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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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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狻!

萧紫藤暗暗撇嘴,说实话她对太子的印象还算不错,但此人不可太过亲近,否则必生事端。“是,多谢太子哥哥提点。”

“本宫可提点不了你,不过随口一说,”太子是一点情面不留,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你萧紫藤冷静睿智,主意正得很,用得着旁人提点吗?”

萧紫藤愣了,太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太子哥哥此语何意?是紫藤有行为失当之处吗,还请太子哥哥明示。”

“不曾,”太子扬了扬眉,“你多心了,去吧。”

“是,恭送太子哥哥。”燕王捏了捏萧紫藤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待太子走远,萧紫藤气极反笑,“我这是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般咄咄逼人。”

不过她虽气,却也分得出轻重,太子乃国之储君,遇事还是避其锋芒的好,就算不是为自己,只为燕王,她也不能太过任意妄为。

“太子哥哥就这样,你莫在意,走吧。”燕王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放在心上。

这一下萧紫藤才发现,两人还握着手呢,她脸上一热,赶紧甩开了她,像甩掉一只蟑螂,也不嫌这动作有多伤人。

燕王气息一窒,或许是要发怒的,但转瞬即恢复常态,没有言语。

回府用过午膳之后,稍事休息,萧紫藤就拿来自己的小药箱,替燕王诊脉。

过了一会,她脸上现出某种怪异的表情,看了燕王好几眼,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怎么了?”见她神情不对,燕王眼神一凝,“很糟糕吗?”

萧紫藤皱眉,“我只是觉得奇怪,王爷所中之毒,非比寻常,莫非是……蛊毒吗?”

看燕王每每发病时的迹象,倒颇像中了金蚕蛊的样子。可这蛊毒并非人人都懂得如何运用,在原来那个废柴九小姐的记忆里,也从未听说过京城有人懂得养蛊,燕王又是从何处得来?

燕王似乎并不意外,眼中却有了丝丝的警惕,“你能确定是蛊毒?”

方才萧紫藤并未看他的脸,故而不曾发现他眼神的变化,而是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处细听一会,然后起身,在他胸口轻轻按压,“这里痛吗?”

“……”燕王喘了一声,但觉被按压之处仿如针扎一样,登时变了脸色。

萧紫藤一脸了然,手再往下,按压他的小腹,“这里呢?”

中金蚕蛊之后会胸痛如搅,腹肿如瓮,可她在加重力道按压时,却觉得出燕王的小腹却仍旧平坦,照这样看起来,应该是他师傅所配制的药物暂时抑制了金蚕毒的发作,还没到不可救治的地步。

燕王点了点头,“痛。”

啊?

萧紫藤吃了一惊,难道自己估算错误?“怎么个痛法?”还是现如今的金蚕蛊已经有了变异品种,因而症状各不相同?

燕王眼里闪过邪魅的光,“你按的我痛。”

不过更为要紧的是,萧紫藤的手离他的那个……什么太近了,加上她身上的气息冰凉而芬芳,又靠他这么近,他是健康而正常的男人,会起㧐不,有什么奇怪。

“……”萧紫藤一口气没换过来,气不得也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腰侧,“钟离玦,你闹够了没有!”没想到平日里冷静沉默的燕王也会有这般不正经的时候,真是让人意外。

燕王挑了欣赏眉,“我没闹,就是你按的我痛,我照实说而已。”

萧紫藤严重怀疑,燕王是在跟她装嫩,这让她相当恶寒,忍不住地想要打哆嗦,“你这……算了,你先休息,我去查一查资料。”

话未说完她站起来就跑,心脏跳得要失去平常的频率,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燕王方才摆明是在轻薄她,她不是应该生气吗?可为什么会觉得浑身燥热,气不起来了?

第八十四回 罚恶婢

按照本朝的习俗,新人在成婚第三日是要回娘家见礼的,也就是俗称的“三日回门”,这倒跟现在的习惯差不多。

一大早起来,燕王就命人准备好厚礼,与萧紫藤一起回了趟萧家。

萧云开和大夫人他们自然不盼着再见到萧紫藤,只是出于礼节,还是命萧家上下备好酒菜招待他们。

话说回来,除了娘亲之外,萧紫藤也不觉得萧家还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两下里一照面,彼此都很冷淡,她也只跟娘亲说了几句话而已。

从萧家出来,萧紫藤眉头微皱,不太高兴。

“怎么了?”燕王握住她的手,“是你娘亲有什么事吗?”

