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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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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敏锐的心思。

“猜的,”果然,萧紫藤也不瞒他,坦然道,“王爷,我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太子殿下对我虽无敌意,但绝无好脸色。他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吧?”

“并不是,”燕王摇首,脱口而出,“太子殿下没有这意思,他是不要我害了你——”

语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收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太子的原话虽不是如此,但意思却是一样的,就是提醒他莫要忘了自个儿的病,更要他莫像害死第一任王妃一样,再害萧紫藤有个什么,于萧家也不好交代。

莫要看太子平素不喜与人亲近,但处事公正却是人尽皆知,也难怪在众多皇子之中,颇具威望了。

萧紫藤略愣了愣,不知怎的,心上有个地方顿时变得柔软,对太子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如此,倒是多谢太子殿下对我的回护之恩。”

看她似乎并未生气,燕王似是松了一口气,“不用,太子哥哥从来都施恩不望报的。不过,你方才是为我,我应该谢谢你。”

情知他已经猜到什么,萧紫藤心一跳,装出一副无辜样,“有什么好谢的,我又没帮王爷做什么。”

燕王眼中精光一闪,那笑容也别有深意,“此间又没有外人,紫藤又何必连我也戏弄,如若不是你,五皇兄如何会无缘无故落水,我会想不到吗。”

第六十三回 小人真面目

萧紫藤心神一震,瞳孔倏然收缩,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地攻击过去!燕王在一瞬间展露的锋芒,哪里还是世人眼中的病秧子,分明别具光华,掩都掩不住!

如此看来,她了解燕王还远远不够,或许平日众人眼中的燕王根本就是真的他,表面越是无害,实则心机越深沉,否则他如何会以病弱之躯还能游走在皇室之中,除了落个软弱名声,从未受到过实质性的伤害?

“紫藤,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五哥自己落水?”似乎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敌意,燕王顺着话问下去。

萧紫藤突然一笑,傲气尽现,故意摸了自己的脸一下,“也没什么,我不过以se诱他,而后在他脚下使绊而已,都是些不入眼的小把戏,登不得大雅之堂。”

“什么?”燕王皱眉,“紫藤你居然se诱旁人,我会吃醋的。”

“何至于,”萧紫藤反应很平静,对于他不时的表白亲近,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谁叫他钟离瑶那般心狠,居然连兄弟亲情都不念,不让他吃些苦头,他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

至于她会乖乖任由韩王将自己绑了,绝非因为她怕了,或者无法脱身,只不过她知道太子就在近前,就当着太子的面给韩王一个下不来台,这口气出的更为顺畅而已。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

燕王唇角上扬再上扬,抑制不住这份满足的心情,禁不住地要笑出声了。这于他而言,也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事了吧。

笑个毛。

萧紫藤心里“咯噔”一下,强自辩解,“钟离瑶目中无人,骂你跟我在一起,是废物配废物,我又没招他惹他,干嘛要任他辱骂?”

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燕王暗暗冷笑,“五哥一向如此,紫藤,不必理会。还有,莫要直呼我皇兄的名讳,于礼不合。”

萧紫藤眉一扬,不置可否。谁叫韩王不知自重,她干嘛要尊他一声“韩王殿下”。

“还有,”燕王忽地想起一事,解释道,“我五哥名为钟离瑾,钟离瑶是我四哥,封齐王。”

是吗?

谁叫你的皇兄那般多,名字又差不多,谁记得住。

不过,骤然说到齐王,萧紫藤心中一动,想起齐王与骆文星暗中见面之事,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抻量地问,“齐王殿下与你交情如何?”

嗯?燕王不解地皱眉,“为什么这么问?”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一向不与外人道,萧紫藤虽然不是卑鄙小人,要利用他们之间的不合来做什么文章,可无端把她牵扯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王殿下与齐王殿下是一惯的对头,这个我知道,”萧紫藤一句话挑明,就是不给燕王否认的机会,“秦王殿下却为王爷你的病劳心费神,是不是连带着你也成了齐王殿下看不过眼的对手?”

