹,妙哉!骆文星,你果真聪明,对本王也一心,本王定会记你一大功!”
依骆文星的巧舌如簧,只要引诱得萧紫藤做出败坏门风之事,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撇干净自己,萧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是。这算盘打得,真是响啊。
“草民不敢居功,”骆文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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