萧紫藤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不太放心她。不过我已经劝娘亲收了秀蕾做女儿,有她照顾娘亲,想来也不会有事。”

“紫藤,你不必担心,”燕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我方才已提点过萧家主,他不会将你娘亲怎样的,放心吧。”

萧紫藤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雅的气息,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排斥他的靠近,禁不住一阵心烦意乱:难道她这就要丧失原则地拜倒在燕王的温柔攻势下吗?

“多谢王爷。”她忽地打个冷颤,推开他自己坐直身体,目不斜视。

燕王看了她一眼,低垂了眼睑,没有做声。

大婚之后,燕王府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因燕王喜欢安静,所以平日也没有什么大动静,没有了在萧家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萧紫藤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

可她却敏锐地感觉到,王府之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似乎总有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时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除不快。

昨晚燕王咳得太厉害,萧紫藤天不亮就爬起身,去书房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些医书都摆出来,仔细研究。

冰涵端了托盘,送参汤进来,无奈笑道,“王妃看了很久了,先歇歇吧,若是累着王妃,王爷又该责罚奴婢了。”

“少来,王爷才不会罚你,你当我看不出他待见你吗?”萧紫藤头也不抬,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疲累一样。

冰涵不羞也不恼,真心赞道,“王妃英明!那王妃先喝碗参汤,总可以的吧?”说着话她盛出一碗,端了过去。

萧紫藤皱眉,“我又没病没痛,喝的什么参汤?王爷吩咐的?”

“是,”冰涵乐不可支,“王爷是觉得王妃身子太过瘦弱,气血不足,需要好生补一补。”

萧紫藤咬牙:钟离玦,你才气血不足,你全家都气血不足!

你是大夫吗,你有替我诊过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气血不足了?再说,我要真气血不足,光是一碗参汤有个毛用啊?

“王妃,你怎么了?”看她一瞬间脸色数变,冰涵又惊奇又好笑,“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萧紫藤甩下笔站起来,“我不需要喝参汤,你也不用为难,我会跟王爷说清楚。”累了,出去走走再说。

冰涵知道她医术高明,也不多说,“是,王妃。”

来到房前,不见阳舒在外侍候,萧紫藤一下记起来,“我倒是忘了,王爷上朝,这个时候还回不来。算了,等下再说。”

冰涵应了一声,随行服侍。

萧紫藤才要转身离开,耳中却传来异响,她眼神一凝:房里有人?

这里是她和燕王的房间,平时除了冰涵打扫清理之外,旁人是不敢随意进出的,会是谁?

“王妃?”感受到她周身瞬间散发出的煞气,冰涵忍不住打个哆嗦,“怎么了?”

萧紫藤轻轻摇首,将冰涵拨到身后,冷声道,“是谁,出来!”

光天化日,府上侍卫也未被惊动,房里应该是府中人,会有何企图?

少顷,女子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微微的慌乱,“王妃,是奴婢!”

萧紫藤微一愣,卸去防备,推门进去,入眼是一床的凌乱,一名十五、六岁的妇人站在床前,头发微有些乱,衣服也只穿了一半,一边躲避着她的视线,一边行礼,“见过王妃。”

冰涵惊道,“凝心,怎么是你?”

凝心拢好衣服,咬紧了唇不说话,神态虽然恭敬,看上去却并不怎样害怕,相反还有丝丝的得意。

萧紫藤眉眼一冷,“冰涵,她是谁?”

冰涵定定神道,“回王妃,凝心是秦王殿下带过来的人,是……服侍王爷的。”

萧紫藤暗暗冷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秦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算是美人计吗?

“不是王妃想的那样!”看她脸色不善,冰涵赶紧解释,“王爷他并没有——”

“王妃!”凝心抬起头,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王妃莫要误会,奴婢跟王爷没什么……”

“我说过误会了吗?我说过你跟王爷之间有什么了吗,你急什么?”萧紫藤似笑非笑,眼神嘲讽。

凝心脸上一红,这戏有点唱不下去了,讷讷道,“王妃……没有误会就好……”

“你希望我误会?”萧紫藤干脆走到她面前,挑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指上,“还是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我误会?”

凝心暗暗吃惊:就算她弄成这样萧紫藤未必全信,可至少不应该一点怀疑都没有吧?看来秦王殿下没有言过其实,燕王妃确实不好对付,得打起精神来才行!