燕王目中精光一闪,语气也有些冷,不过倒并不是针对萧紫藤,“皇室之中对我看不过眼的,不是只有一两个人。”

好巧妙的回答。

萧紫藤明白他的意思,施了一礼道,“是,民女逾矩了,王爷恕罪。”

“无妨。”

一时之间,两人都找不到话来说,气氛就有些诡异而沉闷。

少顷,萧紫藤突地皱眉,“王爷,你先走一步。”耳边传来有意放轻的脚步声,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骆文星,看来他又问到了什么,找她求证来了。

燕王武功高绝,自然早已听到有人过来,不过既然萧紫藤要他先走,必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他又岂会强留。“好。”

“民女恭送王爷。”

“我去潇潇馆,有事来找我。”

“多谢王爷。”

结果燕王才转过假山,骆文星就走了过来,眼睛看着燕王离开的方向,问道,“紫藤,你方才是在和燕王说话?”

看到了还问。

萧紫藤懒得答他,往和燕王相反的方向去。

“紫藤!”骆文星暗暗咬牙,追上去把她拦住,“你真的要跟燕王在一起?”

关你毛事。

萧紫藤在心里很粗俗地骂一句,冷冷道,“骆公子,我没有跟你把话说清楚吗,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紫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骆文星耐着性子解释,“燕王殿下他根本就是个——”

萧紫藤忽地似笑非笑,“是什么,说啊。”我就不信,依你的心计,会当着我的面说燕王的坏话,给自己埋下隐患。

果然,骆文喉咙动了动,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想着措辞。

“骆公子真是小心谨慎,”萧紫藤含着嘲讽赞一句,“不过我我早说过,燕王喜欢我,如果要我选择,我当然选择皇家,而不是置于其下的骆家,你听明白了?”话说完她绕过他就走,否则如果骆文星再假惺惺下去,她不介意把话挑明了,看他有何话说。

两个人错身而过的刹那,手臂一紧,骆文星扣住了她,“紫藤,你别骗我了!我问过萧家主了,他说燕王对你有意不假,可你根本就不喜欢燕王,一直在拒绝他,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因为已经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所以被他碰触,萧紫藤一阵恶心,狠狠甩开他,“放手!骆文星,你还真是会自做多情,我跟燕王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骆文星明显吃了一惊,既然萧紫藤变得再强势也好,可也不应该对他是这样的态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紫藤,你怎么这么对我?我是想说,既然你不愿意,燕王也逼迫你不得,咱们到底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和你跟“有情人”这三个字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萧紫藤嘲讽地冷笑,“骆文星,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我不跟你在一起,与任何人无关,只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而且七公主跟你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去想办法讨她欢心,在我身上下功夫有什么用?”

骆文星脸色变了变,躲避着她的视线,“七公主的事,我会找机会跟齐王殿下说清楚,紫藤,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萧紫藤语出如山,拒绝得很彻底,也不给留一点情面,“骆文星,我言尽于此,你别再想着跟我之间的旧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若再来烦我,我不会对你客气。”

“你不会客气,是要将我怎样,杀了我吗?”骆文星忽地冷笑,满眼不屑,“萧紫藤,你突然变心,难道真的看上燕王那个妖物了?”

对于他的瞬间变脸,萧紫藤毫不意外,越加看他不起,“这就露出真面目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多撑一会呢。骆文星,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从前那个废物,任由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嗯?”

骆文星脸色一变,心中惊骇莫名:萧紫藤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你说什么真面目,我听不懂。”

“啧啧,”萧紫藤摇头,一脸惋惜,“别再演了,骆文星,论起演戏,我是你祖宗,你还想骗我?下辈子再说。”

骆文星再怎么样也是男人,而且还是骆家独子,心性一向骄傲得很,被萧紫藤三番两次言语嘲讽侮辱,哪里还按捺得住,怒极反笑,“骗你?你有什么好给我骗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看上燕王,难道你不知道,他每到月圆之夜就吸人血,前任王妃便是在他们大婚之夜被他吸尽精血而亡的吗?”

骆文星,你真是没救了。

萧紫藤转身,懒得跟他多说废话。

什么吸人血,我看是狗血!燕王不过是有血有肉的人,好端端的吸人血做什么,还月圆之夜,真当自己是吸血鬼了?

“此事人尽皆知,不由你不信,”骆文星追着她过去,“不信你去问宫里的人,那件事谁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个,就没有女子愿意嫁燕王为妃,偏生是你有眼无珠,居然认定了他!”