“奴婢……奴婢方才在收拾房间,有些热了,所以……”

萧紫藤一声冷笑,松开了手,“凝心,我不管你是谁带进来的人,总之王爷身边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你少作践王爷!”

凝心猛地涨红了脸,而后又因为受辱而变得惨白,咬牙道,“奴婢不过一时失态,王妃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话说回来,王妃一惯狂妄,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自然对奴婢瞧不上眼,奴婢无话可说。”

冰涵脸色一变,“凝心,不得对王妃无礼!”

凝心却没有半点惧色,不屑地看一眼冰涵,转过脸去。

萧紫藤摆手阻止冰涵的,围着凝心转了半圈,忽然一笑,眼神锐利得可怕,“怎么,你就这么看不过眼本宫对王爷的态度,想替王爷叫冤?”

凝心翻了翻白眼道,“奴婢没这资格,何况王爷从不觉得自己冤,王妃得意是应该的。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贱。”

她自认为是秦王的人,就根本没把燕王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平日秦王在她面前,是如何说燕王的,自不必深究。

“凝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冰涵又惊又怒,“你还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其实话出口的瞬间,凝心就后悔了,可这话是收不回来的,她只能咬紧了嘴唇,低头默不作声。

秦王吩咐过她,只须注意燕王的动静,可她气不过燕王对她看不上眼,却娶了萧家的废物做王妃,那一往情深的样子,让她看着就气炸肺,这火一时压不下去,就口不择言了起来。

萧紫藤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已变得肃杀,“凝心,你有胆,好,很好!——来人!”

“在!”门外有侍卫响应,立刻走了进来。

萧紫藤冷冷道,“把凝心拖出去,杖责三十!”

什么?!

凝心大吃一惊,终于变了脸色:她虽然也会武,但并不精深,内力也是寥寥,三十杖打下来,她不死也剩半死命了!“萧紫藤,你敢!”

啪!

萧紫藤瞬也不瞬地扬手,一记耳光把凝心打得摔了出去,“萧紫藤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先掌嘴二十,再行杖责!”

侍卫冷汗涔涔而下,自然看得出王妃动了真怒,哪敢怠慢,上前拖了凝心就走。

“王妃息怒!”冰涵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凝心可是秦王送来的人,若是这样打了她,就等于是在打秦王的脸,这要如何善了。

“闭嘴!”萧紫藤眼神一厉,“谁敢求情,同罪论处!”

如此一来,谁都不敢再多说话,少顶,院子里响起掌掴声,那凝心倒也硬气,一直不曾呼痛。

不大会儿,又是刑杖打在人身上的闷声,一开始凝心还咬牙忍着,十几下后到底是忍不住,哭爹叫娘,还夹杂着骂人的脏话,不大会儿声音渐低,终于听不到了,许是昏过去了吧。

萧紫藤这一发威,整个燕王府上下自是噤若寒蝉,谁都不敢靠近她三丈之内,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令人啼笑皆非。

燕王下朝回来,一进府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心中一凛,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急急回房。

还好,萧紫藤安然无恙地在房中坐着,脸上一片冰冷,似乎余怒未消。

“紫藤,”燕王过去摸一摸她的额头,“脸色这么难看,是不舒服吗?”

萧紫藤头一歪,躲开他的手,抬头看他,“王爷,我让人打了凝心。”

燕王一惊,“出什么事了?”那丫头一向仗着是二哥送过来的人,就在府中指手画脚,不过在他面前时却老实、恭敬地很,他一介王爷也不可能跟个小丫头较真,也未对她多加管束,难不成她犯到萧紫藤手里了?

“她心术不正,”萧紫藤言简意赅,神情嘲讽,“胆子倒是不小,可惜心智太浅。”

第八十五回 好狠

燕王虽未见当时情景,想一想也大致不差,劝慰道,“她对你不敬,你罚过她也就是了,别气着自己。”

萧紫藤大为诧异,“你不生我的气吗?”枉她还以为燕王一定会怪她不知轻重,动了秦王的人呢,怎么他也不问个清楚明白就维护她,那她先前的强硬倒显得太不讲理了。

“怎么会,”燕王淡然一笑,眼神却变得锐利,“你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何况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他们对你若有不敬,就算你不计较,我也不会饶了他们。放心,一切有我。”

一听这话,萧紫藤原本因为被欺骗而烦躁的心情瞬间变得异样柔软,更因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微微红了脸,“王爷,你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好……”

燕王握了握她的手,“不用担心,相信我。”

我该相信他吗?萧紫藤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正你看我、我看你,冰涵走了进来,看神情有些不安,“王爷,王妃,秦王殿下到。”

来的真是时候。

萧紫藤突然无声冷笑,“那就快去迎接!”