我有眼无珠?你TMD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呢,你当真以为燕王如世人所见那般,宿疾缠身,软弱可欺?等到他傲视天下那一刻,你们都得哭死!

萧紫藤原本要发雷霆之怒,复又转念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便云淡风清般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给我滚远点儿。”

居然被骂“滚”,骆文星怒满胸膛,待要发作,却已听到有人向这边过来,只能强自压抑,讥笑道,“你别以为燕王是真的喜欢你,他看中的不过是萧家的家业,你居然甘心被他利用,简直愚蠢!”

萧紫藤忽地一笑,很天真的样子,“我不被燕王利用,那该被谁利用?你吗?”

骆文星大吃一惊,猛地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你——”

萧紫藤冷笑一声,自顾自扬长而去。

居然说燕王是妖物,还指着她会相信,简直是对她智商的一种污辱!去他的妖物,去他的吸人血,这话骗天晋王朝的人还可以,想骗她?太嫩了。

骆文星死瞪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神情阴狠:萧紫藤,我要你好看!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毁了,让谁都得不到!

第六十四回 奇怪的男人

无端被骆文星搅和了心情,萧紫藤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词,不时冷笑连连,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筋不正常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跟骆文星挑明了说也好,省得还跟在他面前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多恶心人。

走着走着,萧紫藤抬眼一望,咦,这边怎么都没有人了,景致也不比那边来得优美怡人,反而透出几许寂寥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儿?”她自言自语道,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人,既来之,则安之,她也不刻意找人问,沿着小道继续走。

小道尽头是一个不大的亭子,周围一圈柳树,风吹树叶沙沙响,感觉很不错。

亭子里站了个人,侧面对着萧紫藤,一身简单的青衣,乌黑的发随意散在脑后,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萧紫藤就是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种悲凉和孤独,仿佛为这个世界所抛弃了一样。一个人要有怎样的伤心事,怎会有这般绝望的气息?

隔了一会,男子慢慢回过头来,萧紫藤顿时有种感触,帅哥看起来就是养眼,瞧这位,黑眉如剑,目若朗星,脸容虽略显疲惫,但如古玉般通透,隐隐透出一股贵气,绝非平民百姓可比。

而更叫萧紫藤意外的是,他在看到自己的脸容时,忽然就笑了,眉眼之间尽是轻佻之气,如同登徒子一般,啧啧有声,“嗬,真是人间绝色!姑娘是宫里的人?”

萧紫藤皱眉,有种说不出的违人和感,“为什么这么问?”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她挑眉反问,对这男子突然就有了某种兴致。

“今日是九月初九,不是吗?”男子拍了拍手,像是拂走一些东西一般,笑得很开心,“万景园游园会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与,不过看姑娘这身装扮,不像是来自宫中,是来自四大家?”

好快的心思。萧紫藤对他的心性又多了几分了解,倒不急着问男子的身份,很有兴致听他说下去,“那公子不妨再猜上一猜,我是哪一家?”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捏着下巴转着她转一圈,一脸苦苦思索样,“四大家之中皆有千金前来游园,单只是萧家就有四位千金,还真是不好下断言。”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萧紫藤暗暗好笑,“阁下是猜不出吗?”

“不急,”男子又靠近她一些,举止如轻浮,也不怕被打。然不等萧紫藤动手,他鼻子动了两下,又退回去半步,一条条分析,“沈家主营香料布匹,骆家做的是酿酒生意,凌家世代行医,萧家则一片花海,姑娘身上带着花香的自然之气,必是来自萧家,对不对?”

问着话,他左边眉毛一挑一挑,跟那些个好色之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地叫人讨厌。

不过,在他轻浮孟浪的脸容下,萧紫藤还是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冷酷,虽说她还不能确定这男子的身份,但至少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人在隐藏真正的自己,只是,目的为何?

而且只从他猜测自己的身份来看,他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冷静睿智之人,在她萧紫藤面前,装神扮鬼都没有用,一样叫你露出原形。

念及此,萧紫藤越发安然,“那我的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

“差不多了,”男子嘿嘿一笑,仿佛意犹未尽般,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家虽四位千金,得人盛传的也只美貌过人的萧二小姐与萧九小姐,不过萧二小姐温良贤淑,极守规矩礼仪,必不会有行差踏错之处。会独自一人来到这等偏僻之地还不见慌张之色,言辞锐利,咄咄逼人者,除了一夜之间变得强势的萧九小姐,不会有别人。”

说完他挑眉看着萧紫藤,等着被奖赏一样。

对京城之中的事如此熟悉,言谈之间用词文雅,虽装得轻浮,却绝无辱人之语,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平民百姓。

萧紫藤心中迅速把四大家的人想了一遍,也没想出哪家会有这一号人物——何况她听这人口间,明显不是东越国人,那会是谁?

萧紫藤盯着他看了一会,越发觉得他眉宇之间英气逼人,面相更是透出某种霸者之气,心中蓦地想到什么,“你是什么人?”

“姑娘问的好直接,”男子向她抛了个媚眼,笑得很暧昧,“你还没回答我,我猜对了吗?”

萧紫藤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她最讨厌这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在旁人面前是透明的,无所依托。

然还没等她发怒,男子原本嘻笑着的脸容突然一僵,跟着现出强烈的痛苦之色,手压心口,弯下腰去。

“怎么了?”她一惊之下,想也不想就掠近扶住他,虽还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异乎寻常地高,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然就在这一瞬间,她蓦地有了某种触动:急促、凌乱的喘息,痛苦的眼神,炙热的体温,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仿佛在哪里遇到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是谁?是在哪里见过?

她拼命从记忆当中搜寻类似的场景,脑子却一团乱,理不出头绪。

“走开!”男子瞬间满脸警惕,大力甩脱了她,咬牙道,“不用你管我——”后面的话淹没在痛苦的喘息当中,不过看他一力隐忍的样子,显然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

“好烈的性子,”萧紫藤冷着脸赞一声,倒也没讽刺之意,“怎么,不装了吗?”

男子震颤了一下,狠狠瞪她一眼,这会儿他就算想装,也装不出来了吧?

“我懂医术,”萧紫藤相当冷静,竖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恶意,“医者父母心,我只是想帮你,你大可不用这样凶神恶煞一样地瞪着我。”

男子喘息着,踉跄后退一步,冷冷道,“不必,我与你素不相识,平白受你的恩惠做什么,你走。”

“我这个人一向施恩望报的,你急什么,”萧紫藤挑挑眉,不但不走,反而一把将男子扯过来,按坐到凳子上,不由分说摸上他的脉,“老实坐着。”

男子愣了愣之后,露出惊异的样子来,想来他是没想到,一个女子会有这般迫力吧。

萧紫藤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皱眉仔细诊脉。

指下的脉象极快,不像是正常人会有的速度,而且他体内空空荡荡,只残留了丝丝的内息,很明显是曾经受过极重的伤,以致身体大损,又不曾好好调息,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中了毒?”萧紫藤抬眼看他,眼神笃定。可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就算她医术再高明,这一时之间也很难判断出他所中何毒,而这毒之一事最是大意不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不能轻易下定论。

既然被看出来,男子也就不再隐瞒,眼中利芒一闪而过,“是,很早之前。”如今没了内力压制,毒性发作得越来越频繁,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痛苦而死了吧。

萧紫藤收回手来,冷然道,“你方才是对我动了杀机的吧?怎么,不想让人知道你如今毫无抵抗之力,随时可能会死在仇家手上?”

男子沉默了一下,居然真的点了点头,“是,不过这原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怎会放过这等机会。”

萧紫藤目光闪动,已经约略猜出他的身份,安然抱起胳膊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等死吗,北堂二皇子?”

男子这才真的吃了一惊,嗓音都有些哑,“你早就知道是我?”

“刚刚才知道,”萧紫藤挑眉,反将他一军,“只兴你猜出我的身份,我就不能猜你吗?”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是北堂赫?”

东六国之一,若羌国以北堂为国姓,而置于东越国统治之下的他们为表示忠心,自然要派皇子出质。北堂国太子为正宫皇后所出,余下几位皇子要么背景显赫,要么年纪尚幼,最终的结果就是二皇子北堂赫被送来东越国做质子。

古往今来,质子一直是被耻笑、被凌辱的对象,他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若是起冲突,质子首当其冲,要成为战争的牺牲品,他们过着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所以,可以这样说,一旦被送做质子,皇子的这一生基本上就算是毁了,除非柳暗花明,质子们能够摆脱现在的身份,回国登上九五,还可改变自己的命运,否则也只能认命。