看她脸色不对,燕王瞬间想到什么,立刻嘱咐,“紫藤,凝心的事,不要让二哥知道!”

“为什么?”萧紫藤原本还想借着这件事,试探一下秦王的态度呢,这难道不是一个打击秦王气焰的好机会吗?

燕王迟疑了一下,“总之就是别让二哥知道的好……”

“别让我知道什么?”秦王大步而入,神情愉悦,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

“二哥。”

“秦王殿下。”

两人双双起身行礼,燕王趁机悄悄捏了萧紫藤的手一下,意思是要她听他的。

秦王似乎已经忘记那日在皇宫对萧紫藤恶言相向之事,爽朗地笑了笑,“六弟,你跟弟妹成亲才几天,就有了不能对我说的事,我可真是伤心。”

“没什么,”燕王神情淡然,“不过是我跟紫藤夫妻之间的悄悄话,就不说出来让二哥笑话了。”

“是吗?”秦王摆明就是不相信,扫一眼萧紫藤,“我看弟妹似乎很生气,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吗?”

“秦王殿下会想不到?”萧紫藤到底还是受不了他这装无辜的样子,语带挑衅,“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手下,妾身佩服。”

“紫藤!”燕王心道不妙,加重了语气,“不要胡说!”

萧紫藤气不过,冷冷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王爷,你这样藏着掖着,反让人以为是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燕王似乎给她这话噎住,脸色开始发白。

秦王不是笨蛋,听出她的话不对话,眼神渐冷,“到底什么事,弟妹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妾身应该先向王爷请罪,”萧紫藤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未经王爷同意就罚了凝心,王爷恕罪!”

秦王眼中精光一闪,瞬间了然,“是那丫头对弟妹有所轻慢吗?”

萧紫藤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秦王扬眉,“来人!把凝心带上来!”

“二哥!”燕王上前阻拦,“你已将凝心送了来,就是我府上之人,要打要杀,也是我的事……”

“她得罪了弟妹,就是我这做哥哥的调教无方,”秦王眼底闪过一抹锐色,神情却是温和的,“六弟,你不用拦着,我会给弟妹一个公道。”

燕王越发青白了脸色,却也不再多说。

不大会儿,凝心被带了上来,刚刚受完刑的她两边脸还肿得不像话,后背上虽然上了药,却疼得无法忍受,眼泪汪汪地跪下,“王爷……”

“你可是对王妃有轻慢之处?”秦王酷寒了眼神,抬起右手。

凝心惊恐莫名,“奴婢、奴婢该死……”

“本王成全你!”话音未落,秦王已是出手如电,一掌拍在了凝心天灵!

萧紫藤大吃一惊,飞身就要过去阻拦,手腕一紧,已经被燕王扣住。“你——”

事实上,就算燕王不拦她,她也抢救不及,只能眼看着凝心天灵开花,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不动了。

“不——”萧紫藤喉咙瞬间有些发堵,几乎尖叫出声!在现代社会,她也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出手对付敌人时,从不留半点情面,一击必中。

可现在,眼看着凝心就这样惨死在自己面前,她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吐出来!

“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就是该死,”秦王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擦了擦手之后,随手扔掉,转脸看着萧紫藤,“弟妹可还生气吗?”

萧紫藤嘴一张,才要说话,燕王已重重捏了她手一下,她立刻闭上了嘴,转过脸去。

“二哥别吓到紫藤,她原也没这意思,只是闹一闹小脾气罢了,”燕王扬了扬眉,竟丝毫不受此事影响,“二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了,”秦王若无其事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这个是我无意间寻得,说是放在帎下可以安神,你且试试。”

燕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是一块造型古朴的青玉,玲珑剔透,摸上去细腻冰凉,是块好东西。“多谢二哥。”

“不必跟我客气,”秦王别有深意地看了萧紫藤一眼,“弟妹医术超绝,有她照顾你,本王日后也不必再往你府上跑了。”

“二哥说笑了,”燕王的反应依旧平静,“燕王府一向都是二哥想来便来的,何必拘束。”