“二皇子是在考我吗?”萧紫藤神情淡然,“听你口音分明就是若羌国人,此其一;你虽衣着简单,有意装出好色浅薄之态,然身上这种贵气和骄傲却是隐藏不了的,至少瞒不过我,所以你必是出自皇室贵族,此其二;方才我见你凝视东南方,亦即若羌国的方向,眼神急切而且怨恨,必是有家归不得,除了出质东越国的二皇子,不会是别人,此其三。”

男子放缓了呼吸,稍稍直起身体,脸容宁静得像一湾潭水,白着脸嘲讽地笑了笑,“萧九姑娘,你的理由很牵强。不过,我是。”

即使他不承认又如何,这女子果然如他想像得一样聪明,难怪京城之中如今把她说的如同神人天降一般,到底不是空穴来风。

萧紫藤失笑,“不再否认一下吗?”

“没有必要,”北堂赫抽回手,拉下衣袖,大概毒发的痛苦已然减轻,他瞬间恢复之前的劣态,“萧九姑娘怎会一个人到此,怎么,皇室中人竟没有谁能入你的眼?”

你倒了解我。

情知他是不信任自己,萧紫藤了然一笑,“我志不在此,自然不会把谁看在眼里,倒是北堂皇子你,为什么会在万景园?”一般来说,质子都由天晟帝安排在别庄,这里是皇家园林,恐怕不太适合吧?

第六十五回 质子

北堂赫不在意地笑笑,“是我上书皇上,说自己染了重病,万景园气候宜人,适合我养病,皇上大概也不想我无缘无故死去,惹来非议,所以皇恩浩荡,准了我的奏。”说是他说的,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人得知了。

萧紫藤看着他的脸,忽地高深莫测般摇了摇头,“北堂皇子不必忧心,你命硬得很,而且还是大富大贵、一呼百应的命,死不了的。”

“哦?”北堂赫邪邪一笑,“萧九姑娘还会看命理?那你倒是帮我看看,我那大富大贵的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这话不无讽刺之意,毕竟他现在还是以质子的身份留在东越国,不定何时就会有杀身之祸,富贵什么的,对他来说太不切合实际了些。

萧紫藤挥手挡开他的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既如此说,就是有依据,北堂皇子又何必对着我演戏。——手给我。”

北堂赫边伸手边不解地道,“又要把脉?”刚才不是看过了,还看。

“看你的手相,”萧紫藤拨拉开他的左手,顺着他掌心的纹路,一点一点看将过去,“我不会看错,北堂皇子必将名留史册,不过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也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曾益其所不能’,北堂皇子权当这是必要的历练好了。”

话至此,她抬头冲北堂赫一笑,“北堂皇子根本就不曾放弃回国之念,是吗?”否则他又何必装出一副玩世不恭样,还不是要让敌人放松警惕,让天晟帝相信他并无二心,以避其锋芒。

不可否认的,北堂赫对这个小女人生出异样情意来,这女子年纪不大,却冷静睿智,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之中都蕴含着一种令人敬佩的、安心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倚仗他。

或许她眼睛里的真诚让他放下了戒备,北堂赫忽地一笑,“萧九姑娘是个聪明人。”

“你才是。”萧紫藤还他一笑,知道他至少对自己不再有敌意,心里竟莫名觉得畅快。

他两个自顾自说话,完全不曾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假山旁,燕王和吴王正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一个一脸冰冷,一个一脸愤怒,都相当的不爽。

“六哥,你猜六嫂在跟那个人说什么,笑那么开心?”

因为不想被萧紫藤以为自己有偷窥的嗜好,所以这兄弟两个离那亭子有点远,在不会被发现的同时,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可萧紫藤面对六哥时冷冷冰冰,没个好话,对这个人就笑成那样,而且还握着人家的手,深情对望,好讨厌的么。

燕王倒是没见生气,只是脸容冰冷,如罩寒霜,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情敌的出现,相当愤怒。

“六嫂还在摸那个人的手!”吴王忿忿,不停地卷着袖子,要冲出去揍人一样,却又蓦地想起一件事,“六哥,那个人是谁?好大的胆子,敢调戏六哥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久居皇宫,今日是第一次出宫,自然不认得北堂赫。

“北堂赫。”燕王冷冷吐出三个字,眼睛只看着萧紫藤的脸,满天飞醋。

“我管他北堂西门的,”吴王也没寻思过什么来,终于按捺不住,叉腰就冲了过去,“那个谁,放开我六嫂!”