萧紫藤冷眼旁观,似乎可以看到这兄弟两个之间嗞嗞冒火花,心下顿时了然。

秦王咬着牙笑了笑,“告辞。”

“二哥请。”

燕王将秦王送走,回来命阳舒将凝心的尸体抬走,好生安葬,回头见萧紫藤还站着发呆,拍了下她的肩膀,“不必自责,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秦王吗?”萧紫藤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冷,“你不是应该骂我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知道她钻了牛角尖,燕王眉头微皱,“是我没有跟你把话说清楚,二哥心性一向如此,若是不能如他的意,他下手从不留情,你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

“那凝心的死呢?”萧紫藤后退一步,愤怒和愧疚让她无所适从,很想毁灭什么东西来泄愤,“一条人命,就这样算了?”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人命在这些皇亲国戚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是他们达到自己目的一颗棋子而已,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该死!

“紫藤,你冷静一点,”燕王脸色一沉,以眼色示意她隔墙有耳,“是凝心冲撞了你,怨不得旁人。”

萧紫藤气结,哪里顾得上他的暗示,咬牙道,“钟离玦,你冷血,你无情,你、你离我远点!”

燕王抿了抿唇,眼里有淡淡的无奈:方才是你不听我的话,如今这般结果,怨得了谁。

萧紫藤咬着牙转身就跑了出去,避开众人,忽然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

以前杀人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可这次不一样,凝心根本罪不致死不说,还是间接死在她手上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痛苦,根本不是人受的!

冰涵担忧地站在不远处候着,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

过了一会,萧紫藤吐得差不多了,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污渍,走了过去。

“王妃,要不要回房休息?”冰涵赶紧扶住她,却也发现她目光炯炯,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虚弱。

“我没事,”萧紫藤推开她,冷冷道,“凝心不是秦王派来的第一个人,是不是?”

冰涵愣了愣,点头,“之前有过一个。”

“人呢?”虽然这么问,萧紫藤心里却很明白,那个人肯定没落到好处去,所以燕王才会有所顾忌,不要她向秦王说出凝心之事。

可惜,她一心只想试探一下秦王,让他知道自己没那么蠢笨,却不料害了凝心性命,真是可恨!

“她……”冰涵咬了咬嘴唇,“王妃不如去问王爷?王爷吩咐过,不准奴婢多嘴。”

萧紫藤看了她一眼,“好。”

燕王此时正看着秦王送的青玉,眼神宁静中透着一种幽冷,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紫藤,你没事吗?”

萧紫藤面无表情,“没事。王爷,你跟秦王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就互相防备,互相算计,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来,是要骗谁?

燕王正色道,“紫藤,这些事你不要管,我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别牵扯进来——”

“怕我被牵扯,你别逼着我嫁给你啊!”萧紫藤情绪失控,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看到燕王瞬间惨白了脸,她喉咙哽了哽,一下没一气势,狠狠坐了回去。

燕王咳了两声,低声道,“对不起,紫藤,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能应付,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萧紫藤又一次“忽”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想要说什么,却组织不起语言,最后只能失败地放弃:算了,说不明白的。

第八十六回 跟踪

因为凝心的事,萧紫藤有了心结,更不知道怎么面对燕王,晚上的时候去了另一间房休息。

燕王虽说很是不悦,但并没有勉强她,一个人回了房。

萧紫藤原以为燕王一定又要不依不饶地跟她洞房,结果一直到深夜也没见燕王的面,她才要松一口气,耳中传来异响,她心中一动,动作快速但无声地起身,披上外衫,打开门来。

外面一片寂静,燕王知道她喜欢安静,所以平时并无人来打扰。侧耳听了听,没有其他人在,耳边一丝风声掠过,她條然抬头,一道黑影一闪即没入黑暗之中。

有贼!

萧紫藤眼神瞬间变得酷寒,双臂一振,已上了屋檐,追着黑影而去。

燕王府虽说不是极尽奢华,却也是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真要细细游览起来,一两个时辰也很够瞧的。所以萧紫藤这一上高处才发现,燕王府内七拐八绕,她这初来乍到的,还真要小心行事才行。

前面的黑影似乎没有注意到被人跟踪,闪身进了一座小院。

莫非是来见什么人的?

萧紫藤心里越发疑虑丛生,看这人熟门熟路,绝对不是第一次来,是要见谁?