他的横空出现着实惊了萧紫藤一下,待到察觉自己一直握着北堂赫的手,她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下,放开手站起来,“吴王殿下。”

“六嫂,是不是他对你不敬,是不是?”吴王叉腰立眉,很仗义的样子,“不用怕,我和六哥会帮你!”

谁要你帮。

萧紫藤好气又好笑,板着脸看一眼走过来的燕王,冷声道,“原来两位殿下有跟踪、偷窥的嗜好,民女见识了。”

燕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吴王更是涨红了脸,强自分辩,“哪、哪有!我和六哥,我们、我们是无意中路过,怕你被人欺负么,六嫂,你别误会!”

萧紫藤斜了眼看他:是吗?

在她锐利的目光注视之下,吴王没多大会儿就败下阵来,自动自发缩成一团,躲到燕王背后去,暗暗戳一下燕王的后腰:六哥,上。

请下神来没处安,七弟,你真本事。

燕王忍下要打七弟屁股的冲动,面上仍旧平静无波,“紫藤,你别误会,我跟七弟是无意中路过这里,不过我是不想你跟别的男子亲近,我很不高兴。”

被这太过直白的表述给震到,萧紫藤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你、你凭什么——”

“凭我会娶你做我的王妃,”燕王毫不避讳别人在,仍旧是这番话,“我喜欢你,就不允旁人染指。”话落他看一眼北堂赫,眼神狠厉。

北堂赫却是不在意地笑笑,对燕王眼中的杀机视而不见,没正经地道,“燕王殿下好凶的眼神,可这男未婚、女未嫁,人人都有机会不是?就算你是王爷,我与你是云泥之别,可也得看萧九姑娘喜欢谁吧,是不是?紫藤?”

说罢还抬上揽上萧紫藤的肩,一副亲亲热热样,唯恐旁人不会误会什么一样。

藤你妹。

情知他是故意添乱,萧紫藤相当无语,他倒是不怕惹怒燕王,胆子倒不小。“少来,”不客气地打掉他揽上来的手,她对某皇子也没个好声气,“不过偶然相遇,就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嫌太肉麻了吗?燕王殿下,吴王殿下,民女告退。”

你们想要掐架请随便,恕不奉陪。

“六嫂!”一看佳人要走,吴王急了,追着她叫,“六哥还有话要对你说,你别急着走么,六嫂!”

在他一迭声的“六嫂”当中,萧紫藤旁若无人地走远,不大会儿就人影不见,只留一亭的冷香。

北堂赫耸了下肩膀,“燕王殿下的意思,要跟我决斗?”

瞧瞧燕王这凶狠的眼神,要杀人一样,真吓人。

吴王重重哼一声,“我告诉你,六嫂是我六哥的人,没你的份,你敢跟六哥抢人,我要你好看!”

“吴王殿下请息怒,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插嘴。”北堂赫拢一下头发,很自信的样子。

“你——”

“七弟,”燕王一把将他拉回来,冷声道,“大呼小叫地做什么,回去。”

“可是六哥,他——”吴王极不情愿地被拉走,一路还哼哼唧唧,相当不爽。

北堂赫慢慢敛了笑容,少顷转过身去,继续凝视着某个方向,周身的气息又变得凝重起来。

不管萧紫藤心里如何想,万景园游园会后,四大家与皇室中人也大都确定了彼此的帎边人,一一上奏天晟帝,请其赐婚。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天晟帝希望看到的,只要无甚大问题,也都下旨命相应人等完婚,可谓皆大欢喜。楚王自然是聘了沈步摇为侧妃,凌家本有一位公主瞧中了凌九宇,可凌九宵找了个理由推托了去,天晟帝也不好强迫,只着人再细说一番,看是个什么结果。

秦王不用说,自然是与萧金蕊成双成对,不过燕王跟萧紫藤还没个结果,他也不急着上书天晟帝,先看看再说。

至于骆家吗,大概骆文星与齐王暗中商量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彼此都没有表明态度,不过在游园会上,人人尽知骆文星与七公主走得很近,估计早晚是一对。

而萧家的两个儿子,萧百容和萧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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