为避免靠得太近被发现,萧紫藤伏在对面屋脊上,聚起内力静听对面屋里的动静。

“……秦王府有什么动静?”是燕王的声音,冰冷而肃杀,与平日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窗户上只映出燕王的身影,方才进去的人必定是跪着的,沉声道,“秦王秘密召见苏衍和韦天兆,似乎有所行动。”

萧紫藤暗吃一惊,苏衍是镇国将军,韦天兆是兵部尚书,秦王秘密见这两个人,能有什么好事?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原来燕王根本从来没有相信过秦王,一早派了人监视他的动静,他们兄弟之间果然有问题!

“本王知道了,你去吧,万事小心。”

“是,属下告退!”黑影起身,又忽然想起什么,“燕王殿下,属下听到一些关于雅妃娘娘的消息。”

燕王的生母?萧紫藤又是一惊,几乎忍不住弄出声响!雅妃早在几年前就暴病而亡,还能有什么消息?

难道……这又是一桩阴谋不成?

很显然的,燕王相当震惊,失声道,“什么事?”

黑影上前一步,附在燕王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后退一步,“属下告退。”说罢的开门出来,左右看了看。

萧紫藤立刻伏低身体,屏住呼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到她近前,很难发现她的行踪。

黑影并未发现异常,飞身而去。

萧紫藤稍稍抬起眼来看下去,燕王还站着一动未动,似乎是在发呆。不知道刚才的人对他说了什么,他竟回不过神来。

大约一刻钟后,燕王打开门出来,因为光线太暗,萧紫藤也看不出他脸上是何表情,在门口略做停顿,他从王府后门出去,施展开轻身功夫,眨眼已在十数丈外。

萧紫藤随后跟上,越发惊异于燕王轻功高明,如果不是她意外得来这身内力,根本就追不上他!

他中蛊毒已久,咳疾更是常年不愈,功夫尚且如此惊人,假以时日,他身体恢复,整个京城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蓦地,燕王忽然停下,转身向后一望,冷冷道,“哪位朋友,不妨现身一见。”

糟糕,被他发现了!

萧紫藤暗道一声不妙,哪里还敢动弹,将身体紧紧贴在一堵墙后,心脏刹那停止了跳动。她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太过自信了,这一下要是被燕王逮个正着,要怎么解释。

“朋友有何指教,请直言,”燕王双目灿若星辰,闪着绝杀的光芒,向着萧紫藤藏身之处,缓缓过来,“否则,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别说萧紫藤心惊,燕王此时也是惊诧万分,这人想必已跟了他一路,他却直到现在才发觉,若此人存心要他的命,他十有八九会躲不过!

可来人却并未出手,是有什么目的?

近了,近了!

萧紫藤紧张得全身都是冷汗,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摸到自制的一颗小小烟花,也不及细想,飞快地拉响,扔了出去。

变起仓促,燕王虽惊不乱,飘身后退,“碰”一声大响,火花四射,差一点烧到他衣角。

趁着这一刻,萧紫藤已躲开他的视线,消失不见。

可恨!燕王咬牙,知道无从去追,更不想因为方才的大响引起旁人注意,即刻退走。

一路奔回王府,进房间脱掉外衣,确定燕王没有跟回来,萧紫藤才松了一口气,一下仰躺到床上,缓缓劲再说。

燕王半夜三更会去什么地方?他既然早已对秦王有所防范,秦王会不会知道有燕王的人在监视他?

这两人明明暗里斗个你死我活,表面上还要装得那么亲密做什么,是要给谁看?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问题,萧紫藤想的头都大了,心烦意乱地翻过来翻过去,被帎头底下的硬物硌了一下,她心中一动,拿出那根乌木簪,想着原本是要找到它的主人的,隔了这么久,却也没有丝毫线索,不知……

窗户上传来一丝异响,萧紫藤立刻警觉,翻身坐起的刹那,手一挥,乌木簪挟带着凌厉的内力,穿窗而出。

坏了!

乌木簪离手,萧紫藤立刻懊悔不迭,一把抓过床头的外衫披上,打开门就跃了出去,“什么人!”

“萧九姑娘好深厚的内力,”北堂赫软软垂着右臂,有什么东西顺着他手指缝隙滴落,“若非我接得快,眼睛都要给你废掉了。”

“是你?”萧紫藤有些讶异,左右看了看,没有惊动什么人,这才冷冷道,“你竟然敢闯进燕王府来,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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